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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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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门里面对着他说话,并且恰好发出叶征鸿的声音,是不是能够骗到他呢?要知道驼子现在还忠实地守在这里,说明从不和人打交道的他并不知道叶征鸿的死讯。

    岑旷被自己这个大胆的主意惊呆了,但仔细盘算,又觉得还是有成功的可能『性』。她只是模仿别人的嗓音,这个动作本身不算是说谎话,只要言辞中注意着只发问、不回答提问,也就不会有说谎的机会。至于驼子会不会上当,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

    当然,这当中还有一个技术『性』的难题,那就是自己从来没有听到过叶征鸿说话。她必须要回到叶府,侵入叶空山的精神,从他的记忆里找到他父亲的声音。读心术,这就是岑旷所掌握的最与众不同的秘术,也是黄炯如此器重她的根本原因。这是人族几乎不可能掌握的高深秘术,只有魅的强大精神力才能驾驭。

    叶空山一生中大概从来没有像这段日子一样安静过。他虽然旷工偷懒的时候也可以整天整天在床上赖着,但那张嘴从来不闲着,可以从黄炯开始数落到皇帝,再挖苦到历史上的名人们。可现在,他的思维已经禁锢起来,不再能指挥他的身体。岑旷只能扮演一个入侵者的角『色』,去读取他的记忆。

    这并不是第一次。在过去,叶空山也曾经为了帮助岑旷了解人族,让她体验过他的精神,但在那种时候,叶空山主动取消了精神上的防御,主动把自己的思想袒『露』出来,而现在,他能辨认出入侵者是岑旷吗?他会不会发起难以预料的攻击呢?

    另一方面,岑旷之所以必须由叶空山来指导,就是因为她虽然擅长读心术,但人族的思维太过诡诈狡猾,总会用虚假的记忆来欺骗她。通常情况下,只有那些濒死的人才会失去这道防线,任由她找到真实的记忆。而现在,她面对的是叶空山,也许是九州最『奸』诈的家伙,他的记忆一定会被包裹在各种各样的假象和陷阱中,非但能不能看到他的真实记忆实在难料,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吞噬,导致自己精神失常。

    但岑旷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算再危险十倍,她也必须那么做。她的手掌轻按在叶空山的额头上,开始催动精神力。片刻之后,她进入了叶空山的精神世界。

    在她的想象中,此时此刻叶空山的精神世界应该是一片黑暗,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发现眼前充满了光明。她踏足在一片芳草如茵的绿『色』草地上,细长的草叶如波浪翻滚延伸向远方,在太阳下闪烁着金光。天空湛蓝如洗,点缀着朵朵白云,仿佛纯净得没有一粒尘埃。

    这片草地真是宽广,根本就是一望无垠的草原,这是岑旷的第一印象。但仔细观察之后,她觉得这草地很不自然,因为其中没有任何小昆虫和小动物,甚至找不到一朵野花。这无边无际的绿『色』乍一看很舒服,看久了就会有些别扭。

    她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向前走去,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眼前所见竟然没有丝毫变化,仍旧是看不到边际的绿『色』草原,仍然是连位置都没有发生变化的太阳和云朵,仿佛这只是一个无尽循环的世界,无论走到哪里,都只能见到一样的景物。

    这就是叶空山自我设置的保护层啊,岑旷想,他把自己内心的一切都深深隐藏起来了,让人完全看不到他真正的思想。如果始终这样的话,自己就算是再走上一天两天,也无法从这个『迷』宫里钻出去,更不用提找到叶空山了。

    难道就这样放弃吗?岑旷坐在草地上思考了一会儿,又站了起来。她的手指绘制出秘术印纹,郁非系的秘术从指间流出。郁非,是火焰的象征。

    大火熊熊燃烧起来,呈燎原之势,迅速向前扩散,很快点燃了整片草原。岑旷把自己笼罩在防火的秘术罩中,看着冲天的烈焰席卷着那些原本挺拔的绿草。这原本是很消耗精神力的秘术,但在纯精神的世界里,秘术的使用变得轻松容易,几乎感觉不到疲累,这也让她增长了不少信心。

    草原上火光冲天,浓黑的烟雾几乎遮蔽了太阳的光辉。但是突然之间,火焰消失了,烟雾消失了,原本烧成灰烬的草,以惊人的速度重新生长起来。岑旷心里一颤,知道这个世界的主人——叶空山,终于出现了。他主宰着这个世界,有着远比自己强大得多的能力来改变它。

    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缓缓来到岑旷身前,她惊讶地认出来,这是孩提时代的叶空山!虽然他个子小小,满脸稚气,但脸还能依稀辨别出来,而那挂在嘴角的倔强更是不会让人认错。

    这就是叶空山的精神世界吗?岑旷呆呆地想,这个仿佛了解一切、蔑视一切的强势的男人,内心深处其实只是一个小孩子?

    “你来这里干什么,岑旷?”叶空山冷冷地问,虽然嗓音稚嫩,但语调仍然是岑旷所熟悉的那种咄咄『逼』人。

    “我来找你,我想要带你回去!”岑旷连忙说。

    “这里很好,我不回去。”叶空山依旧冷漠地说。

    “可是你必须得回去,我们都需要你。”岑旷说。终于能和叶空山对话了,尽管对方看起来只是一个小孩,她仍然觉得十分激动,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可是看着叶空山冰一样的眼神,她又觉得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叶空山,陌生到让她害怕。

    “你并不需要我,没有谁需要我。你回去吧。”叶空山摆摆手,转身走开。一阵狂风刮过,草原上的草疯狂地摇摆起来,天空中出现了成片的乌云,太阳的颜『色』也变成了暗红。这个世界的主人不高兴了。

    岑旷心如刀割,却也知道,在叶空山的世界里,连太阳和星辰都归他调度,自己完全对他无能为力,他能够轻松地把自己撕成碎片。现在暂时不要和他说太多,岑旷想,只能先打听出叶父的声音,先解决那件事再说。

    “好吧,你别生气,我马上就走,立刻就走!”岑旷大声说,“我只想求你一件小事。”

    “什么事?”叶空山并没有停步。

    “我想听听你父亲的声音,可以吗?”岑旷问。

    叶空山仍然没有停住脚步。但岑旷能感到,风越刮越猛烈,整个天空已经完全被乌云遮蔽,世界变得一片昏暗。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惊异地发现乌云都在迅速地移动,慢慢排列成一个图形,一个俯瞰着这个世界的巨大无比的图形——一颗人头!

    岑旷在衙门的停尸所看到过这颗人头。那是叶空山的父亲,叶征鸿。

    遮天蔽日的巨大人头张开嘴,话语如同轰鸣的雷声般响起:“如果你想走,你就走,我不会拦你。”

    “既然你已经不把这里当家了,也不必把我再当成你的父亲,我也可以不再见你这个儿子!”

    “要滚就滚,谁也不许拦他,把大门打开,让他滚!我叶征鸿不需要这样的儿子!”

    “我就当我从来没有过这个儿子!”

    每一句话都如同闪电,狠狠劈在岑旷的心上。世界开始旋转、变形,慢慢沉入黑暗。最后一眼,岑旷看见叶空山瘦小的背影渐渐远去,好像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尘。

花逝九() 
岑旷再次回到叶家老宅,通过地道进入那个隔街的院子。她走向了那道大锁。这把锁比叶征鸿用来锁房门的锁大得多,结构也更加复杂,她费了好大力气,都没法在不损坏锁芯的情况下打开这把锁。这样也好,她想,正好就躲在门后光说话就行了,还省掉了幻影术。

    她开始用力砸门。那个名叫曹大海的驼子虽然年纪不小了,耳朵还是挺灵的,不久之后就赶了过来。

    “将军,是您吗?”曹大海的声音里充满了惊疑不定,“三十多年来,您从来没有召唤过我,今天为了什么要敲门?”

    岑旷不能回答,因为她的回答注定是谎话,不可能说出口,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避而不答。她用变声术模仿着叶征鸿的声音,咳嗽了一声:“我有些话想要问你。我要求你,只能回答我的问题,不许提问。”

    “您只管问。您的话对我来说永远都是命令。”曹大海对昔日的将军非常恭敬。

    好吧,对方的态度很恭谨,可是我该怎么问呢?岑旷很是犹豫。论到随机应变,她知道自己和叶空山还差得远,所以她事先想了很久,并且准备了一张小纸条。就先照着纸条上的内容来吧。

    “这些年来,你没有放过其他人进来吧?”岑旷问。

    “我以我的军旅荣誉做保证,绝对没有人能靠近后院,”曹大海说,“这三十年里,我连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

    “这里的人去哪儿了,你也不知道吗?”岑旷再问。

    “这个院子里到底有什么,我从头到尾都一无所知啊,”曹大海的话语里有些疑『惑』,“难道不是您当时命令我,只需要看门,什么都不必问吗?”

    岑旷没法回答,只能继续提问。从刚才的两句话她已经能判断出,曹大海其实也并不知道这个院子里藏的是什么,她准备好的后续问题一下子都派不上用场了。她很失望,却也很不甘心,打算旁敲侧击地再问一点其他的问题。

    “雷州剿匪的最后一年里,你的经历是怎么样的,再讲一遍给我听吧。”她依然用叶征鸿的语调说。这个问题有些突兀,她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起疑心,但她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问法了。

    门后的声音消失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曹大海一言不发,岑旷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然后突然之间,几乎是凭着某种本能的直觉,她预感到了危险的临近,急忙向后退出数步。刚刚退开,身前传来一声轰然巨响,门上出现了一个大洞,从洞里面『露』出一个金属做成的大家伙。

    那是一柄巨大的铜锤,正握在驼子曹大海的手里。此时的曹大海,看上去不再像是一个猥琐的看门人,而像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那个恐怕有上百斤重的大铜锤,在他手里浑似没有重量。一下、两下、三下……木门很快被砸得稀烂,曹大海冲进了后院。

    “你是谁?怎么敢冒充将军?”曹大海的语声里充满了愤怒,而他甚至没有留给岑旷回答这个问题的时间,就猛扑了过来,挥舞着铜锤发起进攻。铜锤带起呼呼的风声,攻势好不猛烈,岑旷只能狼狈地躲闪。

    看来曹大海当年的确是员骁将,虽然多年不动手,锤法依然娴熟,但他的腿脚明显有些不太灵便,因而限制了他的攻击力。岑旷左躲右闪,一边闪避一边试图和曹大海对话,但不管她怎么致歉,对方根本就不听,看来不把她先砸翻在地誓不罢休。而岑旷知道,这个人也许能提供一些很重要的情况,所以不愿意用秘术去和他对战,更加激发他的敌意。最后她没有办法,只能大喝一声:“别打啦!你的叶将军已经死啦!”

    曹大海骤然收住招式,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岑旷顾不上喘气,倒豆子一般说出一连串的话:“我来到这里就是因为叶将军死了,我想要调查他的死因,如果你不能帮助我,那他就真的死不瞑目啦!”

    她说到“死不瞑目”的时候,尤其加重了语气。曹大海犹豫了许久,终于抛下手里的大锤,和之前的钱江一样,泪水夺眶而出。岑旷忍不住想,看来叶征鸿真是受人爱戴啊。

    “你是怎么听出我其实是冒牌货的?”岑旷一边说着,一边为曹大海倒了一杯茶。她知道,这种外表孤僻古怪的老人,其实内心很渴望得到旁人的照拂。果然,曹大海闻到茶叶的清香,脸『色』缓和多了。

    “因为你这一问犯了忌,将军的忌讳,”曹大海说,“当年他亲口命令我,不许再提在雷州的往事,现在怎么可能反而主动问起呢?”

    岑旷点点头,心里更加确信了,那段时间一定发生了极不寻常的事件。她向曹大海毫无保留地讲述了叶征鸿的死亡过程,更着重讲述了叶将军的二儿子为了此事被人袭击,至今昏『迷』不醒,只是略去了该二儿子和将军夫『妇』之间素来不睦的糟糕关系。既然曹大海已经三十多年没有和叶征鸿说过话,那他一定不会知道叶家的家庭矛盾,正可以用这一点去软化他。至于这样的隐瞒是否道德,反正我们的岑小姐以为:我只是略去不提,没有歪曲没有捏造,自然也算不得说谎。

    果然曹大海听完叶空山的遭遇后,悲痛不已:“连将军的儿子都不能幸免!这真是个畜生,要是让我遇上了,非赏他一百锤不可!”

    你要是听见将军的儿子和将军的争吵,没准会先去赏这个儿子一百锤。岑旷一边想着,一边附和着他说话。最后他一拍大腿:“事到如今,我也管不了那些过去的承诺了,反正将军也已经死了。只要能帮助你抓到幕后的凶手,我破誓下地狱都没关系!”

    这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好汉子,岑旷不由得心生感慨。

    “先从哪儿说起呢?”曹大海琢磨着,“就从那次出兵的真正目的说起吧。”

    “真正目的?”岑旷一愣,“难道不是为了剿匪吗?”

    曹大海摇摇头:“你以为皇帝当年钦点叶将军,带领着那八万大军跨海到雷州,真的只是为了‘剿匪’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雷州位于九州大陆中的西陆,与神秘莫测的云州毗邻,历史上虽然不至于像云州那样难以踏足,也还是一片荒凉之地。不过最近几百年来,随着九州人口的不断膨胀,越来越多的移民迁移到了雷州,朝廷也颁布各种政策法令鼓励人们去雷州开荒,比如著名的前五年免税法案。因此,雷州的人口越来越多,毕钵罗港更是成了九州知名的大型港口城市。

    总体而言,雷州的繁华程度仍然不能和东陆相提并论,甚至连南蛮之地越州都不如。正因为如此,在雷州这种地方出现上万人的土匪巢『穴』才会显得很奇怪——在这样的穷地方,哪儿有那么多值得一抢的钱财呢?

    这自然引起了朝廷的关注。在历经几年、派出上百名斥候进行深入调查之后,朝廷发现了惊人的事实。其实这些土匪平时很少打劫,他们的财富来源于山区里的丰富矿藏,而他们的兵力逐年增长十分迅速,而且兵员常年经受严格『操』练。也就是说,有那么一支武装力量盘踞在雷州,不断通过开矿累积财富、扩展兵力,却又偏偏把自己装扮成土匪——稍微有点常识的人,只怕都会想到,这多半是一支伪装成土匪的叛军,一旦羽翼丰满,就可能对东陆诸国造成严重的威胁。

    匪患也许可以置之不理,叛『乱』可是历代帝王最忌讳的事情。皇帝立即召来了功勋卓著的大将叶征鸿,命令他立即带兵跨海平叛,把叛『乱』扼杀在摇篮里。

    皇帝不愿意叛『乱』的事情流传太广,所以这次出兵仍然是以“剿匪”之名执行的,并且只让叶征鸿带了八万人马——假如带上二十万人去对付一群区区土匪,听起来未免太夸张了。因此,对于叶征鸿而言,这次带兵肩负的使命极重,难度也很大,但叶征鸿仍然自信满满地接受了皇帝的圣旨。这个秘密,粗枝大叶的钱江是不知道的,但作为叶征鸿最信赖的爱将,曹大海知道真相。

    战争初期,朝廷的军队遭到了对方蓄谋已久的几次伏击,造成了一定的损失,但身经百战的叶征鸿很快稳住了阵脚,步步为营地拔除了叛军的几个重要据点。正如之前钱江对岑旷所说的,叛军虽然训练有素,却缺乏实战经验,尤其缺少叶征鸿这样的帅才和钱江、曹大海这样久经沙场的猛将。战事越是深入,这样的差距就表现得越明显。另一方面,叛军也充分利用了雷州复杂的地形和多变的气候,虽然始终处于劣势,却也还保留着一丝希望。

    叶征鸿并不着急,继续稳扎稳打,一年之后,叛军被『逼』上了绝路。他们只剩下了位于雷州西南深山处的最后一处山寨,和不到五千兵马,面对着十倍于自己的朝廷军,实在是没有什么翻盘的可能『性』。但是这一处山寨却成了天大的难题,它依山而建,地势极为险要,光用“易守难攻”都不足以形容。

    “事实上就是,完全没可能攻上去,”曹大海说,“我一看那个地势就能看出来,就算有一百万人,也不行。而他们早就在山寨里囤积了足够用几年的粮草,摆出死守的架势,我们攻打了几次,折损了好几千人,仍然没法打进去。我们又尝试了火攻,也收效甚微,反而因为风向的变化,差点烧到了自己。”

    “那后来是怎么把他们解决掉的呢?”岑旷问。她不大懂军事,也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办法。

    “后山有一条秘密的小道,”曹大海说,“极隐秘的小道,那是山寨给自己留的后路,没有外人知道,甚至连士兵们都不知道,只有叛军的几名首脑人物才知道。但就是在那个时候,其中的一名知情者叛变了,投靠了将军,把那条小道告诉了将军。于是将军组织了最精锐的小分队,从后山攻入山寨,前后夹击,终于取得了最后的大捷。当时我就是从后山攻入的成员之一,也正是在那一战里,我受了重伤,变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不过当兵的为国家捐躯是理所应当的,我好歹保住了『性』命,已经算是运气不错了。嘿嘿,那真是一条惊险的鸟道啊,我到现在都难以忘怀。”

    “那后来呢?那个叛变者怎么样了?他是男是女?”岑旷隐隐领悟到了一些什么。

    “不知道他是男是女,除了将军之外,没有人见过他。”曹大海说,“总而言之,战争就此结束,叛军的首领有的在最后一场战役中被杀死,有的选择了『自杀』,没法问到口供,所以我们也无从得知是不是所有人都死了,还有没有逃脱的。至于那个叛变者,将军只是告诉我们,他走了。”

    是的,他走了,或者说,她走了,这个叛变者,毫无疑问应该是一个女『性』。岑旷慢慢理清了整个事件的轮廓。三十多年前,叶征鸿得到了这个叛变者的帮助,但由于无法确定是否所有的叛军首领都被杀死,所以她请求叶征鸿的保护。于是叶征鸿把她带回到了东陆,藏在了天启城的这个房间里,并且指派因伤退伍的曹大海替他守护,这样也算是为曹大海解决了后半生的生活。

    可是毫无疑问的,叶征鸿和这个背叛者之间所存在的联系,绝不仅仅是保护与被保护的关系。那个横跨一条街的地道,那些短暂的失踪和痛苦的缅怀,都能说明很多问题。再想一想年龄,当时的叶征鸿只有三十多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叶征鸿和背叛者,一定是产生了爱情,岑旷大胆地推断。但是为了防止追杀,他又不能让她公开『露』面,所以只能把她藏在这里,通过地道来和她幽会。可是为什么一年之后他就搬家了呢?难道那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死掉了?

    “对了,叶将军什么时候成亲的?你知道叶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吗?”岑旷马上想到了这个重要问题。

    “仗打完了,一回到天启城,马上就成亲了,”曹大海说,“但是他娶的妻子……说实话,所有人都大皱眉头,虽然为此称赞他的也不少。”

    “又是大皱眉头又是称赞……为什么呢?”岑旷很感兴趣。

    “你想想,将军那时候是剿匪的大功臣,正当盛年,前途不可限量,多少王公贵族抢着要把家里的掌上明珠嫁给他,他却娶了一个普普通通、相貌平凡的乡下农家姑娘。”曹大海说。

    “乡下农家姑娘?”

    “据他自己说,那是他小时候订下的娃娃亲,他一直忙于打仗,始终没有来得及办事,现在打完这一场仗,正好就喜上加喜把亲事了结了,”曹大海说,“所以啊,虽然人们都觉得那个女子不配他,但也同时觉得他信守承诺,是个诚实君子。”

    岑旷默不作声,想起了之前和叶府管家叶添的对话。那时候她纯属无意地提起:“叶家这两兄弟相貌差别还挺大的呢,用你们人族的标准来判断,叶寒秋长得很英俊,叶空山就挺一般了。”

    “是啊,这两兄弟的确是不怎么像,”叶添说,“相比之下,二少爷更像夫人一些。”

    “那他们和你家老爷的相像程度呢?”岑旷又问。

    叶添的眉头紧皱:“说真的,也是二少爷更像,大少爷……不怎么像。”

花逝十() 
现在,事情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了,岑旷运用着叶空山教给她的推理方法,努力构建着事实的真相,用叶空山的话来说,那就好比是搭积木。

    “任何一块积木,只要形状和尺寸稍微有一点不对,就会让大厦倾覆,”叶空山说,“所以,必须保证每一块积木都是正确无误的,否则的话,最后的事实也必然会出现谬误。”

    现在事实的轮廓已经出现了,但还少一些关键的、让大厦立起来的积木。岑旷绞尽脑汁,想呀想呀,总是不得要领。这一天夜里,她实在觉得自己睡不着了,于是从床上起来,准备再去看一看后院的那间小屋。

    她已经在这个院子里住了好几天了。由于叶征鸿已死,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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