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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远方的人-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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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的故土总是遥远,它宿命地飞,地面上一张张网都在说爱它。这些年来,它没有风化成网上的猎物。

    它在这个冬天,体会到北方的冷,它的飞翔其实只是想让自己暖和起来。它以双翅为刀剑,在空中劈开世间的疼。它在深夜也不睡,一路飞过来,它看到太多的景象,那些让它心烦的都是具体的灰尘。灰尘也会飞,许多事因此就模糊地为内心加冕。

    给我一双大的翅膀,给我一副强壮无比的体魄,它说。它要飞向太阳,那里一定温暖,它要把巢建在光芒里,它要远离人间,哪怕被曾经的伙伴与人群误会,它也要把家园迁居到无上高远的太阳上。

    那时,如果其他的人与鸟在活着时,仍想有个方向,就抬头看看太阳。那面尘世之镜,冷酷的午夜,虽公正如尘埃,又怎能蒙住罗盘的指针,直指温暖。

    2013年1月3日下午

    英雄,在光芒下醉去

    这长在麦穗上的酒,喝得英雄如芒刺在身。远方的云丰满,地面上各种气流激荡在他头顶。

    光,就在此时从不同方向射来,天空站在他的面前,他躺在光网织就的床上,左右两个床头灯交替亮起,一会儿是太阳刺眼,一会儿又是月色撩人。

    他想睡去。生病了,他喃喃自语。这一切与我有关吗?一颗星突然坠落,天空的弹弓瞄得很准。你可以如坐针毡,但不可以怀疑并且逃避。当所有星星都落下,秋天苦楝树的果子也在童年落下。冬天,风瑟瑟,生命的温度呢?

    清明后的风筝,温度停在了那里。我可能是醉了,他再次恍惚。英雄只能睡在露天里,历史的暗处,悬挂数把锋利的刀子,它们善于等待,每个时期总会等来几颗英雄的头颅。

    我想睡去,他说他想睡去。今后,新的原则会产生,芦苇或者竹笋,春雨之后就会产生。他想睡到那时醒,他的原则混合着希望,乱七八糟的落叶不象征绝境。他在梦里,因为醉,酒从麦芒上走下,五十三度,控股着温暖。推翻一切冷的,旧秩序被逐一剥落,摸摸我的身体,这里有人性的温度。他说,他最后说。

    2012年11月19日

    辩证法

    现在的情形是:谁能忍住泪水,谁能认真地观察是非?

    树叶在深秋时,它们与一棵树去谈爱情,而候鸟在飞往南方。积雪覆盖了叶片,泥土里充满了绿色的往事,自己找到了暖的鸟儿,它们在新的气候里歌唱。

    我尊重那些勇敢的飞翔。

    飘零的冷意味着深处的沉湎,一种道理对抗道理的全部?失去根部的坚持从此长不出高度,远方,每一个人的远方,听,候鸟在那里歌唱。

    皂泡必须主动破灭,在寒冷并且布满雾霾的北方,自己是自己的爱情!

    2013年2月26日

    迷雾

    你目光犀利,但你内心温柔。你能战斗,你拿我又能怎样?

    迷雾再次出现的时候,空气在大地上举行化装舞会。肉眼看不到的成员一律到场,它们想做有意味的元素,模糊掉一些创口,也让我喜欢的海棠从此隐约。它们光明正大地创作阴谋,阴谋很美,对面的面孔你看不清,他们的心灵离你就更加遥远。

    迷雾和我玩的游戏,每一个方向似乎都是我的目的地,每一次前进,最后是在画着圈子。没有人蒙我的双眼,不是一头驴绕着石碾磨碎远方的玉米。你与它同行,它眯眼就是你整个权威。

    我看到迷雾的时候,迷雾在我心里已经存在很久。它让我拒绝远方,放弃我热爱的方向,它想告诉我日常的生命其实就是转着圈子,至于智慧,有什么比迷雾更能独裁?

    潮湿和阴暗蔓延在天空下,想念一把火,它烘干我体内的这些恍惚,然后燎原地烧开去,一切干爽后,再腾起灼人的光芒。

    我热,世界不许冷。没有了迷雾的修饰,屌丝也可以伟大。

    2013年4月23日

    正午的山谷

    透明的天空,阳光丰富。山谷,裁下合适的光明,除去树荫的占用,剩下的使用面积对于我,已经足够辽阔。

    从上一个深秋,山谷就包容了许多陈旧的事物。它允许树叶落下,允许植物明哲保身,不去开花。它知道身体里多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洞穴,熊与蛇同时入眠。而大雪落在冬天,它最看重的人类不在这里。积雪比棉絮更厚,它写童话,北风呼啸,它不认为那是悲观的声音。

    这个正午是春天的正午。飞鸟、昆虫开始活跃,融雪变成溪水,大山有了歌声,人语同时在这里出现。坐在温热的石头上,感受阳光的直截了当,山谷把嘈杂和雾霾挡在外面。谁说生机勃勃就一定不能平静?在正午,在北方的这个山谷,怀揣大把大把的阳光,我拒绝对往事的追溯,不沉湎,只为虚一下怀,释放出一些空间,好装下更多的未来。

    2013年5月3日

    这通常让人窒息的黑,这通常让人想到死亡的黑,这通常让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发出叹息的黑,还有,那些激发我们斗志并且让我们呼唤光明的黑到底的事物,在山谷的子夜,我突然决定放弃所有的内心的燥热,冷却理想的冲动,思考黑色的价值和它无言的理由。

    那些白的、色彩斑斓的,那些暗暗的日常的忧郁,在山谷黑得彻底的子夜,似乎都已经微不足道。真正的黑,黑得苍茫而厚重,它用高处的星光打着手势,压低一切的光怪陆离,它说:你们啊,不分白天黑夜忙着制造不公和谎言的人,你们忙累了,我来回收你们。只有我,才能让世界黑得一视同仁,黑得众人一起走进睡眠。如果你们还有非分之想,还想阴谋和算计,我就让你们长睡不醒。

    我坐在山谷的黑暗中,不是认同这里的黑夜是所有光明的结尾,而是真实地感受到沉静的意义。那些扯淡的奔波和炫目的诱惑,它们都是黑暗中的喽啰。黑,哲学的山谷,在子夜让遥远的星星变得亲切,我是此刻黑暗中的一个存在,带刺的植物都已睡去,不是山谷里的黑包围了我,而是我打入了黑暗的内部,星光在上,星光在上。

给你(一)() 
冷的人,你要相信。

    有一个人,他虽在别处静静地孤独,他想温暖你。

    被挤压的人,在空间之外,有一个人他一边看天空,一边把世界给你。灰尘,或者别的,如果抑郁,想一想葵花,它忘记日子里的黑,专注着光明。

    没有去处,我们的躯体是灵魂最好的房子,青砖做墙,红瓦为顶,理想在上。挡住所有的寒霜,暴雨肆虐,我们的血液是自己的温泉。

    如果你是世间最无助的人,不要紧,我的目光坚定,不忽视一张脸的疲惫,可以暂时浑浊,我在,愿意放弃一切俗世的快乐,与你高尚,与你知音。

    给你,我的同胞。

    所有的苦难让风吹走,一起不畏强权,不畏暴力,不需要流血,纯真的信念便能营养我们的美好。

    给你,全部的美好。

    2011年11月17日夜

    给你(二)

    写下春夏秋冬的时候,我想给你一年四季。

    如果一年四季是个诺言,我只能在春天把田间垄上的一束小花给你,全部的心情只呈现朴素的美丽。

    在夏天寻找一把莲,无法躲开脚下的浊,只能让我们看上去干净一些。

    说着就到了秋天,悠悠的白云下,取一穗红红的高粱,像是收成又更是火炬,岁月漫长确需一个态度。

    在冬天,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把寒冷给你。寒风与冰冻确实是这个时候的人间环境,你也许会继续感叹世态为何要在零度以下。所以,在这个季节,我给你一扇面向阳光的窗,你只管暖洋洋地坐着。看雪,听风,或者学会热爱那些有温度的事物。

    2012年4月25日中午

    人生

    还是要爱。而且,爱一个人远远不够。

    这是我慎重的决定:尽可能喜欢更多的面孔,直到世界上最后的那个人。

    倘再想到人生不可避免的仇恨,已无人可恨。如果仍然想恨,所有的人就一起恨。恨泛滥的洪水,恨山崩地裂。

    像一棵松一样站立。

    整个人生身板都能硬朗,树冠如果葱郁,那说明我的思想丰富。

    这样站着,便算有模有样。

    至于躺倒时的状况,是一条荒寂无人的小路?是一泓清澈的山泉?还是如一只蚂蚁最后一次钻进洞穴,不再出来?

    2012年10月9日

    棉花

    深秋,它第二次开花。

    这时候的季节,离初霜已经不远。

    那些鲜艳的,装饰我们大片大片原野的花,它们是土地美好的表情。

    我热爱那一种青春。

    岁月,走到了鲜花之外。第二次的开花,这些植物彻底地开怀。它们吐出白色的温暖的棉,一簇簇柔软,表达土地的爱情?

    棉花,是有用的花。

    曾经的棉桃,青青的棉桃,与少女的记忆无关。就像我深深地热爱棉花的暖,与爱一位女子无关。

    我说我不怕世间的冷,但我拒绝在冬日的旷野中无缘无故地挨冻。

    花朵,宿命地远在记忆深处。只有棉花,暖洋洋地成为我的宗教。

    2011年1月26日下午

    爱情说

    ——给l

    我给了你太多的孤独。

    今夜,我用二十八杯酒解释我们最初的相遇。

    玫瑰或郁金香都代表不了爱情。

    酒醉之后,我想把爱情留给我的墓碑。

    不要让他醒来,爱人。

    他知道你一直很好,他理不屈,但词穷。他以沉默的方式珍惜,斗争和豪迈,他留给十万里黑暗。

    苍天不如苍生。

    一场豪赌,以纯洁和美好作注。

    今夜,我赌全人类的纯洁,我赌未来的美好,如果输了,我就拒绝醒来。

    拔掉我的墓碑,我埋在爱里。离离青草像生命中的细节,我听见你的话,如风,情真意切,无休无止。

    说爱情,最后的安静和太平。

    不吵,他放弃所有的远,在离你最近的地方,醉去。

    2011年11月21日凌晨

    藕

    容易折断,甚至藕断丝连。

    都不适合地面上的状况。在污泥中,在深处,藕,坚持。如地狱里最后的净。

    说起出污泥而不染,你们认真地注视荷花吧,夏季短暂,气氛热烈,它们在阳光下灿烂。

    而下面,是一节藕在耐心地憋屈。

    寒冷的时候,我希望你们忘却荷花。

    去怀念一节藕,怀念它在黑暗里的坚持。

    2012年10月9日

    情人节

    千言万语和一束玫瑰,租下这个特定的夜晚。

    几柄烛光,亮起我们这个时代苍白的浪漫。好人还需会说好话,沉默是金的重量走出了亲人的天平,最后的爱已经不再简单。

    因为黎明,我热爱生活。

    那些被夜晚埋葬的,谁是见证者?

    谎言川流不息,最初的誓词在更多的日子里以无语的奋斗证明,但另一座山顶依然在别处,那里屹立的是冰雪与石头。

    情人节这一天,爱情也许有了高处的纯洁。但冻得发冷,并且孤独?

    我的情人,那些在冬季共同受苦的人,我们放弃夏日里的玫瑰。继续匍匐,草一样地覆盖大地,如冬天一层薄衣。

    2012年2月14日

    沙河的冬天

    这是最好的晚阳,只不过是在冬天。

    冰是水的壳。

    鹭鸶和野鸭去了别处,站在沙河的岸边,你不能不思念温度。

    河面不见水的柔。春暖花开的抒情,一层冰封住了沙河的口。寒鸦和麻雀,它们是冬天河畔与天空的主人,这一抹江山,夕阳正美,它们畅所欲言。

    我因此不说残阳如血。

    我认真地看冬天的沙河,看曾经生动的事物,因为冰冻而冷峻,看涟漪在一个季节终于平静。

    风吹来的时候,柳丝不在河畔。河面一层薄冰,一些灰尘在冰之上。

    这个冬天,沙河在忍耐着抒情。

    2011年12月17日

    老茶

    ——想起安化黑茶

    一黑到底的老茶,时光里所有的名堂铁板一样地沉默。

    曾经绿在枝头,青春与往事已经不能将岁月完整叙述。严严实实地被挤压后,每一片叶子都失去自己,你听不到它们的抗议,它们把阳光、雨露以及满山遍野的自由,都压缩在石头一样的坚硬里。

    白花花的世界,人与事每天都在粉墨登场,时光真的如流水呢。当老黑茶再度出山,很多人早已走远,即将走远的人也已经满面沧桑。一块老茶平静地说着坚强,它遇上一壶好水,遇上沸腾的温度,陪着人们长久地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人间的冷与暖,谁能拒绝老茶最后的清亮?

    就在此刻,我喝着老茶,黑黑的老茶,不去想那些无法改写的老故事。看着窗外更黑的夜色,我专注并且珍惜杯子里的琥珀色的沉静。

    2012年9月19日凌晨

    老屋

    大年三十的下午,阳光从西边照过来。我站在老屋前,门朝东的老屋,我长久地望向东面,直到后背被阳光晒热。

    我所背靠的温暖,就是这么一所土坯的老屋。十五棵槐树依然待在屋后,它们中的十三棵,我曾攀上去。最后的两棵树当时还未长出高度,而我先是长大,然后远行。

    老屋里边的记忆与众多的别的屋子一样,父亲的严厉,母亲的善良,两个妹妹扎的小羊角辫子。再就是爷爷,这位成熟的木匠,一边锯着木头,一边叙述着木屑般的过去。他不会忘却自己作为一个战士的过去。

    老屋的四周是空旷的土地。

    有时上面种满棉花,有时种满麦子。地瓜和花生,它们的果实在泥土下面,我因此热爱这块土地的上与下,如果想到土地下边还埋着我的亲人,我会爱出泪水。

    在空旷的土地边缘,是一条小河。我可以在泥土上打滚,然后只需一个猛子,童年便可干净。河畔曾经芦苇茂密,里面藏着所有的童话和神秘。

    感谢这片芦荡,它是老屋的风景。老屋的木门结实,它未能关住我一直向外边张望。

    四十多年,这就是我一直坚强的理由。

    我背靠着老屋,守着最初的朴素。像我们众人所依靠的许多事物一样,它们已经破旧,但拥有最后的力量。

    爱你,就爱到最后。

    老屋不说话,老屋只慈祥,在故乡的暖阳下。

    2012年1月29日

    变旧,2011

    一壶煮沸*。

    所有的人,在冬日暖阳的这个下午,喝杯热茶,以尽可能的温情,看着2011渐渐变旧。

    击鼓天空,让所有的喧嚣和百感交集的话题告别热闹,在我们平静的目光里让旧的岁月更旧。打马长安,让它们和史记在一起,经验和教训最多是另一部资治通鉴。

    我因此不叹息。由于自身仍然未能童话般纯净,我原谅所有的阴霾。变旧的日子里,惆怅有多少,爱就有多少。此刻,我愿意静下来,因为面对未来,我更想豪迈。

    以正楷去战胜狂草,所有的河床足够结实,洪水泛滥坚硬成远古的化石。美丽的大地的纹理,我坐拥一隅,却克服重重困难,去热爱万里江山。

    变旧,2011。它是老朋友,只是不复再见。云雀在天空飞,这个暖阳也是明天的暖阳,我的心思还是向上,不感伤。

    2011年12月31日下午

    年老时的爱情

    ——在一幅油画前

    一双老手抚摸着另一双老手。

    深刻的语言嵌在皱纹里,不说。说什么都为时过早,黄昏还在眼前,一朵祥云还可以再次浪漫。

    另有一种表达,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风也过,雨也过。彩虹平静,而心灵仍未静下来。半个世纪的路程,找不出理由与往事和解。

    都有一把老骨头,都选择倔强,不任性,牙齿坚硬,舌头柔软。同一个菜园子,你种的永远是丁香,忧郁的丁香总是左右摇曳,紫得让我孤独。我不绝望,因为我总是栽下竹子,气节在外,回到家园,我腹中空空。

    我们吃不到任何东西,菜园里生长着各自的象征。都有一种精神,一辈子,我们相互都输,又相互都赢。

    两个老东西,宁愿倒下也不用拐杖。彼此要相依了,只是从此不说爱情。

    2011年10月12日夜

    末日,或者2012

    ——纪念一次聚会

    我把预言扔进垃圾,我把末日看成时间的刚刚开始。世界美好,我就认真珍惜;世界丑恶,我选择承受并且热爱。

    末日或平常时光,我都不狂奔。它也许只是2012,平淡和理智伴随着一如既往的浪漫,人性的温度和最后的坚冰继续对峙。不让我们活在世间,我们就活在天堂,天堂如果有秩序,我们就继续相信规律。

    地球如果真的没了,世界从此没鬼。鬼喜欢土地深处的黑暗,它们总把地狱扯淡到我们寻常生活。换一个地方,也许不需要憧憬,我们省略了双脚的跋涉甚至蹒跚,我们都有了翅膀,我们在空气中飞。道路不再泥泞,没有荒漠和坎坷,鲜花是云,雷是掌声。你必须高尚,心理阴暗的人无法上升,末日属于小人,我们感谢这个预言。

    所以,别怕。

    我们不去胆小如鼠,我们不陷进极度忧患。它就是2012,它就是我们将来的曾经。

    2012年1月19日下午

    登高

    像我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一步登天的。

    九百六十米的海拔,是这座莲花峰的高度,莲花开在山顶,纯洁泊在云端,尘世在山脚匍匐。

    我从不轻言人间的浑浊,只是走近那朵莲花,需要一定的高度。

    七十度的坡,三千多级的台阶,我想让自己成为莲花上的面孔。

    登高,我喜欢一鼓作气。

    劲,不能泄。左顾右盼或者原地厮守,都会让我与高处的纯净失之交臂。

    四十多分钟,汗,淋漓。

    在莲花峰上看人间,食人间烟火,我们的面孔依然可以洁净。

    2011年10月6日宽甸天桥沟

    夜晚,在山谷

    找一个地方丢了自己,这是我在山谷的感受。

    凌晨一点,我认真地仰望天空,找到了真正的黑,纯正,如同童年的记忆。

    黑白分明,我怀揣一种梦想,把难言的苦涩丢在北方的山里。奋斗,是白天的童话,而沾满灰尘的爱情,让它在山谷模糊。

    我是这个山谷醒着的精灵,目光穿透夜色,寻觅黑暗中的胸怀。没有一处树林不响亮着耳语,诉说,我与山谷互为知己。

    曾经,我说我是山谷,我想包容所有的黑暗,让事物在夜深人静时自由成长。这一次,我只想消失在苍茫里,不清晰,但顽强如一块朴素的石头。

    谁想念谁?在黑暗中的山谷,一颗星星亮起我所有的怀念。不迷茫,我在星空下站立,秋露微冷,不惊心。

    2011年10月2日夜老佛爷山

    萤火虫

    有那么一点像萤火虫。

    在黑暗里坐着,我突然就想到了这种昆虫。

    万事万物,那些幸福的和痛苦的,都陷入在黑暗的掩体里。许许多多的真实,圆润或者带着棱角,它们集体沉默。

    夜晚,更适合我们的热爱。我们看不见什么,我们节省了很多观点,模糊的视线制造出伟大的和谐。

    目光如炬的人,最先发现苦难。

    我想说的是,在苦难之前,在黑暗里飞,飞成萤火虫大小的一点亮光,我们可以一起飞,飞得黑夜无地自容,飞得黑暗向黎明缴械投降。

    2011年7月14日凌晨

    想到阳光

    绝对不是为了黑暗。

    只是在黑暗中,依然能够光明磊落。

    光明磊落还不够,真正的光必须有温度。在混沌、潮湿和糜烂之上,光明,一定要有明确的态度。

    柔软的抒情如果与阳光有关,她也就是一缕月色。无动于衷的亮度,还不如让夜晚就是沉睡的黑暗。

    我希望光明有所作为,比如,它让人温暖,让事物热烈,让阴暗和晦涩永远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浮云蔽日原本就不是历史的真理,灰尘,灰尘,那只是生命必须的真实?

    抛却一切的方*,阳光在人世间。我们不做梦,我们风雨同舟,我们豁然开朗。

    2011年6月22日

    基诺人

    ——西双版纳记

    这时,我想做一个基诺人。

    阳光晒得我皮肤黝黑,时间的颜色仿佛内心的宗教。皱纹最好遍布脸庞,我说我想做一个年岁最长的基诺老人。

    我可以在半山上盖一所大房子,就在大家都能看到的那株古榕树下。边上种半亩烟叶,足够我坐在房前享受云里雾里的悠闲。

    回首,是眼前通向半山的路。许多族人在这条路上走过,他们劳动,他们面朝热带,心情朴素。每一步啊,一代又一代人就这么迈过来,基诺女人们织出的长长的布匹,一丝纬线含蓄着一代人的足迹。历史学家可以在我的大房子里当我的高贵的客人,他会让我和我的族人知道,基诺人只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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