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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破灭-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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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巧妙,口中虽然说着不追究,却又说自认倒霉,暗暗将责任全推给了王虎,好像全是王虎的错一般。而说到最后那句话时,则是愁眉苦脸,全然一副受害者的口吻。
果然,那中年和尚听罢,更加确定这是自己徒弟鲁莽,不分青红皂白之过,当即又瞪了王虎一眼,忙道:“不会不会,几位施主宽心。孽徒此次险些犯下杀戒,皆因贫僧教导无方,理当受罚,我命他站立不动,不得出手,他断然不敢违背。”
听中年和尚这么说,高老大还是摇头道:“大师的话我等自然信得过,只是这小师父”他看了王虎一眼:“这小师父好高的身手,好强的煞气,只需在旁一瞪眼,便叫人胆战心惊,我等又如何能够安心得下?除非”
“除非什么?”中年和尚连忙问道。
“除非把他绑起来,否则处罚一事,从何谈起。”高老大眼中异色一闪而过。终于道出了目的,他亦是心中惴惴,生怕这中年和尚翻脸不认人。
听这高老大与师父之间的对话,王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他毕竟毫无江湖经验,没能及时察觉。而此时,听到这高老大竟然想把他绑起来,虽然仍未能洞悉阴谋,也忍不住暴跳如雷,怒道:“敢绑俺?你们试试!”
“王虎!”师父的声音比他还大:“戒嗔,戒妄,你平时做到了哪一点?如今你更是险些犯了杀戒,还不悔悟吗!”说着,他转过头,语气平静地对高老大道:“施主只管绑便是,他若敢反抗,贫僧便将他逐出师门,就当没收过这个徒弟。”
“师父”王虎本来怒气冲天,正向高老大冲去,此刻听到师父说话如此决绝,也停住了脚步,呆立当场。
高老大见状,心中一喜,向旁边壮汉使了个眼色。壮汉一点头,向旁边柴房走去。他们的物资早已在追踪王虎的途中丢弃,手中并无绳索,还好此刻旁边的柴房外就挂着一卷二指粗的麻绳,乃是平时王虎捆柴之用。壮汉拿了以后,在手上掂量了两下,刚好合适,心下满意非常。
走到王虎跟前,壮汉还有些心虚,却见王虎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不见半点动作后,他知道这小和尚多半真的不敢违背师父的命令,于是胆子逐渐大了起来,很快便将王虎从肩到脚,里三层外三层地捆了个结实,直到将一卷麻绳用光,王虎被活生生捆成了一个粽子,他方才停手。满意地拍了拍手,壮汉忽然瞥见王虎腰间砍柴的短斧,抖手便抽了出来,耀武扬威地在王虎头上虚劈几下,狞笑不已。
心中想着反正也打不过这小和尚,他们的武器比那些物资丢得还早,此时手上重新拿上了武器,壮汉心中安心不少。
王虎天资卓绝,武艺高强,但始终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身体还未发育成熟,内力也不深厚。被如此绑住后,他试着挣扎了两下,却完全无法动弹,只好对那群人怒目而视,看他们还能玩些什么花样。
将王虎绑住,高老大终于舒了一口气,露出笑容,中年和尚见状道:“施主这番满意了吧?”
高老大拱了拱手,歉然道:“大师代徒受罚,品行高尚,我等佩服还来不及,又怎敢真的动手惩罚?此番将小师父缚住,也是无奈之举罢了。”
“哼,量你们也没这个胆子。”王虎暗自嘟嚷了几句。
只听高老大继续道:“我等本来只求大师能将我等送出这大山,就已知足,只是”他做出为难的表情:“只是我们这几人都被这小师父出手打成了重伤,就是下了山,恐怕也无钱治病啊。”中年和尚听罢向几人看去,果然,那壮汉和瘦猴脸色青黑,呼吸粗沉,是血气郁结的表现,而高老大则是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是脏器受损的表现,这群人,除了那斯文男子外,竟是个个带伤。
中年和尚面目阴沉,又瞪了王虎一眼,皱眉道:“这可如何是好?”一个优秀的医生,不一定是个合格的武者,而一个优秀的武者,则一定是个合格的医生。虽然中年和尚的武学修为不高,却也懂得一些医术。可是他们师徒只两人生活在这深山中,平时极难生病,寺里根本没有储备药物。而此时大雪封山,就是想去找,恐怕也找不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中年和尚对于几人的伤势,也是束手无策。
高老大见鱼儿上钩,忍住心中激动,微笑道:“适才我与众兄弟们商量,想得一法,不知当讲否。”
中年和尚颌首道:“但说无妨。”
“我们想出来的方法便是,从寺中取些大师不用的小事物,好下山换取银钱。这一方面,抵了那责罚,另一方面,也让我等有钱可以治病疗伤。大师以为如何?”高老大最后一字说完,再不能保持镇定,紧张地盯着中年和尚,生怕他说出一个“不”字。
“狗贼好胆!”王虎一声暴喝,怒视着那四人。可他此时只留一颗光溜溜的脑袋在外面,身体半点不能动弹,气势登时便消了大半。
中年和尚此刻就是再愚昧,也知道自己徒弟说的恐怕都是真的了。可是他转念一想,这些古物放在寺中,就算今天不被眼前这些人拿走,未来某一天,也会有人遭人惦记,再次闯上门来。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反正这些个别人眼中的无价之宝,在他这个出家人看来,都是身外之物,一文不值,那不如让眼前这群人拿走去换些黄白之物,也算是对这次的事有个了结。
中年和尚对王虎一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对高老大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么施主就请便吧,愿意拿多少就拿多少,贫僧绝不阻拦。”
几人不敢相信地对视一眼,均露出了狂喜的神色。本以为能拿走几件,这一趟就算是发大财了,却没想到这和尚这么大方,竟然让他们能拿多少就拿多少。他们几乎毫不犹豫,便分头钻进了寺中。
“师父!”王虎大叫。
然而师父却再次摆手,摇了摇头道:“皆是身外之物,予他们又何妨。”说罢将他扛起,走入大殿,再将他放下,此后便静静地站在了大殿的一个角落,闭目养神。此处大殿,乃是整个寺院的中心,与四处都有连结,站在这里,便可以知道那群人什么时候搜刮完毕,好将他们送下山去。
那几人刚开始,还有些小心翼翼,不敢做得太过火。然而过了一阵,发觉这中年和尚完全对他们看也不看,还真是一副任他们施为的姿态后,便完全放开了手脚。从佛珠到经书,所有看到的东西他们都不放过,不时响起的狂笑声直让王虎双目喷火,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群人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如同强盗一般将整座寺院洗劫一空。
忽然,那壮汉拖着的一袋经书引起了王虎的注意,他凝神一看,登时惊叫道:“师父!他们拿走了菩提化身法和明镜照心功!”
“随他去吧。”中年和尚头也不抬地说道。
“可是、可是那是镇寺之宝啊!”王虎急得大叫。
那壮汉眼前一亮,连忙去翻他口中的镇寺之宝究竟是哪本经书。
“世间一切,如梦似幻,皆为泡影。痴儿,你为何还执迷不悟。”中年和尚摇头叹气,显得很是失望。
王虎不懂那些大道理,只恨自己没有早早杀了这群强盗,反倒为寺里带来了灾祸。他心中又是愤怒,又是自责,见那壮汉哈哈一笑,将两本经书拽在了手里,他鼻子一酸,眼泪便掉了下来。
这时,那几人也搜刮得差不多,各自带着战利品,集中到了大殿。那壮汉见到高老大走来,连忙走上去邀功,将手中两本经书递了过去。几人凑在一起,交换了彼此的收获,都激动得浑身发颤,又听到壮汉找到了那个小和尚口中的镇寺之宝,更是一个劲地拍着壮汉,兴奋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们在其他地方找到的如破铜烂铁般随意摆放,全然不加保养的物事,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而此刻壮汉拿出的,却是连那小和尚都紧张的所谓镇寺之宝,那究竟得值多少钱?
“你心中不甘,愤恨,是也不是?”中年和尚低声问道。不等王虎答话,他又道:“甚深般若、一行三昧、念佛者谁。祖师的理念,你都忘了吗?”
王虎怔然无语,忘了哭泣。
中年和尚终于转过头来看他,目光清明,道:“经书写出来,本就是与人看的,与其留在这山中永世不见光明,不如随之流传出去,教化大众更好。让众生皆能修行,本就是我宗的法门。”
王虎虽然自小便对这些佛经没什么兴趣,却也知道师父说得没错,不知该如何反驳。忽然,那几人中一直表现得最冷静的斯文男子叫了起来,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快,把这佛像打破!我见好多书中都写,佛像里多半都藏有重宝!”
中年和尚脸色一变,身形一动,已拦在了佛坛前,道:“几位施主已经取了不少东西,该是足够了吧?此处乃是佛门清净之地,动武本就不该,遑论打破佛像,实乃对佛不敬,还望几位施主能够停手。”
中年和尚口中所说,句句发自肺腑,只是别人不这么想。那斯文男子读过些书,自以为聪明,红着眼吼道:“我们拿了他们寺里的镇寺之宝,这秃驴都丝毫不见可惜,现在要砸破石像,他却这么紧张,这石像中所藏之物定然价值连城!”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人也红了眼,在贪婪的驱使下,金钱蒙蔽了他们的双眼,甚至让他们忘了眼前这和尚也是身怀武功之人。
那高老大走近两步,喘着粗气道:“大师,让开!”
中年和尚坚定地摇了摇头,道:“贫僧绝不允许你们破坏佛像。”
“若是我们坚持要这样做,大师会怎地,杀了我们吗?”高老大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就像是野兽的低吼。
中年和尚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道:“出家人怎可与人争斗,只是就算贫僧粉身碎骨,也定然要阻止诸位。”
“那你他妈就给我粉身碎骨去吧!”那壮汉陡然狂吼一声,跳将出来,手中缴来的短斧狂劈而下!
第66章 雪中隐寺(五)()
一秒钟,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王虎还没来得及反应,师父的手臂已被斩落在地。还好中年和尚下意识地一抬手救了他自己一命,但断臂之痛仍然让他眼前一黑,背靠佛坛瘫坐了下来。
那几人谁也没料到壮汉会突下杀手,就是壮汉,也没想到自己竟敢这么干,而且还成功了。齐齐愣了一秒,那斯文男子才连忙催促道:“还愣着干嘛?快去把佛像打破!”壮汉这才连忙爬上了佛坛,当先一斧劈去。中年和尚想要阻止他,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无法做到,徒劳地伸着手。
然而,就在他斧头触碰到佛像的一瞬间,一只手陡然出现,准确地握住了斧刃。这只手黝黑粗壮,关节掌间都是老茧,偏偏皮肤又很健康,充满弹性与光泽,其主人定然是个常常劳动的少年人。
自己的斧头一定砍到了这只手,但,为何这只手没有半点事?壮汉目瞪口呆地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随后他眼前一花,发现高老大跟斯文男子,正站在佛坛底下,惊恐地看着自己。
“咦?我为什么能看见背后的他们?”这是壮汉在人世间想到的最后一个问题。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高老大震惊地退了两步,望向大殿的角落。那里除了一堆断成无数截的麻绳,哪还有半个人的影子?斯文男子呆呆地看着佛坛上头被扭到身后的尸体,忽然狂叫一声,转身就跑。这叫声唤醒了震惊的高老大,两人没命似的逃出了大殿,那些曾经让他们激动不已的“宝物”,此刻却被丢在了一边,生怕那重量会拖累自己,让自己逃得慢上一些。
从佛坛上提着尸体跃下来,王虎一抖手,将尸体掷出十丈远,丢进了前院,随即缓步走出大殿。中年和尚本就疑惑王虎究竟是如何挣脱绳索的,况且还是将那么粗的麻绳挣得寸寸断裂,需要的力气简直大到匪夷所思。此刻见他掷尸,更是心中一震,那样的手劲,怕要是先天境的武者才能办到吧。王虎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没有时间思考,见王虎要出大殿,他连忙忍痛喝道:“不要去,放他们走罢!”
王虎身形猛地一顿,微微侧目,却先看见了那地上的断臂。心中杀意再起,他脚步向前,目光坚定,没有半点犹豫。中年和尚在他身后急得直欲追出,但他虽然连点身上穴道,暂时止住了血,却也失血过多,头晕目眩,手足酸软,半点动弹不得。
没过多久,王虎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前院中,只是他手上又多了两具尸体,分别是那高老大与斯文男子的。
“够了,够了”此时中年和尚已勉强站了起来,正靠在大殿的门上,望着王虎,喃喃自语,眼神复杂。
将两具尸体与壮汉的尸体放在一起,王虎默默望了师父一眼,转身再度离去。
拼命地在雪林中奔跑着,瘦猴连方向也不敢辨认,一刻也不停留,仿佛身后那座雄伟的寺院,此刻变成了吃人的地狱般恐怖可怕。
他这个人虽然也爱钱,但却有一个极大的优点,便是不贪。所以就在那个自诩为智囊的斯文男子都失去理智的时候,他反而是众人中最清醒的一个。当壮汉陡然发难,将中年和尚的一只手砍断时,他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妥,眼一撇,却看见那小和尚血红着双眼,身上缠绕的一圈圈麻绳正在一根根断裂。这一发现直惊得他亡魂直冒,想也没想,掉头就跑。
平时,因为身形灵活,为人精明,他在这个盗墓团伙中,扮演的就是斥候这样的角色。而此时,虽然早早就逃了出来,再加上即使在雪地上,他速度也不慢,不多时,他就将寺院抛在了身后,可他却丝毫不敢放松,因为他知道,地上的积雪会留下他的踪迹,凭那个小和尚踏雪无痕的本事,想追上他,恐怕不是什么难事。他现在只希望他那三个闯下大祸的同伴能帮他多拖一点时间,等大雪将他的踪迹覆盖之后,他就彻底的安全了。而在这之前,他需要做的,是尽量离那个恐怖的小和尚远一些,越远越好。
阅人无数的他,在看到那小和尚血红的双眼时,就知道,自己那三个同伴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虽然自这个团伙成立至今,他们之间便只有利益,没有半分友情,可此刻,他也不免生出了一丝兔死狐悲的心情。
“最起码,替我多争取一点时间吧。”他心中默念,脚下不停,霎时间,又奔出一段距离。
忽然,他的身体猛地停了下来,面如死灰。
前方,王虎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是在躲我吗?”
那声音,就如这凛冬之寒,颤然入骨。
王虎回来了,手中无例外,又带着一具尸体。将四人的尸体丢在一处,他走到大殿门口,向中年和尚跪下,叩首道:“师父,弟子犯了杀戒,愿意受罚。”
中年和尚脸色苍白,冷漠地看着他道:“师父这个称呼,如何敢当。”
王虎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从师父简短的话语中,他听出了一些特别的意味。
摇了摇头,中年和尚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道:“贫僧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你还是寻别处去吧。”
王虎惊叫道:“师父”
“别叫我师父!”中年和尚忽然怒吼,打断了他的话,断臂处伤口迸裂。“你杀人时,可想过我这个师父?我阻止你时,你眼里可有过我这个师父?既然如此,那我就当没收过你这个徒弟罢!”
“可是师父,他们砍了你的手!”王虎哭叫。
“我佛既然可以割肉喂鹰,我为何不能舍身渡人?仅因为一只手,你便害了四条人命,那是四条人命啊!你如何能够下的了手!”中年和尚神色激动过后,再度转冷。“别再说了,你”他眼中闪过一丝悲凉,旋即转过身去。
“去吧。”
“师父”王虎怔怔地看着中年和尚的背影,脸上犹有泪痕。
“滚!”中年和尚没有转身,情绪突然失控,爆发出一声怒骂。
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但王虎没有继续哀求。他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直让额上都流出了血,方才起身。深深地望了中年和尚的背影一眼,似要把这背影映入脑海,半晌,忽然转身飞掠,眨眼间,便失去了踪迹。
这时,中年和尚才转过身来,遥望着空无一人的大门处,不知什么时候,泪水早已满面。
寂寞多年的深山,蓦地响起一个少年不忿地悲吼,声震四方。
少年时的回忆,在此中断。
随后的十年间,他游遍大江南北,遍访名师,一方面为了切磋武技,提高自身,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弄清,当年忽然出现在体内的那股奇异的力量,究竟为何物。
当日,眼见师父手臂被砍下,他首先感到的不是愤怒,而是一阵恐慌。相依为命多年,早已视为亲人一般的师父,遭受了如此苦难,他虽只是站在一旁,却完全可以感同身受,心中之痛,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他多想告诉自己,眼前这一切都只是噩梦,只消挣开双眼,一切便可回复原样,师父会严肃地看着自己,斥责自己怎可在做早课时睡着,然而师父苍白的脸色和那群人的叫嚣却在昭示着,这并非噩梦,而是个残酷的事实。
下一刻,无边的杀意自他心底升腾起来,他双眼血红,直欲放声狂叫,将那几人毙于掌下,可是身上坚固的麻绳,却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师父的惨状,丝毫动弹不得。对那群恶人的恨,以及对自己无用的恨,让他浑身不可抑止地颤抖了起来。
为什么平时师父让自己打坐练功的时候自己要偷懒?若是自己的功力在深厚一些,这些麻绳恐怕就困不住自己了吧,如果自己能动,又怎会眼见这些歹徒行凶?亦或是,自己心肠再狠上一些,直接将这群人毙于荒野之中,师父又怎会知道?就算师父知道了,要打要罚,也便认了,如何能叫师父受这般苦难?王虎啊王虎,你堂堂七尺男儿,却枉为人徒,枉为人徒啊!
无边的自责与愤恨充斥在他的心中,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忽然间,他脑海中一片混沌,又复清明,只眨眼间,他如同换了一个人,浑身竟充满了一种爆炸性的力量,这种力量是如此陌生,却又仿佛理所当然,是他真实可以掌控的,完全属于他的力量。
来不及疑惑,身上近乎本能地一发力,那原本牢不可破的麻绳,此刻却被挣得寸寸断裂,甚至王虎觉得自己还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就是还未获得这股强大到恐怖的力量,王虎也能轻松将那四人解决,更何况此刻的王虎宛若新生,与之前的他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所以解决那伙凶徒的过程,简直就像一个并不好笑的闹剧,诡异而荒诞。
师父的古板与慈悲,他自小便深有体会,所以在杀了人后,他也早已做好了受罚的准备。然而师父的决绝,是他未曾想到的。离开师门,出得大山,面对这陌生的世界,他前所未有的茫然。
今后该往哪里去,该做些什么,他不知道,也从未想过。
也是在被赶出师门之后,他才终于有时间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惊讶起来。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见闻并不广博的他无从知晓。只是他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传说中先天境的武者,也不过如此了吧?那么,为什么自己会忽然间就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呢?他清楚的知道,凭自己的见识,是无法得出答案的。所以,生活陡然失去了中心的他,暂时将找出那股力量的来源当做了自己的目标,然后开始了长达十年的游历。
这十年间,他所拜访的武学名家不知几何,有真正的大师,自然也有沽名钓誉之徒。然而让他感叹的是,时至现代,武学的没落竟然到了这般地步,就是那些所谓的大师,放在古代,那也是排在三流之后的水准。灵隐寺与世隔绝,数百年未曾出世,他自小对武林的认识通通来自于师父,而师父也是听长辈说起,平生唯一所见武者,便是那仿佛神仙中人,不知深浅的道人,所以他对武林的印象,还停留在在不知多少年前。这番出山,才知今时不同往rb以为能与罕见的高手较量一番,然而这些现代所谓的武学名家在他眼中却根本不堪一击,这还让他失望了好些日子。
虽然心中已经不抱希望,但他每次在与人切磋之后,还是隐晦地提起过自己身上的变化。结果不出他所料,对方听过之后,要么露出茫然的神色,要么便是大惊失色,连忙问他是否吃过什么天材地宝。对此,王虎只能苦笑。他们灵隐寺藏书颇丰,什么奇物未曾记载过,要是他真的遇见天材地宝,还能认不出来?况且师父教育严厉,他自小便循规蹈矩,还真没吃过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
未能得到答案,他也不灰心。毕竟对于他而言,人生的大半时间中,都居住在寺院,与世隔绝,生活里只有修行,没有野心,只有过程,没有目的。出得山来,他也茫然无措,不知该到哪里去。而找到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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