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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龙刻凤-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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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市面上卖的那些玉雕牌子,一般都是机器雕刻的,看上去非常精致,但事实上,价值真不高,要是不懂行的随便玩玩也就罢了,要是细细追究起来,花了冤枉钱是小事,这被人欺骗后的感觉很是憋屈。
谢斌做牌子,自然不会随大流的刻一个简单的图画然后再刻两句诗词名言之类。要想镇住那些人,自然要拿出真本事来。
牌子本身的造型就在那里放着,可拓展性并不强,但是其中的内容却有很多文章可做,更重要的是,在小小的牌子上展示出自己独特的手艺,这才是其中的关键。
牌子上面刻山水,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但是因为工具的缘故,那些山水画大都比较简略,跟画出来的山水画相比要差很多,尤其是一般的雕刻师傅们,或许都多多少少懂书法绘画,但是却很少有人精通,雕刻的时候他们大多只能做到形似,而无法做到神似。
而这却正是谢斌的长项,因为不管是书法还是绘画,他的功底都非常扎实,用在雕刻上,要比一般师傅多出几分神韵,比如说同样一副山水画,谢斌能将画在纸上的味道给移到雕塑上,而且他人相对来说就要差一些。
有人看了雕刻的分类,怎么分的那么详细?有东阳木雕,有福建木雕,有潮州木雕,有苏州雕刻,还有东阳木雕、黄杨木雕、潮州金漆木雕、苏州雕刻、湖北木雕船、曲阜楷木雕刻竹刻、浙江翻簧竹刻、邵阳翻簧竹刻等等这么多分类?
这些不都是木雕吗?为什么会分的这么细?这就要说雕刻的传承方式了。一般的雕刻师傅,大都没有太高的文化水平,只是跟着师傅一点一滴的从实践中学习。学习什么呢?学习他们在木雕过程中用的。
比如说东阳木雕,线条饱满流畅,工艺精美,人物表情丰富,但是这些师傅们从小就只学这些知识,也只会这一个类型的雕刻方式,想改变风格,还要从头学起,这难度就非常大了,因为雕刻的基础是什么?还是美术功底以及传统文化的感悟和理解。
而真正有美术功底和对传统文化理解很深的人,却很少会做雕刻,因此木雕技艺在传承的过程中,往往带着比较强的局限性和偏颇性。甚至有的雕刻师傅只会在木头上雕刻人物花草,而不会在纸面上画出来,因为他们没有学过。
雕刻师傅可不是慈善家,他们收到徒弟以后不会让徒弟们从头开始接受美术和传统文化的教育,而是直接学习雕刻。长此以往,雕刻这一个行业就分了那么多流派,各有各的长处。
有没有能将各个流派融合在一起的大师呢?有,也不少。但是想出那么一个人实在不容易,首先是要有很厚的美术功底,其次要精通雕刻,再次就是要有机会接触和了解各个流派的精华。
这在过去的那个年代是不可想象的,有美术功底的那都是受人尊敬的知识分子,而做雕刻的却都是一些下九流的手艺人,再加上各个流派敝帚自珍,所以说想要出一个万流归宗的大师是相当难的。
而在这个时代,雕刻手艺更是落寞,以前还有传承,现在的传承都快断了。也就是谢斌,算是得天独厚,有这么一个爷爷,教了他这么一手本事,不但有着深厚的国画基础,对传统文化的感悟也非常深,同时自己又玩了十多年的雕刻。
所以说谢斌跟一般的雕刻师傅比起来,不但有着异能上的优势,他本身的基础也非常出色,而且这些看起来差不多的木雕作品,在行家眼里就有了差别,要不然以前摆地摊的谢斌怎么会入得了王老爷子的法眼?为什么一开始那位刘一刀老爷子会认为谢斌是江浙人 ?'…fsktxt'
就因为谢斌在雕刻过程中,不知不觉的融合了自己的国画神韵,让他的作品明显高出一般雕刻师傅一筹,而这正好跟江浙一带文风比较浓厚的氛围差不多。
此时的谢斌,又有了异能的相助,自然是如虎添翼,一个简单的墨玉牌子也能做出非同一般的感觉来。而且在雕刻这块墨玉牌子的时候,还采用了瓷刻的手法,让墨玉牌子上的山水画更具有表现力,像是从纸上移到墨玉上一般。
谢斌刻上去的山水画线条简练但是色泽渲染侵润,光是这自然不够,又在反面刻了一个人物像,同样以水墨画的表现形式来刻画,然后又刻了一首苏轼的词:
前瞻马耳九仙山。
碧连天。晚云闲。
城上高台,真个是超然。
莫使匆匆云雨散,
今夜里,月婵娟。
小溪鸥鹭静联拳。
去翩翩。点轻烟。
人事凄凉,回首便他年。
莫忘使君歌笑处,
垂柳下,矮槐前。
这首词挺应景,以流畅的行楷刻成,字里行间还带着雕刻时的砍斫痕迹,或是畅快淋漓,或是藕断丝连,这是谢斌特意留下来的,诗与字的表现力更强,将一首诗词和正反两面的山水人物完全揉和在一起。
当然,这也还不算完,谢斌在山水画的一面,找了一个阴线比较粗的线条间,顺着线条刻上了自己的印章。这印章自然不是一般大小,而是微刻上去的,三个篆字外加几笔图案总共也就四分之一颗米粒大小,规规整整的藏在画里。
哪怕是眼力再好的人也看不清里面刻的是什么,要是不用放大镜,还真以为那是玉材上的纹孔之类的瑕疵呢。印章正是谢斌的第一枚印章“谢石印”,形状字迹跟原本印章一摸一样,只是缩小了不知道多少倍而已。
第一百二十九章 通宵达旦
谢斌不是闲得慌想要逗人家玩,故意刻上去这么一枚缩小版的印章,而是真的要做成自己独特的印记。以前拿不出手也就罢了,总不能在好端端的一件物品上故意刻下自己的名号,是吧?
证书上可以写,底座上也可以写,但是这些太容易仿造了。而现在谢斌的微雕技艺虽然不算大成,但是拿出去也能唬住好多人了。这样在作品中留下这个一个不明显的印记,不但不会让人觉得煞风景,反而是一段雅谈呢。
以前好多大师都有这样的习惯,在自己的作品上留下独门暗记,一是防伪,二就是好玩。让买家和爱好者使劲研究作者的暗记到底留在了什么地方。
谢斌的本意也是如此,以前的作品就不多说了,以后的还是尽可能的要留下一个印记。嗯,每一件作品上的暗记都留在不同的位置,让他们也慢慢找去。谢斌有些恶趣味的想到。
其实要真说起来,大众最喜欢这块牌子的地方肯定还是微雕的印章暗记。谢斌也想着在牌子上刻上边框,然后在边框里多弄点花样。
但是牌子这东西是个把玩的物件,要是微雕的痕迹太重,很容易损坏,所以想了想还是只刻了这么一枚小印章,情趣不减,把玩性同样也不低。挂着腰上出去溜达,跟朋友们喝茶聚会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掏出来让大伙儿看看,要是带着放大镜,还能让他们看看那缩小版的印章,也是一件美事。
看着自己手里的这一枚牌子,弄的谢斌的心都痒痒的,想要自己弄一枚玩玩。说起来谢斌亲手雕刻出来的把玩件摆件也不计其数了,但是还真没有给自己留下过一件,尤其是把玩件。
倒也不是谢斌没时间没心情,而是看着自己雕刻出来的东西,总觉得有一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自己雕刻的东西自己懂,哪里有缺点哪里有不足一清二楚的,这样一来,收藏把玩的心思也就淡了。
但是今天看到自己的这块墨玉牌子,又勾起了谢斌的心思。不过谢斌既然要自己玩,那肯定不会用普通的玉料,最起码也得是羊脂白玉那个级别的才过瘾,当然,如果有极品的黄玉,谢斌也不嫌弃。
不过现在软玉的价格实在不菲,就拿和田玉来说,质量好的羊脂玉,基本上那就是两三万一克,甚至可能更高,更重要的是这种级别的羊脂玉,还不是说你想买就能买到的,有的时候还要看人家卖不卖呢。
谢斌手里倒是有几块,但是很显然并不算是最出色的,买的时候最贵的才一千块一克。当然,这是相对来说的,在一般人看来,这一千块一克的同样是极品,只是谢斌自己看不上眼而已。
五百克的白玉能有多大一块?也就刚比鸡蛋大那么一点而已,可要是那种顶级的羊脂白玉,这么点一块价值就超过一千多万了,跟顶级的翡翠齐驱并驾。要知道,现在的软玉可不只有和田出产,老毛子那里还有棒子那里都有软玉出产,而翡翠却只有缅甸才有。
由此可以想象得到,极品羊脂白玉到底有多受人欢迎了,而且这还只是新玉呢,要是换成以前流传下来的极品玉器,那价值简直没办法估量了,说是价值连城真不为过。
晚上谢斌刚洗洗手从工作室出来,邹欣彤端着饭盒过来了,笑道:“你还真是废寝忘食啊,中午饭又没吃是吧?”
谢斌咧咧嘴,“忘了。”
邹欣彤白了谢斌一眼,将饭菜放在餐桌上:“赶紧吃吧。”
谢斌也不客气,大咧咧的坐下来就开动了,他确实是很饿,连续两天都呆在工作室里,除了晚上和早上,几乎连门都不出了,这也是邹欣彤帮他留饭,不然还得吃外卖呢。
吃的正香,谢斌手机响了,是谭蕊发来的信息,一个大文件包,谢斌点开一看,眼神一下子呆住了,看了半响一拍桌子喊道:“漂亮!”
邹欣彤瞪了谢斌一眼,“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呢?”说着凑到谢斌身边,探头看谢斌手机里的内容。邹欣彤一看之下,红润的嘴巴也张的老大,半响没能合拢,最后也喃喃自语道:“漂亮。”
是什么东西能让谢斌跟邹欣彤两个人一起赞一句“漂亮”呢?正是谭蕊发来的草稿图外加效果图。谢斌和邹欣彤看到的就是效果图,确实是非常漂亮,要不然谢斌和邹欣彤这样两个人见多识广的人也不会这样失态了。
怎么说呢,要是单纯的画卷,这效果图肯定不如那些大师做出来的作品,但这是一件雕刻作品的效果图,这新鲜的创意和精巧的设计,还真的让谢斌大开眼界。
谭蕊设计的不是人物不是山水不是花鸟,反而是一群蚂蚁。在传统书画中也不是没有以蚂蚁为题材的,但是却从没有人会将蚂蚁设计的栩栩如生,也没有人会以蚂蚁为主角。
图纸上设计的这么一群蚂蚁,正齐心合力的举着一块蛋糕在艰难行走,看似简单,却很有生活趣味,朴实而巧妙,更重要的是正好将那块寿山石巧妙的利用起来,颜色淡黄的大部分就简单的做成一块蛋糕,只是将下边带红色的部分设计成一群蚂蚁。
这么一群蚂蚁,数量不所多,只有十几只而已,但是却个个生动形象,而且动作造型甚至表情都没有一只是重复的。好像这不是十几只蚂蚁,而是十几个人一般。
能将一群大小形状颜色完全一样的蚂蚁刻画的如此生动,谭蕊的能力确实是不可小觑。蚂蚁可跟人不一样,没有表情,而且肢体构造非常简单。可是谭蕊却就是通过那么简单的动作将这些蚂蚁刻画的跟人一样活灵活现。
这效果图有六张,前后左右四个侧面图外加俯视图两张,每一个视角都有着不同的视觉感受,谢斌就在手机上翻了两下,然后饭也顾不得吃了,扔下筷子往工作室跑去。
邹欣彤在后边喊道:“吃饭啊。”
谢斌已经跑出门了,回了一句:“留着,明天再吃。”
邹欣彤一瞪眼,想说什么,却又扑哧一下笑了,将碗筷收拾起来,没动的菜放进冰箱里,然后留了一张纸条,又帮谢斌安抚了一下兜兜,这才回到隔壁去,她知道谢斌的性子,要是忙起来,真的是没白天没黑夜的忙,谁也劝不住。
谢斌跑到工作室,将手机上的图纸传到电脑上,然后一张张一点点的细细揣摩,然后又拿出那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仔细对比画线布局,竟然准备着连夜动手。
第二天谭蕊早早的来到了别墅,她拿着手绘的图纸,准备交给谢斌。昨晚上发给谢斌的不过是手绘好以后拍的照片而已,想让谢斌看看还满意不。谁知道谢斌竟然没有回信,而且连手机也关机了。
有些忐忑的谭蕊早早来到别墅,却连门都没进去,要不是邹欣彤看到她,估计就要白来一趟了。邹欣彤接过谭蕊手里的纸稿,然后微笑着朝谭蕊道:“妹子,你有没有兴趣到我这里工作?”
谢斌自然不知道邹欣彤竟然直接开口招揽他的美术老师,他一个晚上的时间,将这一件巧夺天工的作品的大概造型给勾勒出来了,就等处理细节问题。越是动手,谢斌越是佩服谭蕊的奇思妙想。
这么一件拳头大小的石头,造型上本无奇特之处,却被她巧妙的设计出这样出极具生活气息和梦幻感觉的作品,以至于谢斌动起手来以后,几乎没办法放下刀子,一直到完成这一工序。
等谢斌从地下室再次出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冰箱里又添了一些新的饭菜,还有邹欣彤留下的纸条。谢斌心里有些暖暖的,坐在餐厅里,从窗外望去,正好能看到兜兜跟豆豆在草坪上嬉闹的情景。
岛城的冬天并不算冷,尤其是有太阳的时候,暖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直射在屋子里,让谢斌舒服的呻吟了一声,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一晚上的疲倦好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当然,谢斌还是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多,起床后吃了点东西又钻进了工作室。
谢斌这颠倒日夜的生活,让邹欣彤无奈的叹口气,然后又给他留下饭菜,继续忙她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了。
邹欣彤的生活如何?以前看上去确实是风光无限,但是一个女人在商场上打拼是真的不容易,不但要面对一些不良客户的骚扰,还有面对自己人的冷言风语。但是从徐氏珠宝出来之后,这生活反倒是滋润起来。
邹欣彤要说对谢斌不感激那是不可能的,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生死与共的深厚感情,但是在平常一点一滴的相处中,反而更觉得默契。有时候邹欣彤也会偷偷的想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再想想自己的过去和现在,心里就有些胆怯,她没有那个资格。
但是邹欣彤自己一直掩饰的很好,跟谢斌相处的这么紧,硬是没有人怀疑谢斌跟她会有什么关系,不得不说她的工作还是做的非常到位。
晚上她正跟陈敏涵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就听到有人腾腾腾的跑了过来,豆豆没叫,那就只有谢斌。是什么事情让谢斌这么失态?
第一百三十章 蚁趣
在邹欣彤和陈敏涵惊奇的目光中,谢斌满身石屑的跑进客厅,手里捧着一块不大的石雕,满脸都是兴奋,朝两个女人喊道:“成了,成了。”
陈敏涵从没见过谢斌这个样子,此时的谢斌哪里还有平时那稳重大方的神态,完全是一个刚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不过陈敏涵毕竟才住进来,还是有些拘束,只是捂嘴轻笑。
而邹欣彤就无所谓了,谐谑道:“成了?我还以为是生了呢,刚想问问你生了个男孩女孩。”
谢斌摸摸脑袋,在门外拍拍灰尘,然后返回来兴奋的坐在茶几对面,双手轻轻捧着小巧的寿山石雕放在桌子上,“你们看,怎么样?”
这小巧的摆件只是雕刻好了,但是还没有安装底座,不过却不影响美感。望着茶几上那件小小的摆件,邹欣彤最先捂住了嘴巴,轻轻的靠近茶几,凝视半响低声问道:“谢斌,这个值多少钱?”
谢斌被邹欣彤的问题给狠狠的呛了一下,他还等着这两个女人能好好的夸他一顿呢。也怪不得谢斌像是献宝一样急匆匆的拿来给邹欣彤和陈敏涵看了,因为这件被谢斌命名为《蚁趣》的小摆件实在是他这些年来所有作品中最出色的一件。
这个出色可不是说最值钱,而是其中的雕刻工艺以及作品本身所蕴含着的趣味和感情。到现在为止,谢斌还能清晰记得的几件优秀作品,其实也就那么几件。
第一件是送给小汪紫的那个小女孩儿木雕,那是谢斌的手艺厚积薄发时所雕刻的一件作品,虽然在雕刻技艺上还略有瑕疵,但却灌注了他的感情,颇具生活意味,那个小姑娘雕刻的相当传神。
第二件就是他画的那一幅《佛跳墙》,那也是他无意中的灵感闪现,也是他对生活的一种感悟,以及个人内心感情的一种表达,只是表达的非常含蓄而已,借用佛跳墙这一道菜来表到自己的生活态度。
此外还有在网上卖出去的一件《战地风情》,被李国辉拍卖掉的《梅擎双喜》,还有送给他老师两幅《天伦之乐》等等,也算是比较出色的作品。这几件作品的市场价值并不算非常高,但是在谢斌的心里,却是最有价值的。
因为这些作品都是或多或少的带着自己的感情,不光是他手艺的展示,还是他过感情的释放,在创作的时候,完全将自己的心神沉浸其中,每一笔每一划或者每一刀都是谢斌的心血。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那些作品都是谢斌的孩子,谢斌甚至能记起每一件作品的每一个细节,包括从最开始的布局到最终的收尾,依然深深的印在脑海里。
而现在这些作品中又多出了一员,正是这一件由谭蕊设计图纸,谢斌操刀雕刻的寿山石雕《蚁趣》。总共十六只蚂蚁,九十六条腿外加三十二只触角,几乎没有完全一样的动作,每一只蚂蚁都处在不同的形态中,偏偏每一只都异常的逼真。
而被这十六只蚂蚁当做食物的蛋糕,寥寥几刀就已经成型了,根本没有什么值得赞赏的地方,可是用下边的十六只蚂蚁一衬托,观看的人类似乎都能闻到蛋糕的香味。
谢斌甚至暗暗寻思,谭蕊这姑娘小时候估计没有少趴在地上看蚂蚁搬家。这样的经历,想必农村的孩子都有体会吧,但是有几个人会在意?想到的时候顶多是会心一笑而已,过后就忘了。
但是谭蕊却偏偏把这一幕给画了下来,还让谢斌给雕刻出来,而且还别出心裁的以蚂蚁的视角来布置大局,不可谓不妙。什么是艺术家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什么是灵感?这就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灵感闪现,异于常人的对世界的观察角度,还有就是能够归宗于人的人文情怀。
不管什么艺术作品,不管是山水花鸟鱼虫人物等等,终究都是要人看的。而这件《蚁趣》的精妙之处就在这里,在作品中的十六只蚂蚁好像不是蚂蚁,而是十六个人,或者十六种人。
十六只蚂蚁的感情和心理活动,只是通过六条腿与两只触角,就完完全全的表现出来了。比如说领头的一只蚂蚁,四条后腿站立,两只触角仰的高高的,两条前腿一条搭在蛋糕的边缘,一条在半空中挥舞,像是一个领导在大力的喊号子鼓动手下加油。
再比如说第二只蚂蚁,脑袋死死的顶在蛋糕上,触角已经被压平了,两条前腿也用力举着蛋糕,四条后退都快压趴下了,但是却依然用力向前。显然是一个苦干家,够卖力。
再说最后一只,或许是觉得领导看不到它,于是跟在最后面装模作样的装样子,两条前腿还趴在蛋糕的末端,四条后退到有三天是耷拉在半空中,两只触角还得意洋洋的一前一后的晃动,显然对自己偷懒省力的法子感到很满意。
此外有偷吃蛋糕的,有四处张望的,也有说悄悄话的,还有表示不满的,只通过简单的肢体形态就将这十六只蚂蚁表现的活灵活现,像是十六个感情复杂的人一样。
当然,谭蕊构思巧妙,谢斌的手艺也足够高明,十六只蚂蚁之间并无牵连,每一只蚂蚁都跟真的一样,九十六条腿繁杂而有序,看上去一点也不乱,这是谢斌采用了镂雕透雕乃至链雕的技巧才雕刻出来的。
而且考虑到结构问题,十六只蚂蚁的分布同样很细致,不用担心蚂蚁腿过细而被轻易压折。
有人问了,这寿山石雕刻难度并不大,别人为什么就不能把这么多技巧用在一起呢?事实上也有人能融合在一起,但是这需要非常高的美术以及雕刻功底。
前边就说过,传统的手艺人在授徒的时候,教的内容很偏。因为一般手艺人文化程度不高,学手艺的时候,不可能像谢斌这样什么都学,什么都会。就像饭店的厨师,他们也学食雕,但是他们是怎么学的?
干过厨师的人都知道,老师教你不会从基础的美术知识教你,而是直接告诉你龙该怎么雕,寿星给怎么雕,凤凰又该怎么雕?如此这般,不用两个月,这食雕就学会了。
别看他们雕刻这些东西栩栩如生,但是你让他们换个造型,就完全不会了,更别说换一种风格了。
而那些传统的手艺人也大都如此,比如说东阳木雕,那些师傅也是这么教的,人物应该怎么雕?山水应该怎么雕?而徒弟们也就这么学,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只有少数人能够精心钻研,能够打破这个局限,然后成就一番事业。
所以说,这世上手艺高明的匠人好找,只要经验丰富手艺熟练就行;可是大师难寻,因为要学的东西太多,创新太难。
而现在好,谭蕊这个外行人作图也不管能不能下刀,只管设计;而谢斌却偏偏也是个不走常规路的野路子,功底还足够扎实。阴差阳错之下,竟然真弄出了这么一件好东西。
这东西是好东西,但是要说值多少钱,这个还真说不准。要是从它的成本和材质来说,市场价卖到十万块算是到顶了;但是要是能碰上喜欢它的行家,那可就说不准了。
再说谢斌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出手呢。因为这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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