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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贵女-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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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咱们女子苦，无论是幼时，还是成婚了，都是一样的苦！等将来有了子嗣，就更是苦！可是咱们女人得学会疼咱们自己！不能一味地委屈了！否则，这一生活的憋屈无奈，有何乐趣？”
苏惜月的话，倒是在秦王妃的心底引起了不小的震撼，她说的没错！若是自己什么都逆来顺受，处处委屈了自己，岂不是枉自来世走了一遭？
自小受父母教诲，学规矩习礼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哪一样自己不是学的有模有样？可是自己真的快乐吗？那些东西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吗？是因为母亲说要学这些，将来才能寻得一家好夫婿，才不会被人笑话了去，所以，自己才拼了命地去学，好不让父母在人前丢脸！
长大了一些，母亲说自己将来是要做贵人的，自然不能再随意地抛头露面！每年的上元节，自己不能去赏灯，每年的花朝节，自己又不能出门赏花踏青！这样的日子，现在想想，都是枯燥乏味，毫无乐趣可言！
“听嫂嫂一席话，倒是让妹妹顿时茅塞顿开！多谢嫂嫂提点了！”
苏惜月知道她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伸手再递过来了一盏茶，“好妹妹，你我虽是初见，却是一见如故！虽不是姐妹，倒是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同为皇家媳妇，总是会有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苦楚！外人只看到我们表面光鲜，活得高高在上，穿的美艳绝伦，却是从未想过我们也有难言的苦楚！”
“嫂嫂这话说的太对了！衣食无忧固然是好，可是这整日里忙着应付一些旁人的阴谋算计，倒还不如弃了这一身的荣华，寻一方净土，归隐于田园的好。”
秦王妃身后的嬷嬷正要拦着，就见苏惜月的表情突然就激动了起来，“原本妹妹也是有此奢望吗？不瞒妹妹说，我也是盼着有这样的日子过才舒心呢。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是平淡辛苦，却是心底里头踏实。”
“想不到嫂嫂竟也是有此想法？”
苏惜月笑了笑，随即又摇摇头，“有这个想法又如何？我们既然是嫁作了皇家妇，就该明白自己的本分是什么？无论何时，都是不能忘了要恪守自己的本分，还有，时时要记得以皇室的颜面为重。说实话，有时候我也跟妹妹想的一样，既是活的如此辛苦，何不弃了这一身的荣华？”
说到这儿，苏惜月再度轻叹一声，“可是我终究是舍不得！”
秦王妃的眸底一暗，原来，也是一个嘴上说说田园乐趣，可是实际上，仍然是放不下这荣华富贵的吗？看来，自己又看错了人！
苏惜月再叹道，“妹妹，我舍不得的，不是这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也不是这高高在上的骄傲清贵！而是这身付的责任。”
“责任？”秦王妃一愣，一抹光亮似乎是在她的脑海里闪了闪，终归是又被什么东西给遮掩了过去，一时，让她错过了那抹光亮，便再也捕捉不到了。
“我们身为世家女子，自小吃的好，穿的好，用的好，身边又有无数的奴婢伺候着，这种与生俱来的奢华生活，天下间的女子何其多，又有几人能享受得到？我们既然是继承了这外人眼中高贵的血统，享受了只有贵族才能享受的富贵，就断不能让自己做出有违家族利益的事情来。”
苏惜月似是感触颇深，轻眨了眨眼，“不瞒妹妹说，我当年，也曾受到了曹氏和苏莲，哦，也就是我的庶姐姐的欺压。父亲忙于朝政，疏于后宅之事。而哥哥自小到了外院，又常常在外游学，后来又到了军营，更是难得地回来一趟。我在侯府里受的委屈，哪里能数得过来？”
“可是如今，我既然是担了侯府嫡女的名头，自然就该为侯府考量。父亲的疼爱，祖母的宠溺，还有哥哥的维护，我总不能让他们大家都对我寒了心！便是我一个过的委屈，不舒服又如何？总归是不能让更多的人委屈，你说是不是？”
秦王妃有些懵了！刚刚还说了不能受委屈，怎么这会儿又成了要甘愿受委屈了？
苏惜月知道这会儿秦王妃是被自己说的有点儿绕了，轻笑道，“妹妹可是觉得我说的有些自相矛盾了？一会儿说女子不能受委屈，一会儿又说要为了家族荣耀委屈了自己？”
“妹妹愚钝，还请嫂嫂明示！”
“其实，没有什么委屈是一个大活人愿意受了的！而这为了家族利益的委屈，自然是不同于在夫妻之事上，委屈了自己！”
第548章 妯娌交心！（）
秦王妃微怔，似乎是在琢磨着她刚才的话，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嫂嫂说的有道理！一直以来，妹妹就以为自己是最为委屈辛苦的人，可是如今想来，这天下比我为难，比我过的辛苦的，大有人在？”
青姑姑也是有些怔然了，没想到，她们的主子，是真的长大了！竟然是想的如此长远，思虑细腻！
想想她是一直糊涂着，想着王妃为何不仅是不为难大小姐，反而还处处为她挡了灾，原来，在王妃的心里头，始终觉得是一家人，都姓苏，都是出自安定侯府，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小姐是想的极为通透了！只有如此，这安定侯府，才会更加的兴盛。
苏家能出这样的一个女子，也是苏家的福气！是侯爷和世子爷的福气呀！
“如今我们已经出嫁，虽然是冠上了夫姓，可是到底还是要记得自己是出自哪里？特别是我们现在身为亲王妃，将来若是没有娘家的支撑，怕是日子，则会难过的让人无法想像。”
“嫂嫂，原以为嫂嫂与我同年，所学所知，当也是没有多大差别，可是今日一见，我才知道，我错的是有多离谱！姐姐的确是天资聪颖，这与琴棋书画无关，与诗词歌赋无关！嫂嫂乃是有大智慧的人！妹妹万分佩服。”
“好了，不是说你的茶艺非凡吗？怎么又扯到了我的身上？”
苏惜月浅笑了一声，然后伸手拈了一块儿糕点入口，轻赞一声，“听闻妹妹手艺极好。改日到府上去尝尝妹妹的手艺如何？”
秦王妃会意，笑道，“能得嫂嫂这样的妙人儿前往府中坐客，是妹妹的福分！就怕嫂嫂嫌弃我是个粗鄙的，再污了嫂嫂的眼。”
两人说笑了几句，秦王妃对于这个瑞王妃，可是印象极为深刻，而且，能和这样的女子相交，也算是自己没白来这瑞王府一遭，想想出门前，秦王对自己的嘱托，不由得心底更是对苏惜月高看了一眼！在她的心里，秦王是一个自视甚高之人，连他都赞不绝口，大为钦佩的女子，又怎么会是寻常人？
只是，不经意间，秦王妃想到了秦王提及瑞王妃时的神情，那眼底的神色，很是复杂，似乎是有些钦佩，还有些仰慕，甚至是有一些些的，思慕之情！
这四个字突然从秦王妃的脑子里冒出来后，她的手便是微微一抖，神色也是稍变，难道说，自己的夫君，对嫂嫂？
秦王妃突然就是全身一僵，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她的变化，虽然是并不算显眼儿，可还是落到了苏惜月的眼底！不着痕迹地伸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淡淡一笑，“你们都退下吧。”
屋子里，只余了她二人，苏惜月在她的身旁坐了，“好妹妹，秦王和瑞王二人兄弟情深，这不是我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如今我们是妯娌了。无论是谁有什么事儿，都该是相互帮扶着。妹妹以为呢？”
秦王妃还沉浸在自己刚刚那个大胆的猜测中，不曾反应过来。如今听苏惜月这样一说，也大概是明白了。
秦王妃的嘴角勉强扯了扯，任何一个发现了自己的夫君心里头最在意的不是自己的女人，都不可能会对着自己的情敌再有一分的好感！可是秦王妃却觉得，这个苏惜月委实是个好的，而且，从她和瑞王成亲后的情形来看，她与瑞王的感情深厚，绝对是不可能再对旁的男子，多看一眼的。
突然又想到，那日进宫，静嫔对自己说这个瑞王妃是如何如何的狠毒，她原本该是瑞王侧妃的，想不到竟是被她算计到了皇上的身边儿，这日子过的，那是度日如年！
“嫂嫂说的是。但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嫂嫂直言就是。”
苏惜月笑着摇摇头，这会儿伸手将先前良辰在这儿备好的一盒儿螺子黛拿了过来，“这是先前在安州城时，托人从赫赫带过来的。这赫赫虽然是不及咱们大庆繁华，可是这螺子黛却是顶好的。”
“嫂嫂这是？”
“妹妹，要细说起来，我还欠了秦王一个人情。只是，我一介妇人，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就只能是借着这些个小玩意儿，来谢过秦王了。”
“嫂嫂欠了王爷的人情？这，不如嫂嫂直接去谢他，不是更好？”
苏惜月自然是听出了她刚才话中的试探之意，却是恍作不知，笑道，“说起来，当初他也是得了我家王爷的嘱托，才对我照顾一二，也幸得他的费心，我才没有在宫里头遭了别人的算计！”
秦王妃的心一颤，听她话中的意思，秦王是得了瑞王的叮嘱，所以才会对她格外的关照，难不成，自己先前的猜测，都是莫须有的？
苏惜月看她神色松动，便知道自己说到了她的心坎儿里了，“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原本我还想着将秦王爷当作是兄长，谁知后来王爷救了圣旨下来，我才知道，这一切竟然都是王爷的安排。还说我若是将秦王当做了兄长，岂不是乱了规矩？”
秦王妃看苏惜月说的坦诚，眸光真切，不似作假，不由得暗自责怪自己不该是以小人之心胡乱猜疑！再一想到这瑞王夫妇二人向来是甜蜜恩爱，莫说是这瑞王妃和秦王没有什么，便是有什么，也是不可能被瑞王所容的！毕竟，瑞王冷酷无情的性子，可不是白传的！
“好妹妹，我们如今是妯娌，瑞王爷和秦王爷又是的确亲如一人，我们二人之间，就该是多走动，多说说话儿，有什么，都不必藏着掖着的，免得再生了嫌隙。”
“嫂嫂说的是。”秦王妃不禁想起了这苏莲当初如何苛待她这个妹妹，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可是后来这苏莲被贬为了庶女后，却是并未见苏惜月对她有太过分的打压，相反，反倒是处处帮衬着！更是在苏莲最艰难的时候，帮她成功地坐上了正妻的位置！这若是搁在了自己的身上，怕是做不来的！
第549章 转移视线！（）
由此便可见，这个瑞王妃的心胸，可是极为宽广的，自己怕是要差的远了！这样一个连曾经谋害自己的庶姐，都选择了宽恕的人，怎么可能会是静嫔口中的，那样一个大奸大恶之人？
“宫里头的静嫔有喜了，本是好事，只是这一回，却是又被禁足了，你可听说了？”
秦王妃听到这儿，表情略有些古怪地点了点头，苏惜月又道，“当初，这静嫔，肖想的，可不是什么宫里头的贵人！她那样心高气傲的一个女子，怎么会甘心就此在宫中了此残生？最要紧的是，父皇的年纪，比她大了一倍不止！她又如何能甘心？”
秦王妃听了，表情微微一僵，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初这个静嫔肖想的，应该就是自己的夫君秦王殿下吧？那会儿，秦王去看她看的勤，虽然是没有明确地表示什么，不过，像静嫔那样高傲的性子的人来说，这秦王妃，必然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吧！
“时候不早了，嫂嫂还有诸多事宜要忙，那妹妹就先告辞了。”秦王妃回神道。
“也好。我上次听我家王爷说，秦王可是在他面前屡次提起你，要不然，我又如何知道你烹得一手好茶？”
秦王妃的脸一红，原本对苏惜月的几分忌妒也都烟消云散，想来秦王对苏惜月应该是没有那份儿心思的，不然，又怎么会在暗中与瑞王交好？可见，有的时候表面上做出来的一些事，也不见得就是真的！
至于静嫔上次对自己说的话，那就更是其心可诛了！身为一名宫嫔，怎么能对亲王妃说这种话？根本就是为了挑拨离间！想想静嫔的背后是慧妃，秦王妃便马上惊觉了起来！
幸好今日是与瑞王妃长谈了一番，否则，怕是自己还不知道要为了自己心中那所谓的忌恨给惹出什么天大的麻烦来！这不正是静嫔想看到的？她原本属意秦王，可惜阴差阳错，成了皇上的人，如此一来，她必然是忌恨任何一个成为秦王妃的人！利用自己来打击瑞王妃，然后她再坐收渔翁之利，让秦王厌弃了自己！好毒的心思！
苏惜月虽然不知道秦王妃在想些什么，不过大概也猜的出，她是个玲珑剔透的人，许多话，只需自己稍加暗示，她便能马上明白！可若是自己说的太过了，她又未免会怀疑起了自己的用心。这个度，还真是不好把握。
送走了秦王妃，苏惜月总算是清净了下来，懒懒地倚在了榻上。回京后，这苏玉儿就回到了安定侯府，如今这偌大的一个王府里头，能陪她说说话的，还真就没几个了。
“启禀王妃，威武将军府的人送来了喜讯。说是大少夫人有喜了。”
“哦？婉儿姐姐有喜了？这倒是个好消息！”
想到婉儿早些年受的委屈，如今总算是嫁了一个如意郎君，这会儿又有了喜讯，当真是值得恭贺。
“这消息可也给安定侯府送去了？”
“回王妃，奴婢问过了，今儿开始送的喜讯。昨儿个正满了三个月。这胎位也算是稳当了。所以李夫人才会将这消息给散了出来。还说，如今大少夫人有了身孕，不便再随意出府了，还请王妃若是得空了，能到将军府去坐坐。”
苏惜月大喜，“这是自然的！婉儿姐姐是我们几个姐妹中成婚最晚的，可却是有喜最早的！可见她是个有福的。”
“王妃您先别急着高兴，还有一件事儿呢，您听了，可千万别动怒。”青姑姑犹豫了一下。
苏惜月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什么事儿？”
“程夫人今儿一早就去了安定侯府，也不知和少夫人说了什么，程夫人走的时候，少夫人也没有送出来，后来，奴婢听人说，少夫人的眼睛都是红红的。”
苏惜月听了，略一蹙眉，这程家，如今应该是已经选择了站队了吧？想想当初程子风的承诺，程谨是个聪明人，他自然是不会逆着自己的儿子来！毕竟现在，他在京中虽然是还算是得力，可是皇上已是明显偏向了倚重较为年轻的一代，程子风就是一个例子！
如今再收到了程子风效忠瑞王的消息，相信程谨应该明白，程子风的态度，是绝对不会轻易改变的！再加上如今朝中，皇上虽然明面儿上不显，可是瑞王明显就是把握着朝中最为强势的兵权，无论是怎么算，程谨都不可能冒险，再有别的想法。再想想他的女儿，如今可是安定侯府的儿媳妇。
就冲着这门亲事，他要是说与瑞王府不亲近，怕也是没有人信的！程谨自然是不会做出一些对程家不利的事情，可是程夫人呢？她去找程子兰，又是做什么？
苏惜月轻叹了一声，怎么一回京，这糟心事儿就不停呢？想想早先在肖家镇的日子，还真是舒适！
“怎么唉声叹气的？”
一道略带些冷的男声入耳，苏惜月没动，懒懒地倚在了榻上，眼皮连抬都不抬，“我只要是一想到了京城的这些勾心斗角，就真心觉得累！你说，这人们争来斗去的，是为了什么？最后不都是归于一捧黄土？”
瑞王浅笑，在她的身边坐了，“若是世人都如你这般想，那敢情好。这天下，怕是在再太平不过了。”
“你去见平王了？”苏惜月有些懒懒地问道。
“你都看到了？”这句话，自然是意有所指。
不想苏惜月却是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觉得你应该跟他长谈了一番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瑞王寒了脸，冷冷地扔出来了这么一句。
“这么说，平王与你，早晚难免一战了？”
原本就是有些血腥残忍的话，让苏惜月轻飘飘地说出来，却是一点儿的紧张感也没有！反倒是像在说，今天就吃清蒸鱼这般地简单了。
瑞王摇摇头，“我不明白他为何对慧妃死心塌地，慧妃膝下无子，难不成，他还想着支持慧妃登基为女帝？又或者，是慧妃有意扶持他来登上大位？”
第550章 谁支持谁？（）
“这也不是不可能。”苏惜月思索了一会儿道，“你一直以为是平王支持慧妃，那为什么就不可能是慧妃支持平王呢？也许实际上，慧妃与平王早已是达成了某种协议，比如说，他日一日平王为帝，那么慧妃就为太后，王家，也会被大力提携。”
“惜惜，你说的对，这种可能性是极高的！看来，我们以前一直都是小看了慧妃，而她也的确是聪明，一直是以后宫争宠等来掩人耳目，干扰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以为慧妃膝下无子，不过就是为了争宠罢了。”
苏惜月缓缓坐起身来，“同理，皇上也正因为她无子，才会对她格外的看重！一个没有子嗣的女人，对于皇位也好，对于朝政也罢，能有什么影响力呢？”
瑞王的脸顿时冷如寒冰，好一会儿，才有些阴沉道，“好一个慧妃！所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一招儿，她倒是用的极好！而且是竟然是瞒骗了我们十几年！”
苏惜月也是有些难以置信，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平王怎么会无端地向你透露他的合作人是慧妃？多年的隐瞒，岂不是一朝就被看透了？”
“他哪有那么笨？是我自己让人探查出来的。他言词中，自然是不肯提及慧妃一个字的。我试探他的意思是，他也是咬死了，不肯与本王合作。说什么只是效忠于皇上，依本王看，他是铁了心和慧妃一道了。”
“如果慧妃承诺了能将他送上那个位置，那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苏惜月反问道。
瑞王却是摇摇头，“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平王即便是有慧妃的支持，也是不可能会登上那个位置，无论是从兵力上，还是从朝臣的支持上，他都弱了太多！更何况，本王还与秦王联手，他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这样一说，苏惜月又有些迷惑了！
瑞王说的没错，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顺利地登上大位呢？慧妃的娘家即便是肯支持他，可是从兵力上来说，简直就是天地之别！再加上瑞王这些年在军中的影响力，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让人给改变的。而慧妃很明显又不是个傻子，她为何要支持一个根本就没有任何希望的平王呢？
思来想去，二人也没有得出一个结果。
“无论如何，你以后若是无事，还是少进宫为妙！事实上，能少出门就少出门吧。这京城，如今可是多事之秋，怕是有些人，要不安分了。如今程子风也回京了，皇上有意将他安插到了平王的军营里头，我瞧着，这又是一场恶仗了。”
“平王？你的意思是说，要让程子风手下的将士，与平王的人合并？”
“对！父皇的意思，是先合并，再打散。”
苏惜月一听，倒是乐了！“妙！父皇的心思倒真是妙！先合并，再打散，合着父皇的意思，怕是平王手头上的这份儿兵权，也得易主了！”
“没错！不过，目前这还只是初步的打算。目前也就你我知道了。”
“这么说，皇上真正属意的人，应该是你了？”苏惜月的眼神有些奇怪，“瑞王爷，皇上的心思，想必你也是早就知道了吧？”
瑞王一听苏惜月的口气，就知道不妙，“那个，惜惜，你听我说。”
“说什么？关于天命贵女的事情，王爷是听皇上说的吧？当初你要求旨赐婚，想必皇上是不愿意的吧？”苏惜月的眼神一紧，“难怪皇上会在你我成婚之前就让人在各地搜罗了一些与贵女相关的女子，包括这位静嫔，想来，就是为你准备的吧？瑞王爷，你倒是瞒的好生辛苦！我还以为，你是无意中得知了天命贵女的消息，如今看来，你根本就是早就知道了。而且，这些年，也一直在秘密寻找天命贵女。只是中途遇到了我，所以才会发生了变故。”
瑞王这下有些慌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再次找到了她，千万不能因为这个就让苏惜月与自己离了心，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这会儿，瑞王是有些责怪自己的嘴快了！怎么就一时没忍住，将这个消息告诉她了呢？如果自己不说，她也许就？再一想到了苏惜月的天赋，马上就又有些蔫了，早晚都是知道，现在知道了，说不准，倒是好哄一些。
“当初我倒是忽略了这个，一直没想到过要问你。当初皇上大力地寻找天命贵女，可是因为你？”
看着苏惜月那宛若秋水的一双眸子，此时却是满含了锐利，让瑞王的心跟着也是猛地一揪！
什么也没说，瑞王直接就将苏惜月拥入了怀里，“你说的没错，父皇心中属意的人一直就是我！我一直瞒着你，是我不好，只是此事不仅仅是关系到了我自己的性命，还关系到了那么多追随我的部下的前程，惜惜，别生我的气，好吗？即便是当初父皇有意让我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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