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铁-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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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王兽进食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生命只在心跳间（）　
盛颜游过来，刚把手交给了布诗，澎湃凶猛的大水冲过长须，撞上了他们，又带着他们和数不清的大小鱼一同朝前冲去。

　　　　布诗拉着盛颜的手，试图划水控制速度，但是以他的力量，依然不太受控的朝前行去。

　　　　刚刚行了半分钟，前面的食道中突然升起了一个舌头一样的东西，牢牢的堵死了通道，海水受阻，反了回去，布诗和盛颜又跟着海量的鱼虾一同朝长须冲去。

　　　　这次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大多数的鱼虾和他们都被长须拦住了，海水被完全排了出去。

　　　　“好了。”布诗看着周围的长须，每根长须上都沾满了鱼虾，“乖乖，这一顿饭可吃的不少。”

　　　　“别大意！”盛颜焦急的喊声传了过来，“现在它该把这些东西吸到胃里了。”

　　　　盛颜话刚说完，一股巨大的吸力从海王兽腹部深处传来，正在挣扎的鱼虾成吨的被吸了进去。

　　　　布诗反应十分快，一条胳膊牢牢的抱住了长须，另一只手拉紧了盛颜，对抗着持续不断的传来的巨大吸力。

　　　　足足过了一分钟，吸力才突然消失，触不及防的布诗和盛颜摔了下去，好在这是一个血肉国度，倒也摔不疼。

　　　　本来满满的鱼虾，现在好像被狂风卷走了一样，荡然无存，只有一两只孤独的螃蟹在他们身旁孤独的爬着，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避过这一劫的。

　　　　“好臭。”布诗用手在鼻子前面呼扇了几下，“这头海王兽胃不大好，胃气实在太难闻了。”

　　　　盛颜表示自己带着呼吸器，闻不到。

　　　　两人重新出发，刚才那个突然出现的大舌头也消失了，他们畅通无阻的通过食管，之后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两人只顾着找东西，也不管身处何处，细心的查看每一处可能藏东西的地方，搬动血管，推开脂肪，没多久，身上就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液体。

　　　　“听！什么声音？”盛颜突然停了下来。

　　　　“去看看。”布诗也听到了右下方传来的轰轰的声音。

　　　　朝下走的通道特别湿滑，布诗扶着左侧的软器官，盛颜拉着布诗，两人像雪后出门一样，小心翼翼的朝下走。

　　　　声音越来越大，已经像打鼓了。

　　　　盛颜脑袋上全副武装，阻隔了些声波，布诗把声音全部收受，越走越觉得脑子里全是有节奏的轰鸣声。

　　　　嘣嘣……嘣嘣……嘣嘣……

　　　　“这是心跳吧。”

　　　　“恩，这么大个生物，心脏得多大。”

　　　　“盒子不会放心脏里吧。”

　　　　“有可能，心脏是精华所在。”

　　　　盛颜最后一句话布诗没有听见，因为心跳的声音已经如此之大，布诗站在瀑布下面时也没觉得自己如此耳背。

　　　　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了这么一种声音。

　　　　声音的生发体也终于一展容颜。

　　　　不知道盛颜怎么想，反正布诗是第一次看到和航空母舰一样大的心脏。

　　　　也只有这样的引擎，才能带动这样的庞大躯体。

　　　　盛颜看着布诗，嘴里说着什么，但是和说唇语一样，只能靠猜了。

　　　　布诗虽然不懂口语，但还是体会到了盛颜的意思，他指了指左心室，两人开始攀爬。

　　　　这件事并不容易。

　　　　因为心脏

　　　　是会跳的。

　　　　到了这里，盛颜突然不愿搜索了，原因似乎和心脏的神圣性有关，布诗也不管那么多，随意翻找着。

　　　　心脏好红。

　　　　盛颜感叹的想。

　　　　一个通红的、血淋淋的巨大心脏，突然给了她一种很浪漫的感觉，盛颜自己也觉得自己可能脑壳坏了，但是她就是抑制不了这种感觉。

　　　　这是心脏，是生命之源，是生命的底色。

　　　　生命只在心跳间。

　　　　盛颜看着布诗在海王兽的心脏上跑来跑去，感觉很荒诞，很黑色幽默，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她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认识布诗的时候，这个男人还是个潇洒的私人侦探，退役的拳手，现在，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和自己寻找铁盒子。

　　　　虽然名义上，布诗是为了自己“报仇”的目的在一个接一个的寻找铁盒子，但是盛颜知道，布诗对空羽情的仇恨已经慢慢的淡去了，他对铁盒的执念，也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强烈。

　　　　布诗做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第一次见面时，布诗对这件事更多是兴趣，至于找不找盒子，无可无不可。他坚定了找盒子的念头，和两个人好上的时间十分吻合，很难说这是一种巧合。

　　　　不知不觉间，布诗的行动都是为了维护盛颜，为了让盛颜能够得到满足。

　　　　甚至，他自己都没有明确的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其实，盛颜也说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确实，她收到了严令，要辅助布诗完成寻找铁盒的整个过程，她也知道，昊邦是不允许手下失败的。

　　　　但是，如果说自己寻找铁盒，就是为了完成任务以及害怕任务失败的惩罚，似乎也不太对。

　　　　也许自己和布诗一样，从两人相识，相知，相爱后，慢慢的，他们都失去了清晰界定一件事情意义的能力。

　　　　两个人在一起，努力去做点事情，就是意义的本身了，事情本身也就消解了意义。

　　　　寂静和吵闹，其实都容易让人出神，盛颜沉入幻想，不知过了多久，没有听到布诗喊她，也没看到布诗给她打手势，直到布诗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醒了过来。

　　　　布诗做了几个口型，然后指指前面，两人朝前走去。

　　　　走了十来分钟，心跳的声音依然很大，但是起码能听见说话的声音了。

　　　　“刚才发什么呆呢？站在心脏上发呆，我还以为你被震晕了。”布诗喊着说。

　　　　“就是震晕了。”

　　　　“假话吧。”

　　　　“那你说我为什么发呆。”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发呆。”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说的假话。”

　　　　“抬杠。”

　　　　“是你自己嘴笨。”

　　　　布诗把盛颜的帽子摘了，吻了上去，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怎么样，嘴笨吗？”

　　　　“流氓。”盛颜头有些晕，这会儿是真晕。

　　　　布诗得意的笑了笑，继续朝前探索。

第一百二十六章　被排泄了出来（）　
如果不看表，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已经整整呆了一天了。

　　　　一无所获的一天。

　　　　当然，这么说也不完全对，至少对海王兽的生理构造了解的透彻了些。

　　　　“你猜我们走多远了？”布诗问。

　　　　“一半儿？”

　　　　“那么，我们要是出去透气的话，岂不是划不来？”

　　　　“十分划不来。”

　　　　“看来只好在这大鱼肚子里睡上一觉了。”布诗看着周围的环境，这个地方不那么杂乱，也不太潮湿，声音也不大，倒是个不错的宿营场所。

　　　　一说休息，盛颜马上就感觉累的不行了，她也不嫌肮脏，一屁股坐了下来。

　　　　说了休息，布诗却东溜溜，西看看，完全不消停。

　　　　“干什么呢，这里面你还能看出个景儿来？”盛颜摘了一下帽子，差点被袭来的气味击倒，急忙又戴上了，“别走了，走的我眼晕。”

　　　　“我研究一下这里是哪个部位。”

　　　　“研究出来了吗？”

　　　　“没有。”

　　　　“那就歇着。”

　　　　布诗坐到盛颜的身边，盛颜把腿压到他的腿上，布诗本能的开始帮她捏腿。

　　　　“说点我想听的话。”

　　　　“你真漂亮。”

　　　　“创新点。”

　　　　“你真丑。”

　　　　“你想死啊。”

　　　　“那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什么你不知道吗？”

　　　　“你天天变来变去的，还想听新鲜的，我哪儿能知道。”

　　　　“多动些心思就知道了。”

　　　　“你饶了我吧。”

　　　　“哼。”

　　　　“我好好给你按摩一番还不行吗？”

　　　　“那也行……哎，你手往哪儿放呢？让你按摩，不是让你占便宜。”

　　　　在大鱼肚子里凑合了一宿，睁开眼还是黑乎乎的，盛颜按亮灯，推醒布诗，两人继续上路。

　　　　这个地方还是比较容易迷路的，大鱼的器官如此之大，以至于他们能看到的细节十分具体，好在盛颜记忆力十分好，走过的路都记得，所以两人倒是没有走冤枉路。

　　　　就这么又探索了一天，两人照旧歇息了一晚，到了第三天，把个海王兽基本走了一遍，但是没有发现铁盒子的任何迹象。

　　　　只剩下它的胃和排泄口了。

　　　　他们昨天路过海王兽的胃，考虑到海王兽的消化能力，直接隔过去了，现在回去太浪费时间，不如顺便把排泄口给探测了。

　　　　“你去，我在这里等着。”盛颜刚一听布诗说完意见，马上表态道。

　　　　“怕什么，不脏，人不嫌动物脏，动物也不嫌人脏，而且抹香鲸的排泄物是上好的香料，搞不好海王兽的排泄物也很香。”

　　　　“那，我们靠近一点看看，不行的话还是你自己去。”

　　　　“没问题。”

　　　　海王兽不是抹香鲸。

　　　　它的排泄口一点儿都不香，好在也不算臭。

　　　　盛颜放下心来，和布诗一同进入这个幽长的通道。

　　　　“这海王兽是不是每次排完便还要灌灌肠，这排泄道里也太干净点了吧。”布诗好奇的看着光滑的四壁，上面果然没有什么可疑的残留物。

　　　　“这不好吗？你说的好像很遗憾的样子。”

　　　　“也不是遗憾，什么地方就要有什么地方的样子，比如我去欣悦楼，如果里面没有女人，总不像话。”

　　　　“真会举例子。”盛颜本来想骂他两句，但是一想到他的对比对象是什么，反而笑了起来。

　　　　“咦，什么声音？”

　　　　“哪里有什么声音，这里离心脏已经很远了……”

　　　　盛颜话还没说完，也听到了一种闷雷般的声音。

　　　　“布诗，这是什么时候了。”

　　　　布诗看了看自己的表，“晚饭时候了吧。”

　　　　“糟了，这海王兽不是要排泄了吧。”

　　　　“不会那么倒霉吧……”

　　　　就是这么倒霉。

　　　　一大排浓淡不一的浑浊物体涌了过来。

　　　　布诗只来得及抓住盛颜的手，接着两人就被这种东西包裹住了。

　　　　这东西冲力非常大，因为它浓稠。

　　　　最关键的，它还是一拨一拨儿的。

　　　　这就要了命了。

　　　　真臭啊。

　　　　布诗只起了这么一个念头，接着就陷入了和它的对抗之中，感觉好像过了一年，冲力突然变小了，周围浑浊的东西迅速朝更周围散开。

　　　　布诗发现自己能够游动了。

　　　　他拉着盛颜的手，用力朝上游动，那些东西也和他一起朝上散去，越游那些东西越稀，终于，周围全是真正的海水了。

　　　　朝下看看，海王兽不紧不慢的游动着。

　　　　他们用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从它体内出来了。

　　　　“你没事儿吧？”布诗问盛颜。

　　　　“没事儿，就是恶心到了。”

　　　　“可惜，刚才那个排泄道咱们还没看完。”

　　　　“怎么，你想再去看看？”

　　　　“也行啊，可以找个更合适的时间。”

　　　　“算了吧，我看没什么合适的时间。”

　　　　“没事，下次我自己去，胃里也没去过呢。”

　　　　“小心把你消化了。”

　　　　“应该不能，你不是说我这个人体质特殊吗？”

　　　　“我知道我现在就浸在海水里，但还是好想洗个澡啊。”

　　　　“抓紧时间休整一下，我们再去一次，谁知道雷萨会不会改主意。”

　　　　“好吧，”盛颜把手伸给布诗，“带着我，我游不动了。”

　　　　饶是布诗游的快，两人也过了半个小时才找到雷萨的木屋。

　　　　雷萨不在。

　　　　鹦鹉告诉他们，雷萨去草原上找他的龙行兽去了。

　　　　虽然雷萨在的时候也跟个闷嘴葫芦差不多，但是他不在，两人毕竟自由了许多，他们捕鱼烧饭，好好吃了一顿，又好好睡了一觉，雷萨回来了。

　　　　雷萨只看了他们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然后照旧不理他们，自己和猩猩出去散步了。

　　　　布诗和盛颜重新进入海王兽中，这次他们轻车熟路，很快到了海王兽胃部。

　　　　布诗扒开一个口，探头进去。

　　　　头灯照射下，眼前的景象令布诗吃了一惊。

　　　　这是一个鱼的坟场。

　　　　偌大的空间中半盈着小湖大小的浓稠胃液，进来晚一些的鱼还没消耗完尽，半半截截的，有缺上半截的，有缺下半截的，有缺头的，有缺尾的，还有些只剩了些边边角角的地方，已经分辨不出部位了。

　　　　如果说这种视觉冲击布诗还能忍受，这个味儿……

　　　　布诗把头缩了回去，长吸了一口气儿，“我不是说这个大鱼体内不臭吗？我收回这句话。”

　　　　“很难闻吗？”

　　　　“你试试。”

　　　　盛颜伸头进去。

　　　　两秒后，她缩了回来，一副想吐的样子，然后打消了最后一丝尝试的念头。

第一百二十七章　肮脏的成功（）　
布诗先深吸了两口气，然后排开一道缝隙，钻了进去。

　　　　深入其中，味道莫可名状，有些像泛酸水的酸味儿和各种食物腐败的腐味儿混在一起，然后又加热搅拌了一下。

　　　　他闭住气，走到那个浑浊粘稠的小湖旁，伸了一只脚进去，片刻后，布诗觉得脚上黏糊糊、暖和和的，抬起脚，休闲皮鞋没了。

　　　　消融完了。

　　　　这进去一趟，就是不死，出来也光腚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主动光腚。

　　　　布诗光了腚，大步进入海王兽的胃液之中。

　　　　气能闭上，身体的触觉没法关闭，这种黏糊糊、时不时还碰上鱼尸体的感觉真是膈应人。

　　　　与其慢慢感受，不如大刀阔斧，快去快回。

　　　　布诗一头扎进胃酸中，游动起来。

　　　　严格的说，也不能算游动，在这种凝胶状的物体中做游动形动作，有点像匍匐前进，摩擦力极大。

　　　　头灯很快腐蚀坏了，布诗也不想什么能见度了，摸索着前进，幸亏没让盛颜进来，她没什么方向感，乱找一通，多花十倍的时间也不能保证每个角落都看一遍。

　　　　布诗从落脚的湖边开始，纵向排查，看不见，又游不快，所以也急不得，干脆边摸索边想事情。

　　　　本来布诗还认为有两个地方有可能，这里和排泄口，这也是他唯二没有探索完的地方，但是在这里慢慢摸索着，他想明白了，就昨天在排泄口经历的冲击力而言，在那里藏东西应该是没戏了。

　　　　应该就在这潭烂泥里了。

　　　　如果铁盒子在鱼肚子里的话。

　　　　想到这里，布诗倦意顿消，提高了一倍游速和两倍注意，满怀希望的继续排查。

　　　　刚摸到那个铁盒子时，布诗还以为那是一个没有消化赶紧的鱼骨架。

　　　　然后他反应过来，在这胃液湖的底部，他还没见到任何没有消化干净的东西。

　　　　除了他以外，这是第二个固体的东西。

　　　　盛颜等的无聊，拿出量子手机，看起一本叫做《五号铁》的通俗读物，她身上的灯光突然淡了一些，盛颜抬头一看，原来是前面开了一条缝，布诗钻了出来。

　　　　布诗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托着衣服，赤身露体的从海王兽的胃里走了出来，盛颜好笑的捏着鼻子，上下打量着他。

　　　　“终于还是让你找到了。你在里面都干什么了，怎么还少了一只鞋？”

　　　　“别提了，先出去再说吧。”出来后，布诗停止了闭气，差点被自己熏倒，他迫不及待的的想离开这个鬼地方，“要不，咱们还从排泄口出去？那里好像还近点。”

　　　　“想去自己去，我走鱼嘴那里。”

　　　　“好吧，别管哪里，快走吧。”

　　　　“还得走一会儿呢，先擦擦吧。”盛颜忍住味儿，拉出布诗的外套，替他浑身上下抹了抹，味道小了些，盛颜用力拔开一道缝儿，把他的外套扔到胃液里，那衣服几乎立刻就被消化了。

　　　　摸摸索索的又走了半晌，两人从鱼嘴出去，重返自然之中。

　　　　这时候来一个小问题，用不用再去雷萨哪儿一趟。

　　　　按情理，他们算雷萨的客人，雷萨管吃管喝，还让他们自由的找盒子，怎么也应该去告个别。

　　　　但是按常理，他们这种行为多少有些像偷，偷到了，再去和主人说一声，也不太合适。

　　　　“陆空机还在雷萨屋外，见机行事吧，如果到哪儿他在家，就说一声，如果不在，那就开溜。”

　　　　“你这个主意很便利，就这么办，”盛颜道，“我说，你准备就这么光着腚去吗？”

　　　　布诗穿上衣服，两人又游了一个时辰，回到了雷萨的小屋。

　　　　雷萨在家。

　　　　布诗和盛颜使了个眼色。

　　　　盛颜给布诗使了个眼色。

　　　　两人都没明白对方的眼色是什么意思。

　　　　“你进去说一声，我等着。”

　　　　“为什么让我自己去啊。”

　　　　“你是女人嘛，女人好说话。”

　　　　“你今天怎么这么怂。”

　　　　“不是，这事儿干的不尴不尬的，不知道怎么说。”

　　　　“还是怂。”

　　　　盛颜整整衣服——穿着潜水服，整衣服这个动作看起来有些奇怪——娉娉婷婷的朝树屋走了过去。

　　　　布诗特想抽颗烟，他摸了摸兜，烟放外套里，外套被盛颜扔到海王兽的胃液里了。话又说回来，就是没扔，这里是海中，貌似也没法抽，而且那烟也早泡烂了。

　　　　等了一根烟的时间，盛颜笑着从里面出来了。

　　　　“说什么了？”布诗好奇的问。

　　　　“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呆那么久。”

　　　　“他请我吃了一杯茶。”

　　　　“盒子的事儿呢？”

　　　　“我没说。”

　　　　“没说？”

　　　　“他没问，我就没说。”

　　　　“他知道我们拿了盒子了吧？”

　　　　“你猜呢？”

　　　　“懒得猜，走人。”

　　　　陆空机沉寂了几天，终于又一次开动起来，它慢悠悠的朝上浮去，出水后盛颜立刻打开车门，然后把潜水服脱了下来。

　　　　“自然，美丽的大自然。”盛颜舒畅的大口吸气呼气，“我从来没觉得空气这么甜美过！”布诗没有搭腔，把铁盒放在膝盖上看着发呆。

　　　　“你准备怎么处理它？”盛颜问。

　　　　“给熊放送去。”

　　　　“不挣扎一番？”

　　　　“直接送，我是看清楚了，在这个游戏里，我就是个快递员。”

　　　　“别说的那么掺兮兮的，”盛颜笑了，“下一个盒子就没人和你抢了。”

　　　　“下一个，哼哼，下一个很可能在翁白那里，这世界上，有谁敢去他那里拿东西。”

　　　　“也许他也会直接送给你的，”盛颜收拾着自己的头发，“我发现你是个福星，做事情无往不利。”

　　　　“那是因为一堆厉害人物在后面博弈，还真不关我什么事儿。”

　　　　“你也别妄自菲薄，你毕竟是中间关键的一环，是那把开门的钥匙。”

　　　　“说到底还是个工具。”

　　　　盛颜笑了，“说到底，我们都是工具。”

　　　　“程度不一样，意愿不一样，算了，不说这些了。”布诗揉了揉肚子，“赶快回去，好好吃一顿。”

　　　　“我要回去好好晒晒太阳，天天下雨，真是受不了。”

　　　　盛颜这个愿望没有立刻得到实现，从雨之国回去后，大可国正好下着雨。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丑女婿见丈母娘（）　
但是布诗的愿望还是实现了，好好吃了一顿，又好好睡了一觉，当然，这一觉前后少不得各折腾了半天。

　　　　当布诗和盛颜带着铁盒子出现在黔灵山时，熊放反而吓了一跳。

　　　　“你们不用这么着急的，”熊放看了一眼盒子，“你们刚从雨之国回来，休息几天，我去找你们不就行了，还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

　　　　“不敢劳动你，我早点送过来，早点心静。”布诗不冷不热的说。

　　　　熊放顿了一下，看着布诗，“你喝酒吗？”

　　　　“那要看什么酒。”

　　　　熊放笑了，“当然是好酒。酒鬼空羽情和半和尚为了我这酒打过架，你说好不好。”

　　　　布诗眉头一动，“那我喝酒。”

　　　　“好，好，好，”熊放心情大好，“能喝酒，一切都好说了。”

　　　　布诗喝了许多酒，喝的熊放都有些心疼了，但是他没有醉，他从来都没有醉过。

　　　　盛颜倒是有些醉了，这酒喝起来香甜，她不知不觉多喝了些。

　　　　黔灵山上游人熙熙攘攘，布诗从这里离开时，恍然觉得自己好像旅游了一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交出盒子，他的心情很平静。

　　　　也许，这个事情确实越来越像个游戏了。

　　　　一个荒诞的，又不得不进行下去的游戏。

　　　　“想什么呢？”盛颜看着布诗的侧颜，作为一个长相很硬朗的男人，他的眉毛却长的少见，比很多女人修饰过的眉毛还长。

　　　　“我在想通宝，好久没见他了。”

　　　　“我也想他了。”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