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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神魔榜-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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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侯府”前院书房,门前放置高架盆火通明,四周胄甲战上持戈戟,个个精神抖擞戒备森严。
书房桌面摊开一张牛皮大地图,地图上面插著以楚国为首及代表列国的小旗帜,一看即知是布兵图。
嫪毒主座,其胞弟嫪每、首席参谋范陵、“五大夫”李斯、“神獒兽王”许冲、大将茅效起、偏将项嚣依序而坐,还有敬陪末座的李色尘及那头神獒,正共同商议机密。
嫪毒兴奋击掌道:
“本侯买通‘春申君’黄歇,蛊惑其主公楚王与赵、魏、韩、卫四国联盟,对我展开攻击,已直逼‘函谷关’,正好阻隔宰相吕不韦回朝视政的路,这些献策全是首范陵作揖奉承道:
“侯爷过奖了!先堂祖范睢(泰国前任宰相)手札中记载著他与‘春申君’黄歇(当今楚王的老师)的密议,黄歇建言道:‘楚王病重,在下为秦国打算,不如把充当人质的太子芊完放回本国,他若能继承王位,对秦国一定小心翼翼地侍奉,对你也一定感激无穷,等于培养一个拥有万乘战车的盟友。若不放他回去,只是个咸阳街头无权无势的百姓而已。’结果芊完变装成马夫潜逃回国,独留下黄歇,震怒的秦王(赢异人,赢稷)欲杀他抵罪。”
胶毒微笑道:
“这件事本侯曾听史官说过,却不知其中秘辛,请范先生告知,好增长本侯的见识。”
范陵眉飞色舞又道:
“赢稷本来欲杀黄歇,范睢一旁建言道:“黄歇只是一名臣属,愿为其主牺牲性命示忠,大王杀他反而成全其美名,不如加以笼络,让他风光回国,芊完若能继承王位,一定会重用他,让他建立一个亲秦的政体。‘二个月后,芊横逝世,芋完继位,重用黄歇当宰相,把淮河以北上地封给他,号称‘春申君’。”
嫪每不屑地插嘴道:
“整件事说来,还抵不过胞兄的十万镒黄金,教黄歇怂恿楚王发起战端,借故来报仇。”
嫪毒当面斥责道:
“你给我住口!若非范参谋凭其堂祖范睢和黄歇的交情,出面当说客,这十万镒黄金还真不够用,也没有门路可送!”
嫪每满脸通红,范陵忙打圆场道:
“范某不才,只是受堂祖庇荫而已,还是侯爷您雄才大略,肯用重金贿赂黄歇,造成他们兵临‘函谷关’,朝野震撼,咱们才有机可乘。”
嫪毒受夸整个人飘飘然,纵声大笑道:
“本侯还得感谢‘五大夫’李斯,在大王面前推荐本侯为总督军,并且调开蒙恬上将军离城,孤立赢政小儿,李大人也算得上大功一件。”
李斯捋胡笑吟吟道:
“下官只是略尽棉薄之力而已!小犬李色尘,既然暗中投靠了侯爷,父子连心,下官理当效命!”
嫪毒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小李最近表现出色,已名震江湖,不但吸引各大名家的注目,也让吕不韦心存顾忌,勾结‘魔门”及‘妖门’欲除之而后快,又因猜忌‘杂门’代掌门‘西昆剑王’虞刀寒与小尘的交情,所以窝在邑封地迟迟不敢回朝,让我方有机可乘,也算大功一件!”
李色尘浅然一笑作揖道:“全仗侯爷运筹帷幄!小尘理应听命行事。”
嫪毒满意地朝李斯作揖,笑呵呵道:“下一步的‘猎王计画’,全仰仗李大人喽!”
李斯作揖谦虚道:“侯爷如有重要指示请讲,下官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嫪毒踌躇志满扬声道:
“本侯已命人在‘雍县’(陕西省凤翔县)修筑一座‘蕲年宫’(雍县城内东南角)。李大人向赢小儿建议到此暂住避难,他就成了本侯的囊中之物了!”
李斯一默,随即自叹不如道:
“侯爷睿智!如此一来,咱们对赢小儿就有如瓮中捉鳖,万无一失了!”
嫪毒双眼浮掠狠毒之色,却对著“神獒兽王”许冲微笑道:
“总护法,这回你得请出贵掌门‘妖王’寇仙碍亲自出马,倾巢而出,在蒙恬父子领军赶往‘函谷关’支援后,就在当地进行暗杀行动(奇书网…Www。Qisuu。Com),以引起军心浮动,朝野不安,可让列国联军士气大振。”
许冲应声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许冲一切照办。”
嫪毒又向大将茅效起和偏将项嚣道:
“茅将军,你率领三千食客及一万都属,突击‘蕲年宫”,由李斯和李色尘父子俩做内应,杀了赢小儿,偏将项嚣率领三千士卒屠尽咸阳赢氏一族,大功告成本侯称王,尔等就是开国功臣,世代享受荣华富贵。”
茅效起及项嚣双双抱拳得令,嫪每笑下拢嘴道:
“胞兄称王,我就是‘安乐侯’了!吕不韦就是丧家之犬,我可要他的十万户封邑地,从此可以享乐不用上朝了!”
嫪毒冷笑道:
“躇做你的春秋大梦!以后你就乖乖地待在咸阳,替我专职伺觇揭奸的工作,若放你出去,又不知会惹些什么丢人的大麻烦,贻笑诸国!”
嫪每闻言色变,噘起嘴唇显出一派不悦的表情,嫪毒根本不予理会,和大家继续讨论谋反的细节,直至天亮才散去。
李斯邀约范陵及李色尘同乘一辆马车,李斯将手掌按在范陵头顶凝劲一吸,摊开手掌,现出一条赤红的大娱蚣,正蠕动不停,而范陵整个人则像被抽掉灵魂般瘫痪不动。
李斯得意洋洋道:
“阿尘,一切计画按步就班快完成了。阿爹会派人到‘洛邑’(河南省洛阳市白马寺东)
城南之‘鬼门”总坛,密告其掌门‘鬼录”,诱他倾巢而出,以对付‘妖门’掌门气妖王”寇仙仇一干人等,在他们双方两败俱伤之后,你才出面和都队先锋‘毒蝎坛’坛主王翦及‘阴阳门”掌门蒙琬,一起联手消灭他们。”
李色尘沉吟道:
“阿爹,孩儿和王叔叔及蒙琬姑娘三个人联手,欲除两败俱伤的鬼录与寇天仇并非难事,但楚王及黄歇率领联军正虎视眈眈,兵临‘函谷关’,咱们如何能退敌解除危机呢?”
李斯嘴角掠出一丝诡笑,望著昏厌中的范陵道:
“阿爹要借用他的项上人头一用,连同四人伪造的《墨经),就能让楚王和诸国联军主帅,互相猜忌而自动退兵了。所以你在‘函谷关”这一仗,才是整个计画的主轴,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李色尘不能不佩服阿爹的老谋深算,又问道:
“阿爹伪造的这本《墨经)若遭人看出是假,也会破坏您的计画,莫非您看过这本宝鉴吗?根据本门探子回报,这次楚王敢兴兵来犯,虽是为黄歇所惑,但其军营中暗藏‘魔门”所培训出来的一都份‘尸兽军团”,也下容轻匆呀!”
李斯得意地搓挣胡须,诡异微笑,避重就轻道:
“阿尘,反正《墨经》失踪百年之久,又有谁能认得出来?你可知道‘尸兽军团’由谁来领军吗?”
李色尘道:“莫非是‘水魔神’蜡灵领军?”
李斯笑呵呵道:“除了蜡灵之外,还有一个魔门长老‘火焰魔’共同领军,这敌明我暗,咱们先除掉鬼、妖两门,再斗魔门,就稳操胜算了!”
李色尘叹道:
“阿爹运筹帷幄算无遗策,这下子更能博得秦王器重,宫廷中的勾心斗角,不亚于江湖上互相残杀并吞的可怕:这对阿爹来说,可谓驾轻就熟,把秦国朝政玩弄于股掌之间。”
李靳语重心长道:“一代枭雄吕不韦,最终还是会失败!阿尘知道原因吗?”
李色尘摇头不知,连忙请益。
李斯得意道:
“阿尘,吕不韦虽有远见,却犯了奸商的大毛病,就是喜欢一手包办承销,大小通吃不留余地,逼得同行之间水火不容,走上绝路。”
李色尘好奇问道:
“阿爹,他既然有雄厚的财力及靠山,如此做法也属平常,当然竭尽能力打击对手,这有何不可呢?”
李靳微笑道:
“政治上若想披靡纵横,应讲求政通人和,不能因对人施恩,就要求对方永远的回报,这是一锤子的错误做法,如该贿赂的话,这一单就是一单,对自己的亲爹也是一样,在政坛上才能呼风唤雨,长保安泰。”
李色尘若有所悟道:
“是呀!吕不韦当年为了讨好皇太后赵姬,将嫪毒送进后宫排解其寂寞,却常对嫪毒冷语冰人,且又不当人看,如今嫪毒得势,当然会无情反扑。”
李斯笑吟吟地轻拍其肩,点头道:
“阿尘,你如今已是一派之尊,要谨记阿爹的话,在朝在野、为政为商都必须如此,否则很容易被时间的巨轮轧过,无情地汰换。”
李色尘眉问一蹙转了话题道:
“阿爹,列国受贿开启战端,首当其冲就是我的‘降国村’奴兵,如此一来,会影响培训‘猎魔士’的计画,这如何是好?”
李斯摇头莫可奈何道:
“秦国此次调兵遣将,大权皆操在老将军蒙恬的手中,他当然会先考虑抽调‘奴隶兵’及其眷属为拉夫,沿途运送粮饷及一切重型的防御器械,等上了前线必然就是先锋肉盾,死伤惨重自不待言了。”
李色尘忧心仲仲道:
“阿爹,您可有办法保全我的‘降国村’奴兵,不受征调,否则当初您命我潜伏其中的计划岂不泡汤了?”
李斯冷眼一瞅,搓揉胡子叹然道:
“孩子,你长期在外闯荡江湖,难道不了解各门各派中的精英,大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哪像你‘剑尘门’中的老弱妇孺皆聚落成村,掺杂在一起,形成一种极为不利的负担。他们若不想被征调,你唯有去请求蒙骛,这才是正途……但根本是不可能的!”
李色尘轻叹道:“我知道蒙骛个性方正不阿,所以才向您求助呀!”
李斯诡异一笑道:
“阿尘,我是有办法让蒙骛不征调奴兵……但‘降国村’会付出极大的代价,恐怕你会受不了这种打击。”
李色尘惊讶道:
“阿爹,您怎会如此说呢?”
李斯冷酷道:
“阿尘,物竞天择、弱肉强食是自古颠扑不破的道理,只要我在村里井中下了‘黑疫毒’,就会迅速蔓延开来,形成疫区,自然不受征调了,但一些老弱体衰的奴兵会因此丧命。”
李色尘不以为然道:
“阿爹,这‘黑疫毒’的药性温和并非剧毒,又怎会让奴兵丧命呢?况且咱们又有解药,可以及时抢救那些体弱之人,是不可能造成重大死亡的。”
李斯挣胡轻叹道:
“阿尘,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再五天都队就必须集结了,时间不允许咱们慢慢来,如果下下猛药的话,已来不及了。这帖猛药必然会造成一都份死亡,才能挽救更多的奴兵不用上战场送死。”
李色尘犹豫不决问道:
“阿爹,您难道没有更好的方法,不伤人命吗?”
李斯以冷漠无情的口吻,严厉斥责道:
“阿尘!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这种烂慈悲会造成更大的伤害,保全不了那批已在受训的‘猎魔士’,你一手辛苦创立的‘剑尘门’,到头来只会成一个空壳子。”
李色尘无言以对,点头赞同,只好接受这种事实。
李斯双眼挥掠诡谲异采,笑吟吟道:
“阿尘,做大事之人,绝不可因小失大,得失之间的拿捏,要准、要狠、要快,都份的牺牲换来丰硕的成果,是值得的!”
李色尘气愤道:
“阿爹我知道!但也不能昧著良心做事呀!”
李斯和颜悦色道:
“孩子呀!你若想率领‘剑尘门’在武林争夺一席之地,就好像一将功成万骨枯,你刻下的心境就如那些争战沙场的大将,他也不愿意子弟兵白白牺牲,却也为时势所逼,无可奈何,绝不能有妇人之仁呀!”
李色尘毅然决然道“阿爹,事不疑迟,赶快动手,否则就来不及了!”
李斯挥胡哈哈大笑道:“当断不断,则自乱阵脚!阿尘果然有为父之风,三天后自有好消息,这几天内你得保护蒙骛老将军之安危,以防有失。”
李色尘掀帘望著车窗外马路上的稀少行人,感慨道:
“秦国百姓对国家安危的警戒性颇高,一遇战事逼近国境,人人皆恪守本份,点都不显得惊慌,不愧是当今最强盛的国家。”
李斯傲然微笑道:
“百姓守法已成习性,这都归功于历代宰相治国有方,如今先除嫪毒再杀吕不韦这两颗毒瘤,稳定政高之后,欲一统列国完成霸业,并非难事。”
话毕,李斯纵声哈哈大笑,双眼中充盈一股睥睨天下,舍我其谁之气概。
李色尘遥望街尾就是“大庶长”蒙骛府,卫兵警戒森严,立即喝停马车拜别李斯,从车厢出来慢步走去。
匆闻右侧屋脊传来一声细微的瓦片破裂脆响。
李色尘回头往右上方一瞧,惊见一颗流星锤,在阳光中闪闪发亮,捷若流星直堕,往李斯的车厢砸去。
李色尘当下空有一身本领,根本来下及救援,吓得魂飞魄散,惊叫出声,希冀藉此声大叫能引出车厢内的阿爹,免受其难。
只见马夫瞬间弹身掠空而起,李色尘眼睛二兄,一柄宝剑已在马夫手中,待他想看清楚一点时,点点剑芒,已闪烁在半空中。
剑气若细碎雨点般爆开,铺天盖地,席卷而出。
“叮叮!咚咚……”有若一串风铃股脆响。
偌大的流星锤,为如雨剑气点点撞击,在车厢上方滚动弹跳,落于车旁。
“蓬!”地一声大响,陷地盈尺,尘埃滚滚飞扬,真是有惊无险。
车夫旋身落于李色尘面前,把剑负背,露齿微笑道:“阿尘,傻愣个什么劲?快去缉凶!”
李色尘当下才认出车夫身分:原来是王翦叔叔,也就是最擅长剑法的“毒蝎坛”坛主,难怪能轻易挑开重逾二百斤的流星锤。
李色尘暗忖五翦叔叔和阿爹李斯在自己的门派中是平起平坐,居然充当车夫来保护其安危,可见欲扳倒嫪毒之事,势在必行。
李色尘毫不犹豫立即掠身上屋顶,只见一条人影正朝街尾方向狂奔,随即追凶而去。
蒙府十几名护卫立即围了上来,扣住马车,王翦本欲出手教训这批不长眼的护卫,车厢内的李斯笑呵呵道:
“王老弟别动手!咱们趁机见一见蒙老将军吧!”
李斯话毕随即下车,和卫翦一同被护卫们强制拥进蒙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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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欲擒故纵

倚长松,聊拂石,坐看云。
忽然黑霓落手,醉舞紫毫春。
寄兴闲闲傲浪仙,枉随诗酒堕凡缘。
黄尘遮断来时路,下列蓬山五百年。
李色尘膑房越脊飞掠中,遥望那名谋刺阿爹的杀手,虽然一袭儒袍累赘,但轻功身法若天马行空般地快捷,直投街尾“大庶长”蒙府方向而去,却被两名黑衣劲装的汉子从左右包抄紧咬不放,迫得那名杀手转向偏僻的官吏府宅暗巷中掠去:李色尘知道那两名黑衣劲装的汉子,就是“五毒门”中“蝙蝠坛”最擅长跟踪及狙杀的“影蝠”,这名杀手的武功虽与他们不相上下,但也难逃他们的追缉。李色尘飞掠至一旁屋顶,俯瞰暗巷,两名“影蝠”已然堵住了那名儒服杀手,双方立即展开激战。
儒服杀手以一敌二战况危急,频频发出哨音求援,若非两名“影蝠”想擒拿活口逼供,这名杀手早就被杀了。
突然间两侧围墙各翻跃出两名汉子,分别围攻“影蝠”,令那名杀手松了一口气,反扑而去,五名同党招招凌厉狠毒,看来是誓必杀死两名“影蝠”灭口,方罢干休。
“影蝠”头罩黑巾只露出两颗眼睛,额头上绣有一只红色蝙蝠,他们在“影蝠团”的地位属于一流高手,其武功当然也超乎一般江湖中的一流高手。
但万万没想到围攻他们的五名剑手,个个剑法专走南方诡辛狠毒的路子,与他们不分轩轾,但以二敌五败象已露,危危殆矣,令观战中的李色尘感到十分惊讶,真不知这五个人是属于哪个门派。
李色尘见况危急,不能见死不救,立即顺手折断一根四尺长的带叶树枝,厉啸一声纵身而下,一出手,立即震断树叶梗,化为一蓬漫天飞叶,片片强劲至割痛皮肤程度,铺天盖地充斥暗巷之间,令人误以为是犀利的暗器席卷而至。
五名剑手本是稳操胜算的凌厉攻势,随即回剑朝天乱舞以求自保,待漫天碎叶片纷飞,才知上当。
五名剑手心中一惧,暗忖来者内力十分浑厚,竞有摘叶伤人之能,待碎叶片飞扬散开,已然失去了二名“影蝠”的踪迹。
只见李色尘笑吟吟地把手中一根长约四尺的树枝,架在右肩膀上,一派少年游侠儿的轻狂神态,漫步而来。
掷出流星锤的那名儒装杀手,一眼就认出来,厉声喝道:“这个小子从李斯的车厢内出来,他们是一伙的!”
李色尘听他的口气即知这帮人并不了解自己的身分,把树枝当杖拄地,故以轻蔑的口吻斥责道:“你们以卑劣的手法偷袭李大人,又以众凌寡想杀人灭口,尔等必不是名门正派,快说出是谁在幕后指使,本少爷可以饶你们不死!”
儒装杀手把剑一指气呼呼道:“在下吕真,乃是‘别墨’邓陵子的门徒,得知李斯拥有《墨经》,因此准备杀了他,以免祖师爷的墨宝被其利用,危害人间,有违祖师爷止战息戈的庭训。”
李色尘闻言大吃—惊、忙问道:“尔等无凭无据不可无的放矢!听说《墨经》已于百年前失踪了,怎会落在李大人手中?可能是一场误会吧?”
吕真嗤之以鼻道:“秦国最近制造攻略城池的大型器械,有几项是出自《墨经》的记载,本门查明李斯就是监工督导者,依此判断绝不会冤枉他!”
另一名剑手自称吕钦,他打岔道:“大哥,他只是李斯的护卫,别跟这种小辈说得人多,快杀了他,咱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此地不宜久留!”
吕真义正严辞道:“二弟,咱们欲杀一个人,不论其身分的贵贱,也要让对方死个明白。‘墨家’虽然分成两派,但咱们‘别墨’仍秉持祖师爷的遗训,而本家则早巳离经叛道了,所以我们才是正宗!”
语音旋落,吕真和吕钦两兄弟持剑欺前数步,脚踩前弓后箭弯腰之姿,与李色尘对峙,而后面另二名剑手立即弹身踩上他们的肩膀,飞跃而出,剑劈李色尘;李色尘轻易一闪,那两名剑手一劈落空随即落于李色尘后方,堵住其退路,打算不让他活著走出暗巷。暗巷窄小,三尺铜剑反而掣肘难施,而李色尘手持四尺树枝更难施展,立即折断成两截,左右分持。
这五名剑手虽知李色尘的内力浑厚,但小腼其手中的二截树枝,皆想哪能比得上铜剑的锐利?故联手发动凌厉攻势。
四名剑手或劈或刺布成一片剑网,欲求一招毙敌,而吕真迅速掠至墙檐之上,蓄势以待,慎防李色尘腾空窜逃,可谓合作无间、万无一失的狙杀策略。李色尘冷静如恒,立即掠身左栘,如闪电般切进两名剑手之间,以手中树枝左右开弓,精准地敲点在两柄剑身侧面,再趁势往前一带,融和他们的力道,撞击在另外二柄飞斩而来的铜剑之上,震得两名剑手连连颠退数步,使得本是严密的剑网随即瓦解,变招之快,令他们措手不及,大感意外。李色尘缩身暴退,双手各以短树棍点在两名剑手的后脑勺,两名剑手随即往前一仆昏厥倒地,墙檐上的吕真见况脸色骤变,从墙檐之上纵身而下,手中剑一个挥斩,直取李色尘的脑袋,以防其趁机追杀同伴。李色尘冷哼—声,右手树枝直迎斩至的凌厉剑锋,令人感觉他足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四名剑手只闻得树枝爆裂的声音,于木屑纷飞中,惊见李色尘竟然以食指及中指挟住了剑尖,令吕真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中,上下不得,让人错愕不已。一股无可抗御的不刚不柔力道,由剑锋直窜入吕真的手臂经脉,转化成一丝极为冰寒的真气,再迅速流转全身经脉扩散而去,那种感觉就好像全身浸泡在冰窟中,难受之极。吕真冻得脸色铁青,再也握不住剑柄,整个人摔落地面,因身体僵硬而一时间爬不起来。
李色尘把剑尖射到吕真的左颈边,再一个纵身握住剑柄往右斜压,刚好横架在其颈子上,令他动弹下得。
四名剑手慌忙赶过来,却投鼠忌器不敢再次联手攻击,吕钦怒目斥喝道:“快放了我的大哥!你想干什么?”
李色尘脸上毫无表情道:“尔等刺客敢在秦境谋刺大臣,背后必然有人怂恿及掩护,只要你们说出是谁,我就放了吕真,要不然就像切冬瓜一样串了他!”
虽生死临头,吕真却神色下变,冷然道:“你是谁?居然有此能耐以一敌五,是咱们低估了你,杀了我吧!我若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别墨’的护法,你休想从咱们口中,得知谁在掩护‘别墨’!”
吕钦知其死志甚坚,泪流满面朝著兄长吕真澡深一揖,知道李色尘不愿报出名号,以怨毒的眼神记清他的面貌,随即率领三名剑手翻墙离去,反令李色尘一脸错愕,因为原本就不打算杀死吕真。
吕真一脸悍然,闭目引颈就戮,李色尘把剑丢弃一旁轻叹一声道:“我要杀你,就如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吕真睁大眼睛诧愕问道:“你为何不杀我?”
李色尘冷然道:“我若杀你,就跟你们想谋杀秦国大臣一样,对这场即将开打的战争根本于事无补,它还是会继续演变下去,况且你们只是被利用、做为政治上排除异己的工具而已。吕真气愤道:“你在胡说!咱们为了阻止战争,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可以不择手段去完成任务,几个人能阻止一场战争,总比生灵涂炭要好!”
李色尘冷笑道:“你们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贵门祖师爷‘墨子’能有不战而屈人的智慧及辩才,连一国之君都被说服而停止出兵侵略,尔等却采取最卑劣的暗杀手段……况且目前秦国被联军侵略,你们却潜入秦境暗杀秦人,岂不是本末倒置?为何不去劝服侵略者息兵休战?”吕真倔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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