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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神魔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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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驳连称不敢,又道:
“主公!圣、魔虽异,却殊途同归。例如道家‘老子’在得道之后,天地群魔为之震惊莫名,因为祂神威赫赫,无远弗届,并且开创‘太虚仙境’,渡化并凝聚无以数计的大罗金仙、散仙、真人,自成另一层天的卓越格局,曾击溃所有来犯的灵异妖魔鬼怪,连咱们的‘魔帝’都曾吃过苦头,因此严命魔将魔兵不得侵犯。”
李色尘双眼充满景仰道:
“我曾听师父‘哭虚子’讲过开山祖师爷的神话故事,当年我还小,以为师父在哄我开心,可见我师父的灵体应该已修得超凡入圣了吧?”
塞驳双眼一抹异采乍现即隐,恭敬道:
“少主!您若能得到‘魔帝’传其衣钵绝学,登上帝位宝座,第三层天‘夜摩天’魔界,绝不比‘太虚仙境’逊色。道家必须循规蹈矩备极辛苦,但是在魔界,只要登极,您就可丛毫无顾忌地为所欲为,因为魔子魔孙都是您的囊中之物,操控着众魔的生死大权,比在阳间当个大王要来得快活千万倍!”
这是极具说服力的说法,也让李色尘为之心动,又问道:
“小驳,我点了虹萤睡穴,她的妖魄幽魂再神通广大也叫不醒她的肉身,假如虹萤死了,那妖魄会随其消失吗?”
塞驳摇头微笑道:
“主公!我已说过妖魄是肉身的主宰,就仿彿天界的神仙能藉人的肉体还魂一样,肉身不过是一具臭皮囊而已,所以法力高深的妖魔鬼怪亦复如是。妖魄阿萤一见肉身死亡,即能另觅一具肉身还魂,但只可以在阴气旺盛的夜晚进行。然而妖魄若是功深是不怕阳光的,只有弱灵的鬼魂见不得阳光,一见必然魂飞魄散!”
李色尘自觉受益良多叹然道:
“当个神仙最好!天地任祂遨游,又没有吃、喝、拉、撒的麻烦事,真是令人羡慕极了!”
塞驳含蓄地道:
“主公!所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神仙也有不知的瓜里事,况且每个神仙皆有宿敌死对头,所以必须凝聚联合仙侣群,来互相支持照顾以免遭遇魔难。要知道魔高一丈,道高一尺;所以当个魔仙更为逍遥自在,能为所欲为,哪是那些循规蹈矩的臭神仙所能比拟的!”
李色尘突然问道:
“小驳!我是否可以神、魔兼得?”
塞驳闻言为之愣然,想了一想忙作揖回话道:
“主公!小驳只是名魔将而已,修为浅薄尚无法回答您的问题,改日若有机缘回魔界,请示‘魔帝’之后,再向您禀明!”
李色尘挥手毫不在意道:
“算了,以后再说吧!你叫妖魄阿萤回肉身,我有一些事不希望祂看见,否则会误我大事。”
塞驳趾高气扬道:
“阿萤!还不快依主公的命令行事!”
妖魄阿萤还真听话,朝李色尘一拜,飘向塞驳身边撒娇地亲其脸颊一下,依依不舍地化为一缕幽魂钻进了熟睡中虹萤的脑门而隐。
塞驳精灵地忙问道:
“主公!您尚有何要事交办?”
李色尘笑吟吟道:
“我刚才吸尽了盈满丹田的元阴,不得不喂饱我体内潜藏的魔物,这也是我功体最弱的时刻,随便叫一名普通的武夫,就可以制我于死地,如今有你护法便无后顾之忧了!”
塞驳闻言大吃一惊道:
“主公,您体内藏的什么诡异的魔物,居然要用珍贵的元阴去喂养?待您施功显现魔物,让我先行了解它们的来龙去脉,方思歼灭之道!”
李色尘苦笑道:
“我身上潜藏的魔物,也是与生俱来的,它们可把我给害惨了!令我必须好女色盗取元阴,方能满足这五只魔物贪得无餍的索求!”
塞驳更为惊骇道:
“什么?您体内藏匿着五只魔物,又怎么是与生俱来的呢?真是骇人听闻,先让我见识后再说吧!”
李色尘尽褪全身衣物,席地盘坐,气凝丹田,突然间腹部的肌肤表层之下,浮现出一只狰狞的八脚大蜘蛛及一片丝网状的红筋涵盖住整个丹田,清晰可见。
李色尘脸色煞白紧咬牙根,因为腹部丹田的浮突红筋血丝,迅速地蔓延开来,就似穿筋钻脉般布满全身的肌肉表层,看起来十分恐怖,当下仿彿“截脉断筋”,痛苦难熬,不得不呻吟出声,藉以舒缓这有如身处炼狱般的剧痛。
紧接着,左胸及右胸浮现出一只娱蚣和蝙蝠图案,栩栩如生地蠕动,而右肘上浮现一只蝎子,眉心中间浮出一只赤炼蛇的图案,这五只魔物竟和蜘蛛血网联结,牢不可破。
李色尘霍然间暴戾一吼,额头两侧突然各自冒出了金色的一寸长大角,而双眼厉芒闪烁,难忍十分强烈的剧痛,禁不住哀嚎呻吟不歇,有如一头濒临死亡的野兽。
塞驳看得心惊胆颤,惊叫道:
“我的妈呀!这五种魔物至淫至毒,乃是第一层‘赤魔天’妖界中,五大妖王的独门标志,按五行以金境为首的赤炼蛇、木境娱蚣、水境蝙蝠、火境蜘蛛、上土毒蝎;这是妖境毒王的‘追魂蛊’,怎恁地全部集中在您的身上控制着灵、肉二体?而您的头上居然长出角来?形状又好像‘龙角’的样子,怎会这样呢?”
塞驳一脸恐慌,立即高抬自身右臂,左手指着右臂上一处蝎子的疤印,惊颤颤道:
“主公!这个蝎子疤印就是‘追魂蛊’的痕迹,我身受其害,若非‘魔帝’施功治疗,差点就丧命!像我这种小魔将根本不是妖境毒王黑毒蝎的敌手!”
李色尘刻下浑身痛得无法问话,忙聚丹田盈满的元阴,顺着血筋丝网催迫而出,约盏茶时间,浑身布满的恐怖血丝渐渐转化为肤色,五种毒魔“追魂蛊”也才逐一消失。
李色尘的痛苦消失后,反而精神奕奕毫无倦态,着急地左掌一把攫住三寸塞驳,但因用力过度,竟把胶状的人体压挤成一团。
李色尘见状忙将一团糟的三寸塞驳置于桌面赧然道:
“小驳……伤了你没有?”
三寸胶团蠕动片刻又恢复原状,令李色尘略感安心。
塞驳大展四肢,好似活动筋骨般在桌面跳跃了几下,一脸苦笑道:
“主公!请您以后别再用左臂‘玉魔手’攫着我,这是‘魔帝’的魔手,会要我的老命!您只消喊一声就行了!”
李色尘尴尬道:
“晓得了,小驳。你怎恁地如此熟悉第一层天妖界‘赤摩天’的内部情况?我身上的五种魔物‘追魂蛊’是否能请‘魔帝’解除?”
塞驳喟然长叹道:
“主公!您太不了解神、魔两界的情况了……这说来话长!我就先从您身上的妖界‘追魂蛊’谈起吧!”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缓和一下,娓娓道:
“当年妖界五大毒王施展‘追魂蛊’肆虐神、魔两界,由‘魔帝’联合‘九天太岁神界’之主——也就是祂老人家的女婿,大举神兵及魔将攻破第一层天‘赤摩天’,活捉了五位妖境毒王,因此‘赤魔天’从此在天界除名,并且禁锢在神界中的‘锁魔洞’,此事当年令九层天界所有的神魔及鬼妖两界大为震撼。因为本是神、魔誓不两立的铁律为祂们两位老人家给打破了,九层天界也因此太平了一段日子。”
李色尘听得兴致盎然,问道:
“是呀!人间有所谓正邪不两立,除非两位天神、天魔皆是胸襟宽大的人物,以及有旋乾转坤的能力,要不哪来的神、魔合作歼妖之举动?实在令人敬佩!”
李色尘脸色忽尔一转诧异又问道:
“不对呀!当年的妖界五大毒王既然已遭活逮并禁锢‘锁魔洞’……我身上的五种‘追魂蛊’又从何而来?”
塞驳余悸犹存道:
“少主!您身上的五种‘追魂蛊’何时开始病发?”
李色尘穿回衣裳回答道:
“我在十八岁那年病发,教我痛不欲生。”
塞驳追问道:
“少主,您为何得知盗取女子元阴能疗伤?”
李色尘坦然不讳道:
“那年忽有一位神秘的蒙面女子前来,教会我盗取元阴的口诀,亦和我颠鸾倒凤供我元阴去压制体内的五种魔物。”
塞驳讶异道:
“女子既然蒙面与您行房……就是不想让您知道她的来历;很可能就是对您下蛊之人派遣来的,这也是一条线索……她可有何特殊之处?您曾追查过吗?”
李色尘沉缅于甜密的回忆中,怅然道:
“她好似我的初恋情人般……从此消失了!但她的私处上方有一颗好似蜘蛛般的红痣,令人印象深刻。”
塞驳双手一摊无可奈何道:
“主公,这根本无从查起!但是可以肯定这位天仙般的女子,是妖界火境红蜘蛛的魔子魔孙。因为妖界最淫的是火境的蜘蛛女毒王,最毒的却是金境的赤炼蛇女毒王;祂们五大毒王依毒、淫、阴、狠、霸排名,后三位毒王是男性。祂们虽各处一片天界,却因各自争端不休才被各个击破,如今看来已是沆瀣一气了!”
李色尘脸色骤显不安,欲言又止的神态让塞驳发觉有异,追问道:
“主公,您是否有难言之语?”
李色尘轻叹道:
“当世武林百家争鸣,我是百家中最神秘的‘五毒门’少主……这可能是一种巧合吧?”
塞驳浑身一震,脱口道:
“主公,神、魔两界皆依其习气转世为人,说不定与您的‘五毒门’脱不了关系,您可得注意了……”
李色尘抠一抠额头大不以为然道:
“门主娘亲及生父都十分疼我,一位姨娘和二位伯叔也爱我如子。我从小生具‘灵眼’,从来不见他们有何不妥,定是你猜错了,别胡说八道!”
塞驳虽胸有成竹却不敢再议,只好道:
“主公,末将现身之事,请您暂时保密,莫将此事告知您的父母,免得他们得知我是魔界的身分而起恐慌。”
李色尘爽然答应道:
“可以!反正他们也不会阻止我出来闯荡江湖,而我现在把你当宝,更不会轻易示人,何乐而不为!”
塞驳暗中宽心地叹然道:
“主公,您身上这五种魔物的联结,牵一发即动全身。当年我是‘魔帝’的座骑尚着了毒蝎王的道儿,祂老人家费了一番功夫才从鬼门关把我抢救回来,所以您想要除掉五种魔物可能不容易。”
李色尘泰然自若道:
“我反正和体内的五种魔物,有阴阳并济互助互利的功能,兼且百毒不侵,何必为之烦恼呢?”
塞驳微笑道:
“是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您的左臂‘玉魔手’是魔界‘魔帝’的手臂和你结合,那些魔物根本无能力侵犯;你一身兼聚妖、魔的特性,一有危险自能保命,连神仙也奈何不了。您虽被五种魔物锁锢了灵魄金身,无法练就‘魂魄通玄’大法,依末将的看法,您本是‘魔帝’的衣钵传人,就等机会破壳飞升显魔灵了。”
李色尘望着床上熟睡的虹萤,瞬间弹指解其穴道,对着塞驳交代道:
“小驶,她若睡醒,告知我去了前院大厅和长老们商议开创‘剑尘门’之事,你就守护着她的安全吧!改日咱们促膝长谈,再告诉我那些神、魔两界的故事,尤其是那位‘九天太岁神界’之主的事情。”
塞驳奉命一揖为礼,李色尘离开寝室掩门而去,直奔大厅。
李色尘回到大厅就座,望着诸位长老个个争得面红耳赤议论不休,却能摒除私利全心投入,算是难能可贵了,但也觉得内容无趣,不禁伸个懒腰猛打哈欠。
蛾舞亲匿地靠于李色尘身边问道:
“李郎,您出去了大半天,虹萤妹子怎恁地没有跟您回来?”
李色尘眉间一蹙,双眼诡谲频闪,回答道:
“唔,我亲自陪她到内院楼阁看一看尔等的住宿环境,这些老家伙谈论‘剑尘门’之事有个谱了吧?”
蛾舞嫣然道:
“李郎,诸老个个治国经验丰富,将‘剑尘门’当成了一个国家来治理,真是可喜的现象,现由田爷爷记录,好供您这位掌门参考决议。”
李色尘赞扬道:
“小舞!诸国长老会聚一堂,人人为我殚精竭虑,委实机会难得,这也是该我鸿图大展的时机!咱们不论成败与否,对这些长老们绝不可亏待。”
蛾舞听到如此亲匿地称呼,高兴地点头同意道:
“李郎!奴家以后就是您的人了,所谓妻以夫为贵,奴家会帮您礼贤下士并且打理一切。”
李色尘霍然起身举臂高呼道:
“各位长老!小尘不才,冀盼大家不吝指教,今晚共同用餐不醉不归!”
田横乐呵呵地赞同道:
“团结就是力量!各位长老难得一聚共商大计,就依掌门的话,让田某设宴款待,大家今晚喝个痛快!”
各区列国长老欢欣鼓掌,丰肴开始上桌宴客,大家摒弃以往的磨擦,藉酒一笑泯恩仇,直至深夜才散会。


第二十章树魈老妖

目断兰台空望归,锦衾香冷梦来稀。
书中空有刀头约,天上频看破镜飞。
孤浪护疑回笑脸,轻云忽似舞罗衣。
遥知不语坐相忆,寂寞洞房寒烛微。
虹萤在寝室苏醒过来,于铜镜前,薄施脂粉后,感觉口干舌燥,踱步桌前,随即提壶倒水饮用。
她看见桌上放了一尊三寸高的李色尘里身红玉雕像,栩栩如生,随性地拿在手中把玩,感觉温腻滑手,十分可爱。
虹萤见这李色尘的三寸裸身雕像,雕得每个部位都十分传神,就彷如本人活现眼前一般,引发绮思情愫,不禁看得出神,沉缅于方才两人那一场燕尔之私的激情甜美。
“嗤!”
一声微乎其微的戮破纸窗声音。
一头乌鸦以尖嘴戮破纸窗,随即钻身而入。
乌鸦双眼若鹰隼厉闪,凝视着虹萤的一举一动。
发现她竟以食指对着三寸雕像胯间的那根微翘生殖器,温柔地摩挲玩弄,好像爱不释手的沉思娇态。
“呀!呀!”
乌鸦突然厉鸣二声,大展双翼跃飞而起,若一片黑云,直扑虹萤手中雕像。
虹萤刻下惊醒回神,立即挥手一招“流云袖”翻卷而去,袖劲凌厉,直卷那只偷袭而至的乌鸦。
怎料乌鸦回旋一转,轻易躲过“流云袖”的凌厉气劲,可见这只扁毛畜牲绝非凡品。
乌鸦瞬间破窗而出,于外头啼叫了二声才飞掠离去。
“唉……冤家!来得好快……”
虹萤花容骤变,轻叹了一声,立即把三寸红玉雕像贴身收藏,掠至窗外使个鹞子翻身上了屋脊,循着那头乌鸦的飞向追踪而去。
皎月当空,那只乌鸦盘旋在一棵大树上方滞留不去,目标显著,好像等候虹萤专程寻来。
虹萤掠至大树前,望着那只盘旋树上的扁毛畜牲轻叹道:
“师兄!我知道你来了,别再装神弄鬼!师妹在‘降国村’还不到一天的光景,其中人物及环境尚未摸透,绝非师父授意你来监督,是你自做主张吧!”
那只盘旋中的乌鸦,倏地窜出一股黑气,于月光中清晰可见,瞬间直接钻进了大树树干体内,那乌鸦随即如失魂魄般,滑翔打转堕地而亡。
虹萤畏惧地看着乌鸦尸体,又循着月光望向树干,霍然间树干上的四根老藤,若灵蛇般婉蜒而出,分别锁住了虹萤的四肢,将她悬挂于半空中。
虹萤花容失色斥责道:
“师兄!你又来搞什么花样?这是别人家的地盘,你可不能乱来!倘若被人发现,岂不是暴露我的身分了!”
树梢枝叶一阵颤抖状似亢奋,突然一支小树干如臂灵动延伸而出,居然把被锁定在半空中的虹萤身上衣物,烦刻间全部脱个精光,雪白胴体随即展露于大树干之前。
虹萤贴身收藏的三寸红玉男体雕体,也随之掉落地上。
那支如臂灵活勾褪衣裳的小树干,好像与三寸雕像有仇般,用力一拍“噗!”地一响,立即把三寸雕像打入地层,好似活埋。
虹萤柳眉倒竖怒嗔道:
“你在干什么?扒光我衣服的用意何在!”
那支软鞭般的小树干,灵动回旋地拍击在虹萤光溜溜的屁股上,“啪”声脆响。
树干主体突然浮凸出五官,裂开一张大嘴嘿嘿道:
“师妹……你不是喜欢这种粗暴的挑情调调?我只是让你来个惊喜而已,你悬吊在空中叉开一双美腿,整座桃源谷地呈显出来……就让我尽情地爱你一番……”
虹萤的四肢愈挣扎愈是被藤枝缠得更紧,忽见树干下方的地面裂开,钻出了一条树根,根头彷似男性的生殖器,一直婉蜒拉直至一丈左右,旋迭缠上虹萤的雪白胴体,若灵蛇蠕动摩挲,居然挑起情来了。
虹萤已经尝过李色尘巨大实物的火热爱意,哪会瞧得起这根冷梆梆的硬物,立即声色俱厉咒骂道:
“师兄快住手!否则对你不客气了……”
话都还没讲完。
那根有如阳具的树根,已然喜颤颤地对准虹萤下体那肥腴滑溜的桃源洞口一戮而入。
软鞭般的树根阳具潜进牝口,不到三寸倏地即止。
它忽然抽拉出来,凌空旋迭地拍击在虹萤脸颊上,“啪!”地一声,令她痛得叫骂不休。
树梢间的枝叶乱舞,好像正怒发冲冠大发雷霆般,而树干上树妖的嘴巴嗡动,气呼呼道:
“骚蹄子!不到一天的光景……你就偷人?是哪个男人干的?我非把这个臭男人碎尸万段不可……连我‘妖魈侯’的女人也敢侵犯……”
虹萤大动肝火怒骂道:
“混帐东西!森通!你那根硬梆梆的冰冷死物,哪有我李郎的丈八巨矛来得火热有劲?你可别忘了我奉有师命重责在身,来这里就是陪张郎做爱,以后你不得对我百般纠缠,否则我会据实禀告师父,教你魂消魄散!”
语音旋毕。
虹萤从泥丸宫窜出“妖中之魄”,三寸小萤瞬间化为七尺人身,双掌交互直拍,萤芒四射如骤雨,磅礴气劲捷若雷霆直袭树妖而去。
怎料树干上的五官瞬间凝然不动,从其裂开的大嘴中钻出一个约五寸大小的人影,随即化为一位魁梧的八尺大汉;只见这大汉肌肤表层显出了木纹般的齿轮痕迹,长得十分丑陋不堪。
这个“妖魈”森通化为人体,右手持一柄斩马大刀,匹练出一波又一波首尾衔接的重重刀芒,舞得滴水不漏,左手挽着一块约半人高的大铜盾,盾上满布着尺来长的尖刺,乍看起来就像弓着背的刺猬,此怪异的形状显得十分吓人。
光就妖魈挽起铜盾的吃力模样,这铜盾的重量绝对不轻!
“叮叮……当当……”
漫天如雨点的凌厉萤芒,轰击在铜盾及刀浪上的响声不断,根本无法伤其分毫。
“妖中之魄”小萤又缩回三寸幽魂,快若闪电穿梭于绑住肉体的四根老藤之间,束缚立解,虹萤脱困跃于地面,妖魂小萤立即飞掠至虹萤头顶盘坐,人、灵气息相通。
因已得李色尘的元阳助力,三寸妖魂立即膨胀现出了一头丈高的萤头人身妖物,手中化出一柄长剑,守护在虹萤的前方五尺。
“妖魈”森通见况惊愕失色,转为暴怒,叫嚣道:
“好个高壮的萤头妖魂体魄!料不到你与李色尘才合体一回,居然盗得其全部的元阳以茁壮妖魂?那个姓李的岂不成了病恹恹的废物?又怎会得你如此痴心爱慕,与我这位亲蜜爱人翻脸?”
虹萤怒斥道:
“森通!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郎是真心疼惜我,以其元阳的两股冷热真气,输通百骸,助长妖魂,并不因我是萤虫妖魅而嫌弃,难道你肯做如此流失真元的牺牲,来成就我吗?”
森通一脸阴霾森冷,露出怨毒之色,阴恻恻道:
“师妹!如此说来……你得了李色尘的好处,莫非想背叛师门不成?别忘了,我以‘妖魈侯’之尊,负有师门先斩后奏的权力,你若不乖乖听话,饶你不得!”
虹萤脸现寒霜,嗤之以鼻道:
“你无凭无据妄想诬蔑我,掌门师尊也不会信你造谣!若是杀了我,还有师妹蛾舞会替我报仇!”
森通暴跳如雷,咆哮道:
“那个才三尺大的妖魂蛾舞,又能拿我怎么样?你再不觉醒回头,就休怪我冷血无情!”
虹萤厉声道:
“你本来就是冷血树妖化身的淫棍,将咱们有血有肉的湿生、卵生类妖魂当成了性玩偶,用过之后弃如敝屣,令人恶心至极!”
森通妒火中烧,怒极而笑道:
“好个不识抬举的贱人!拥有人类臭皮囊的凡夫俗子李色尘,哪有我的床上功夫了得?你将为不敬的言辞,付出惨痛且永无翻身的代价!”
森通刹那间全身木纹状的斑条,迫散出缕缕真气,在其身前五尺凝聚成形,居然幻化出约一丈二尺高的枯树状守护妖灵;颤抖着十二根手臂般粗的枯枝,与数人可抱的树干。
虹萤前方的萤头人身妖魂也不甘示弱,从背部展开约有一丈五尺长的四片飞翼,凌空扑拍猎猎呼号,刮得地面的残枝落叶漫天飞飙,弥漫空间令人睁不开眼睛。
树妖之守护灵,岂容得萤头妖魂如此放肆?立即挥动十二根枯枝手臂,各自旋迭灵动,如疾风般盘旋,凝结气劲,形成了十二支气箭,脱手急射而去。
萤头妖魂蓦地振翼腾飞半空中,身形忽左忽右十分玄妙,轻易闪过了十二支气箭。
肉身虹萤挪腰左右横移,轻灵滑开一丈,那十二支气箭在地面击出了十二处一尺方圆的孔洞,震得石屑激喷尘土飞扬,声势惊人。
虹萤明知不敌持有奇形武器的森通,却也不能坐以待毙,况且己身妖魂茁壮成长,虽敌不过树妖魈灵,也必须卖命一搏。
虹萤悍然无畏,一双肉掌轰出凌厉气劲,扑向森通的木质魁梧身体,却为其左腕抬起的尖刺铜盾回挡,两股强烈气劲流泄四方,震断一旁几棵大树,枝叶纷飞。
虹萤震退五步方止,见到森通也震退三步方歇,不由得信心大增,抢攻而去。
萤头妖魂也从空中使个倒栽葱之姿,双掌若擂鼓直拍,夹着漫天凌厉掌印俯冲而下,攻向伫立地面上的树妖守护灵。
一场人与人、妖魂和魈灵的鏖战就此拉开序幕。
片晌间,天地昏荡荡,日月暗无光。
李色尘带着八分醉意,为蛾舞及一位剑娘在左右搀扶着,三名剑娘随后守护,一干人等缓缓进入内院楼阁,登梯三楼来到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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