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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要爱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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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道上果果醒过来,吵着说,“要熊熊要宝宝”

    好像刚才的惊惧,睡了一觉完全没了一般。

    江奕对女儿的撒娇完全没有抵抗力,只好让ben开车去市中心的儿童游乐场。

    到了地方,我实在倦得厉害,便在一旁的休息区看着他们玩。

    江奕真的是个好父亲,对果果的宠爱也是到极致,他认真地履行着曾对我说过的那句,“她是我的宝,你是我的命。”

    他给我们无穷无尽的荣宠,给我们这个世上最柔软的温情。

    或许他在外面也会有阴暗、杀伐的一面,但他面对我们的时候绝对是用足了他所有的温柔。

    “小初姐?”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

    循声望去,一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

    她披散着如瀑的黑发,戴着一架极具夸张的深棕色墨镜。

    一时分辨不出她是谁,蹙眉看着她,“你是?”

    她听见我的声音,好像更确定了我的身份,快步朝我走过来,同时摘下墨镜,“小初姐,我是栀子,你还记得吗?”

    “栀子?”心里回味着这个名字。

    只记得两三年前江嬴确实从游轮上用一千万买下了一个叫栀子的女孩,但那时的栀子清纯可人,跟眼前这个妆容精致的女子完全不相符。

    她兀自走过来坐到我身边,想像三年前那样亲昵地挽着我的手臂,但察觉到我疏离的脸色后,立马将手收了回去。

    然后面色欢喜又沉重地看着我,“我们剧团这几天在纽约有个演出,刚好我们入住的酒店在这附近,没想到晚上出来逛逛,竟然能在这里遇见你,自从上次在紫音山一别,到现在有两三年没有见过你了,你还好吗?”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自来熟,完全不知道我对她的抗拒。

    姑且不说她与江嬴到底有没有事,但就冲江嬴对她如此上心的份上,我就该把她划在情敌的位置。

    可她,偏偏不自知。

    我看着前方戏闹得开心的一大一小,心里渐渐平静下来,但对她的态度依然淡漠,“我现在过得很好,有疼爱我的丈夫,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在看到嬉闹中的一大一小时,声线变得悲伤起来,“我知道你和江先生已经离婚了,现在也很幸福,有些话我知道不该说,但——”

    “如果觉得不该说,那就不要说。”我直接打断她。

    整个人还没有完全从昨晚江嬴突然出现的慌乱中走出来,所以这会压根没有心理准备再听到什么难以接受的话。

    但她好像并没有看出我的抗拒和排斥,紧握着我的手,焦急不安,“小初姐,我知道你不想听,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江先生他真的很爱你,他为了你——”

    突然她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一般,立马收了声,而且收的极快,好像刚才那些话他并未说过一般。

    我皱眉看着她,莫名地心跳加速,“你说他为了我什么?”

    或许是我对他仍旧余情未了甚至还抱有幻想,也或许他依旧在我的心里深深扎根。所以听到另一个人谈论他与我的关系的时候,还是会本能地紧张。

    她开口,但是换了话题,“我知道你可能误会我和江先生了,他之所以对我好,是因为我是他已逝故人的女儿,他是可怜同情我才帮的我,才送我到法国学舞蹈,但我向你保证,我和江先生之间决没有超出恩情以外的情义。”她越说越激动,好像在向我极力证明什么。

    但我整个人却被她那一句“已逝故人”给定住了。

    仓皇忐忑地问了一句,“你母亲姓氏是何?”

    “嬴氏。”

    瞬间,五雷轰顶,将我的灵魂都劈开。

    原来我这辈子不仅爱错人、认错人,还怪错认。

    当初我因为江嬴把栀子从游轮上买下来,跟江奕在快艇上彻夜不归,惹他生气。后来甚至还因为栀子的关系一度想要逃离他。

    原来,江嬴做的这一切是在为我赎罪,而我却误会他跟别的女人有染。

    我咬紧嘴唇,无数澎湃的,激荡的,让我刀姣般心痛又不敢面对的情感齐刷刷地涌上了心头。

    昨晚他追问我是不是因为气他才骗他说我和江奕有孩子时,脸上的悲戚是那么的生动真实,这会想起来,只觉得他当时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字眼,都像一把利剑样一寸一寸地割据着我的心。

    从他出现在我和江奕住处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心里还有我,所以才会迫不及待地想要证实我和江奕之间还是是清白的。

    这样的迫切,除了在乎,还能有别的什么原因?

    可我,终究是要愧对于他了。

    除了因为当年我为了救云清选择跟江奕在一起,还因为多年前,那场令我至今都不敢面对的噩梦。

    江奕和果果出来的时候,我像一个木偶一样呆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全是江嬴昨晚悲愤、痛楚的眼神。

    “妈咪妈咪”

    果果连连唤了我好几声,我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茫然地看着她,“恩?”

    江奕替我理了理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轻声问我,“是遇见谁了吗?”

    聪明如他,定看得出我的变化,一定是见了谁,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我要怎么跟他讲?

    一面是我的挚爱,一面是我的丈夫,一面是我的罪孽,我的愧疚。

    这三座密不透风高不可攀的大山,压制我的灵魂和肉体,我吊着一口气,在底下呼叫挣扎,都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

    我原以为,我逃避远离那个国度,躲开那些人、那些是非,就可以讨得一份安宁。

    但喧嚣无处不在,偷来的东西,哪怕是片刻的安稳,都随时会消失。

    无力地摇摇头,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没有,我只是太累睡着了,做了个噩梦。”

    他拢眉看着我,似乎并不相信我说的话,但终究没再追问我,只将我拉起来,牵着我的手往外走。

    回到住处,我整个人依然处于游离的状态,连吃完饭的时候都在走神。

    江奕不断地给我夹菜,碗里的菜堆成山高,我木讷地一口一口地吃着,味同嚼蜡。

    晚上睡觉,我噩梦了。

    梦见的是我的儿子。

    他站在悬崖边,脚下的山石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掉下去。

    我瞳孔骤然放大,顷刻间呼吸停滞,心脏鼓出胸腔,被薄薄的皮囊阻隔,否则便会冲破而落,我根本无法形容这一刻的惧怕。

    他回头,稚嫩的小脸尽是悲伤,他咬着牙,嘴唇发白,唯有双眼猩红凹凸,他满目愤怒地看着我。

    他质问我,为什么不要他,为什么抛下他?

    他问我,知不知道这几年他看到别的小朋友有妈妈的时候,他有多羡慕,多嫉妒?

    他问我,既然不要他,为什么要带他来到这个世上?

    他问我,是不是他不乖,不听话,所以我才不喜欢他?

    他说,他以后乖,以后都听我的话,我能不能回去抱抱他?

    我拼命地摇头然后点头,伸手去抓他。

    可是画面突转,他的脸色一转,像是曾经在我怀中吃奶那样,娇憨可爱。

    他突然叫了我一声,“妈妈。”

    我所有的慌乱在他的一句妈妈中渐渐融化。

    我藏在心底,连思念都只能在暗夜里一个人偷偷摸摸地想念的儿子,他终于进入我的梦境了。

    我伸出双臂想拥他入怀,嘴唇颤抖着喊,“南南”

    可画面再次翻转,他又站在了那个悬崖边上,他说,“妈妈妈妈下辈子我再也不要做你的孩子,你把我生下来就不管我了爸爸常常抱着你的照片发呆他也不管我他也不爱我”

    他的话仿佛一把尖刀穿破我的喉咙,压迫我的心脏,将我折磨得生不如死。

    他离我越来越远,不,他还站在悬崖边上,而我被一股大力牵引,不断地后退。

    我伸手想要却抓他,可是他突然冲我一笑,转身坠入了山崖。

    我尖叫了一声,从噩梦中惊醒。

    江奕被我的尖叫声吓醒,打开床头灯,仓促地将我抱住,“怎么小初,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别怕啊,那只是梦,没事的没事有我在”

    不,那不止是梦,梦里的画面那么真实,怎么可能只是梦。

    南南仇恨的眼神,到现在还像刀子一般刻在我的脑子里。

    他怪我不要他,没有照顾他,他还说爸爸也不爱他。

    他还那么小,可他眼睛里的痛楚、悲恸那么真实。

    我惊魂未定,大口喘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泪流满面,我紧紧抓着江奕的手臂,央求他,“江奕,我想回云城,我们回去好不好?”

第110章 抢走我妈妈() 
我怕,真的怕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

    我已经错过了他两年多的成长了,不想再错过他的未来。

    不想让他跟我一样,未来的一辈子都要因为童年母爱的缺失而留下遗憾。

    但我的话,让江奕的身体蓦然僵硬。

    空气好像凝滞了,我们所有的动作都在我说完那句话的那一刻定住。

    他担心畏惧的事情,还是从我的口中说出来了。

    我也怕此次回去,所有的事情都会再一次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甚至我可能连对他的承诺都兑现不了。

    但是我无法直视那双眼睛喷发出来的仇恨。

    他还那么小,可是他对我的仇视却那么真实深刻。

    我要怎么原谅自己,倘若我不回去,抛弃他的罪恶感将会像梦魇一样纠缠着我永世不得安宁。

    “小初,”低哑颤抖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我们结婚快两年了,我为你做的,或许在你的眼里什么都算不上,但我却是用了毕生全部的爱来疼惜你们,我不求你能给我回报,我想要的不过是你能在我身边,能让我看着你笑可是,这一切终究要被那个男人打破了,是吗?”

    他的声音很轻,很低,明明是低诉,但我却觉得像是对我的控诉。

    他为了实现我对亲情的渴望,牺牲自己几十年的生命给我的哥哥捐肾。

    他用两年的时间给我温暖,照顾我、呵护我、疼惜我,甚至连果果都得到了他超过常人千百倍的宠爱。

    可是我

    我抬头看向他,看见他眼底我的脸比这屋子散出的白光还要惨淡。

    他拥着我的手臂,青筋凸起。

    我知道他在极力克制胸腔的怒意和不安。

    怒是因为江嬴突然的出现扰乱了我的身心。

    不安是我态度情感的转变让他乱了方寸。

    “江奕,我可以对任何人狠心绝情,但是我做不到最自己的亲身骨肉不管不顾,他和果果一样都是我的孩子,他的身上也躺着我的血,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母亲,所以我知道没有母亲的孩子内心里的彷徨,我想回云城,只是想看看他,只是想尽我所能,给他温暖,与江嬴无关,与他突然出现无关”

    我越是极力摆清与江嬴的关系,对他来说越是欲盖弥彰。

    他不语,沉默俯视我,眉眼沉静如水。

    良久,他才开口,“小初,你知道的,我别无所求,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能开心,所以无论你对我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不会拒绝你,哪怕你现在要了我的命,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给你。”

    我内心里所有的不安在这一刻猛然停息,我呆滞失神地看着他,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果果的户籍在美国,她要回去会比较麻烦,但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

    我萎靡不振慌乱无比的心,瞬间因为他的话像得到甘霖浇灌一般,来了希望。

    我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江奕,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他的唇抵在我的发顶,呼出的热气喷洒进我的毛孔,烫了我的心窝。

    我想,我这辈子注定不能圆满,注定要辜负很多人。

    江奕是我最不忍心的那个,他每一个痛惜、担忧、不安的眼神都像一根根尖刺刺着我的心脏,让我困顿,让我愧疚。

    但江嬴是我穿肠的毒药,一旦毒发,要想不亡,只能靠他给解药。

    我把所有的爱与痛都给了他,却只给了江奕一具陪伴着他的皮囊。

    而日后,我恐怕连这皮囊都要分一些出来给别人,更别说实现‘不会离开他的’的诺言了。

    江奕的手续办的还算快,在春天最温暖的时候完全办好。

    两年多了,我重新回到了云城这片故土,带着我的女儿果果,陪同的还有我的丈夫江奕。

    爷爷不在了,但江宅还是一如既往地气派,庄严。

    容安靖知道我们回来,把家里重新修葺了一番,花园里到处花团锦簇的。中午还特意让佣人们准备了丰盛的饭菜。

    快开餐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发动机的声音。

    很快,三个人走了进来。

    是江嬴和我的儿子,当然还有一个我最不想看见的女人,姬允儿。

    我不知道这些年他们的关系发展到哪种程度,更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结婚。

    但看到他们此刻亲昵地挽在一起的画面,还是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

    不敢看江嬴,却偏偏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冰冷的气息。

    我的目光自他们进来就一直追随着南南移动,刚好他抬头也看见我了,在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我分明地看见他眼眸中闪过一丝欣喜,然后小小的唇瓣微微开启,似乎是在唤“妈妈。”

    心口一滞,连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但很快,他就移开了目光,转而脸上的表情和他父亲一样冷漠、严肃。

    我忍不住红了眼眶,喉头酸涩。

    我多想伸手揽他入怀,将他幼小的身体紧紧抱住。多想对他说,“妈妈想你,妈妈爱你。”

    我舌尖抖了抖,刚想开口唤他,肩膀就被身边的男人揽住,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着实有些失态了。

    果果从江奕的怀里下来爬到我的腿上,抱着我的脖子撒娇道,“妈咪妈咪”我伸手抱住她,眼睛的余光看见南南,发现他冷漠的眸光正赤裸裸地盯着果果,那眼神是羡慕、也是嫉妒,甚至还多了一丝我在梦中见到的那种仇视。

    心口突然收紧,忙收回目光,将果果递给江奕,“你先看着果果,我去厨房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吃饭的时候南南很安静,姬允儿不停地给他夹菜,他也没拒绝,但还是吃的很少。

    很快他就搁下筷子,对我们说,“爷爷奶奶、父亲,我吃完了。”

    话落,他便转身离席。

    瞬间没了吃饭的心思,目光也随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移开。

    果果见南南离开,也不再吃了,跳下儿童椅追在南南身后,软软糯糯地唤着,“哥哥哥哥”

    到底还是血脉至亲,我想这两个孩子若是能亲近些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饭后,一群人围着容安靖江建辰在客厅聊天,但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落地窗外两个小孩的身上。

    很明显南南并不待见果果,但并是那种天生磁场不同的排斥。我能感觉得出,南南其实也是喜欢果果的,但他却因为我的关系嫉妒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走到游泳池旁边,突然,南南手一伸直接把果果推到了身后游泳池里。

    身体的本能快过思维,我飞似的冲了过去,不过已经有个人快我一步跳下了游泳池将果果捞了起来。

    我已经傻眼了,呆呆地立在原地,看着江嬴手里被冷水冻得瑟瑟发抖的果果,心里抽搐的厉害。

    容安靖看了一眼站在泳池边上的南南,并未言语,拿着浴巾直接将果果包住进了别墅。

    江嬴站在我的面前,浑身湿透,但他没有留给我任何言语甚至是眼神,直接绕过我走向南南,厉声吼道,“说,你为什么要推她!”

    南南大底也是吓坏了,绷着身体站在原地,但小脸上却没有一丝愧疚,他抬头看着我,好像还委屈极了,“是她,是她抢走了我的妈妈!凭什么妈妈只要她,不要我?我讨厌她,我不想看到她!”

    春风飒爽,可南南的话却将这风凝结成了冰渣子扎入我的骨血里,身体不受控制地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嘴里低喃着,“南南”

    缓过劲后,我缓缓地向他走去,靠近的过程,我分明地看见他乌黑的眼睛里带着渴望。

    耳边一下子响起两年前,离开东海时见到他的最后一面,他对我叫出的第一声“妈妈”。

    这么一两年,虽然也有一个孩子叫着我这个称呼,但午夜梦回,耳边回荡的却是那声最真挚的不舍的声音。

    我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明明几米的距离却被我走出了一个世纪的遥远,眼看我历尽心酸,马上就要靠近抱住他的时候,却被突如其来的姬允儿一把推开,她蹲下去将南南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抚他,“南南没事的,别怕啊,阿姨带你回家。”

    良久,她回头看向我,眼神里的厌恶藏都藏不住,“既然你已经抛弃了他,就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难受!”

    最后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压根就不该回来!”

    我身体僵硬,碎石接连砸落,将我胸腔挤压得密不透风,难道我这趟回来,真的是错的?

    没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抱着南南上了江嬴的车。

    江嬴跟在后面,从始至终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我看的出来,姬允儿是真心爱江嬴的,也是真心疼爱南南的。

    可,一想到我爱的男人、我愧疚的儿子和另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他们相亲相爱,甚至还做着更亲密的事情。

    我的心,就挠心挠肝的难受。

    但,我已经没有资格了。

    不是么?

    我原本是拥有霸占他们的权利,是我亲手将他们推给的另一个女人。

    除了我自己,我能怪谁?

    我一个人傻傻地站在游泳池边,看着他们车子消失的方向,心里的痛实在难自抑。

    我再回到房间,容安靖已经给果果换好了衣服,家庭医生正在给她做检查。

    “好在救的及时只是呛了水,受了点惊吓,其他没什么大碍,多喝点热水注意保暖就好了。”

    送走医生,我坐到床边抚摸着果果的脸,她小小的脸惨白惨白的,我的心像被割了肉的疼,“果果,还难受吗?”

    她摇摇头,朝我乖巧地笑道“妈咪我不难受妈咪不哭”

    呵

    我的女儿才两岁,就如此懂事了。

    等果果睡着,我回到卧室,发现里面一片漆黑。

    “江奕?”

    没有人回应。

    我打开灯,往阳台的方向走,才发现阳台的角落有一个人影。

    他只穿了一件薄款的家居服,立在暗夜里,孤冷、落寞。

    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大概我今天的表现太过明显,刺痛了他吧。

    我感激他为我做的一切,也懂他的不安,可是那是我的骨肉,怎是轻而易举就能从我心上抹去的东西?

    缓缓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背上,碰到他的时候,他温热的脊背瞬间僵硬。

    “这么晚了,不睡吗?”

    他没有言语,半响才回过身来,拉着我的手回了卧室,“睡。”

    这一晚,我们各怀心事,各自占据着床的一边,连拥抱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我们带着果果跟容安靖江建辰打了招呼,便回了海边别墅。

    果果在美国没怎么见过大海,所以对这片沙滩海域特别好奇,江奕好像有事要忙,便由我独自带着果果去海边玩。

    好在阳光灿烂,即使有海风吹过也并不算寒凉。

    我陪果果在沙滩上正玩得开心,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打开,是个陌生的号码。

    短信的内容只有几张南南的照片。

    有幼儿园里的,有在游乐场的,也有在东海的。

    但每一张照片上的他,好像都没有笑脸。

    我依稀记得,南南出生的第二天便会对着江嬴笑了,我带着他的七八个月的时间里,他也依然是活泼好动的,我不过两年多的时间没见,他的性子就成了这样。

    到底是江嬴冷落了他,还是他缺了母爱所致。

    心口莫名地抽痛,梦境里那对仇视的眼睛再次跳跃着在我的眼前晃动。

    我信佛,所以相信前世轮回,因果报应。

    再也按耐不住,颤抖着双手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那边的人好像知道我会打电话过去一般,电话刚打通对方就接了。

    但接通后那边并没有立马出声。

    气氛沉寂了一会,我才开口,“江嬴,是我。”

    电话那头依然没有出声。

    但我知道那边的人是他,无疑。

    心里想着照片上那个满是悲伤的小脸,和梦中那对时而楚楚可怜时而仇视的小眼睛,喉咙不由的酸涩,出声都是哽咽的,“江嬴,你能让我见见南南吗?”

    “好。”

    他竟然答应了。

    明明该欣喜的事情,我却觉得无比的沉重。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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