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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婚到底,顾少适渴而止-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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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门儿清,没去自己找不痛快。
没到孟来那边碰瓷。
她对唐风,对童北北,不过仗着他们对她有个不忍心罢了。
对于孟来能仗着什么?
不过仗着肖阳对她不忍心罢了。
“孟来,肖阳呢。”她虚虚的倚在门上,这个名字一提出来,她心里不是没有感觉的。
孟来嘲讽的笑了下,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语气也不好起来。
“您大小姐还记得肖阳那傻逼呢,不容易。”
简安知道这次孟来是彻彻底底看不上自个儿了,她不管别人。
她就想知道肖阳在哪儿。
她知道她和肖阳迟早得有这么一天,潜意识里希望这一天晚一点,再晚一点,人总归贪心。
可是这一天还是早早的到了。
不舍得,可是她不是从不回头的吗?
只是既然她和肖阳有那么轰轰烈烈的开始,轰轰烈烈的过往,就算是结束,她也不愿意草率。
这是对一段记忆最起码的尊重。
没心没肺,可是不代表没有做人的格调。
她放纵但是不虚浮,愿意亲吻每一个脚印,愿意致敬每一段旅程。
她也真的用自己的真情对待着每一个人——她全都记得。
孟来看着简安拉着自己衣服的手,这东西没说话,就只是看着他,看着他。
烟烧着了手也没反应。
孟来心里叹口气,算了,他们的事自己较劲干什么呢。
“他在香港呢。”
这东西把烟掐灭了,支起身子来,正要走。
这回换孟来拉住她。
低低的声音响起。
想起了阴天远方的滚滚雷声。
“别太绝了。”
简安只是摇头,这世上要是还剩下一个让她绝不了情的人,一定是肖阳。
因为欠的太多,突然发现,对于肖阳的情,她已经心安理得债台高筑了好久。
可是他从不要她还。
她知道,他只是不说而已,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呢。
自然没有免费的男人。
简安回家开始打包行李,去哪儿,去香港。
她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要难受死。
顾风不是没看见她在那儿收拾,可是忍着没去问,就和显得自个儿有多在意了似的。
简安其实是个挺识趣的人,她见顾风这两天对她不冷不热的,就没去招他。
她其实真不是个上赶着的人。
在法国那是热血上涌,也不过是三分钟热度坚持了一个月罢了。
刚开始顾风不抱着她,她就一个人蹭到床边上,掉下去了几次,于是就自个儿很自觉的搬到客房去睡了。
这次换顾风睡不着了。
有时候太自觉了也是个麻烦。
睡眠不好,精神状态也不好,当顾风在飞机上掀开眼罩,看着坐在旁边的这个人的时候,他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一时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试探的叫:“简安?”
简安也稍微有点惊讶。
张着嘴。原来不是梦境。
这世上还有比他们更荒诞的夫妻吗,居然在飞机上偶遇了。
原来他收拾行李的目的地和自己是一样的。
这班飞机是飞往香港的。
顾风下意识的没多想,他只以为这东西是最近无聊要去香港购物。
他想着得往她卡里再打点钱,她的工资卡早就刷爆了。
万万没想到,这次的香港之行,抓住了所有人的命运。
简安自然也懒得揣测顾风来香港的目的,无非就是生意上的事情。
只有一个好处,她不用费心费力的忙着订房间了,套房再加一个人也不会多么拥挤。
顾风看着她从善如流的从下飞机一直跟着自己到房间,行李往门口一堆,翘着尾巴下楼去吃晚餐。
简安从来不吃飞机餐。
一到一楼餐厅,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肖小爷漫不经心的拿着叉子戳鱼子酱。
心想事成,她过来就是为了找他,香港酒店这么多,好巧不巧正好下榻了同一家。
肖阳感觉光被遮住,不快的啧了声,今晚第几个来搭讪的女人了。
像这种外表放荡不羁的男人,一副桃花相,最容易激起女人的征服欲望,可是要是那么容易被搞到手,肖小爷也就不这么有魅力了。
肖阳懒懒的抬头,心里还在想着怎么打发。
“这位小姐——简安?”这次换他发愣了。
简安笑眯眯的托着腮看着他,手肘撑在洁白的桌面上,这东西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晃眼又招人。
“我是第几个过来搭讪的?”
肖阳笑着抽出餐巾来擦擦嘴,真的仔细的想了想。
“不记得了,你来香港干嘛?”
“我能来干吗?”一边看菜单,把垂下来的乱发撩到耳后。
“这道,这道,还有这道。”笑着把菜单还给耳根有点发红的服务小哥。
肖阳也学着她托着腮,眯着眼睛看着连点菜都能把人家孩子给撩着的女人。
简安饿了一下午,现在觉得自己能吞下一头大象,她点的菜里还有一道象拔蚌。
再抬头已经是对肖小爷。
“我来当然是找你的。”明眸皓齿,却风情万种。
她总有这种让人感觉隐隐约约如梦似幻的本事。
更无从推测哪句话是真心,那句话是假意,那句话是体面的奉承,哪句话是随意的调笑。
即使这样肖阳在那一刻还是狠狠的迷惘了一下。
原来心脏病还是没好。
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强大到承受这东西不经意一笑的刺激。
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妖精?
反正她下凡就是来吸食精魄的。
她的话只能听一半,要不早就输的粉身碎骨,肖小爷并没有把心里的汹涌表现在面上,他喝了口咖啡。
恢复了戏谑的语气。
“哦,原来是这样。”
简安反而把注意力转到他手上的咖啡,她端过来闻了闻,双倍的美式,皱了皱眉。
“你大晚上喝咖啡干什么?”她记得肖小爷是从不碰这东西的。
想到咖啡,她第一个想到是顾风,他倒是经常在家里煮咖啡,整个早晨弥漫这的都是办公楼里的讨厌味道。
太影响她的生活质量了。
她反抗了几次之后,顾风就真的不煮咖啡了。
与之交换,她也丧失了在家里抽烟的权利。
于是别墅区里常能看到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在门口的台阶上,只露着一双眼睛,手里明明暗暗,嘴里吞云吐雾的女人。
反正她又不怕丢人。
这样折腾了几次之后,顾风终于无奈的给她把阳台改成了吸烟室。
她习惯性的看人只看一面,只看自己想要相信的那一面,在她心里肖阳代表着自由的欲望,而顾风就是理性的克制。
他们有那么多的面孔,偏偏这东西是看不到的。
肖阳在做生意方面并不逊色于顾风,他在美国的六年,沃顿占三年,华尔街占三年,只是他当年的浪荡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不自主的就像,他应该就是这样子的。
顾风也不只是金钱和权力堆起来的工具与机器,相反,虽然克制,他的感情甚至要更加充沛一些。他也会痴狂,也会受伤,也会嫉妒,也会恼羞成怒。
她全都看不到。
所以她自然不会想到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人有了这么多盘根错节的利益牵扯和暗流涌动。
漩涡的中心,站着的是她简安。
顾风一下楼就看到了这火大的一幕。
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正一边笑一边往嘴里塞蛋糕。
她对着别人笑。
言笑晏晏,几乎要把人晃晕。
那种不由自主的感觉又上来了,异常烦躁。
或许烦躁已经不足以形容这种感觉,只觉得青筋突突的跳,毁灭的欲望。
肖阳更早看到了顾风,他的脸色变了一下,但是迅速的恢复正常。
“好巧。”
肖阳沉着脸色轻轻的开口,心里想着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哪哪儿都能见到。
顾风倒是笑了。
“不巧,我是和简安一起来的。”
这回换肖阳冷笑了,他挑了一下眉,目光放到简安身上。
“是吗?”
声音拉的很长,阴阳怪气的几乎要让她咽不下蛋糕。
简安下意识的就想否认,她和他不是一块的,就是刚好在飞机上碰到好不好,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差点被带跑了,解释这个干嘛,越解释越乱。
她还是该抱着头当鸵鸟吃她的小蛋糕。
她不说话的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一开口绝对是哀嚎,现在顾风像是娘们儿一样掐着她大腿上的肉。
她这是得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忍住不表现出来还得甜甜蜜蜜的享受蛋糕。
作孽啊。
第八十六章 快点记得()
“不然呢。”顾风的的眼型其实略微往下,只是过分俊美的轮廓让人很容易忽略他脸上的那一丝阴郁,可是当他做起玩味的表情的时候,那一丝阴郁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被妖气掩盖。
两个人的气氛终于让简安难以下咽,她痛苦的把腿上的手给拿开。
这时候顾风好心的凑过来,还装模作样的摸摸她的额头。
“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
字里行间关切之浓烈差点要把简安也给骗过去了,自己之所以脸色这么差怪谁?
谁他妈和个娘们一样掐人的。
完全没有意识到肖阳的脸色有多么不好看,对面这两个人举止之亲密超越了在公共场合的限度。
顾风起身的时候,若有所思的瞟了肖阳一眼。
看到肖阳不爽的表情之后,他的不爽稍微减弱了一点,原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是这样的道理。
深呼一口气,简安倒是开始说话,先咳嗽两声。
“咳咳,既然碰到,那就是缘分,哈哈——”
当她发现除了她之外没有在笑之后尴尬了一会。
还是决定担当起撑场子活跃气氛的大任。
“咳咳,既然是缘分,明天大家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说完这句话她就想给自己一个耳光,一起,一起个屁!自己是想找虐还是怎么着,纯属脑袋抽风没话找话。
只是这两个人的反应让她松了口气。
几乎是异口同声。
“不要。”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被两个男人同时拒绝是多么不光彩的事情,自然年也没有细想这两个人同时,一致的拒绝她的具体原因。
“肖少与简安关系不错,好多次都看到你们在一块。”
顾风端起酒杯来很大气的喝了口酒。
但是简安觉得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
肖阳略微有点得意,握住简安的手。
“那是自然,简安十六岁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我和她的交情怎么是你一个赝品能比的,你不就是长了张和顾淮那孙子一样的脸吗。
肖小爷骄傲的来源是这里。
可是听到顾风的耳朵里完全变了味道,他的耳朵里回想着陈祺的话。
简安,肖阳,十六岁,第一次。
还有,那道几乎看不到颜色可是切切实实的存在的淡粉色伤疤。
像毒药一样的浸泡着他的心脏。
他捏着酒杯的指节发白,如若不是简安在这里,他一定把酒杯狠狠的扔到对面人的脸上。
可是他还是笑了。
笑的很生动,很好看。
让人脊背发凉。
他语调平稳,像是评论今天的天气很不错一样。
即使是简安把手中的小叉子戳到他大腿根上,这份平稳也丝毫没有被打破。
“所以邀请你的好朋友肖阳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如何,嗯?”
好朋友那三个字果真当得起咬牙切齿这四个字。
这次换肖阳不淡定了,他以为自己一定是幻听了。
“简安。你自己说这不是真的。”他眼色阴沉,叉子微微颤抖。
简安几乎不敢看他,她只埋怨顾风为什么要多嘴。
肖阳不该以这种形式知道。
可是以哪种形状知道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这东西伪善的自欺欺人罢了,伤口不管是缓缓的割开,还是一刀子扎下去,都是一样的疼。
并不会因为温柔的残忍而好一分一毫。
可是即使知道温柔是徒劳的,她还是想给。
无用的事情不是一辈子都在做的吗。
只是为了自己好受一点点罢了。
可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简安的话几乎是从喉咙的深处挤出来。
“是真的。”
话音刚落,肖阳狠绝的眼神触目惊心。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一幅模样,他即使是最生气的时候,看自己的眼神也是柔柔的。
这才觉的自己真的是被惯坏了,受惯了好,于是一点点的不好都小题大做起来。
于是她抬起头看他的眼,终于败下阵来,下一秒却被肖阳跨过桌子揪着衬衫领子,于是她被迫的抬头看他。
那一刻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心里很欣慰的在想,肖小爷就算是做这样欺负女人的动作也还是帅气的。
不愧是她简安年少爱过的人。
“放开她!”
顾风同时的去拉肖阳的胳膊。
只是没来得及去拉,肖小爷已经自顾自的放开了手,他站起来,松了松领带。
对着简安,指着顾风。
“简安,我真他妈错看你了,你可真没出息,”他一边松领带一边轻笑,只觉得窒息的喘不过气来,他空出一只手来指着顾风,“就为了这么一个赝品就真把自己给搭上了?”
简安低着头,可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终于跳起来,像只终于被逼急了的兔子。
眼神不再温顺了。
“他不是赝品!”顾风怎么会是赝品,怎么会?
他明明就是,明明就是!
他是顾淮啊!
不过是不记得她罢了。
可是他还是顾淮。
是她简安的顾淮。
肖阳怒极反笑,这东西真的能耐了,为着个不相干的人对他大吼大叫了。
他们之间,究竟是谁更对不起谁多一点。
“简安求你醒醒吧,顾淮那孙子都死了四年了。”
所以你不必再为了心里对他的愧疚搭上自己了。
顾淮出事不是你的责任。
那笔债,该结束了。
顾风的心里狠狠的震动了一下,他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与简安相识的全部记忆流淌,各种各样的细枝末节,终于绘制出了一张名为真相的图景。
她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脸的时候,眼神空洞寂寥,原来不是没有自己,只是透过自己看另外一个人罢了。
冷风从灵魂的缝隙里渗出,骨骼也连带着发冷。
隐隐的响起了一个声音。
原来是这样啊。
她对你迷恋的毫无理由,原来并不是毫无理由。
这个理由越是厚重,越是触目惊心,他只觉的越是残酷。
原来她也是有心的,只是那些时候,他全都没有赶上罢了。该怪不凑巧,还是她的温度总是一瞬即逝,所以永远难以抓住呢?
“他没死!”简安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
他们这一桌的风起云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简安话音刚落,只听到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难听而且刺耳。
顾风已经站起来了。
简安这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终于开始慌乱,她去拉顾风,没有抓住。
“顾风,你站住。”
顾风的脚步并没有停止的意思。
完蛋了。
简安飞快的扔下一句话,她现在的脑子一团浆糊,实在是没法心平气和的对话。
肖阳一时半会也不会相信他,顾风呢?他大概也会以为自己一片胡言乱语。
“肖阳,明天我再打电话给你。”
她飞快的抓起手机,朝着楼上跑去。
肖阳看着她失措的背影,连电梯都忘记了,顾淮影响力的余孽,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啊。
原来是一个影子也比不上的。
杯子被摔在地上,咖啡的痕迹像干掉氧化的血液。
简安打开房间门的时候,里面一片漆黑,还没来得及适应,就被狠狠的压在墙上。
只是稍稍挣扎了一下。
只是那个人没有给她机会。
灼热的气息,几乎要把她烫伤。
她突然意识到,顾风的冰融化后,里面可能是滚滚的岩浆。
危险的,灼热的。
接吻不该是这样的,她只觉得疼痛从舌尖和嘴唇传来。
她会被烫伤的。
几乎是被扔到床上,顾风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几乎是发泄一样的动作。
柔软的床单,现在却把她的背蹭的生疼。
刚开始忍着没有出声,咬着嘴唇,最终终于泄气变成软软的哀求。
眼神越来越迷离,也越来越冷。
她确实容忍他要比别人多一点,可是这点不同,并不代表着她是可以被随便对待的人。
顾风终于结束,他一言不发的在她的身边喘气。
温度终于褪去,他又恢复冰冷了。
简安打了个寒战。
不该是这样的,可是就是这样的。
这就是现在的,你的顾淮。
只是已经没有心情去多想,她甚至没有力气去浴室清洗身体,眼睛一闭,沉沉的睡去。
惟愿不醒才好。
第二天醒来腰酸背痛,罪魁祸首不知何处。
他没有问,她也自然没有心情去解释。
就像真的会信一样。
她不知道在顾淮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一点笃定。
他早就忘了个干干净净。
而她也意识到,在这世上,重新把自己放到一个人的心里是谈何容易的事情。
她和顾淮相识一场,掐指一算,鬼混狼狈为奸的日子已经有二十年之久,他已经是如身体的另一个部分一样的存在。
只是她简安再没有力气去出二十年的力气,二十年的年华,二十年的情感,再把自己放到另个人的身体里。
她只奢求他能快些记得她。
第八十七章 豪赌()
只是她简安再没有力气去出二十年的力气,二十年的年华,二十年的情感,再把自己放到另个人的身体里。
她只奢求他能快些记得她。
可是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美好愿望罢了。
他不是早已经把陈年往事忘个彻底,他已经是顾家的长孙,怎会想要做回那个没有爸爸的野种,大概他在潜意识里面也是排斥着过往的。
只是她不信他居然是一点眷恋都没有的。
大概对她,也是如此。
要是彻底没心没肺就好了,偏偏她做不到他那么彻底。
简安忍着酸疼的身体去冲了个澡,早餐在房间里草草的吃了,给肖阳打过去了电话。
她忽略了肖小爷语气里面的不快,她现在只想把话说清楚。
没想到,这次是真的把自己折腾的心力交瘁。
约在楼下的咖啡馆见面,只一个晚上,肖阳的眼下淡淡的青色和稀疏的青色胡茬告诉她,他也不好受。
简安见到他的一瞬间就不埋怨他了。
肖阳从来真的是只为自己好的。
当然,同时肖阳也对自己认准了的事执着的惊人,比如说对待顾淮死掉这件事上。
他认为自己脑袋坏掉是有道理的。
肖阳稍微起了一下身,眼神关切,
“他没有对你怎样?”
简安摇摇头,对着肖阳告顾风的状她实在是干不出来。
说实话是她自作孽,可是她又想不出自个儿是做的哪门子的孽。幸好顾风没有恶劣的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所以即使她穿着圆领毛衣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气息在两个人中间流淌,简安不说话。
肖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距离像是一下子就远了许多。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自从那个叫顾风的进入简安的生活之后,一切都在以着一种缓慢的,温水煮青蛙的速度变化着。
等到反应过来,才恍然察觉。
他肖阳不必再在这东西身边又一个四年了。
她低着头,割开手里的绳子。
她低着头,没有说话。
可是他分明听到了,她说,我放你走。
其实缰绳从来没有握在过她手里,不过是他犯贱的给心上枷锁罢了。
这枷锁只能从内向外打破,否则无法粉碎,用蛮力去打开,只能愈加坚固罢了。
银质的勺子碰到白色的餐桌,留下了淡淡的咖色痕迹,肖阳烦躁的去擦那痕迹,却发现已经渗入了桌布,怎么都弄不干净了,有点沮丧的收手。
肖阳开口:“你跟他们说清楚了?”
简安闷闷的点头,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门子的说清楚,反而是更扯不清楚了。
不清不白,其实这几年外面都以为简安和肖阳是一对,实在是郎才女貌,又是经常混在一起,可是实际上究竟是如何,如人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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