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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婚到底,顾少适渴而止-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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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淮,我是相信你的人品的,但是凡事都要讲证据是不是?”

    “老师,给我一周时间,我会调查清楚这件事情。”

    “在此期间——”低头看一眼怀里的人。

    “简安同学的思想教育就暂时交给我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 先生() 
出了办公室门。顾淮低头去看手心里的牙印。

    “你别假装好心。”她斜斜看他。

    顾淮心里。

    哎,这只小狼狗。狼心狗肺啊。

    叹口气。破天荒揉乱简安头发。在她惊诧眼光注视下,走到走廊的尽头。

    声音在狭窄走廊反射,再反射,传到她耳朵里。

    “不管怎么样,我是信你的。”

    要冒出嘴的骂人的话,全都咽了下去,简安感觉自己突然被憋住。被顾淮突如其来的温柔狠狠噎住,一时之间,说不出任何话来。

    好一个不论如何。

    谁知道一个不论如何背后,是怎样的漫长岁月与陪伴。

    她想,人的心,到底是死不干净的。残根余孽,七情六欲,斩不断,理还乱。

    那人瘦削肩膀和白色校服还在眼前晃荡,她手心里,仿佛又是那时少年冰凉的温度了。

    夜风抓在手里,是冰凉的。

    瞳孔里的倒影,也渐渐的没了温度。

    这时却忽的响起了电话。

    被铃声从回忆里拖出来,那边传来的是jacob的声音,略带一丝的沙哑和疲倦。

    无非是问她这两天如何,大概是担心她有什么负面情绪。

    可是就在jacob开口问第一句话,她的神经跳了一下,在包厢外听到的声音在脑海里面回放,一点点的哑,她之所以没有听出来,就是这一点点的沙哑,沙瓤的西瓜一样。现在听来——

    她突然问一句。

    “你感冒了?”

    那边瓮声瓮气的回答。

    “嗯。”

    她心沉下去,却忽的笑起来。

    他感冒后的声音,和包厢里面的男声,一模一样。

    她与这个人,认识了六年,合作了六年,她并不相信什么真善美,但背叛的滋味,实在是苦涩。

    顾风看她表情不对劲,没来得及问她发生了什么,却见她失了魂魄一般的,喃喃自语。

    “x先生,我知道是谁了。”

    有没有过这样一个时刻,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假的,原来以为,世界虽然不算美好,可是再坏,也就这样了。最坏还是不够的,她看眼顾风。

    老天爷总有这样的板眼,更坏,更挣扎。

    她忽的抱住他。

    胳膊搂住他的腰,脸贴在胸膛上,这样的方式。距离心脏很近。

    只是更想要靠近真实一点而已。这一刻,顾风心里想,心脏大概也是有记忆的,要不然,她靠近过来的瞬间,突然的像是地震一般。

    只是这场地震,来得快,去得快,她短暂的寻找一瞬间的安慰,依偎着这样的身体,熟悉的身体,里面盛放着这样熟悉的心脏。

    看着她转身的背影,一股剧烈的疼痛席卷了顾风,像是一株巨大的藤蔓,要从心脏里面长出,吞噬肉身。他抱着头,无助蹲下去,低低的呻吟。

    “别走。”

    “jacob,这几年,我们合作的还算愉快,是不是?

    看着被子里浮沉的柠檬片,透过被子折射的光线,是这位老朋友略有些扭曲的脸,因为光线的缘故。可是这世界,本来就是不能以一个角度去看的。

    她原来以为足够了解的人,到后来,却发现只堪堪看清一个角度。

    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呢?

    “这是自然,不过,你这是什么意思?”jacob被问的奇怪,可是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丝丝不自然的神色。

    她有点讽刺的笑了。

    “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就不要再装了。”

    她看着都心累。

    “不过就是让我在设计圈混不下去罢了。”她还真能拿他怎样?

    jacob捏紧杯子。

    “你还是都知道了。”他知道,迟早有这样的一天。

    简安点头。

    “以后商量要事的时候,还是该关好包厢门。”她像是再说一件完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随意的提着建议。

    没什么责备,她向来不会哭着问——我们明明是朋友的啊!

    结果摆在这里,只要接受就好,从此以后,再也做不成朋友。

    “原来是那一次——”原来那天她也在,不知怎么,听了去。他居然觉得松了口气,比起担惊受怕被发现,还不如现在摊牌。他做出那个选择的瞬间,就注定要变成一个卑鄙的人。

    “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清楚,jacob,究竟是什么,许应多给了你什么,让你这么对我。”简安忽的凑近,若是再近一点,眼眸深处是伤口,她想了一晚上,翻来覆去,却就是想不到他这样做的理由。

    要知道,这毁的不光是她,还有他的心血,他们一起打拼的声誉。他全不要。

    全是为了毁她。

    这一刻,简安居然有点佩服他。这仿佛不是她原先认识的那个男人,他原来娇气,柔弱,理想主义——现在他眼神是这样坚定,不是没有愧疚,可是绝不后悔。给他一万次机会,他仿佛还会这样的选择。

    毁她。搭上自己也要毁她。

    不知为什么,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不是因为恨。

    若是恨一个人,他眼里的愧怎么会这样的明显。

    “我不想说。”他的沉默里面,有种极其无奈的忧伤。

    简安咬着牙齿,一拍桌子。

    “你知不知道是他绑架的我!”

    jacob垂下睫毛。

    “知道。”

    简安不可思议看他。肩膀上面的旧伤隐隐作痛,那里被许应多踩碎过一次。

    下雨天,还会隐隐的痛。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人,面色平静,他也痛苦,那不足以使她欣慰。

    因为他不后悔。

    他说,我知道。我知道他怎样的伤害你,怎样的折磨你——我一直都知道。

    可是我一直在旁观。

    啊,不光是旁观,他还是心甘情愿递刀子的那个。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被他踩碎的。”她点着自己的肩膀,面色凝重起来。

    jacob的头更低。

    “知道。”

    好一个知道,好一个清清楚楚!

    她几乎要仰天大笑三声。

    语气里透了狠意,若不是因为他——小赞也不会,也不会——她这一生的愧,一生的债——

    糊涂账,越糊涂。这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她半个身子越过桌子,整个人变成索命的鬼,几乎要爬上桌子,手上好似长出长长指甲,扼住jacob的脖子,他脖子纤细,几乎一掐就断,现在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欠了你什么!你说我欠了你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我们两个害死,你知不知道!”

    jacob剧烈的咳嗽着,却不躲开。

    直视着她的眼睛,jacob艰难的开口。

    “你不会——死——你不可能死——”

    “你说什么?”简安手一松,jacob剧烈的呼吸。

    下一句话却几乎要让简安再一次的崩溃。

    “他享受的,就是折磨你们的过程而已——”

    说到这里,jacob极尽癫狂,哭哭笑笑,泪水也淌出来。

    不只是谁报了警,这边的景象确实是叫人触目惊心,警察看到这一幕也惊呆。他们接到的案子是一个女人掐着男人脖子,用的是杀人的力气。

    可是现在呢?

    男人脖子上面的泪痕还是在的,带着血迹,可是受害者跪在地上,精神显然已经不正常。

    不停的磕头,屁股朝着天,额头的一角已经被磕破,血哗啦啦流出来。可是男人明显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一下比一下磕的重,更加用力,嘴里含糊不清。

    “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怎么能放下他——你让我怎么拒绝他!”

    “多多照页啊,多多照页啊,多多——”他泣不成声。

    血染了半面,简安也被jacob突然的发狂吓的不清醒。

    他还是喃喃的重复,“多多,多多照页——”

    照页是什么意思?方言,就是可怜的意思。

    jacob得了失心疯一般的,不停的说着可怜,不是为他,是为了另一个人,另一个——

    简安退后,再退后,却被警察按住肩膀。

    “这位小姐,根据有关举报,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她早已失去大部分神志,行尸走肉一般的上了警车。

    耳边的话,魔咒一样的。

    照页哦——照页哦——

    一直到做笔录环节,她还是做梦一样的,这是场噩梦,可是她却永远不得醒来,那就沉沦,沉沦,窒息,窒息。

    “简小姐?”警员咳嗽两声,叫她集中精力。

    她气若游丝一样的。

    “我在。”

    看她如今样子,让人不忍心审讯。

    可是还是硬下心肠来。

    “根据举报,是你先掐的那位先生的脖子是吗?”

    “是的。”她木木的回答。

    “请问当时是什么原因呢?”

    她恍惚了一下,想着心境。

    “生气,是因为生气。”具体的,却再也不肯细讲了。

    “简安小姐,待会要给您做一个精神鉴定——”警员的笔飞快。

    “我很正常。”她冷冷的说。

    警员不置可否,所有精神有问题的人,都觉得自己很正常,对了,今天被她掐的那个男人。

    简安想起了jacob。

    “他怎么样了?”

    “有点精神错乱,正在接受治疗,你该幸庆,你差一点就杀人了知不知道。”

    简安下意识看看自己的手,鲜红的指甲有点斑驳,鲜血一样的残留在上面,差一点就沾上血了。只差一点。

    “简小姐,你先休息一下,待会会有专门人员来给你做精神鉴定。”

    简安没在反抗,不做完这个鉴定看来是没法走的。

    警员正要离开,却听见这刚刚脸色木然的女人带了一种几乎祈求的神色。

    “能不能给我一支烟?”

    他看她穿衣打扮不似平常人,将自己平时抽的普通香烟掏出来的时候,有那么瞬间自卑,想着这位怕是看不上这样的烟的,可她出乎意料的的接了,说了谢谢,脸上有些满足的表情,点烟的时候,他看到了。她手是颤抖的。差一点就烧到手上。

    长长吐出一个烟圈,她暴躁的神经得到了轻微的缓解。

    一边抽烟一边做鉴定,整个过程也算顺利,结果出来,果然是正常,她挑眉,一副子本来就是这样的表情。

    “结果正常。”鉴定师似乎是有点失望一样的。

    “简小姐,你可以离开了。”

    简安正要出门,却见一个人进了门,脑袋上包着绷带,不知道在哪里和人动了手。

    是分别。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多多叔() 
分别一眼认出她,这个女人怕是永远忘不掉,可他显然是不想与她有什么交集的,低着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就要擦肩而过。

    放在以前,简安是绝对不会和分别这样别扭的孩子太多纠缠,她才没那个闲工夫。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心里太多的疑惑,太多的纠结。

    还依稀记得这孩子哭着说的那句话。

    “多多——多多叔。”

    那时她没什么在意,现在想来却愈加的心惊。她要弄明白的。

    “分别。”她叫他,在擦肩而过之前。

    分别冷了下脸,没搭理她。不是不给唐风面子,而是这东西触碰了逆鳞,不弄死已经算是给足了情面。

    于是简安伸手去抓他胳膊。

    她肌肤碰上他的皮肤那一刻,他没有像一如既往的发狂,大概是这东西的指尖真的足够柔软,身上又没有什么恶俗的香气。

    “你是不是找死。”他只冷冷的说。

    可是回过头来了,也停下了脚步。

    “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分别并不好奇怎么会在警察局碰到她,更不会天真到这东西是关心自己,更没觉得自己能给她提供什么信息。

    正要回头。

    “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

    却听见背后轻轻响起一声音。

    “多多叔——是不是许应多——”

    他瞳孔骤然的收缩,拳头攥起来,青筋立现。

    “你不要瞎猜,这不管你的事情。”

    简安低低笑起来。

    “你在找他是不是,我说那天亲你的时候,你有一阵推的特别狠——”她眯起眼睛,忽的回想起。

    那是许应多出包厢的时候。

    分别一定看到了他。

    她对许应多的认知,一片空白,这是绝对的劣势,怕是要任由人搓圆捏扁。

    可是奇怪的是,许应多该死的了解她。

    于是她忽视分别愈加不好的脸色。

    “如果你要找他,我是可以帮你的。”

    因为她本身就是最好的诱饵啊。许应多的目标,不就是折磨她吗?

    轻笑起来,这是哪里来的湖涂债,自己竟然从来不曾知晓的。

    可是她也不是任由人搓圆捏扁的货色。谁折磨谁,真不一定。

    分别朝她走两步,语气还是有些轻蔑。

    “你凭什么?”

    “因为你找不到的多多叔,这次出现的目标就是我,这个理由够不够?”她掐灭手里的烟,弹弹手上烟灰。

    分别的神色愈加的复杂,像是没有预料到她如此快的亮出底牌,有点措不及防。

    可他确实的有些动摇了,简安就是有这样的板眼,叫人没来由的相信她。

    “成交。”

    他没问她为什么,她也没问他为什么——也许是都没有多么在意对方的秘密,人都只想了解自己想要知道的那个角度。

    因为许应多这个男人,简安和分别,谁也不会想到,这两个表面上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开始了这样长时间的狼狈为奸。

    到这里,分别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清楚。

    “他的目标是你,我没有义务救你。”

    简安轻笑一下。

    “我也没指望你救。”分别不太满意的皱皱眉头,这女人与那天的娇气实在是大相径庭,她还有多少幅样子,倒是有些搞不清楚的。

    现在看起来,心肠是这样的冷和硬。

    那天看起来,皮囊又是那样的热和艳。

    可是那都是和他没有关系的事情。

    “一次见面,换一段故事。”她说出条件。

    “这算是什么条件?”没曾想到这样轻易和随便。

    简安眯着眼睛,似乎是很深邃的。因为真相,她手握真相末端那根毛线,势必要将这孽债的根与源刨干净。

    有一点她是相信的。

    所有的恶意,都不是毫无理由的。

    “你不必管,放心,我死了也不要你收尸的。”她笑着说出这话来的时候,分别的脊背上忽的出现了凉意。这一刻,这东西,站在了阴阳两界的边缘,是明知危险还是要探寻的执拗。

    这是个做不到稀里糊涂活下去的人。

    得到幸福,也比平常人要困难些。

    这哪是个宠儿。

    老天爷看起来最偏爱她,仿佛是天下最好的都堆到这东西身上,然后再一件件的毁给她看。

    简安被宠爱了小三十年,终于下决心要和天爷爷叫板了。

    原来是被老天养着好玩的宠物,带着金光闪闪项圈,如今却望着天,说,老子不是狗,是名将。

    她还是忍不住去看了jacob。

    医生说这是间歇性精神病。精神好的时候,和常人无异,发病起来,智力和三岁小孩无异。她只说这样也好,无忧也无虑。

    医生在旁叹口气,他大概是心里的苦与痛太多,积攒已久,这也算是个解脱的方式,一半荒唐,一半清醒,总算是将束缚解了一半。

    今天的他,是荒唐的,三岁小孩。

    含着棒棒糖叫她漂亮姐姐,这样的jacob,让她突然的恨不起来。

    她摸摸他的手,还是纤细苍白,脖子上面是她指甲留下的痕迹,还没来得及褪去,却听见jacob傻乎乎含着糖果,指着窗外。

    “诶,那位哥哥是谁。”

    她回头只看到一个影子,被看到就迅速的躲开。

    简安却直觉的觉得是他。

    还能是谁呢?

    她飞快跑出去,走廊尽头的人影还没消失,她只喊着。

    “许应多!”

    许应多回过头来,扯了下嘴角。

    “不恨他?真是假慈悲的很。”

    “若要真论起恨来,该是你才对。”她也学着他扯嘴角。她这样的模仿,显然让许应多有点恼火,她像是突然不怕他了一般。

    简安今天看到许应多才明白,他其实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没有将jacob彻底当成工具,没有沦为畜生。

    既然有血有肉,她怕什么?

    许应多没所谓笑一下,到底还是过不去心里那一关,一个声音告诉他。

    去看一眼,就看一眼,最后一眼,从此以后就当不认识。

    他没想到jacob对他,是这样深的情谊;更没想到,jacob对简安,也是不一般的感情。

    呵,他是卑鄙,每一个人都要利用的,jacob,他是心甘情愿的,谁叫只有他沉浸在过去,他许应多早就不值得同情。

    却听到简安这东西不知死活的叹息一声,唱歌一般的拉长调子。

    “照页啊——许应多,真照页。”

    终于弄明白,原来许应多一直在挣扎,为着什么挣扎,她正要弄清楚,可是就这样看着,看他就觉得没来由的可怜。

    许应多被激怒,一把抓过简安,揪着她一头卷发往墙上撞。

    “草你妈!老子照页是因为谁!是因为谁!”

    简安被撞的头晕眼花,却还是及时发出短信,内容如下:

    要是还想见到你多多叔,就快滚过来救场。

    是给别别的。

    痛在其次,她倒是有点兴奋,“你说是因为谁!”

    就在这最接近真相的时刻,许应多像是反应过来一般,冷静下来,放开她头发,将她往外一推,呵呵笑起来。

    “想套我话,你就猜,等猜出来,你们这帮人的债也就还干净了。”

    话音刚落,走廊头上又出现一个人。

    有点激动,膝盖都打着软。

    声音颤抖,几乎要哭出来。

    “多多叔!”

    简安撩撩头发,整理下凌乱发型,看向身后。好戏这才开始。

    只要你是人,我还不信治不了你。

    不过挺新奇,她何时见过一直对人爱答不理的分别这个样子,一蹦三尺高,鼻涕泪水全部出来,死死抱住面前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泪水都抹上去。

    “多多叔,你终于回来了——”

    这男人只怔了一下,旋即推开挂在身上的人,语气冷冷。

    “谁是你多多叔。”

    分别一愣,也不恼怒,却讨好的笑起来。

    “我是别别啊,您记得我小时候——”

    被一下子打断。

    “往事不必再提,你多多叔早就不在。”就在他颤抖着手,攥起枪的瞬间。这一刻他才明白了暴力的美学。

    坚持原则的人多么愚蠢。只怪原来的自己太过幼稚。

    “多多叔,你说什么傻话,你眼角上面的烟疤。”他伸手去摸,却被许应多挡开。

    “分别,你还记得我临走对你说的话。”

    分别低下头,真像个犯错的孩子。

    他怎么能不记得,这个教会他长大的男人,苍白俊美的男人,拿出手枪。

    他颤抖的手去摸那枪身。“好凉。”

    “开枪的时候,自然会热起来。”他仿佛是很熟稔这触感,甚至带着一丝回味。

    眼神却暗下去,语气是最平常的。

    “分别,我杀人了。”

    十岁的分别瞪大眼睛,杀人是件陌生的事情。

    发生在这样熟悉的多多叔身上,让人有轻微的失措。

    他小小的手想要抬起来,说没关系,多多犯什莫错,都没什么关系。

    “以后,我也会继续杀人的。”他轻笑起来。

    分别没关系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

    他只觉得,这样的多多叔,这样的笑着,却说不出来的凄凉。

    “以后,就当我死了,再也不要提起我,也不要说认识我。”许应多像是过早的预测到了结局,他的淡定却叫分别没来由的慌张。

    他只知道抓住许应多的衣角,承诺着,恳求着。

    “多多叔,以后我会变强的,还会挣好多钱,那些债我帮你还,那些仇我帮你报——分家的家业将来都会是我的——”他的语句越来越支离破碎。

    也深觉越来越牵强附会。

    “等一等,再等一等——”

    他却等不得了,即使等得到又如何,仇,还是要自己报的。

    分别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终身不结婚,分别却和他的孩子没有二致,分别有个哥哥,天资聪慧,早早被确认为继承人,而他不过是外面不干净女人生下来的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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