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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传说-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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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我负他伤他背叛他,他的情比我深比我久远,我却傻傻地一无所知,只会一次又一次依赖着他,却又在不需要他时亲手推开他……这样无情无义的我,怎么值得他付出自己的性命?!”
“安邑王提出联姻合作,我对轻尘说:娶了永昌郡主,不管安邑王是否真心投诚,至少可以暂时避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局面,有百利而无一害,至于安邑王的野心,有轻尘你的掣肘,料他也翻不出如来掌心……”
“合则两利,陛下你的选择当然是对的!”
“呵呵,真的是对的吗?当时,我也以为自己是对的!可是,为什么我却没有注意到轻尘是多么伤心?为什么我那么残忍,要他陪着我去提亲、迎亲,要他陪着我应对所有的宾客,要他主持婚礼,要他陪酒欢笑,而我却自去洞房花烛夜……”
“轻尘的酒量一向不是很好,但他自制力极佳,惟有那一夜,是他第一次醉得认不得路,睡倒在湖边又失足掉入水里,我居然没心没肺地取笑他酒量差劲!他一句话不曾分辩,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为何我竟迟钝愚笨如斯,无法看出他的心意?”
“他问我:是否真心爱着郡主?你知道我怎么回答吗?我说:我们这样的人,只管是否需要,哪有必要讲爱?我敬重她,真心对她好,不就可以了吗?”
“哈哈,没必要谈情说爱啊……帝王,注定是一世的孤独与冷清……”
掠过耳际的风,仿佛呜咽哭泣……
不懂情爱的他,以一场政治婚姻,不经意地深深伤害了那个人。等到他明白相思苦时,却又亲手把那人彻底推开……
二十六年光阴弹指而过,而今回首,一切恍如昨日,初见他,一袭青衫,几许温柔笑意!
这些年来,他不停地征战,不停地讨伐,只是记得,那日春光正美,他指天大笑,立下豪言壮语:轻尘,我们一起征服天下!然后那人笑若春风,温如美玉,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不停地策马扬鞭,不停地纵横沙场,只是记得,那日风云突变,那人温柔而笑,轻轻地说:未来、天下都在你的掌心!
责任、承诺、期冀,所以,他无法停止脚步!
只是,真的很累啊!
没有那人相伴的日子,为何如此艰难?
没有那人相伴的日子,为何痛彻心扉?
为何失去之后,才能明白,唯有那人长伴身侧之时,他才能真正感到快乐?
只是,这样的清冷岁月,这样的相思缠绵,情丝入了骨入了血,化作剧毒,日日夜夜噬咬心田,痛极伤极,却又心甘情愿。
他们曾经约好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他不曾失约,但他却弃约了。
对他来说,他的一生永远停留在风华绝世的二十岁,至死为止,他不曾离弃他。
对他来说,剩余的日子再没有了他,只能夜夜思君不见君,空自泪流到天明。
曾经,他以为放他高飞,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如今,他才知道,生命的惟一意义,就是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只是,再看不见那人的身影,再无法执起那人的双手,到头,终不过是寂寥。
轻尘,轻尘,我不是怯懦逃避,我只是真的真的太想念你!
我不厌生死,不求来生富贵,只愿三生石上,情缘永续!
所以,原谅我的无心,原谅我的任性吧!
恍惚间,似是梦里相见,那人依旧一袭白衣,如芝兰玉树般清逸的容颜,飘然若仙。
他激动如狂,冲上前去,伸出手想要将那人拥抱入怀,想要倾诉平生相思。
那人却退后一步,睁着墨玉般的眼眸,不再温柔似水,却冷冷地看着自己,眼底有几分疏离、几分淡漠、几分绝决。
“轻尘,轻尘,你不要走,不要再离开我……”
那人的神色平静如水,眼神却其寒若冰,他不禁身抖如风中落叶。
“轻尘,轻尘,中了天一圣水的奇毒,是不是很痛?受了伤害,被人背叛,是不是很痛?动了心却得不到情,是不是很痛?”
“明知相思苦,偏偏苦相思,是不是很痛?”
“明明很爱很爱一个人,却苦苦压抑不能说出口,只能看着他笑,看着他与别人卿卿我我,是不是很痛?”
是他的幻觉吧,轻尘待他绝不会如此决绝疏离,可是,如果不是轻尘,又怎能如此矛盾地将骄傲与淡然两种气质融合在一起,就连冷漠中亦带着清雅出尘之气?终究是他负了轻尘,终究,他让轻尘失望、怨恨了吧?
“失去自己最爱的人,这世间只有自己一个人红尘轮回,真的很痛很痛!”
“为什么,你教我诗文教我武功,却没有教我,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痛?或者,你自己也不知道,原来,相爱不如相知,究竟,是谁放开谁的手?”
“如果注定是离别的结局,又何苦相遇相识相爱?得到天下,却失了你,到底,谁比较痛苦?”
漫天的风雪席卷而来,那人不言不语,冷漠地转头而去!
他拔腿而追,只是扑天盖地的朔雪,阻挡了他的去路,阻隔了他的视线,那道白色清逸的影子霎时消逝在天地之间……
那一刻,刻骨铭心的痛袭遍全身,顿时热泪盈眶。
“轻尘……轻尘……”
绝望慢慢染上他幽深的眼睛,他竭尽全力地瞪大了眼,用尽生命最后一点力气看着虚无的空间,那里,仿佛是时光倒流,那时春光灿烂,淡淡春衫,轻尘回眸展眉,仿佛是时光飞逝,那时飞雪浪漫,白衣胜雪,轻尘粲颜欢笑……
韦爻感觉到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指渐渐松开了,心里禁不住一阵酸楚,泪水如断线珍珠,一滴,一滴,不经意间,已是泪流满面。
“陛下,你放心,我定不让你一人寂寞冷清!”
世人皆以为方轻尘的骨灰随风飞扬,再无所踪,只有韦爻知道,还有一份,收藏在一个小小的水晶瓶中,由燕离贴身收藏!
既然相爱,自当死则同衾,永不分离!
但愿世间终有轮回,能得三生相许,再不用阴阳相隔,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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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聪敏果毅,坚韧勇武,纬武经文,以神勇威武之姿,抱济世安民之志,乘时应运,平乱治世,六载而成帝业。崛起布衣,尊崇正学,武定祸乱,文致太平。
——《燕史…太祖本纪》——
某天的废话分割线——
本来打算只写到轻尘死去就停笔的,但总有意犹未尽之感,再加上荫荫、瓣瓣等人一直强烈要求一定要虐某人,于是,有了这如同画蛇添足的一章。
只是写完之后,忽然发觉,没有成功虐到某人,却把我自己给虐个半死TT……
每日每夜,脑中总是浮现某个人影,如何伤神伤心,如何悔恨哀叹,然而某只的笔力太差,写不出那种意境,写不出那种心碎神伤之感,于是,自怨自艾,拼命扯头发,无限纠结中……
想当初,我为了写出虐的感觉,向大家讨教有哪一篇虐文能够借鉴,结果群里众亲说:请参考纳兰!555555……后妈的虐,果然是极品……问题是,如果能够学到后妈的三分,也不至于让我自虐到内伤了,叹气,后妈的功力无敌,又岂是我轻易能学到的呀!
所谓虐,或许只是一种感觉,一种意境,有的人觉得很虐,也有人觉得不虐,正是见仁见智。
但我行文至此,不知是脑细胞死得太多变得多愁善感,还是自以为是的伤感,却是有不忍不愿再写下去之感了。以前,曾评过方轻尘之完美爱情,把小楼中人的爱情与性德之情相提并论,只觉如果有一天,方轻尘或是阿汉真正爱上某人,且是刻骨铭心的深爱,那么,几乎永生不死的他们如何面对爱人短暂的生命?如何在漫长的思念中度过一生?性德那篇“麦田的颜色”是不是就真的让人无怨无悔?所谓情深不寿,那种痛、那种苦,竟是让我不寒而栗!或许,没有爱上,当掉功课,对他们而言,才是真正的仁慈吧!
羡慕方轻尘绝决、刚烈、任性,因为自己做不到。
以前看小说,最厌恶最雷那些被小攻虐得半死不活,结果小攻一内疚道歉,马上又原谅小攻的小受(当然,言情小说中的男猪、女猪也是一样),所以,当初看小楼时,一看到那“你既无心我便休”的绝决,一看到那剜心铭志的惨烈,竟是泪流满面,震撼得无以复加,正是一见倾心,明知小楼的无情与游戏,明知方轻尘性子也有诸多缺陷,竟是难以自拔,华丽丽地花痴上方轻尘了。
因为花痴,所以写了这篇同人,没想到,到最后,写到燕离那一句“如果注定是离别的结局,又何苦相遇相识相爱?”,猛然想起庄教授的话:“对你来说,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于他来说,却是一生一世椎心之痛”,彻底为燕离而伤了,到底,谁比较痛苦?如果没有小楼中人的论文,他们的命运又会是如何?是不是会更加幸福快乐?某只陷入死胡同了,5555……
以前,纳兰写到阿汉前生受梳洗之刑而死时,曾说:太过伤身且伤心,那一章写完,竟无法再写下去。汗,果然是虐人的同时,也是自虐,所以说,纳兰啊,表做后妈了,为了你自己的身体,为了俺们的小心肝着想,你快点转行做亲妈吧,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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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 当时明月在1(上)作者 天使
更新时间:2008…7…23 14:31:23 本章字数:4457
番外 当时明月在1(上)作者 天使 粽子:看今天的更新,明显,纳兰是终于缓过这口气来,可以正常进行写作了。欢呼。前几章的质量实在是有失水准了。现在进入紧锣密鼓期!加油纳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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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墨自认是个极为风雅的人,更是天下第一潇洒逍遥之人。
他惊才绝艳随心所欲,他任意逍遥自在写意。
虽然名为杀手,却是个任性、狂傲、潇洒的杀手,当然,江湖中人却总觉得他像浪子多过像个杀手。
所谓浪子,自然是萍踪不定、天涯飘泊,虽然,他就算是在大漠瀚海黄沙深处,也是悠闲得如同花前月下闲庭漫步。
洗去一身的风尘,纳兰墨搂着醉月楼的头牌芊芊姑娘,靠着二楼窗边,低语调笑,好不惬意。芊芊全身柔若无骨,娇弱无力,半倚在纳兰墨怀中,一手却不忘剥了荔枝往纳兰墨口中送去。
楼外艳阳当空,喧嚣热闹,行人挥汗如雨,楼内美人在怀,凉风送爽,自清凉无汗,竟是冰火两重天。
纳兰墨双眼似闭非闭,一脸悠然自在,一只手却极不老实地在美人身上游走,引得美人不住地低笑娇嗔。
忽听得窗外街上传来喧天的马啼声,从远而近,百姓的尖叫声、奔跑声也四方并起。
纳兰墨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头,眼角余光往窗外瞥去,却见一匹快马自远疾驰而来,身后跟着一群凶悍铁血的仆从,一路不知有多少百姓惊惶失措,急急往两边散去。但见一个小孩跑步间突然绊了一下,摔倒在路中央,而那后面的马转瞬即到,却丝毫无避让停马的意思。
众人惊呼声中,已有人偏过头,不忍见那小孩小小的身子被马践踏的惨剧。
芊芊瞪大眼睛一看,惊呼一声,猛地站了起来,却突然发现,一直搂着自己的某人已然不见身影。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一道青影翩然出现在半空中,手上多了一条衣带,迎风一抖,惊虹般卷起那孩子的身子,足不点地,飘然落在三丈开外,身姿飘逸如仙,引得众人拍掌叫好。
几乎是在孩子身子被卷起的一瞬间,一道鞭影忽至,只听得一声凄厉的马叫声,那正飞驰的马前足腾空,竟硬生生地叫人给勒住,动弹不得。
马上骑士身手竟是矫健非常,马一停,他身子也及时自马上飞起,半空一个翻身,潇洒落地。
长鞭一撤,那匹马轰然倒地,全身抽搐,只剩下一丝微弱气息。
骑士眼见自己爱驹被人杀死,登时大怒,一双眼凌厉万分,狠狠瞪住犹自握鞭的黑衣青年,冷笑道:“果然好身手!”
纳兰墨面色不改,嘴角挂着淡然、讥讽的微笑,目光却往救了小孩的青衫人看去。
在最危急的瞬间,纳兰墨选择的是制住马骑,固然是他有绝对的自信能够让马动弹不得不再伤人,而那人,却是先行救人,不知怎地,纳兰墨有种被人比下去的懊恼与不甘。
青衫人抱着那小孩,仿佛未曾注意到纳兰墨杀马之事,只是低声安慰:“没事了,以后走路要小心点!”小孩在他细语声中,心神渐渐平复,眼睛看着他,渐渐眨出崇拜的神采。那人解开衣带,让那孩子离去,抬头看了一眼纳兰墨。
那是一双看尽红尘繁华的墨玉瞳仁,明明清澈如一泓秋水,却又幽深似海,仿佛千古兴衰、爱恨情仇尽在眸间湮灭。
一眼,惊艳,令人瞬间失了神,动了心。
纳兰墨心志一向坚毅,虽是惊艳一瞬,却也立刻回过神来,心中却隐隐有丝恐惧与恼怒:这世上竟有人仅凭一个眼神,就让他心神失守?又忍不住哀叹:若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也就罢了,可惜却是个男子,幸好没有熟人看见,不然真是一世英名尽毁啊!
哀怨地扫了一眼那人,却见那人垂下眼眸,神色淡淡。或许是第一眼被那眼眸的幽深摄了魂,未曾注意到他的容貌,此时再看,却忽然移不开眼睛。
那人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眉目清俊,却还带着少年的稚嫩,只是一身气质清越高华,眉宇间淡雅冷静,明明是艳阳高照,令人懊恼得有丝闷热,忽然间,却是如沐春风,清凉如水,阳光万丈,却不能沾他半片衣袖。
那样一双眼,却长在这样一个少年身上,令人惊诧,令人迷醉,真是……风华绝世!
也许是纳兰墨的目光太过放肆,少年似有不悦,横了他一眼,转身即走。
纳兰墨心中一急,竟是第一次产生主动与人交往的意向,少年才走了两步,纳兰墨动作比脑子反应更快,身形一飘,挡住少年前路。
少年挑眉,不言不语,淡雅沉静的气质,从容悠闲的姿态,实在不像一个弱冠少年该有的反应。
“你——你——呃,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少年沉静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恢复淡然模样。他目光清宁,就这么淡淡地回视着纳兰墨,半晌,嘴角一弯,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目光往后一瞟,神色似笑非笑,似是说:你解决了麻烦再说吧!
纳兰墨一怔,抬眼看去,长街不知何时,围观百姓已走得不见一个人影,四下里围着十几名金戈铁甲的士兵,冷冽肃杀,一张张坚毅的脸,面无表情,一眼看去便知是身经百战的将士。
纳兰墨撇撇嘴,他早已发现骑士的随从跟了上来,竟都是些百战军人,骑士的身份呼之欲出,必是军中将领。再看少年微勾唇角,似是揶揄偷笑,不禁又羞又恼,轻轻冷哼一声,就算是铁甲精锐又如何?他纳兰墨万千军中来去自如,又岂会惧怕这小小的阵仗?
那名骑士慢吞吞地走上前来,斜睨纳兰墨,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冷冷斥道:“你杀了我的追风,想就此一走了之吗?”
纳兰墨双手抱胸,笑眯眯地说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走了?”
骑士没想到此人如此惫懒,怒气更盛,眼中杀机一闪,冷笑道:“好,很好,只是不知你的本事是不是跟你的胆量一样大!”他手一挥,十几名军士迅速围了上来,封住纳兰墨所有退路。
纳兰墨轻轻一笑,摇头叹道:“真是太久没有动手,什么瞎猫阿狗都敢欺到老子头上了——”话音未落,一道亮光如太阳般耀目,剌得无数人眼睛一眯,刀光势如雷霆,夭若游龙,竟是凌厉狠辣,一往直前,顷刻间就如摧枯拉朽般扫除一切障碍。
惨呼声此起彼伏,一眨眼功夫,十余名军士尽皆倒地,抱臂痛呼,竟是一眨眼的功夫,全被纳兰墨砍了右臂,兵器掉了一地,血亦流了一地。
只有那名骑士兀自站立在中间,并未受伤。他惨白了脸,手上一柄刀对准纳兰墨,却是不住地颤动,饶是他骄横勇武,见惯了沙场血腥,却不曾见过江湖搏杀的凌厉冷酷。
纳兰墨满意一笑,朝那少年位置看去,谁知早已不见踪影,不禁茫然若失,也没有了教训骑者的兴致,飘然而去,留下一地的断臂与鲜血——
夜凉如水,一弯新月高悬天空上,清清冷冷地,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一座座军营连绵不绝,时有持戈将士值夜巡逻,自有一股杀气凛然的气势。
一道黑影如轻烟般一闪而逝,几个起落,避过值夜将士,瞬间靠近主营帐蓬。
隔着帐蓬细听,大帐之内静谧一片。黑衣人取出一柄匕首,手腕用力,轻轻划开帐蓬一道口子,他用劲极巧,匕首更是锋利无比,竟是半点声响也不曾发出。凑近裂缝,帐内情形一目了然。
帐内守卫不多,门口两人,左右分散各有五人,大帐正中案前一名大将低头看着文书,他身后两道人影挺立,却是一身布衣,并非军营中人。
黑影低哼一声,暗骂:“这两个老不死的,果然是形影不离,丫丫呸的!”皱了皱眉,身形迅若飞凫,猛地窜入帐内,一道剑影掠起,只听得咚咚两声,两名守卫人头落地。
他速度实在太快,人头落地声响,他已然窜至大将面前,秋水般明亮的剑锋直指将军头颅。
剑锋冰寒,剑气冷冽,激荡之下,剑未及体,肌肤一片冰冷。将军霍然抬首,神情冷静非常,眸子倒映着一泓秋水,却隐隐有丝嗜血的红光闪烁。
长剑再往前半分,剑尖便可触及将军眉间,顷刻,一只白玉般的手掌伸出,直接握住剑身。
若是换作别人,眼见自己的兵器落入他人掌中,必然大惊失色,剑客却似是早已知这个结果一般,镇定逾恒,夷然不惧,一股膨湃汹涌的真气瞬间通过长剑猛地顺着对方的手臂,直冲其心脉。
那人完全未曾料到剑客如此凶悍敏捷,一时不察,只觉手臂一麻,忙运功抵挡,但对方真气古怪之极,有如惊涛拍岸连绵不绝,一重盖过一重,层层相叠,每冲击一次威力便强上一分,一共九次,那人挡得了一次真气冲击,挡不得二次,刹时一张脸白了又青,青了转红,一口血再也忍不住喷了出来。只是此人也当真强悍,怒火中烧之下,掌下使劲,当的一声脆响,硬生生地拗断那柄价值不凡的宝剑。
剑客在剑断一瞬,后退两步,手中半截断剑猛地掷向端坐不动的将军。
将军怒哼一声,腾地站起,断剑尚在半空中,另外一人指风如电,弹在断剑之上,断剑登时被击飞。
将军身后两人纵身而出,其中一人咳咳两声,嘴角血迹不断。两人形貌有八分相似,一者黄衫,一者青衣,虽是布衣装束,却是凛然生威,气势惊人,看年纪亦不过三十几许,却给人一种沧桑之感。
受伤的是青衣人,黄衫人目中掠过一丝惊骇愤怒之色,沉声问道:“老二?”
青衣人恨恨盯着黑衣剑客,却见他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寒光闪烁的眼睛,凌厉如刀,但从额头、眼睛却可看出,此人甚是年轻,约摸二十几岁年纪。青衣人更是讶异,他与兄长纵横天下几十年,所经阵仗不知几许,却是第一次一个回合便伤在他人手下,更何况是一个年纪轻轻的青年,羞怒之余,不禁有几分畏惧。
黄衫人也是惊异万分,沉吟片刻,开口相问:“阁下究竟何人?可知你眼前乃是大齐屠大将军?”
黑衣剑客轻轻一笑:“找的便是这位屠大将军!”
将军浓眉一掀,大笑:“想杀本将的人多了,倒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虽是欢畅大笑,却带着浓烈的血腥杀伐之气,听得黑衣剑客剑眉一扬,眼中厌恶之情一闪而逝。
这位屠将军似乎是身经百战,忽遇刺客,却不惊不惧,剩下的几个侍卫都是略带戏谑的神情看着黑衣剑客,并不大声呼叫,似是胜券在握,否则惊动大军,黑衣剑客便有惊天之能,亦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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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当时明月在1(下)作者 天使
更新时间:2008…7…23 14:31:24 本章字数:5227
番外当时明月在1(下)作者 天使 黑衣剑客横了黄、青二人,幽深的黑眸闪过一丝决绝的厉色,突然之间仿佛宝剑出匣,明灯破惟,肃然杀气冲天而起,朗声笑道:“就凭天地二老,便能高枕无忧么?”“就凭”二字出口,他身形已动,直冲向黄衫人,沛然莫敌的气势中,食指倏然轻点而出,指气如剑,如怒涛激烈刚猛。
黄衫人冷笑一声,提掌迎上前去。双掌翻飞,掌法犀利如刀,他招式并无任何花哨,一拳一掌俱是最简单、最实用的招法,但偏偏掌力浑厚,每一掌拍下,俱是开碑裂石、刚猛异常,排山倒海般的掌力直逼得黑衣剑客不得不采取游斗方式。
黑衣剑客身法灵动,踏前三步,又往左三步,右三步,脚步看似杂乱无章,却偏偏妙到毫巅,无论黄衫人掌风如何激荡,他有如惊天骇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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