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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人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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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勤边吐眼泪也边飚了出来。
“没办法,晕船!”
刘勤流着泪笑呵呵地对周围的人说道。
周围大都是船工,晕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打趣了刘勤几声就各自散开。
刘勤笑容挂在脸上,可眼睛里的泪水却不停地流下,然后心里一阵酸楚,趴在了船舷上继续吐着,让口水和泪水一起撒向船底下缓缓流动的河水中。
这边刘勤行船,这边曹府中的曹清清正漫无目的地在院里闲逛。
秋日的阳光打在尖尖的狗尾巴草上,发出刺眼的光芒。
一阵交谈的声响从二小姐曹妍的房里传来。
“姐,你说那个曹清清有没有被河匪…;…;”曹妍偷偷地在曹秀英耳边小声地说道。
曹秀英轻拍了一下曹妍,“你这小妮子,这话也敢说!”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是大姐曹秀英的声音,曹秀英是大房曹仁的大女儿,不过是庶出,早早嫁给了李家。
大姐什么时候回来了?曹清清正想着敲门进去,却听到里面传来自己的名字。
“我在李家就听说了,我那小叔子本来对曹清清是垂涎三尺,这回河匪的事情发生后,他只要一提到‘曹清清’三个字就往地上吐痰!”曹秀英笑道。
曹妍把嘴巴一撅,“那个曹清清,仗着自己是当家的女儿各种矫情,我老早就看不顺眼了,这次河匪来了,我就盼着她被抓走,可惜了,竟然被救了,不过一定是残花败柳了!只是不敢说!”
两姐妹忍不住哈哈大笑。
门外的曹清清实在受不了了,一脚踹开了门疯一样冲了进来,“你们说什么?说什么?给我过来!”说着就抓着曹妍反手就是一巴掌。
曹妍和曹秀英都没想到曹清清怎么突然就冲了进来,正发愣的当口,曹清清一巴掌打在曹妍的脸上,曹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你,你怎么打人呢?!”曹秀英抓着曹清清的手,不让她再下手。
曹清清也是凶狠,“打人又怎么样,打人又怎么样?有你们在背后说坏话的卑鄙?胡说八道!造谣生事!”
说着又要去打曹妍,曹秀英死死拉着曹清清的手,丫头紫燕去拉曹秀英,曹妍想跑,被曹清清一把抓住,“走,和我去见祖母,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走!”
曹妍哭丧着脸不愿意去,曹老夫人一向疼爱曹清清,这话要是让老夫人知道了,非扒了一层皮不可,大房本来就不受宠,这回爹会打死自己的。
“清妹,清妹,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妍妹妹不是故意的,妍妹妹就是胡说的!”曹秀英抓着曹清清的手不放。
“胡说?我的清誉是可以拿来胡说的?你给我走,让老太太主持公道!”曹清清甩开曹秀英的手,拖住曹妍就往老夫人房里去。
一走出房间就在游廊看见几个丫鬟端着盘子,曹秀英不敢再去撕扯曹清清,只能看着曹妍被拉走。跺了一下脚,往大房方向跑去,这事得让李贤出马,决不能闹到曹古风那里。
走进老夫人的房间,曹清清直接扑在老夫人身上,“祖母!”一股热泪就涌了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曹老夫人连忙扶起曹清清,拉着手急切地问道。
曹清清指着地上的曹妍,“祖母,她,她…;…;”话没说完,就大哭起来。
紫燕跪在地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快速地说了一遍,曹老夫人气得手都发抖了,对着曹妍喝道:“你给跪下!”
曹妍心里一惊,赶紧跪下,头低得更低。
“这话实在太不像话!”一旁的李淑说道,“老夫人,你别生气,回头身体气着更不值了。”
曹老夫人正在气头上,指着李淑,“你看看你们李家养出来什么玩意儿,还吐痰,我呸!给我端夜壶都不值得,敢嫌弃我们?!”
李淑一听这话,也赶紧跪了下来,不敢言语。
“好啊,趁着世道不好,河匪敢跑家里来,连其他商家也敢来我曹家作践了?当我曹老妇人死了,我曹家就是这么好欺负的?”曹老夫人恨恨地说道。
这当口,李贤和曹秀英拉开帘子进来了,一见李淑、曹妍都跪在地上,曹清清倚着老夫人膝盖痛哭,心就吓了一跳。
“你给我过来!”曹老夫人眼尖,指着李贤背后的曹秀英呵斥道:“给我跪下!”
曹秀英委屈地跪在曹妍身边,曹老夫人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得曹秀英倒在地上,眼泪啪啪的落下。
“好啊,你以为你嫁给了李家,我曹家就管教不了你了?!你有本事就永远别回娘家!我倒是要看看没有娘家的小媳妇在李家怎么撑下去!”
“祖母——”曹秀英委屈地叫道。
“别叫我祖母,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看着别人笑话你妹妹,你不仅不帮忙,还火上浇油,回娘家和你未出阁的亲妹讲那乱七八糟的话,你怎么当姐姐的!”曹老夫人气愤地讲道。
“祖母,我错了,我不敢了!祖母!”
“错?你没错!你是李家的媳妇,自然是向着李家的,我们曹家商户地位卑贱,没办法和你李家比,你还是回你李家去吧,省得委屈您了!”曹老夫人冷冷地说。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曹秀英的脸上除了泪水,更多是恐惧,这样回去,李家也不会善待她的,赶紧抓住李贤的手,“母亲,你倒是帮帮我吧,帮帮我啊母亲!”
李贤没想到事情发展怎么快,曹老夫人的怒气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消的,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挂名的女儿得罪老夫人,连忙将手抽了回来,不言不语。
倒是李淑开口了,“娘,你别气坏了身体,这事是两个姐妹做得不对,不该这么诽谤自家姐妹,不过念在她们还小,您就别和她们计较了!”
“我那不争气的侄子,回头我一定好好管教他,绝不会让他再生事端!不过这事,我看还是不宜闹大,毕竟关系到的是清儿的声誉,知道的人会说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遇上糊涂的反而成了别人的饭后谈资,所以,媳妇认为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它赶快过去吧!”
曹老夫人冷冷地看着李淑,终于舒了口气,坐了下来,“好吧,这事就这样,曹妍你回你闺房,三个月不许出房门!曹秀英,你还姓曹,回去李家一个字都不许多说!”
曹清清红通通的眼睛看向房梁,那里雕刻一只仙鹤,仙鹤上张着翅膀,就要飞走了。曹清清想,刘勤就要飞走了,自己却像断了翅膀的鸟,想飞也飞不了了。
第二十章:行船门道()
刘勤跑的这艘船是曹家的老字号漕船——“吉祥号”,当时的漕船虽说数量众多,但是大部分是旗造和厂造,比如造于湖广者称为“湖字几号”,造于江西者,称为“江字几号”,而“吉祥号”却有自己的名字,比较特别。
刘勤摸着“吉祥号”苍老的船板,问带路的姚总管,“咱这船应该是一号船吧?”
总管姚不二像是看傻瓜一般看着刘勤。
“小子,爷给你讲讲咱这‘吉祥号’的历史。”
姚总管手指着周围停泊众多漕船问道,“你看这里的漕船多不多?”
刘勤看了一眼港口,密密麻麻,一艘挨着一艘的船,连忙点点头。
“你看那艘叫什么?”
刘勤眯着眼看去,一艘大船上写着“湖字五号”。
“对,这河上新的漕船大部分是旗造和厂造,比如造于湖广的那艘就是‘湖字五号’,还有前面那一艘,就那里,造于江西的,称为‘江字一号’。”
“当然也有一些比较老的,比如卫所军自己所造称为‘军字号’,民间所造的是‘民字号’,提举司所造称为‘运字号’。”
刘勤觉得姚总管会这样说,肯定是“吉祥号”出身不凡,“那我们这艘是‘军字号’的?”
“不是。”
姚总管干脆利落地回答,刘勤张大嘴巴,姚总管继续说道:“咱们这艘船比这些历史更悠久!”
“‘吉祥号’虽然经过修理,但是主板船舱都是原来的,是正儿八经江苏淮安清江船厂最后一批大规模生产的船!都快上百年的历史了,你摸摸,这船板还是杠杠的,所以,小子,你有幸可以来这艘船上,那是你的造化!”
刘勤像听说书的一样看向姚总管,姚总管的脸上写满了骄傲。刘勤在日后的行船中,也慢慢明白了这种骄傲是渗透到船上的每个人身上。
走了几天船,刘勤逐渐适应了船上的生活,才慢慢搞清楚了船员组成,船主姓施,祖上几代都是跑船的,听说以前是跑海船,后来腿脚不便了,又和曹家有点亲戚关系,这才回到通州来跑漕运。
不过船主不喜欢人家称呼他为“船主”,他强调自己不过是替曹家打工,不是货主,叫船主不合适。但总要有个称呼,“吉祥号”他职位最高,有人干脆就叫施老大,叫着叫着大家就默认了施老大就是船主,也是船老大。
之前见过的姚总管是总管船上杂务和处理日常事务的,本来还应该有个副财来管理货物交易和财务收支的,但是因为这艘船相对比较小,所以这些事情都由姚总管兼任了。
另一个是火长周祥,负责操纵船只和驾驶,年龄大,话不多,经验丰富,舵工们都很服他。
这三人算是船上的负责人,除了三人之外,就是舵工和阿班,阿班承担整修船帆和帆索、悬挂旗帜、瞭望等需要攀登桅杆的事情。
曹古风原来的意思是让刘勤在船上熟悉一段时间,以后就当副财,毕竟副财经常升任船主的,也不亏了刘勤。不过施老大看了刘勤一眼,就直接安排他当阿班了,刘勤也没话说,虽说是曹家派下来的,但是对于行船一点经验没有,当阿班就当阿班吧,年轻人以后有的是机会。
在船上的生活很无聊,闲暇无事的时候,舵工们就会一起来玩骰子,比比大小,一般赌注不大,更多的是将清洗工作作为打赌的条件,谁输了当天的清洗就轮到他,而姚总管和周火长偶尔也会过来玩两把,当然他们不需要承担清洗工作,但是他们总有一些好东西,比如绍兴的好酒还有上好的烟丝,所以大家很是喜欢他们的参与。
至于船老大就很少过来,老成的舵工说施老大有自己玩法。刘勤有一次在清理船舱的时候经过施老大的房间,看见施老大一个人拿着一枚棋子,对着一盘围棋发呆。
刘勤小声地问一起的舵工,“船老大这是怎么了?”
小舵工偷偷地说:“姚总管说这是船老大多年保持下来的习惯,以前船老大是跑海船的,海船上大家玩的就是这个。”
刘勤咂咂舌,再偷偷看一眼船老大,船老大像是雕塑一样坐着,脸上布满了岁月的划痕,但严肃的眼神里似乎藏着一湾海洋。
姚总管身兼数职,船上的大事小事都归他管,有时候刘勤在淘米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两粒米掉地上姚总管都能跳起来。
“你这败家子!白花花的大米你都能掉地上,你不要命啦!”
刘勤虽然也知道浪费不好,但还是觉得姚总管讲得有点夸张,一两粒米和命能相比?不过姚总管叫嚷的时候他还是会低着头装作认真听的样子,毕竟他刘勤在这艘船上是最小的。
刚开始,刘勤还担心姚总管是因为记仇自己,毕竟当初曹古风是想让他当副财,副财可比总管大,这种权力之间,斗来斗去的事情刘勤在曹家看得多了。但久了以后,刘勤就发现姚总管不是对自己这么严,姚总管是对所有人都是这么严。
比如舵工们在清理船板的时候,用水比较随意,姚总管也会跳出来,“你们这群人要死啦,这样用水?哗啦啦的!也不怕伤了阴翳!”
舵工的也很无奈地看着满运河的水,姚总管这是要怎样?
偶尔过分的时候,周火长就会狠狠瞪着他,姚总管立刻闭嘴去忙其他的事情,但等一会儿遇到事情,姚总管又会继续他那无休止的严格要求。
刚开始的时候,刘勤还会觉得姚总管的这样做有点小题大做,斤斤计较,但是久了就发现一些可取之处。
最明显的就是在于船员的自律上。比如漕船上运的东西多,偶尔就会有人揩油,顺手牵羊捞点好处,但是由于“吉祥号”上姚总管对于每一件物件的认真,所以船上无论舵工,还是靠岸后的帮工都没有任何人打得了船上物品的主意,因此对于货主而言,只要托运给“吉祥号”,就等于买一个放心。对此船上的人总是深以为豪,连刘勤也觉得脸上有光。
还有因为舵工经常往返通州和京城,有两个小钱的时候也爱倒腾一点小东西,贩卖到通州,赚点差价。对于这一点,姚总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你带东西,但却有定额,这些定额都要交钱,超过定额,哪怕只有一点点,哪怕要多交钱都不可以,这在“吉祥号”上就是定律,所以在面对官府的巡逻船的时候,“吉祥号”比较容易过关。
不过姚总管也有大方的时候,比如在刘勤刚上船没几天,在庆丰闸口就遇到一个秀才模样的读书人想要搭船。
姚总管的脸上笑成一朵花似的,“相公是何许人士啊?”
秀才作辑道:“在下崇祯六年进士,在苏杭地区任职,赴京城报到,现在准备回程。”
姚总管连忙回礼,“太好了,我们这船就是南下的,您上来搭我们船吧!”
秀才点头称谢,刘勤搭把手扶着秀才上了船,姚总管特别安排了一间上好的客房给秀才,到了晚饭时间,还吩咐了小厨房专门做好饭菜给秀才端进去。
刘勤问舵工卓大头,“姚总管这是怎么了,今个忒热情了?”
卓大头神秘地说,“小子,你不懂,这里面门道多着呢!”
啥门道?刘勤想半天,突然恍然大悟地说:“我知道了,姚总管这是看上人家当官,所以打算狠狠敲一笔!”
第二十一章:曹古风的到来()
卓大头哈哈大笑,“傻小子,既然是当官,现在敲了竹杆到时不就完蛋了?!”
也是,刘勤又想到,“不会是姚总管趁现在讨好,以后秀才南下赴任对咱们也有好处,放长线钓大鱼?”
“秀才一路搭车搭船不计其数,记不记得就是一回事,如果仅是为了将来‘钓大鱼’,这样的长线未免也放得太长了。”
不是为了赚钱,也不是为了将来好处,一向抠门的姚总管今个是发善心了?还好吃好喝伺候着?图啥?刘勤不解了。
“傻小子,别想了,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卓大头还没说,就有一个甲板上的舵工跑过来,叫道,“大头,哨船过来了!”
“好好好!”卓大头立刻站起来,“去通知姚总管,刘勤,你去把秀才请上甲板!”
刘勤虽然不是很理解卓大头的意思,但还是按照吩咐客气地去请了秀才,秀才似乎轻车熟路,很直接地和刘勤走上甲板。
刚上了甲板,巡逻的哨船上的漕运军丁就已经上了甲板,指着后面的手下,“去,好好找找,只要有一点走私都给我扣起来!”
甲板上的舵工们有的脸色变了变,毕竟这次上京城,多少有带了一点东西,要是军丁为难人的话,随时被当做走私物品,那可就惨了。
姚总管连忙上前,恭恭敬敬地奉上一杯茶,“军爷辛苦了!咱这小船哪里敢走什么私啊!”
军丁看了姚总管一眼,“你们这些商船,无利不起早!有利可图的事情你们比谁都积极!”
“是是是,军爷教训的是!您尽管搜,有搜出什么走私的物件,我姚某人第一个不轻饶他!”
军丁白了一眼姚总管,示意手下进舱。
这边刘勤带着秀才走了过来,秀才背着手,对着军丁点点头,军丁轻声询问道:“这位是…;…;?”
秀才作辑道:“在下苏州府通判毛宗兆。”
军丁连忙站起来,“毛通判啊!没想到有幸在此相遇,在下漕运军丁蒙二。”
两人寒暄了一下,军丁的手下跑了过来,对军丁摇摇头。
蒙二军丁连忙说道:“既然毛通判在此,我们就不耽误您的行程了,您慢走,我们先去巡逻了。”说着就作揖道别。
毛宗兆依旧表情微笑的点点头,目送漕运军丁的哨船离开,就客气地对众人作揖,回了自己的客房。
这过程刘勤看得有点呆了,卓大头走过来,推了他一把,“怎么样,知道了吧!这秀才是个官,那可是咱们的庇护所!今天没有秀才在这里,都不知道这军丁要怎么为难我们呢!”
原来姚总管带上秀才是为了寻求官员的庇护啊,还有这门道!
话说在这漕运上是一个通律,有了官员在船上,一般官家的巡逻船或者哨船都不太敢为难船主,给的孝敬的银两就可以少很多,甚至不需要给,连放行的速度也快了不少,难怪抠门的姚总管会突然大方客气,姜还是老的辣啊!
到了通州,姚总管安排了曹家的另一艘南下的商船搭乘秀才毛宗兆,临走前对毛宗兆多次表示感谢,还顺便准备了一些银子放在他的包裹里。而得到毛宗兆的南下船主更是开心得不行,千恩万谢后偷偷塞了一袋银两到姚总管得怀里表示感谢。
姚总管回来后晃了晃银袋,刘勤这才明白对于运河上的门道,自己懂的实在是太少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面上的风越来越冷。
就在刘勤慢慢适应船上生活的时候,曹家的当家人——曹古风来了。
登上船的曹古风比之前瘦了不少,站在甲板上,宽大的衣袖在风中发出“啪啪”的声响,刘勤站在背后,小声地叫道:
“老爷!”
曹古风没有反应,李季方动了动曹古风,曹古风这才回过头来,两个眼眶深陷,眼袋黑黑的,脸颊凹进去,有一瞬间都不记得这是自己的当家的。
“你来了,刘勤,过来!”
曹古风招呼着刘勤,指着前面的河水,“怎么样?还适应吗?”
刘勤赶紧点点头。
曹古风嘴角扬了扬,“适应就好,年轻人好好干,以后会…;…;”
话还没说完,曹古风就咳嗽起来,一声比一声剧烈,李季方连忙拿出斗篷披在曹古风身上,“老爷,船板上风太大,我们到船舱里吧!”
曹古风咳着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在刘勤和李季方的搀扶下进了船舱。
“吉祥号”船舱的宴客厅不大,摆下一张香几和几个交杌就没什么空间了,曹古风坐在最中间,李季方依旧站在后面,姚总管和周火长搬来了一个炭火炉,上面烧着热茶,刘勤倒了一杯放在曹古风案上。
曹古风摸着热茶杯子,抿了一口,轻声讲道:“都在,都在就好,我这身子骨越来越不行了,上了船都要躲在船舱里,让施老大笑话了。”
一旁的施老大笑了几声,“当家的说笑话了。当家的身份尊贵,跟我们这些跑船的莽汉不能比。”
曹古风摆摆手,“没有什么尊贵不尊贵的,都一样!我身体不舒服了才愈加羡慕你们这些身体壮实的。”
“您贵人事忙,不像我们只会吃喝拉撒,您只要好好调养,我担保过了这个冬天就能和我们一起跑船了。”姚总管笑着说道。
“哈哈”,曹古风笑道:“老姚不说跑船还好,一说我就想起当年和你,还有老周,我们几个人一起跑船,在这运河上来来回回了多少趟,那日子过得可真是畅快!”
很少说话的周火长也说道:“当家的那个时候还是少爷,年轻,有干劲,我们哥几个都快累塌了,他还兴致勃勃的,很能干!”
“这么说我还是跑船的好苗子了!”曹古风打趣着说道。
“是,绝对是。”
周火长一本正经地回答,船舱几个人倒是哈哈大笑起来。
“当家的,您还真别说,一想起来我就头痛,”姚总管笑了笑,“当时我们累得受不了了,天天就盼着老太爷赶紧把您召回去,结果您怎么都不走,那段时间可把我们苦的。”
几个人愉快地笑着,船舱的氛围轻松了不少,刘勤虽然没有他们的共同经历,但是听他们的谈话也觉得很有意思。
“老了,现在身子骨可不比当年,还是他们年轻人有前途。”曹古风看着刘勤说。
大家一下把眼光转到刘勤身上,刘勤连忙说道:“还要多谢老爷栽培!”
曹古风点点头,“你自己长进。以后要多和施老大好好学着,施老大的本事你学到一层将来就不愁了。”
刘勤连忙对着施老大拜了拜,施老大摆摆手,“老爷过奖了。”
曹古风接着说:“刘勤、季方,你们两个先去外面看着,我和几个老大哥叙叙旧。”
李季方和刘勤自觉地站到船舱外,虽然船已经停靠在港口边,但是河上的风依旧凛冽,刘勤的衣服比较单薄,李季方小声地让刘勤先去取件衣服穿,等刘勤赶着从自己床铺上拿衣服回来时,曹古风几个人正好出了船舱。
“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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