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传说-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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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恐怕也不会认同全心全意不求回报的付出，这样的人物，在小楼这几位主角的反衬下，实在不起眼。更何况，阿汉的遭遇，也多少是因着她的一个玩笑。于是，被人鄙，被人恨，被人骂，似乎理当是她逃不开的责任……
　　　　只是，只是！只是偶然静下心来想想，这个可恨、可鄙、世人皆骂的张敏欣，就真的没有一丝可取之处？我们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就真的能如此的心安理得？
　　　　敏欣对东篱的指责，是她被人诟病的地方之一，其后劲节那一番指斥，痛快淋漓，想来也有不少人颇觉解恨吧？的确，在这里，张同学的作为是该当挨骂的！劲节的那番话，我也很认同，然而，敏欣真的就毫无责任感？对国家对社会对人类就全不放在心上？
　　　　还记得她怂恿阿汉选题的理由——已经整整有两千年了，两千年来，人类的科学再无半点进步，人类的社会制度没有一丝变化，人类失去了探索力和创新力，我们因循守旧，生活在强大的科技文明的摇蓝中，但是，失去活力的文明，真的有可能永远持续下去吗？有没有可能，到最后，我们看到的，是整个文明的衰弱和毁灭，是人类的真正末日——诚然，敏欣的理由不止这些，她的过度的同人女精神，她的恶作剧的想法，都是原因。可是，我无法相信，这番话是她随便信口而谈的。没有平日里的思索，没有对人类未来的关切，没有对社会的疑问，这个总是在看戏，总是迷恋着耽美的小女生，又怎能将这样的一段话脱口说出？
　　　　敏欣的第二条罪状，是她对同学的态度，她看着轻尘的笑话，拦着劲节的决定，更是给了阿汉那样一个命题。
　　　　确实，在很多的事情上，她错了，错得很离谱，被指责也是理所当然。但是，我没办法真的相信，她全无同学爱。
　　　　对阿汉，敏欣并非有意陷害，就象一个不知轻重的孩子，她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恶作剧，却把阿汉推到了那样深的一个坑里……
　　　　结果实在无法原谅，然而，敏欣恶作剧时，大家都看在眼里，小容与劲节，这两个公认的好学生，不也是一样笑着看着袖手不理？这当然不怪他们，就象劲节说的，他们都没有想到，“人性可以黑暗成这样”，不知后果的严重，自然看戏轻松。但，他们不知道，敏欣又何尝知道许多？纵然她看过几本耽美小说，但现实永远比文学作品更沉重，人性最最丑陋的一面，远不是一两本小说可以说得透彻的。更何况，她对小楼时代的人的实力，无比自信，既抱着激发阿汉潜能以助世界的想法，对他的能力想必也更是认同。阿汉能把事情做成这样，又让人如何能事先想到呢？
　　　　对于造成的结果，敏欣不是不后悔的。虽然她不肯说，虽然她自己也还是认定了要捉弄，可是面对别人的责问总是第一时间反驳回去的她，在看着阿汉受的伤害之时，也会长久的沉默。她也会对要转世的阿汉一句一句的叮嘱“不许喝毒酒，会死人的，不许上吊，会死人的，不许跳崖跳河，会死人的，最最重要的是，决对不许随便跳起来帮人家挡刀挡剑挡掌，那通通都是会死人的”，她也会和几个同学一起帮着阿汉筹划——纵然她的设计里总是脱不了耽美小说的痕迹，那些个建议，却也都是她能想到的，实实在在会帮着阿汉更平安、更完美的完成课题的。
　　　　对阿汉如此，对劲节更是如此。
　　　　敏欣指责东篱，怪他不懂得珍惜劲节的付出，这段话，在书中被劲节否定，在书外被读者指责，可是，在她自高自大视他人为蝼蚁的同时，在她不懂得相知相许的情义的同时，这一段话中，是不是也有着她对劲节的感情？
　　　　以为劲节醒来，她是第一个大叫出声的人；众人散去，她又是唯一一个留在劲节身边的；看着劲节临死的画面，她更会泪水长流。的确，她不懂东篱，她错怪东篱，可在这无理的指责背后，敏欣对同学的感情，也是明明白白摆在那里的！更何况，她的不理解，她的不原谅，又何尝不是听了劲节心底里那一份渴求才如此强烈？尽管劲节醒来后，说那样的感情只是自私，可是，在他这样一声声喊着的时候，为他的痛苦而难过，为他的渴求而不平的敏欣，真的就不可原谅？之后，拉着同学们，敏欣要瞒着劲节，阻着劲节，固然她不理解，她自以为是，这其中的一片真心，也是不能抹去的。况而，还有那最让我忘不掉的一幕：和劲节大吵一架之后，刚刚还在为被教训而不快，满怀着不赞同的敏欣，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回到主控台，去关注着劲节的行程……
　　　　敏欣的罪状之三便是以天下人为蝼蚁了。这一条，确实是明摆着的。错，的确是错得很离谱！只是，我仍然想说，敏欣的歧视固然是错的，但她也还并未失去基本的道德底线——她虽然为了劲节而多余地怪罪东篱，却也不忘为了若鸿不平，怪轻尘做得过份。我并不以为这只是因为“耽美”的缘故，因为对着轻尘以前入世的结果，她也曾责他不该闹得一国生灵涂炭。也许会有人说，这只是斗口时为了压倒对方才说的，可是，仍然是觉得，如果她心中一点也没有“这个是错的”的想法，这种话，也是说不出来的——只要她真的认为同学做得是错的（虽然这标准可能太过偏颇偏袒），一样会维护那些她视若蝼蚁的人们。
　　　　这就是敏欣了。
　　　　她也许不能明了仁人义士之心，但也并非对社会与人类全无思考；她会设计折腾自己的同学，可也从不乏对他们的关心，纵然其中有的时候，实在是过于自以为是的干涉，毕竟也有着自己的好意；她对模拟世界的人轻视得很，全然不在乎他们的感觉，却也还守着心中基本道德的底线。
　　　　这就是张敏欣，可也许，这也就是人。如你，如我，如他，如身边所有普普通通的普通人一样，有缺点也有优点，并非一无是处，却也是点点瑕疵。
　　　　敏欣，敏欣，我从不曾喜欢过你，只是，我亦如是，岂敢过责！
　　　　敏欣的缺点，我未必没有，纵是方式不同，也未必比之更好——且先以责人之心责己；
　　　　敏欣的优点，我未必就有，也许表现有异，却可能犹有不如——莫忘以恕己之心恕人！
　　　　我亦平常人，何妨谅敏欣……
　　　　正文　风中劲节人物杂感（作者　天天天使）
　　　　　更新时间：2008…7…23　14：31：57　本章字数：12084
　风中劲节人物杂感（作者　天天天使）　　　　　纳兰曾说，风中劲节篇是最平淡、最普通、最无聊、最真实的故事，或许没有轻尘篇的奇峰突起，没有小容篇的千回百转，也没有阿汉篇的至纯至善，但偏偏是这“最普通无聊”的故事，写尽人生百态，道尽人间冷暖，明明是黑暗的、绝望的官场污浊，却因为那倾盖如故、相交相亲的知己之情，令得黑暗中一盏明灯始终不灭，摇曳中带来一丝温暖，正道不绝，吾道不孤！
　　　　纳兰的笔下，最精彩的永远是鲜活的人物、鲜明的人性，相对而言，清丽的文笔，一波三折的情节反成了人物、人性的衬托。
　　　　婉贞：如何温婉话凄凉
　　　　婉贞是中国传统女子美好的化身，她出身书香门弟，温婉，贤惠，坚贞，柔情似水却又坚韧不拔。青梅竹马，共结连理，从此夫唱妇随，从此愿共生死，从此尘灰与同。婉贞，或许没有艳丽的容貌，没有智计无双的聪慧，但只是那淡淡的微笑、温润的目光，已是道尽风华，宛如一道清泉，或许不如大海汪洋恣肆，不如大江汹涌澎湃，没有惊涛拍岸般的动人心魄，没有旖旎艳丽的风流潇洒，却就是那么清澈静谧，渐渐地侵入人心，不知不觉中，已是甜入心头，回味无穷。
　　　　婉贞是大度的。东篱一心为国，在他心中，家国天下，情义忠贞，天地君亲师，天下君王百姓永远排在爱人朋友之上。成亲多年，一直是婉贞在身后默默地支持东篱，不抱怨，不叫苦，凡事亲力亲为，谦和、朴素、持家有道。“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伟大的女人”，这句话套用在东篱与婉贞身上，再合适不过。如果没有婉贞的甘于平淡、朴素，没有婉贞的大度、温柔，东篱还能安心无忧地守家卫国么？如果说劲节是支持东篱的枝干，那么婉贞一定是根植于大地的根须。虽然看不到深根的吸收养分、输送生命活力，但如果没有根，再强大的树干，再漂亮的枝叶，也将枯萎。
　　　　婉贞是聪慧的。她在得知东篱失踪后，没有怨天尤人，没有惊慌失措，可以说她是除了劲节之外最了解东篱的人，也清楚看透世情。纵然卢东篱已平反，已成神成圣，却偏偏世上再也容不下卢东篱这个人，而卢东篱，也无法一边享受锦衣玉食一边悼念风劲节。他的愧疚，他的尴尬身份，都令他不能再出现在世人面前，不能再陪伴在妻子身边，为人夫为人父。
　　　　婉贞是深情的。想来，身为女子，婉贞心中也一定有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梦想吧。可惜，爱上一位以天下为重的英雄，除了默默为他祈祷祝福，除了灯下缝衣制裳、脉脉思念，也唯有以笑相对了吧。如果有来生，婉贞是否会“悔教夫婿觅封侯”呢？我想，婉贞更多的懊恼或许是不能效法花木兰之巾帼不让须眉之举，不能如风劲节般，在东篱身边，帮他助他，陪他伴他，共赴沙场，同生共死吧？而在团圆不可期之后，婉贞带着稚儿，轻轻拜倒，默默祝福：“我情愿他另有妻儿。我情愿他另置家室。只要他可以自由地活下去。”
　　　　从此以后，你做笼中鸟，你做活牌坊，苍老了容颜，孤寂了心灵，依然，忘不了东篱的幸福。
　　　　婉贞婉贞，一生只为东篱而活，一生只为苏卢两家而活。为什么，却不为自己好好活一回？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苏凌：小人的处世
　　　　苏凌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唯利是图、奴颜婢膝，不足以道尽小人的丑恶嘴脸。
　　　　逐名追利、忘情绝义，不足以写尽小人的无情阴狠。
　　　　他或许不够奸、不够阴险、不够狠毒，展示于人前的，永远是一副胆小、卑劣的小人嘴脸，只是，这份卑微、无耻，却让所有人都小看了他。夫子曾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尤其是，地位低下、抹杀良心的小人，你永远不知道他哪一天就“一鸣惊人”，踩在你的头上露出胜利、无耻的笑容。
　　　　于是，聪明绝顶的风劲节首尝败绩。他会利用风劲节的“同情心”让风劲节不得不吞下失职的苦果，更埋藏下若干年后君王犯忌及“贪墨”的种子，可见其“识人”之明。
　　　　于是，九王一派也栽倒了。虽然他不是背后阴谋的核心人物，但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顺便来个名利双收，可见其“辨势”之明。
　　　　卢东篱在世时，他“大义凛然”，与“奸佞”及时划清界限，即使是在仇恨卢东篱的九王一派，依然混个风生水起。卢东篱平反后，他却是“忍辱负重”、“聪慧机警”的气节之士，堂而皇之地享受当日他为之斥责咒骂怨恨的妹夫的余荫。
　　　　他不够聪明才智，却也有抓住稍纵即逝时机的敏锐。
　　　　他不够阴险狠毒，却也有巧布毒计的灵光一闪。
　　　　他不够锋芒毕露，却让轻视他的人最后大吃一惊。
　　　　或许让人不甘心，但却不得不承认，苏凌这样的小人，很能够识时务，左右逢源，比起卢东篱这样的正直之人，永远活得更加滋润、更加长久。
　　　　虽然厌恶苏凌的无耻，但真正让我恨之入骨的却是那如斯凉薄的亲情。追逐权势或许是人之常情，但为了权势，抛却亲情，却真正令人鄙视。在他的眼中，或许永远只有对己有用或是无用之人吧，而所谓的骨肉之亲，在不能带来好处之时，亦不过是令他怨恨嫌恶的累赘。每每想到那个温婉可人的女子，独自承受孤独、侮辱、唾弃之后，如风中之烛般产子、抚子，伤了心的是叹亲情的淡薄，痛了身是悲权势的腐化，冲上心头的，是恨不能出手教训所谓“兄长”的不平之气！
　　　　苏凌这个人物其实塑造得最为真实！现实生活中、职场中，最不缺的就是左右摇摆、奴颜婢膝的小人。
　　　　因为真实，所以无奈；因为真实，所以怨恨。
　　　　瑞王：一君功成万骨枯
　　　　不愿承认瑞王是个“圣明天子”、“贤德名君”，如果非要我冠之以名，“枭雄”或许比较适合他。
　　　　虽然不是说“明君”就一定清明如水、圣洁清澈，但至少，不能对不起那心心念念保家卫国、忠君爱民的国之栋梁。如果一味追求“帝王权术”“圣心难测”，这样的君主难免流于旁门左道，终当不起“明君”一名。
　　　　翻阅史册，最常看到的帝王之家，是骨肉相残，血肉成泥，最不少阴谋诡计，最不缺无辜性命。似乎，只要是登上九五之位，只要是善待百姓，之前的卑劣无耻、狡诈阴狠，皆成了被逼无奈，自保伤人。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候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为将者是如此，为君者，脚下的累累白骨，怕更是难以数尽吧。
　　　　瑞王无疑是聪明绝顶的，每一步每一计，皆是在最佳时机出手。与陈国的勾结成就双嬴，逼杀风劲节，一得九王的支持，二得定远关的兵权，三除卢东篱，更是借此埋下推翻九王的种子，一计数得，不得不令人赞叹其布局之深远，心计之无双。这样的帝王，或许是百姓之福吧？他能够明是非，能够除弊政，能够施仁术，能够保和平，得君如此，百姓有饭吃，有田种，有冤能平，有恶能除，这样的日子，或许就是所谓的“太平盛世”吧？
　　　　一条无情染血的帝王路，脚下所踏的，是兄弟被冤枉的心伤，是“盟友”被离弃的怨恨，更是国之栋梁被牺牲的无辜。
　　　　奇怪的是，苏凌口中透露出的信息：瑞王无比的痛恨卢东篱！因何如此呢？或许是愤恨风劲节的不识时务吧！不可否认，瑞王惜才怜才，他是真正看重风劲节的，偏偏，风劲节却选择与卢东篱共进退。这样的友情，孤独的帝王怎能不怨恨？如果没有卢东篱，风劲节是不是就会投入他瑞王的帐下呢？这样的猜想，令帝王更加迁怒那个“好运”的卢东篱吧！凭什么，那个诗酒傲王侯、天地不能拘的风劲节，偏偏只愿与卢东篱生死与共？他身为王子，礼贤下士，雄才大略，却比不过那个什么也不是的小小卢东篱？也许，就是这样的妒忌，这样的懊悔，交织成帝王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吧！
　　　　不管帝王最终的心思如何，是痛悔，是懊恼，是怨悔……只是，身为读者，却不能不痛恨，不能不怨恨，背后的真凶，幕后的操纵者！
　　　　流不尽的英雄血……是否终有以血偿血的一天？
　　　　王大宝：自私亦无私的风骨
　　　　如果不是遇上风劲节，或许王大宝一生便是做他平安无事的牢头，有着欺弱怕强、欺善怕恶、爱贪小便宜的恶劣性格，也有着孝顺质朴的美德。
　　　　偏偏叫他遇上了风劲节！
　　　　于是，他在国难当头之时，也愤然举起手中武器，追随风劲节，力抗外敌！
　　　　于是，他终究抛弃过去几十年的碌碌无为的生活，选择轰轰烈烈的从军生涯。
　　　　时世造英雄，纵然他是一个不能改变天命的小人物，却也不能忽视他骨子里的爱国爱民、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
　　　　只是，终究也不是无私到底的人物呀！
　　　　实在不愿风劲节那么残忍地让王大宝们认识到自己的自私。
　　　　征战沙场之时，他愿为将军舍生忘死挡刀挡箭，却不能为了将军的冤屈，公然与朝廷作对。
　　　　他有父有母有妻有儿有女，他的家人亲人，任何一个，皆在天平的另一端，为了他们，他不得不眼睁睁看着英勇的将军走上刑场，不得不血淋淋地剖析自己的灵魂，原来，自己也是如此的自私！
　　　　虽然自私，虽然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却依然有着善良、忠诚的一面，依然有着英雄的风骨。
　　　　只是，在风劲节死后的日日夜夜，是否还会不断想起定远关漫天的血雨？是否必须忍受不时涌上心头的罪恶感？是否会暗暗后悔为何不冲冠一怒先救将军再说？
　　　　他毕竟只是一个小人物呀！或许他也如同卢东篱一样，自责愧疚，难以承受心灵谴责之痛，但风劲节眼中却只有卢东篱了，纵然再入红尘，怕是也顾不得其他人的感受吧？
　　　　卢东觉：成长的代价
　　　　最不能忘怀的是，那张纯真少年的笑脸。
　　　　最不能原谅的是，那低头不敢直视大哥的泪眼。
　　　　曾经，那个少年是何等天真热血，他会因为风劲节的无礼而恼怒，他会看到不平冤屈之事第一个跳出来大声斥责，他曾憧憬考得功名报效帝王家，也曾努力守一方领土造福一方百姓……
　　　　只是，所有的纯真，所有的理想，一夜之间，雨过风吹过后，慢慢地冷了心，双眼不再闪耀光芒，有的只是迷茫、无助，不知何去何从，不知谁对谁错，不知是否该随波逐流抹灭真诚？
　　　　东觉对东篱的种种表现，其实我实在是怨恨不起来的！
　　　　东篱的身份敏感，刚刚恢复平静的卢家实在是经不起再一次的狂风暴雨了吧？
　　　　为了家人，选择对东篱的不闻不问，难道不是最正确最无奈的办法么？
　　　　只是，我虽不怨恨东觉，却觉得悲哀！
　　　　少年终于长大，不再是跟随在兄长身后，睁着明净双眸，一次又一次问着“为什么”的纯真少年了！他明白了世情的无常，明白了人生的无奈，明白了生活的重压，于是，悄然地改变了性子，看多了不平，学会了妥协，看多了悲哀，学会了沉默。一如现实中的我们，不敢对着指东指西却不干活的上司拍案而起，不敢看见小偷行凶第一时间冲上去搏斗，不愿看见残疾孤苦的行乞之人冲出援助之手，因为我们不知道那是不是骗子……
　　　　这样的东觉，满满的都是我们自己的影子，如何责怪如何怨怼？
　　　　只是，东觉，你不愿兄长曝光影响家族，但是，你又何忍让夫妻分离？婉贞就在旁边，难道你就连一个见面的机会也不愿为他们创造么？还是，你认为婉贞一旦见了东篱，将不愿放手不能保守这个惊天大秘？
　　　　如果这就是成长的代价，我们何以自处？惟余一声叹息！
　　　　张敏欣：魔女的善恶
　　　　记得以前看武侠小说时，“魔女”一词往往是褒义词，比如，黄蓉，任盈盈。“小魔女”，或许是精灵古怪、出身邪道但却仍然善良纯真的代名词，仅仅是不入所谓的正道之眼吧，于是，博得“魔女”之称呼。
　　　　偏偏张敏欣这个史上最后一个同人女，小楼中的“魔女”，破坏了我一贯的魔女情结，哎呀呀，魔女至此终于回归到它的正途上来，拥有了“魔”的本意。（笑～）
　　　　其实，要评价张敏欣，实在是一件很头痛的事。虽然她是小楼中获得骂声最多的一位同学，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读者都对她不抱好感，但其实，细看纳兰文章，行文至此，张敏欣的戏份越来越多，我也从当初的厌恶痛恨到如今的不喜不怒了！
　　　　虽然这个自私的同人女，为了满足自己的“眼福”，甚至为了一个号称伟大的设想，激发阿汉的精神力，使他成为对人类有贡献的人，怂恿阿汉选择了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论题，让阿汉受尽了苦楚，但是，严格说起来，张敏欣却并非完全是带着恶意的看好戏。
　　　　或许，小楼的人习惯以俯视的角度看着营营众生，他们完成论题，也不过是视为历练、玩游戏，对他们来说，人间那些如蝼蚁般的人们，是怎样也不能真正伤害到他们的。
　　　　于是，有了张敏欣的不带恶意的怂恿。
　　　　阿汉的悲剧，其实并非在于论题本身，而在于其性格，在此，不予以多加评论。但不可否认，张敏欣在阿汉的历世中，是出力最多、担心最多的同学吧！
　　　　且看第二世阿汉自杀之后，张敏欣的交待：“不许喝毒酒，会死人的，不许上吊，会死人的，不许跳崖跳河，会死人的，最最重要的是，决对不许随便跳起来帮人家挡刀挡剑挡掌，那通通都是会死人的。”看到这一段，不由会心一笑！是不是有点像唠唠叨叨的亲妈始终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而一再嘱咐小心呢？
　　　　当然，张敏欣的性格实在是有其恶劣的一面，自以为是，无聊，八卦，自私……种种恶作剧，确实当得起“魔女”称号！
　　　　但是，不管张的性格再怎么恶劣，依然否认不了，她也有其可爱、单纯、任性的一面！
　　　　看了《论对东篱的不原谅》那篇评，当时是很想专门写一篇关于张敏欣的评，来谈一下自己的看法的，可惜我这个人超级懒散且无能，一直没有写，现在写到劲节篇的书评，顺便便把张敏欣拉进来，顺便也谈谈自己的一些见解！
　　　　我并不认为张敏欣说“不同情卢东篱”就是什么十恶不赦！
　　　　首先，在小楼中人看来，卢东篱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是死是活，全然不放在他们的心中。这一点，不要说张敏欣，或许，对每一个小楼中人来说，皆是如此。
　　　　其次，卢东篱是这样卑微的存在，却偏偏因为他而让风劲节受到不可想象的伤害，这种伤害不是普通的一刀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