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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婚到底,顾少适渴而止-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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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浊开始推测了。这人不可能进去什么事情都不做,可是没有听到又多余的声响——这说明简安和这人认识。
深夜会面,说明关系还匪浅。
现在韩浊是真的为顾淮觉得不值当了——你说她爬墙爬的多么有恃无恐撒!隔壁就是顾淮,她现在在这里幽会别人,还是军区里的人——这是得怎么样的狐媚子,怎么样的不要脸,才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韩浊之所以这么生气,还是替顾淮打抱不平。顾淮,这极品之中的极品,放在女人堆里相当于唐憎肉的品格,谁都动心想要咬上这么一口——偏偏这唐憎是这样的冷心冷血,不将温香软玉放在眼里。
可是他看那东西的眼神——韩浊咬上了自己嫣红欲滴的嘴唇,在黑暗里酸涩的回忆着。是看川流不息的车辆中间的一只老鼠,她将前肢抬起,穿过车流,穿过人群,那样凝望着他。于是他们知道,他们曾经属于上帝造人的同一杯土,曾经吃过同样的一只苹果,她曾经在他的身体里面疯狂的生长——就是那般的感觉。
他在意她——仿佛是天生一般的在意她。
他拿她没办法——可是她即使这样,他也能忍受的吗?
从深渊里滋生出黑暗的情绪来,在怒意与妒意中,她的嘴角居然不自觉的翘起了。她拿出手机,重新看她拍的那张照片。
有些模糊,可是还是能看到走进简安房间的是个男人。
还是个穿着军装的男人。
韩浊记住了这个背影。她将这张照片设置上了密码,单独列出一个文件夹来,存了进去。
韩浊看到的这一幕,究竟是怎么样呢——难道真的所谓的偷情吗?
咳咳,这确实不是,这东西还真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么大的技术,就在顾淮的眼皮子底下!
要说这事情,还是应该从蒋滟讲起。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一个又一个意外()
简安睡着睡着,脖子上一凉,似乎是一只手。
她心里想着,什么手,怎么这样冰凉。她也在做梦,梦到一只与贞子极其相像的女鬼,她的手也是这样的冰凉,白白的,掐住她的脖子,她拼命挣扎,却见那只苍白的手一偏,忽的将她脖子上的玉给扯下来了——
“啊!”
她惊呼一声——“唔!”
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我的姐姐撒,你可别嚷嚷,我今晚上来见你已经是冒着天大的风险了。”
黑暗中,一双晶亮的眼——仿佛还带了些湿润的雨。蒋滟同志的眼睛,在这漆黑的夜里,反而显得更加的亮了。
她看清是他,心里下意识的舒一口气,恨恨的一捶他,“谁叫你来了!你来做什么!刚刚真的要把我吓死!”
用手去摸脖子上那块玉,还在,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对于自己脖子上这玉已经有了一种类似于依赖的感觉,每天白天睡觉起来,就要看看这玉在不在。大概是她最近总是做一些不好的梦的缘故。
就在刚刚,她梦到被女鬼给掐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脖子上的玉在梦中被扯下来,确实是头一回。
蒋滟没正面回答她问题,任她捶了,面上还挂着轻浮的笑,他半抱住她,将腿伸直了,往怀里一搂,“刚刚是不是被梦给缠住了?”
“嗯。”她蛮烦的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做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你说,是不是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你别瞎想,我知道一个蛮好的中医,治疗多梦方面很有经验,到时候我去带你看一看——你这大的人了,别迷信了撒。”
蒋滟嘴上安慰她,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因为他知道这东西骨子里还是蛮迷信的撒,你要是也跟着她瞎咋呼,她的恐惧就被放的更大,再加上这东西的胆子本来就小。
但是他却是把她的话给放在心上了。
“说正事,你这么晚来找我做什么?”
他是从后面抱着她,现在手伸到她脖子那里,鼻尖都要蹭到那块玉上,细细的瞧。
“你这东西,哪里得来的?”
话说那天晚上,蒋滟看了她脖子上的这块玉后,可就忘不了了撒——也是直觉,他隐隐的就觉得,这玉不简单。
确实,其貌不扬,一看可能不值钱,那颜色第一眼看上去,和鹅软石都没什么区别,但是就是越看越想要看——还想要凑近去细嗅。
那味道是一种很奇异的芬芳。
迷人,用这样的字眼去形容一块玉,会不会很奇怪?可是这也确实是蒋滟自从见到这块玉,心里一直浮现的一个词。
迷人归迷人,蒋滟同志的段数,还是不会被这妹喜玉给轻易的迷惑的——一旦离开了这块玉,他也基本上恢复清醒了。
回去一查,那还是八十年代的新闻,夏商时期出土的文物里面,就是有这样一块玉——照片里面的玉没有打孔,可是看这成色,看这形状,明明一模一样撒!
再从这图片入手往历史资料里一检索,这一看可不得了——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妹喜玉!
蒋滟原来在上海混的时候,就有听说过妹喜玉——那时候有个玩家在搜集赵飞燕踩过的那个玉盘,那位就是喜欢这些媚气阴气重的东西。搜集古玩的人,癖好多多,偏好也不同——蒋滟那时候对这方面没什么兴趣,那是一次吃饭的时候,那人将这玉盘拿出来,其实存了些炫耀的意思,蒋滟也就拿到手里看了看,晶莹剔透,在和田玉里面算是成色上乘——可是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了。
那日的饭局里面,也有个大玩家,蛮喜欢古玩这一类的,别人拿起这盘子,都是细细的看,略微研究一些的,对着光瞧一下成色。轮到他手里了,人家什么都不干,就拿到鼻子底下这么轻巧的一嗅,不说话了,轻轻的一笑——“好玉。”
他这笑,实在是太意味深长了,蒋滟没被那赵飞燕的玉盘给勾起兴致来,反而是被他这高深莫测的一笑给搞的心痒。他一看就知道,这人是在说反话呐,没把实话说出来。
饭局结束,他跑上前,问他,“那块玉有什么问题?”
“假的。”那人嘴角含着笑,凑近他耳朵一说。
蒋滟觉得神了,这玉,闻一闻,就能出真假?
“你怎么知道是假的?人家都是放在光底下看,你问一下就知道是假的了?你别唬我。”
“我唬你做什么,实话说,不是我多厉害,是我看过与这一样的玉,都是祸国妖姬的物件——人家告诉我,这样的玉,要鉴别真假,不能看成色,敢造假的,一定都是用了最好的玉去做的,但这种物件,成色材质倒是在其次了,关键是看它有没有魂魄,有没有故事。”
他继续说。
“我见过的那块玉,比这历史更悠久也也更厉害——他这不过是在赵飞燕的脚底下踩着的东西,我见得那个宝贝可是在夏桀在妹喜的身上养着的,不过一尺的距离,就能闻到那玉身上的香气,那就是妹喜的味道——可是他这玉,一点味道都没有,实在是太新了,要是造假也得造的有些新意,叫个美女踩上几年,沾上点脚臭味道,说不定我就分不清了。”
那人一说起妹喜玉,真的是兴致勃勃,口若悬河,于是蒋滟就将这妹喜玉记在心上了——现在,他却在简安的身上,亲眼见到了这上古的宝物!
那人说的没错,确实有幽香!这就是那传说中妖姬身上的味道。
他捏着那玉,抬头看她,一挑眉,“这玉是谁给你的?”
简安同志还是蛮扭捏,支支吾吾,蒋滟心里大概知道了——这东西看来又趁着人不注意偷偷的扩充自己的队伍了!
有点子不爽——可是你又是不知道,她就是这么个体质,就是这么个祸害体质,祸害命格!
早就下定决心要被她祸害到底了,蒋滟同志老早就有这种决心——既然这样,你还得开导她。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是不是他自己黏上来的撒——”蒋滟早就将那送玉的人心里给碾压了千百遍,趁着他不注意,又过来一个——这东西队伍的编制已经够混乱了,到时候还能不能给他留下一席之地撒!
果然,位置还是要自己去争取的,蒋滟同志暗戳戳的在心里谋划。
这些人里面,秦烈最会威胁她,韩澈最会勾引她——顾淮最会驾驭她。
那么蒋滟呢,就最会说话哄她——说出的话,真的叫人不得不爱听,不得不窝心,给蒋滟同志封上这个贴身佞臣的名号,真的是最合适不过了。
蒋滟知道——这东西怕丑,矫情,所以你不能义正言辞的谴责她:你怎么又勾人撒!
要不然这东西恼羞成怒了,真一翻身不搭理你,到时候你哭都没处去哭!
你要帮她合理化,不是你的问题——这话是简安同志的死穴,蒋滟拿准了她这死穴,就总能四两拨千斤的将这东西哄的舒舒服服。
蒋滟这话说完了,简安同志神经明显就放松了,身体也柔软起来,感觉就像是被主人挠了两下肚皮的老猫——很惬意。她表情还维持着那种委屈的状态:是撒,是他先勾搭的我,扯都扯不掉,这不怪我!
“是个叫秦烈的,好像是医生,但是和顾淮的关系还蛮好,我去总参也是他给安排的,其余就不知道了。”
瞧她对人家秦烈言简意赅的介绍,就像是秦爷那么个冷清的人,听到她这介绍,也非得吐出一口血来——我和你认识那么久,你就这么介绍我?那感觉就和认识个不到三天的人一样,比陌生人要稍微的熟悉一些。
“他送给我这块玉,我戴上之后就摘不掉了。”
“还有撒,我刚开始真不相信,就和神话传说了似的——我做了个梦。”
“什么?”蒋滟将耳朵凑过去。
简安趴在他耳朵上,将她戴上这玉是怎么晕倒,怎样的需要阳气——当然,还有她和韩澈那段波澜壮阔的故事。
蒋滟听着听着,真的是恨铁不成钢的去戳着东西的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怎么就被人家欺负成这个样子?”
是了,在简安同志的故事里,她一般都是受害者,譬如和韩澈的那一段吧,俨然就是她被韩澈玩弄,被发妻侮辱,最后惨遭抛弃。听到蒋滟耳朵里面的故事,也大概是这么个情况。
真的又心疼,又生气——怎么就这么被欺负惨了撒!蒋滟算是记住韩澈了,这口气他迟早得给这东西找回来。这也是强盗思维,他的人,这东西,欺负别人可以,横着走随便,可是一旦被欺负了,那就要上升到原则性的问题了。
大家千万别以为她这是告黑状——韩澈与蒋滟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告什么黑状撒?她就是很自怜,不管什么时候,都觉得她自个儿最可怜。
其实呢,这整场闹剧,真没有她抽身抽的快,也没她荒唐的进行——和领导暧昧了,阳气也吸收了,最后出了事情,轻巧一鞠躬,留下韩澈自己心里波澜万丈。她摆出的是一幅受害者的姿势,可是哪一次,不是她在欺负人家的一颗真心?
这大概是没心没肺的好处,却也是没心没肺的悲哀。
她来世间,就是为了找寻一颗真心——却用百颗心,也填不满这空虚的胸膛——
回到她和蒋滟同志的对话,这东西蛮烦,“我能怎么办?他是我领导,当然是他说什么是什么了。”
蒋滟叹口气,罢了罢了,和这东西较真什么,实话说,有些乐趣,还就在给这东西收拾烂摊子,算账的过程之中呢。
可是他忽然想起了件事情,刚刚这东西介绍秦烈的时候——“刚刚,你说那个叫秦烈的,是顾淮的朋友?”
简安同志点点头——就看见蒋滟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一直到晚上离开的表情,都十分的不明媚。
蒋滟心里那个骂声呀——都冲着顾淮去了。
你个婊子养的,你派出去自己的身边人去勾引这东西,你自己留不住她,就排别人去勾搭她——你还要不要脸撒!
来解释一下蒋滟同志现在的心理活动,这感觉就像是后宫争宠,争奇斗艳——他觉得秦烈是顾淮安插在这东西身边的人!
实际上呢,真不是这样,秦烈和简安的走向,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要知道,秦烈迷恋太平间里的尸体是由来已久的,突然变了口味,喜欢上了这东西,顾淮自个儿也真没想到。
一句话,都是意外吧,可是有些事情,就是由一个又一个的意外构成——最终导向了最为意外的故事发展方向。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不就是图个乐子()
此次军队之行结束,表面上看似平静,可是内里,那是绝对波澜万丈——就单从韩浊这边来看,她大概是最为不平静的一个了。
她可是捕捉到了这东西“偷情”的冰山一角,可也就是因为这冰山一角,才更让人浮想联翩,她都做了些什么——没皮没脸,没羞没臊——各种词汇从韩浊的脑袋中飞快的划过。
所以现在导致她现在看到那东西:拿着文件的她,拿着茶杯的她,笑着的她,蹙着眉头的她。——她都想要狠狠的涂上一口吐沫。
你他妈要点脸行不行撒!
终于,韩澈同志终于忍不住了——她现在站在顾淮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清冷的声音响起。薄冰划过喉咙。
顾淮有些疑惑,因为韩浊的手上并没有文件,她现在看起来有点焦灼,胶着手,
“我觉得这件事情,你有必要知道。”
“什么?”
“我能看得出来,新来的简安和你的关系——应该是你主动把她调到总政来的吧——顾淮,我就敞开了和你说了,我确实喜欢你,那时候亲你不是喝醉了脑子不清醒做的事情,还不如说我是借着喝醉了酒胆子大,去亲的你,但是我也不傻,我看得出你和那个新来的关系。实话说,我讨厌她,不是因为你,你也听说过在总参她和我哥的事情,那件事情闹得很大,对我哥的影响也不小,现在她又和你这样,我本来不想要干涉的,但是前两日在军区,我又看到了她——”
韩浊将手机里的照片放出来,虽然很暗,但是必要的东西都非常清晰。
男人的背影。还有门牌号。
“这是个男人的背影。”
“我知道。”顾淮挑了下眉毛。
韩浊拼命的想要从他的面容中看出一点难过——可是徒劳,这个人的情绪控制的滴水不漏,你从他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类似于人类的情感。
“——所以,你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韩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是了,她这样自取其辱是什么意思呢?是为了给这个男人揭开那个简安的真面目吗?告诉他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她是多么的一无是处水性杨花——可是,他不在意。
是不在意那个女人——还是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本身?
“诶——你别删掉!”韩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顾淮轻轻一动手指,将那张奸情照片删除了。
韩浊咬着嘴唇,不可思议的看着顾淮,“我真的搞不懂你——”
她搞不懂他。
“既然搞不懂,那就不要懂,你告诉了我这么多,那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情。”
“韩浊,不要多管闲事。”
他的眼,忽然凌厉起来。
像是最冰冷的冰锥,几乎要刺穿她的肌肤。
她管闲事?
直到失魂落魄的出了办公室门,韩浊的脑海里像是留声机一般的,反复的放着一节磁盘,她管闲事。
不管简安是对是错,他生气抑或是不生气。
那终究是与她无关的事情。
因为那是他们的世界,她,韩浊,进不去。
韩浊因为意识到这个残忍的现实,狠狠的咬着嘴唇——那饱满的嘴唇,几乎要滴下血来。
受了极大的侮辱,而这侮辱,是她自找的。
******************************
秦烈家里。
一帘子,后面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
蛮舒服。是个女人,声音蛮好听,说白了就是勾人,那感觉像是个十岁的孩子,却不娇腻。听了叫人心里痒痒的。
高裘听说,不近女色的秦爷,迷上了个女人。
“秦烈,你出来,今晚上有个局,找你了。”
帘子一掀,走出个高挑颀长的人来。衬衫袖子挽到手腕上,手上全是按摩油——刚刚这是在里面给那个女人做精油按摩呢。
要不是亲眼看见,高裘也确实不敢相信,秦烈这性子,还能伺候女人——好奇心勾起来了,不得不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究竟是个怎样的妖精,能把这个冷心冷血的人勾成这样。
高裘一探头,秦烈仿佛看出了他的意图一般,将帘子一拉,一道缝隙都不留:说实话,那东西的样子,秦烈不想让任何一个男人看见,一快红丝绸毯子,拉到背部,后面是秦烈给她蛮随意绑上去的头发,松松乱乱——可挨不住她皮肤好,黑的发,白的肤,面上还带着胭脂一样的红晕。
没喝酒,却能叫任何一个看见她的人都有种喝了陈酿一般的迷醉,说漂亮就俗气——只觉得,这世上,既然有这样的慵懒,这样的富贵,这样的颓败。她可真是金山银山养出来的一只米虫了。
高裘知趣,看来秦烈对这位保护的是真的蛮好,看一眼都不行。
“什么事情?”秦烈拿了快毛巾,站在那里擦手,将毛巾往沙发背上一搭。
高裘心想,有些人,生下来就是格外的不一样,就像是秦烈这个,就施施然的站在那里,就能把附近的人全部都衬托成野鸡。就是气质,就是清冷,就是什么都与人家无关——白衬衫,一角掖到黑裤子里——
还是说正事。
“今晚上韩澈那边的人想要跟我们赛车。你去不去?”
高裘是和秦烈一起玩的,他自然知道韩澈与秦烈不对点的历史,是由来已久的,两个男人最初的不对点,大致都是从个女人开始的——他们两个人的传统直到今日,还是围绕着个女人。
对了,正是我们简安同志。
别看韩澈现在是总参一把手韩主任,秦烈是拿着柳叶刀主掌人家生死的肿瘤科大夫——但是往前推进十年,都是不折不扣的纨绔撒,纨绔们最共同的经历,那就是玩车。由此衍生出来的解决矛盾的方法,就是赛车呗。
“我去问问。”
秦烈一掀开帘子,进去了。
躺在小床上的那东西脸蛋红红的都快睡过去了,发丝散落在两颊,秦烈这时候不宠她,就那么过去推她的肩膀,“喏,醒一醒。”
“嗯?我怎么睡过去了?”她办睁开眼睛,将醒未醒的时候,正是这东西最勾魂的时刻,大概是她自己还散着魄,离着魂——秦烈不由得觉得心里一紧,就和被一双玉手给捏住了似的。
他弯下腰去,“待会去不去后山?”
这东西自然知道去后山是什么意思,就是去赛车呗——对这个,她倒是不排斥,无非就是玩一玩,在她这里,危险系数再高的事情,只要沾边一个玩字,就和打麻将没有本质性的区别。
问题是现在她懒的动——刚刚秦烈的手法真好,给她按的可舒服,她多久没有睡过这么香甜的觉了。
“去玩一玩嘛——”秦烈哄她。发现没有,现在秦烈越来越不愿意强迫着东西了。是,想要简安同志干什么事情,威胁也许是最快的方法,可也是最无趣的方法了——你跟她的互动,没有情味,没有柔腻感。
她的娇气,终究还是别人纵出来的,要是没人哄,她的娇气要如何搁置呢。
秦烈愿不愿意承认,无所谓,反正他是被这东西给扭过性子来了,变得不像原来那样不通达男女之情了。原来他蛮烦女人,觉得麻烦,现在终于在这麻烦中得到了趣味。且渐渐的,有些食髓知味了。
“几点?”她一眯眼,要是早她就不去了。
“六点。”
这时间还好,再说——她好像好久没有碰过车了。
玩一玩也好撒,“不过,你得再给我按一会——你这手法是从哪里学的,真好。”
秦烈没急着说话,将精油再涂到刚刚擦干净的手上,真给她重新推起来——这手艺,还真是专门给她学的。
她这失眠的毛病,不光说给了蒋滟一个人,但凡有机会能唠叨的,她都蛮娇气的说了个遍。她倒是没指望人家能给她解决问题,这睡觉还是自己的事情,但是说出来总归心里好受点。
晚上,六点五分。
秦烈领着这东西去了。迟到了五分钟,人家都已经进了车了。
这五分钟,是这东西出门的时候嚷嚷着鞋子磨脚,耽搁了点时间。她穿了双高跟鞋,配上个小半裙,她觉得显得自己腿特别好看。
“秦烈,车都给你停好了——快去撒。”有人冲着秦烈这边吹口哨。
他们这些八旗过来赛车,带女人的,真不多见。因为这赛车,是纯属于男人的运动,苏大与激情——女人那是在床上带着的物件儿。
但是让他们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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