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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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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海天吓了一跳:“这话您可不能随便说。我手无缚鸡之力,哪儿来什么本事开黑店?”
云灭没有理会他们的言语纠葛,上上下下地把鸦巢客栈检查了一遍,除了大堂中的五个人和鼾声如雷的卢三外,并没有任何埋伏。他回到座位上,陷入了沉思。
“其实这个地方我倒觉得很亲切。”尸舞者吃吃笑着说。
“因为黑店和你的共同点都是和尸体做伴吗?”燕歆揶揄说。
“因为那些乌鸦,”尸舞者的左手向着头顶一指,“有死人的地方就会有乌鸦,但我从来没有在哪个坟墓见到过这么多的乌鸦。”
潘海天苦笑:“您千万别把这话对捕快们说就行,他们真的会信这里藏了死人的。”
“也许今晚,这里就会出现很多死人。”云灭阴恻恻地说。姬承打了个寒战,装作起身换茶水,坐到了潘海天身边不再挪动。躲我身边有什么用?潘海天想,真出什么事我自身难保,还能救你不成?
鸦巢夜谈 第二天,岁时之中,长夜漫漫()
“众人在火把下看得清楚,每张黄纸上都有用墨笔画的一个面目,用笔精炼,画得甚是生动,其中四张正是黑骑士、驱狼人、瞎琴师和驼棺人,画像下面分别写着个人名号:……”
写到这里有点卡壳,取名字真是一件麻烦事,既要鲜明地表现出这几个角『色』的特征,又不能显得俗气。比如类似姬承、云灭、燕歆这样的名字就都不能用,它们太普通,不够吸引眼球,即便要用,也只能放在无足轻重的龙套身上。
“你在写什么?”姬承很好奇。
“一个故事,”潘海天回答,“可以打发无聊的时光,总比竖着耳朵听乌鸦叫强。”
“还是个文化人!”姬承佩服不已,“那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开客栈呢?”
“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云灭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两人身边,手握着剑柄,明白无误地表示着某种威胁。潘海天叹口气,和姬承一起回到大堂中。
“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整理清楚吧,”云灭说,“我们四个人,分别收到了一封信,被约到鸦巢客栈来和写信人会面。信里一定是都许诺了某些无法抗拒的诱『惑』,所以收到信的人都来了。但现在看来,这个写信人耍弄了我们。”
“现在的问题是,他是谁?为什么要挑选我们四个?”燕歆接口说。
“因为我们四个身上存在着某种共同点,”尸舞者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能把这个共同点找出来,对方的身份就明晰了一半。”
“那就从最先到的这位先生开始吧。”云灭指向姬承。
姬承一愣,战战兢兢开了口:“我、我叫姬承,住在南淮城。我是做……我是做……”他想了好久,似乎是不知如何说明自己的无业状态,只能如此这般地解释:“我祖先留下了一样值钱的文物,我靠展览它换钱。”
“是什么文物?”云灭刨根问底。
姬承低下头:“虎牙枪。我的祖先,是姬野。”
“有意思,”云灭点点头,“一个展览祖先武器的名人后代。尸舞者先生,您呢?”
“‘尸舞者’三个字就是最好的解释。”对方简短地回答。
“恐怕还不够,”云灭说,“这世上的尸舞者虽然少,但不会只有你一个。我们需要知道,你和其他尸舞者有什么不同,和我们又有什么相同。”
尸舞者沉默了一阵子,似乎也在措辞,最后他开口说:“其实我什么也没有做,在长达十多年的岁月里,我只是在逃命而已。”
这个答案出乎所有人意料,云灭首先表示怀疑:“你『操』控着两个巨大的夸父行尸,唯恐自己的出场不够醒目,这算是逃命吗?”
“逃命并不一定要把行踪完全隐匿起来,”尸舞者说,“当你出现在敌人面前,敌人却完全没办法认出你来,这也是逃命的一种。”
“高明!”姬承终于找到机会『插』嘴拍一句马屁。
“我还可以多告诉你们一句,因为这或许是我和这位拿虎牙枪买门票的先生之间的唯一共同点,”尸舞者犹豫了很久,还是说了出来,“我原来的身份……也算得上尊贵,但现在我只是个孤家寡人,除了尸体没有任何同伴。我只能说那么多了。”
潘海天不禁心生同情。他在心里想象着这个残疾而丑陋的尸舞者过去的模样,那或许还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侯门俊杰呢,现在却弄成了这副德行,靠着极端邪恶与污秽的新身份来摆脱他人的追杀。他那短短几句话中,不知包藏着多少辛酸的往事,包藏着多少阴谋、背叛、血腥和黑暗。
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意蕴丰富的故事,潘海天忽然觉得自己对文学之道又有了一点领悟。即便是眼前这个平凡到近乎猥琐的姬承,谁能保证他的一生中就没有一两段精彩生动的华丽乐章呢?
姬承显然没有潘海天想得那么多,他只是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么说,那个搞恶作剧把我们约到这儿来的人……就是想拿名人之后来做点文章?他不会把我们都抓起啦绑票吧?我家可没那么多钱来赎我,如今世道不景气,祠堂的生意越来越……”
他还要絮絮叨叨说下去,燕歆已经打断了他:“不是。”
“什么不是?”姬承一愣。
“我们四个的共同点,并不是什么名门之后,”燕歆说,“至少我不是。我的父母都是如假包换的普通人,而且从相貌上讲,我并不像是被抱错了。”
姬承长出一口气,不知是因为推理错误而失望,还是因为“不会被绑票”而感到欣慰。云灭点点头:“不错,我也不是名门之后。那么燕小姐,你究竟是做什么的?”
“你先说。”燕歆嫣然一笑,却是绝不肯吃亏。
云灭皱皱眉:“我的身份么……解释起来略有点复杂。简单地说,我是那种替人解决问题的人。”
“哦,你是个游侠!”姬承大声说。
“我不是。”云灭摇头。
“那你是个杀手?”燕歆猜测。
“也不是,”云灭继续摇头,“游侠和杀手,都得靠自己动手去解决问题,无论查案还是杀人。但我从来不亲自动手,我只负责在幕后安排,谁需要做什么,我弄清楚他的要求,然后替他找人去完成。”
“就是个拉皮条的嘛……”姬承小声嘀咕。潘海天嗤地笑出声来,连忙捂住嘴。
云灭不去理睬他们,把视线转向了燕歆。燕歆很不情愿,但还是撅着嘴说:“好吧,说就说。我是个……我是个……哼,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是个职业骗子。”
“职业骗子?”云灭笑笑,“很像是我经常被委托去解决的那种人。不过说到骗子,我有了一种新的想法。”
他环顾着大堂里的其他三名客人,缓缓地说:“我们四个人当中,也许就有一个是约会的召集者。他只是编造了一个谎言,和其他三人混在一起,以便伺机下手……”
他没有讲明下手做什么,但连姬承这样迟钝的人都听明白了。尸舞者沉思片刻,忽然一笑:“有趣。即然这样,我们四个最好是谁也不要离开,就在这大堂之中,一点一点地集思广益,把这个人的阴谋破解出来。到那时候,只怕他也无所遁形了。”
“我同意!”燕歆大声说,“谁也不许走,谁走谁就是做贼心虚!”
云灭一摊手,表示自己更无意见。只有姬承脸上肌肉抽搐着,显得很不情愿。
“我困死了……”他抱怨说,“但是好吧,我还敢和你们几位顶牛不成?”
鸦巢夜谈 第二天,印时之初,最寒冷的时刻()
“在这鬼地方,只有站对了阵营的一方人才能活着出去,而其他人……都得死。”
笔下的人物即将开始大规模的冲突与恶斗,这是这本小说的第一个高『潮』,然而现实中的高『潮』不知何时来临,四个访客仍然坐在大堂中,除了燕歆出现时曾有短暂的交手,其他时候都在像老朋友一样的交谈。当然了,即便是老朋友,也都是各自心怀鬼胎、口是心非的老朋友,只是有一点,他们被动地进入了同一个阵营,面对着至今没有『露』面的潜敌。或者,如同云灭所猜测的那种可能,这四个人实质上已经分化成了两个阵营,只是那一个敌人至今没有暴『露』身份,所以比起自己笔下的形势更加危险而刺激。我也得这么写,潘海天想,一定得有一两个隐藏的敌人,让人不被他戳上一刀就看不穿他的真面目。
他抬头看了看店里唯一的奢侈品——一具河络的计时钟,时辰已经走到了印时之初,这大概是一天中最寒冷的时刻,阴冷的地气不断上升,而离太阳升起还早。在这时候人们通常都应该抱紧了棉被睡觉,但这四个人却还显得精神健旺,为了一个尚未解开的阴谋而绞尽脑汁。潘海天想要招呼卢三往火盆里添点碳,想想这个贪睡的伙计想必早就鼾声如雷了,无奈之下,只能放下手中的笔,亲自去办。
“那么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游手好闲的名门之后,一个东躲西藏的贵族后裔,一个聪明伶俐的职业骗子和一个……拉皮条的,”云灭总结说,“这四个人有什么共同之处吗?”
没有人接口,因为显然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甚至这四个人的『性』格都差得太远。姬承一望而知是个懦弱怕事的小男人,而且张口闭口总提到他老婆也可见此人之惧内;尸舞者总是把自己藏在令人畏惧的外壳中,以此来保护自己,隐藏他内心的毫无安全感;云灭显然是个很有组织才能的人,而且沉默的时候可以长时间一语不发,说起话来又可以滔滔不绝、有条不紊;燕歆则多少有点让人看不透,此人从现身开始就是一副娇蛮小姐的样子,但如果她真是个职业骗子,那就应该有很多张脸谱,眼下的表现也许只是用来让其他人放松警惕的伪装——姬承同理。潘海天可不会忘记小说里的常见定律:貌似人畜无害者往往深藏杀机,貌似粗疏简单者往往心计百出。
这四个人身份背景各异,也来自不同的地方,但他们一定具备了某种共同点,某种虽然还未被挖掘出来,但一定存在着的共同点。潘海天越来越觉得这件事很有趣,由于这一系列怪客到来而突然爆棚的创作灵感更是让他思维活跃。
“掌柜的,你有什么见解吗?”云灭突然问,“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四个在这儿绞尽脑汁,也许因为都身陷『迷』局中而不能开阔思路;但你是局外人,也许某一个想法能点醒我们呢?”
潘海天先是一怔,继而有点受宠若惊。他的脑子里也的确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猜想,当此情景,真有点不吐不快。
“我是个喜欢读书的人,”潘海天说,“而且杂七杂八什么书都读,这其中就包括了很多讲述探案的公案小说。我虽然不像各位那么有阅历,但用公案小说的思路去分析一下,说不定能对诸位有点启发。”
“好啊!”燕歆拍起手来,“我们就当是听故事了。”
“就当是听书,”姬承的精神也来了,“在南淮城里,我除了……之外就是喜欢听书了。”
“首先,我们按照刚才云先生所说的,来做一个假定,或许被约来的只有三个人,剩下的那一个是假冒的召集人。那么,只需要有三个人一起承认一个共同点,这也许就是真相了。”潘海天说,“但这也造成了一个问题,也许你们当中碰巧有两个人具备了某项共同点,而这一点其实和这个骗局毫无关联,比如姬先生和尸舞者先生的身世,而骗子却可以借机捏造谎言,凑出三个人来混淆视听,掩盖掉他的真实目的。”
“我没听懂……”姬承说。但剩下三人都默默点头,显然明白了潘海天的意思。
“那我们该怎么办?”燕歆忍不住说,“假如这个骗子就藏在我们四人当中,那他岂不是能始终『操』控着我们的分析,让真相永远都无法显现。”
“所以当我提出问题时,你们不要公开回答”,潘海天说,“所有的答案只能告诉我一个人,然后由我来总结整理。”
云灭摇摇头:“别忘了,鸦巢客栈是你的地盘。我们又怎么能信任你没有在这当中耍点花招呢?要说召集人,你的嫌疑也许比我们都大。”
潘海天想了想:“这样吧,每问完一个问题后,我再把你们的答案都公布出来,这样既避免了可能潜在的召集人捣鬼,也避免了我捣鬼。”
众人再无异议。潘海天扯过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说:“如果各位并没有隐瞒其他的什么,那么你们的身世的确是没有任何重要的交集了。所以我们只能抛开‘人’的概念,而从‘物’上面着手。姬先生说过,他手里有老祖宗的虎牙枪,那想必是很值钱的。其他诸位呢,有没有类似值钱的物品?”
此时四人已经分开坐在几个角落里,潘海天仍然不放心,给每人发了一张纸,让他们把答案静默地写下来。最后他一看答案,有些沮丧:“尸舞者先生完全没有任何值钱的重要物品,燕小姐也没有。”
云灭看了燕歆一眼:“你不是骗子么,手里都没点财产?”
“世道不景气呀,”燕歆说,“这年头有钱人都把口袋捂得死死的,掏一个铜锱都和拔牙一样疼,再说我的开销也不小。”
“她这一身打扮,够一个南淮的普通人吃一年。”姬承给出了专业的鉴定。
“那就换个方向,”潘海天再问了几个问题,确定了此事和“某件特殊物品”无关,于是又提出了新的想法,“不是人,也不是物,那就是特定的事件了。我在公案小说里也读到过类似的情节,几个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人物,可能恰好在某一时刻同时出现在某地,碰巧经历了某件事情。这个偶发的事件,把这些人联系到了一起。”
“所以这个事件或许相对比较好梳理,云先生、尸舞者先生和燕小姐无疑是经历非常丰富的,身边的事件层出不穷,姬先生可能稍微平淡一些。如果姬先生能想出些什么不一般的事情,也许就能给我们省很多功夫。”
“我?”姬承有点发懵,“我除了吃饭睡觉逛青楼之外,能有点什么事?被老婆打也算吗?”
潘海天说:“别着急,慢慢想想。也许未必是最近的事,也许稍微隔了有些时日的。你的一生中就没遇到过非同寻常的事情吗?”
“非同寻常的事情……”姬承使劲想着,“也不能说没有。两年前,我的虎牙枪被人偷过一次,我出门去找枪,从南淮一直追到天启,还和人打了一架。去年……去年南淮城被叛军围困,我被抓去修城防……”
姬承一点点回忆着,潘海天则细细地追问细节,他无比惊奇地发现,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个子竟然也有着颇为传奇的故事。其实这些故事也可以拿来写成小说的,他有点跑题地想着。
但姬承的这些经历和其余三人完全无法产生交集。比如他那次从深秋一直到第二年春天的漫长寻枪之旅,在同一时间里,尸舞者正远远地躲在殇州雪原里的一个地『穴』中,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都没有离开过。而在南淮被叛军围困时,燕歆正游『荡』在未被战火侵袭的西陆行骗。
“也未见得一定是大事,”潘海天琢磨着,“公案小说里也有这样的题材:某一天,几个不相干的人在某一个特定的地点擦肩而过,而那个地点正在那一时刻发生了一桩罪案。这件罪案并不如何轰动,对旁人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干扰,只是对受害者的亲属影响重大而已。于是这个亲属就开始搜集线索,找到了这些人,对他们一一进行盘问……”
云灭眼前一亮:“不错!这正是最有可能说得通的。”
姬承又开始发抖:“难道我们四个人当中,就有一个是别人要找的杀人犯?”
“这可说不准,”云灭轻描淡写地说,“照我看,在这里的几个人大概都不是那种见了血就晕的人。”
“你真看得起我。”姬承嘟哝着,开始四下里张望。潘海天忍不住问:“你在看什么?”
“万一是凶杀事件,这里说不定就要打起来,”姬承说,“我要先把退路看好。”
潘海天摇摇头:“就冲着刚才尸舞者先生和云先生的身手,你看好退路就能逃得掉?”
“有半点机会总比完全没有机会强。”姬承理直气壮。
这话刚说完,一条鞭子忽然无声无息地卷过来,把他拦腰扯了起来,拉到半空中。姬承还没来得及尖叫,鞭子又轻巧地把他放回到座位上,连椅子腿都没有挪动一丁点。
“你连半点机会都没有的,”尸舞者说,“省省力气吧。”
燕歆从鼻子里哧了一声,不知道是在讥笑姬承还是在挖苦尸舞者,但她什么话也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就在这时候,后院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木材断裂的声音,不知道是鸦巢客栈的什么财产倒了霉。潘海天叫一声苦,翻出雨伞正准备去查看,卢三已经气急败坏地进来了。
从卢三语无伦次的叫嚷声中,大家慢慢听明白了,原来是风雨太大,不知道是否从悬崖上吹落了什么重物,卢三所住的小屋屋顶被弄出了一个洞。那间屋子在修理之前是没法睡了,他只能无奈地钻进了客栈。
“随便找个客房去睡吧,”潘海天说,“反正都空着。”
“一晚上被吵醒三次,还怎么睡哪?”卢三哼唧着,“左右没啥事,我干脆现在把店门修理了算了。你说说这帮子人,深更半夜的一个个都不睡觉,跑到这破客栈来干什么?挖宝贝吗?”
鸦巢夜谈 第二天,印时之中,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这些兵器碎片,拥有原神墟的强大灵力。墟的继承者对此念念不忘,他们还谋划着要在终将到来的末日之战上,让这些神器重新派上用场,于是他们派来了这些搜寻者和看护者。”
看着刚刚写下的这个句子,潘海天微微叹气。到最后还是沦落到为了夺取宝物而打打杀杀的庸俗套路,他悲愤地想,但不管怎么说,这年头的小说,只要能打,就有人愿意看。所以他想了许久之后,决定懒得去编造什么复杂的理由了,夺取神器,然后开打吧。
然而现实中的事情没有小说那么好处理,四个人被约到鸦巢客栈,也不可能用卢三的一句“挖宝贝”来搪塞。在卢三叮叮当当修理门板的敲击声中,潘海天开动脑筋,继续着他刚才的分析。
“我还是觉得从姬先生身上入手会比较好,”潘海天说,“和其他三位相比,姬先生毕竟出门偏少,寻找特殊之处大概会容易一点。”
“怎么又是我……”姬承也不知是困的还是烦的,眼神都有点朦胧,“我最近大半年都一直呆在南淮,哪儿也没去过。”
“但我在这半年间去过南淮。”云灭说。
“我也去过。”尸舞者说。
“我也是,”燕歆大声说,“一定是和南淮城的什么事有关!”
潘海天有些兴奋:“那各位都是什么时候到的南淮?”
三人分别报了时间,然后大家一起陷入沮丧中。这三个人进入南淮的时间居然完全不同,没有任何交叉,呆的时间也有长有短。
“也许是个巧合?”燕歆试探『性』地说,“我每个月都要奔走好多地方,因为不能让某个地方的人看熟我的脸。南淮是宛州最繁华的城市,大家都到过南淮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等这条路走不通的时候再放弃吧,”潘海天说,“我有一种直觉,你们四个都到过南淮,很有可能就是事情的关键。虽然时间上不统一,却仍然可以找出其他的关联。能否告诉我,你们到南淮都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一抛出,潘海天敏锐地发现,三人的表情似乎有点不自然。这一瞬间潘海天明白了,这就是问题的答案。这三个人虽然在不同的时间来到南淮,却一定是为了某个相同或者相近的目的。而那个幕后召集人,一定也是为了他们在南淮的所作所为而写了几封假信把他们骗来此处的。
“三位,如果你们不愿意诚实地说出你们到南淮的目的,那我就没办法帮助你们了,”潘海天说,“既然如此,我还是接着写我的小说,各位慢慢在这儿等候吧。”
“正听到精彩的地方呢!”卢三抱怨着。他已经补好了墙上的破洞,正在试验一块新门板的大小是否合适,但显然他的耳朵也没有闲着,还在听着众人的谈话。
几个人犹豫地对望了一眼,目光中既有警惕,又有默契,潘海天更加认定了自己的判断没错,他们三个也大致猜到了原因。唯一一个仍然是一脸困『惑』,或者说困倦表情的就是姬承了。他继续呵欠连天:“敢情我们这帮人跑这儿来给你说故事了……唉,早知道是被人骗,我才不来这乌鸦『乱』叫的地方遭罪呢,今天一路上把我摔得哟。”
潘海天微微一笑:“您要是呆在家里也未见得好,照我看,这里的乌鸦只怕比尊夫人更能讨您欢心。”
姬承哼了一声:“谁说我这会儿一定在家里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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