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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发家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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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妙花裹小脚本就脚尖,狠实实踢一下可不踢得她出淤血。

    樊奕川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沉默着将手心覆盖在伤处,没马上揉,靠掌心的热度热敷了一会儿。

    李书夏以为会很疼,没想到挺舒服的,心情好多了,仔细注视樊奕川认真擦药的侧脸,还不忘刚才的话题:“你明天会跟我去么?我不用你干活,要是没金子,你就回来。”

    樊奕川抬眼瞥她,并不回复。

    “咱俩不能一直指望你哥和你嫂子养,她动不动要挟咱俩,你说是不是。”李书夏苦口婆心劝,声音低柔,怕惹得樊奕川不乐意再闹掰了,在这又没别人可以指望。

    樊奕川擦完药酒盖好白瓷瓶的盖子,冲她比划几下。

    李书夏皱皱眉,苦大仇深:“我看不懂。”

    “”

    两人不靠纸和笔无法交流。

    樊奕川这会儿懒得动笔,摸黑搁好瓷瓶再到外间洗洗手又回床上躺着了。

    李书夏拿不准他是什么主意,怕说太多他起逆反心理,撇撇嘴拉过被子躺下,倒不像先前烦躁,可能是身后的人对她不再冷漠,至少能说上话让她排遣一下。

    她忍疼翻身,挺感激地说:“谢谢你哈,我这会儿好多了。”

    樊奕川面朝墙没反应。

    李书夏没由来笑了笑,闭眼睡着了。

    樊奕川翻身面向她静躺,随即捞回床尾的纸和笔写上几个字,啪地一下把纸贴到她脑门上,然后面朝她也睡了。

    第二天孙妙花照旧跑来提溜李书夏去田里刨花生,也不管李书夏好了没。

    樊奕川在院里等了多时,待孙妙花一进门,他拎起锄头往外走。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要下田?”孙妙花嗷一嗓子,惊得嘴都合不上。

    李书夏猛地醒了,坐起来发懵,眼前有张纸在晃悠。

    她摘下来一瞧,纸上写着:你不是她。

    “他居然看出来了!”李书夏倒吸一口凉气,“他不会说出去吧”

    “谁跟你说她不用去了,你在家里吃了多少年闲饭,干一天活还跟我掰扯起来了。哼,你跟她今儿都得下地干活!”孙妙花尖酸的话音又起。

    李书夏啧一声,扔下纸出屋见樊奕川正在跟孙妙花比划手势。

    孙妙花当即回绝:“她不是没死吗,那就不能给我闲着!你去不去叫她?”

    樊奕川皱皱眉没动,她又讥笑道:“骚蹄子就是有本事,一晚上叫你服服帖帖。她有精神头伺候你,干活就力气了?少糊弄我!你不叫,我去揪她出来!”

    李书夏听不下去了,迈下台阶说:“甭劳烦你,我自己出来了。”

    孙妙花上下打量她,冷呵:“这不好好的吗,昨儿是跟我装可怜呢?”

    “你饿上几天玩命儿干活试试,一头栽田里装可怜老像了。”李书夏没好气地回敬。

    孙妙花作势要去揪她:“死丫头!你再说一遍!”

    樊奕川挡到李书夏身前,锄头杵在地上,孙妙花只得退回去。

    李书夏惊诧,樊奕川居然会护媳妇了?!

    孙妙花仰头瞪着比她高出一个头多的樊奕川,伸手指他:“好啊你,长本事了!一晚风流快活把这么多年吃的闲饭都忘了,我怎么养你这么个白眼狼!”

    李书夏听得一阵恶心。

    啥叫风流快活,就算有那事儿,她跟樊奕川是天经地义好么,让孙妙花说得有多羞耻似的。

    “你”李书夏刚出声,樊奕川回头看她,她又噤了声。

    她差点儿忘了樊奕川的药钱还得靠孙妙花给,硬着来没好处。

    可是好憋屈啊。

    樊奕川倒不是为了药钱,回眸又对孙妙花比划几下,李书夏看不明白。

    孙妙花呵地收回手叉腰说:“那得看你俩能不能把花生刨完,今儿要跟昨儿一样,照样没饭吃!”

    李书夏懂了,樊奕川是跟孙妙花商量吃饭的事。

    忒悲催了吧,她跟樊奕川处处受孙妙花威胁限制,永远被孙妙花牵着鼻子走。

第6章 闹翻了!() 
今天天气凉爽些,不少村民结伴去刨花生。

    樊家村几乎家家种植花生,收成后榨花生油运到城里卖,一年两季,大抵是整年的收入。

    樊宸家里地多,山前山后共有四块将近三亩的田地,樊宸负责三块,孙妙花负责一块,每到播种丰收的季节特忙。樊宸会雇两到三个长工忙活,天不亮出发,傍晚才回来,这会儿不知道白净羸弱的弟弟去田里了,要是得知得蹦高跑回来。

    樊奕川和李书夏走在孙妙花身后,孙妙花宛如带着俩跟班出门,挺直腰穿过窄巷,好不威风。

    村民见樊奕川拎锄头出来,惊奇得不行,几个人围一团窃窃私语,不忘离樊奕川远远的,怕传染上肺病。还有同去地里的男人故意放慢步子走到后面指着李书夏嬉笑议论,怕是没说什么好话。

    乡里乡村最可怕的是人那张嘴,能把没有的事传得像真的一样。

    李书夏总感觉身后嘀咕不止的男人们没安好心,不住地扭头往回瞧,拿眼神警告他们。可没啥用,男人们还以为她故意聊骚呢,说笑声更大,她气得直咬牙。

    樊奕川回瞅一眼,那些人突然安静,老老实实走路。

    “哇,他们怕你?”李书夏讶然,立在了原地。

    樊奕川挑眉,拽过她的袖子示意她继续走路,再没别的反应。

    李书夏望了眼孙妙花,凑到樊奕川身边抬头问:“他们为什么怕你?”

    樊奕川淡淡地看她一眼,依旧没回应,只是这回没拉开和她的距离。

    李书夏神经大条不注意细节,没发现樊奕川不排斥她了,只觉得樊奕川又不理人,心里不爽。

    从昨晚到现在,樊奕川的心思让人捉摸不透。

    李书夏不明白他干嘛动了那种心思,而且他像在孙妙花面前像护着她,细看又不像,上来一阵挺平易近人,过会儿又一副高冷劲儿,她实在搞不懂这人啥脾气。

    就拿昨晚来说,他挺照顾她的,应该算和解了吧,今天又变得不冷不热了。

    目前两人的处境很窘迫,李书夏认为要摆脱孙妙花的控制首先得自食其力,不清楚樊奕川是不是也这样想。她人生地不熟,靠自己斗不过孙妙花,还是得同樊奕川达成统一战线。

    李书夏想着偷偷观察樊奕川,清冷的一张脸让她打怵,但她还是决定游说一番,尤其樊奕川发现她不是原来的姑娘,这事儿得说明白。

    孙妙花今儿神清气爽,小脚走路也快,暗里盘算着小叔子出门干活可以彻底不用管他了,不禁美滋滋,走在路上瞧谁都顺眼,还主动跟欠了两年粮没还的傻子那家打了招呼,吓得人家以为要被逼还粮,诚惶诚恐回一声赶紧跑了。

    李书夏啧啧两声扭头看樊奕川,酝酿会儿开口:“那啥,你怎么发现我不是她?”

    樊奕川低头望她,没表示什么,照旧走路。

    李书夏把手递过去,顺带帮他拿锄头,笑嘻嘻讨好:“你说说嘛,是不是感觉我跟她的性格不一样?”

    她总归不知道那是个啥样的姑娘,也没法装,打来这儿就按照自己的性子顺其自然了。

    樊奕川原不想掰扯这事,拗不过李书夏缠,在她手掌心写了几个字——她厌恶我。

    “呃”李书夏挺尴尬,干干地收回手,对樊奕川歉意地笑了笑,算为那姑娘赔罪。

    原来的姑娘定是对被卖来这儿怨恨,但李书夏没想到这姑娘傻到直白地表达对樊奕川厌恶。

    要知道在这个破地方能帮到她的只有樊奕川,她岂不是把后路堵死了。

    李书夏从这些日子观察樊奕川,发现他不过是心思敏感些,人还是善良的。

    “我觉得你挺不错啊。”李书夏拖着锄头抬头噙着笑容说,当然不乏有拍马屁的嫌疑。

    樊奕川扬眉瞧她,弯腰把锄头拿回来,加快脚步往坡上走。

    “哎我说真的啊。”李书夏追过去,“你看你平常对我冷冰冰,其实关键时刻还是帮我。昨晚就是啊,你还帮我擦药呢。”

    樊奕川不挪眼,径直走自己的。

    李书夏不管他理不理会,继续道:“那个姑娘一定说了不好听的话惹你不高兴,不过你也要考虑她的经历。让你被拐卖背井离乡离开家人还要受虐待,也会是那种反应吧。”

    樊奕川忽然停脚,李书夏差点儿撞到他。

    本来挺温和的面容忽然像晴朗天气来了暴风雨,樊奕川似乎不喜欢李书夏为那姑娘说好话。

    李书夏纳闷:“咋啦,我说错了?”

    樊奕川仅仅注视了她一时半刻,并未解释,暗沉脸色转身上了坡。

    “又恼了。”李书夏不知道该说啥好,烦躁地抿了下头发。

    樊奕川变脸比变天还快。

    其实这事儿也不怪樊奕川,李书夏不了解情况。

    原来那位姑娘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娇生惯养,虽整日被奴役还留有高傲鄙夷人的坏脾气。樊奕川倒想帮她,可她打心底里恶心嫌弃樊奕川的肺病,甚至在樊奕川无意碰到她后死命清洗被触碰的地方,那种厌恶不是由惧怕和怨恨衍生的,而是由她天生的优越感衍生出的歧视,这让樊奕川再没理过她。

    李书夏为人和善又讲义气,明摆着跟那姑娘不是一路人,樊奕川早发现了,只是觉得诡异才没说出来。

    “你等等我!我还有话问你。”李书夏拉住樊奕川的衣服,不等往坡上爬怕,听到一声尖叫,没惊得从坡上滚下去,得亏樊奕川拉住她。

    “我的老天爷!这地是咋回事儿!”孙妙花惊慌失措,风风火火跑进田里到处翻。

    李书夏从樊奕川身后冒头,也惊诧不已,蹭地箭步出去跟孙妙花一起翻起来。孙妙花翻麻袋,她翻昨天昏倒前待的那块地。

    樊奕川放眼田间,似在找人。

    昨儿有大半块地没刨出来,今儿只剩下几米地没动。两个鼓鼓的麻袋斜躺在地里,边上还有个小铲子,深浅不一的大脚印从小铲子旁边延伸到田埂上,许是那人听见动静刚跑走。

    孙妙花打开麻袋一看花生都在,一屁股坐在地里,没给吓死。

    李书夏捞过铲子在地里狂铲,根本没瞧见金子露头。难道她昨天真饿出幻觉了?还是金子被人挖走了

    “是谁干的!”孙妙花回过神来,凶神恶煞大喊,“给老娘出来!敢动我家的花生,你是活够了!”

    要是这些花生都没了,樊家年底的日子也不好过,毕竟指望这块地给掐着村里进出要道的山贼交过路钱。

    孙妙花能不慌么。

    李书夏丢掉铲子坐到地上失神,有种希望破灭的悲伤。

    樊奕川扔下锄头走到田里拉李书夏起来,对孙妙花比划——花生没事便好,尽快拿回去。

    孙妙花太过惊吓,竟怀疑起眼前俩人,指着樊奕川质问:“你给我说说,这到底咋回事!”

    李书夏呵一声翻白眼:“该我俩啥事?他这身板能像大晚上跑来刨地的人么。”

    孙妙花转而瞪李书夏,那意思是:不是他就是你喽?

    “我都饿晕了,还贱兮兮地跑来偷花生?!”李书夏说着来气,这孙妙花能不能有点脑子,朝谁置气呢。

    孙妙花闻言也想明白他俩不可能,可到底是谁干的,她得整清楚,不然再有人来偷花生,家里的日子咋过,而且没人能欺负到她孙妙花的头上!

    樊奕川拽了拽李书夏的袖子,指指那几米没刨的地,想让她赶紧刨完回去。

    甭管是谁刨的,少干活就好。

    李书夏却会错了意,小声说:“我没看到金子,是不是让别人偷去了。”

    樊奕川扯了扯嘴角,不知跟她说什么好,她怎么还惦记金子。

    “你俩背着我说啥呢。”孙妙花开始疑神疑鬼,拽过两个麻袋扔到樊奕川横眉瞪眼:“让我知道你俩背地里没安好心,我让你俩吃不了兜着走!”

    “都没的吃,还吃不了兜着走。”李书夏白她一眼,“逗谁玩儿呢?”

    “你这死丫头!”孙妙花作势要打人,樊奕川伸手一挡,她碰不着更气,吼道:“行呐,她让你快活一晚上,你就忘了这些年吃的白食!你俩不是有能耐吗,今晚给我去看着地,要不就给我滚!有能耐就自己赚口饭吃!”

    李书夏真希望自己聋了,这恶妇要干嘛?

    樊奕川也有些不可置信,孙妙花越发胡搅蛮缠了。不等他比划,李书夏炸了毛。

    “有毛病吧?晚上待山上要冻死?万一有狼呢,你想害死我俩?”李书夏也来个叉腰倒三角动作,跟孙妙花杠上了,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放屁!”孙妙花张口就骂,嗓门压住李书夏:“哪儿来的狼,你少给我找事!花生可是家里的大事,你俩跟这比起来算啥!”

    “我呸!”李书夏恶心死了,“花生赶不上人命重要?你想害死我俩当杀人犯?!”

    孙妙花黑了脸,吊梢眼里闪过一抹惊惶,蓦地蹿过去揪住李书夏的头发撕扯。

    樊奕川阻挡不及,李书夏被揪得头皮发麻,反手掐孙妙花手背掰虎口就是一脚,直接把孙妙花踹到地里,骑到她身上左一个嘴巴子右一个嘴巴子,抽得那叫一个爽。

    樊奕川看怔了。

第7章 遇山贼() 
啪啪啪!

    李书夏左右开工甩孙妙花耳光,盘起的头发散下来怪吓人。孙妙花略黑的皮肤让李书夏扇出了高原红,可见有多用力。

    孙妙花敌不过李书夏,疯了般嗷嗷叫。

    樊奕川愣了片刻才上去把她俩拉开。

    李书夏没打够,脚还扑腾着,恨不得把孙妙花踹进地里做标本。

    “放开我!我要跟这恶妇拼了!”李书夏不管不顾往前冲,樊奕川抱得紧,她只能干扑腾。

    孙妙花两腮红肿眼冒金星,身上和头发沾满黄土,躺着哎呦叫唤,十分狼狈。

    平日跋扈的人也有今天,樊奕川自是解气,不过孙妙花缓过来就不好办了。孙妙花不但嚣张还出了名的胡搅蛮缠,樊奕川最了解,逞一时之气没有用,所以他从不跟孙妙花正面冲突,况且孙妙花总捏着两件事威胁他,撕破脸没好处。

    李书夏只管舒坦,把这些日子吃的苦全吐出来,通体舒畅。

    “哎呦气死我了!”孙妙花躺地里哀嚎起来,“我怎地花钱买个野驴回来!疼死我喽!”

    樊奕川松开李书夏去扶孙妙花,让孙妙花一把甩开。

    “滚一边儿去!你俩是一伙的!”孙妙花气到肺要炸,在地上撒泼打滚,“你俩都给我滚!我一个都不养!”

    李书夏两眼瞪溜圆:“你养谁了!给饭吃了?我又不是没干活!”

    孙妙花一咕噜坐起来回喊:“你有种!他的药钱你给弄!老娘不管了!”

    李书夏咻地灭掉火气,忘了这茬,不好意思地看向樊奕川。

    樊奕川倒冷静,大有不关己事的样子,搞得李书夏怀疑他神经麻木,他连自己的事都不上心。

    孙妙花见两人没动静,便觉得唬住了他俩,爬起来指着他俩破口大骂:“你俩不是有本事么,要饿死那天甭上我家门上要饭!都给老娘等着!”她恶狠狠地剜了李书夏一眼,掉头骂骂咧咧走了。

    哇那眼神,李书夏背后冒冷汗,孙妙花别想出啥阴招来害人呐。

    樊奕川转身对着李书夏,大有不赞同之色。他不写字,李书夏能读懂他是啥意思。

    李书夏吹开眼前凌乱的发丝,抿嘴道歉:“她欺人太甚,我没忍住。”

    樊奕川伸手摊开掌心,定定看着她。

    李书夏识相把手伸过去搁在樊奕川的手心里。

    樊奕川在她手心写字,轻轻痒痒的,像一股电流从手心钻了进去,有酥酥痒痒的触感。她心里小鹿乱撞,下一秒闹起脾气。

    “凭什么让我去赔不是,明明是她不对!有她那样刻薄的人么!”李书夏真不知道樊奕川吃了啥迷魂药,他总向着那个恶妇说话,能不能有点骨气!

    樊奕川见李书夏恼了不着急,简短比了几个动作。李书夏正在气头上看不进去,委屈之外也有一丝丝瞧不起樊奕川,不加掩饰,樊奕川一眼瞧出来了,沉了沉脸又去拉李书夏的手。

    李书夏退后一步躲避樊奕川,说:“你药费多少钱,实在不行我纳鞋底或者给人家做饭养活你,咱能不能别受气了。”她说着更恼,对樊奕川一味忍让完全不能理解。

    她觉得樊奕川作为一个男人,即便身体不好,至少书没少读,不能想点法子养活自己?樊奕川平白受孙妙花的气,岂不气得身体更不好了。

    然而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

    樊奕川望一眼孙妙花离开的地方,再回头看不情不愿的李书夏,低眸自嘲地挑了挑唇,眼里有失望还有些着急,紧接着转身走人。

    李书夏头回见樊奕川有笑容,被美色迷惑愣了神。樊奕川已走下山坡,她忙缓回神来去追:“哎!你等等我!”

    樊奕川非但不理她,还加快脚步,两人的距离越拉越大。

    山坡弯弯曲曲有点陡,李书夏以前不怎么爬山,步子明显跟不上樊奕川,她眼见樊奕川要走出视线,停下来大喊:“你又发什么脾气,我没说啥呀!”

    仅有山间的回声回应她,樊奕川消失在山脚。

    她不由地心慌,扫一眼空旷大山,大中午头就开始害怕。

    平时孙妙花带她上下山,时常变换路线,防止她认熟了地儿逃跑。她没摸清地形咋下山。樊奕川再气也不能把她扔这儿啊,晚上万一有狼咋办,尤其色狼

    “樊奕川!”李书夏用最大的声音唤了一声,山下并无回应。

    她一脚踢开块石头泄愤:“小气吧啦,我干嘛了我。”

    拳头大的石头咕噜往下滚,越滚越快,砰地撞上一块半埋在黄土里的大石头。这季节雨水少,山上的黄土松动,大石头歪了歪,随即跟着小石头一起往下滚,带起许多小石子哗啦哗啦滚下斜坡,造成不小动静,最后轰隆一声安静下来。

    她耸肩捂住耳朵惊了一跳,突生一股子悲凉劲儿,冲山底下啊地大喊发泄,重新找路走。

    她不信靠自己过不下去!

    凄厉女声在山间回荡,惊起几只鸟四散飞向远处。

    隔俩坡有一块平地,樊良杵着锄头停下仔细听动静,忽然扔下锄头往外跑。

    这一带一年前是荒山,陆续有村民瓜分开垦才有点人气儿,没人来种地还是荒凉。

    李书夏不往山下走,反倒爬山而上,寻到一个高点向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隔壁山头全是坟包,这座山也不例外,侧面山坡上坟包密密麻麻,李书夏预想到这地儿晚上有多可怕。

    “我得赶紧走,最怕那些东西了。”李书夏抚拍心口,很慌,免不了嘀咕樊奕川:“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呢,生气就不理人。呸!”顺带再踢一脚泄愤,坡下有人啊的一声。

    “他妈的,这谁啊!”粗犷男声从草丛里传出来,继而出现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扬头张望。

    李书夏将将瞧见他右眼向下狰狞的刀疤就被捂住嘴拽到山石后面,强壮的粗胳膊箍住她颈间,她撞在坚硬的胸膛上呜呜呜地拍打。

    “弟妹别出声。”

    热气吹在李书夏耳后,她不舒服地缩肩膀,一听“弟妹”俩字,停止了打闹。

    樊良松口气暂且放开李书夏,猫在石头后面向下望。

    刀疤男很火大,提溜裤子往上跑找人,一边跑还一边骂:“是哪个狗日的坏老子好事儿,给老子滚出来!”

    草丛里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衣衫不整腰露半截,脸上还有鲜红巴掌印。

    樊良看清情况,回头对着李书夏比个噤声的动作,起身站起来挡住她直面刀疤男。

    李书夏意识到刀疤男定不能是好人,捂住嘴不敢出声。

    午间热风拂过,坡头的草扇动,樊良故意用脚蹭掉点碎石子,热情打招呼:“嗨呀,原是麻子哥。我当是寨里哪位大爷在这儿消遣,躲着没敢出来。”

    刀疤男手挡沙尘飘过,仰头一瞧,揪着裤子哈哈笑:“老子当是谁呢,原是你小子给老子添堵。你说你要来就一起来嘛,老子刚不是叫过你么!”

    樊良眼里有嫌恶之色,面上客套:“我来这找找有没有地做坟头,哪料着又碰上麻子哥。我早知道麻子哥有‘急事’,我就不往这处走了。”

    “甭扭扭捏捏的!”刀疤男笑得大声,豪气招手:“这小媳妇细皮嫩肉挺水灵,别说哥跟你客气,你先来爽快爽快!”

    弄半天碰上这么档子事,李书夏要吐了,想想又后怕。樊良要是不来,她岂不是要跟那小媳妇一样供人分享。

    樊良低头见李书夏一脸吃了苍蝇般恶心的表情,立刻抬头撇清:“麻子哥真是说笑,我欺负村里的女人还能在村里待下去么,上有老人得养呐。”

    “我就说你在村里种什么地,跟着老子吃香喝辣的。”刀疤男很不屑,“以你那块头,跟老子一起劫几趟山路,够你一辈子吃的。别说养你爹娘,就是养几个丈人家都够了!”他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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