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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号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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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给那个姑娘一周时间回味，到时候我们再安排一出戏。”盛颜打了个响指。
“我还以为自己算会泡妞了，”布诗看她一眼，“现在干什么？”
“现在嘛，你刚买了衣服，轮到我了。”
古寒确实对布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生于帝王之家，见多了道貌岸然、内则怯弱的人，也见多了野心勃勃、不择手段的人，今天那个年轻人是她没见过的类型。
古寒坐在大可国皇宫后花园的凉亭中，已经发了一个时辰的呆了。
她和几个地球英雄后代一起长大，那个叫布诗的人和他们倒是有些相像，但多了一份成熟和忧郁，特别是他听采兰儿姑姑讲空羽情的故事时，那种沉思的神情，实在迷人。
古寒的脸有些发热，她的心砰砰直跳，那个英俊的男人背后一定有很多故事，古寒发现自己迫切的想了解故事的内容。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十言楼。
采兰儿姑姑一周只表演一次，因此弟弟没有跟来，她坐在包厢中，对戏台上的表演视若不见，听而不闻。
他没来。
古寒怅然若失的回去了。
她连续去了几天，再没见到那个人。
难道他只是个过客？
还是他只在姑姑表演的时候才去？
古寒按捺住性子，终于等到了采兰儿姑姑的下一次表演。与往常不同，她早早的就坐到了台前，寒古这几天已经习惯了姐姐神不守舍的样子，懒得理她了。
掌声响起，姑姑转回后台。
他没来。
古寒委屈的离开了十言楼，茫然朝前走去。
“姐姐，皇宫在左面。”寒古追了出来。
“你回去吧，我自己转转。”古寒这才发现弟弟跟在旁边。
“你没事吧？”寒古瞪着古寒，“丢魂儿了？”
古寒没理他，继续朝前走。
寒古冲着姐姐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自己回去了。
十言楼后面有一个小湖，寒古走过湖上的石桥朝东行，房屋破旧起来，城东平民区就在前面不远，这是个她从没来过的地方。
三个流里流气的人挡在了她前面。
古寒皱了皱眉，准备从旁边绕过去。
谁知，那三人横了过来，又拦住了她。
“你们干什么？”寒古生气的说。
“小丫头，长的挺漂亮啊，”一个瘦高个阴阳怪气的说，“自己一个人逛多寂寞，让哥仨陪你转转如何？”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快滚！”寒古气的浑身发抖。
“哟，脾气还怪大，”左边的胖子说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对，我们城东三少可不管你是谁。”右边的矮子附和道。
“喂，人家姑娘让你们滚，没听到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古寒身后传来，她急忙回头一看，愣住了。
是他。
第五十三章 英雄救美的戏码（）
“还真有管闲事的。”高个儿说。
“可不是，挂把剑以为自己就了不起了。”胖子说。
这句台词真烦人。布诗厌恶的想。
“小子，快给我……”
矮子走了上来，摩拳擦掌要动手，布诗伸手按住他的头，他急赤白脸的挥动拳头，够不着。
高个儿和胖子上来支援，布诗按住矮子的头，一个连环踢，那两个家伙一起来了个屁股蹲儿，捂着肿起的腮帮子惊讶的看着布诗。
摔倒的胖子撞了古寒一下，古寒娇小的身躯立刻失去了平衡，朝后倒去，布诗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托住了她的肩膀。
“还不滚。”布诗对那三人呵斥一声。
矮子扶起那两人，三人骂骂咧咧的朝湖边跑去。
“姑娘，你没事儿吧。”布诗摆出春天般的笑容，看着呆在自己怀中的古寒。
流动的景象凝滞了，古寒眼前的天空和万物虚化，布诗那俊朗的面孔和潇洒的笑容占据了她的整个心神。
“谢谢你，布诗。”古寒慢慢站了起来，她觉得脸上发烫，想来脸已经红的像个苹果了。
“你知道我的名字？”布诗假装一愣。
“在十言楼听书时，我见过你。”古寒的手拧起了衣角。
“既然这样，一回生二回熟，我们就算认识了，不妨我陪姑娘走走，为你压压惊。”
古寒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包围，又要克制自己不要表现的太明显，她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朝城东走去。
三个流氓跑到湖边，盛颜正坐在一个条石凳上等着。
“你可没说会踢这么狠，”瘦子指着胖子和高个儿的脸讨价还价，“加钱。”
“就是，这怎么也算工伤。”瘦子含混不清的说，他的脸终于显得圆润了。
“三千不够了，我们要六千，多出的三千是医药费。”胖子试探着说，他的脸胖，肥肉的缓冲保护了他，说话还算利索。
盛颜微微一笑，拿出一个纸袋递给他们。
三人同时探头一看，心满意足的走了。
“你们两人演的一手好戏。”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盛颜脸色微变，朝身后看去，只见一个站在湖边的女子正微笑的看着她。
“原来是蓝小姐，”盛颜松了口气，“你怎么在这里。”
“来参加一个研讨会，”蓝兮走了过来，坐在盛颜旁边，“我刚才恰好发现布诗在那边表演英雄救美，你们哄骗古寒，难不成是为了铁盒？”
“悄声，”盛颜压低声音，“蓝小姐不会又要劝诫我吧。”
“你按昊邦的指令行事，我说什么都没用，但是如果你真喜欢布诗的话，为何这么卖力的把他拖下水？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的危险性。”
“蓝小姐，事情和你上次离开时已经不同了，”盛颜不慌不忙的说，“你看到布诗腰间挂的剑了吗？”
蓝兮一愣，她意外的看到布诗和古寒在一起，脑子一下涌进不少想法，还真没注意，不过布诗腰间好像真别着一把剑。
“那是空羽情的剑。”
蓝兮的眼睛瞪大了，“你是说？”
“我是说，布诗是空羽情的儿子，他们父子已经见过面了，只不过布诗不愿承认。”
这解释了布诗那些奇异的能力，蓝兮想道，确实，如果布诗是一个地球英雄的儿子，那么空羽情还真是第一个让人想到的名字。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蓝兮说道，“如你所说，事情不同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布诗要去找铁盒子。”
“他想报复空羽情，只有铁盒子能帮他做到这件事。”
蓝兮默然。
她突然站了起来，“这里有两张研讨会的票，你和布诗有空的话去一下，我有话想对他说。”
“我们会去的。”盛颜接过了票。
蓝兮离开了，盛颜拿出量子电话，东区的景象通过纽扣摄像机传了过来，布诗和古寒正开心的说着什么，古寒娇羞而幸福的样子刺了盛颜一下。
“布诗，猜我刚遇到了谁？蓝兮，她看到了你干的事儿。”
正谈笑风生的布诗笑容一收，古寒关切的看向他，布诗急忙指着旁边的煎饼果子问，“古寒姑娘，你要吃这个吗？”
“这里的东西不太干净吧？”古寒蹙起了眉。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布诗示意老板娘做一个，“我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了。”
古寒勉强点点头，这种普通人的食品她从来没有接触过，她看着老板娘麻利的把面糊倒在圆形平底锅上，用竹板一抹，面糊迅速铺满了整个锅面，一个鸡蛋献身面糊上，又很快的用竹板团团抹匀，老板娘随即撒上黑芝麻、葱花，锅的热度让薄薄的面糊变成了浅黄色，微微膨了起来。
老板娘用锅铲顺时针把薄如蝉翼的面饼边缘撬起，迅速翻了过来，刷上自家熬制的酱，又撒了些白芝麻，最后拿出几片馃子放在中间，用铲子按了一下，然后用面饼先横后纵把馃子包了起来，用铲子切成两半，装入两个小纸袋中。
煎饼果子的做法就像艺术创作，整个过程一分多钟。
趁着古寒津津有味的看老板娘做煎饼，布诗扣了扣耳机，示意盛颜继续讲。
“我把空羽情的事儿说了，她接受的很快，还邀请咱们去听她的研讨会，我替你答应了。”
盛颜提醒布诗不要分心，火力全开，把小姑娘拿下。
“我吃不了这么多。”古寒一手拿着一个热乎乎的煎饼果子，求助的看向布诗。
“我帮你吃一半，”布诗表现好像注意力一直在古寒身上，他付了钱，接过了一袋煎饼果子，一口咬了一半，发出清脆的馃子破裂声。
“好吃吗？”古寒看着布诗。
“恩。”布诗做了一个陶醉的表情，把她逗笑了。
古寒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脆、香、微辣、劲道等多种口味相得益彰的冲击了她的味蕾，古寒瞪大了眼睛。
她又咬了一大口，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之前不吃这些食物。
布诗被这个不谙世事的少女逗笑了，同时愧疚感涌了上来，他压下去这种感觉，“走，带你去吃南封炒凉粉去。”
“你还没带我吃这些。”盛颜哀怨的话从耳机中传来。
布诗咳嗽了一声。
街市上叫卖声不断，饭香、花香被熙熙攘攘的人流搅动，平民区独有的况味浓烈而充实。这一切对古寒来说如此新鲜，她体会到了这其中蕴含的历史和美感，平凡但是真实的生活感染了她。
宫廷生活的教条，“优雅”但是僵硬的礼仪被古寒抛在了脑后，这种自由的感觉令她能够用尽全力去体会浪漫的滋味。
第五十四章 你知道我来自雪之国吧（）
布诗带着快乐的古寒在南封东区流连至黄昏，彬彬有礼的护送她回宫。古寒手中拿着一个棉花糖，时不时的舔一口，刻意的保持着棉花糖椭圆的形象。
“介意吗？”布诗拿出一颗黑烟。
古寒摇摇头，轻声说，“你身上的烟草味很好闻。”
两人默默的走着，有那么一会儿，布诗走在了古寒的后面，古寒总觉得他在后面审视自己，下意识的用手顺了一下后面的衣服。
宫门在望。
“我走了。”古寒低着头说，想问布诗明天的安排，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城东地下有大战时建的庇护所，古寒姑娘没事儿的话，明天陪我去转转？”
“好。”古寒马上说，马上又因为回答的太快害羞了，掉头朝宫门跑去。
耳朵里传来的巨大噪声令布诗牙碜，他拿出了耳机，盛颜从侧面走了过来。
“你抽烟从来没问我是不是介意。”
“这可都是你安排的，吃哪门子醋。”
盛颜转身朝东走去。
“干什么去？”
“我突然想吃小吃了，煎饼果子、炒凉粉、棉花糖、串串香、华侨卷粉儿，很多很多都想吃，去不去随便你。”
布诗苦笑一下，跟了上去。
三日后的清晨，黑鹫陆空机从南封出发，朝高国郡的珠穆朗玛峰飞去。
古寒坐在副驾驶上，看着旁边靠着窗户抽烟的布诗。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
“你也没问哪。”布诗早已设定自动驾驶，但右手还是装模作样的放在控制盘上。
“我现在不正在问吗？”古寒娇嗔道。
“我嘛，”布诗扭头看着她的眼睛，“是个小偷。”
“骗人。”
“没骗人，”他顿了一下，小声说，“最多是骗小狗。”
“好啊，你骂我。”古寒马上不乐意了，举起小粉拳砸向布诗的腿。
布诗微微一笑，用手一挡，碰到了古寒的手，古寒身子一震，轻轻收回了手，坐的规规矩矩。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小偷哪有这么多钱？”半晌，她又问道。
“那就算是个大偷吧。”布诗暗想，考虑到他准备做的，这话不算撒谎。
“算了，你这人没实话，”古寒赌气的说，等了一会儿，布诗没有哄她，她气鼓鼓的问道，“你说带我去一个有趣的地方，哪儿？”
“带你去看雪。”
“你知道我来自雪之国吧。”古寒好笑的看着他。
“是的，小郡主，不过据我所知，雪之国不停的下雪，所以除了白殿，其他地方全是平的，可对？”
“是啊。怎么了？”
“我带你去看的地方，可是地球上最高的雪山，那里雪的姿态，恐怕是你这个雪之国人都没有见过的。”
“珠穆朗玛峰？我还真没去过那里。”古寒感兴趣了。
“就知道是这样，一个去过南封无数次的人，却连城东都没去过，你没到过珠峰还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布诗戏谑道。
“又嘲笑我，哼，以前还没人敢嘲笑我。”古寒双手掐住了腰。
“好好好，我不敢了，郡主饶命。”布诗举起了双手。
“别了，你这样又没意思了。”古寒皱眉道。
“你还真是天威难测。”布诗笑道。
起飞近三个小时后，喜马拉雅山脉雄伟的身姿出现在前方，全世界超过8000米的山峰有14座，其中10座都在喜马拉雅山脉，珠穆朗玛峰峰顶更是人脚能够站立的陆地最高处。
布诗把高度降到7000多米，连绵的雪峰横亘南北，大地桀骜不驯的朝上隆起，天空用严寒惩罚了它们，终年不化的积雪包围了每一个出类拔萃的山头，连飘荡在山间的云也好像变成了雪花。
“哇，好美啊。”古寒趴在窗前，贪婪的看着外面的美景，布诗特意贴着雪峰飞过，这样的景象是在电视前看体会不到的，甚至比徒步攀登更震撼。
“我要打开天窗了，你冷吗？”
“我可是雪之国的人。”
布诗笑了一下，收起了陆空机的顶棚，周围的景象更加真实，冷风、雪气压迫而来，两人的头发都飘了起来，布诗为古寒戴上帽子，她脸色如常，确实不怕冷。
古寒暗暗后怕，打开天窗的时候，冷空气猛的袭来，她身上的绒毛差点自己长出来，这是雪之国人抵御寒冷的本能，好在她及时控制住了，否则让他看到毛绒绒的、像个小豹一样的自己，恐怕会吓住吧。
壮丽的风景封住了两个人的舌头，他们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你说对了，这确实是一个惊喜，”古寒深情的看着布诗，“你真好。”
愧意又一次涌了上来，眼前这个天真的女孩如果知道自己只是利用她，会多么难受。
布诗情不自禁的想到，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和那个空羽情也差不多。
不一样的，布诗马上否定道，我一定会克制自己，不做出过火的行为。
可是，欺骗感情，对女人的伤害也是一样深的吧。
“你在想什么？”古寒探究的看着布诗，想要了解他心思的每一个波动。
“没什么，突然想起上一次来的时候碰上了雪崩，那场面真是骇人。”布诗敷衍道。
“雪崩？”古寒眼睛一亮，“我还没近距离见过雪崩呢，雪之国太平坦了，没有雪崩。”
“那也容易，我给你变一个。”布诗随口答应道，这种烽火戏诸侯的事情，他不介意干一次。
布诗把陆空机切换到手动驾驶，绕到雪峰的背风面，寻找到一处倾斜度大约三四十度的雪坡，这里不是爬山者喜爱的地方，雪线之上的雪太松。
布诗打开了飞机上的热成像雷达，帮助自己沿着山坡找了一遍，没有发现人和动物的踪迹。
“表演开始了。”
布诗飞到那段山坡的顶部，架出了陆空机的30毫米转膛机炮，对着坡顶扫射起来，每秒1200发的射速令大量的弹药在短时间内倾泻在坡顶上，突如其来的巨大响声吓的古寒立刻捂住了耳朵。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
布诗拿起望远镜一看，雪面上出现一些小洞，看来这些小子弹的冲击力和声响还是太弱了。
既然这样……
黑鹫陆空机的内置弹仓打开，霹雳10空空导弹解脱了束缚，喷着炙热的尾焰朝坡顶飞去。
第五十五章 雪崩（）
一声巨响，导弹的战斗部发挥了它的威力，巨量的雪飞了起来，本来就松动的积雪一击即溃，翻滚着朝下滚去。
“雪崩了！”古寒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9000万吨雪经过短暂的加速后，以每秒97米的速度沿着光秃秃的山坡朝下滚去。
如同海啸冲击海岸，白雪翻滚咆哮着，山谷中回荡着毁天灭地般的声响，这些雪流沙吞噬着沿途的一切事物，改变了它前行路上的一切地貌。
没有任何生物想置身它之前。
古寒紧紧的抓着布诗的胳膊，目不转睛的看着下面的一切，这是另一种雪，和她印象中的雪完全不同，在重力的作用下，温顺美丽的雪花一起上演了一场死亡之舞。
耗尽势能的雪堆终于安静下来了。
“好可怕！又好美！”
古寒兴奋的看向布诗，抓着他胳膊的动作显得有些不妥，她装作刚发现的样子松开了手。
“下去看看。”
布诗微微一笑，驾驶陆空机停到了雪崩停止之处。
冲击下来的雪依旧蓬松，有些雪还没安定下来，慢慢的调整着自己的位置。
“咱们堆个雪人吧。”古寒拍着手说，没等布诗答话，她已经伸手团了一个雪球，在地上滚了起来。
“好，比赛谁团的快。”布诗也起了童心，滚起雪球来。
他本有心让她，没想到雪之国的郡主对与雪有关的事情十分拿手，眼看着那雪球迅速大了起来，布诗也加快了速度，不多大会功夫，雪人的身子和脑袋已经分别团好了。
纵是不怕冷，古寒纤嫩的手也被雪冰的通红，布诗心下一热，把这双小手握在了自己的大手中，轻轻的哈气，一身淡粉色服饰的古寒散发着柔和的香味儿，犹如季春的桃花，两人呼出的暖气像一道薄薄的烟雾游走在咫尺之间，连绵的雪山万籁俱寂，脉脉含情的看着这两个自然之子。
有那么一刻，古寒似乎停止了心跳，当她再次听到怦怦的心跳时，面颊已发烫。
古寒抽回了手，默默地体味着他的手心带给她的余温。
雪花又纷纷扬扬的飘了下来，把这浪漫的气息弥散开来，最终又封藏到了这个花季少女的内心深处。
布诗把雪人的身体、脑袋堆在一起，和古寒一起回陆空机寻找能充当五官的东西。
最后，长着一个机炮子弹鼻子、两个硬币眼睛的凶巴巴的雪人完工了，布诗把自己的背帽卸了下来，戴在它头上，被古寒拉着合了一张影。
两人坐在陆空机边上，看着那个傻乎乎的雪人。
“真丑。”布诗突然说。
古寒仔细看了看，确实很丑，她笑了，一笑起来就控制不住，弯下了腰。
“我十二岁那年，和妈妈一起堆过一次雪人，妈妈堆的漂亮多了。”布诗拿出了一颗黑烟，古寒从他手中抢过了防风火机，替他点上，然后打着火机玩。
“我现在还记得那个雪人的样子，红辣椒鼻子，大黑纽扣眼睛，萝卜丝弯成的嘴巴，手里还拿着一把旧扫帚，我晚上做完作业就去陪着他，直到妈妈喊我睡觉。”
布诗突然想到，那是他和母亲一起堆的最后一个雪人了，第二年母亲就病故了，没有等到下一场雪。
他的心猛地一疼。
古寒手放在兜里，摸着那个黑宝石吊坠，黑宝石被她的手温同化，变得温乎乎的。
“布诗。”
“恩？”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你穿的什么衣服吗？”
“呃，白西服吧。”
“有黑线条的白西服，你穿着很英俊。”
布诗看向古寒，她的眼中闪动着光芒，烂漫少女的心事毫不掩饰的写在了脸上，他心里一动。
古寒猛地拿出了黑宝石吊坠，虽然她的本意是慢慢的掏出来，“那天，你戴了个黑宝石戒指和一个黑宝石耳钉，那时我就想，你如果能带着这个黑宝石坠子，一定很配。”
布诗接了过来，这颗黑宝石被四道细细的白金线提着，看起来就不像凡品。
“这是我爹爹给娘的定情信物，娘给了我，”古寒扭回了头，声音越来越低，“她说让我遇到合适的人，就给他……”
布诗一愣，这个坠子突然变得沉了起来，他很想立刻还给她，但是看到古寒的神情，又不忍心说出来。
“谢谢你，那我就先替你保管着。”布诗在心里补完了后半句话，等到合适的时候，我再还给你。
“给你就给你了，还要你还吗？”古寒好像猜到了他的想法，撅起了嘴。
布诗吓了一跳，把坠子放入了口袋中，结果古寒不依，非得给他戴了上去。随即，布诗感到一抹温软滑 嫩印到了左脸颊，这猝不及防的吻让他手足无措。
古寒逃开了，跑了两步，她回眸一笑，看到布诗正摸着那个唇印苦笑着。
“黑宝石项链戴在你脖子上，像我永远环着你一样。”
南封城中。
盛颜看到布诗发射了一枚导弹引发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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