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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人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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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运河我去看过了,就是水位高点,没什么发大水的迹象。”刘勤嘴里边嚼着饭边说。
高先生叹了口气,“可不是嘛,我也觉得没什么大事,可偏偏有人说是上游在积着水,要将通州城淹了!”
“啊,要淹了通州城,这个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啊!”
“我一家老小都在运河边呢?这下完了!”
帮工表情紧张,你一句我一句的叫道。
“够了够了,是我多嘴,”高先生拍了两下自己的巴掌,“这不是谣言嘛,这运河的源头就在咱通州城,又没大雨又没大雪的,哪来的积水?就是谣言!还偏偏有人信!”
高先生平素里说话都小小声,今个突然高声起来,表情气愤,大伙一时都不敢说什么,低着头,眼神飘忽。
高先生手抖了抖,看这群人也说不出什么来,挥一挥袖子,“好了,别在乱传了,赶紧吃完饭干活,今天早点收工!”
帮工伙计们不敢多说,低着头四处散开,几个帮工忧心忡忡地说道:“也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咱全家可都在运河边上,别到时候又像三年前,连个尸首都捞不回来。”
“你别说,掌柜的都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下肯定是大事。”
“这下咋办啊?!”
…;…;
“快别说了,高先生不是说了,那都是谣言!再说就是自己吓自己了。”刘勤忍不住说道。
帮工看着刘勤,“去去去,你这半大小子,刚来通州,你见识过水患吗?什么都不懂,走走走!”
刘勤讨了个没趣,转过身把碗筷放下,看了一眼安静的里屋,心里也有点沉重,就独自去后院看着河水发呆。
响午过后,刘勤和两个伙计就苦着脸进来,对着张掌柜和高先生说道:“掌柜的,那群帮工都走了!”
“怎么都走了呢?”高先生急忙问道。
小伙计翔哥嘟囔着:“还不是刚才您说的那些话,他们都说连掌柜的都愁苦了,肯定是要出大事了,现在赶紧回去收拾东西,不然就来不及了。”
高先生一下坐回了位置,“我原来是想着拨乱反正的,没成想变成了谣言的帮凶了。”
张掌柜安慰道:“老哥不要急,这是怪不得你,那城门一天不开,漕道也封着,这样的谣言不用你传就会到处人心惶惶的。”
高先生叹了口气,“掌柜的,看来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张掌柜低下头默然不语。
刘勤和两个伙计都不解地挠着头。反倒是高先生继续说下去:“三年前的大水大家已经够怕的,去年雨下得大,庄稼几乎被淹,陕西那里大批的灾民都聚在莲花寺那边,偏偏这时候又有水患的消息,城门也没开,这通州城里肯定会乱的。”
“通州会乱?咋个乱法?”小伙子阿生问道。
“咋乱,就是有人按耐不住,到处杀伤抢掠!”高先生说道,伙计和刘勤都倒吸一口气,作乱造反的事情,刘勤没有亲眼看过,但是早就知道现在时局不稳,好几处有作乱的匪徒,加上天灾连连,人心惶惶,帮工们一听消息不对都惊吓了,更不用说那些没得吃,没得喝的人。
“这不是有官兵嘛,还有人敢造反?”阿生不解。
“造反倒不一定是想真造反,只是谣言满天飞,保不齐几个人煽动,其他的人就跟着起来的了。”高先生叹了一口气。
刘勤有些焦急,那现在是怎么办?大家怎么都一脸愁苦的样子。
“那个,”张掌柜的抬起头,问道:“那个后院仓库的大米都收拾好了?”
刘勤机械地点了点头,“这几天都没有新米过来,就把原来堆在后院的那些米移到了仓库,再就是给仓库的大门加了两个横条。”
张掌柜听了点点头,“这样,今天的生意也别做了,翔子和高先生在前面的东西收拾收拾,阿生你和刘勤跟着我到外面走走,咱们再看看形势再说。”
刘勤点点头,带上一个褂子,就跟在阿生和张掌柜后面出门去。
第四章:危机前奏()
曹家的东门市米铺出去,就是东大街。从东大街往前,左边是中仓,右边是静音寺,原本繁华的东大街此时只有寥寥无几的行人匆匆而过,街上到处枯叶和垃圾,一派萧条的景象。
“掌柜的,我们往哪里走?”阿生小声地问道。
张掌柜眉头紧皱,眼神深邃,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走,往中仓那边看看。”
刘勤紧跟着张掌柜,一行三人快步疾走。
通州城有“两仓”,谓之中仓和西仓。西仓集中着各大衙门,包括通州卫的总部和漕军总督,算是行政部门集中地。而中仓主要住人,可以说是通州城的中心地段,是城里平民百姓的汇聚地,也是通州回族的居住地。
可此时原本热闹的大街上,却一片萧条,偶尔几个经过的人也是匆匆忙忙。
走在这样的街上,虽然天气不热,但是刘勤还是感到无比的紧张,汗水一滴滴落下,总感觉时时都有人在背后看着。
“掌柜的,我怕。”刘勤还没开口,倒是大他两岁的阿生说了。
张掌柜回头看了两个后生,“别说,先走!”
走了没多久,前面突然有几个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一个妇女撞到阿生怀里。
“干嘛干嘛?”阿生叫嚷道。
妇女什么都没说,一脸慌张,捡起地上掉的布袋,就往回跑。
“诶,你这人…;…;”
阿生没说完,掌柜的做了一个手势,就赶紧向前面奔去,前面有异常的喧哗声音,刘勤、阿生也紧紧跟随。
果然没几步,就听到声音越来越嘈杂,转过一个拐角就见到一群人围着一家店铺敲打着,闹哄哄的。
那店铺的门板被拍得阵阵响,门上的灰尘不住地往下落。店铺门上大字书写着“米铺”二字特别显眼。外面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什么样的人都有,衣缕上沾着污垢,不约而同地叫着。
“开门!开门!”
刘勤没见过这场景,这么多人围着一个店铺叫嚷,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在这观望的时候,陆陆续续有不同衣着的人从各个角落围了过来,手里拿着布袋,脸上带着焦急。
“掌柜的,这——”刘勤紧张地看着张掌柜,张掌柜的额头渗出了汗水。
还等不及刘勤细想,突然有人在旁边喊道:“不好了,米铺的人带着米从后院逃跑了!”
店铺前的人一听,情绪一下激动起来,有人就大声嚷道:“水患是真的,大水要来啦,没米吃饭要饿死咱们!”
“大家快抢啊!”也不知道是谁说出了这句,人群一下汹涌起来,不断地门板前推去,门板发出“咯吱”的声响。
“走开!”一个彪形壮汉叫道。
人群散开了一个小圈,彪形壮汉用肩膀猛地撞向门板,门板一下向内弯曲,但很快又弹回来,前面几个个大的男人也立刻加入,用劲撞向门板。这米铺的门板虽然坚硬,但奈何抵不住越来越多的人往门板上撞,终于“啪”一声,左边角落的门板破了一个缝隙。
有了缝隙,很快第一个人就冲了进去,其他的人顺着缝隙往外掰开,不一下整个门板都烂了。人群蜂拥而进,刘勤隐约听到店内有人大喊着“别抢了,这是我的!”声音,和很快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中。
刘勤还想看事情的发展,张掌柜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走!走!快走!”
“掌柜的,我们去哪里?”
“去哪里?快回店里!”
刘勤突然意识到,这场抢劫自己并不是完全无关的看客。人群冲向的店铺,米铺二字格外耀眼,能抢劫一家就可以抢劫下一家,这种恐惧只要一漫延开来就是可怕的灾难。
想到这里,刘勤的额头也冒出冷汗,跟紧张掌柜的步伐小跑着往回跑,一路上原本寂静的街道,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好些人直往反方向冲去,许是去抢米的吧,刘勤的步伐更快了。
“掌柜的,阿生呢?”
刘勤跑了一段才发现刚才一直在身边的阿生早在人群中不见了。
张掌柜回头张望,脸色焦急地说道:“这臭小子跑哪里去了?!没事,他一个大小伙子,我们先回去,他自己找不到我们也会慢慢回去的。”
刘勤点点头。
本来从东大街往回跑,就可以到东门米铺,可是前面似乎越来越多人过来,掌柜的怕出事,带着刘勤绕过东大街,从白马寺的小路跑回去,一回到自家店铺门前,就看见门口已经聚着不少人,虽然没有拍门,但是张掌柜的冷汗直冒。
“走,从后门!”
张掌柜带着刘勤走进距离米铺三四间店面旁的一条胡同里,这胡同的尽头被堵住了,是条死胡同,平时没什么人走这里,胡同的尽头堆积着一些杂物。
张掌柜的走到这里,搬开几个破旧的大柜子,刘勤也赶紧帮忙,柜子一掀开,一个小侧门就出现在墙上。张掌柜的掏出自己腰间的那串大钥匙,快速地抖出一只铜黄色的小钥匙,对准门上黑黝黝的锁,一插,一旋,锁“咔嚓”就打开了。
推开小门,门上的粉尘随之簌簌地往下落,张掌柜赶紧往里跑去,刘勤紧跟其后,回头不忘把门关上,再看看周围,捡起一根大木棍抵在门后。
从后门进去往前跑没几步,就到了米铺的后院,张掌柜从后院直奔前厅,坐在前厅忧心忡忡的高先生和翔哥跳了起来。
“掌柜的,你来了!”
张掌柜也顾不上和高先生打招呼,直接去看厅前的大门,摸摸门阀有没有关紧,再拍拍结实的木门这才舒了一口气。
“掌柜的,你没事吧?”高先生上前小声地问道。
张掌柜转身过来,挥挥手,“外面乱了,我们得关好门。”
“可不是,你们早上刚出门,我就听说有些不对劲,高先生赶紧叫我们把门关上,就坐在这里等您老回来。”翔哥说道。
张掌柜想了想,“这门不够结实,来,哥几个把那个柜台移过来。”
柜台在厅的正中间,平时是钉死的,但是最近为了方便帮运粮食,掌柜的刚叫人把柜台拆成活动的。
“真的有这必要,外面真的乱了?”高先生问道。
张掌柜点点头,刘勤赶紧说道:“乱了,中仓那里有人在抢米了。”
一听到这,高先生翔哥赶紧搭把手用尽全力将柜台移到了大门口,抵住大门。
忙活了好一阵子,几个人才有气无力地坐在大厅里。
但还容不得他们舒一口气,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
“掌柜的,开门,开门买米!”有人在外面拍着门板。
“不卖不卖,打烊了!”翔哥对着门板喊道,声音有些发抖。
“不卖了,怎么不卖了?”另一个声音响起,接着一阵嘈杂,似乎有更多的人聚集起来了。
“啪啪啪”门板被拍得响亮。“老板开门啊,就卖一点米吧,就一点!”
“老板行行好,家里没米开锅了,卖一点吧!”
“掌柜的,这下怎么办?”翔哥回头问张掌柜。
张掌柜的吞了几口口水,“不能开,守着!”
“对!现在开门可控制不住啊!”高先生苦着脸说道。
说完张掌柜的站起来进了里屋,高先生焦急地看了一眼也跟了进去,前厅只剩下刘勤和翔哥两人干瞪着眼。
刘勤身体灵活,爬到柜台上,趴在门板,从上面的门缝上看下去,好家伙,好几十号人聚在门口,手上拿着布袋,脸上写着焦急。
几个不耐烦地人用力地拍着门板咚咚咚作响,“开门,快开门!”
刘勤害怕,不敢再趴在门板上了,和翔哥一起把厅上所能搬动的桌椅都移到门前。
“开门啊!开门!”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刘勤感觉整个门板都在摇晃。
“掌柜的——”在一片“开门”声中传来一声熟悉的哭腔。
是阿生!刘勤立刻想到那个一起出去但走散了的伙计阿生。
“是阿生!”刘勤迅速地爬上柜台,偷偷从门上的间隙看下去,但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头涌动,哪个是阿生真是看不出来。
“阿生!”刘勤在上面叫道。
阿生没看到,但是有人看到门板上面间隙露出半张刘勤的脸,连忙叫道:“快开门啊,家里没粮了!”
越来越多的人抬起头看向刘勤,刘勤看到那一张张焦急的脸,一声声尖锐的叫声,心就“噗噗”直跳,也顾不上找阿生,连忙爬了下来。
第五章:抢粮()
事情就这么持续着,外面的人越聚越多,再下去恐怕会破门而入,刘勤和翔哥的布衫都紧贴着肉,后背早就湿透了。
“咚咚咚”有人开始撞门了。
一下,两下。
不停地撞击着,再下去门板就撑不住了!
“顶住顶住,进来了咱们全都玩了!”高先生尖叫道。
大伙也顾不上掌柜、伙计的身份,都不停地拿着东西顶住门,门一破什么都完了。眼看能拿的都堆在门板后了,可门外的撞击声更大了。
角落的门条被打断,一个瘦小的高个男挤了进来,刘勤抓起桌角死死抵住那男子,用力地将他推了出去。
但很快另一个大个子就掰着门缝钻了进来,刘勤扑了上去,不过力气显然不够人家,一下就被推在地上。这时翔哥“啊”的大叫一声也扑了上去,大个子用力一甩,翔哥整个人像是被扔出去的破布,一下跌在地上。
高先生和张掌柜也顾不上抵住门板,使出全身的力气将瘫倒在地的刘勤和翔哥往里屋拉。
进了里屋,刘勤顺着门看见外面的人已经有好几个钻了进来,进来后直扑米堆,一包一包地把大厅里的米往怀里装,那大个子的直接扛起一袋米就往外冲,米,米,我们米铺的米!
里屋的门被高先生一把关上,刘勤看不到外面怎么样了。
“起开!”掌柜的一把抓起一个大箱子堵住门口。
“现在怎么办啊,掌柜的。”翔哥头在流血,倒在一旁哭起来。
高先生也瘫在地上,看着张掌柜。
张掌柜全身是汗,刚才的推挤中衣服上全是灰,他大口喘着粗气。
“走,到后院去!”几个人搀扶着翔哥往后院走,后院的门通往刚才的胡同。
张掌柜的指挥着,“高先生,你带着刘勤和翔哥从后院的后门走,胡同通往外面,去曹家大院求救,让官兵赶紧过来!”
高先生和刘勤一人一边搀扶着翔哥往外跑,跑了两步又跑回来。
“那掌柜的,你呢?”高先生问道。
“你就别管了,快走!”张掌柜跺脚喊道。
高先生叫道:“要走一起走啊!你留在这里干嘛?!”
“我,我不走,你们先走!”张掌柜的说道。
翔哥哭腔喊道:“走吧,掌柜的,走吧!”
“不行,我是掌柜的,我不能扔下我的店铺就这样跑了,将来我和谁都没法交代。”
“都这个时候了,还交代什么啊,掌柜的!”
“你们快走!”
张掌柜的一边说,一边把高先生和刘勤往后门外推,刘勤干脆背起翔哥就往外跑,高先生看着张掌柜,跺了跺脚,也跟了上去。
看着高先生他们一行人往外跑,大厅声音越来越大,张掌柜的抿了一下嘴,从后院的柴火堆里,拿出一个看起来最壮实的木棍,紧紧握着,就坐在仓库门口。
这个米铺他从十几岁当学徒就在这里,三十年了,从学徒升到伙计再挨成今天的张掌柜,他的半辈子就在这铺里打滚。东门米铺从原来的小门面,到今天的规模,他不敢说都是自己的功劳,但费劲心思,流汗甚至流血都是有的,说实在的,今天铺在人在,铺没了,他也不想苟活了。
就在张掌柜思绪万千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跑了过来,是刘勤!
张掌柜的大声叫道:“你咋不走呢?!”
刘勤用力地摇摇头,“我把翔哥和高先生送出了胡同,他们顺着大街往前去搬救兵了!”
“那你呢?混小子,你快走啊!”张掌柜急得直跺脚。
刘勤学着张掌柜的,挑了一根木棍拿在手里,“掌柜的,我不走,我跟你一块儿。”
“走啊!”
“不走!”
“你这二愣子啊!”张掌柜半哭腔说道。
刘勤还没回答,通往后院的门已经“啪啪”作响,看来前厅的米搬得差不多,他们把目光投到了后院的仓库。
果然紧闭的门被踹开了,几个大汉首先冲了进来,后面跟着一群眼睛发亮的人。
看到后院竟然有人,首先冲进来的几个惹愣了一下,后面的没看到,激动地往前推挤,结果一看这阵势也愣了一下。
只见眼前的刘勤和张掌柜两人各握着一根大木棍,咬着牙,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眼里带着决一死战的心。
“来啊来啊!”张掌柜声音嘶哑而颤抖,“来啊!”
一个大汉低吼一声冲了过来,张掌柜低头闪过去,站起来抡起木棍对着大汉的头狠狠地敲下去,“咚”一声,大汉的头上血顺着脸留了下来,一下倒在旁边。
张掌柜挥舞着带血的棍子,脸色苍白,大声喊着,“来啊!”
刚才的那一下,看得其他几个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谁也没想到个子不高的张掌柜竟然敢拿棍子打人,而且是往死里打。连刘勤也感觉一向狡黠的张掌柜此时变得有些疯狂。
几个后生猛地冲了上来,张掌柜挥舞的木棍敲到一个瘦小的肩膀,但是矮个子死死地抱住张掌柜的腰,一个壮实的汉子一拳打在张掌柜的脸上,张掌柜晃悠了两下,头摇晃着,手却依旧挥舞着木棍。
可很快,张掌柜的胸口就结结实实地挨了汉子一拳,挥舞的木棍掉落一边。
“掌柜的!”刘勤撕声喊道,他看到一拳又一拳的拳头打在张掌柜的脸上、肩上,张掌柜在那里晃晃荡荡,身体像是一木桩站不稳。
“啊——”刘勤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拼命的挥动自己手上的木棍,和他撕扯的两个后生都没办法靠近。刘勤乘着空隙,冲向张掌柜方向,丢开木棍,用尽全力扑向哪儿壮汉。
壮汉被突如此来的冲击撞到了地上,刘勤像疯了一样,坐在壮汉身上,一拳一拳地打在他的头上,壮汉的鼻血涌了出来,溅在刘勤的脸上。
突然一个重击打在刘勤的头上,有人从后背打了刘勤一棍。刘勤还来不及回头,只觉得眼前一下黑了,踉跄一下,从壮汉的身上倒了下来,壮汉一翻,一个大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刘勤的脸上,一股腥血涌了出来,刘勤口一吐,几颗牙齿和鲜血一起吐了出来。
正在刘勤蒙圈的时候,壮汉被背后的一棍打趴下,是张掌柜的从后面打了下去。
“刘勤!”张掌柜嘶吼着。
刘勤用尽全力推开身上的壮汉,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张掌柜!”
“来啊,来啊!”
张掌柜嘶吼着,挥舞着木棍,其他几个人又扑了上去。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刘勤只感觉一波又一波的人冲了上来,又被打了回去,刘勤的眼角闪动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影,他的手在流血,嘴角在流血,头也在流血,但他不能停,拼命地挥舞着手上的木棍,背后,他和张掌柜的背后是他们坚守的米仓。
又一拳打了过来,直接甩在张掌柜的后脑勺,张掌柜向前趴了下去,手上的木棍掉落一旁,张掌柜挣扎地想站起来,可是怎么站都站不起。
又一拳狠狠地砸在张掌柜的背上,张掌柜“哼”的一声,吐了一口血,可手伸用力地向前去抓掉落的木棍,却怎么也抓不到,指甲深深地扎进土里。
一群人见到刘勤和张掌柜倒在血泊里,踏着他们的身体,呼喊着冲向了仓库,里面有粮,白花花的大米。
“掌柜的!掌柜的!”刘勤很想大声呼叫,可是喉咙里就是出不来声音。他看着掌柜的死死盯着那木棍,一动不动,他用尽力气撑起身体向前挪着,他抓起那根木棍,发抖着,支撑着站起来,血顺着他的头往下流,流过了肩膀,流到了指尖,又一滴滴流到木棍上,他一步一步往前,前面疯狂的人群正在敲打这仓库的大门,他走了过去,人群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人一步一步走向仓库,心里一阵发腻。
刘勤站在仓库前,低吼着怒视着眼前,谁上来他就和谁拼命,他也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手不知道疲惫地不停挥舞,咧开牙,血淋淋的。
也许是被刘勤的架势吓到,一时竟没有人上来,谁也不愿和一个不要命的人拼命。
“来啊,来啊!”刘勤的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没人听得清楚,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此时此刻倒在地上的张掌柜,张掌柜一动不动,今天就是死,刘勤得替他保护好这仓库。
“官兵来了!”
人群一阵嘈杂,旁边的潞河上一艘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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