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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的青春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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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七。”夏野没好气地说。

    夏晴多哼笑了一声,“神经病!跳去吧!”

    “你打吧!”夏野搓了把脸烦躁地劝。

    他的眼睛飘忽了一下,叹息,“你们这样我真的觉得很累啊!”

    夏晴多一开始是真没准备打。

    其实她既然来了瑞君公司,就没打算躲窦燃。

    但她讨厌被人威胁。

    不过,听她儿子这么一抱怨,夏晴多忽然意识到问题很严重,这样真的会影响到她的儿子。

    她累死累活地养了十几年都没养歪,要是烦歪了,她亏不亏啊!

    夏晴多恶狠狠地照着先前的号码拨了过去。

    手机响起的那一刻,窦燃一个激灵。

    他死死地盯着手机旁的那个诺基亚,提着心等待着它像上一次那样震动。

    他没法提前断定,因为他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夏晴多打来的。

    更加没法确定,上一次的时候,非智能手机是和他的手机在同一时间震动的,还是要晚上稍许。

    窦燃在心里默念了十个数,心里的失落已经越来越大了。

    紧跟着可能又要陷入焦虑和绝望当中。

    窦燃的焦虑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有的时候,也觉得他自己是不是有病了。

    知道吗?他宁愿自己是真的有病了。

    那这一切都可以推给病这个万能的借口。

    就像十八岁的夏晴多说她自己失了忆。

    非智能手机没有震动。

    窦燃的手机也不响了,他从癔症中醒来,抓起手机回拨。

    另一只手,下意识把老旧的诺基亚捏在手里。

    让她打电话,却又不接。

    夏晴多不知道窦燃在搞什么鬼,正烦的要死,窦燃回拨了过来。

    她没有犹豫,就接通了,可手机里传来的不是窦燃的声音,而是“滋”奇怪的声响。

    夏晴多真的以为是手机信号出了问题,可她把手机挪开了,那种滋滋的声音还是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紧皱着眉,再一次把手机贴到了耳边。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窦燃说:“喂,晴多,我有话要跟你说!”

    那边的人迟疑了一下,“窦宝?”

    窦燃的脑子嗡的一声,激动的直发抖,他语无伦次地对着诺基亚说:“晴多,你听着啊,我是2017年的我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十八岁的我可能不知道你怀孕了,但我也不知道我去哪儿了?我只记得咱们和鲁导一块儿吃过饭后,你就消失不见了。可我不知道你那里,为什么是我消失不见了喂,晴多,你还在听我说话吗?喂——”

    诺基亚里没有传来任何回音。

    夏晴多忍着滋滋的噪音,一字不落地听的很清楚,却越听越糊涂了。

    心里的感觉没法形容,想说窦燃为了“造假”,也是豁出去了!

    可转念又想,这个谎话的可信度也太不高了,窦燃费劲不讨好又是何必!

    况且,她不是没有想过,她回到了十八岁,那十八岁的她又去了哪儿呢?

    或许,十八岁的她曾经真的来到过这里。

    那么,十八岁的她回到了2002,还会义无反顾地生下夏野吗?

    夏晴多忽然变得很焦虑。

    她从来都以为自己生下夏野仅仅是责任,但此时此刻的心慌表明,责任与爱从不曾分离。

    2003年夏初。

    夏晴多的休学手续办理好了。

    学校倒是巴不得她休学,因为现在这个时期,简直是太乱了——sars病毒席卷了大半个中国。

    听说这个病毒很恐怖,传染性特别强,一开始的症状是发烧咳嗽。一旦发现疑似感染者,首先就得隔离。

    学校考虑到她怀有身孕,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学校也担待不起。

    市里的中小学能放假的都放了假,不能放假的学校,也进行了全封闭式的管理。

    前天蒋海语给她打电话,说是超市的大型购物车开进了学校,卖什么的都有,解决了洗发水快用完的燃眉之急。

    自从封校了之后就是这个状态,学校的规定是只能出不能进,就连取钱也由班主任代劳了。

    她还说学校的饭菜太清淡了,做梦都想啃猪蹄!

    夏晴多就住在她和窦燃一起租的房子里。

    这几天小区外也加了岗哨,禁止外来人员进入。

    夏晴多在小区里连续住了好几个月,成功地被小区纳入了管理范围。

    可以进可以出,但得凭小区门岗发的证件。

    办这个证,夏晴多还花了二十块钱。

    她一早就去了菜市场的卤肉店,给蒋海语买猪蹄。

    菜市场里那一排卖家禽的店面,因为这个传染病,全部都关了门。

    这一段时间,大家谈禽色变,连菜市场里弥漫的都是消毒水的气息。

    夏晴多的肚子已经挺的老高了,她的预产期在八月,但肚子却像是快要临盆的。

    她这一路走的很是小心,还特地绕了个路,连过都没从关闭的家禽店门口过。

    她一共买了四只猪蹄,还切了半斤猪耳朵。

    她其实有点馋烧鸡,但卤肉店里根本没有。

    一共花了八十多块钱,卤肉店老板善意地道:“姑娘,传染病高发时期,想吃什么,就让家人来买啊,别总自己跑来跑去。”

    夏晴多留了个心眼,没敢说自己一个人过,她摸着肚子笑:“孩子他爸还得工作。”

    一转身,笑就敛住了。

    心里却想着,等这波病毒过去,她要不要开个外卖公司?

    2003年什么都不好,没有高铁,没有智能手机,也不能坐在家里叫外卖。

    她的手机就是这时候响的,奇怪的是,她的手机真的在响,却没有来电显示。

    要不是手里的震动感分明,她肯定会以为是别人的手机在响。

    接通了之后,她听到了窦宝的声音。

    他说他是2017年的窦宝。

    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没有呢?

    起初,夏晴多也不相信,她去了趟未来,又回到了过去。

    总觉得她有可能做了一场梦,仅此而已。

    窦宝的电话来的突然,断掉的也很突然。

    突然的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夏晴多站在菜场的门口,癔症了许久,才迈开了步子,往国戏学院去。

    能怎么反应呢?

    她去不了2017。

    他也回不到2002。

    日子还得继续。

    隔着学校新做的电子大门,夏晴多把猪蹄给蒋海语递了过去。

    又无聊地哈拉了几句,她才挺着肚子往家回。

    心里头当然还是震惊,即使躺在了床上也还是翻来覆去,她在想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想来想去,也就只是瞎想。

    这一夜,夏晴多一直到凌晨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醒来,觉得从窗帘细缝里透进来的阳光扎眼的要命,她想起床把窗帘再拉一拉,翻坐了起来之后,忽地发现自己头重脚轻。

    夏晴多一抬手摸了下额头。

    该死,她发烧了!

第 77 章() 
2017年的七月末。

    夏晴多的思维陷进了一条死胡同。

    这个时候的她脑子混乱的已经不能够思考了。

    夏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妈的神色。

    成年人真的太复杂了,夏野想。

    尤其是成年人的爱恨情仇。

    初中生多简单,爱了就表白呗,没种表白的就单恋着呗。

    恨了就更直接了,要么单挑,要么群殴,即使是因爱生恨,也能老死不相往来。

    而且夏野分不清,他妈和窦燃还有没有爱。

    要说没吧,好像有那么一点。

    要说有吧,那么一点点的感觉,也太不够浓烈。

    夏野很沉闷地叹息,懒得管了。

    反正,管也管不了。

    夏野转身正要往练习室里去,忽然听见楼梯那儿传来了咚咚咚的上楼声音。

    很显然,夏晴多也听见了,眼睛紧盯着楼梯口的位置,

    窦燃一拐弯上了三楼。

    他就知道他们会在这里。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夏晴多的面前,没头没脑地说:“你再给我打个电话,快点。”

    夏野真怕他妈翻脸。

    却只见夏晴多懵了片刻,抖着手再一次拿起了手机。

    窦燃手里的手机正在震动。

    关键他还一手一部,其中的一部正是夏野从他妈的屋里偷拿出来的。

    崩溃啊!

    夏野的眼睛都快眨烂了。

    但窦燃没有接收到。

    夏野气急,干脆也盯着手机,看看能不能见证个奇迹。

    毛的奇迹啊!

    所有的期待从窦燃的嘴中说出“不行”时,彻底地破灭了。

    走廊上静悄悄的。

    片刻后,夏晴多沉声说:“窦燃,我们需要谈一谈。”

    是得谈一谈。

    比如说那些岔道的记忆。

    到底是谁的记忆岔了道?

    窦燃点头表示同意。

    两大巨头要谈判。

    夏野太慌张了,深怕自己办了好多事情,却又被排除在外,积极地寻找能谈话的房间,甚至不惜把小伙伴赶了出来。

    毕竟练习室最近,走的远了,思考问题的时间一旦多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乔家兄妹被请了出来。

    夏野关上门的时间,乔木兰还冲他皱了皱鼻子。

    夏野用口型示意“我一会儿请你们吃冰淇淋。”

    接下来的事情对他真的是太重要了。

    关乎着他人生的前十几年,为什么成了个非婚生的子女。

    练习室里堆满了各种乐器,最近夏野他们三个,在开发新的技能点,十八般乐器,都想试一试。

    屋子里快没了落脚的地儿,夏野的手脚很快,把乔大唐的吉他归置到了一边,又把乔木兰敲鼓坐的凳子从角落里搬了出来。

    像是集齐了三张凳子,就能唤回一个真相。

    夏野终于集齐了,又像幼儿园里的孩子排排坐那样,他很认真地摆了一下凳子的顺序。

    为了怕谈判的双方打起来,他选择坐在了中间。

    其实这个三方会谈,有两方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谈起,剩下的一方紧张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

    夏野是最先坐下的那个,屁股挨到板凳的时候还在想,他要脚底生根牢牢地扎进这片土地,谁让他出去都不行。

    不过正常人的心跳每分钟是多少下啊?夏野默默地数了一下,他的心跳至少超过了120,扑通扑通的,自己一低头,听的很清晰。

    都不知道他在乱紧张什么。

    可就是克制不住紧张,两只手摁在板凳之上,像是随时都做好了准备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儿子戏太多,夏晴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她那天之所以许愿想回到十八岁,还是因为夏野很突兀地向她问起他的爸爸是谁。

    一时间,情绪激动,便许了个空想。

    没想到,空想成真,还带来了很多未解的问题。

    夏晴多正犹豫该怎么开口。

    窦燃说:“我先说我的记忆,那天咱们和鲁导一起吃了饭,第二天一早,你就不见了。后来听说你退学了,我找了你很久,根本找不到你。而且,你可以去问蒋海语,她们都知道啊,是你消失不见的,是你啊!”

    窦燃真的是在用生命做强调,不是他介意这些,而是岔道的地方就是在这里。

    夏晴多愣了一下,她确实从没没有找谁求证过这个问题,记忆里只有她找不到他的恐惧。

    她眯着眼睛把那些曾经的伤痛压在了心底,说:“我们和鲁导吃饭了吗?我明明记得是sars时期,我染上了怪病,被当做sars单独隔离,九死一生,你爸爸把你接出了国”

    “sars的时候我还托人在外面打听你的消息。”窦燃深吸了口气,“这一点,你也可以去问蒋海语,我有人证,倒是你呢?”

    夏晴多的脸色僵硬。

    窦燃死死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于把心底的那个声音问了出来:“晴多,你是晴多吗?”

    2003年夏。

    夏晴多烧的稀里糊涂的时候,被蒋海语一个120打进了医院。

    她被隔离了。

    从隔离的这天开始,她的脑子就没有清晰过,混混沌沌,不知今夕是何夕,也不知自己身在哪里。

    也许真的是当妈的觉悟根深蒂固,听说她昏迷的最厉害的时期,还会拉着医生的手泪流满面,“救救我的孩子。”

    既然还能听说。

    那就是身体的各项机能很正常了。

    夏野因为早产,住了两个多月的保温箱,也终于回到了夏晴多的身边。

    更有意思的,这场为期三个多月的单独隔离之后,医生宣布,夏晴多得的并不是sars,而是另外的一种疾病。

    这种疾病很罕见,至今仍被医学上认证为疑难杂症。

    夏晴多问:“到底是什么疑难杂症?”

    那位医生刚下了个大夜,却因为医院的医务人员有很多都被调到了隔离区,而不得不加班加点。

    他有些不耐烦地说:“百慕大你知道吗?曾经有人消失了三十六年,又出现了。而据那人说,他就是眨了下眼睛的功夫大海和天空变成了灰白色想想多恐怖,他眨了下眼睛,地球就过了三十六年。”

    夏晴多没有听懂,但下意识想到了自己曾经去过未来,紧皱着眉头说的很傻:“我又没有去过百慕大。”

    医生压低了声音,“我跟你说,建国之后不准成精,可像你这种莫名高热,又没有其他症状,时好时坏,就跟魇住了一样,在我们老家叫撞鬼了总之,你没得传染病,孩子虽然早产但身体的各项指标现在都达标了,这是万幸啊!”

    夏晴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万幸,只知道她的存款告急,夏野嗷嗷待哺,他们必须得回夏家了。

    如今,摆在她面前的有三个问题:1。怎么才能让周珍丽和夏玉堂别那么生气;2。因为错过了开学日期,她还能不能复学重新上大二?3。未来的她呢?会不会因为她的改变从而发生改变。

    她没有退学,她知道窦宝很可能不是故意抛弃她和夏野,并且自己没和蒋海语断了联系,还知道夏野热爱唱歌。

    她的未来却是十足的悲观主义,活着仅仅是为了活着,却忘记了活着还应该有意义。

    而现在的夏晴多终于知道了她的未来悲观的原因。

    她拿到的副本比她的未来多了个金手指功能,她对生活始终充满着热情。

    只是,她的未来会因此而改变吗?

第 78 章() 
金手指这个玩意儿啊,用起来真的是超级炫酷。

    哪怕是个心理安慰,秋天的凉风都不那么萧瑟了。

    周珍丽和夏玉堂的神经早就变得又粗又硬了。

    因为夏晴多三个月没往家打一个电话。

    而三月前的最后那通电话,夏晴多就已经为了带着夏野归家做铺垫了。

    她告诉夏玉堂:“爸爸,我没上医学院,上的是国戏电影学院。”

    然后夏玉堂气急败坏,要求周珍丽断了她的经济来源。

    本来以为会等到女儿哭着求饶。

    可是夏玉堂不知道她的宝贝女儿早就算到了会有这么一天,跑了多少龙套,连日历女郎的活都接,攒下了一笔丰厚的私房钱,以备不时之需。

    要不是住了三个多月的院,前期安胎,后期的保温箱支出昂贵,她的五万块私房根本就花不完。

    总之,三个月后接到夏晴多电话的周珍丽,都快激动哭了。

    “死丫头,你可真狠心啊!你是不是不准备要你爸妈了?”

    “怎么会呢!”夏晴多一想起这三月的经历,忍不住想哭,她吸溜了下鼻子,告诉她妈:“妈妈,其实我就在楼下。”

    “那你怎么还不上来?怕你爸啊?”

    “妈妈,我怕你和我爸爸接受不了现在的我。”

    夏玉堂年轻的时候就出了体制,但周珍丽没有。

    夏家的老房子就是周珍丽她们单位的老房子,现在夏晴多站在楼下,有好几个看起来面熟的阿姨远远地向她投来了打量的目光。

    电话里,周珍丽压低了声音说:“哎哟,事到如今,你爸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从三岁起,你爸就想让你当一个医生,盼了十几年,愿望落空了,他难受了几天,还不是好好的活着。我跟你说,一会儿你回来,他要是训你,你就哭。”

    果然是亲妈的。

    就是不知道亲妈一会儿看了夏野之后,她哭还有没有用。

    夏晴多挂了电话,一手抱着小野,一手拎着夏野的小包,迈着沉重的脚步上楼。

    夏家在四楼。

    大约是躺了三个月,又没有好好调理的缘故,夏晴多的身子很虚,她站在家门口,准备喘匀了气再敲门的。

    这时候,门却很突然地打开了。

    周珍丽和门外的夏晴多对视了一眼,再又一扫她怀里的孩子,直接呆住了。

    有些事情,这么显而易见,不用介绍的那么清楚,大家的心里都知道。

    周珍丽懵懵的把自家的女儿让进了屋。

    然后就听见她女儿怀里的孩子发出了“咿呀”的一声。

    “几,几个月了?”周珍丽很艰难地问出了口。

    孩子看起来很小,最多也就是百天吧!

    夏晴多低声回答:“还不到三个月。”

    周珍丽抽了口气。

    熊孩子到什么时间都是熊孩子!

    夏晴多小的时候,只要一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并且不发出任何声音时,不用猜测,一准儿是在干坏事。

    周珍丽嘶了一声,她怎么忘记这茬了呢?要知道,夏晴多都消失三个月了,果然闷不吭声吓她一跳。

    周珍丽忍住了想要眩晕的心情,又问:“孩子的爸爸”

    夏晴多抿住了嘴,什么都不肯说了。

    周珍丽心慌意乱,一扭头冲着房间喊:“她爸!”

    夏玉堂正在午休,但睡的不太沉,一听见周珍丽的呼喊,眯着眼睛,踢着拖鞋出来了。

    一看见沙发上端坐的夏晴多,夏玉堂皱眉,下意识想要找跟顺手的家法。

    夏晴多喊了声:“爸!”

    夏玉堂怒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周珍丽说:“她爸啊,你先别急着生气”因为一会儿有更让人生气的事情。

    夏野很适时地又发出了“咿呀”的声音。

    夏玉堂听见了,并且也看见了。

    他老婆和女儿的中间,还躺着一个小婴儿,白白嫩嫩的,正蹬着腿吐舌头。

    夏玉堂的脑子轰的一声炸掉了。

    夏晴多真害怕把她爸气出个好歹,愧疚地又喊:“爸爸!”

    不不不,不是生气。

    而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自己生出来的孩子,都成年了,塞也塞不回去。

    夏玉堂到底是个男人,女儿大了,有什么心里话也不会跟他说,他连孩子爸是谁这种问题都没有问。

    夫妻两个一合计,周珍丽告诉他:“孩子爸是谁她不肯说。”

    “伤透了吧!”夏玉堂恨得咬牙切齿,恨自己的女儿,但是更恨小兔崽子。

    不过,就这样吧,女儿和儿子没区别,外孙和孙子也不会有区别。总之,夏玉堂就一个宝贝女儿,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但四邻嘴杂。

    夏玉堂稍微一琢磨,和周珍丽说:“房子都这么破了,我早就说要买得,咱们搬家!”

    夏晴多忐忑的不得了,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一定会接受夏野的。

    但这个过程还是煎熬。

    她等了半个小时,等来的却是她爸夹着皮包出门了。

    夏晴多小心翼翼地问:“妈,我爸干什么去了?”

    周珍丽不可能一点都不气啊,但一看女儿尖的都可以戳人的下巴,那点子气就被心疼给取代了。

    但她还是没好气地说:“干什么?找房子去!”身体却很正直,她打开了冰箱,找出了排骨,准备给女儿熬个汤,补一补虚。

    “妈,咱要搬家吗?”夏晴多的眼睛眨了又眨,觉得自己的金手指要派上用场了。

    等来了她妈确定的答复,夏晴多找来了北市的地图,用笔勾画出了几个区域。

    2003年的时候东三里的房价平均一平三千八。

    2017年的时候东三年的房价平均一平五万八。

    全新的时代,是从房价的飙升开启的。

    而对于夏晴多来说,她的全新时代,是从锻炼记忆力开启的。

    脑子被烧坏了没有关系,没准儿锻炼好了呢!

    她翻开了日记本,一笔一划地在日记本上写——

    2003年九月二十七

    加油,夏晴多,克服台词记忆障碍,你可以的。

    这一篇日记的前一篇写着——

    2003年五月二十九

    窦燃消失的第一百八十九天,挺着肚子去学校给海语送猪蹄,心情不好,回家之后身体疲乏,我可能要生一场大病。

    夏晴多掰了掰手指头算时间,想算一算窦燃到现在为止消失了多少天。

    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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