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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发家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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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奕川:“”
“你说我有理由待这儿么,当然是回家好啊。”李书夏吸鼻子装抽噎,抬起右眼眼皮偷偷观察樊奕川,见他漠着一张脸又加重吸鼻子,略带哭腔说:“你不对我好点儿,我更得走了。”
樊奕川深深地看她一眼,不要纸笔,直接拿过她的手在她手心写字——你此时就能回去?
李书夏:“”
太气人了!当然是回不去啊!能回去还用等到现在吗!
李书夏变作恶毒眼神瞪樊奕川,双手环胸没好气说:“你要再惹我,我就每天祈祷,没准就真回去了!一切皆有可能!”
樊奕川似有松动,目露几分不赞成。她果断把手伸过去要回答,樊奕川看她一会儿又在她手心里写——怎么才算好。
李书夏顿感有希望!咳了咳说:“我是你媳妇啊,丈夫怎么对媳妇好,你连这都不知道?”
她是二十五岁的海龟,从国外回来没多久就来了这地儿,平时忙于学咖啡学西点和西餐没空谈恋爱,也不知道谈恋爱是啥滋味,不过是装模作样诓樊奕川。
樊奕川也是头回有媳妇,独来独往本就少跟外人打交道,更别说女孩了,哪知道怎么跟女孩相处,还疼媳妇呢。
不过樊奕川今晚的举动甚得李书夏的心。李书夏要求不高,樊奕川跟她统一战线就行。
樊奕川却在李书夏手心里写:我会学习和习惯。
李书夏懵了。
樊奕川再不多表示,不等李书夏回复,回身端过凉了的药给她。
李书夏两条细眉皱到一起,苦大仇深:“这个难不难喝啊。”
樊奕川捏捏她的鼻尖再指指药,倾身捞过两块埋在被子底下的糖打开准备着。
这是不喝不行了,李书夏没辙,捏着鼻子把药灌进去,苦得直伸舌头哈哈,像大眼小萌狗。下秒她的嘴里多了块糖,她赶紧含住,嘴里的苦味儿才淡了些。
樊奕川下床给她倒水去了。
这一晚可算折腾完,该睡觉了。
李书夏钻被窝里抱腿咬桔子糖,甜甜酸酸的,挺像这一天的滋味儿,也像樊奕川给人的感觉,更像樊奕川身上的味道。
总之,她虽然发烧受罪,但结果还不错。
樊奕川收拾好屋子吹灭油灯,李书夏漱了口,两人盖好被子躺下了。
这回樊奕川没背对李书夏,而且躺在床的外侧,伸手探了探李书夏的额头,感觉没发热便将手搭到李书夏肩膀上一下一下拍着,跟李书夏昏迷时无异。
李书夏很意外,倒是受用,冲樊奕川笑了笑,也不管他看见没,往前凑了凑,闭眼睡着了。
樊奕川可没她那么没心没肺,清醒着到天蒙蒙亮,一直回味她说的那些话。
翌日依然下着细雨,香樟树经一晚大雨被冲刷成纯净的翠绿,大风刮下来的叶子飘在天井的积水里,荡出一圈圈涟漪。
李书夏醒来临近中午,外面天气灰暗,她分不清此时是什么时辰,揉揉眼竟然看到樊奕川还在睡。
哇破天荒呐,她从没见过樊奕川赖床。
樊奕川不过睡了一个钟头,李书夏在被子里动,他都没感觉到,均匀的呼吸扑在长长的睫毛上,吹得一翘一翘,看得李书夏入了迷。
“长得真好看”李书夏喃喃自语,翻身趴着盯着樊奕川瞧,睡了一晚的头发早乱七八糟,落在肩上活像个小疯婆子。
这刻要是晚上,樊奕川醒了能被她吓出事儿来。
李书夏凑近仔细看,有点嫉妒地说:“这鼻梁可真高,是真的么。”她想伸手摸摸又觉得不好,趴在被窝里犹犹豫豫心痒难耐,最后还是忍不住伸出魔爪顺樊奕川挺直的鼻根摸到鼻尖,顺手捏了一下,愤愤然:“鼻子高也就罢了,皮肤还这么好,气人。”
樊奕川被她吵醒,睁开眼不由地朝后一仰平躺,望着眼前发丝乱飞的人茫然。
“啊你醒啦。”李书夏仍趴着冲樊奕川笑,眉眼弯弯,不显得她披发吓人了,挺娇俏。
樊奕川缓缓心神,抬手揉了揉额头,还是不太习惯跟她亲密。
李书夏是知恩图报的人,承蒙一晚樊奕川照顾,今天得有所表示,拍拍樊奕川肩头说:“你接着睡,我去给你做饭吃。”
樊奕川没反应过来呢,李书夏起身下床,披肩衣服就要往外走。
噔噔敲床头的声音。
李书夏回头,樊奕川朝她招手,她狐疑坐回去,樊奕川直起身子捞过窗下长条桌上的梳子给她梳头,几下便挽起一个元宝发髻盘到下面拿钗固定住。
“咦?”李书夏朝后摸了摸,很新奇:“你还会梳头啊。”
樊奕川似有赧色,别开目光指了指床尾的衣服,比划几下,意思是让她穿好再出门。
这次李书夏看懂了,哦一声开始套衣服,不忘回头说:“你这不用学习啊,挺会当好丈夫的。”
樊奕川的耳尖又微微发红,他低头找纸和笔,李书夏先找到送到他手边,乖乖坐在床沿等他写字。
这感觉挺微妙。
樊奕川第一次有了不再是一个人的感觉,便坚定了天亮时的想法。
他写道:晌午我们去见沄伯。
李书夏不懂:“沄伯是谁?”
樊奕川又写道:樊稚沄,族长。
第13章 樊奕川后台硬呐…()
樊家村东南角有处高门楣大宅,外墙有两层楼高,大门上方对称有一大两小青瓦飞檐,下方刻有石雕花纹,繁复精美,中央石刻楷书“樊府”二字。
除大门开着外,四周的墙是封死的。
李书夏往门里瞧,大门后有个露天小院,过了门槛才能达到天井,厅堂则在更远的地方,她估测这段距离得二十米。
这家不仅有钱,祖上应该做过官,不然在这种村里哪儿来带门楣的大宅子。
樊奕川迈进台阶里敲门上的铜环,宅子里没人回应,他又耐心敲了敲。
李书夏左右瞧瞧担心:“人家这么有钱,不会把我们赶出去吧。”
樊奕川回头看李书夏,朝她招手。
李书夏不敢上去,怕被轰出来。
他俩粗布旧衣的打扮就像穷亲戚来投奔,李书夏甚至有点怀疑樊奕川跟族长的关系。
如果族长真对樊奕川好,樊奕川没必要在樊家吃苦受穷吧。
李书夏没上前,樊奕川看出了她的想法,没继续叫她,回身又敲铜环。
露天小院子终于出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探头往大门口看了看,随即快脚往后门跑,表情有点凶。
李书夏想人家定是来赶人,慌忙跳上台阶去拉樊奕川:“咱走吧。”
樊奕川莫名其妙看她,并未挪脚,中年男人这就走到门口。
李书夏在心里大叫不好,把樊奕川拉到身后立马开演:“不好意思啊大叔,我家先生敲错门了,对不住,我们这就走。”
中年大叔一头雾水,挪眼望向樊奕川,樊奕川被那声“我家先生”叫得微微愣神,一时没对上大叔的视线。
“先生”在这个年代是个尊称,不仅是对有身份的男人,也是对知识分子的尊敬。李书夏用了这个词,至少表明她认为樊奕川有学识。
当然“先生”也有丈夫的意思。
“奕川,这位姑娘是你媳妇?”大叔开口询问,语气温和,跟他凶巴巴的长相出入很大。
李书夏傻了眼,合着大叔没想把他们赶出去啊。
她撇撇嘴,躲到樊奕川身后,怪丢人
樊奕川点了点头,胳膊朝后护住李书夏,像在安抚。
大叔瞧樊奕川的动作,蓦地露出笑脸,故意数落:“你说你成亲大半年了,今儿才想起带媳妇上门来瞧老爷?老爷倒见天念叨你呢。”
樊奕川抬手比手势,大叔看了又笑说:“老爷好多了,多亏你开的方子,这个月胃口更是大好,今儿中午还多吃了一碗饭。”
樊奕川点头表示放心,李书夏惊奇,揪住他的衣服问:“你还会开方子?”
“那自然。”大叔笑呵呵地说,“奕川聪明,小时候在家读书那会儿,村里有个从宫里出来的老太医,他跟着学了大半本事,看病那还不好说。”
“啊?”李书夏扬脸望樊奕川,不解:“那你干嘛还要靠你哥给开药方,你自己不是也能配么。”
樊奕川没说话,大叔又道:“那是老爷规定的。他俩拿了所有地再不管奕川的药钱,像话吗。”最后这三个字说得很重。
“他们”指的是樊宸和孙妙花两口子,大叔明显对这俩人印象不好,李书夏也从大叔语气里听出来,族长同样不喜这两口子。
“是谁在门外。”遒劲冷肃的话音从厅堂穿过天井一直传到门口。
李书夏心里一咯噔,有种大佬要登场的感觉,不自觉地藏到樊奕川身侧,暗中观察。
“老爷!奕川来了!”中年大叔冲门内喊,朝前伸手请两人进门。
樊奕川迈过门槛,李书夏身前一下子空了,下意识拽住樊奕川的衣服前倾,差点儿绊倒在门槛前。樊奕川及时转身托住她,不然她跪在地砖得疼死。
“老爷在厅堂呢,奕川媳妇怎这会儿就行礼了。”大叔笑着调侃。
李书夏很窘,干干笑了笑没说话。
一身青色长褂、两鬓发白的花甲老人从厅堂后的门走出来,拄着拐棍踱两步坐在厅堂中央靠右侧的太师椅上,拐棍咔嗒一杵,十分威严。
李书夏咽了咽口水,目测老人是个狠角色。
樊稚沄轻杵拐棍唤道:“奕川呐,快过来。”
樊奕川怕李书夏再走路不稳,牵过她穿过天井到厅堂,松开她跟樊稚沄打招呼。
樊稚沄不仅是村里辈分最高的老人家,也是村里的富庶人家,祖上积累下的产业加上兄弟儿孙辈经商创下的基业是村里人没法比的,因而不论辈分还是家底,他是当之无愧的族长。
当然能当上族长的人必定有手腕,否则管理不了村里上千口村民。
樊稚沄为人严谨刻板、说一不二,村民多惧怕他,村里也就被管理的井井有条。
李书夏只被这位老人家瞥过来的余光瞄到就背后冒汗,拽了拽樊奕川的袖口。
樊奕川正要介绍她,樊稚沄开口道:“这便是奕川的媳妇?”
“是!”李书夏迫于浓浓的压迫感高声回答,还把手举了起来,宛如学生上课答到,特恭敬。
樊奕川和大叔皆一愣,大叔大笑出声。
“奕川媳妇挺有意思。”大叔乐呵呵地对樊稚沄说,“刚她以为奕川敲错了门,还跟我道歉呢。”
“哦?”樊稚沄轻飘飘一个音儿,继而瞥向李书夏,眼里满是审视。
李书夏后背发凉,总感觉做了亏心事,憋半天不知道说啥,喊口号似的冒出一句:“族长好!”
“噗”大叔忍不住笑喷了。
李书夏:“”
樊奕川隐有笑意,拉过李书夏的手写——叫沄伯。
“啊?”李书夏懵了懵,“叫错了?”
樊奕川一脸无奈,她怎么直接说出来了。
大叔笑得脸抽。
这奕川媳妇不像外面传得傲慢,挺有意思的。
大叔走到樊稚沄身旁,弯腰低声道:“她挺护着奕川,不像外边传的。”
“是吗?”樊稚沄轻声疑问,眼神一直没离开李书夏,审视之余有一丝不满。
大叔知道樊稚沄是气李书夏抢了孙女婿,宽解道:“大小姐自己选的,咱不能迁怒这位姑娘,您说是不?”
樊稚沄闻言觉得也对,叹口气缓和脸色招呼樊奕川:“今晚留这儿吃饭吧,你跟我下盘棋,行不?”
这是商量的语气。
李书夏更搞不明白樊奕川跟这家的关系了。
族长跟樊奕川商量着来?还像很长时间没见到孩子的家长一样,这不是把樊奕川当成自家孩子了么。
还有,什么叫“大小姐自己选的,别迁怒这位姑娘”?
李书夏纳闷看樊奕川,总觉得樊奕川与这家关系复杂。
樊奕川没向李书夏解释什么,只对樊稚沄点了点头。
樊稚沄很高兴,吩咐大叔带李书夏去转转,自个儿则叫上樊奕川去书房。
李书夏离了樊稚沄的视线大松一口气,可一想没樊奕川,自己在这地儿太没安全感了,拽住樊奕川的袖子不松手。
樊奕川回头见一张可怜小脸,心里某个地方软了一下,冲大叔比划。
大叔嗨上一声打趣:“瞧你疼媳妇那样。我让王妈陪她转,这总行了吧。”
樊奕川点头,挪回去一步在李书夏手心写字——我和沄伯谈事,你跟王妈转一转,一会儿来找我。
李书夏挺不情愿,可缠着樊奕川不是个事儿,抿起唇角应声:“好吧。”
大叔这就去叫王妈了。
樊奕川没马上走,带李书夏穿过厅堂又到一个小院子等了等,直到府里管理大小事务的王妈过来,他才离开李书夏。
王妈比大叔和蔼可亲多了,胖胖的,挽着一个简单发髻显得挺年轻,眉眼弯弯看着就慈祥。
李书夏猜她也就三十几岁,聊了几句才知道王妈快五十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王妈管宅子里平常的吃穿用,很忙,带李书夏转上一圈熟悉完,领李书夏去了厨房。
照理客人不能进厨房,李书夏这人自来熟,跟王妈没聊几句混成自己人了,便说要帮王妈的忙。她也是想着通过王妈给族长留个好印象,以后在村里还好混。
懂事的姑娘招人喜欢,王妈对李书夏很热情,厨房外有一间小休憩室,王妈在厨房里忙活,让李书夏坐那儿喝茶吃瓜子。
“你先喝会儿茶,我给老爷和奕川做些点心。”王妈往外拿面粉,低头忙活:“奕川好些日子没来了,我上回给他留的百合都蔫巴了。”
果然关系不一般呐李书夏抿着茶想,四处看厨房的布置。
大户人家的厨房就是不一样,不止有灶台,还有四个并排的小炉子、两口大铁锅、挂式壁橱、各式盆盆碗碗大缸,居然有烤炉!
李书夏两眼一亮,放下茶碗走过去观察。
烤炉是砖砌的,得生火才能用,里面有挂钩,看来也时常烤肉。
李书夏好久没用烤炉了,手痒啊,以前她在国外酒庄经常用!
她挪过去对王妈说:“我来做吧。”
“你还会做饭?”王妈犹疑。
“是做甜点。”李书夏纠正道,“不过我做饭也没问题,尤其西餐。”
王妈知道她是城里来的,这么一来也就说的通了。
城里人不就喜欢吃甜点和西餐么,王妈将信将疑地哦了哦。
李书夏指后面的烤炉:“我用这个做,您先歇着,一会儿您尝尝我的手艺。”
王妈挺好奇便没推脱,摘下围裙给李书夏围上,准备打下手,还笑说:“外面的人都瞎传什么劲,我看奕川很有福气嘛。”
李书夏两颊一热,扭身掩饰窘色,却瞧见烤炉下面半掩着一个满是灰尘带把手的工具,那样式她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咖啡机!
第14章 大显身手()
民国时期的咖啡机很简单,正方体底座,上面有个圆碗似的斗用来加豆子,最顶部是手柄,底座下面可以拉出一个小抽屉。
手柄转动研磨豆子,咖啡粉会落到小抽屉里,拿出来就能泡咖啡了。
李书夏最喜欢这种复古咖啡机,一眼就瞧出来了,蹲到地上指着壁橱搁板问王妈:“我可以用这个吗?”
“啥?”王妈走过来瞧了瞧,噢一声:“这个呀,可以可以,我给你拿出来。”
李书夏喜滋滋站到一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有大半年没用这种咖啡机磨咖啡了!好期待。
“这是大小姐过年拿回来的,没用两回扔这儿了。”王妈把咖啡机拎出来放灶台上,“这东西做出来的茶不好喝,老爷也不喜欢,我就没再用过。”说着把咖啡机擦了擦。
李书夏帮着把抽屉冲洗了下,笑着回:“这个泡出来的不是茶,是咖啡。大小姐有没有带回豆子,跟这个应该是配套的。”
“有的有的。”王妈应声,摸着额头想豆子放哪儿了,转身去找。
李书夏摩挲咖啡机爱不释手,这要是拿回现代可是古董。不过要是这机器能用上,她跟樊奕川以后的日子就不用愁了,只想一想就美滋滋的。
“在这儿呢。”王妈从橱里翻出个小纸包,低头闻了闻:“呦喂,受潮了。”
“没事。”李书夏接过来放到烤炉边上,蹲下拾柴火,“您去坐着,一会儿尝尝西式点心,我最拿手的。”
王妈看她利落堆柴火点火,哦了哦,走两步一回头坐到外间的椅子上,有一丢丢担心。
这姑娘能行么?
书房里,樊稚沄正跟樊奕川兴致勃勃下棋。
透过窗棂能看到外面小雨细细密密,风吹得院里的树叶晃动。
樊奕川抬眼望向窗外,落棋不稳被吃掉一片。
“你这孩子。”樊稚沄佯装生气瞥了一眼樊奕川,收了棋子没兴趣下了,喝口茶说:“同是城里来的,你怎就看上她了,我家的不好?”
樊奕川回神,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个个收到棋篓子里,没回复。
“你就是个倔脾气!”樊稚沄拍了下桌子,冷着一张脸数落樊宸两口子:“当初我让你留两块地,别让那俩吸血虫给占了。你倒好,全给他俩了,如今跟着受气。我昨儿听老胡说你去地里了?她孙妙花是越过越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还没死呢!”
砰的一声,棋盘被拍的飞起来一个角,哐啷掉在桌子上,响声不小。
刚才接樊奕川和李书夏进门的老胡叔昨天傍晚从外面听说樊奕川扛锄头去地了,晚饭的时候跟樊稚沄提了一嘴,气得樊稚沄饭都没吃。要不是下雨有人拦着,樊稚沄那会儿就杀樊宸家去了。
今早樊稚沄让老胡叔去打听,老胡叔说是樊奕川没事才放心,正在想着怎么整治整治孙妙花,没料着樊奕川今天上门来了,更觉得要给樊奕川出气,樊奕川可就他这么一个可依靠的人。
樊奕川倒不是为说这事儿来的,比几个手势只说昨儿李书夏发烧了,再没别的事让老人家宽心。
樊稚沄消消气,又说:“你那媳妇还行?”
樊奕川被问住,却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即便他与李书夏的关系刚刚亲近些,但李书夏对他确实不错,而且李书夏懂得尊重,该道谢的时候道谢、该道歉的时候道歉,这是最称他心的地方。
樊稚沄颇为遗憾地叹气:“成吧,我那孙女没福气,我这个老头子也没办法,儿孙自有儿孙福。”
樊奕川闻言敛起眸子,薄唇微微抿着,眉间有几分淡漠。
樊稚沄虽家大业大,儿子和兄弟们都在外经商,不愿回到村里把持事务,而他老人家的孙女孙子也都留洋刚回国,不甘居于村里被埋没,族长的位置也就没人接管。
他老人家本打算樊奕川是本族人又聪敏好学,孙女如果能和樊奕川成亲,樊奕川顺理成章可以接任他的位置,村民不敢说什么,樊奕川以后的日子不必忧心。可惜盘算的再好比不上现实变化快。
一想起自个儿孙女,樊稚沄就恼火,不禁又想骂“白长俩大眼珠子不识好人”!
樊奕川侧眸见樊稚沄冷脸生闷气,想了想走到书桌前抬笔写字,拿给樊稚沄看。
樊稚沄将看到第一行字就讶异道:“你要去城里?”
樊奕川点头,又走回去另拿一张纸继续写。
樊稚沄突生一股子郁气,耐着性子往下看,倒是明白了些,仍不赞同。
“城里那铺子虽是我让人帮你看着,可租约还有大半年。即便租约到了,还得给人家一些日子搬走,你此时去城里未免早了些。”樊稚沄搁了纸说,“再者你要回铺子做什么生意得想好,否则营利赶不上亏空,不如租出去划算。这年头生意不好做,依你的身子不适合做这行,你得想清楚,别累垮了。”后面这句说的严厉些,他老人家希望樊奕川退而止步。
樊奕川将刚写好的另一张纸再拿给樊稚沄看,樊稚沄看完沉默了。
樊奕川想去城里开家医馆,另外想把自己的嗓子治好,想开口说话。
要说做生意,樊稚沄定是不赞同的,但樊奕川想治嗓子,他老人家当然支持,只是治疗的过程会很艰难。
樊奕川嗓子坏掉后去城里待过一段时间,樊老头就在那会儿走狗屎运买下一家低价出售的老钟表店铺,一直没用上便往外租着,但这事樊老头留个心眼没跟家里说,临终的时候把地契给了樊稚沄,求樊稚沄照顾樊奕川,铺子才没落到孙妙花手里。
等樊奕川成年,樊稚沄把铺子的事跟樊奕川说了,樊奕川没要回铺子,反倒让樊稚沄继续打理,也没提租金这茬。樊稚沄定想着樊奕川为这些年受照顾权当报答没要租金,但他老人家一分没用全存着,就等樊奕川哪天有需要拿出来用,可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而且樊奕川要离村去城里待着,他人家不太能接受。
就算樊奕川的生计能解决,嗓子可不好说。他儿时在城里没治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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