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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发家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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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奕川委实长得好,因喝了酒,白净的皮肤透出点绯红,熟睡的侧颜着实招人喜欢。
樊靖祺越看樊奕川越嫉妒李书夏。樊奕川本该是她的,尤其当她在樊祁的门外听说了些樊奕川在商界的事迹,更后悔,也就特别讨厌李书夏,想出这么个下作的招数。可惜她这人不怎么机灵,做事也不周全,还没开始就被揭穿了。
“还不给我滚下来!”樊稚沄踢了门一脚,就差亲自过去揪樊靖祺下床,“今儿奕川媳妇有个好歹,我饶不了你!”
樊靖祺突然冷静不少,开口道:“这事我也不能算完。”
樊稚沄凉了眼神:“你想干嘛?”
“既然这事已经这样,你们都看见了,樊奕川就该给我个说法,不然下人们传出去,我还怎么见人?”
“你还怕没脸见人?”樊稚沄好似听见一笑话,“那你想怎么着?”
“樊奕川要娶我。”樊靖祺恬不知耻地回,“不然这事就完不了。”
“孽子啊孽子!”樊稚沄真是要气疯了,叫来俩小厮和丫头下命令:“你俩去把小姐拽下来!你俩叫奕川起来,说他媳妇身子不舒服,让他赶紧清醒清醒!”
“你们谁敢碰我!”樊靖祺拉被子裹身,十分嚣张跟樊稚沄叫板:“我要跟爸说这事,倒要看看樊奕川敢不娶我!”
樊稚沄给气个倒仰,小厮们忙上前扶着,他喘口气说:“好,你不下来是吧?你们去给我把奕川抬走,让她在床上待个够!不知廉耻的东西!”
他老人家算发狠话了,樊靖祺没台阶下,硬着头皮跟他老人家反着来,却禁不住掉了泪。
“爷爷”
“别叫我!”樊稚沄太寒心,“我樊家没你这样人!”扔下话走了。
丫头们不敢动樊靖祺,怕樊靖祺一状告到樊祁那儿去,他们谁都没好果子吃。
小厮们站在门外来着,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想着樊靖祺别衣衫不整,也不敢进门。丫头们进屋把架子床的床幔放下来,朝外挪樊奕川,小厮们这才进门将樊奕川挪走了。
樊奕川打小喝不得酒,今天禁不住老胡叔劝,沾了两杯睡得昏昏沉沉,根本听不见床里床外的动静,连两个小厮将他架走都不知道,直到傍晚才睡起来,脸和脖子上有一片一片的小红点,像过敏的样子。
这间房不是原来的,布置完全变了。樊奕川坐在床沿捏太阳穴,还是不太舒服,抬眼看了看周围,正纳闷呢,王妈端着一盆水进了屋。
“哎呀,你可算醒了!”王妈搁下盆把手巾扔进去,快步过去说:“你喝这点酒出大事了!家里都乱套了。”
樊奕川头胀,闭眸缓了缓,睁眼道:“出何事了?夏夏在哪儿?”
“夏夏差点儿把孩子气掉了,老爷正在祠堂发火呢!”王妈唉声叹气,“小姐变了个人似的,从前她”
“夏夏怎么了?”樊奕川霍地站起来攥住王妈的胳膊,“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妈一两句说不清楚,回身要去端盆:“你先洗把脸,咱去祠堂的路上说。”
樊奕川拉住张妈:“夏夏在哪儿?”
王妈被锐利的眼神盯得背后发毛,指指外面:“她睡着了,在隔壁屋。郎中给看了看,说是她情绪不好动了胎气。”
樊奕川立马抬脚去隔壁屋。
李书夏侧躺抱着肚子在睡觉,床边搁着一碗喝了一半的中药汤子。
樊奕川端起碗来闻了闻,辨别出这是安胎药,有几味中药是他前几个月给李书夏常熬的。
李书夏果真动了胎气。
“为何会这样。”樊奕川放下碗,回头问王妈:“我回客房前不是还好好的?”
王妈支吾一会儿,一五一十说了。樊稚沄不让她瞒着樊奕川,可她说出口的时候感觉实在没颜面,小心问樊奕川:“老爷让我等你醒了跟你说他在祠堂,小姐也在,你要不要过去一趟。”
樊奕川微微阖眸,再睁开时吓得王妈不敢直视,樊奕川这回真动了火气。
“奕川,小姐她”
樊奕川径直转身,俯身探到床的里侧观察李书夏。
她的脸和唇有些发白,眉心轻蹙着,很不舒服的样子。她的手还搭在肚子上,像护着孩子,睡梦里也不放开。
王妈见樊奕川一言不发,更不敢说什么了,站在后面等吩咐。
“您在这儿帮我看着她,一有事就通知我,我去趟祠堂。”樊奕川再回身时恢复平静,可比刚才瞧着还凉意十足。
王妈忙点头:“老爷在哪儿等着呢,正在罚小姐。这事是小姐做的不对,我们都不依她,你放心。”
樊奕川应了声,走出了屋。
祠堂的大门紧闭,天井里落了不少雪,风吹地冷,樊靖祺跪在地上直打哆嗦。
樊祁今晚就能从城里赶来过年,她只要再坚持会儿,樊祁就会给她撑腰,她想要樊奕川还不是手到擒来。
樊稚沄握着手杖站在祖宗牌位前怒不可遏:“我们家怎就出了你这么个不知羞耻又阴险的东西!得亏奕川媳妇没出事,但我今天必须用家法处置你!不然你无法无天了!”
“凭什么!”樊靖祺驳斥,“您又没亲眼看到樊奕川有没有动手动脚,就一味冤枉我!明明是他”
祠堂们吱呀一开,樊奕川迈过门槛说:“你就是白送我床上,我都对你不感兴趣,。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行吗?”
第63章 过招()
村里人都在家忙年,没人经过祠堂,明儿才能来上香,祠堂内的谈话也就没人听见。
樊稚云见樊奕川来了,羞愧得慌,管他外面有没有人,冲樊靖祺道:“我没你这没羞没臊的孙女!你赶紧给我向奕川赔罪!”
樊靖祺本要一口咬定樊奕川对她用强,现在当事人来了,她倒沉默无语起来,心里却恨得厉害。
樊奕川居然说她白送到床上都不感兴趣,还说她脸上贴金?
她一总司令的女儿,留过洋的背景,样貌也不差,配他樊奕川还是低嫁了呢,樊奕川竟然这样说她!
“听见没!”樊稚云大声斥责,“给我道歉!”
“我不!”樊靖祺拒不承认,“他对我图谋不轨,我才是吃亏的人,我才是这家的小姐!你们”
啪的一声,樊稚云甩了她一个耳光,她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捂着右颊难以置信地望着樊稚云。
樊奕川慢步走过天井到樊稚云身边,余光都没落到樊靖祺身上,拦住举起手杖的樊稚云:“我方才去看过夏夏,既然夏夏没事,我便不追究了。等她醒了,我们就离开,改日再来看望您。”
“不行,我今天必须让她长记性!”樊稚云一股子火气窜上来,落下手杖打樊靖祺:“我管了大半辈子村里人,结果出了你这么个败坏家门的东西,看我今天不敲断你的腿!”
“啊!”樊进去迅速爬起来往老胡叔那处跑:“胡叔,爷爷打我!”
老胡叔这次也不帮她,干站着没动。
樊奕川拦着樊稚云,樊稚云走不了几步,直接把手杖扔过去,砸在墙上。
“云伯。”樊奕川沉声唤,“祁二哥今晚要回来?”
樊稚云气得呼呼喘气:“他回来能怎么着?还能拦着我收拾她?自己的闺女没教好,出来祸害人,我还没骂他呢!”
“祁二哥回来,这事便说不清了。”樊奕川直白道,“谁也不想自己女儿有这种事,即便这事并不是真的。樊副司令的名声想必是很重要的。”
樊稚云稍消了火气,虽不十分认同樊奕川的话,但想到樊祁平日里宠着樊靖祺的种种,也犹豫起来。
樊祁不会混账到依樊靖祺的话,要把樊靖祺指给樊奕川吧?
“等爸爸回来,我一定要让他帮我作主!”樊靖祺躲在老胡叔后面,咬着牙说,“你樊奕川有什么了不起,我是司令的女儿,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却为一个野丫头跟我作对!”
樊奕川冷眼瞥过去,樊靖祺立马闭了嘴,再说下去怕出不了祠堂。樊奕川的眼神别提有多可怕。
樊稚云气得不轻,站都站不住了,由樊奕川扶着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
“孽子啊孽子,真是气死我了。”樊稚云拍着椅背恨声说,“你们一个两个气死我得了,我这老脸都让你们父女俩丢尽了!”
樊奕川站在旁边没作声,想着今晚樊祁回来该怎么对付。
樊祁那人表面正义凛然,实则极为护短,在军队里就不必说了,但凡家里有小厮在外惹了事,他都偏袒得很,更别说樊靖祺了。
要知道樊祁就樊靖祺一个孩子,比当年不知情的凌鹤棠还宠闺女。樊靖祺整这么一出,无非是仗着樊祁对她百依百顺,她这是要赖上樊奕川了,很不妙。
老胡叔站在梁柱下面很长时间没出声,躲开樊靖祺开了腔:“老爷,今儿晚先听听祁少爷怎个说法,但奕川这处,咱得帮兜着,不能叫,媳妇受委屈。”
樊靖祺一百个不乐意:“老胡叔,你怎么也”
“奕川媳妇怎么进的门,村里人都知道。大小姐难道想给奕川当妾?”老胡叔凉声打断她,“祁少爷的名声是重要,也不可能让自己女儿去当妾。要是大小姐想当正妻,那就更说不过去了。你想让奕川休妻再娶?是要把祁少爷置于何地?”
这话说得太圆满,樊靖祺插不上一个字,抿唇自知今儿干了件蠢事,可没台阶,她也下不了,况且她就是看上樊奕川了,觉得李书夏碍眼。
但正如老胡叔所说,樊靖祺非咬着樊奕川不放,樊祁就必须逼着樊奕川休妻了。樊祁答不答应两说,这事要真干成了,樊祁在外的名声也不好。
可是樊靖祺不甘心啊,樊奕川原来可是指定给她的!
“我此生仅有夏夏一人为妻,从未想过另娶。”樊奕川冷漠表态,“今日这事看在云伯的面上,我便不追究了,但樊大小姐若再犯,我绝不客气。”
他语速不快,每个字敲在樊靖祺的心上,警告意味十足,樊靖祺有点怕了。
樊祁一直在调查樊奕川,总在书房和人探讨。樊靖祺听过一回就记住了,每回有人来汇报,她就偷偷跑到樊祁的书房外贴门偷听,慢慢发现樊奕川不仅拥有众多产业,貌似在商会还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当然这都是樊祁找人打探的,不一定为真,却影响了樊靖祺的认知。
樊奕川并不是山里的穷哑巴,在樊祁嘴里是个狠角色。
樊奕川说完便要走,樊稚云叫住他:“奕川,我对不住你,家里出了这样没廉耻的东西。”
他老人家一直“东西东西”地叫樊靖祺,樊靖祺早就不爽了,碍于樊祁对樊稚云的孝顺才没爆发,恨恨地捏着裙摆,大拇指的指甲扎进了肉里。
“我今日是冲您来的,您是您,在我这儿与他们与太大联系。”樊奕川平声静气地说,“只是为了夏夏,我许是有段时间不能来见您了,也请您谅解。”他仍这般有礼有节,让樊稚云更羞愧了。
“哎”樊稚云叹口气,没旁的可说,叫老胡叔找司机送樊奕川小两口回去。
樊奕川径直往外走,出门前瞥过樊靖祺一眼,樊靖祺后背冒出冷汗,生出一丝悔意。
那凉薄的眼神,像要把她凌迟似的。
“你过来给我跪着!”樊稚云怒斥,“我不说起来,你敢动一下,我就敲断你的腿!让你出去给樊家丢人现眼!”
樊祁回来前,樊靖祺不敢造次,老老实实跪回去,心心念念樊祁赶紧回来。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风越加冷,樊靖祺跪着打哆嗦,樊稚云在椅子上陪着,祖孙俩都受了风寒,这个年都没过好。
晚饭前,李书夏醒了,坐在床沿和樊奕川大眼瞪小眼。
大约过了一刻钟,李书夏挺肚子说:“怎么着,你没要跟我解释的?”
“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要解释什么?”樊奕川右手搭在桌子上,直直地看着她,淡声回。
“哼,要不是我聪明,看你醉成那死猪样干不出恶心的事来,不然我才懒得跟樊靖祺掰扯,你俩爱咋地咋地,我带着孩子就走!”李书夏此时想起来还很生气,特别是樊靖祺往樊奕川怀里钻的那幕最挑战她的忍耐力,也知道樊奕川老吃醋是啥滋味儿了。
“我若没喝多,你就不信我了?”樊奕川很会抓重点,不满地说。
“哦,你没喝多,你俩睡一床铺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解释?”李书夏没好气地说,“难不成她对你下药啊。”
“也难免。”樊奕川顺台阶就下,“她那点心思,也不是干不出来。你在樊司令的府里被冤枉,我都不曾怀疑过你,这会儿你却跟我说要看情况?”
“这性质不一样啊!”李书夏急说,“你这是背叛我,跟我那是一回事吗?我可跟你说清楚了,你要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趁早给我滚蛋,我李书夏不想戴绿帽子!”
“”樊奕川无语。
“这一天给我气的。”李书夏摸肚子深呼吸,“中午的时候疼死我了,你还跟我扯这些,我差点儿被她气得滑胎了!”
樊奕川起身坐过去抱着她,登时柔了声音:“幸亏你没事,不然我把这樊府掀了也不能让她好过。”
“她咋这么贱呢。”李书夏实在忍不住爆粗口,“她居然能想出这损招来,还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呢,简直是个绿茶婊!”
“绿茶婊是何意?”樊奕川听不明白,又安抚:“别气坏了身子。”
“就是说她不是个好东西。”李书夏随口一解释,“你有心情问这个,赶紧回家,在这儿坐多待一分钟,我都作呕。”
孕妇为大,樊奕川给李书夏把完脉,确保她没事才挽着她的手出了门,有事回家再说。
樊稚云今儿怕是在祠堂回不来了,樊奕川也没打招呼,直接带李书夏往外走,却不想碰上了刚回来的樊祁。
李书夏看见樊祁就跟没看见一样,别说打招呼,眼神都不往那人身上瞥,转身就走。
樊奕川看了樊祁一眼,命人送李书夏上车,对樊祁道:“我听闻二哥你在四处调查我?”
樊祁冷不丁被这么问了一句,虚伪地笑:“若不是调查一番,我还不知奕川弟家缠万贯,我都自愧不如。”
“二哥要有那闲工夫,不如将自己女儿管好了。”樊奕川疏离道,“别叫她丢了你司令的颜面。”
第64章 反套路()
樊奕川和樊祁正面冲突了,为了李书夏。
李书夏回头看樊奕川一脸惊讶,又挪回去拽他的袖子:“咱走吧,我想回去休息。”
可能由于身高的缘故,樊奕川在樊祁面前不输气势,甚至有种居高临下的鄙夷。
樊祁当即收起虚伪的笑容,不跟樊奕川装了,沉下脸拿出在军队的派头,玩味开口:“你既然拿我这身份说事,我倒要问问你。你跟司令叫板的后果有想过么?”
樊奕川没被威胁到,反而笑了:“祁二哥如此说,我倒要怀疑外界的传言属实了。”
“哦?”樊祁挺感兴趣,轻轻拍打衣领上的雪花,抬眸道:“你说说外界怎个传言,我洗耳恭听。”
这人装得云淡风轻又谦逊,眼里却藏不住凶光,牢牢锁住樊奕川,仿佛下一秒能把樊奕川抓走定个罪处理了。
李书夏不想跟樊祁硬碰硬,又拽了拽樊奕川的衣服。
樊奕川回眸给了个安抚的眼神,再回头道:“二哥身居高位,定要比我对外界清楚的多。若二哥这样说,我可就冒昧了,只怕是说一天一夜也说不完。”他四两拨千斤,将威胁扔了回去:“在其位谋其职,二哥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樊祁被说得神色不好,旁边有一刘副官站出来呵斥:“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司令这样说话!”
李书夏切了一声:“说句话都不让了,你们好厉害呢,带军队的就是不一样。”
刘副官跟着樊祁多年,最近樊祁升总司令,他更是风光得很,哪儿被平民怼过,非常不高兴,指着李书夏提了嗓门:“你再说一遍!”
李书夏吃软不吃硬,正要怼回去,被樊奕川拦住。
“内人有孕在身,请这位兄弟见谅。”樊奕川挺和气地说,“大小姐正在祠堂里跪着,祁二哥快去瞧瞧吧。”他说完带李书夏上车走了。
樊祁眉头一挑,调转方向朝祠堂走。
车上,李书夏不解问樊奕川:“你干嘛跟他来硬的,人家是司令,整咱不是分分钟的事。”
樊奕川侧眸瞧她没答话,直到进了家门才道:“怕了?”
“难道不该怕吗?”李书夏慢吞吞迈过门槛,抬头说:“咱在明,他在暗,防不胜防。回头他要使坏对付咱俩,那不玩完了吗?”
“为什么我们在明,不是他在明?”樊奕川淡笑,“我方才说得不够清楚?”
“什么意思。”李书夏没懂,“你不就说了外面的流言吗,对他有影响?”
“何止有影响,他最该明白我在说什么。”樊奕川神色微凉,牵过李书夏的手打伞。
今年的雪特别多,连着下了一整月,明年该是大丰收的一年。
李书夏偎在樊奕川身上取暖,踩着雪问:“你是不是抓着他把柄了,他会不会记恨,盯上咱了。”
樊奕川停脚将李书夏揽到身前,捏她耳垂:“不准再踩雪,不然你在家待着不能出门了。”
“唔,我想玩玩嘛。”李书夏嘀咕,“孕妇体热,不是你说的嘛。”
“雪太凉寒气重,容易落病根。”樊奕川扶她走到扫干净雪的小道上,“再体热也经不住你这么踩。”
李书夏被管得老老实实,说不让踩就不踩了,小媳妇似的跟在樊奕川身后进了屋,扑面而来一股香气。
樊宸把饭都做好了,满满一桌,有鱼有肉,还有一锅鲜汤。
李书夏松开樊奕川的手,走到桌前扫了一圈桌上的菜,低头闻了闻,哇了一声:“好香啊!”
“回来啦?”樊宸从里屋出来,刚洗过手,招呼着:“快来坐,我昨儿刚去捞得鲜鱼,给夏夏补身子用,快过来尝尝。”
“谢谢大哥。”李书夏笑了笑,回头拉樊奕川,“你闻闻,好鲜的味儿。”
樊奕川瞧她高兴,对樊宸道:“大哥忙了一下午,先坐吧。”
“应该的!我这是应该的。”樊宸忙出声,“你们能回来,我高兴着呢。”他有些唯唯诺诺,看樊奕川的脸色。
李书夏刚回来就感觉到樊宸很卑微,扭头再看深沉的樊奕川,说:“大哥,我们对你没意见,你别老这么说话。”她拿胳膊肘怼樊奕川,“你说是不是。”
樊奕川半晌才应了一声。
樊宸顿时热泪盈眶:“我当时以为你没了,悔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再不会回来了。”
“大哥这是说哪儿的话。”李书夏拽樊奕川,“他一直说要回来呢,怎么可能把你扔在这儿。”
樊宸擦眼泪:“我真是瞎了眼,娶了那么个婆娘,当初还为她跟我兄弟生了嫌隙。”
“哎呀,这都多大点的事,樊奕川不是小心眼的人,况且你俩是有血缘的兄弟。”李书夏扯樊奕川的袖子:“你说是吧?”
樊奕川的眸子里有些许笑意,他拉开身侧的两张板凳,先入座:“都坐吧,再说下去,汤不鲜了。”
李书夏点头:“大哥快坐。”
“好!好!”樊宸擦干眼泪坐下往樊奕川和李书夏跟前挪盘子:“快尝尝,明儿三十,我做更好吃的给夏夏补补。”
“吃那么多该胖了。”李书夏虽这么说,筷子没停,“我还是得注意下,省得樊奕川嫌弃我。”
樊奕川扬过去一个眼神,她吐吐舌头,大快朵颐。
“胖点好,好生养。”樊宸盛汤感叹,“咱樊家只能靠你继承香火了,你多吃点儿。”
李书夏差点呛到,喝口汤吐槽:“大哥,都啥年头了,生男生女都一样。咱家又没皇位要继承,不用非要生个男孩吧。”
樊宸却回:“家里自然要有个男孩,我这要不是”他说着没了声音,还不是被孙妙花坑的,养了几年的儿子居然是别人的种!
“女孩也一样啊。”李书夏特不喜欢重男轻女的论调,“啊对了,媛子去哪儿了,怎么不来吃饭。”
媛子是樊宸的女儿,樊秀媛,过了年也有十三岁了,跟樊宸长得很像,挺清秀的模样,绝对是樊宸亲生的,这不容怀疑。
李书夏和樊奕川还在村里的时候,樊秀媛很少出屋门,被孙妙花安排在家绣花纳鞋底,连学都没得上。
樊奕川很少见这个侄女,快忘记她长啥样了。
说起樊秀媛,樊宸忽地变了语气,十分嫌弃:“她在屋待着呢,我不让她来。这顿饭是我给你俩做的,她凭什么吃。”
李书夏搁了筷子,明显听出樊宸把对孙妙花的怨气撒在樊秀媛身上了,站了起来:“我去叫媛子出来吃饭,孩子是无辜的,你可不能把气撒到她头上。”
樊宸抿嘴不说话,倒上一杯酒灌了下去,喉间火辣辣的,烧得他的心又疼上了。
樊稚沄没把孙妙花偷人的事戳破,孙妙花被樊稚沄整治得精神崩溃,大骂樊宸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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