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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太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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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阳当即欣喜地拉着她的手,叫道:“好,咱回去,回去用膳,我好饿了……”说罢,在陵阳的带领下,宋小鱼第一次与山寨里众人见了面。一进入膳房,却见长长的桌子上已经坐着十几名彪悍魁梧的大汗,看见宋小鱼进来,竟来都呆呆的望着她。
而宋小鱼对这种眼光太熟悉了,赵信及其他皇子便是如此看她,小鱼不由得向陵阳身后躲去,犹如当初,第一次见到众皇子的时候,她竟忘了主仆尊卑,躲到赵睿身后去了。可惜赵睿生『性』残酷,竟以此取笑她,并罚她跪在国子监的旁边,众皇子只要稍微转头,便能将她的脸看得清清楚楚。也因此,从那日起,皇子们便无心再读书,一心只想着看这位笑若春花的少年,事后,宋小鱼也因此遭到宋太傅的毒打,理由是宋小鱼以『色』『惑』人。
“别怕,有我在呢……”陵阳转身,将她拉出来与众人照了个面,说道:“这是你们的二当家,今后可别欺负她……”
众人不禁嘘一声,偌大的陵阳寨让一名女子当家,成何体统?转念一想,陵阳寨的人都是匪,都是在武力中争得一息尚存,这女子能有何作为,陵阳寨可不比官家,只要坐在书房内办公就行了。陵阳寨的人想要在晋国立足三年,可不是写写诗綉绣花种种菜就行了的。
“这二当家可有什么本事啊……”左边的一名大汗拿起一个鸡腿边啃边叫嚷道。
第25章 陵阳(八)()
“韩青,你给我规矩点……这二当家可是我请来给咱管账的……”
“信哥,你开玩笑吧?咱还要管啥账啊,要什么直接去抢得了!”韩青说话粗鲁,却也句句实在,既然当贼,还用什么管账呢!
“当家的,她会唱小曲么?”韩青已经啃完了一个鸡腿,把鸡骨头扔掉后,竟走向宋小鱼,用他油腻腻的手,抓了一把她披在肩膀上的青丝问道。
陵阳当即打掉他伸过来的手,向他折了一眼,韩青竟莫名其妙地不再言语,默默退下,坐回位置吃他的鸡腿去了。众人见韩青都闹不起来,也觉得无趣,各自吃起饭来。陵阳扶着宋小鱼在一旁坐下,剩了碗鸡汤给她,说道:“先喝口汤暖暖身子……”
宋小鱼接过瓷碗,当即舀了一口,要喝,却突然听见一声巨喊,把她手里的碗都震得掉进地板,碰的一声,瓷碗四分五裂。原来是韩青忽然往桌子上砸了一拳,怒道:“娘的,能看不能『摸』,这日子没法过了……”
而因为这句话,宋小鱼忽然想起她永远不愿再想起的一句话。那是一个白雪纷飞的夜晚,在二皇子府内,已经作为太子伴读的宋小鱼突然被二皇子拖到府里,把她按在冰冷的大理石上,便要拉扯着她的衣服,宋小鱼慌得大叫,若是被他得逞,自己女儿身的事也便保不住了。
所以,宋小鱼当时不止哪来的勇气,一拳打向赵睿,赵睿始料不及,被宋小鱼一拳正着,连连后退几步,赵睿『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怒道:“能『摸』不能干,要当婊子又要牌坊……宋溫明,你既然已经进宫,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溫明是男子,请二皇子放过溫明。”
宋小鱼低下头,不顾二皇子的怒骂,当即站起来,理了理散『乱』的衣服,向赵睿告辞,随即在赵睿的目视下匆匆离宫。之后,宋小鱼便不敢一人独自走在皇宫廊坊道上,怕一个不留神被赵睿找去。
第26章 陵阳(九)()
如今,韩青的一句话让宋小鱼心惊不已,连碗都拿不住了,她忽然一口气喘不上来,来不及站起来便在椅子上剧烈呼吸,不等陵阳问她怎么回事,她便一头栽向陵阳的腿上昏了过去。
“宋二当家,你怎么了……愣着看干什么,还不去山下请个郎中来……”陵阳着急地拍着宋小鱼的脸蛋,并大声怒喝一旁观看的众人。众人见当家发火,当即散开了去,只有韩青愣在那里,一会之后,他忽然转身离去。
陵阳见宋小鱼久久不醒来,掐她人中也没有反应,陵阳这下急了,立刻把她打横抱起来,向着对面山头吹了长长的一声口哨,不一会儿,阿虎便风一阵地来到陵阳面前,陵阳二话不说抱着她上了虎背,一阵风似的再次闪过,阿虎已经驮着两个人下了山。
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晋城前,陵阳已经让阿虎返山,他则背着仍然昏『迷』的宋小鱼进城,进城时虽侍卫检查一番,但仍没有发现端倪,最后只得放行,陵阳庆幸进了城,找了一家最好的医馆,为小鱼问诊看病。
老郎中为小鱼把脉后,说道:“这位姑娘肝气郁结多年,身弱而又泄气太过,已成疾症,只有好好调理,莫要让她思虑过多,否则会发疯致狂……”
“你的意思是说,她……一直过得很辛苦?”陵阳望着尚在昏『迷』的她,心里不由得一酸。
“至少不理想。”老郎中说完不再言语,只开了几幅养肝的『药』膳给他,让他每日煎熬中『药』,让患者服下,不出半年,肝气定会疏通无碍。
“奇怪……她为什么会如此……”陵阳接过老郎中抓给他的『药』,望着宋小鱼的睡容发呆。也许,这名女子还有很多事埋在心里吧……
老中医叹了口气,肝气郁结,只是给这名青年男子的答案,事实上,这位患者中了一种宫里特制的毒『药』,这毒『药』有麻痹神经的功效,患者只要一日不食,便浑身难受,体弱者会心律加快,最后昏厥过去,更甚者,可能当场死亡。
老中医不禁扼腕,是谁如此狠心,对这名女子下这种慢『性』毒『药』,要知道,这类毒『药』历来为宫中禁品,若不是皇帝下旨,任何妃嫔、官员皆不能到太医院领取此『药』,因为此『药』一旦接触食用便十分难戒,只有不断食用,才能缓解毒『药』发作的痛苦,而即便连续食用,也会在几年后毒发身亡。
“没有深仇大恨,怎会如此作践人,是谁如此恨不得她死,红颜薄命啊……”
第27章 胭脂(一)()
安王府。
自从宋小鱼离开安王府后,安王的脾气竟突然急躁起来,一大早便开始换上朝服,准备进宫面圣。不料皇帝的消息似乎比他还灵通,安王刚走到门口,皇帝已经形『色』匆匆的微服私访安王府。
“皇上万岁。”安王行礼。
赵睿解下斗篷,直接走到王府的大堂坐下,安王妃从后面出来时看见皇帝正坐中堂,当即吓得跪下直呼万岁。倒是皇帝一脸阴霾,也没让安王妃平身的意思,直到安王也起身进堂,赵睿才冷淡地说了声:“免礼。”
安王妃起身,却不敢再说话,一时大堂里面气氛忽然紧了下来,倒是旁边的太监按着赵睿的意思说了句:“安王,宋三公子在何处?”
安王回道:“已走。”
赵睿冷道:“走去哪里?”
安王不及回答,一旁的安王妃上禀道:“皇上,宋三公子已经离开了,这是他留下的书信……”
王妃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书信呈给赵睿,赵睿打开书信,宣纸上整齐地写着几行十分工整的楷体,确实是宋小鱼的笔迹无疑。
宋府家破人散,幸蒙安王收留,溫明感恩戴德。你我相识六载,当日皇宫初见,溫明铭记于心。然,世间草木、生灵有何区别?王府与沧海桑田有何别?溫明愿持余温之身,云游四海,广布善缘,求真得解。溫明去意已决,请安王勿寻、勿念。溫明字。
看完宋小鱼置留书信,赵睿心中十分生气,他竟然想遁入空门,从此了断皇宫的一切,宋小鱼又怎知,尘缘未了,即便出家又何处不是家?赵睿把手里的宣纸狠狠的『揉』成一团,直接扔向堂外面,众人不禁一惊,却听赵睿下令:“给朕找,就是把皇城掀翻了,也得把他给找出来……”
第28章 胭脂(二)()
话刚说完,他旁边的太监立即欠身退下着手去办,安王妃也识趣的告退,只留下赵睿和安王。安王心中也是苦闷至极,看见赵睿神『色』,更是感到将大难临头。
赵睿果然怒道:“皇兄,你太让朕失望了,莫不是皇兄故意将宋三公子送走?”
安王回道:“不瞒皇上,臣也是今早才得到消息,便想进宫禀告皇上,不想皇上亲自来了。”
赵睿更怒:“朕不亲自来,这事还不让你给办砸了!”
安王欠身:“臣知错。”
赵睿怒极:“错有何用?朕几日前便在膳食里混了‘胭脂’『药』膏,至今已有几日,宋小鱼若不继续食用,可能会发狂致死……”
闻言不由得一惊,安王抬头,惊道:“皇上对溫明用了‘胭脂’?那可是毒『药』啊,皇上想留住他又何必如此……”
“毒不死,没几年光景,他休想死,朕要他心甘情愿地留在皇宫,朕要他心甘情愿地去死……”皇帝说得狠绝,心中一口怨气难散,似乎与宋小鱼之间不仅仅是当初的背离,而是仇人之间的深仇大恨。安王知他为何如此怨气难放,更知他为何如此苛刻残忍对待宋小鱼,只因赵睿恨害死东宫皇后的梅妃,恨曾经大权在握宋帝师一家。
一切的开端源于十几年前东宫皇后之死。
十几年前,梅妃进宫后并不受宠,多亏了东宫皇后照顾她,让她在后宫立足,可是梅妃竟恩将仇报,在生下太子之后,一步步取得文帝的信任,并设计杀害了皇后,成为权倾后宫的梅妃。这名被害死的东宫皇后,正是赵睿和赵安的生母,当年赵睿年幼,差点被梅妃送来的毒燕窝毒死,若不是年长几岁的赵安及时阻止,恐怕赵睿现在已经死无全尸了。
而从那以后,赵睿处处谨慎,却处处不愿低头,由于赵安相护,赵睿几次侥幸躲过梅妃的陷害,但仍面对不了梅妃含着笑意的恶毒目光,赵睿几次差点癫狂,最后赵安一句话令他恍然醒悟:“如果连皇宫都面对不了,又如何面对天下……”
第29章 胭脂(三)()
一句话惊醒赵睿,从此他开始暗中筹谋,发展自己的势力,并发誓要将失去的一切加倍放在宋家人身上,可见赵睿对梅妃的恨已经深入骨随,更是恨不得将梅妃以及宋家人挫骨扬灰。
较之赵睿,赵安尚理『性』些,他虽同样恨着害死母后的梅妃,但也明白,后宫争斗史来不断,在禁宫争斗中死去的妃嫔、宫女何止上千,梅妃本是为自己争得朝夕,她若不让别人死,她又如何在后宫明哲保身?况且,东宫皇后孕育两位皇子,文帝担忧皇后侍宠而骄,渐涉朝政,梅妃不过是一名普通的秀女,何以几步登天,若不是文帝点头允许,东宫皇后怎会轻易被赐死?
东宫皇后之死与梅妃有关,却与宋小鱼无关,当时,宋小鱼不过几岁光景,如此大的阴谋他又如何能参与其中?
“睿弟,此事与宋小鱼无关,梅妃已经死了,你不要再作践他了,放过他吧……”
“朕不放!他是宋家人,注定欠我们的,朕要他一辈子在苦痛中活着……”
“睿弟,何必执着?”
“住口!你这么护着他,母后不会原谅你的!”赵睿说罢,甩袖走人,留下安王若有所思,赵睿如此对待小鱼,都是源自于对梅妃的恨。在六年前,安王也选择要恨宋家人,可是在看见宋小鱼之后,便忽然想开了。如此一名与世无争、人淡如菊的男子,又会有什么罪?
既然母后已死,责怪他人无用,宋小鱼又是一名无辜的人,所以安王才尽弃前嫌,和宋小鱼来往。更何况,如今梅妃已死,宋家败落,大仇得报,应该是两家人解脱束缚的时刻,可惜赵睿太过执着,仍然不肯放过宋家一人。
“溫明,你走得越远越好……”
尽管心里十分不舍,但此情形下,只要他不再回到皇宫,便还有出路,出了晋国便是信阳国,溫明也许可以暂时在那里栖身。只是安王还是担忧,胭脂的毒『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虽然不至于一夕毙命,但要消除那毒『药』,却要一年甚至是两年的时间,而在此前,毒『药』犹如附骨之虫时时刻刻跟在他的身上,只要胭脂一发作,便是癫狂至极。
第30章 胭脂(四)()
医馆内。
宋小鱼睁开双眼,痛苦的嘤咛了一声,她感觉到自己全身血『液』似乎逆流,一时之间,仿佛无数只虫子嗜咬她的肌肤血肉骨髓,她全身通红,眼睛也似乎要滴出血水来,一阵阵热气从心脏的地方蔓延开来,直蔓延到全身,而后一股力量冲上后颈,钻入脑髓……宋小鱼啊的一声后,再也忍不住惨叫起来,声音凄厉犹如临产孕『妇』。
“润德,救我……”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连嘴里似乎被虫子所咬,牙齿紧得咯吱作响。
陵阳听见她的凄喊,当即奔到她的身前,扶起她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小……信……救……我……”
“大夫,你快来,宋当家的好像不行了……”陵阳大喊,老郎中也立即赶来,他知道这是毒『药』发作,立即去拿了几颗密制的镇定丸来到两人面前,塞了一颗给患者吃了,另外的几颗交给陵阳,吩咐道:“下次发作的时候,给她吃这个……”
“她怎么会这样?”陵阳急问。
“癫狂症,看来还是肝气郁结太久了……”老郎中再次说了谎,他知道患者来历定不简单,而这名男子也不是寻常人,便也不想惹这是非,多说一句不如少说一句,只求这两位赶紧把医『药』费付了走人。
陵阳正要细问,却见宋小鱼忽然弓起身子,直直地坐起来,眼睛忽然睁开又闭上,一时间也看不清眼前是谁便身子一软虚脱在陵阳的胸膛上,陵阳心里想的话顿时出不了口,尴尬地笑了一笑,便把手环在她的身上,让她安心地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休息,一旁的老郎中早已顾不上回答便羞羞地出去了,想不到这对男女竟在这个地方依偎搂抱,实在有坏道德。
第31章 胭脂(五)()
吃下镇定丸的宋小鱼渐渐地静了下来,不再那么激动,她的眼睛缓缓地闭上,但嘴里的叫声仍然没有停止,只是渐渐变细,模糊的嘤咛声中透出几分蛊『惑』之力,令在场的人不由脸颊一热,此等嘤咛弱细之泣,实在听得人『荡』心大发诱『惑』至极。
陵阳身为大男子,听得此生自然心中忽然一震,他扶起宋小鱼的身子,俯下头便往她的唇上吻去,含住她发出声音的嘴,湿润的舌头不断地勾着她小巧的舌头吮吸,并且一发不可收拾。面对如此诱『惑』,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
陵阳继续把舌头深入她的口腔,勾着她的舌头,小鱼细碎的声音几乎被压回了喉咙,大概是因为呼吸不畅,小鱼竟要合上牙齿,陵阳早一步伸手捏住她的下颚,让她的嘴微张,陵阳干脆豁出去,另一手捧著她的脑袋,侧着脸张开嘴含住她的唇一吻到底。
“润德……”模模糊糊之中,宋小鱼含糊不清地唤着安王的名字。安王从来不曾亲吻她,可她却渴望安王的吻,她等他,等了六年。
“我是陵阳。”大概是听到她『迷』糊的唤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陵阳有些不悦,他离开了她的唇,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的嘴唇仍然在一张一合,看着她仍然在梦中索求爱人的吻,陵阳心痛之余,还是再次重重吻上。
他知道,有些人,见一眼便是一辈子不离不弃,有些娇艳,一旦拥有过便再舍不得放弃。宋余对他来说便是如此,既然决定继续吻下去,就要接受她的爱恨,甚至是她对别人的思念。也许,陵阳的心在此刻堕落无间……也许在许多年后,他仍然会记得今日被激起的波澜,是那般的甜蜜、喜悦,那般的痛苦和不安。
“二皇子……不要这样对我……”宋小鱼忽然在梦中伤心哭泣,烟眸里早已流泪不止。先前对安王的渴望变成对赵睿的恐惧,一如六年前初次遇见赵睿的那天,冷酷的眼神直到现在仍然徘徊在她的梦中不去。
二皇子?陵阳心里一惊,忽然清醒了过来。
第32章 胭脂(六)()
早知这名女子来历不简单,却不想是来自晋城宫中,只有从皇室出来的人梦中才会有二皇子。如今晋城新帝登基,各位皇子都已封了王,这位昔日的二皇子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宋余和这位皇帝有何关系?
陵阳听闻新帝好男『色』,早在几年前,皇子府中养着一大群的**,以供取乐。但据确切的消息,这些**并非男子,而是全部由女娃作男童打扮,住在皇子府中欲盖弥彰。陵阳忽然记起,在陵阳寨时他看到了碎玉簪上一个明显的睿字,这正是当今晋国新帝的名讳,若不是赵睿亲近的人,为何她……会有皇家特质的玉簪?而且,她似乎十分惧怕二皇子,莫非是这些女孩中的一名?
仔细抚『摸』着宋余的脸,肌肤冰润,唇红齿白,不管从何种角度来看,宋余极有可能是二皇子府中的“**”之一。但如此绝『色』,决不可能默默无闻,倒是听闻曾是二皇子伴读的宋三公子丽『色』无双……
“二皇子,小鱼再也不敢了……”宋小鱼梦中噩梦未去,哭泣的她逐渐陷入梦呓之境,她似乎在自己梦里『迷』路了,再也找不到出来的路,嘴里一直嘤咛着恐惧、哀竭的梦语。
“小余……?”陵阳扬眉深思,而后忽然惊醒。
“宋余,宋……余,宋小余……宋小鱼!!”陵阳不断地重复念着宋余的名字,几经转念,脑中顿时空白一片,他怎么如此榆木脑袋,宋余宋余宋小鱼啊!
“她”竟是已故太子的伴读宋小鱼。六年前宋家三公子宋小鱼进宫伴读,当时只有十三岁的宋小鱼以一张绝『色』相貌轰动国子监,各位皇子对这位少年的美『色』垂涎不已,当中尤以三皇子赵信为重。
第33章 胭脂(七)()
两年前,赵信甚至不顾一切要纳宋小鱼为皇子妃,甚至不管宋小鱼是一名男子,后来,文帝迫于无奈,草草『逼』三皇子纳了别的女人,此事也就作罢,而当时已经作为太子伴读的宋小鱼更是由此『色』倾天下,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在晋国皇宫中,藏着一位比女子娇美百倍的少年伴读。
直到几日前,太子因伴读照顾不周从假山上摔下而死,宋小鱼因此被新帝赐死,至此,宋家家破人散,昔日的辉煌一去不复返。在宋小鱼被赐死当日,有人看见被赐死的并非宋小鱼,而是酷似宋小鱼的人,至于是谁,天下无人知晓。
如今想来,当初的消息并不是空『穴』来风,宋小鱼确实没有死,死去的另有其人。只是为何,他会流落在外,为何是女子装扮?为何要欺骗自己?他……明明一名晋国太子伴读。
陵阳心中苦闷,想不到这名貌若春花的宋二当家竟是一名如假包换的少年,就在刚才,自己还情不自禁的吻了他……即便是此刻,陵阳仍然想再次亲吻他柔软的红唇,只可惜,他们皆是男子,若再吻他便是作践了他,而陵阳绝不可能、更不允许自己喜欢一名男子。
“宋小鱼,你瞒了我,你好自为之……”淡淡地对着昏睡的人说了一句,陵阳放下他,站起来狠心离开了他。
走至门口时,老郎中拦下了他,问道:“那病患不要了?”
陵阳心中烦闷,想被欺瞒如此,心中怨气难以发泄,在自己对她动心之时忽然发现真相,实在十分残忍,他从怀里拿了一大串铜钱给老郎中,吩咐道:“好好照顾他……”说罢,甩袖离去。
老郎中拿着手里的铜钱,嘀咕了一声:“这算什么事啊……”然后转身进了医馆,走在路上想着十分不划算,又几步转身回来,冲着陵阳的背影喊道:“这钱不够啊!”
第34章 胭脂(八)()
陵阳已经走远,老郎中自叹倒霉,转身回了医馆,随即命从小跟着他的阿牛去煎『药』给病人喝。阿牛接过老郎中的方子,他望了一眼宋小鱼的放下似乎欲言又止,见医馆里来了新病人,便赶紧去煎『药』了。
直到病人拿着『药』离去后,阿牛才来到老郎中跟前,说道:“师父,那位女子很像已死的宋家三公子,莫不是来了女鬼吧?”
老郎中早已老眼昏花,听得阿牛这么一说,便惊了起来:“你说什么?宋三公子……被皇上赐死的太子伴读?”
阿牛憨厚地点点头,回道:“一个月前,我往宋府里送『药』,看见宋三公子穿着红『色』的袍子站在莲池边,十分不开心,三公子生得十分英俊,阿牛看了一眼便再也忘不了……”
“阿牛,你怎么不早说,你也知道师父双目已经看不清了……”
老郎中听罢,再也坐不住了,他忽然明白为何此人会吸食皇宫特制的胭脂毒『药』,原来这人确实和宫里有着关系,却没有想到会是已经被赐死的少年伴读,此事已经变得复杂。
老郎中十分后悔,接受这一名亲自被皇帝赐死却仍没有死的病人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看这样子这病患一定发生了什么,若是皇帝找来,或者病患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小小的医馆可如何担当得起?
“师父,她不会是宋三公子的鬼魂吧?”阿牛憨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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