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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十大禁毁小说文库-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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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都堂不是别人,就是她嫡嫡亲亲的父亲,掌了都察院正印柏文连便是。自从在云南升任,调取进京,彼时曾遣人至镇江问小姐消息,后闻大闹镇江,小姐依还流落;柏公心焦,因进京时路过家中,要处死侯登,侯登却躲了不见。柏公愤气,不带家眷,只同祁子富等进京,巧巧柏玉霜发落在此。当下家人领了柏玉霜,解到都堂衙门,却好柏爷正坐晚堂审事。沈府家人呈上案卷,说道:“太师有命:烦大人审问明白,明日就要回话。”柏文连说道:“是什么事,这等着急?”便将来文一看,见了:“淮安贼女胡玉霜,女扮男装潜进相府,打死公子。发该都院审明存案,斩讫报来。”柏爷大惊,回道:“烦你拜上太师:待本院审明,回报太师便了。”家人将柏玉霜交代明白,就回相府去了。柏爷吩咐带胡玉霜后堂听审。
众役将胡玉霜引入后堂。柏爷在灯光下一看,吃了一惊,暗想道:“这分明我玉霜孩儿的模样!”又不好动问,便向众役道:“你等退出大堂伺候。此乃相府密事,本院要细审情由。”众人听得吩咐,退出后堂去了。柏爷说道:“胡玉霜,你既是淮安人,你可抬起头来认认本院。”柏玉霜先前是吓昏了的,并不曾睁眼抬头,今番听得柏爷一声呼唤,却是她父亲的声音,如何不懂?抬起头来一看,果然是她爹爹,不觉泪下如雨,大叫道:“哎呀!爹爹!苦杀你孩儿了!”柏爷见果是他的娇生,忙忙向跟前一把扶起小姐,可怜二目中泼梭梭的泪下如雨,抱头痛哭,问道:“我的娇儿!为何孤身到此,遇到奸徒,弄出这场祸来?”柏玉霜含泪便将“继母同侯登勒逼,在坟堂自尽,遇着龙标相救。后来侯登找寻踪迹不见,秋红送信同投镇江母舅,又遇米贼招灾。只得男装奔长安而来,不觉被沈廷芳识破机关,诱进相府,欲行强逼,故孩儿将他打死”的话,说了一遍。
柏爷说道:“都是为父的贪恋为官,故累我孩儿受苦。”说罢,忙令家人到外厢吩咐掩门,自己扶小姐进了内堂。早惊动了张二娘、祁巧云并众人丫鬟前来迎接,柏玉霜问是何人,柏爷一一说了底细。玉霜忙忙近前施礼,说道:“恩姐请上,受我一拜。”慌得那祁巧云忙忙答礼,回道:“奴家不知小姐驾临,有失远迎。”二人礼毕坐下。祁巧云便问道:“小姐为何男装至此?”柏爷将前后情由说了一遍。祁巧云大惊道:“这还了得!”柏玉霜道:“奴家有愿在先,只是见了爹爹一面,诉明冤枉,拿了侯登,报仇雪恨,死亦瞑目。今日既见了爹爹,又遇着恩姐,晓得罗焜下落,正是奴家尽节之日。但是奴家死后,只求恩姐早晚照应我爹爹,别无他嘱。”这些话听得众人哭声凄凄惨惨。
柏爷道:“我的孩儿休要哭,哭也无益。待为父的明日早朝,将你被他诱逼情由上他一本,倘若圣上准本便罢;不然为父的拼着这一条性命与你一处去罢,免得牵肠挂肚。”柏玉霜道:“爹爹不可。目今沈谦当权,满朝都是他的奸党,况侯登出首罗焜,谁不知道他是爹爹的女婿?当初若不是侯登假爹爹之名出首,只怕爹爹的官职久已不保了。孩儿拼着一死,岂不干净!”柏爷听得越发悲伤。
那张二娘同祁巧云劝道:“老爷休哭,小姐此刻尚未用饭,可安排晚膳。请小姐用饭,再作商量。”柏玉霜道:“哪里吃得下去!”一会儿祁子富来到后堂,看见小姐,行了礼道:“适才闻得小姐凶信,我心中十分着急,只是无法可施。奈何!奈何!”不想那祁巧云同他父亲商议:“我父,女儿上年不亏罗二公子,焉有今日?就是后来发配云南,若不是柏爷收着,这性命也是难存保。今日他家如此,岂可不报?孩儿想来,不若舍了这条性命,替了小姐,这才算做知恩报德,节义两全。万望爹爹见允!”祁子富听得此言,大哭道:“为父的却有此意,只是不可出口;既是你有此心,速速行事便了。”
第209章 粉妆楼(29)()
当下祁巧云双膝跪下,说道:“恩父同小姐休要悲伤,奴家昔日多蒙罗公子相救,后又多蒙老爷收留,未曾报答。今日难得小姐容貌与奴家仿佛,奴家情愿替小姐领罪,以报大恩。”王霜道:“恩姐说哪里话来,奴家自己命该如此,哪有替死之理?这个断断使不得的!”巧云道:“奴家受过罗府同老爷大恩,无以报答,请小姐快快改装要紧,休得推阻。”柏老爷说道:“断无此理。”祁巧云回道:“若是恩爷同小姐不允,奴家就先寻了自尽。”说罢,望亭柱上就撞。慌得柏玉霜上前抱住,说道:“恩姐不要如此。”那祁子富在旁说道:“这是我父女出于本心,并非假意;若是老爷同小姐再三推辞,连老汉也要先寻死路。这是愚父女报恩无门,今见此危难不行,便非人类了。”柏爷见他父女真心实意,便向柏玉霜哭道:“难得他父女如此贤德,就是这样罢。”柏玉霜哭道:“岂有此理?父亲说哪儿话,这是女孩儿命该如此,岂可移祸于恩姐之理!”再三不肯。祁巧云发急,催促小姐改装,不觉闹了一夜,早已天明。
祁巧云越发着急,说道:“天已明了,若不依奴家,就出去喊叫了!”柏玉霜怕带累父亲,大放悲声,只得脱下衣衫与祁巧云穿了,双膝跪下说道:“恩姐请上,受奴家一拜。”祁巧云道:“奴家也有一拜。”拜罢,父女四人并张二娘大哭一场。听得外厢沈相府的原解家人,在宅门上大叫道:“审了一夜,不送出来收监,是何道理?我们要回话去呢!”柏爷听得,只得把祁巧云送出宅门,当着原解家人,带去收监。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三回劫法场龙标被捉
走黑路秦环归山
话说柏爷将祁巧云扶出,当着原差送入监中去了。原差不也介意,自回相府销差。
且言柏玉霜见祁巧云去后,大哭一场,就拜认祁子富为义父。柏老爷朝罢回来,满腹悲愁,又无法替祁巧云活罪,只得延挨时刻,坐堂理事,先审别的民情。按下不表。
且言龙标、金辉、杨春三位英雄,到晚上暗随沈府家人,到都察院衙门来探信,听得沈府家人当堂交代之时说道:“太师爷有令,烦大人审明存案,明日就要剐的。”三人听了,吃了一惊,说道:“不好了,俺们回去想法要紧!”
三位英雄跑回饭店,就将沈府的言语告诉了秋红。秋红大惊,说道:“这却如何是好?烦诸位想一良法,救我小姐一命。”金辉道:“不如等明日我三人去劫法场便了。”杨春道:“长安城中千军万马,我三人干得什事?”龙标道:“若是秦环、孙彪等在此就好了。不若等俺出城迎他们去,只是城门查得紧,怎生出去?”秋红道:“城门是史忠把守,认得我。我送你出去便了。”说罢,二人起身忙忙就走,比及赶到北门,北门已掩。
二人正在设法,忽见两个守门军士,上前一把抓住道:“你们是什么人?在此何干?”秋红道:“你是哪个衙门里的?”门军道:“我史副爷府里的。”秋红道:“我正要去见你老爷,你快快引我去。”门军遂引去见了史忠。史忠道:“原来是秋红兄到了,请坐。柏公子住在哪里?我正要去候他。”秋红道:“烦史爷开放城门,让我伙计出去几时,请史爷见我公子。”史忠听了,忙叫门军开了城门,急让龙标出去,不表。
这里史忠令人守好城门,随即起身步行,要同秋红去见柏玉霜。秋红见史忠执意要见,当着众人又不好说出真情,只得同史忠来到下处。进了下房,只见一盏孤灯,杨春、金辉在那里纳愁,史忠道:“柏恩兄今在哪里?”这一句早惊醒了金、杨二人,跳起身来忙问道:“谁人叫唤?”秋红道:“是史副爷来了。”二人明白,便不做声。史忠问道:“这二位是何人?公子却在哪里?”秋红见问,说道:“这二位是前来救我家主人的。”史忠大惊道:“为何?”秋红遂将前后的情由说了一遍,又道:“明日若劫法场,求史爷相助相助。”史忠道:“那柏都堂乃是小姐的父亲,难道不想法救她?”杨春道:“如今事在紧急,柏爷要救也来不及了,而且沈府作对,不得过门,还是俺们准备现成要紧。”史忠道:“且看明日的风声如何,俺们如此如此便了。”当下众人商议已定,史忠别了三人,自回营里料理去了。
且说龙标出城,放开大步,一气赶了二十里。那时二十三四的日子,又无月色,黑雾满天,十分难行。走到个三岔路口,又不知出哪条路,立住了脚,定定身说道:“莫管它,只朝宽路走便了。”走没一里多路,那条路渐渐地窄了,两边都是野冢荒郊,脚下多是七弯八扭的小路。又走了一会,竟迷住了,心中想道:“不好了,路走错了。”回头走时,又寻不出去路,正在着急,猛见黑影子一现又不见了。自己想道:“敢是小姐当绝,鬼来迷路不成?”望高处就爬,爬了两步,忽听有人叫道:“龙标!”龙标想道:“好奇怪,是谁喊我?”再听又像熟人,便应道:“谁人叫我?”忽见黑影子里跳出个人来,一把揪住说道:“原来当真是你!你几时到的?”龙标一想,不是别人,却是过天星孙彪。
原来这条路是水云庵的出路。孙彪同秦环到了长安,即到水云庵见了罗老太太,歇下人马,晚上令孙彪出来探信。那孙彪是有夜眼的,故认得龙标,因此呼唤,二人会在一处。龙标说道:“你为何在此?”孙彪遂将秦环在水云庵见罗老太太的话,说了一遍。龙标道:“既如此,快引我去,有紧要的话说。”孙彪闻言,引龙标转弯抹角,进了水云庵,见了太太后,与秦环并徐国良、尉迟宝见礼坐下。秦环问道:“你黑夜到此,必有缘故。”龙标将柏玉霜之事说了一遍,太太惊慌,大哭不已。秦环道:“这还了得!俺们若去劫狱,一者人少,二者城门上查得紧急,怎生出进?”龙标道:“不妨。守城的守备史忠是罗二嫂的熟人,倒有照应。只是俺们装扮起来,遮掩众人耳目才好。”孙彪道:“俺们同秦哥装作马贩子同你进城。徐、尉二兄在城外接应便了。”众人大喜道:“好!”
挨至次日清晨,龙标同秦环、孙彪三人,牵了七匹马,备了鞍辔,带了兵器,同了十数个喽兵来到城下,自有史忠照应进城,约会金、杨二人去了。
且言沈太师哭了一夜,次日不曾上朝,闷闷昏昏地睡到日午起来,问家人道:“柏都堂可曾剐了凶犯,前来回话呢?”家人禀道:“未来回话。”沈谦忙令家人去催。那家人去了一会,前来禀道:“柏老爷拜上太师爷,等审了这案事就动手了。”沈太师大怒道:“再等他审定了事早已天黑了。”忙取令箭一枝,喝令家人:“快请康将军去监斩!”家人领命,同康龙到部堂衙门去了。
那康龙是新到任的将军,要在京施勇,随即披挂上马,同沈府家人来到察院衙门上大喝道:“奉太师钧旨,速将剐犯胡玉霜正法!太师立等回话哩。”柏文连闻言吃了一惊,忙令众役带过审的那些人犯,随即迎出堂来高叫道:“康将军,请小坐一刻,待本院齐人便了。”康龙见柏大人亲自来说,忙忙下马见礼,在大堂口东边坐下。
柏老爷是满肚愁肠,想道:“好一个义气女子!无法救她!”只得穿了吉服,传了三班人役、大小执事的官员,标了剐犯的牌,到监中祭过狱神,绑起了祁巧云,插起招手,上写道:“奉旨监斩剐犯一名胡玉霜示众。”挽出牢来,簇拥而行。那康龙点了兵,先在法场伺候。然后是柏老爷骑了马,摆了全班执事,赏了刽子手的花红,一行人都到北门外法场上来了。到了法场,已是黄昏时分。
柏爷坐上公案,左右排班已毕,只得忍泪含悲,吩咐升炮开刀。当案的孔目手执一面红旗,一马跑到法场喝一声:“开刀!”喝声未了,早听得一声呐喊,五匹马冲入重围。当先一人掣出双金锏,将刽子手打倒在地,一把提起犯人,回马就跑。众军拦挡不住,四散奔逃,康龙大惊,慌忙提刀上马,前来追赶。忽见斜刺里跳出一将,手执钢叉,大喝一声,挡住了康龙厮杀,让那使双锏的英雄抢了犯人,带了众兵,一马冲出北门去了。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四回柏公削职转淮安
侯登怀金投米贼
话说那使叉的英雄却是龙标,挡住康龙好让秦环等逃走,他抖擞精神,与康龙大战四十余合。龙标回马就走,不想康龙大刀砍中马腿,颠下马来,早被众军上前拿住了。康龙带了几十名的亲丁赶到北门,天已大黑了,吩咐点起火把来,叫问守门的守备:“史忠、王越何在?”众军回道:“他二人单身独马赶贼去了。”康龙大怒道:“为何不阻住了城门,倒让贼出去?这还得了!”随即催马抡刀,赶出城门。这一番厮杀,只吓得满城中人人害怕,个个心惊,又不知有多少贼兵。连天子都惊慌,问太监:“外面是何喧嚷?”太监出来查问,回说:“是沈太师同文武百官大队人马,追出北门,赶贼去了。”
不言太监回旨。且言康龙赶了五六里,不见王越、史忠,四下里一看,又听了一会,并不见声影,只得领兵而回。
且言秦环抢了那祁巧云,同金辉、杨春、孙彪杀出北门,多亏史忠、王越二人假战了一阵,放秦环等出城。他二人名为追赶,其实同众英雄入了伙,也到水云庵接了罗太太上了车子。马不停蹄,人不歇气,走了一夜。早离了水云庵十里多路,方才歇下军马,查点人数:别人都在,只不见了龙标。独战康龙不见回来,想是死了,众人一齐大哭。王越说道:“你们不要哭,俺出城之时,听得众军说道:‘康将军擒住一人了。’想是被康龙擒去了,未必受伤。”众人也没法,只得吃些干粮,喂了马匹。
那秋红前来看柏玉霜,却不是小姐。秋红吃了一惊,着急了,大哭道:“完了,完了!我们舍死忘生,空费了气力,没有救了小姐,却错抢了别人来了!”罗太太并众英雄齐来一看,众人都不曾会过,难分真假。只有秋红同史忠认得,详细问道:“你是何人,却充小姐在法场代死?如今小姐在哪里去了?”那祁巧云方才睁眼说道:“奴家是替柏小姐死的,又谁知黄天怜念,得蒙众英雄相救。奴家非是别人,姓祁,小字巧云,只因昔日蒙罗公子救命之恩,后来又蒙柏爷收养之德,昨见小姐遭此大凶,柏爷无法相救,因此奴家替死以报旧德。不想又蒙众位相救,奴家就这里叩谢了。”众英雄听了大喜道:“如此义烈裙钗,世间少有!”秦环道:“莫不是昔日上鸡爪山送信救罗焜表弟的那祁子富么?”祁巧云道:“正是家父。如今现在柏爷任上哩。”秦环说道:“既如此,俺们快些回山要紧。”
当下祁巧云改了装,同罗太太、秋红一同上车。众英雄一同上马,连夜赶上山来。早有罗氏弟兄同众头目迎下山来。罗太太悲喜交集,来到后堂,自有裴夫人、程玉梅、胡太太、娈姑娘、龙太太、孙翠娥、金安人等款待。罗太太、祁巧云、秋红在后堂接风。又新添了徐国良、尉迟宝、史忠、王越四条好汉,好生欢喜。只有龙标未回,众人有些烦恼。当晚大吹大擂,摆宴庆贺,商议起兵之计。
按下山寨不表。且言那晚康龙赶下半夜,毫无踪迹,急回头,却遇沈谦协同六部官员带领大队人马杀来。康龙见了太师,细说追赶了三十余里,并无踪迹。沈谦大惊道:“他劫法场共有多少贼兵?”康龙道:“只有五六员贼将,被末将擒得一名,那几个冲出城去了。”沈谦问道:“守备为何不阻了去路。”康龙道:“末将赶到城口问:‘王越、史忠何在?’有小军报道:‘他二人赶贼去了。’末将随即出去,追赶了一程,连二将都不见回来,不知何故。”沈谦大惊,传令:“且回城中,使探子报来再作道理。”一声令下,大小三军回城去了。
沈太师回到相府,令大小三军扎下行营,在辕门伺候。太师升堂,文武参见已毕。沈谦说道:“我想胡玉霜乃一女子,在京城中处斩,尚且劫了法场,必非小可之辈。”米顺道:“她既敢打死了公子,必然有些本领。据卑职看来,她不是淮安民家之女,定是那些国公勋臣之女,到京来探听消息的。”锦上天在旁说道:“还有一件,她先前在途中说姓柏;问她来历,说是柏文连系她的叔子。昔日听得柏玉霜与罗焜结了亲,后来罗焜私逃淮安,又是柏府出首,我想此女一定与柏文连有些瓜葛。太师可问柏文连便知分晓。”沈太师听了,大怒道:“原来有这些委曲!”叫令家将:“快传柏文连问话!”家将领命来至柏府。
且言柏文连处斩祁巧云,正没法相救,后来见劫了法场,心中大喜。假意追了一回,回到府中,告诉了小姐同祁子富。正在喜欢,忽见中军官进来报道:“沈太师传大人到府,请大人快些前去。”柏爷吃了一惊,忙忙吩咐祁子富同小姐:“快些收拾!倘有疏虞,走路要紧。”
柏爷来到相府参见毕,又与众官见了礼。沈太师道:“柏先生,监斩人犯尚且被劫,若是交兵打仗,怎么处理!”柏文连道:
“此乃一时不曾防备,非卑职之过。”太师大怒道:“此女淮安人氏,与你同乡,一定是你的亲戚,故尔临刑放了。”柏文连道:“怎见得是我的亲戚?”沈谦令锦上天对证。那锦上天说道:“前在途中间她的来历,她说是姓柏,又说大人是她的族叔,来投大人的。”柏文连大怒道:“岂有此理!既说姓柏,为何昨日的来文又说姓胡?这等无凭无据的言词,移害哪个?”一席话问得锦上天无言可答。太师说道:“老夫也不管她姓柏姓胡,只是你审一夜,又是你的同乡,你必知她的来历,是什么人劫去的。”柏文连道:“太师之言差矣!我若知是何人劫的,我也不将她处斩了。”米顺在旁说道:“可将拿住的那人提来对审。”太师即令康龙将龙标押到阶下。
沈谦喝道:“你是何方的强盗?姓什名谁?柏都堂是你何人?快快招来,饶你性命。”龙标大怒道:“老爷行不更名,坐不更姓!姓龙名标,鸡爪山裴大王帐下一员大将,特奉将令来杀你这班奸贼,替朝廷除害的。什么柏都堂黑都堂的,瞎问!”骂得沈谦满面通红,勃然大怒,骂道:“这大胆的强盗,原来是反叛一党!”叫令左右:“推出斩首示众!”米顺道:“不可。且问他党羽是谁,犯女是谁,到京何事。快快招来!”龙标大喝道:“俺到京来投奔的!”太师道:“那犯女是谁的指使?可从实招来!”龙标道:“她的是天上仙女下凡的。”沈谦大怒,见问不出口供,正要动刑,忽见探子前来报道:“启上太师:劫法场的乃是鸡爪山的人马。王越、史忠都是他一党,反上山东去了。”沈谦大惊,复问龙标说道:“你可直说,她到京投奔谁的!”龙标道:“要杀便杀,少要罗唆!”沈谦又指着柏文连问道:“你可认得他?”龙标道:“俺只认得你这个杀剐的奸贼!却不认得他是谁。”
太师见问不出口供,叫令带去收监;又叫令左右:“剥掉柏文连的冠带。”柏爷大怒道:“我这官儿乃是朝廷封的,谁敢动手?”沈谦大叫道:“朝廷也是老夫,老夫就是朝廷。”叫令:“快剥去!”左右不由分说,将柏爷冠带剥去,赶出相府去了。沈谦即令刑部尚书代管都察院的印务。各官散去,沈太师吩咐康龙:“恐柏文连明早入朝面圣,你可守住午门,不许他入朝便了。”沈谦吩咐已毕,回后堂去了,不表。
且言柏爷气冲牛斗,回到府中说道:“反了!反了!”小姐忙问何事。柏爷说道:“可恨沈贼无礼,不由天子,竟把为父冠带剥去,赶出府来,成何体面!我明早拼着一命,与他面圣。”小姐说道:“爹爹不可与他争论。依孩儿愚见,不如早早还乡便了。”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五回柏文连欣逢众爵主
李逢春暗救各公爷
话说柏玉霜小姐听得柏爷要与沈贼面圣,忙说道:“不可。目下沈贼专权,就是朝廷的旨意,也要沈贼依允才行。爹爹纵然启奏,也是枉然;倘若恼了奸贼,反送了性命。若依孩儿的愚见,收拾回家,免得在是非场上淘气。”柏爷叹了口气道:“只是这场屈气如何咽得下去?”小姐道:“目今的时世,是忍耐为尚。”柏爷无奈,只得吩咐:“一齐收拾,明日动身。”那些家人妇女闻言,收拾了一夜。
第210章 粉妆楼(30)()
次日五鼓,柏爷起身,将一切钱粮、号簿、诰封挂在大堂梁上,摆了香案,望北谢了圣恩,悄悄地出了衙门。将行李装上车子,令家人同小姐先行,自己押后,往淮安进发。一路上并不惊动一个地方官府,只是看山玩水,慢慢而行。那京城中百姓过了一日,知道这个消息,人人叹息。只有沈太师的一班奸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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