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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贵女-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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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怎么一眨眼，这人就不见了呢？你们怎么好端端地没事儿？”王老爷的声音低沉，却是带着几分沉重的怒气！
“回老爷，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确是一眨眼，就再看不见那位李小姐了。奴婢不敢撒谎。”说着，便开始不停地磕头请罪了。
“老爷，您先别急！也许事情没有咱们想像的那么糟呢？”王夫人劝道。
“老爷，这说起来，也是怪罪不到咱们头上，是那李小姐自己要出了后院儿的，这哪家的千金，是能随意出入前院儿的？再说了，她还是咱们府上的客人呢，这没有经过主人家的同意，就四处乱走，如今出了事儿，她自己也是有责任的。您先消消火。这些当下人的，什么事儿都是听着主子吩咐的。更何况您先前也是吩咐了，要厚待几位贵客，这下人们，哪里敢违背了那李小姐的吩咐？”
张氏话里话外都是那苏惜月的不是，王夫人听了，略有些不赞同，无论如何，人是在这里出事的。他们王家，是不可能推的一干二净的！再看自家老爷，那一张脸，已是白的血色全无了！
“闭嘴！张氏，我问你，这李小姐失踪，是否与你有关？你最好是如实说来，否则，别怪老爷我心狠！”
张氏听了吓了一跳！老爷怎么会怀疑到了自己的头上？“老爷，您这是从何说起呀？妾身一直是恪守规矩，从未做过任何对咱们王家不利的事呀！妾身这般地为老爷和夫人着想，不想竟是惹了老爷的疑心了！”
若是在平时，这张氏一做出这种委屈样子，王老爷的心便软了三分了，可是今日不同！王老爷这会儿就想着那位李小姐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否则，别说是自己的小命儿了，这王家上下，怕是真的就有了灭顶之灾了！
“老爷，老爷您怎么了？”王夫人看到老爷的脸色不对，连忙吩咐人去找大夫，自己则是为他捧了一盏茶，“您先别急，先用杯茶，消消火。”
“若是今日那李小姐，平安归来便罢，若是不能！”说到此处，王老爷痛心地闭了眼，眉毛几乎都是拧到了一起。“若是不能！那咱们王家上下，就准备为她陪葬吧！”
“什么？”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张氏，有些不太确定道，“老爷，您，这不可能吧？人又不是咱们劫走的，总不能让咱们来担这个罪名吧？”
王老爷也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子怒气，猛地就拿过了王夫人手上的茶盏，照着张氏就砸了过去！张氏一时没料到老爷突然就有了这般大的火气，一时躲闪不及，被砸到了额角，虽然是没有砸破，可是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是青肿了起来。
王夫人也吓了一跳，老爷向来宠爱这张氏，今日怎么就突然发起了这么大的火？
“你懂什么！无知妇人！在他面前，哪有什么道理可讲！他说你该死，你便该死！懂吗？”
其实，王老爷这话已经是透露出了不少的信息了，只是张氏一来是被王老爷的这一个茶杯，给砸的还有些懵，二来是因为自己没往那方面想，在她的心底里头，认为在这太原，不可能有人会越过了那张亭去。就像是那山西太守郑魁，还不是一样讨好着张大人？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王夫人大概明白了一些，这几位贵人的身分，怕是极不简单。又见老爷对张氏这般地态度，想着老爷定然是已经听到了什么风声，这李小姐失踪的事，怕是十有八九，与这张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了！
“张氏，你快说，这李小姐失踪，你是否提前便知道了？”王老爷这话一问出来，王夫人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思忖，一脸不解地看向了张氏，她这么做，又是为了哪般？
张氏则是直接就被吓到了，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老爷，妾身没有！没有呀！妾身冤枉。”
“你还敢说冤枉？明明就是你今日到了那李小姐的院子里，你走后不久，那李小姐就出了院子，不是你，还有谁？”看来，此事是真的与张氏脱不了干系了，王夫人有些失望地看向她，而接下来，王老爷的话，则是更是让王夫人吃了一惊！
“张氏，你可是想着将这李小姐送与那张大人，好让张大人免了咱们府上的那五十万两银子了？”
第230章 张氏被贬！（）
这个时候，张氏哪里肯认，只说自己与李小姐闲聊了几句，哪里知道她在自己走后就会出了院子？一番言词恳切，又是一个劲儿的发着誓，似乎是王老爷若是不信，便是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一般。
这会儿，三小姐和三少爷也都过来了，三少爷的身体这几日一直不大好，不是咳嗽，就是发热，总之就是没有安生过。这会儿两个子女过来了，自然是陪着张氏一起跪了，求父亲莫要错怪了姨娘。
王老爷一脸失望地摇了摇头，“张氏，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儿！天黑之前，如果你不能将李小姐寻回来，就别怪老爷我心狠了！”
王老爷的这个态度，可是把张氏和她的两个孩子给吓的不轻！这老爷向来是和善的，也是个好说话的，今日怎么就这般地态度决绝呢？
“老爷，这，谁知道那李小姐是被张大人给掳到了何处，您让妾身到哪儿去找？”
王老爷的脸一沉，眼底一片晦暗，“张氏，你如何就知道是李小姐被张大人的人给掳了去？”
张氏一怔，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心急，竟是说走嘴了，连忙解释道，“不是老爷刚才说是张大人吗？”
“一派胡言！”王老爷气得直起了身，脸上的表情复杂，有失望，有痛心，还有自责！“公子原说是你派人主使的，我还不信，觉得你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不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没想到呀！你还真是给老爷我长脸哪，张氏，你今日犯下大错，便是我都恨不得活剐了你！”
王老爷凶狠的样子，将在场的人都是吓坏了。王夫人连忙劝道，“老爷莫气！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夫人，似这等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要将其贬为这府里头最为低贱的下人！”
“老爷！”王夫人这会儿意识到了事情果真是闹大了！“老爷，现在不是责罚她的时候，还是想着如何才能找回李小姐吧。”
“多谢夫人惦记了。”一道清婉的声音传来，众人自门口望去，竟是瑞王陪着苏惜月过来了。
“不过就是略施小计，倒是劳老爷夫人担心了。”
“李小姐，您没事吧？”王夫人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而一旁跪着的张氏，则是吓的脸都白了！那嘴唇是不停地哆嗦着，而身子早已是抖地如同是筛糠一样了！偏偏那三小姐还是个没有眼力见儿的，竟然是跪行了两步到了苏惜月的跟前。
“李小姐，如今您都平安回来了，就请您在父亲面前求个情，饶过我姨娘吧！”
苏惜月唇角含笑，“三小姐，事情或许和你想的有些不一样呢！被掳走的那个人，的确是还没有回来呢！”
瑞王早已是冷着一张脸在主位上坐了，而王老爷则是态度恭敬地在一旁站了，“不知李小姐此话何意？”
“张姨娘说拜托我去前院儿亲自跟几位兄长说说，我也一口应下了，可是过后又觉得不妥，毕竟这里不是自家的府邸，而且，前院儿，也不是我一个闺阁女子能随意出入的，所以，便派了我身边儿的丫头过去问了。谁知，则过了这穿堂，我的丫头便不见了。如今，我的几位兄长，正在全力寻找那丫头呢。”
苏惜月说完，一脸的担忧，“说起来，我那丫头虽然是有些个拳脚功夫，可是能让人在一眨眼就将她劫了去的，定然也是高手！说不定，还不是一个人！也不知道，是否能平安归来。”
瑞王看她一幅真心担忧的模样，眸底闪过一抹笑意，这个丫头，还真是睚眦必报呀！凡是对她不利之人，她是一个也不肯放过！
众人这会儿看着张氏的样子，便什么都明白了，果然一切都是张姨娘的算计！王夫人此时也怒了，“张氏，事到如今，你还不快说！是想着将你的一双儿女也拖累了吗？”
张氏打了个冷颤，知道这次自己是彻底地栽了！老爷看似心善，实则是对于背叛他之人恨之入骨！自己虽然是没有直接算计他，可是算计了他眼中的恩人，贵客。老爷如何还会原谅她？倒是自己的这双儿女，绝对是不能再因了自己的事而被牵连，否则，定然是再没有好日子过了。
不经意间，看到了儿子眼中露出来的恳求之意！张氏的心是既悲又疼！到了关键时刻，自己的儿子，竟然是想着将一切都让自己给担下来，为何就不想着替自己分担了这些罪责呢？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这般地筹谋，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让自己的一双儿女都过上好日子吗？
打定了主意，张氏便将一切罪责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说了自己是如何与那张大人的手下联系的，那张大人又是如何安排的等等。当然，这里面，原本是儿子参与进来的所有事，都成了自己做的。
王闯听她这样一说，心里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还好，姨娘应下了一切，否则，自己的前程就都毁了！自己还是要考功名的，若是被父亲给撵了出去，别说是读书赶考了，怕是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王闯松了气的同时，没有发现，一双阴沉冰冷的眸子，正紧紧地盯着他！也不过就是那么一瞬间，王闯就突然感觉自己的周身都是冷冰冰的，阴沉沉的。等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时，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张氏被贬为了府里头的三等奴婢，罚去了浣洗房。而她的一双儿女虽然是没有被牵连到，可是王老爷仍是下令，命他们禁足一个月！
苏惜月在瑞王的护送下往回走，远远地，便看到了哥哥一脸焦急地等在了那里。
“妹妹，你没事吧？我刚回来就听说你被人给掳走了，可有受伤？有没有受欺负？”苏挚一把拉过了苏惜月，前后左右的打量了一圈儿后，才又松了一口气道，“还好没事！还好。”
“哥哥，我本就无事。被人掳走的，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谁？”苏挚看了一圈儿，发现她的丫头也没少，那被人掳走的，又是哪位小姐？
第231章 子兰来信！（）
“哥哥放心，被掳走的是王爷的一名心腹爱将。说起来，王爷，她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人已经找到了。而且，的确是张亭派人所为。”
“那朱雀人呢？有没有受伤？可回来了？”
“回来了，人没事，青龙带人挑了那处庄子。也就是以前那冷氏住的庄子。”
苏惜月听了，面色微凛，“这么说来，事情闹大了？”
“本就已经是无可收场了，偏那张亭还自作聪明。这会儿，已经是被秘密给抓起来了。”
“王爷可是担心他的旧部闹事？”
“闹事是肯定的。你放心，他们若是不闹事，本王还真是没有来此的必要了。”
听了这话，苏惜月和苏挚相视一眼，明白这太原马上就要有一场血腥的镇压了！凭着王爷的手段，苏惜月摇了摇头，这张亭，根本就不可能会斗得过他！
“苏挚，这几日，你和柳如逸就不要出门了，每日都过来陪着她说说话。”
“是，王爷。”
虽然是没有直说，可是苏惜月听明白了，他这是要暂时离开几日了！是要审问那张亭？还是说，要去收服或者是镇压他的旧部？
接下来的几日，苏惜月倒是真的清静了，王府里再没有任何人敢过来打扰她了，而哥哥和柳如逸每日除了过来陪她说说话，也不过就是下下棋什么的，日子倒是过的自在。只是，苏惜月总觉得这心里头少了些什么。
这日，苏挚面色有些复杂地来找苏惜月，看到她正在摆弄着花茶，一时也不敢上前打扰她，待她都弄好了，这才有些忧心忡忡道，“妹妹，京城来信了。”
“嗯。是父亲吗？”
苏挚摇了摇头，苏惜月一瞧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略一思索，“那是程子兰来的信？”
苏挚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子兰信中说，程子风病了！而且还病的很严重。问我们什么时候返京？”
“程子兰不知道我们在山西吧？”
“不知道！这是连父亲都不知道的事，我如何能告诉她？”
苏惜月在听到程子风生病的那一瞬间，还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心里有那么一些淡淡的痛！虽然淡，却是真正的痛！不得不承认，程子风在她的心里，还是有着极重的地位的！
“他，怎么了？”苏惜月的头微微低下，声音很轻，似乎是不愿意提及他。
“听说是在咱们出京后不久，他便吐了血。子兰信中说，你给他的那一缕断发，不见了。程子风发现的时候，便急火攻心，吐了血。”苏挚的声音里也是带着些许的愁意，无论如何，二人都曾是好兄弟，如今弄成了这个样子，也非他所愿。
“哥哥可是怪我了？”许久后，苏惜月才轻声问道。
“傻丫头，哥哥为何要怪你？本就是那程子风不对在先！还有，子兰信中说，程子风之所以要坚持纳那个王硕为妾，也不过就是因为先前她失了身，可是对方对抛弃了她。程子风念在她是自己故交的妹妹的情分上，答应给她和她的孩子一个名分，仅此而已！可是没想到，这个王硕竟然是得寸进尺，误导了程夫人，让程夫人一开始就以为那孩子是程子风的。程夫人抱孙心切，所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现在呢？”
“王硕被送走了，文昌候的手段，比之程子风可是要凌厉的多！这也是先前王爷一直在说程子风有的时候不够干脆。现在想来，的确是如此！若是程子风一开始就将这事情与你说清楚了，怕是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这种情形发生了。”
“世人皆是如此，每当后悔之时，就想着若是能重来一次该多好！又或者是想着那些错事，不过就是一场梦！可是事情已然发生，世间没有什么后悔药可卖！现在即使是我愿意嫁他，哥哥以为，现在祖母和父亲还会答应吗？而且，这件事情，想必已经是传入皇上的耳中了。依着皇上的脾气，怕也是不应的！”
“你说的对，你是皇上差点儿就要认为义女的姑娘，皇上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如此对待你？也正是如此，皇上在朝堂上直接就斥责了文昌候治家不严，无法齐家。并且，那日散朝后，皇上就下了一道贬斥程夫人的圣旨，将她原本的正二品夫人给贬成了正四品夫人！一下子，可就是降了四级呢！”
“那又如何？皇上便是再生气，再责罚，我与程子风之间，也是回不去了，不是吗？”
苏挚看了苏惜月一眼，那眸子里有关切，有担心，还有宠溺。“月儿，你跟哥哥说实话，你可是喜欢上了瑞王？”
苏惜月正在斟茶的手一抖，那茶水便倒在了外面，她的脸色稍变，面上似是有些苦恼之色。
“妹妹，瑞王生性冷酷无情，天下人皆知。你若真是将一颗心交付到了他的身上，妹妹，我真担心你将来会受委屈的。”
苏惜月抬眸看向了苏挚，摇摇头，“哥哥，事实上，你觉得如果没有程夫人闹的这一出儿，我与程子风，真的就能成为夫妻了吗？”
苏挚不解，“妹妹此言何意？”
苏惜月苦笑了两声，事实上，从一开始她的婚姻，她的未来，就由不得自己来做主！虽然是自己可以预见未来，那又如何？抵得过皇权吗？在这个时代里，女人永远都是要依附男人而活的，注定了要成为男人和家族的牺牲品！自己有幸生在了苏家，得父亲的疼爱，虽然是他以前的做法，让自己吃了很多苦，可是从根本上来说，他也是心疼这个女儿，不想让她一辈子难以展颜！可是那又如何呢？父亲费了那么多的心思，都没能改变得了母亲生下一个女儿的命运，自己这一生，又怎么可能躲得过？
苏惜月虽然是嘴上一直说不相信命运，可是她早已经是从心底里，对命运这两字，投降了！
苏惜月突然就想起了那个神棍国师的预言，天命贵女吗？既然是父亲意外中得知了这个消息，那么，皇上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第232章 黑心狐狸！（）
苏挚看着妹妹的神色不断变幻，却是弄不懂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一想到了妹妹的身分，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猜到了。
“妹妹，你是说，皇上是不会答应你和程子风的事的？”
“哥哥，有些事，依我们之力，是难以违背的。算了，顺其自然吧！”
看着有些悲观的妹妹，苏挚没来由地便觉得有些心疼了！自己的妹妹才多大？凭什么就要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以前一直被曹氏和那个苏莲姐妹欺负，好不容易盼着妹妹变的厉害了些，可是又有了程子风这一档子事儿！苏挚越想越觉得妹妹这十几年来过的不如意。
“妹妹，你跟哥哥说实话，你到底是想嫁给程子风还是想着嫁给瑞王爷？”
苏惜月摇了摇头，“我现在谁都不想！哥哥，若是回京了，我就想到那三井寺里头去上柱香，然后再小住上几日。我总觉得自己的心不够静了！一个人的心如果静不下来，那么，无论是做什么，都不会冷静理智。”
苏挚虽然不明白苏惜月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她是自己的妹妹，只要是她高兴，怎么着都成！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定然也是会想法子去给她弄来！
“哥哥给子兰回信吧。就说我知道了。让程世子好好养病，许多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发生了，也就是发生了。我不是圣人，不可能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伤害已经造成，再想挽回，已是没有可能了！只愿我们经此一事，以后，都能学着更冷静，更理智一些就是了。”
听着妹妹说的这番话，苏挚是说不出的心疼！可是又觉得妹妹说的是极有道理的！的确，事情已然如此了，只是一味的伤感，自责，还有何用？倒是不如打起精神来，好好想想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好，哥哥这就去给她回信。”说完，看到柳如逸过来了，似是想起了什么，喃喃道，“这个柳如逸可不只是个商人那么简单。妹妹还是别跟他走太近为妙！我感觉这人就是一只狡诈的黑狐狸！”
苏惜月听了微愣，“哥哥，狐狸便狐狸，你为何还要加上一个黑字？”这柳如逸长的白净英俊，怎么跟这个黑字，也是不搭边儿呀！
“哼！妹妹看人，绝对不能只看表面！这个人，也就是面皮白净一些，我看他是从骨子里到心肺里，处处都是透着黑！就是个黑心的到了极点的人！”
苏挚并没有刻意将声音压低，所以走过来的柳如逸自然也是听了个清楚明白。一挑眉，也不恼，反是笑道，“多谢苏兄夸奖了！知道苏兄一直是崇拜我，也不用日日挂在嘴边吧？”
苏惜月听了，立马就感觉到了额上掉下来的几根黑线！这个柳如逸，是真心没拿这个当回事儿，还是根本就是个自恋狂呢？
“哼！得了吧。妹妹，哥哥去回信了。黑狐狸，我可警告你，离我妹妹远点儿！别把我妹妹给带坏了。”嘴上不放心，可是其实心里头是没有拿他当回事儿的，大步出了院子，也没回头看他们一眼。
“哟！今儿我可有口福了。冰镇的花茶？不错不错！”
苏惜月看他一脸的馋样儿，笑道，“都这会儿了，哪里还能用冰镇的？不过就是普通的花茶罢了。”
“二小姐今日的心情看起来不错。”
“日日如此。今日倒是想问问柳公子，不知王爷打算何时回京？”
“这个嘛，应该是快了。”
苏惜月点点头，没有再问。这一阵子，王爷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她是知道的。谁能想到，这张亭一手控制的太原，里面竟然是有瑞王埋下的暗桩。不仅如此，瑞王竟然是不动声响的，就从山东秘密调过来了五万精兵！那可是五万呐！这个瑞王似乎是也太神了点儿吧？事先，竟然是没有任何人收到消息！
这些日子，听说原来张亭的旧部，已是陆续被斩杀了十几名六品以上的将士，其它的，约莫已经是过百了！苏惜月知道，比起自己以前学过的那些个历史来说，这次死的人，已经算是少的了！
“对了，那位冷氏，呃，不，付氏如何了？”苏惜月自哥哥口中得知了那位小妾的真实身分后，心中除了同情之外，还有的，便是一种敬佩了！能陪了自己的灭门仇人那么久，这样的女子，值得她钦佩。
“对外说是自缢死了。如今人已经被王爷送到了江南了。那边儿跟这儿离的远，又是送去了乡下地方。没事的。”
“这样忍辱负重的女子，勇敢，冷静，隐忍，真的是让人佩服不已！”苏惜月眼中的敬佩之色，毫不遮掩，这倒是让柳如逸有些意外！
事实上，这世间的女子，大多不能接受那种为了报仇或者是利益而牺牲了自己的肉体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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