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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婚到底,顾少适渴而止-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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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叫简安吧?”那女人轻轻的问了。
简安一头雾水,答了个,“嗯。”
这可了不得,一边一个彪形大汉把她架住,其实这有点欺负人,之后简安生气难受也难受在这儿,打她没事儿,随便您,得让她有个还手的机会,要是真打不过您,那她就认栽了,也就不计较了,这是这东西的大气之处,可现在,你找人架住她了,这就不成了,不公平。她很认这个道理。
好,继续说。
这蒋潋轮圆了胳膊,响亮的给了这简安一个大嘴巴,超响,这来来往往呐——她还是个讲究名声的。
这么疼,半边脸立刻肿的老高,和馒头一样,这蒋潋真用了劲,不排除她将一部分对这个倒霉弟弟的不满发泄到了这女人身上,这就不深究了,反正一个字,狠。这么狠,这东西骨子里的韧性就又出来了,人家不哭,那么惨,配上点泪水该多好,她绝对不做这锦上添花的事儿,就是不出泪水,蛮冷静的看着蒋潋。
看的人怪心虚。
“你进我们家的门,没可能!”
“咱们走!”
就把这么个脸被打的老高的东西丢在马路上,挺嚣张的走了。
问题是,这威胁有效果不?
她根本就忘了那事情!却平白无故挨了这一巴掌。
一巴掌就一巴掌,还不给她公平还手的机会,这真是操蛋诶!
简安表面上还很淡定,慢慢的转身,要回民政局,她想先去局里厕所洗一把脸,脸上有点子烫,火辣辣的。这时候她还没反映过事情来。
正好这日芳姐走的晚,一出门,正好碰到简安这狼狈相。
“这是怎么了!”
她赶忙将简安扶到凳子上,“去给你拿个冰袋,这是什么事情哦!”芳姐是真心疼她,先没问原因,想着先给她消肿。现在不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了,人人都有一本呐!
简安木木的坐着,这才回过神来,开始想刚刚的事情,开始掉泪喽!这泪水不是自怜,不是委屈,不是愤怒。
是憋屈。
她没还下来,或者说,没还下来的机会,这是最叫她难受的。这是做人的原则,被打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原则破了。这叫她很难受。
一难受,就要掉小豆子。一颗一颗接一颗,断了线一般的掉不停。
正巧了,这蒋滟今天碰巧来民政局找她,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就来的晚了些,他想着已经下班了,人都走了,可都到了,还是碰碰运气。
果然有运气,碰上了这姐姐,可这姐姐怎么回事,坐在那儿不知道几委屈抽搭抽搭的在那儿哭着呢。走进了一瞧,这脸肿的老高,拿着个冰袋在那儿覆着。也不瞧他,自己在那儿自怜呢。
“姐姐,这是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去拉她袖子。
是芳姐搭话,将自己知道的细细的说了,临了还愤懑的加上句,这是什么事情嘛!
这是事情嘛,仗势欺人嘛!
都说咱们蒋滟同志是个举一反三的精贵玩意儿,短短几个线索,特别那句——你别想进我门!
还能是谁,他可是把老头子蒋潋一块的恨上了,自此回家几乎没有了。当然这是后话,当务之急,蒋滟要先把这口恶气给出了才行。
“喂,今晚上那酒会,给我留一张请帖,对,我要去——就是因为蒋潋在那儿我才去呢。”
合了手机,蒋滟蹲下来,捧着这东西的下巴,摸着,抖的人真心酸,她怎叫人心这样揪,这样疼,这样酸。五味瓶打翻了喽。
“乖乖你别哭了喽,我现在就去给你报仇,你在车上等着,好不好撒?”
第一百九十五章 你就是欺负我()
蒋滟把她半抱半揽着,拖死狗一样的拖上车,油门一踩。吱溜超跑出去。
报仇雪恨去了!
有钱人,都很能装。
当然,越有钱的人,越能装。
要想有钱,先得学会装十三。
当然咱说这话不是为了仇富,这是就事论事,就今晚酒会而言吧,就是个装十三盛宴。
比如说这蒋潋吧,看着小弟来了,心里明明嫌弃的很,可还是笑着,冲着他伸出手来。
这蒋滟吧,也是笑眯眯的,不过这就不是装了,咱们蒋滟一般是不装的。
“蒋滟,你过来了——哎呦!”一声惨叫。
蒋滟揪着他姐姐的头发。
给了一耳光。
一脚踹翻地上。
往死里打。
往头上倒了两杯酒,是那种纵火之前点酒的感觉。
临了又补上两脚。
毫无人性。
这是亲弟弟,打亲姐姐撒!
问题是,这弟弟还一直拿着手机,嘴里还念叨着,“你看见了没有撒,看见了没有撒——”
这还是直播撒!简安拿着手机,手都在抖。
不是解气,真被吓着了!
蒋滟打完就走,一上车,抱着这东西,“看见了没有?”
简安其实没看,有点血腥。蒋滟脸色一变,就要下车,“没看见?没看见我去把那货的喉咙给咬断了去——”
简安快点拉住他,忙点头,“看见了。看见了。”
她现在有点害怕这蒋滟撒,这打亲姐姐,有点凶残。
要说打架,比这个还狠的,她见过,像这么六亲不认狠戾的毫无顾忌的,真没见。
一句话,蒋滟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谁惹毛了他,就狗一样的扑上去咬。不通人性,不讲人情。
可是这东西念着他的好吗,真不见得,讲究对症下药,先明白这东西气不顺的症结在哪里,不死被打了,也不是被打的多狠,是她怨恨自己破了做人原则,你给她报仇,没用,她不念你的好的——不过咱们蒋滟同志也不见得就是为了给她报仇的,说到底,是看到自己的东西被人动了,还动的这嚣张,不爽。
这事件还起到了个阴差阳错的效果。
简安被搞怕了,怕谁?
以前她是死烦这蒋滟,现在除了死烦,还怕了。又怕又烦,这蒋滟也算是让简安有了个新鲜的体验,这情感还是蛮复杂滴。
“爸,哎,是我,医院?——我待会过去,让您好好的骂一骂——”一定是那边先挂的电话,这蒋滟转脸,对着有点蒙的简安,啾一下左脸,“你正好在民政局工作撒,这是顺便的事。”
“什么顺便?”
“扯证不是?我昨天就跟你说了。”
“我什么都没拿呢,这——”
“不怕,昨天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看我周不周到,要不要夸奖下我,要不你亲我下——”
这个小蹄子,简安心里已经是排山倒海一般的骂了起来,可是一句都不敢出声,她反复的提醒自己,旁边的这是个神经病,这是个严重的神经病,发起疯来什么都能干的——咱们可千万不能招惹他。
“你说这扯证还是草率了点是吧。”她据理力争。
“你是不是不想啊——”他一记眼刀子飞过来,刚刚那直播的画面一幕幕的冲到她脑海里面,那女人的哀嚎,青肿的眼眶,无一不彰示着,惹怒这蒋滟的下场,她惜命的很呐。
“怎么会。”怎么不会,谁想结婚撒,她这是二婚了,这要是再折腾一次,那就是三婚了,再一再二不再三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呀,被吃一次不要紧,被吃了三次,那就是不可原谅,没有阶级觉悟的一盘经典剩菜了。
她不要做剩菜!
“我有点想上厕所。”她抿着嘴蛮羞涩的说。
蒋滟理解,这东西是蛮激动是不,这可以理解,按理,他也应该循序渐进的来,好让这东西有个心理上的过渡,不过还是算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她肯定,必须,一定得是他的,既然这样就不整那些幺蛾子了。
咱们一切从简。
这蒋滟同志翘着二郎腿这么想着,想的蛮好。简安同志飞一样的冲下车门,别以为她就此逃跑了,没出息,没那个胆子,要是被捉回去了,蒋滟那么下手狠的人——好了,这玩意儿窝里横,这是还没把蒋小少当自己人,再刚刚那一吓着,怕着呢。
这下车是个五星酒店,她蒙着头就往里面冲,其实她一点没有尿意,撒了个谎,因着这个谎话,她还是要很真挚的找厕所,她总觉得蒋滟那双激光刀一般的眼睛就在看着,他要是发现她骗他就要揍她。
“厕所厕所,厕所在哪!”
众目睽睽看着一个几漂亮的女的,恨不得求着问厕所,这众目里面,有一双格外雪亮的眼睛,悄咪咪的起身了。
她进了女厕所的小隔间,拨了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个有些暗哑的嗓音,他一般刚睡醒就这样。
你说这东西多没出息不是。
“你得帮帮我!”
电话那头噗嗤就笑了,笑她什么,笑她没出息呢——那次给她扔下车,站在马路边跺着脚,“我再也不和你说话了!”和幼儿园的小朋友一个德行,一不顺心遂意就乱闹乱哭,他自小就烦死她这样,觉得忒不讲理,小时候没办法,除了这个东西没人玩,现在呢,现在怎么还吃这一套,这就是犯贱了,人人都有点潜在的贱德行,被人抓住了,就跑不掉了。
“帮你什么呐?”其实他的语气现在还是蛮烦的。
“有人要拉我结婚!”
他眯了眯眼,戏谑的语气,“结婚,结婚不是蛮好?你小叔叔一直愁着你嫁不出去——你是叫我去给你参谋参谋?”
他是不是要气死她,就是落井下石,就是肆意嘲笑,说实话,顾淮相当有这个底气撒,他知道这东西的性子,最后一根稻草她是放不得的,于是就得低声下气死命的求,有时候顾淮也觉得自己被这东西逼得有点变态了,原来多正常一个人撒,现在都有点虐待狂了,就超级想听这东西巴巴的求着自个儿。
她也真会求人,主要是求人的次数太多,专业的找人擦屁股。
“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叫,叫的那叫一个软绵绵荡气回肠,叫的人肉皮一紧,顾淮差点当场把手机给甩出去。
“以后还乱不乱跑了?”
“不乱跑了,再也不了。”
“还找不着妈妈了?”
妈妈还是要找的,小蝌蚪找妈妈,世上只有妈妈好——当然这话不能这样说,按着这东西的尿性当然要挑一些好听的瞎话。
“不了,不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人就是贱,有时候这花,一听就是假话,可奈何就是那个人对你说的,还说的这样好听,明知道不要信,还是信了。
“地址。”他挂了电话。
这东西发了民政局的定位过去。
一出这厕所门,脖子上面一紧,一男人的胳膊横着勒住她脖子,暖暖的呼气就扑在后耳朵根上,“想没想我?”
简安前几次遭遇绑架事件留下了心理阴影,一般碰到这种勒脖子的动作,第一反应就是去踩人家的脚,还是死踩,于是就听到这女厕所里一声尖锐的男人嘶吼。
“你没事闲的踩我干吗!”
旗枪枪真觉得自个儿要栽死在这奇葩女人身上了。
刚刚吃饭见了她,也不管身边的燕飞环绕,就看着她过去,那一瞬间,筷子上的菜是甜食咸都分不清楚了——没味道。
主要这东西蛮勾人撒,服务员被那一声引了过来,一进门就赶忙退了出去,见这一男的把一女的抱在洗手台上——这样的艳景儿他们见太多了撒,见怪不怪,赶忙乖乖的退出去,在这样的高级酒店里干活要有眼力见才行,一定要为顾客门的白日宣淫提供最好的作案条件。
但其实真误会了,这是干吗呢——
“小祖宗,我刚刚对不起你!”
“你怎么不剪指甲,不剪指甲。”
“我这指甲短的不能再短了,哪想是你肉嫩!”
“那你搂我干嘛,搂我干嘛!”
是这样的,刚刚搂她的时候,小指甲哪儿划了她脖子一下,出血了点血,其实没什么,可这是放在以前没什么,可是现在这东西的情绪处在特别敏感的阶段。
第一,刚受了惊吓,蒋滟那禽兽给她直播了一段虐姐画面,叫她的小心肝颤啊颤的,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第二,刚受了二重惊吓,还是蒋滟的锅,他好生生的拉着她去民政局去结婚,这是哪儿跟哪儿,问题是她还不敢反抗!
第三,刚刚在顾淮那儿摇尾乞怜好让他来救她,这东西求人的时候特别软和,求完人之后又特别的自恨,这就又是一股子小矫情,觉得自尊心受到了践踏——还是受到了顾淮同志的践踏,这叫她特别的过不得这口气。
偏又遇到个旗枪枪,刚刚吓了她一跳,还划了她脖子一下,她又想起来,其实这个旗枪枪也是欺负过她的,那次在医院里面逼着自己老妈子一样的照顾他,给他买饭,脱裤子,没自尊的事情都做了遍——这小情绪可算是爆发了!
人就像是一根橡皮筋,被弯折到极致,总归会弹回去的。
要碰个巧,一个时间点,这旗枪枪同志就碰上了个爆发点。其实不全是他的错儿,可就是碰到他这儿爆发了。
柿子挑软的捏,在这群男人间,她可能觉得这旗枪还算个好欺负的(其实完全不是)。
于是就发脾气了,小眼眶红了。
“你就是欺负我!”
第一百九十六章 姐()
女人发脾气,男人面临两个永恒的选择,哄,还是不哄。
这不哄呢,糟心,哭哭啼啼的烦人,这哄呢,更糟心,从此以后就要割地赔款。
第一次闹,是有里程碑式样的意义的。
咱们的旗枪枪同志,反应了三秒钟——“姑奶奶,你别哭了,我错了还不成嘛!”
哄!揽着怀里摇啊摇,恨不得给她舔这眼泪珠子。不过简安应该是嫌弃他的。
不过这哄一次,旗枪枪占便宜,吃亏,一半一半。这话怎么讲,你看这蒋滟化了虫子,亲情都牺牲了,想要往这东西心里钻,可是呐,偷鸡不成蚀把米,物极必反,给吓着了。反正暂时来说,简安没把这蒋滟当自己人,可见追女人,光刷存在感是不行的。
旗枪枪,挨上了个巧时候,这东西情绪比较脆弱的时候,敏感的很,要是哄了,这感情上的距离拉近的不是一点半点撒,一跃而上,化身自己人的角色!要不是旗枪枪同志在中间,这简安回了北京,与这蒋滟可能是半点交集都没有的,也就少了后面这些离奇荒谬的不行的故事。
有坏处没,有的。想想列强瓜分中华的时候,割地赔款是一蹴而就的吗,不是嘛,是一点一点的——马关条约,辛丑条约,瑷珲条约——慢慢来嘛。这奠定了以后这旗枪枪同志贴心小棉袄的地位,跟哪儿暖哪儿。其实也蛮烦,可是这东西用你用上瘾了,还就使不得别人了。这间接的导致,到后来,他车上,家里,床底下,都是简安的东西,正和勾搭上的女人上床呢,她一个电话过来说卫生巾没了,你都得麻利的给她去办。
就是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哦,蛮烦,蛮烦,不过这是后话撒。
简安这发泄了半天,心绪比较平静了,一抹脸,撩一把水,一冲,除了眼眶红了点,也没看出什么异样,可见没真哭,至少没动真情,就假模假阳的干嚎了一会,反正,总算是痛快了。
回了车上,也比较镇定了。
可是到了民政局,又紧张上了。
顾淮呢!他怎么还不来!不守承诺!
其实真不是,顾淮同志早就到了,现在就藏身在民政局一边那狭长的巷子里面。都说这顾淮被简安搞的有些变态了,有虐待倾向了撒,一般不出手,什么时候出手,就看着这东西紧张的眼眶红红,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时候——好嘛,这就是时机了!
于是简安扑到他身上的时候,时间掐的很准,嚎的一声,鼻涕都出来了。
这时机爽的很。
全心全意的依恋。
十全十的杀这东西的威风,就和驯兽了似的,肉要在饿的不行的时候吃。
不过顾淮这也是有自信,有板眼,能控得住场,瞧瞧吧,这蒋滟哪能想到杀出来这么个程咬金,扣住他的还全是警察,他要重新审视对面男人的身份了,能从当地的警局借人,已经不是非富即贵的程度了,这是权力的味道了。
是真栽了。
可是被困住的野兽就不是野兽了吗,看看这眼神吧,兴趣反而是愈加浓厚了,像是一张扯不乱的网,散不开的雾,里面暗暗的氤氲的,是血蒸出的气。
里面有那个女人。
还有那个男人。袖子挽到胳膊肘,一只手揣在口袋里,他没去碰那个女人,肢体上带着疏离。眼神呢。
蒋滟笑了。
狩猎者最熟悉了,那不是柔情。
是看猎物的表情。
而且。变态看变态,同类之间的细嗅。
对方的变态,一点不比他少撒。
简安同志此次寻母之旅,有了一个分隔号。
注意,这不是句号,意思就是还有后文,但表面上告一段落了。她被顾淮提溜上了飞机,单位那边也都给她说好了,但那房子她还留着,贼心不死,她是想着,到时候,条件一松,就溜出去。
简蝌蚪找妈妈的决心可是大得很!
决心大,能力小,还他妈惹事多,这也是个悲哀,说的谁呢,就是飞机上闭目养神的这东西。她装睡呢,她也知道顾淮那孙子偷亲她占她便宜。
可她不能睁眼,还得梦游一样的伸小舌头回应一下,顺着来,这是讨好了。
她一睁眼,对方就得恼羞成怒,一恼羞成怒,回去就得给她暗亏吃,一给她暗亏吃,她回去的日子就不好过,一不好过——逻辑线玩了,反正她是要安心过她的好日子的!
利己主义,牢记,利己主义!
安稳日子,那是没有的,想起那两个在上海的旧臣没,其中一个,将来的小棉袄,旗枪枪同志上京来找她了。
为的是另一只,她死看不上来的一只,蒋滟禽兽。
一开门,连个招呼都不大,先抖报纸,抖开了,指着头版面,一号大小,就光标题就占了半面报纸。
“一枕黄粱——沪上巨贾一跃解千愁。”
什么什么嘛,她还腹诽着,这标题写得也忒花哨没人性了,就是跳楼自杀——诶?这名字。
蒋方正。
蒋这个姓,并不多,还是个蛮富贵的姓,大陆上的蒋姓人,有一部分是解放战争时期没逃到台湾去的,大多混的还都不错,蒋姓少,叫人就不由的猜。
可是旗枪枪没容她猜。
“蒋滟他爸跳楼了。”
“蒋滟失踪了。”
两句话。
信息量巨大。
“蒋滟他爸其实一直有抑郁症,就在他妈妈去世之后,据说这是老爷子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只可惜,死的早。”
“蒋滟一直恨他爸,他妈死后,几个月就与其它女人搞在一起,其实那时候是老爷子被陷害,下了药,这才有的蒋潋,可蒋滟不信,他恨死他爸爸了。”
“别看他平时胡天胡地,其实这小子内心脆弱的很,他父亲跳楼自杀,对他的冲击肯定很大,蒋家的家业大,叔叔伯伯,还有个强势的姐姐,狼子野心一堆,他之前痛快的玩,其实都是有他爸招抚着,现在他才真成了个没爹没娘没人管的。”
“我来找你,其实是想等找到了蒋滟,叫你劝劝他,毕竟他最看重你,也听你的话——”
这是义气了,兄弟遇难了,这时候感情的事情就先放一边了,禽兽们的义气,大家别瞧不起这禽兽,有时候禽兽比人更义气,更暖血。
不过简安这东西的反应更叫人吃惊。
她站起来,拉住旗枪枪的手。
“走,咱们去找他!”
这真叫旗枪枪惊艳了一把,他没想到这女人这么义气,蛮叫人惊喜的。与她见面几次,都觉得有点小矫情,小娇气,蛮有趣,可以挨不到这义气一次,今日一见,义薄云天!她与蒋滟,与他,都不是多么深的交情,萍水相逢,即使略略的有些感情,蒋滟这也是到了墙倒众人推的程度了,她去找他,没半点好处,可还肯做到这种程度。
实话说,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简安的东西的义气,分人的撒。对于蒋滟,哼哼,前面都说过了,她不大待见他,所以这和义气没关系。
是勾魂。她被四个字勾了魂,离了情,痛了心。
没爹没娘。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到这时候,说是义气也成,但不是一对一的那种,极为狭窄的义气,是大义,是怜自怜他,是佛光普照,是救济众生!
我与他,都是世间小小一浮游,怎地有这般缘分,坐到了一页孤舟,听这天地间凄风苦雨,感这人世间悲欢离合。
二字。缘分。
一字。善。
不是因人而义,是因善而义。
是为大义。
再往后,咱们就不再咬文嚼字的深究了,反正一个结果,这京城的冷板凳还没有坐热,这东西又重返上海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我妈叫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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