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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神魔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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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晌间,天地昏荡荡,日月暗无光。
李色尘带着八分醉意,为蛾舞及一位剑娘在左右搀扶着,三名剑娘随后守护,一干人等缓缓进入内院楼阁,登梯三楼来到了寝室,即将安歇。
李色尘看见床铺上并无虹萤的影子,又见桌面那颗塞驳藏身的红宝石也失踪了,瞬间酒醒了五分,惊讶道:
“虹萤怎么不见人影?我放置桌上的那颗魔……红宝石也丢了?”
蛾舞望着墙边堆积的十几箱财物,并无被人翻动过的痕迹,回眸嫣然道:
“李郎!萤妹绝不会贪盗您的红宝石离去……”
她边说边环顾室内,目光停留在纸窗上的两处破洞,便将刚讲到一半的话头停住,随即掠至窗边用手指轻轻的摸拭着纸窗破洞,忽尔花容骤显讶色瞬间即隐。
蛾舞推开窗户凝视片晌,装成若无其事转向李色尘撒娇道:
“李郎……萤妹喜欢戏水,可能外出找一条清澈溪流沭浴去了,奴家也该先洗涤全身,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待会再找回萤妹与奴家一起陪寝。”
她挑明了两女共侍一男,哪个男人不乐?
李色尘一双色眼瞄向四名剑娘,好像她们全都是赤条精光般,他故作垂涎三尺之态,又回首看着蛾舞婀娜多姿的体态,鼓掌嘻笑道:
“在村中我可是有名的色中恶鬼!我的精力旺盛,每天晚上没有女人陪寝就睡不着,况且在这里我是最大……”
这个“大”字尚拖着尾音。
李色尘双手置于腰部,凝气胯间,故意拱臀挺起下体,惊见其裤中家伙迅速膨胀,撑得裤子好像小帐篷,实在吓人!
蛾舞看得瞠目结舌给吓呆了,另外四名剑娘也吓得含羞掩脸,抿嘴惊叫,但声音中却充满着喜悦,俱皆想着若能分一杯羹,尝点甜头,就心满意足了!
蛾舞回神紧盯着他胯间的巨大实物,暗忖怎能让那四个丫鬟先驰得点,尝尽甜头?立刻催促道:
“你们四个奴婢愣在这里简直不成体统!还不快去烧热水让掌门沐浴?我还得替掌门擦背……伺候宽衣……”
春景、夏凤、秋波、冬雪四名剑娘好像十分畏惧蛾舞,纷纷裣衽示礼,眼神却舍不得离开李色尘的身上,蛾舞醋劲大发挪腰趋前,各甩了她们一巴掌,吓得她们迅速下楼而去。
李色尘攒眉蹙额不快道:
“你怎恁地这么凶悍干嘛?大家不是在一起的姊妹吗?你难道不去找虹萤了?她若出了事我也有责任。”
蛾舞双眸淫意大炽,故意紧贴李色尘,并用手掌摩挲其下体,腻声道:
“李郎,奴家与虹萤乃是罪官之后,那四个丫鬟哪能和我们相提并论?您异秉出众媲美嫪侯爷……咱们姊妹得轮番上阵才能挡得住……请您沐浴后先小睡个片刻,奴家这就去找虹萤……马上回来!”
李色尘突然抱住蛾舞翻身上床,伸出左臂“玉魔手”探入她的丰胸,轻捏着小乳椒头,却发觉居然没有勃起硬挺,暗想此处并非她的敏感带,不禁为此感到纳闷。
李色尘脑门浮出她的蛾虫妖魂模样,其乳沟至小腹直下私处,有一道醒目的白茸茸体毛连接着,玉魔手随即从她的乳沟轻点重摩地往下抚去。
蛾舞俄顷之间浑身轻颤,大展四肢将李色尘抱得死紧,淫呓长哼呻吟不歇,回荡整个寝室。
李色尘见她的妖魂蛾虫好像经不起如斯刺激,刹那间弹离肉身五尺,又倏地与肉身合体,已知这是她的金光死角了。
蛾舞感觉失态,立即借故翻身离床道:
“李郎,奴家先找回萤妹……再回来和您共浴……你我身上都有一股难闻的汗臭……等洗干净了再行房作乐……”
蛾舞话音一落,头也不回地掠出窗外而去。
李色尘也随之翻身掠至窗户边,伸出手指轻抚那二处破窗,再回指于鼻尖嗅闻,笑道:
“原来是妖气!真是物以类聚,难怪你急着找借口离开。不知塞驳发现了什么?那虹萤必然先行赴约去了。”
李色尘遥望着蛾舞施展轻功身法,若天马行空般朝南掠去,立即施展“闪灵追星”之极臻身法“如影随行”跟踪其背影而去。


第二十一章树精妖阵

草色人心相与闲,是非名利有无间。
桥横落照虹堪画,树锁千门鸟自还。
芝盖不来云杳杳,仙舟何处水潺潺?
君王谦让泥金事,苍翠空高万岁山。
萤头女体妖魂展翼凌空扑向地面的树魈老妖,数以万计的萤眼粒粒如盘,瞬间激射而出,有如漫天星芒闪烁,气势磅礴笼罩住一丈二尺高的老妖树魈。
树魈飞舞着十二根手臂,拍击地面,翻搅石屑泥土漫天飞扬,形成了一层烟雾般的保护网,就如乌贼吐出墨汁隐蔽身体,令敌方迷失了攻击目标。
萤眼仍然不改凌厉攻击,若漫天骤雨直扑尘雾屑石朦胧的空间,只闻击中地面“霹雳啪啦”的声响。
烟雾散去,只见地面千疮百孔,树魈老妖已不见踪影,地上却留有一个大洞口,肯定是树魈藉土遁逸逃而去。
萤妖沉吟一声,无法计数的萤眼在地面一丈方圆,活泼乱跳地回应,刹那间欲重归原位之际——
那一丈方圆的地层好似被掏空般,整片地面突然间下陷,滚滚土石挟着萤眼泻进大坑洞之中,冒起阵阵尘雾弥漫空间。
萤妖守护灵顿时一盲,只能凭借着飞翼在半空中稳住,不敢着地以免受袭,此时已然分不清方向了。
萤妖寄生的肉身虹萤,正与树魈化身的森通一来一往陷于胶着中,也随着萤妖的暂时失明而一时张皇失措。
这也是人、灵同体的常态;当脱窍而出的守护妖灵发生任何变故,其本体也一样受害,甚至守护妖灵魂消魄散之后,其肉身也随之而亡。
森通趁机挥动左手如刺猬般的铜盾,欲将虹萤砸成肉糜,好让妖魂失去寄体,然后由树魈老妖擒回妖萤魂魄,重新改造并移植在另一具女体上,以供驱策。
一发干钧,危危殆矣之间——
一股红芒破土冲天而出。
“铿!”
一支五尺艳红短枪,突然从地层刺出来,枪尖顶住了铜盾,令森通无法逾越雷池一步;他同时感受一股巨大的冲力,震得左腕发麻。
这一枪从土里疾速钻出,本是偷袭森通的胯间,然而那股破土红芒却教森通心生警兆,毫不犹豫地回盾硬挡,虽然挡住,却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森通抽身暴退三丈之外,腾出一大片空间,以防那支通体艳红的短枪,再次偷袭。
那支艳红短枪有如擎天一柱般屹立不摇,所处地面突然龟裂开来,于尘土滚滚翻卷中,冒出了一匹人身人马,足有丈高,它就是塞驳的化身。
塞驳双眉如卧蚕,环目如炬,精芒四射,鼻大如蒜,方口厚唇,脸颊四周环绕虬髯,神态显得十分威武。
他上半身赤裸,肌健肉横异常魁梧;然而下半身从腰以下,竟是一匹雄壮的大马,光是四蹄翻动就“噗!噗!”地深陷地面盈尺,展露出一股骏马神力。
塞驳右手持枪遥指森通,趁其暴退之间,空着左手搂住暂时失明的虹萤,将她安坐于马鞍上。马鞍左侧既有一支五尺通红的短枪及一柄长弓,右侧则有一柄长剑及箭囊;囊中插了十来支的翎羽矢箭,令人一见即知是长距离的有效武器,显出一派魔将风范,威气逼人。
塞驳回头对着虹萤轻声道:
“主母别怕!我方才潜藏地层之中,以‘穿云箭’偷袭树魈老妖,已折断它一半的树臂,也令森通双臂的力气大打折扣!你快命小萤收回萤眼,否则你的双眼难见光明!”
虹萤闪动一双白眸,檀嘴发出一阵微乎其微的低吟,刹那间,星亮般的萤眼一个个跳出地面,化为缕缕幽魂钻进了虹萤的泥丸宫而隐。
虹萤合眼后再张开,黑瞳绿绿轮转,恢复了视觉,以感激的口吻道:
“塞将军不愧出身魔界,果然骏驳之态神威赫赫,将来当座骑辅佐李郎出入战场,必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塞驳顾盼自豪地伸出右手从左侧鞍抽出那支五尺艳红短枪,与左手上的短枪互相碰击,“铿锵”作响刺人耳脉,随即舞动双枪,放足四蹄,直奔丈外的森通驻脚处,厮杀而去。
“主母!你坐稳了!这棵树魈老妖就如缩头乌龟不敢露身,先毁了它的肉身再说!”
塞驳放足四蹄神速无比,三丈的距离,转眼就到!
森通已被人头驳身的魔兽雄伟之态给吓呆了,尚来不及问其何方神圣,塞驳的双枪已迎面而至。
森通岂能示弱,左手铜盾一振,右手宽背刀高举,在身前一丈处狂舞。
伴随着刀、盾破风之声,激荡得大片树木断枝横飞。
塞驳的左右双枪若蛟龙出海,忽尔交叉互击瞬间又分开,彷若大鹏展翅,倏地迸出一团枪芒,枪芒蓦地爆开,化作漫天光雨,激冲而去。
一连串铁器交鸣“叮当”响起,每一点光雨,撞在刀影的尖端及刺猬般的铜盾之上,力道均匀精准的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森通脸色惨白,连退数步,方知敌方的那股神力实难硬挡。
他立即左右挪腾,每一步的跳跃变化,都带起漫天刀影和明晃盘旋的盾影,有若暴雨狂风,却又轻灵飘移,由不同角度攻向塞驳。
塞驳俨挺马身,四蹄卓立不动,无论森通以何种角度攻击,皆被其两柄短枪激刺或挑点的凌厉枪雨,硬把刀、盾的攻势给封挡下来。
森通虽然无法寸进半步,但一直保持着强大的攻击力道,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因为马背上持剑虎视眈眈的虹萤,不知何时会突施暗算。
刺猬铜盾乃是重形武器,只利于攻坚,却不利于久战,不出百招便要力竭;森通不禁暗暗叫苦,只要稍露空门,随之而来的即是敌方无情的猛烈追击,最终只怕要落得碎尸万段了。
森通心中浮出危机,脑海中立即接收到深藏于地层中的树魈老妖传来的信息,丑脸上立时浮掠出一股诡谲阴笑,令人望之不寒而栗。
一声大喝!森通左手紧扣的大铜盾,倾力脱手如盘飞旋,往塞驳马身轰击而去。
塞驳一呆,万想不到森通会让这个防护保命的刺猬铜盾离身,朝背鞍上的虹萤抛掷而来;虹萤也吓得花容失色,惊骇欲绝。
塞驳不愧是洪荒魔兽,以其庞然之躯,居然四蹄能同时跺地,腾空而起,还使个轻灵无比的鹞子翻身。
铜盾如飞盘旋迭,从蹄下一闪而过。
虹萤却第一次遇上马匹能如此翻个斛斗雄姿,被惊吓得翻落马背,摔个四脚朝天,十分狼狈。
森通趁机窜逃,逸入了密林之中而隐。
塞驳气得跺蹄如雷,双枪分插回配鞍左右鞶囊,矮身扶起虹萤坐回马鞍上,随即左手持弓,右手抽出羽箭搭弓作射击状,十分威武。
虹萤慌然脱口道:
“塞将军!穷寇莫追,逢林莫入!况且它是‘树魈侯’,定然有诈!”
塞驳自信满满道:
“这头老妖精十分滑头,已然召唤其肉身想要合体窜逃,让它再试一试我‘穿云箭’的威力,正好可以一箭双雕让它魂消魄散永不超生!”
话毕,腰身两侧人身和兽体的连接处,突然各长出一张飞翼,足有一丈长宽,腾跃拍扑凌空翱翔,真有如天马行空的一头魔兽。
虹萤坐在马鞍上觉得四平八稳,不由惊喜万分,若能在空中俯冲而下,以“穿云箭”射中树魈老妖,就万无一失了!
塞驳载着虹萤在密林上空盘旋,只见密林一片翠绿,而树梢摇动,在空中鸟瞰,一波衔着一波,定是“树魈侯”妖体借树身逃遁的去向。
“崩!”
长弓上搭紧的羽箭应声射出。
羽箭边若雷霆,化为一股光束,在密林中翻滚的树梢浪头上,灵动地追寻妖气,轰然一声,劲气四射,炸得一丈方圆夷为平地,地面现出一个大洞。
塞驳收好大弓,一脸得意地哈哈大笑道:
“主母!末将虽出身魔界,却也学得降妖伏魔的一身好本领,那头老妖精不死即残,咱们不妨趁胜追击,杀得它魂飞魄散为止!”
虹萤兴高采烈,轻拍其背夸赞道:
“好个魔驳果然厉害!咱们快下去瞧个究竟!”
塞驳缓缓滑翔,盘旋而落,着地于大洞之侧,虹萤见坑洞黝黑深不可测,暗叹“穿云箭”实非凡品。
塞驳仰首嗅闻,发觉妖气扩散得十分辽阔,淡薄得似有似无地从附近的每一棵大树飘逸过来,不由惊讶问道:
“主母!这个树精老妖的油脂气味,仍然弥漫整个空间,显然尚未魂飞魄散,但奇怪的是……这股味道居然每棵树都有?”
虹萤黛眉紧蹙道:
“塞将军……这毫无道理呀!‘妖魈侯’的肉身已落荒而逃,它的妖气若不集中,更不是你的敌手啊!”
塞驳闻言立即机警地取弓,再搭上四支“穿云箭”,环顾四周全神戒备道:
“主母,末将的‘穿云箭’乃是我体内精髓所造,能自动追寻妖魔鬼怪的灵气,百无虚发,倘若‘妖魈侯’敢再现身,随即连发射杀!”
话音方歇,只见森通从五丈外的一棵大树背后转身而出,挥着宽背长刀暴喝道:
“喂!你这人不像人、马不像马的畜牲!已经陷在我的‘树精妖阵’之中,居然还在大言不惭,卖弄你的‘穿云箭’?”
虹萤声色俱厉道:
“塞将军,快射杀这个妖人!叫其妖魈无法寄生,见不得明日的阳光,就会魂消魄散了!”
塞驳不屑道:
“主母,杀鸡焉用牛刀?末将手中‘穿云箭’专克魈魅妖物,若用在肉身上未免太浪费了!要整治这种不入流的货色,末将只消驱蹄便绰绰有余了!”
森通傲然大笑道:
“人头马!真如你所说的吗?你不过是珍惜精髓所化的‘穿云箭’而已!这种魔箭是能教魑魅魍魉闻风丧胆没错,但对我这种人体肉身而言,只不过是一般的矢箭而已!”
塞驳好似被他揭穿了魔箭之秘,怒发如雷厉吼道:
“混蛋!本魔将的‘穿云箭’也能把你射穿钉死在树干上,就教你试一试魔箭的远程威力!”
虹萤坐于鞍上轻声道:
“‘妖魈侯’一向诡计多端……你千万别上当,他不过是激怒你发箭而已,他在此时现身,居心叵测,一定要珍惜你的魔箭,好用来对付妖魈!”
塞驳虽然自负,闻言却也能冷静下来,随即点头同意,驱动四蹄欲杀森通。
岂料塞驳前面的那个大洞,突然间——
轰隆大响!
从洞底激喷出大量的树屑,冲天而起,足有三丈之高,屑尘遮天盖地令人伸手不见五指。
“崩!崩!崩!崩!”
塞驳早已目测森通现身的方向及距离,虽然逢变却泰然不惊,立即四箭齐发疾飙而去,打算先杀了森通再追击妖魈。
朦胧难以视物的空间中,听得森通的凄厉哀嚎,就知魔箭例不虚发。
于此同时,从大洞中钻出了千万条的树藤细根,好像万蚁钻动般直扑塞驳及虹萤而来。
刹那间,已将他们密密缠住,虽经塞驳和虹萤极力挣断,但树藤粗细不一的根部,却从五丈方圆的地面不断钻动而出,互缠互结如织穿梭,形成一层层的藤网,高树屑尘埃逐渐落定,皎月当空湛照大地。
只见塞驳和虹萤受困在藤海中,藤根一断复又缠绕,愈缠愈紧。
塞驳发觉自己身陷妖阵中,所使的魔力,居然被树藤吸收,反而促成树藤愈长愈旺,直至力尽才发现上当了。
极目所见四周翠绿的树林,已成一片槁灰色的颓败枯死之态,所有的树魂精气全部集中在这藤海了。
五丈外的森通被四支“穿云箭”射中四肢,钉在树干之上,虽然不死却也无法动弹。
藤海结网高约七丈,树魈上半身在顶端形成一棵老树头,五官俱全却丑陋至极,下半身就是密密麻麻的成网树藤,婉蜒而下,十分诡异,令人见之惊骇莫名。
树魈嘴巴嗡合,好像施功过度气喘如牛,却得意洋洋道:
“塞驳、虹萤!你们困在本座的‘树精妖阵’之中,尔等的魂魄已然无法出窍了!天下间所有的生灵实物,都无法逃脱本座的藤海!”
塞驳庞大的躯体被无数的藤根缠住,反成一种累赘,气得七窍生烟却无可奈何,然而虹萤却冷静泰然道:
“师兄,你别得意!你动用‘树精妖阵’大法,用尽了密林中的树木精气,再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当阳光普照的时刻,也就是你魂飞魄散的时候了!”
此话好像击中树魈老妖的要害,它阴恻恻道:
“你错了!本座的肉身未死,尚可还魂点一把烈火,将你们化为灰烬!天亮之时本座早已逍遥去了。”
塞驳反讥道:
“放你妈的狗臭屁!你的肉身已经被我用箭钉死在树干上,还拿什么翘?放什么火?”
树魈老妖一时为之语塞,森通却慌然求援道:
“树魈!你我合体密不可分,快拔掉我四肢上钉死的魔箭,否则流血过多也会死亡,若非我激怒塞驳放箭,你哪能如此轻易地缠困他们?”
树魈老妖斥喝道:
“本座真后悔和你这种贪生怕死的人合体,居然挡不了塞驳几招就临阵脱逃,真让‘妖门’颜面无光!本座现在哪有力气再救你?你自己想办法吧!”
森通气呼呼地骂道:
“老妖精!你脱离我的肉身钻入地底中,滑溜得比我还快,不是怕死吗?还逞什么能?”
树魈恼羞成怒道:
“混帐东西!你只不过是个武功高强的肉体而已,与本座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本座可以随意再找一个人替代你,复我雄风!”
森通揶揄道:
“老妖精,我的武功乃属先天辈十大高手之一,也是经过你的主公‘妖王’寇仙仇的甄选,和你搭配才能在阳间妖界称侯;这武功与灵力本就相辅相成,哪是你随便说一说就算数的?”
树魈阴恻恻地道:
“贪图荣华却贪生怕死之辈,武功再高强有个屁用?本座宁愿弃侯爵之尊不要,也不屑再与你合体了!”
森通冷言相激道:
“臭妖精,你别给风大闪了舌头!没有我的高绝武功配合你的超高灵体,随便找个肉身代替,也只不过是一只小妖精而已,哪容得你横行妖界?现在废话少说!咱们快想办法脱困,别跟塞驳及虹萤僵持了,否则阳光乍现或是‘穿云箭’一出,就会让你死得难看,我倒无所谓!”
这番互扯后腿的言论,让塞驳方才了解,在这阳间妖界中,只要人类肯出卖灵魂,就可以达到人、妖合体的境界,这也是僭进另一种新的寄生层次。但得双方密切合作,才是他们的优点;若是不合,就是他们的致命伤。
树魈咆哮道:
“姓森的,你以为这头魔兽这么好对付吗?它力大无穷,身怀魔箭可非省油的灯!你不也是被它打败了吗?而且用箭钉死在树干上不能动弹,其实现在随便来个武夫,就能轻易宰了他们!”
森通一脸幸悻然道:
“你说的虽然是事实,但僵持到天亮对你大为不利,你若死了,他们还会放过我吗?现在救我,我还得忍受四肢被残的极大痛苦,况且姓塞的魔箭材质特殊,并非竹制品那般容易打断!”
塞驳不断地挣扎中,藤网已有些松弛的现象,老妖不禁忧心忡忡。
在这要命时刻——
一道婉柔百态的曼抄身影从天而降。
森通惊喜万分狂叫道:
“蛾舞!快来救我!”
虹萤喜极道:
“大姊!快杀了森通!那树鞘老妖无处寄生,天一亮就自然会魂飞魄散了!”
蛾舞看见双方狼狈地僵持不下,惊讶问道:
“萤妹!这头魔兽从何而来?你怎恁地骑在它的身上?又怎会自家人厮杀,搞得如此狼狈不堪?”
虹萤尚未来得及回话,树魈老妖已抢着说道:
“小舞!虹萤通敌背叛师门,我以‘妖魈侯’之尊,命你先救森通,再放一把烈火烧死虹萤他们!”
蛾舞慌然作揖问道:
“师兄!师妹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她怎会无端端地背叛师门?这得受本门‘妖火焚体’的极刑,您可不能无的放矢!”
森通打铁趁热道:
“小舞!虹萤已和李色尘那小子有了奸情,况且她的‘妖中之魄’小萤,与这头魔兽也有妖魂魔魄交媾的事实,其身、灵已被色惑了,这就是背叛师门的铁证!”
蛾舞闻言一呆,虽然得知虹萤已对李色尘色诱拔得头筹而妒火中烧,却对平时素行不良的森通存疑,又因与虹萤的姊妹情谊,随即冷静下来反讥道:
“我等奉掌门之命,本来就是要色诱李色尘,最终来达成移植妖魂的目的,好控制其一切行为,怎可能反被李色尘及这种魔兽所色惑?你未免太夸大其辞了吧!”
树魈老妖已施功过度,脸色槁灰有气无力,以温情求助道:
“小舞,你们这些姊妹必需托生在本座的树魈妖灵之中,培育先天的妖气成形后方能寄生于人类女体,我算得上是尔等的再生父母!本座如今逢难,你怎忍心眼睁睁地看我被烈日曝晒而魂飞魄散?假如有一天你的肉体死亡,你的‘妖中之魄’尚可回到我树魈的身上,受我庇荫,再转生于其他女体,永保青春,不受老死病苦的折磨,生生世世享受当个漂亮女人的乐趣。”
蛾舞怦然心动,迈步趋向森通受困处,欲将钉死在他四肢上的“穿云箭”拔除,怎料又闻得树魈老妖阴恻恻地喝止道:
“且慢!小舞,你可以不去理会森通的生死,本座自会禀明‘妖王’掌门,废除他侯爵的尊荣,像这种贪生怕死之辈没有资格列为‘妖门’的核心人物!我将保举你成为‘妖妃’,亲受‘妖王’输功传法,往后像本座一样贵为列国中的一方霸王!现在天还没有亮,你只要放一把熊熊烈火,烧死这匹魔驳及虹萤即可,本座自会藉土遁保命!”
蛾舞大喜过望,欣然道:
“奴家能得师兄青睐,保荐给‘妖王’为妃,委实三生有幸。这个条件奴家接受了,请师兄言出必行!”
森通慌然失色,哀求道:
“小舞!你可别轻信树魈的怂恿!它是个反覆无常、过河拆桥的老妖精,我的一切行为全都出自它的坏心思……它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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