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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神魔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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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豹吓得面如死灰,也顾不得将军的尊严,立即跪地求饶;但嫪每愤怒难消,拔出配剑就要当场杀死连豹。
岂料李色尘反而替他求情道:“启禀嫪大人!这位连将军平常善待‘降国村’的列国奴兵,若杀了他换上另一个将军来管理,十个有九个残暴不仁,容易引起暴动,请您三思而后行!”
嫪每闻言随即放下长剑,却一脚踢翻连豹,转身对李色尘和颜悦色道:“本官就暂且听李兄弟的建议,饶了这个混帐不死!”
嫪每对身为奴兵的李色尘异常谦恭的神态,引得人人侧目不解?嫪每转向连豹用剑一指,怒目道:“你是看守‘降国村’的大将!连一个奴兵都不如!若非‘李色尘’的请命,就砍下你的脑袋当球踢!以后当好好善待奴兵,并即刻派人护送他们回村!”
嫪每说了算数,唯有朱松知道其话中之意,也没人敢多问一句。
李色尘这个名字,往后在“降国村”及秦军驻守的部队中,就如矮子放风筝——节节高。
裨将钟标以惊愕不解的眼神望着李色尘,慌忙率领一队人马,护送李色尘及一干人等快速离去。
“滔邑”(河南省洛阳市白马寺东)是权倾秦国的“文信侯”吕不韦的封国。
“洛邑”城南十三里处是为伊水河畔的龙门口,当时又称“阙塞”,穷山恶水少有人迹。
一座隐密石洞洞口高约二丈,上方雕有二个大字——“鬼门”,十分醒目,因长年云雾笼罩显得四周环境阴气沉沉,十分恐怖。
洞中地道若蛛网密布有如迷宫,一看即知是人工修筑而成,若不是有庞大的财力根本无法建成。
洞中有一大殿,高、宽各有三丈,一切摆设皆按君王的设计布局,极尽豪华之能事;殿前却有一个约一丈方圆的血池,十分突兀,血池氤氲冒着滚滚气泡,令人顿生诡异之感。
殿上高坐一位老者,从其鹞眼鹰鼻的面貌看来,即知是一名专攻心计的阴毒之人。
老者名叫“鬼录”,长年一袭黑袍遮体,乃是“鬼门”之主,也是天下四大外道——鬼、怪、邪、魔之一,称霸中州,天下游侠儿闻之色变的头痛人物。
鬼录从袖袍缓缓伸出苍白左臂,惊见其五指上根根黑黝黝的指甲,卷曲成团,异常诡谲;五指朝池凝气一喝,本是曲卷的黑指甲居然倏地笔直,根根尺长如刃,迸出五道黑芒电射而出。
血池为五道黑芒扰动翻滚不休,居然冒出五股黏稠血液,冲天而起,凝聚一团,直落池畔。
这团黏稠血液,在地面上蠕动不已,继而缓缓地膨胀升高,居然幻化成一名玲珑浮突的少女体形,但其体内的黏稠血液仍然蠕动不止,十分恐怖。
鬼录只眼萤芒闪炽,道:“鬼淫女!听说魔界的至宝‘玉魔手’在秦国渭水河畔出现,可能为一名奴兵叫李色尘所拥有;此人好色,你可以附在天下间任何美女的肉体上去色诱他,找出‘玉魔手’的真相,并且要夺回来!”
鬼淫女得令后,晶莹剔透的胴体突然奔向石岩壁,整个水质的胴体随即渗入壁中而没,令人惊骇莫名。
鬼录在哈哈大笑中,突然伸出左掌五指,自顾自赏道:“吕不韦!天下间还有什么人体、物体不被水渗透的?本座也不相信那只‘玉魔手’有我这只‘鬼魅手’的厉害!你说是也不是?”
吕不韦年近花甲,长得一副慈眉善目的富翁相,从偏殿推门而出,身法轻盈地踱步而来,对着鬼录作揖赞声道:“鬼神仙!您已有千年以上的道行,能炼鬼魂化物听命使唤,吕某今日大开眼界,果然不同凡响,当然是您的‘鬼魅手’厉害!”
鬼录踌躇满志,笑呵呵道:“吕不韦,你本是一介平民,擅长以‘奇货可居’图取暴利,到掌握秦国朝政称相,连那个赢政孺子都得尊称你一声‘仲父’,你深谋远虑,节节衔扣,又创立‘杂门’与另外‘九家’门阀并驾齐驱,的确不愧是一代豪杰!”
吕不韦作揖谦虚道:“这一切全仰仗您鬼神仙的鼎力支持,吕某才有今日的成就,希冀您继续支持下去,能一统六国是我生平大愿!”
鬼录微笑道:“这是合则两利的事!你提供本座的需求,本座当然会满足你的欲望,等‘玉魔手’到手,自然会送给你收藏,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吕不韦作揖称谢道:“一言为定!吕某公事繁忙不克久留,就此告别了!”
鬼录也不离座送行,只是挥袖道:“这里就像你的府宅一样,随时欢迎你来!”
吕不韦再拜,头都不回地转身从偏殿离去。
鬼录见他离远了,其只眼莹芒闪闪道:“任你如何足智多谋,算无遗策,但你的旧情人赵姬是那么淫荡,需索无度;而曾嬉戏在你怀中肩上的赢政小娃儿,肯定会因嫪毐的关系翻脸无情。赵姬和赢政这对母子,你若无法掌握的话,你迟早会垮台……”
语音未落。
鬼录已然化为一股水箭投入血池而隐。


第六章颠鸾倒凤

天河夜转漂回星,银浦流云学水声。
玉宫桂树花未落,仙妾采香垂佩缨。
秦妃卷帘北窗晓,窗前植桐青凤小。
王子吹笙鹅管长,呼龙耕烟种瑶草。
粉霞红绶藕丝裙,青洲步指兰苕春。
东指羲和能走马,海尘新生石山下。
日落西山,傍晚时分。
“齐国区”的祠堂大厅外,挤满了人潮。
长者田横率领颜北辰和杨敬及六名勇士来到祠堂外,由颜北辰恭敬地捧着陈云的灵牌及嫪毐赏赐的半镒黄金站于最前面,拥挤的人群自动让开通道,让他们鱼贯进入祠堂内。因为李色尘为齐人卖命,也破例地容许他随行而入。
祠堂内挤满了齐人,个个脸色哀凄肃穆,看着田横从颜北辰手中接过陈云的灵位,供于神龛之上。
李色尘看见那座又长又宽的神龛上面,排满了密密麻麻的大小牌位,在这种乱世已经司空见惯了,而神龛前有一头被开膛剖腹取出内脏,且撑开四肢的肥猪,做为祭品,死者家属在两侧跪地陪礼,场面浩大显得死者备极哀荣。
田横扬声哀呼道:“陈云生则为英雄,死则为英灵!他必然会保佑我齐人区一切安泰,得以接受族人一拜!”
田横随即从袖中取出竹简,开始宣读祭文。
室内所有人等立即以最崇敬的五体投地大礼,跪得黑压压的一片,开始恭闻祭文默哀。
李色尘也入境随俗地跪在地面将额头贴地,怎料己身跪地高跷的肾部,竟然有一只颤抖的怪手,在臀上偷偷地摸抚几下。
李色尘起先以为是室内人挤给碰触着,不以为意,岂料不一会儿功夫,又多出了三、四只怪手全在臀部上摸抚,甚至互相推挤地又捏又抓想要占有,实在教人受不了了!李色尘忙用手往后拨,却发现全是女孩子家的柔荑?在室内人挤人跪地默哀的庄严肃穆的场合里,发生这种被女孩子偷摸屁股的糗事,简直不合礼数!李色尘忙将贴在地面的额头,略为抬高,往身后一瞧,这时偷摸臀部的那几只玉手却全都不见了!没想到后方整排都是平常要好的女孩子,她们个个螓首贴地,动都不动,实在看不出是谁在作怪?连田横长老的孙女田路都在列队中。
李色尘稍为抬头的动作,为站着宣读祭文的田横一目了然,他才宣读一半即停止道:“李色尘!你虽非齐人,但是一入祠堂,就得尊重死者,不得乱动!”
田横当众这么一讲,实令李色尘好像哑巴吃黄莲般十分难堪,随即额头贴地,臀部跷得更高表示尊敬,再也不敢乱动了。
怎料偷摸臀部的那几只姑娘家的玉手,更毫无忌惮地又来一阵乱摸,甚至有一只温暖的柔荑,竟然伸进了李色尘裤裆中去寻觅那根软绵绵的龙杵,找到定位之后,竟然又捏又搓又揉地玩弄着。
李色尘空有一身本领,也只能面红耳赤地挟紧屁股强忍者,而屁股上又多了八只玉手上下任意地抚摸更是令他心浮气躁不得安宁。
但年轻气盛的李色尘,怎堪那只柔荑任意地拨弄自己的家伙?他胯间那根龙杵已然坚挺得难受,而那只偷摸的玉掌,竟然拿捏得更为来劲,并用五指重捏、轻抚、套玩、紧扣,令李色尘恨不得将这只玉手给剁下来!李色尘被逼急了,灵机一动,忙运内力凝聚丹田转而直下,再运气一冲——“噗!噗!噗!噗……”居然放了个一连串的大响屁。
此屁奇臭无比,弥漫空间,薰得四周之人,再也顾不得田横长老的祭文是否宣读完毕,便纷纷起身捏着鼻子有如逃难般往室外冲出。
“臭小子!”
田横叫骂一声,忙将祭文迅速读毕,将那半镒的黄金交给遗族,也皱着眉头并捏着鼻子,率众快速离开室内。
满室之人,走得空空荡荡。
独留李色尘一人依然保持着额头贴地的跪姿,其实此时此刻的他,已经羞窘得真恨地面没有一个大洞可以钻进去遮丑!宵禁时间开始,秦兵列队在大街上巡逻,却只装模作样一番立即远离而去。
田横住在一间较大的茅屋。
田横邀请李色尘和颜北辰在厅上席地而坐,其孙女田路已经特别打扮一番,忙着准备最丰盛的各种菜肴,端出席上请大家用餐。
田路抱着一醰佳酿出来,教田横抚掌叫好道:“这是上等的龙泉白干!老夫平常想尝一口都不可得,如今路儿却整醰拿出来让佳宾饮用,老头子真比不上俊挺的年轻小伙子呀!”
田横指的当然就是李色尘了,田路只颊绯红地白他一眼道:“爷爷!咱们齐国区受李大哥庇荫,得了一些粮食及家畜,当然要用最好的佳酿表示敬意,您可别未喝先醉,乱讲醉话!”
田横抱着酒醰拍开泥封,瞬间酒香四溢弥漫空间,颜北辰忙着接过酒醰倒了四只大碗,将酒醰放定,先行捧碗为敬道:“小李!咱们从那个姓嫪的屠夫手中死里逃生,确实值得浮三大白!我先干为敬!”
李色尘举碗奉陪一饮而尽,感觉酒香溢于齿唇之间,入喉温心却不辛辣,便竖起大拇指叫好道:“田姑娘酿造的白干确实喝得过瘾!再来一碗!”
田路乘机再倒一碗,嫣然道:“李大哥喜欢的话……我就常常酿给你喝!”
田路话中爱慕的语病,田横看在眼中乐呵呵道:“喝酒当然少不了爷爷这一份!小李有了那根半镒黄金,可以向秦国买个自由身分离开‘降国村’,到外头去宏图大展了!”
颜北辰一抹嘴角酒渍开心道:“嫪每在‘猎杀村’遇伏而大难不死!便断然立誓不再玩这种猎人的杀戮游戏,全拜那位绝顶高人‘玉魔手’之赐;嫪每好像将这份救命之恩,转到李色尘的身上,因此咱们这批弟兄才能安全地回来!”
田横只眼异采瞪着李色尘,颔首微笑道:“这件事在‘降国村’已经传开来了!有燕国区的姬昭、韩国区的韩易、赵国区的赵成、魏国区的魏圜、楚国区的楚申,这五区的领导者都派人来找老夫,目的在于打听李色尘是个什么样的英雄人物,居然能教嫪每对他如此谦恭礼贤?这下子李色尘可以在村内列国横着走,没人敢动他一根汗毛!”
李色尘只眼诡异一闪,嘻笑问道:“田老,各区的领导人真的这么看重我?这消息也传得太快了吧!您又如何向他们说出对我的评价?”
田横望着孙女田路一眼,开怀大笑道:“很简单!就对他们说,你是老夫未来的孙女婿,立刻打消这些人想攀龙附凤的坏心眼!”
田路闻言花容绯红十分羞窘,随即轻声道:“爷爷真是死要面子,人家和李大哥根本扯不上这门亲事……人家宁愿不嫁终生伺候您老人家……”话没讲完却对着李色尘抛个媚眼,随即借故离席而去。
田横和颜北辰再笨也知道田路十分心仪李色尘,如果这小俩口真能配对,以后齐国区可就在“降国村”列国之间扬眉吐气了。
颜北辰打铁趁热道:“小李!你可别忘了咱们离村前的誓言喽!如今你活着回来,干脆就选个良辰吉日,与田姑娘成亲吧?”
李色尘暗骂自己当时趁兴地口不择言,忙一饮手中那碗水酒暂时封口,却见田路躲在门帘后面偷听;如果当下拒绝实在会伤害姑娘家的一片痴心,灵机一动叹然道:“我从外地来这里的目地,就是想找到从小失散的只亲,如果能由只亲做主来明媒正娶,风光地办一场婚事,才不会有失田家在这里的体面,所以这件婚事应暂缓一些时间,相信田老会谅解吧?”
田横闻言大乐道:“小色鬼!老夫同意你的看法,在这之前,不论你多么风流倜傥,若娶了田路以后就得收心,这年头虽说有办法的男人家可以三妻四妾,但田路就是正室,况且田家在齐国是大族,你可不能负她喔!”
颜北辰顺水推舟又道:“小李!寻找只亲是件大事,所以这门婚事理应暂缓,但你可得留点定情之物,表示你的诚意,也让田家可以安心!”
李色尘从鞶囊中取出了那条赏赐的半镒黄金,恭敬地用只手递给了田横表示当场下聘,乐得田横开怀大笑道:“好小子!给了这镒黄金,表示你能向秦国赎回自由之身的代价都放弃了,如此重情尚义的大礼,老夫也不客气,就代孙女田路收下了!”
颜北辰拍着李色尘的肩膀,感慨道:“小李!身处‘降国村’的列国奴兵,最久的已有五代了,全为了家族安危替秦国卖命,尚得不到这半镒黄金的赏赐;而这次咱们十名奴兵确实是沾了你的光,不但捡回了一条命,并拥有这半镒黄金,富夸全村,如今你却轻易拿来当聘礼,可见你这个人轻财仗义,值得咱们齐国区所有的勇士,为你效命!”
田横也随之有感而发道:“列国互相兼并剧烈,死伤惨重,已有百余年的历史了!使得王纲堕、大道废,而列国之间有的用武力讨伐,就如秦国白起坑杀赵卒四十万于长平,令赵国境内孤儿寡妇夜夜哀啼,因此一蹶不振,甚而有的用笼络羁糜,奖掖与外族通婚以保国本。咱们‘降国村’的女儿家,常受秦兵奸污,而家族却不敢吭声,所以这年头村内的女子不如一头猪。小李你能慨然拿出这半镒黄金为聘礼,确实令老夫感动!”
李色尘习惯地搓揉左臂,理直气壮道:“我承认好色,但从来不沾有夫之妇,全是姑娘家自动投怀送抱的;那些女儿家确实曾被秦营一些校尉级的武官强行召唤陪酒作乐,有如营妓,所以村内姑娘们人人自危,也恨死了秦人!”
颜北辰义愤填膺道:“咱们世代皆是奴兵身分,永难翻身,我家小妹也因此受奸污而悬梁自尽了,这份血海深仇,来日必报!”
李色尘脸色一沉,冷然道:“颜大哥!你妹子这件事,是哪个畜牲所为?”
田横打岔叹然道:“是裨将钟标所为!他操控咱们的生杀大权,各列区都有同样受害的姑娘家,所有的家族都为了顾全面子及安危,皆敢怒不敢言!”
颜北辰眉间一蹙又道:“秦国律法森严,一般士卒尚不敢如此胡作非为。但不禁止他们用钱买春,所以列国区皆有一些寡妇与士卒们暗通款曲,并收受金钱来养家小,其情可悯。然而却有些不知廉耻的寡妇藉此势力暗开赌场欺诈同乡,并诱拐少女供那些尉官泄欲,事后就用一点钱打发了事,实在可恶!”
田横哀声叹气,又道:“这种乱世物欲横流,‘降国村’列国各区的奴兵汰换十分频繁,一代比一代凶狠、贪婪,为达目地而不择手段,已经破坏了传统美德,咱们齐国区也被新来的奴兵搞得乌烟瘴气,不好管理了!”
李色尘只眼闪炽杀气,冷笑道:“颜大哥!假如有朝一日让我得势,那个裨将钟标绝不轻饶。不如你我合作先行扫荡区内的不良份子,凝聚区内所有的民心,就可将齐区势力延伸出去,采用秦国以前名相范睢的远交近攻策略,教‘降国村’完全纳入咱们的支配。”
颜北辰迟疑一下,感叹道:“小李,我没有这种能耐,万一事不成而有个差错,就会祸及本区的安危,岂不成了罪人?”
田横反而只眼异采频闪,哈哈大笑道:“我虽老骥伏枥,却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未已!小李的建议我能接受,但必须仰仗嫪每对小李的青睐做为后盾。此事就由我来策划,尔等同心协力去执行,大事定矣!”
颜北辰闻得田横欲出面主事,欣喜若狂地拍胸保证道:“田老是位睿智者,况且田家又是齐国大族,在下愿附骥尾而行!小李这回可得好好把握嫪每对你的赏识了!”
田横兴高采烈地和颜北辰及李色尘两个人彻夜秉烛,把酒言欢促膝长谈,直到黎明颜北辰才离去,而李色尘却喝得酩酊大醉,留宿田家。
田横看见李色尘的呕吐秽物,弄得全身衣裤皆脏,躺在稻草垫底的席铺醉得不醒人事,便对着一旁伺候的孙女田路诡谲笑道:“阿路!小李被爷爷灌醉了强留宿家中,这种好男人打着灯笼都无处觅,是爷爷替你制造的机会,接下来就看你的本事喽!”
田路闻言只颊烫红,只手拨弄着衣角忸怩作态,处子的矜持,让她站在门外不肯进来,声若蚊蚋道:“人家不懂闺房枕席之私……”
田横笑骂道:“你爱他爱得要死!竟还站在那里装模作样?这种尤云殢雨的闺房之乐,还需要爷爷来教你?等你尝到了甜头,可就把我这个老头子一脚踢开,免得碍事了!”
田横话毕,立刻将李色尘的全身衣服脱光,再盖上棉被以免着凉,而后捧着这堆薰臭的衣物掩着房门离去。
田横与站在房门外的孙女田路错身而过,用肩膀轻顶了她一下,态度十分暧昧,笑吟吟地道:“傻丫头!别伫在这里,快取一盆热水进屋,替那个酩酊的小色鬼擦拭身体!”
田路只颊霞烧转身就走,不一会儿功夫便捧来一盆热水,已经不见爷爷田横了,随即喜颤颤地推门而进,并将房门闩上,来到李色尘席铺边,将热水盆放置一旁,见他醉得不醒人事,只眸中不禁露出一股幽怨。
田路把热水盆中的一条麻布巾扭干,替李色尘温柔地擦拭脸上汗水,见他浓眉下合目的眼睫高翘,十分迷人;悬胆鼻中混浊的鼾声不断,且二片厚唇不时地蠕动,充满男性的粗犷味道,令人怦然心动。
她回头在热水盆中再扭一把热烫的麻布巾,抓开棉被去顺势擦拭着李色尘宽厚结实的胸膛,因下半身有棉被盖着,如果再擦拭下去实在不方便,干脆将整床棉被掀开一旁。
李色尘赤身裸体,不仅呈现着男性完美的魁梧雄躯,并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酒香,尤其是下体的一大片毛茸茸里,好像钻出了条蛇,其妙之处,居然是酒香中混合着另一股令雌性为之痴迷若狂的麝味异香,倏地弥漫空间。
就是三贞九烈的女子,闻之也为其色授魂与!田路花容嫣红既惊且喜,自言自语道:“咦……好大好长的玉茎……”
她忙用左手捧住这条壮硕的烂蛇根,右手以热烫的麻布巾轻轻地,慢慢地擦拭着,并仔细的观赏……
她愈看愈爱无法释手,满脑子骤生无边的情欲遐思,随即感觉眼跳心躁,全身发烫,只手捧着这根在擦拭中软绵绵的玉茎,就好像有千斤之重,颤抖个不停。
岂料抖颤中的玉茎逢热巾擦拭,随即逐渐亢奋,恢复了生机,缓缓地膨胀勃翘了起来。
田路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这根玉茎一翘通天,坚硬如棍,模样就如一个稚儿的拳臂般粗长!她见状心中有如一头小鹿乱撞,惊异万分,喃喃自语道:“我的妈呀!这根玉茎巨大如棍……就连车轮毂孔都可以贯穿而过,并能承载其重量……秦国众所周知,其好色亦传闻满天下的‘大淫棍’嫪毐也不过如此……看来真会戳死人了!”
她惊喜能得如此猛男至宝,春心荡漾暗叹不枉此生,随即尽褪衣裳,现出自身玲珑有致的健美胴体。
她见李色尘烂醉如泥,已无法主动,便跨于其上,大开玉腿采蹲臀妙姿。
她下阴芳草萋萋的妙处,隐约可见若腴蚌的粉红小牝口,正兴奋地嗡合蠕动,春水涅涅湿润了一大片蔓草。
她以左掌攫着那根巨长硬挺的玉茎,再用右手拨开妙处的那片绒毛,将茎首轻轻地摩娑在湿润的嗡动阴门外……
笼头才轻触牝口,立觉一股温热袭卷而入,直抵花心再冲到脑门扩散至全身经脉,感受一种空前未有的舒畅!差点骨软筋酥地瘫跌在李色尘的身上。
她低头看着自己下体春谷已然氾潮不止,又实在畏惧这根巨大的实物,不敢轻易让它直入,却又难忍其坚硬轻敲阴门的这股温热快感;只手快速地摩娑得愈急,愈感受需求强烈,欲罢不能了。
她浪臀摇得更急,就想一分一寸地慢慢来吸吮手中这根发烫的玉茎,但光是特大的龟头顶着阴门些许之地,就塞爆得吃不消了;一感觉刺痛,立即紧缩阴门放弃了。然而却舍不得这份蚀骨销魂的快感冲击,所以不断地控制着玉茎巨头不断重复这种动作。
她已然汗流浃背地,全身愈来愈僵硬,显露出已数次淫泄的快感,春水稠腻涅涅无法停止,已有虚脱体疲的迹象,却从嘴里呼出一种渴求的呓喔浪叫,想不到初次如斯,就能体验出男女交欢的无比快感,况且连阴门都还没有进去,若让玉茎挺进岂不爽翻了天……
霍然之间。
李色尘突然呼出一股郁闷很久的舒爽叫声,道:“让我憋太久了!”
田路本是聚精会神地低头操着极乐之姿,为李色尘的呼叫声惊醒过来,哪知她被一吓——她羞窘得无地自容,只腿一软,臀部随即往下一坐——“蹴!”
他只手把持的那根玉茎大龙头,整个塞进了窄小的阴门之内。
“哎呀!会戳死人啦!撑破了……要死了……”
剧痛直袭脑门,这一声尖叫,虽然舒解了下体疼痛,却但使全身的肌肉紧绷,本是绽开的下阴牝口立即收缩紧闭,卡住了龙头!李色尘瞬间挺直上半身,忙用只手擐抱着田路的腰臀跨坐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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