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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神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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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想要成为律师的原因吗？来修复这个？”
“不要那么幼稚。”她翻了翻白眼。为什么旧金山的每个人都认为他们人生的意义就是去改变世界？“塑造英雄和坏蛋是人类天性。你修复不了的。”
电视被关掉，艾曼达转身看着朱莉，她手里拿着遥控器但是眼睛看着艾曼达，沉着脸。
“你干吗关掉？”
“去穿上外套。”朱莉命令道。
“什么？”
“别犯贱了，”她说，“现在去穿上外套。我们出去。”
“但是我得——”
朱莉瞪着眼打断了她。
“好吧。”她说，从沙发上站起来穿上羊毛衫。
她跟着朱莉出门到了街上，朱莉气冲冲地疾走，她快坐跟上她。她从未见过朱莉处于不怎么极度亢奋的状态，不太确定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她们到了醉猪酒吧，朱莉领着艾曼达到后面庭院的一张桌，那里有盏加热灯驱赶晚上的潮气。庭院很漂亮，木质野餐桌上悬挂满了花朵和拱形树，很多人成群给对地在这儿晚餐。
“我要一杯肯塔基骡，给她先来一杯水。我们俩分一份芝士通心粉。”朱莉对侍者说，然后转向艾曼达。“好了，”她说，“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艾曼达防御性地说。
“过去两周你总是苦着张脸，你在身边的时候很烦人，”她直截了当地说，“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讨论下到底是什么把你弄成这样，这样你就能走出阴影，把我们从你的痛苦中解放出来。”
艾曼达目瞪口呆：朱莉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我——”艾曼达开口说。
朱莉等着。
“有这么一个男的，”艾曼达终于说道，“托德肯特。负责你们上市项目的其中一个银行家。我们以前约会过。我在纽约的时候。”
“你们是真的约会？”
“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们真的出去约会。”
“不全是。但是纽约不同。男人不——”
“所以你过去常跟托德肯特上床，”朱莉纠正道，“你没有跟他约会，虽然你想。”
“是的。”艾曼达承认。朱莉这么一说，这事儿看起来是那么简单。
“然后发生什么了？”
“然后我就搬到这里了，我见到了他，”艾曼达说，然后纠正道，“其实是我听说他在这里，我就去见他，但是他不，”她从未说过这个，即使对自己，“记得我。”
“所以他是个混蛋。”朱莉说。
“不是，”艾曼达摇摇头，“他只是——”
“自负，自我，轻率，还有粗鲁。”
“但是他可以——”
“但是他不是。”朱莉纠正道。
“我觉得那种男人可以改变，当他们遇到正确的女孩。”
“而你显然不是，既然你跟他上床了他都不记得你。”
第73章（）
艾曼达看着她的双手。真的那么简单吗？那么明显？
“如果能让你感觉好点的话，博尔完全一样，”朱莉说，“你知道他两周都没发过短信了吗？我们终于上了床，然后噗！消失了！只留下我怀疑自己是否不够好还是怎么的。”她转了转眼珠，“真浪费时间。上周我可能花了十小时思考这件事情——你能想象如果我把这些时间花在有效率的事情上我会快乐多少吗？我想我一年都不会碰男人了。”
“你二十六了，”艾曼达做了个鬼脸，“你不能那么做。”
“为什么不能？”
“你会想念你的黄金时间。”
朱莉直直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怜悯，让艾曼达感觉自己不堪一击，被看得一清二楚。“请别告诉我你真的相信自己的价值是有保质期的。”她说。
“我——”她措手不及地开口说。“我猜我只是害怕孤独终老，”艾曼达终于承认道，“我妈妈，”她补充道，“就是孤独一人。而且她很可悲。”
“你像你妈妈吗？”朱莉轻声说。
“天哪，不像，”艾曼达陷入沉思。她妈妈从佛罗里达一个不知名的大学退学嫁给了父亲。离婚之后就靠离婚赡养费生活，嫁给一个医生十多年让她过于挑剔，找不到任何她所受教育能做的工作。
“那你怎么会落得跟她一样呢？”
“如果男人——”艾曼达开口，又顿住。她从来没这么想过。
“就算你真的孤独到老——但你不会，因为你漂亮聪明又善良，只要你不想象自己无望的话——你依然不会像你妈妈那样生活。”
艾曼达坐了很长，思考着这件事。
“给你们。”侍者端上来她们的芝士通心粉以及两副叉子。
“她现在可以来杯酒了。”朱莉告诉侍者。
两个女孩吃完芝士通心粉，又喝了一轮。她们谈论她们多么嫉妒胡安要去伦敦参加约会神器路演，朱莉吐露她怎么开始在斯坦福学习计算机科学，但是从来没有人对她正眼相待。她接受了约会神器前台招待的工作，这样就能了解公司各方面的业务。她的确做到了：没人关注前台招待，因此她私下了解了公司内部怎么运转，哪些员工会在上市后被解雇。
两个男的过来问是否能加入她们，还没等艾曼达说不，朱莉就同意了。十五分钟后艾曼达发现他们实际上还不错，即使他们谈论的只是自己创办的没什么意义的公司，但是显然他们拿到了一百万美元的投资。
酒吧一点关门，她们俩对两个男人道了晚安，在看似不再那么糟糕的雾里走回家。夜已经深了，艾曼达喝了很多，但是她的头脑依然清醒有活力，她能真实地感到自己的快乐。
“我们一起开家公司怎么样？”她开玩笑说。
“什么？”朱莉问。
“我们比刚才认识的男人聪明多了，他们拿到了一百万”艾曼达说，这个想法像是她有过的更合理的想法之一。“再加上如果我们俩都一年不碰男人的话，多出来的全部时间”
朱莉的嘴唇弯成一个微笑，艾曼达感到她的心脏扑腾扑腾地跳动，看到她眼前展开了一条新的更好的路。
尼克
星期四，五月一日；伦敦，英格兰
这就是生活本该的样子，当飞机落在伦敦时尼克心想。他本来要乘坐私人国际航班，去参加世界上最重要的、基金经理聚起来听他讲述公司潜能的会议，而像托德那样的男人和塔拉那样的女孩会迎合他的需求。终于，这个宇宙开始认可他在其中的重要性了。
一辆黑色豪华轿车正在等着带他们去公园路的四季酒店。
“我以为我说过要住在喜达屋？”他在车里问塔拉。
“整整三个小时你都要待在房间里，尼克。”她说。
“更有理由待在我能收集积分的地方。”他做过坚定的承诺，不管变得多富有，永远也不会变成那种忽视忠诚随意挥霍的人，“你能确保我们在其他城市预订正确的酒店吗？”
“我看看我们能做些什么。”她让步道。
“下次，请不要让我问两次，”他紧逼不放，“蒂凡尼，你能确保她照做吗？”他转向新助理。
“没问题，尼克。”蒂凡尼热情地微笑道。
把达雷尔格林办公室的助理蒂凡尼抢过来是尼克当上首席执行官的第一步。她的费用很昂贵——年薪二十七万五千美元——但是拥有一个你能信任的人是值得的。再说她还是一个经过认证的公证员。
尼克对酒店要求并不是试图刁难，他只是觉得在担当领导的早期阶段，树立正确的先例很关键。所有的眼睛都在他身上，看着他如何处理他的新职能，对他的举手投足做出评判。人们会测试他，如果他让他们侥幸逃脱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他们会认为他很软弱。
塔拉泰勒就在那个列表最顶端。她偷偷联系bc谈论公司的变动——这个特权和责任显然是属于尼克的。她说那是瑞秋的主意，但他感觉她在幕后指使。塔拉比他原先以为的要聪明多了：她藏在友善漂亮装傻的外表后面，但是她非常清楚在bc上镜意味着什么，他不会让她再偷取更多属于他的时刻来助长她的事业。
第一个演讲进展顺利。第二个和第三个也很顺利。所有基金经理都喜欢硅谷，都想成为尼克正在创造的世界的一部分。六点，黑色轿车飞速穿过伦敦将他们送到肖尔迪奇酒店，他们将专门在这个会员制俱乐部跟一批英国基金经理共进晚餐。其他一切对于这些人来说都只是热身而已。
尼克打开手机查看他在脸书上将工作状态改成首席执行官的赞数：只有三个赞。也许他不小心禁用了什么选项？他检查了设置，然后去他自己的动态消息。
第74章（）
格蕾丝在她的墙上发表了：凯莉雅各布森纪念基金达到二百万了！！！
格蕾丝的帖子有三百二十八个赞和两百个评论，排在上面的第一条评论来自一个叫詹姆斯的男孩：干得漂亮，格蕾丝。你太牛了！
尼克感到胃部痉挛。他点开詹姆斯的简介。兄弟会，高尔夫球队，上一份工作：夏季实习生，摩根大通。他点开詹姆斯的照片，找到一个这个男孩跟格蕾丝去过的某个正式场合的相册，他们俩显然都喝醉了而且玩得很开心。
尼克愤怒地关了手机。去他的。
车停了下来。
“就是这儿？”尼克往窗外看：人行道很脏，跟画满涂鸦的混凝土墙交叠在一起。脏兮兮的行人看都不看黑色轿车就走过去了，一个穿着法兰绒衬衫戴着帽子的女孩正往尼克前面的车上吐口水。
“欢迎来到东伦敦。”司机打开门时博尔说。
尼克犹豫着不敢下车。“这里安全吗？”
“只要你把timbuk2邮差包留在车里，就应该没问题。”博尔指着尼克那个绣着约会神器的公文包说，“这相当于大喊‘我里面有苹果设备。’”助理顽皮地笑了，尼克瞪回去：他竟敢嘲弄约会神器的首席执行官？
但是尼克还是把包留下以防万一，只从里面掏出了消毒洗手液，然后飞快地跟着博尔走进去。
一旦他们进了门，一切就好多了，但仍然不合尼克的品位。他们随着迎宾员穿过酒吧。里面的人看起来很可笑。他们穿着千奇百怪的衣服：为什么人们不能像他一样穿西装？
镇定，尼克对自己说，他感到腋下潮湿，意识到自己很紧张。他们进入后面的一间私人房间，他在桌子中间的椅子上坐下，对进来的基金经理们问好。看到他们全都穿着西装时，尼克松了一口气。
“你做什么的？”尼克问其中一个人。
“我在克莱德资本工作。”那个男人用英式口音说。
哪个是克莱德资本？尼克糊涂了。他需要总统戴的那种耳塞，这样可以让别人给他信息反馈，他就会一直显得很聪明。
他们坐下等晚餐开始，但是尼克依然站着，咳嗽着示意他准备发表讲话。“胡安，能麻烦你分发一下演示稿吗？”
塔拉摇了摇头，但是他忽略了她。她说了在这个会议上不需要他们做完整的演示，但是尼克知道她只是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而已。他能够读出大众的心声，他们都想听他讲话。
塔拉
星期四，五月一日；伦敦，英格兰
塔拉往后靠在座位上喝着她的第二杯葡萄酒。他提醒自己不能喝太多，即便只是想喝醉点好让自己觉得这事很有趣。
尼克可能真的是这个地球上最令人厌烦的男人。她没想过他可以变得更傲慢，但是天呐，天呐，她真的错了。首席执行官的头衔将他的自我带到了宇航员的高度，却没有增加任何自知之明或社交能力或技能。他在这次晚餐上已经讲了二十五分钟了，好像这些男人里真有人会关心演示稿似的。她已经告诉尼克十几次了，他们已经要买股份了：她已经从所有人那里都得到了口头承诺，并提供这次晚餐作为答谢来安抚他们的自尊心并当面会见他们。现在她担心这些人看到尼克后会改变想法。
瑞秋是对的：肖尔迪奇酒店是晚餐的完美选择。足以前卫到让投资者觉得年轻，让他们感受到使用约会神器的群体，但是仍然有私人会员制俱乐部那种定价过高的菜单，而且盥洗室里有让他们感觉舒适的设计者手工肥皂。现在这些男人——当然了，全都是男人——每人都已经喝了六杯鸡尾酒，托德替代尼克占据了中场，他们看起来非常舒服。
“是这样，我在博马舍。当时是下午三点，百叶窗摇下来了，音乐在跳动，两个女侍者穿着紧身弹力裙，专门分配到我们那桌。我站在沙发上面，所以我能看到舞池里的尤物。”托德咧着嘴笑着说，“香槟在流动，你们知道的——每个瓶子里的气泡。每次他们拿一瓶新的过来，所有的女孩都要疯掉了。玛尼马尔在盥洗室跟某个妞儿乱搞——这完全是他的风格——然后突然之间有两个女孩出现了。她们爬到我面前的桌子上，但是都很生气，把手机举到我面前，给我看我刚给她们在约会神器上发送的同样的消息。”
“完蛋了，”一个双鬓绯红牙齿有缺口的秃顶男人说，“你怎么办？”
托德停停下来咧嘴笑了。“给了她们每人一杯起泡酒，告诉她们我一个人应付得来。”
“你们三个人一起做了？”
“我是个解决问题的超级高手。”托德咧嘴笑，“虽然我很遗憾地说，到最后我觉得她们更喜欢彼此而不是我。”
一个大鼻子矮胖男人嫉妒地摇了摇头。“该死。要是我单身的时候有约会神器”他沉思道。
“你明年得跟我去伊比沙岛，”坐在托德旁边的海外美国人说，“我们俩一起会横扫一切。那儿的宝贝哟”他亲了亲他的手指然后挥向空中。伦敦的海外美国人最差劲。
“泰勒小姐？”女侍者进入房间，男人们喝着倒彩，表示她的确存在。
塔拉抬起头。女侍者露出疲惫的微笑。“雷斯先生在等您。”她对塔拉说。
塔拉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怎么可能已经十一点半了？“谢谢你，”她说，“先生们，原谅我得离开下。”塔拉从桌旁站起来微笑着。
“啊，不要走。”那个脸颊粉红牙齿有缝的男人说，“你是这桌唯一值得一看的人。”
“别傻了，”塔拉毫不犹豫地说，“托德比我漂亮多了。”她对着同事眨眼，整桌人都对她愿意配合他们愉快地大笑。
第75章（）
“至少你把我们都控制住了：现在今晚会怎么结束都说不清了。”另一个男人在她经过他的椅子时边说边伸手抓住她的手。
她咬紧牙挤出一丝微笑。“只要你们买很多约会神器股份，让这些男孩们明天能上飞机”她指着托德和尼克，“我真的不介意你们今晚要做些什么。”
“终于找到了，完美的女人。”秃头男人对其他男人打趣说，他们都点头表示同意。
“晚安。”她挥手向门口走去。
“你搞过那个女的。”她听见一个人跟托德说。
“我更愿意当现在搞她的人。”另一个人说。
她关上门，转了转眼珠。每次都这么恶心吗？她叹了口气决定不去想，让自己为即将到来的夜晚高兴起来。
她走向电梯时检查了邮件：晚餐期间收到了五十八封新邮件。她往下滚动寻找带紧急标记的邮件，然后看到标题栏“凯莉雅各布森”时停下来。
她打开邮件开始阅读：
塔拉——我是凯莉雅各布森的哥哥，给你发邮件是因为
“塔拉，”托德拍着她的肩膀打断了她的阅读，“发生什么事了？”
“哦，我——”她抬起头，然后快速收起黑莓，“没事儿。怎么了？”
“你去哪儿？”
“去见一个朋友。”她说着按下电梯的按钮。
“干吗不带着你的朋友跟我们去俱乐部呢？融入团队？”
肖尔迪奇酒店会议结束后，博尔为尼克和团队在南肯辛顿的一个俱乐部安排了瓶酒服务。没人在路演中睡过觉。既然会议结束后只剩下五个小时就得坐车去机场赶往下一个城市，睡两个小时还是四个小时实在没有太大区别。
“我想我就不去了，”她说，“虽然看尼克试图结识外国女人听起来的确非常有趣。”
“你朋友是谁？”托德紧追不放，往前迈了一步面对着她。他们的身体在狭窄的走廊里靠得很近。她能闻到他呼吸里的苏格兰威士忌，看到他的脸颊和额头上开始出现笑纹。这些笑纹让他变得更像个男人而不是肯娃娃。
他的蓝眼睛凝视着她，就像多年前他们睡在一起他进入她的身体时沉默地问她是否还好一样。
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了那种向投资者吹嘘在肉库俱乐部酩酊大醉玩三人行的人？他真的认为这会让人刮目相看？
“我去见卡勒姆。”她说，将眼神从他的目光里移开。
“你在干什么，塔拉？”
“这与你无关。”
电梯门打开了，塔拉走了进去。
“你不觉得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人吗？”他伸出手阻止电梯门关上。
她在他的目光中寻找这句话的含义。更好的？她心想。就像你的一夜情，或者帕特里克威利的公开酗酒，还是菲尔道尔顿的同性恋婚外情？
“没有更好的，托德，”她说，“我们早上再见。”
他盯着她一会儿，然后放开手。她让电梯门关上，对终于有了几秒的清静感激不尽。
她要跟卡勒姆上床，她决定了。距离上次做爱已经差不多一年了——那晚她在一间酒吧里喝醉了撞见她大学里认识的一个男孩，于是放纵了自己一晚上——或者更准确地说两个小时。之后她拦了辆出租车回家睡在自己的床上。但她是个成熟的单身女人，她这种人跟她们觉得有魅力的人发生性关系是很正常的。而且她的确觉得卡勒姆很有魅力，所以她要跟他上床，就像普通人一样，即使人们发现了，她也不在乎他们怎么说。
“怎么样？”她走出电梯时，卡勒姆向她问候，他穿着那套牛仔裤和皮夹克站在前台。
“你觉得呢？”
他吻了她的脸颊，将手伸进她敞开的西服外套里轻轻搂着她的腰。“全是醉醺醺的英国男人对你献殷勤？”
“他们更爱托德。”
他牵着她的手走出门外，门口有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小轿车正等着。
轿车飞驰过东伦敦，完全听不到窗外的声音。她从未感到如此隐形，就像超级英雄那样：看着窗外繁忙的街道和拥堵，知道他们应该被噪音和臭味还有藏好钱包的紧张感包围着，但是在高性能引擎稳定的颤动声中，这些全都不存在。
“那么，你放弃了什么活动来跟我出去？”
“布吉斯的瓶酒服务。”
“他们当然要去布吉斯了。”他大笑着。
“那我们去哪儿呢？”她问。
“你想去哪儿呢？”
“哦，我不知道。”
“骗子。”
“什么？”她无辜地问道。
“我还没笨到相信你这样的女孩没有想过今晚怎么度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知道你只能多活一小时，但你不得不跟我在一起，而且你有绝对的把握我会答应，你会建议做什么？”
“我——”
“诚实点。”
“我说不出口。”她大笑。
“那我得强迫你了。”
“好吧。如果我能拥有任何东西，我猜我会想”她转了转眼珠，脸涨得通红。为什么这么艰难？“和”她加重了这个字——这是正确的字眼，对吧？“你在一起。”
卡勒姆咧嘴笑了，害羞地匆匆向她一瞥。她笑了，松了口气。“那就回我那儿？”他问。
“没问题。”她点头。他换了挡，将手随意放在她的腿上，她感到皮肤一阵战栗。
他们又转回肖尔迪奇，他将车停到一个大型仓库下面的车库里，然后扶她下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
“害怕了？”他眉头一抬。
电梯井光秃秃的，他们乘坐电梯到顶层，一路上都能听到车库角落的横梁发出一连串叮哐刺耳的声音。但是当电梯门打开后，塔拉的眼前呈现出一间一尘不染的宽敞双层套房。房间四周落地窗环绕，透过窗户能看到伦敦的天际线以及楼下街道上闪烁的车灯。
“哇。”她说着走进房间。
第76章（）
“景致是我的嗜好之一，”他说，“我能给你拿杯葡萄酒吗？”
“当然。”她说着向窗边走去。她以为从肖尔迪奇酒店看到的景致已经够好了，但这是另一个级别。小黄瓜大楼像一颗钻石蛋闪烁着照亮了黑暗的夜空，嘲笑着其他大楼的平凡。
“我亲爱的。”卡勒姆递给她一杯红葡萄酒，站在她身旁看着眼前的景致。他从铝制吧台旁拉过来一张高脚凳，在凳子边缘坐下。
“你担心这景色会变得不新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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