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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神魔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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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色尘的“玉魔手”突然带着整个身体向前窜出,在虹萤摇摆的臀部下方弹出一指,倒勾点上“会阴穴”,虹萤顿时浑身一震,那飞向船楼的魂魄瞬间化为一缕轻烟,迅速地钻回了她的泥丸宫。
虹萤苏醒过来额头冒汗,脸色槁灰,心有余悸道:
“李郎,好厉害的‘清心神韵’绝技!这是一向认为人类历史均受金、木、水、火、土五行轮流支配,一德既衰,另一德即代起之驺衍所创‘阴阳家’的绝活,妾身在毫无警觉中竟着了道儿,若非您及时抢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
李色尘诧愕道:
“萤妹闻曲即知来源,不愧是精通声乐的剑娘,原来蒙氏有‘阴阳家’的高手守护着,难怪能与‘鬼门’抗衡。从那女子所奏出的‘清心神韵’乐音中,可以听出她的内力浑厚,并不亚于十大先天辈高手之一,她究竟是谁?”
虹萤闻言忽然想起一个人,粉肩微震惊呼道:
“莫非是她?”
李色尘好奇追问道:
“她又是谁?”
虹萤一脸惊恐道:
“莫非她是‘阴阳家’掌门人瑞飞凤!江湖号称‘瑟仙’,以‘神韵三叠’一曲闻名于世,此曲能召天人、神禽、异兽相助,也是魔魅、妖灵的克星!”
李色尘好奇心大炽道:
“原来是一代‘琴仙’瑞飞凤仙驾在此!但是这位老前辈已届百龄之上,其声望及修为已然超越了江湖先天辈十大高手,这阵悦耳动听、慑人心灵的‘清心神韵’功力虽高,我尚能不为韵律所惑,恐另有其人。”
虹萤黛眉微蹙,若有所悟道:
“李郎!您尚未启灵唤出魂魄本尊,更没有出卖灵魂与妖魔鬼怪妥协,即能拥有魂魄魔灵护身;况且您的武功深不可测,能保护妾身不为韵律所伤,所以‘清心神韵’对您无效。”
李色尘笑吟吟地摇头不以为然道:
“萤妹误判了!论武学我是不会输给先天辈高手,但对那些妖魔鬼怪杀人于无形的恐怖灵魄,我只能抢先一步用毒封住它们寄生的肉体,或用毒暂时保命而逃之天夭。然而这一切皆因有‘玉魔手’能事先预警,我才启动‘灵眼’观照以未雨绸缪,否则再给我十条命也死绝了!所以我判断船楼之上,并非‘琴仙’本尊。”
虹萤嫣然回答道:
“李郎!不论船楼之上是否‘琴仙’本尊,我们妖类只闻‘清心神韵’一响,立即逃得无影无踪。妾身认为您的‘玉魔手’乃出自高层的魔界,肯定您也曾是魔界的一份子,若能启灵唤出本尊魔星,必然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魔尊,妾身有您在身边保护,也不怕什么‘妖王’寇天仇了!”
李色尘搂着虹萤纤腰笑道:
“你别捧我!若非你那口‘阴鼎’昨晚帮我‘筑基’,壮我元阳且安神定魄,哪能敌得过‘清心神韵’的幻觉诱惑?所以咱们形影不离各取所需!”
虹萤闻言蓦地双颊绯红,把他给轻轻推开,忸怩地含羞道:
“您真坏!都是那塞驳传授‘魔欲九式’,所以您对色欲贪得无厌,满脑子都是‘那个’……连在这种身处危境的场合……还想着妾身的‘阴鼎’……再练下去不就成了色魔了!”
李色尘忽尔轻叹道:
“我也不愿意呀!色欲是我浑厚内力的泉源,其实这是一种戕害身心的魔欲,让我有如饮鸩止渴,愈陷愈深而无法自拔!”
虹萤轻靠其宽胸温柔地道:
“李郎,只要是饮食男女都有这种爱欲并不为过,而神魔本为一体两面,得靠自己的毅力去转魔入圣,或成为魔中君子……”
瑟音清韵愈来愈盛,涵盖了十丈方圆的水域,惊见水面粼粼波荡中,无法计数的各种鱼群聚结跳跃,银晃晃地互相追逐,与粼波辉映,蔚为奇观。
于漫天的婉柔音韵中,突然插入一股低沉之音,随即转为锐厉高亢,瞬间掩盖原来的瑟声柔韵。
虹萤胸口如中重锤,闷哼一声,脸色骤变道:
“不好了!想不到这阵音律竟是‘鬼门’总护法‘银发鬼君’陈瑞泉所拨奏出的‘慑魂鬼韵’,藉以抗衡‘清心神韵’,李郎快运功抗拒这两种刚柔互迫的韵律!”
李色尘迅速从怀中取出小泥瓶,倒出一颗小丹丸服下,面不改色道:
“萤妹!只要你我服下此药,这两种音律听起来只不过有点心烦意躁而已,并不会有特殊之处。刚才带着白深闯进船楼的那名银发老叟,肯定就是‘银发鬼君’陈瑞泉了!”
虹萤望着李色尘如此镇静,也随即服了一颗小丹丸,讶异问道:
“李郎!是什么药这么厉害?您可知‘鬼君’所持有的琵琶,其身呈女人头的半梨形,曲颈,四弦,音域宽广,能弹奏所有半音,音色独特,技法丰富,是外族擅用的乐器。在周朝就有‘琵琶精’的出现,它已和精通音律的‘鬼君’合为一体,更能发挥音波伤人于无形的功效,并不输给‘瑟仙’瑞飞凤!”
李色尘瞪大眼睛仔细地看着虹萤张嘴说话的嘴型,却显得一脸茫然,好像不明白她在讲些什么?
虹萤也瞪着李色尘的嘴巴正在嗡合讲话,好像是询问的意味,却听不到他的声音,虹萤立即环顾四周,突然发觉万籁俱寂,随即轻轻鼓掌,也听不到一丁点儿声音,刻下才了解已然失聪了。
“好厉害的药!”
虹萤脱口而出,感觉这六个字只在心中回响,又看着李色尘微笑地竖起大拇指,往船楼的方向指了一下,就了解其意,两人随即腾身而出,掠至船楼之巅。
李色尘及虹萤双双于屋檐一个倒挂金钩,从气窗口往内窥视。
只见一位妙龄女子,长得鬓云欲度香腮雪,黛眉流转略含嗔,端地一副冷艳不可方物的大美人,尤其是一袭鹅黄羽毛更衬托出高贵气质。
她盘坐在一张虎皮上,前面一张红槐矮桌置着一件八尺长的乌黑漆亮古瑟,瑟上有五十弦,瑟旁有一只香炉,氤氲袅袅,香气充盈满室。她双手十指修长如葱,抚瑟若行云流水般轻灵,技艺非凡。
但却可以肯定她不是“瑟仙”瑞飞凤!
她身后站立着一名年约三十、相貌堂堂的魁梧大汉,手持一柄铜剑,状似守护,但却可以从其锐利的眼神中,看出略带一股惧色。
她的正前方就是“银发鬼君”陈瑞泉,一头银发如瀑飘散,就是他的特殊标志,江湖中人一看即知;然而他却又一脸红润,尤其一双碧眼炯炯有神,带有西域血统,根本无法看出年龄,更毫无老态,一身修为已达返老还童之境界。
陈瑞泉坐于矮桌上,双手抱着一柄色呈暗红的琵琶,琵琶的柄顶雕琢着一个五官清秀的女子螓首,栩栩如生,十分传神,就好像温柔体贴的妻子依偎于陈瑞泉的怀抱一般。
陈瑞泉十指操弦,忽缓忽急;缓若蜻蜒点水,急如飞梭织布;状似与妙龄女子行云流水的瑟音互相应合,其神态已然陶醉浑然忘我了。
陈瑞泉的身后就是白深,居然不为音律侵扰反而色咪咪地瞪着那位倩女,其丑态和倩女身后那名持剑的魁梧男子严肃以待的神态,相较之下,已见倩女逊了一筹。
李色尘和虹萤两人虽暂时失聪,但见况感觉十分惊讶。
因为倩女桌面那只香炉,所窜起的缕缕檀香为瑟韵操控,竟然如织如网铺天盖地扑向陈瑞泉而去。
但是如丝烟网虽扩而不散,却停滞于陈瑞泉五尺之前,形成拉锯而无法跨越雷池一步。
李色尘及虹萤虽然听不到瑟琴和琵琶的音律,却可以感受双方各以浑厚的内力催动音律激战,也各留一份实力来保护着身后的人。
一件令男人丢尽颜面的丑事发生了!
只见白深居然脱光了衣服,展现其下体的生殖器,并用手故意的套弄,让阳根勃立而起,当着丈外倩女的面前甩了一甩,极尽挑逗之能事。
简直是下流、无耻、龌龊到了极至!
黄衣倩女羞得玉靥通红,抚瑟指法瞬间大乱,惊见那片烟网,突然幻变成一头张牙舞爪的白色猛虎,反扑而来。
黄衣倩女见况脸色煞白,立即摄心,十指疾飞,刹那间催动瑟音将扑至的白虎阻挡于三尺前,却已力乏,再也无力将那头白虎击溃。
白虎吸纳檀烟,愈聚愈显壮大,变成足有一丈高之庞然怪兽,已然撑到了屋顶;看它骤张獠牙,咆哮凶猛的恐怖兽态,仿彿刹那间就能将黄衣倩女和魁梧男子给一口生吞活剥一般。
暗中观战的李色尘和虹萤已替黄衣倩女暗捏了一把冷汗,她若再不显现其他的绝学神通,不出十个数息之间,就会首当其冲被烟虎给残杀吞噬。
忽见她身后的魁梧汉子,跨步向前,并高举着铜剑随着瑟音吟唱起舞,舞剑霍霍神威立生,显出不畏生死的豪情壮气。
一旁的李色尘感受他当下好像率领着千军万马冲向敌阵,那种力拔山河的气势。
李色尘和虹萤面面相觑,却在心中叫好!
魁梧大汉散发出磅礴的豪情及杀气,令黄衣倩女精神一振,其十指抚瑟愈疾,再次将袅袅檀香凝结成一张捕兽大网,瞬间将前方的庞然怪兽给驱赶得四处窜逃,竟朝着陈瑞泉跃飞扑去!
白深见况吓得屁滚尿流,迅速搂着衣裤光着身子,即往楼下逃命而去。
只见“银发鬼君”陈瑞泉拨动琵琶弦如战鼓“冬!冬!”作响,发出了四股银色光芒,如箭矢飙射,立即将白虎给震得烟消雾散。
魁梧汉子趁此空档,立即一跃而起,若大鹏展翅,手中铜剑扑面直刺,剑势宛如蛟龙出海,先是一团耀眼光芒,光芒蓦然爆开,化作一片光雨,漫天遍地,直向“银发鬼君”陈瑞泉而去。
陈瑞泉冷哼一声,左手握柄,右手拨弦线,身形闪电飘移,每一种身法变化,都弹出波浪般的音阶,每个无形音符居然都爆射出一颗有形光点,带出漫天光珠,由不同的角度封注魁梧汉子的剑势。
光雨碰上光珠。
一连串光爆的脆响,活像骤雨打在风铃上,声声悦耳。
凌厉剑势所投射出的大片光雨,为琵琶音韵的如浪光珠,给一一挡下;珠浪仍不减其威,一波衔着一波袭向那魁梧大汉,若让犀利的光珠给撞着了,可要立即粉身碎骨。
大汉非常了得,知道已然不及转身,竟在原地以剑尖触地,瞬间一个倒翻腾空,变成头下脚上,不但躲过光珠之袭,而且一剑劈向陈瑞泉的脑袋。
陈瑞泉快速地一举琵琶,“当!”地一声,封架住厉斩而至的铜剑,而琵琶柄端的女首居然硬如钢铁,并无丝毫损伤。
陈瑞泉诡异一笑,右手扣紧四根弦线,迅速地一拉一放,“咻!”地一声弹出,弦线如刃,于室内烛光摇曳中无影无形不易察觉。
暗中观战的李色尘,为那名汉子惊心胆战,暗骂了“鬼君”一句“卑鄙!”
红脸大汉见况脸色骤变,反应奇快地把剑横置面门,疾转剑刃凌空圈圆旋绕,虽缠住了四条弦线,惊险地避过划脸而至的如刃弦线,但琵琶琴已然神速地撞至大汉的前胸。
黄衣倩女见状花容失色,惊慌尖叫道:
“大哥!快弃剑自保!”
陈瑞泉桀桀阴笑,加快琵琶去速,同时弹出右腿撩其大汉下阴,哪容得他全身而退!
观战中的李色尘于情急之下,右掌快速一抹额头汗水,凝劲形成了无数的寒珠,当成暗器,透过纸窗,一把向陈瑞泉背后激射而去。
一股尖啸凌厉的破空声音。
陈瑞泉自觉若杀了红脸大汉,却躲不过背后偷袭而至的暗器,只得拉回琵琶琴身,带上大汉的那柄铜剑,运劲贯透四条弦线,操控铜剑,使个旋迭盘转迅即回身,舞个密不透风,立即将袭来的暗器给纷纷弹开,免遭暗算。
寒珠一弹即融,才发现竟然是水滴!
红脸大汉虽离险境,却也吓得脸色翻白,汗流浃背了。
陈瑞泉脸色骤变,心中蒙上一层阴影,料不到船楼之外竟有高手觊觎多时,而其武功已达“凝气化物”之境界,况且又是一种至阴的玄寒之气,正是“鬼门”“血魅”的克星。
他的思绪正电转中。
黄衣倩女双手捧着八尺瑟琴,已然撞至!
陈瑞泉迅速回身,操控那柄为四条弦线紧缠的铜剑,疾射黄衣倩女瑟琴上五十条密密麻麻的弦线,打算先将其斩断,以绝后患。
怎料瑟琴上整片弦线不畏普通铜剑,且颇富弹性地将铜剑震飞,而她的凌厉攻势也为之一滞。
双双弹开,形成对峙之局。
陈瑞泉脸色阴森,冷笑道:
“臭丫头!你居然暗中另藏高手,想要我的老命?快叫那个人出来,你们就一起受死吧!”
黄衣倩女也莫名其妙,根本不知何方高手出手相助,却撒个谎道:
“师兄,这位高手,说不定就是师尊派来暗中保护我的客人……你快点认错吧!你在世上唯一的娘亲,也许会原谅你以往大逆不道的灭族之行!”
陈瑞泉双眼杀气腾腾,却暗藏一丝畏惧之意,以满脸的暴戾气息掩饰道:
“废话少说!就算我娘亲‘瑟仙’亲临……我也会据理力争!那都是他们死有余辜,怪不得我激烈残酷的报复手段!”
陈瑞泉把四条弦线重新扣上琵琶面,右手紧握琵琶柄端雕刻的女人螓首,轻轻拔起,居然是一柄三尺来长、剑身狭窄的宝剑,泛出一泓银芒,灵动闪耀,他缓缓将剑横于胸前。
剑柄錞头即是女人螓首,其小巧的五官突然嗡合颤动,活脱一颗拳头大的女人头。
女人螓首突然轻启檀唇,开口道:
“夫君!这个贱丫头必须尽速生擒活逮,好逼出‘神韵三叠’宝韵;咱们的强敌却是隐藏于船楼之巅的那位高手,因为妾身感觉出这名高手居然魔气森森,并非正派中人,所以肯定此人并非夫君的娘亲派遣来保护贱丫头的,千万别动摇信心,为敌所乘!”
陈瑞泉闻言一呆,转而勃然大怒道:
“臭丫头!你敢骗我?”
黄衣倩女及红脸大汉看见琵琶女人头居然会讲话,其刀身虽不过三尺却银芒闪耀醒目,才知原来是一柄“妖剑琵琶精”。
黄衣倩女不甘示弱讥讽道:
“师兄!别再受‘妖剑’蛊惑了!不论船楼之巅隐匿着何方神圣,都是来帮咱们兄妹的!你一位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任这妖妇随意摆布?”
琵琶妖剑怒啸一声,令人闻之耳鸣意躁,可见其来历不凡,而且造诣绝不亚于“银发鬼君”陈瑞泉。
“贱丫头!待本妖仙宰了船楼外窥视的高手,再来剥你的皮!夫君,快放妾身离手,先除强敌再连袂活捉这个贱丫头!”
陈瑞泉骤张五指,妖剑立即弹飞空中,剑刃抖得嗡动大响,好似凝劲蓄势般,若一支疾箭破窗而出。
李色尘在楼外窥伺,虽耳朵暂时不灵,却将室内“妖剑”出鞘、离开琵琶体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早有戒备,忙把击囊中的那小瓶毒药准备好,蓄势以待。
虹萤也在李色尘身边轻扯其衣袖,表示要他留神“妖剑”的一切动态,果真不出其所料,那柄“妖剑”突然破窗飞出室外,追击而至。
李色尘和虹萤双双翻身跃上屋脊,那柄螓首妖剑横斩落空,迅速流转盘旋追至,忽地悬空凝然不动,继而瞬间倒转,三尺银晃刀锋直线朝下,女首剑柄在上,双眸灼然凝视,迫散出一股凌厉肃杀之气,投射李、虹两人,形成对峙。
女首妖剑檀唇启动,惊讶问道:
“臭小子!看你一身凡胎俗骨,怎会从你的左臂迫出如此强盛的魔气?凡、魔怎么可能混为一体?你是何方神圣?”
妖剑又望了望虹萤冷笑道:
“这就对了!你是湿生虫类成妖,寄生在女人肉体,怎会和这个凡胎男人混在一起?”
李色尘及虹萤根本听不到女首妖剑的声音,当然无从回答其问题,但李色尘却喃喃自语,教妖剑认为他答非所问,道:
“它奶奶个熊!那个老头子怎会爱上这柄冷冰冰的短剑?那个女人头虽然长得漂亮,却只有拳头般大,要亲一亲嘴都嫌无从就口,那个老子肯定头壳坏掉了!”
女首妖剑闻言气得火冒三丈,剑体嗡然颤动,本是垂直的角度突然转为横向,开始缓缓地盘旋。
妖剑每一分每一寸的盘旋移动,都保持同样的速度,而其霍霍声响,却柔和悦耳,发出一种入耳催眠的韵律。
怎料李色尘和虹萤已经服过暂时失聪的毒药,当然不受妖韵侵识的干扰,根本不为所动。
妖剑盘旋更疾更快,其三尺长的银亮刀刃闪闪耀目,兼且迸射出三尺长的凌厉剑气,以螓首为中心,挥动的角度忽尔倾斜,忽又转正,银芒流转六尺范围,形成光沱沱的炫目剑团,令人张不开双眼,正往丈外的李色尘缓缓迫进。
虹萤稍一不留神,就被忽明忽暗的剑刃光盘给吸引得目眩神迷,幸为李色尘一掌按于背颈上的“天柱穴”,顿然间乍醒过来,却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妖剑旋迭之中,六尺光团居然形成辐射状扩散开来,旋出更深层次的杀机与本体结合为一,三丈方圆辐射光线中,好像散发出袅袅如丝的银亮妖气,若浪若波随着空间逐流,充满了千变万化的诡异,没有丝毫破绽可寻。
因为妖剑就是灵体,无人操作,更显得毫无空门死角,异常妖邪,诡异无比。
天地间的生机和死气,好像全都集中在三丈范围的剑芒中,漫天星斗为之黯然失邑。
剑团突然罩向虹萤立身处,看似打算先杀武功轻弱者,或另有图谋就不得而知了,却也突显出妖剑老谋深算之处。
在此同一时间,李色尘突然一跃而起,身法如龙腾婉蜒,以捷若闪电般的速度,浮光掠影似扑非扑,望之在前,忽焉在后,已然分不出哪个是幻影、哪个是本尊,竟处处是李色尘的人影,瞬间好像把光团包围起来了。
李色尘忽前忽后旋飞的极速身法,居然带动四方强烈飙疾的空压,迫挤向辐射的光团;本是圆沱沱的亮丽形状,刹那间变得凌乱变形,根本无法靠近虹萤,更遑论杀她了。
李色尘的左臂“玉魔手”霍然损掌化爪,带动整个身体扑向凌乱的光芒之中而没,令虹萤吓得尖叫出声,这岂不是飞蛾扑火,白白送死!
妖剑见那晶萤剔透的魔手,竟能穿透辐射剑网而入,迅速转个横向劈砍,怎料魔手忽弹出食指点在刃身,震得三尺妖剑立时弹飞,弹飞之际——
魔手骤张五指倏地加速,以肉眼难察的玄妙惊人手法,一把握住了女首剑柄!
女首妖剑好像饱受惊吓般一颤,立即往前一冲想挣脱魔手的掌握,带得李色尘身躯一个踉跄,力道之猛可想而知。
终被女首妖剑脱离掌握而去。
然而女首妖剑突然间暴戾惊吼道:
“掌中有毒!你敢玩我?好个阴险毒辣的臭小子!这笔帐老娘会永远记住,找机会千百倍奉还,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妖剑捷若流星赶月,贯穿船楼窗户而入,李色尘偕虹萤重回原处窥伺,只见妖剑刀体银芒已敛,灵动地钻回了“银发鬼君”陈瑞泉的手中琵琶密合。
陈瑞泉以一敌二,正与黄衣倩女及红脸汉子战得难分难解,根本无暇顾及妖剑的沉寂和黯然,还误以为它已解决了楼外窥伺的强敌。


第二十五章出奇不意

白榆星底开红甲,珠树宫中长紫霄。
丹彩结心才辨质,碧枝抽叶乍成条。
羽衣道士偷玄圃,金简真人护玉苗。
长带九天余雨露,近来葱翠却成乔。
李色尘见双方平分秋色,一时间难以见真章,立即搂着虹萤凌空翻了三个筋斗飘然落于船楼门口,并且指一指楼梯,虹萤随即明白他的意思。
白深提着衣物光着屁股,畏首畏尾地蹑足到了楼下,看见李色尘和虹萤挡住了去路,给吓了一大跳,因为船上守卫都已被杀光了,哪来的一男一女在此现身?
白深立显豪门纨绔子弟的跋扈之态,对着李色尘及虹萤指责叫骂,李、虹两人服用毒药暂时失聪根本不知他在骂些什么脏话。
虹萤满脸杀气掠身而去,手刀一个横劈,立即将他的脑袋给砍了下来,再用他的衣服包裹妥当。
李色尘见况一呆,随即紧锁眉头不以为然,料不到虹萤会二话不说就杀人,也根本无法出声喝止;他从鞶囊中取出一只青色小泥瓶倒出了二颗丹丸,自己服用一颗,另一颗让虹萤吞服。
片刻后,突闻三楼轰然爆炸,劲气四溢刮得木屑纷飞,瑟琴及琵琶的凌厉杀伐韵律立止。
“银发鬼君”陈瑞泉及黄衣少女和魁梧大汉相继跃至甲板上,李色尘忙拖着无头尸体与虹萤闪进船楼中藏身。
二人已恢复了听觉,李色尘诧愕问道:
“你杀白深干什么?”
虹萤诡异微笑道:
“用他的人头献给嫪毐,这可算是一份厚礼呢!”
忽闻“银发鬼君”陈瑞泉声色俱厉,打断了李、虹两人躲在船楼里的对话道:
“蒙琬,你年纪轻轻,哪配担当‘阴阳门’的掌门人?快将家母‘瑟仙’的‘神韵三叠’宝谱交出来!否则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魁梧大汉持着铜剑想立即冲过去,为蒙琬以手中瑟琴阻止道:
“大哥!不可莽撞!您不是我师兄的对手!”
陈瑞泉双眼碧瞳炯炯,怒斥道:
“蒙恬!若非你的祖父蒙骛当年曾救过家父和老夫,哪容得你持剑对我如此无礼?早就要你血脉爆裂而亡了!”
蒙琬花容冷若寒霜道:
“师兄!当年你与‘琵琶精’相恋堕入魔道,背叛师门而去,已令恩师伤心欲绝了,如今竟然变本加厉投入‘鬼门’助纣为虐,不知悔改,还利用白深想觊觎师门至宝‘神韵三叠’,实在有愧恩师对你的期待!”
陈瑞泉长发如瀑飘飞,一脸暴戾道:
“臭妮子!老夫年届八十了,哪容得你来数说我的不是?我的母亲‘瑟仙’瑞飞凤若不是有先父陈龙以琵琶弹奏妙法传授之功,怎能创新自谱‘神韵三叠’立足武林?老夫只不过讨回己物,岂能让你来独占宝谱!”
蒙琬轻叹一声道:
“当年陈龙前辈恃才傲物,容不得恩师的瑟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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