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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发家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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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书夏抱着樊稚沄奖励的咖啡机,嘴角能翘到天上去。

    她压根没想到樊稚沄对她这么好,说明表现得相当成功。她侧身笑嘻嘻说:“你知道我之前的梦想是什么吗?”

    樊奕川低头看她,轻轻摇头。

    “开咖啡店和西餐店!”李书夏兴奋道,“我去留学就是为了开店,那时候可辛苦了。”

    樊奕川注视她没表示什么,天黑路滑,他牵住李书夏的手往前走,若有所思。

第17章 孙妙花毁咖啡机() 
若在平时黑夜里穿巷而过,李书夏一定吓得乱窜,今晚由樊奕川牵着手走过,特有安全感,不禁往樊奕川身边凑了凑肩并肩走路,一口气说了好多以前的事。

    樊奕川只听不回应,变得更沉默。

    李书夏掂了掂怀里的咖啡机,抬头说:“我想泡杯咖啡给你尝尝,不过你的病不适合喝这个。咱家里的条件没有沄伯家好,咖啡最多加点糖,我估摸你不爱喝。”

    咱家里

    樊奕川忽然手上用力,捏得李书夏手疼。

    李书夏纳闷:“你怎么啦?”

    樊奕川恍然回神,松开李书夏的手快步走到前面,很奇怪。

    “等等我呀。”李书夏小步子追,不留神踩到长青苔的石头上,脚下踉跄哎呦一声抱紧咖啡机,眼瞅着要摔个嘴啃泥。

    她摔一下不要紧,咖啡机可不能摔坏,这是作为一个咖啡师该有的敬业精神。

    樊奕川听见声音转身托住她,两人倒退好几步,亏得樊奕川长得高腿长,稳稳抱住她,用油纸伞一杵,在墙角停下了。

    李书夏第一时间查看咖啡机,没瞧见有问题放下心,舒口气站直了埋怨樊奕川:“你能不能别总是无缘无故生气啊,害得我一惊一乍,这个砸烂了咋办。”

    樊奕川是无意识的情绪变化,这会儿反应过来,抬手抚上李书夏轻拢的眉头顺了顺,像在道歉。

    李书夏觉得他反常,张口要说什么,前方巷子里传来刻薄一声:“你们滚哪儿去了!”

    孙妙花站在樊奕川的院门口,劈腿叉腰一副母夜叉模样,恶毒盯着前方俩人。

    “她又干嘛。”李书夏抱紧咖啡机站到樊奕川身侧,有种不好的预感,先保护好以后维持生计的宝贝最重要。

    樊奕川侧身挡住李书夏,对孙妙花找来丝毫不意外,敛了敛眉色,等孙妙花来质问。

    果然孙妙花下台阶气势冲冲地来了,没找李书夏的茬,直奔樊奕川开口:“你去哪儿了!”

    樊奕川想她明知故问,没搭理。

    孙妙花顿时气炸了,指着樊奕川的鼻子骂:“我跟你哥对你不好么!你见天往别人家跑,当自己是条狗呢!摇着尾巴去讨饭!”

    这话忒难听,就欺负樊奕川不会说话没办法回怼。

    李书夏从樊奕川身后探头,立马怼上了:“你今天吃屎了吗!嘴那么臭的!你对谁好过啊,我俩没被你饿死就算命大!”

    “死丫头!你活腻歪了吧!”孙妙花上前扒拉樊奕川,疯婆子似的。

    李书夏和孙妙花在巷子里对骂开,谁也不让谁,隔壁邻居开了门缝看热闹,有同情樊奕川的、有见怪不怪的,晦暗的巷子里一时热闹得很。

    孙妙花拉拉扯扯要去拽李书夏,李书夏小心抱着咖啡机别让她碰到。樊奕川护李书夏护得紧,孙妙花够不着拿樊奕川撒气,樊奕川的长褂领子被她扯裂了一点,樊奕川烦不胜烦,竖起油纸伞直接戳在孙妙花肩膀上,强迫她后退。

    “好啊你!居然跟我动起手来了!”孙妙花受了天大的冤枉般哭嚎,捂住肩膀冲深巷子里喊:“樊宸快出来看看你兄弟!他打起嫂子来了!真是没王法了!”

    尖声顺高墙一路飘到大前方的院里,樊宸没出来。

    孙妙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干脆坐在地上蹬腿哭:“你们樊家欺负人啊!大的装死人,小的不是个东西朝我动手!我不活了啊!”

    那耍赖犯浑的模样看得李书夏直翻白眼,恶心死了,她拽拽樊奕川的袖子:“咱走吧,别跟她在这丢人现眼。”

    樊奕川点头,挡在李书夏身前往前走,谁知孙妙花横着一躺把路堵了。

    “你打了我就走?想得美啊你!”孙妙花横在巷子里撒泼,嗷地一嗓子:“快来看啊!樊家兄弟打人了!欺负我是外乡人!没天理啊!”

    这婆娘耍起蛮来是没人能比,完全倒打一耙,吵吵得好多人出门看。

    李书夏恨得牙痒,冲孙妙花喊:“你要死赶紧去死!我就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人!”

    樊奕川没管她,随她骂个痛快。

    孙妙花一听,顺着话哭得更大声:“快听听,这丫头咒我死呢!我怎么碰上这么一户人家,小叔子和他媳妇都来欺负我!这日子咋过!”

    成了她没法过日子了,也不知道是谁整天扣着家里的地和粮,连块烧饼都不给小叔子,李书夏真想这时候反胃吐她一身!

    又哭又嚎的声音穿透整个巷子,有邻居看不下去了,出来说话:“大嫂子消停会儿吧,别让族长听见,一会儿好来人喽。”

    孙妙花戛然停止哭声,没掉几滴眼泪,坐起来神经兮兮前后望,后怕得很。

    李书夏瞧她那样就倒胃口,在樊府的好心情全没了,想拽樊奕川赶紧离开,不想樊奕川蹲下了。

    孙妙花刚回头对上一双邃然黑眸,心里突突一跳,往后仰倒在地上。

    樊奕川半蹲盯着她,面无波澜,却让她心虚害怕。

    孙妙花忽地结巴起来:“你你要做什么。”

    樊奕川比了两个手势,孙妙花顿松一口气,他又比了几下,孙妙花又提起一口气。

    李书夏看得很懵,不懂他俩在交流啥。

    邻居们瞧着这一幕也很茫然。

    樊奕川该说得都表达完,起身牵过李书夏的手往家门走,直接迈过孙妙花的腿。

    孙妙花怔上片刻,猛地坐起来拽住李书夏的裤腿往地上拉,大声嚷嚷:“一个都别想给我走!哪儿也别想去!”

    李书夏腿上一沉往后倒,心底的怨气一下子蹿上来,忍无可忍,后蹬一脚把孙妙花踹开,不料被孙妙花的腿绊住,身子一斜,咖啡机从怀里掉出来哐当砸到凹凸不平的石砖上,摔成三块,摇手直接飞了出去。

    “啊!”李书夏心疼得不行,蓦地大喊,巷子里回音阵阵。

    乡民都被惊一跳,纷纷过来瞧这是咋了。

    李书夏攥紧两个拳头,瞪着孙妙花咬牙切齿。

    咖啡机是她最喜欢的物件,孙妙花居然害得她弄坏了!

    这个杀千刀的!

    樊奕川面色一沉,揽过李书夏继续往家门走。

    李书夏没消火呢,挣脱开上前扯孙妙花领子:“你赔我咖啡机!你个臭不要脸的!真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她真生气了,用上十足的力气,扯得孙妙花前后摇晃,孙妙花喘不上气来。

    “杀人啦!救命啊!”孙妙花掐上李书夏的手指往下拽,抻脖子不停地喊,脸憋红了。

    周围人吓坏了,当真以为李书夏发了疯,赶忙上去劝架。

    樊宸这时候从家里跑出来,看着乱糟糟的一堆人,急得拍大腿,吆喝樊奕川:“你管管你媳妇啊!这么下去闹出人命咋办!”

    合着樊宸一直在门内看戏,樊奕川神色微凉,这家里还有必要待下去?

    他回去拉走李书夏,李书夏不依,拽着孙妙花的衣服不撒手,一股子火气蹭蹭地往外蹿,一脚把孙妙花踹到墙根里,快准狠,踹得乡民们倒吸气。

    李书夏一只胳膊还被樊奕川握着,解气道:“你丫睁开你那芝麻眼瞧瞧,我是好欺负的么!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孙妙花躺在墙角里起不来,侧身哎呦哎呦地呼气,身上疼没精神头骂人了。

    樊宸虽气孙妙花霸道,可孙妙花终归是他媳妇,被弟媳打成这样太没道理了。他赶忙过去扶孙妙花,再抬头对着李书夏没好脸色:“你下手这么狠,心也太毒了。”

    “什么?”李书夏幻听般,转眸瞧了樊奕川一眼,当即怼回去:“你眼瞎了?说谁心毒呢?”

    樊宸忒不识好歹,竟然帮着孙妙花说话!

    樊奕川把李书夏拉到身边,瞧她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揽到身前抚她后背顺气。

    他知道李书夏是因为他不会说话老在孙妙花那儿吃哑巴亏才闹这么大,当然李书夏也为心疼咖啡机。这会儿他见李书夏气得眼眶发红,自己又帮不上忙,当真燥郁得慌,幸好李书夏没吃亏。

    乡民们只当妯娌间的矛盾带得兄弟间也不和睦,便纷纷劝和,让李书夏道个歉完事,毕竟孙妙花是李书夏的嫂子,理该李书夏要尊敬些。

    李书夏才不呢,高声讲道理:“她是什么人,你们不清楚?她没拿自己当个正经嫂子,我凭什么给她道歉,岂不是显得我也不正经了。”

    “正经”这词儿用在这年代有歧义,樊宸突然火了,粗嗓子吼李书夏:“你给我闭嘴!”

    “奕川媳妇说的好!”巷子另一头传来浑厚凌厉的话音。

    周围人浑身一抖,暗道不该来掺和这事。

    族长来了。

    孙妙花打个激灵清醒了些,躲到樊宸身后发抖。

    樊奕川不知该说孙妙花傻还是蠢,已经给她台阶下,她还要闹。

    李书夏冷静下来,拍拍樊奕川的手蹲地上找咖啡机部件。

    樊稚沄从远处走过来,一派威严。众人退开让路,李书夏抱几个零部件跑了过去。

    乡民们以为李书夏要告状,却听李书夏心痛道:“沄伯,能帮我修修吗?”

    众人:“”

第18章 决裂() 
族长一来,多好的告状机会,乡民们搞不懂李书夏在想什么。

    村里谁不知道樊稚沄器重樊奕川,李书夏说那不相干的事。

    而且孙妙花为人处事被全村诟病,大家来劝和不过是别让樊奕川处境为难,以便向族长靠拢。孙妙花挨打,他们也解气着呢,哪料到李书夏这孩子缺心眼。

    李书夏此时心心念念只有咖啡机,眼巴巴望着樊稚沄,早把孙妙花两口子扔脑后边去了。

    樊奕川本有些愠气,让李书夏搅得情绪平复了些,走到李书夏身旁和樊稚沄对视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

    樊稚沄心里有谱了,再瞧李书夏一脸诚挚又有点委屈的样子,哈哈笑起来:“你和她闹成这副样子,这会儿子只想着这玩意?”

    “这个对我很重要,再说是您送的,现在摔烂了我很不好意思,我想一直留着的。”李书夏半拍马屁地说,话音一转又道:“闹成这样我没吃亏啊,该打我都打回来了。您要说她是我嫂子要我道歉要罚我,我可不干。没人品还指望别人尊敬,凭啥呀,脸真大呢。”

    她没怕樊稚沄的意思,义正严辞地说完,甚至跟樊稚沄叫起板来了,乡民们看傻了眼。

    奕川媳妇这是疯了吧,挑战族长的权威?

    樊稚沄听完李书夏的话,拄着拐棍思忖,忽而变回严肃状。

    乡民们为李书夏捏把汗,李书夏却胆大道:“您看看能不能帮忙修修?我和樊奕川以后吃饭全靠这个了。等赚了钱,我再还您修理费和一部咖啡机钱。”

    “哦?”樊稚沄挺感兴趣,“你怎么觉得自己靠这个能赚钱?”

    “您不是说我的手艺能开点心铺子吗,我觉得我有本事赚到钱。”李书夏自信地回。

    樊稚沄笑而不语,此刻觉得李书夏比自个儿孙女适合樊奕川。

    李书夏有担当能自食其力,樊婧淇只会耍大小姐脾气还自命不凡。相比而言,樊稚沄那股子孙女婿被抢的遗憾和郁结没了,倒是挺高兴樊宸给樊奕川娶了这么个懂事的媳妇回来,但是今晚这出儿该算账算账,早想收拾孙妙花一顿。

    樊稚沄说:“老胡,你给奕川媳妇把这东西送城里修修,回头再给她。”

    老胡叔一直跟在他老人家身后,应声上前兜起长褂子来接李书夏手里的零部件,小声宽慰:“别怕,老爷给你撑腰。”

    李书夏莞尔笑笑,礼貌道:“麻烦您。”

    老胡叔越看李书夏越讨喜,转身时瞄了瑟瑟发抖孙妙花一眼,铁青一张脸往回走,把零部件放进樊稚沄的轿子里,回来时给樊稚沄换了一根圆头镶玛瑙的手杖,樊稚沄很明显是匆忙出来的。

    孙妙花躲在樊宸身后不敢看樊稚沄,自知今儿没收住闹过了,后悔莫及。如果樊奕川真恼了,当这么多人的面把当年的旧事翻出来,她能不能留着命还两说。不过她也留了后路,大不了鱼死网破。她偷瞄樊奕川,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樊宸是个老实人,哪儿有孙妙花的花花肠子,真当孙妙花受欺负了,想跟樊稚沄理论理论,却见樊稚沄对着李书夏和颜悦色,转脸对着孙妙花凛然冷目,再实诚心里也得有个数,硬生生把话咽回去了。

    既然咖啡机能修理,李书夏心情大好,忘了跟孙妙花打起来的怨气,恼得快好得也快,挪步到樊奕川身边,冲他嘻嘻一笑。

    樊奕川颇为无奈地看她,心说她刚闹那么凶,这会儿又好了,像鱼的记忆一样。

    他轻轻点了点李书夏眉心,黑眸里有一丝笑意。

    李书夏这会儿才意识到方才太凶猛,怪不好意思,眨巴眨巴眼又是嘻嘻笑讨好。

    樊奕川揽她到身侧,显然是护着她,且对她无一丝苛责之意,甚至满是纵容。

    毫无疑问,孙妙花要倒霉了,乡民们有的退到家门口,有的退到墙根,可不敢乱掺合。

    樊稚沄拄着手杖慢慢走到樊宸跟前,迫人的气势压近,走在石砖上的每一步都让周围的人心惊肉跳。

    孙妙花还坐在地上,拼命往樊宸后面缩,哪儿有先前的嚣张气焰,怂得不行,大气儿不敢喘。

    樊宸半蹲着仰头求情:“沄伯,她这是找了一天奕川着急了,嘴上没遮没掩说得不中听,也是怕他俩出事。您瞧她被打了一顿就饶她一回吧。”

    这话说得好像孙妙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樊稚沄冷声回:“你当我不知她自打分家怎么对奕川的?你捏着良心问问你自己,奕川过的是什么日子!”

    咔嗒脆响,手杖戳在石砖上,吓得孙妙花猛然一抖,魂都要飞了。

    樊稚沄握紧圆头玛瑙,青筋直冒,语气又寒上一分:“奕川但凡有一回上门来跟我告你们一状,我都不会袖手旁观,他至于受这么多年的气!你倒好,帮着这凶悍婆娘说起话来了。你也不想想,奕川到底为谁忍气吞声,还不是觉得他这身病拖累你老大不小娶上媳妇,把地和大屋都给了你,你如今把兄弟间的情谊忘得一干二净,对的起你死去的爹娘吗!”

    樊宸面色一僵,被震慑住,脚软坐到地上,受着众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

    “还有你!”樊稚沄提起手杖冲着孙妙花指过去,带起一阵凉风,直吹孙妙花的脸。

    孙妙花脸色煞白,紧贴墙瑟缩成一团,一个音儿也不敢发,出尽洋相。

    李书夏好爽啊!孙妙花也有今天!

    她忍不住笑出声,惹来樊奕川一瞥,她吐吐舌头半掩在樊奕川身后偷着乐。

    樊稚沄拿手杖指着孙妙花,厉声说:“你有了地有了屋还不知足,克扣伙食和药钱,你当我不知情?用的着奕川开口?你方才骂他什么,再说一遍!”

    “我、我没、没说啥。”孙妙花说话磕巴,嘴跟着抖上了。

    “敢骂不敢认?”樊稚沄冷呵一声,收回手杖转身立在众人中央道:“她是哪种人,想必不用我说,你们都了解。今日我为奕川做主,收回一块地外租,你们当中有意向的来我门上商议。打今日起,奕川同樊宸各过各的,谁也别沾着谁,明儿就把两栋屋的墙堵上!”

    樊宸猛地抬头急喊:“沄伯!这不行呐!”

    “怎不行?”樊稚沄低头冷眼看他,“他身子本就弱,你又是个面汤,由着奕川被欺负?不如早分早好!你婆娘再找事,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此话一落,谁还敢吱声,孙妙花抖成筛子了。

    樊稚沄到樊奕川跟前道:“你有话便一道说了,明早我送你们进城。”

    樊奕川要进城?

    乡民们十分诧异,樊宸也一样。

    李书夏还好,在樊府从樊稚沄的话里听到一些苗头,值得高兴的是樊奕川终于要摆脱恶毒嫂子了,必须举双手赞成。

    樊宸丢下孙妙花,站起来急问樊奕川:“你要进城?为啥?”

    樊奕川看樊宸一眼,侧身握住李书夏的手,在她手心写——我来写,你来说。

    “啊?”李书夏一脸茫然。

    四周好多双眼睛朝这儿望着呢,她又哦了一声:“你写吧。”

    樊奕川便一笔一笔在她手心写着,速度挺快,她全能辨别出,等一句结束再张口说,算得上默契。

    她看了看樊奕川说:“既是闹得如此,我便今日说了,请各位帮做见证。”

    樊宸心一凉,顿觉自家兄弟与自己生分了,不由地回头瞪了孙妙花一眼。

    李书夏又说:“我本不想要回一块地,但嫂子今日实在欺人太甚,既是不想过那便不过了。你我不往来图一份清净。明日还望我哥将南山上那块地的地契交到沄伯手里,不枉我们兄弟二十多年的情谊,日后也好相见。明日我与”她说着突然停了,抬眸望樊奕川。

    樊奕川抬起食指蹙眉,迎上李书夏的视线蓦地目光躲闪,低眸又继续写。

    李书夏再复述:“明日我便进城了,在此谢过各位多年照拂。我走后,想必各位也会安心些,家家不必闭户,孩子也可穿街走巷,自由些”

    樊奕川还在写,李书夏却不转述了,周围很沉默。

    “就这样吧。”李书夏反手握住樊奕川写字的手指,转而对樊稚沄说:“沄伯,我们明早去找您,要麻烦您了。”

    “我与奕川不必说这些。”樊稚沄和蔼地笑了笑,抬脚朝轿子那处走。

    今儿算是做个了结,乡民们私语一阵,又同樊奕川寒暄几句就散了。

    “奕川”樊宸这刻才觉得心有愧,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挽留樊奕川。

    樊奕川对他比划两下,带李书夏回家去了。

    “这可怎好啊!”樊宸气恼地拍自己,全然不知孙妙花在身后阴狠地望着樊奕川的背影打起了坏心思。

    樊宸埋怨数落孙妙花一通,头也不回地回家生闷气。

    而孙妙花在巷子里坐到深夜才回去,这一夜鸡叫犬吠很不安宁。

    第二天将将天亮,樊奕川院里起了一把大火,烧得香樟树的绿叶变成一簇簇火焰,浓烟在晨曦的薄雾里弥漫。

    巷子里呼喊求助声不绝于耳,然而木制结构的屋子加剧火势蔓延,很快烧得房梁坍塌,好好一处小院子变成灰烬

第19章 浸猪笼?() 
山下的浓烟直奔将破晓的天空,隔着老远依然能听到有人在呼救喊叫,其中夹杂着樊奕川的名字。

    山上,李书夏搓手哈气,很后怕。

    昨晚樊奕川带李书夏进屋后开始收拾东西,把能带走的都带走,还在床上用棉被摆了两个并排睡的假人,趁着夜深去了樊稚沄那儿。

    李书夏以为樊奕川一刻不想在樊家待才连夜往外搬,不曾想是为了保命。

    他俩都不在小院里,无缘无故起一把火,是谁干的这等阴毒事不言而喻。

    李书夏万分庆幸远离了孙妙花,不然保不齐啥时候丢命,太可怕。

    浓烟下不时蹿起火焰,她惊魂未定:“幸亏你猜出有危险,咱俩趁夜走了,要不就成烤地瓜了。”

    樊奕川默声凝视山底,一动不动。

    清晨山上风大,墨青色长衫飞扬起一角,贴到李书夏的麻布袄裙上。

    李书夏扭脸看樊奕川,樊奕川又变得像她刚来那会儿冷漠,从昨晚到现在一个字没给她写,只是埋头收拾东西带她离开。

    背井离乡又与兄弟决裂,嫂子要害命,任谁遭遇这种事都不会情绪好。李书夏也一晚上没说话,不打扰樊奕川。

    可事情已经这样,总不能陷在里面出不来吧。

    李书夏抓住樊奕川的袖子说:“那是你嫂子使坏,又不是你哥,你哥没事不就得了。再说咱捡了一条命呢,为这也得高兴点,你说对不?”

    樊奕川侧眸,眼底有几分茫然。

    李书夏自信满满着看他,仿佛在说:以后日子会更好,我和你一起啊。

    樊奕川默了片刻,揽过李书夏,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主动抱着她,下巴搁到她额顶,微不可闻地喟叹。

    大火虽烧掉了房子和亲情,但樊奕川并不是一无所有,相反,他得到了更宝贵的人,当然他也只有她了。

    李书夏张开双臂圈住樊奕川的腰,因身高差,她的脸埋在樊奕川怀里不方便说话,便轻轻拍着樊奕川后背,就像樊奕川拍她那样安慰。

    樊奕川抱她抱得更紧了些,怕她挣脱开似的。她忽然想起昨晚转述樊奕川的话,停了手,在樊奕川后背一笔一画写下三个字。

    樊奕川身体微僵,慢慢松开她,在心里默念——李书夏?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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