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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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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承哼了一声:“谁说我这会儿一定在家里了?大老爷们天天夜里在家睡觉成何体统?说不定我就在凝翠楼和小铭一起喝酒呢。”
这话一出,云灭等三人都微微一震,眼神变得很奇怪。潘海天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您刚才说什么?把那个名字再重复一遍?”
姬承莫名其妙:“小铭啊,我的老相好,我们俩……”
“我不是说这个!”潘海天发现‘小铭’二字出口时,剩下三人并无反应,“你刚才说在什么地方喝酒来着?”
“凝翠楼啊,”姬承说,“整个南淮城最有名的青楼,那地方我最熟了,大半的姑娘都认识我,当然我还是很专一的,从来都只找小铭……”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发现整个鸦巢客栈忽然间寂静无声,以至于外间的风雨声和乌鸦叫声显得愈发清晰。云灭、尸舞者和燕歆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中的犹疑渐渐消失。
凝翠楼,潘海天想,耗了一夜,到现在才找到点眉目,原来这四个人的联系都发生在凝翠楼上,发生在这间南淮城最有名的青楼上。这恐怕不会是简单的风月事件,这个凝翠楼里,一定藏了什么秘密。
潘海天紧紧盯着姬承:“你刚才说,你去凝翠楼,从来都只找小铭?”
“那当然了!”姬承毫不犹豫,“我一向的优点就是专情,每一家青楼里只会有一个相好……”
“不对!”潘海天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你恐怕不止找过小铭。仔细回忆一下,就在最近,你一定在凝翠楼里找过小铭之外的人。而这个人,就是你们四个来到鸦巢客栈的原因。”
姬承看来很紧张,又有些羞愧,最后还是嘟嘟囔囔地说:“上个月有一天我先在外面喝多了,到凝翠楼的时候已经晕呼呼了,结果被他们捉弄,塞进了一个生意很清淡的姑娘的房里。”
“不是生意很清淡,而是几乎没什么生意吧?”云灭突然『插』嘴说,“那是个长得很不好看的姑娘,琴棋书画也都很差劲。如果她在其他地方倒也罢了,但偏偏呆在凝翠楼,没有生意也不足为奇。”
姬承的头深深埋了下去:“唉,别再提这件事了,这又不是我的错……等等!”
他的头一下子抬了起来,满眼都是惊诧:“你怎么知道她长什么样?你见过?”
“我们都见过,”尸舞者回答,“我和这个拉皮条的,还有这个骗子……我们三个全都见过,确切地说,是我们主动去找的她。红叶,是叫这个艺名吧?”
姬承不敢相信地看看满脸阴沉的云灭,看看形容可怖的尸舞者,再扭头看看笑容明艳的燕歆,有点犯晕:“开玩笑吧,他们两个也就罢了,你是个女人,怎么也逛青楼?”
燕歆笑得更灿烂:“只要肯给钱,男人或是女人,在老鸨眼里难道不都是一回事么?”
潘海天点点头:“你们所找的这位红叶姑娘,想必不是个普通『妓』女,而是有着其他身份的,对吗?你们三位被约到这里,就是因为和这位姑娘发生了一些往来,而姬先生……”
他顿了顿:“……而姬先生的到来,可能就只是纯粹的误会了。他只是被人捉弄而无意间和那位姑娘呆在了一起,却也被当成了和你们持有同样目的的人。”
姬承大张着嘴,呆了半晌,忽然站起身来,向楼上走去。云灭皱着眉问:“你要去哪儿?”
“我要回家,”姬承疲惫地说,“既然这件事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干嘛还要留在这儿陪你们空耗?这里那么大的雨,那么多的乌鸦,那么冷的客栈,还有几个比我老婆还可怕的人……我要回家。”
他没能说出下一句话,因为尸舞者所『操』纵的夸父行尸再次挥起了长鞭。那鞭子带着呼啸的风声倏地击出,把姬承身边的楼梯扶手打了个粉碎。
“在真正的召集者『露』面之前,谁都不许离开,”尸舞者用比尸体更加冰冷的语调说,“现在我不能轻信任何人。”
姬承张了张嘴,似乎想骂人,但终于没敢骂出声,乖乖地溜回了大堂。潘海天心疼地看着损坏的楼梯,心里不安地想,这位大爷要是多发几次飙,他给我的那枚金铢可就全赔进去啦。
更糟糕的是,不只是尸舞者,云灭和燕歆好像也做好了与人动手的准备。看上去,那个青楼里的丑陋『妓』女所提供的服务,恐怕是有点骇然听闻的,以至于此事一旦被揭出,曾经找过她的人都紧张非常。他们不会杀了我和卢三灭口吧?潘海天心里一颤。
“那可说不好,”尸舞者阴阴地说,“既然是为了这件事,那就谁也无法信任谁了。”
“到底什么事?”潘海天没有办法,只能强作镇定,这种时候越慌『乱』越容易惹人怀疑,“就算你要杀了我,也总得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尸舞者那双死人一样毫无感情的眼睛紧盯着潘海天,像是想要分辨他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最后他硬邦邦地说:“红叶是一个线人。到凝翠楼找红叶的,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嫖客,而是通过她去求血羽会办事。”
血羽会?这对潘海天而言是一个陌生的名词,姬承也面『露』『迷』『惑』之『色』。云灭解释说:“血羽会是一个近年来新近崛起的杀手组织,虽然收费昂贵,却从来没有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已经有人把血羽会和几百年前的天罗相提并论了。”
潘海天倒是知道天罗,那是历史上曾经令人谈虎『色』变的著名杀手组织,行踪诡异,出手无情,擅长杀人于无形之间,无数坊间小说为了图省事,都直接把天罗拿来当做书里的反面角『色』,而这些小说合不合天罗的真实面貌,有没有给天罗的形象抹黑,小说家们是向来不管的,以至于著名的天罗丝已经成为小说里居家旅游的常备道具。这血羽会要是能拿来和天罗作比较,倒也不容小视。
“所以你们三个都去过凝翠楼找红叶,让红叶替你们联络血羽会,帮助你们杀人,”潘海天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既然这样,谜底就解开了一半了。我推想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有一个什么人被血羽会杀害了,死者的亲朋想要弄明白究竟谁是幕后买凶的仇家,于是顺着红叶这条线索开始调查。我想这个红叶要么是坚决不说,要么甚至可能已经死了,调查者无法从她口中获知真相,只能从凝翠楼查找了近期所有见过红叶的人,然后把他们约到鸦巢客栈,想方设法从他们当中甄别出和此案有关的人物。”
“那就是你们四位了,”潘海天一挥手,“所以剩下的问题只有两个,或者可以合并成一个:那个死者是谁,是被你们当中的谁买凶杀害的?我想,这位召集者花费那么大力气调查你们的背景——不然不可能用假信成功诱『惑』你们——这位死者,一定不是个普通人,而是有些背景和势力的重要人物吧。”
姬承忽然反应过来:“还真是的,上个月在南淮城发生了一起很轰动的案子。有一个普通的外地商人半夜在家里被杀了,但当他被杀后,居然是军队里的人亲自去调查这桩案子,出动了好多人,整条街都被封了。我听茶馆里的茶博士说,那不是个普通商人,而是敌国安排在南淮城的斥候,而且和黑道中人关系密切。”
“一个商人,一个斥候,一个和黑道关系密切的人。”潘海天的目光依次掠过燕歆、尸舞者和云灭。他叹了口气,低下头,重新开始磨墨:“你们三位果然都有嫌疑,而姬先生也未必就是他表面上的身份。我已经无法阻止你们动手了,请便吧。但愿你们足够好心,临走前记得赔偿我。”
鸦巢夜谈 第二天,密时之初,长夜将尽()
“伏尸慢悠悠地道:‘你才是那个骗过了陆狼的密罗术者。白婪,踏入客栈始,我们就都入了你的术中,就连你口中吐出的莲花,也是假的。’”
潘海天一边写一边微笑,燕歆忍不住喝问:“你笑什么?”
“我在写一个故事,”潘海天说,“故事里的客栈主人其实是个潜伏的高手,用伪装骗过了所有的敌人,这样的故事让人心情愉悦——至少在现实中的我对你们无能为力的情况下,这个小说里的威风的客栈主人能让我体会到一点自我代入的快感。”
此时计时钟已经滴答滴答走过了密时,再有半个对时,天边就会开始发白,标志着长夜的过去与黎明的到来。客栈中的几名来客已经枯坐了一夜,他们各自占据一角,彼此怀疑,却又谁都『摸』不准对方的真实身份。本来是来听热闹故事的卢三此时已经再次沉入梦境,趴在门边的桌上就睡着了。
“无能为力?未见得吧。”云灭忽然说。
“难道你认定我才是那个暗中把你们约到这儿来的人?”潘海天苦笑,“你觉得我有这种本事?”
“我观察了你很久,你也许的确没有什么武力,但你有别的优势,”云灭说,“别忘了,刚来到这儿时,我曾经楼上楼下的查看过一番,而我碰巧对机关术和建筑学有一丁点肤浅的了解。”
潘海天的瞳孔猛然间收缩了一下,面颊似乎也有点僵硬:“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间鸦巢客栈的结构很奇怪,”云灭说,“它看来是那么的糟朽和脆弱,就好像轻轻吹口气就能倒下去一样。但事实上,它又很坚固,在这样一个多风多雨的地方都能屹立不倒。”
他慢吞吞地走到大堂中央,轻轻触『摸』了一下立在那里的一根大柱子。这根柱子漆成深黑『色』,有一人抱那么粗,下部直通藏在岩石下的地窖,上部一直连到了房顶。
“深黑『色』不好看,尤其对于一间客栈而言,不够吉利和讨喜,”云灭说,“换成紫红『色』吧,就用你的血来染。”
“我怕是没有那么多血,”潘海天的声音微微颤抖,“这根柱子有什么『毛』病?你为什么看了这根柱子就觉得我有问题?”
云灭微笑着:“因为把一整个建筑物的承重都落到一根柱子上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但鸦巢客栈偏偏那么做了,这不能不让人产生怀疑。这根柱子一旦被人砍断,整间客栈就会轰然崩塌,头脑正常的客栈老板都不会那么做。”
“那么我就算是头脑不正常了?”潘海天喃喃地说。
“我刚才说的是:‘头脑正常的客栈老板都不会那么做’,”云灭回答,“但如果建造者的本意就不在经营客栈,那就不算数了。”
这话说完,潘海天发现云灭、尸舞者和燕歆已经无声无息地呈三角之势把自己包围了起来,而姬承显得手足无措,既不敢接近三人也不敢接近自己,只好悄悄缩到了门边。
尸舞者已经接着云灭的话头说了下去:“你把我们诱到鸦巢客栈来,也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只要把这根柱子毁掉,整个客栈都会倒塌下来,而我们则会无处可逃,随着客栈一齐跌进万丈深渊。”
潘海天面『色』铁青,内心却反而迅速冷静下来。这是一个阴谋,他想,我现在可以百分之一百二地肯定,真正的召集者就藏在这四人当中并且正在偷笑。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矛头引到我身上,却在盘算着如何动手干掉剩下的几个。
他根本不想筛出真凶,只要一股脑把这些人都杀了,真凶反正就在其中,潘海天想,这家伙比那个真凶还狠。
他的脑子飞速地运转着,努力回想着之前的这一夜中,所有人的言与行。必须立即认出他的破绽,把他揭破,不然我就成替死鬼了。
“我知道解释给你们你们也不信,”他轻声说,“不过我还是告诉你们,你们认错人了。鸦巢客栈的确是我设计的,但设计它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杀人。那个真正想要对付你们的召集人,另有其人。”
可是到底是谁呢?他脑子里一片『乱』麻,发现自己多年来对公案小说的阅读经验在此时完全派不上用场,现在的问题不在于这几人隐藏得太好,而在于他们每一个人身上似乎都有破绽和疑点。云灭从头到尾太冷静、太理智,而且正是他首先把怀疑放在了自己身上,导致自己百口莫辩;尸舞者声称自己多年来都处于孤身一人的逃亡中,那么前去接洽红叶的只可能是他自己了,以他的尊容,怎么可能在南淮那样的地方抛头『露』面而不引起注意?燕歆被云灭和尸舞者制住时似乎毫无还手之力,但别忘了,她是直接从鸦巢客栈的后门出现的,而后门紧靠悬崖并没有路,可见此女的功夫并不像她表『露』出来的那么糟糕。最后就是姬承了……
管他妈的,潘海天想,我总得咬住一个不放。于是他一伸手,指向了姬承:“他才是真正的召集人!”
正在蹑手蹑脚打算开门溜走的姬承一下子僵住了。他转过身来,结结巴巴地骂道:“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要是召集人,我、我先杀了你!”
云灭等人略有点疑『惑』,但还是自然而然地向着姬承靠近了几步。潘海天豁出去了:“姬承从来到鸦巢客栈开始,就一直装得很窝囊,但就是这样过于刻意的伪装让他『露』了馅。如果他真像外表看起来那么胆小如鼠,他怎么可能敢于在下着这么大雨的夜晚独自走过那条又长又窄、没有半点灯光的栈道,在滚了一身泥水后依然不屈不挠地敲响鸦巢客栈的大门?要知道就算是我和卢三,在这样的天气下也不敢轻易走夜路的。”
三个人脸『色』都变了,好像是回忆起了自己通过那段栈道、找到亮着灯火的鸦巢客栈时的艰辛。潘海天趁热打铁:“你们都好好想想吧!你们都是身怀绝技的人,那段栈道在雨夜里好不好走,你们自己知道,想像一下姬承如果真是普通人,怎么能走过来吧!”
尸舞者看来首先被打动了,他『操』纵着身下的两具行尸,当先向着姬承走去,夸父的脚步踏出浓烈的杀意。姬承吓昏了头,居然一躬身缩到了卢三背后,但夸父身高臂长,卢三这样的障碍物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两个夸父的大手一齐伸出,越过卢三的头顶,向着姬承抓去。
潘海天看着这一幕,心里想道,你的真面目该『露』出来了吧,再不还手就被捏成肉饼了。
但接下来的事情大出他的意料,夸父的手掌刚刚越过卢三,却突然回抓,居然一把捏向了卢三的肩头!与此同时,云灭和燕歆也在这一刻身形晃动,直取卢三。
搞错了吧?潘海天心想,他们要么该对付姬承,要么该对付我,没事儿干去打卢三干什么?
但他立即发现这几个人并没有搞错,因为一直装痴扮呆的姬承也跟着猝然发难,双手快若闪电地伸出,扣住了卢三的手腕。
卢三的反应却远比潘海天想象中要快。姬承的手刚刚沾到他,他就迅速地一翻手腕挣脱开来,然后以奇快的步法向旁边一闪,堪堪躲过已经将他罩住的夸父的巨掌。在夸父抬起手掌施展第二击之前,他猛然张开口,一道寒光从他嘴里激『射』而出。潘海天赶忙抬头,只见尸舞者的喉咙已经被什么锐器刺穿,血正在涌出来。
好厉害!潘海天心里暗赞。在这腹背受敌的一瞬间,卢三没有慌『乱』,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只要先杀死『操』控尸体的尸舞者,行尸就会失去活力,变得全无用处。否则的话,要对付皮糙肉厚力大无穷的夸父,那可是件麻烦事。
果然,失去了尸舞者的秘术『操』控,两具行尸立即像是被抽掉了骨头,庞大如山的夸父躯体软软倒下。此时云灭和燕歆还没能赶到,卢三却已经伸手入怀,不知想要掏出些什么。从云灭等人的表情和卢三的狞笑可以猜到,那一定不会是件好事。
然而更加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已经倒毙在地上的两具夸父行尸中,一直位于尸舞者右方的那一具令人不可思议地动了起来!就在卢三发出狰狞刺耳的笑声时,该行尸的双掌如同从冻僵中苏醒的毒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力击出,卢三猝不及防,身子横飞出去,重重撞在门板上,两条胳膊软软地垂下来,看来已经被打折了。
卢三的嘴角慢慢流出鲜血,更可怕的是那双通红的眼睛。他就像是一只重伤后垂死挣扎的野兽,猛然跳将起来,然后向着地面用尽剩余的力气撞了下去。
——他不是要掏出什么东西,他是想要毁掉什么东西,潘海天看明白了。虽然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他的心依然不由得悬了起来。
但卢三并没有得到这个机会。姬承已经率先飞起一脚踢在了他的腰间,令他无法撞到地上,而云灭则趁着这一瞬间的机会拔出长剑掷了出去。咔嚓一声,长剑穿透卢三的肩膀,将他钉在了墙上。卢三怒目圆睁,喉咙里咯咯作响,紧握的双拳却慢慢松开,终于头一歪,不再动弹。
燕歆伸手到他的衣襟里,『摸』出了一件小东西,潘海天没能看清那是什么,但他能感觉到,姬承和云灭都松了口气。而那具夸父行尸也从地上爬起来,用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的声音说:“总算成功了,他没来得及毁掉它。”
夸父注意到了潘海天的表情,冲着他嘿嘿一笑:“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嘛,当你出现在敌人面前,敌人却完全没办法认出你来,那才算做高明。”
他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才是真正的尸舞者,我一直在背上驮着的这位,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潘海天不知该说什么,一转头,姬承和云灭正在言谈甚欢。姬承说:“原来你早看出来了我不是姬承。”
云灭回答:“废话。刚才这位聪明的掌柜已经说了,就凭你那位朋友见到血都犯晕的胆子,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天气走夜路?不过我一开始没有猜到就是你,你怎么把身材变得那么矮的?”
姬承说:“缩骨术。我总得学会一点你不会的招数,这样万一日后我想弑师弑叔,也好打你个措手不及。”
弑师弑叔?潘海天立即想起之前这位假冒的姬承对他说的话:“云灭是我一个好朋友云湛的叔叔,同时也是他的师父,听说是羽族武功最高强的人!”这么说来,这家伙不是姬承,而是姬承的那个朋友、叫云湛的?而这个被认为是云灭仇家的人,也其实就是云灭本人?
云灭哼了一声:“弑师弑叔?就凭你?你就是再多学点歪门邪道的招式,想要对付我,也得再等三十年。”
“你不可以这么侮辱我,我觉得我的武功进境挺快的,要赶上你用不着三十年那么久……”
“我的意思是说,再等三十年我就老了,人老了总会变弱一点,”云灭毫不给对方面子,“说起来,你又怎么认出我来的?”
“我一开始还真以为你是你的仇人,你那只独眼装得很像,”云湛回答,“但仔细回想掌柜所描述的你当时的表情,我很快就想到,如果这是你的话,一听说会惹麻烦,就算之前想编造假名,这时候也肯定会留下自己的真实姓名,那很符合你又臭又硬的脾气……”
潘海天开始觉得自己的头一个赛过两个大。他看着这对毫无尊卑上下观念的师徒、叔侄相互斗口,看着他们和夸父与燕歆互相抱拳称着“久仰大名”“原来是你”“我回去一定告诉他们我见到活的云灭了”“早知道你在这儿,我就放心一半了”,终于忍不住『插』嘴说:“各位,如果你们的认亲大会结束了,能够给我略微解释一下今晚发生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我好像是做了一晚上的傻瓜,被你们耍弄来耍弄去。”
几个人对望几眼,眼神中都蕴含着笑意。仍然是姬承那副猥琐模样的云湛冲着燕歆努努嘴:“你告诉他吧。这位掌柜的现在肚子里一定火气不小,但他这样知书识礼的人,多半不好意思对漂亮姑娘发火。”
“谢谢夸奖,”燕歆嘻嘻一笑,转头对潘海天说:“其实我们应该感谢你的。如果不是你那么条理清晰的分析和推理,我们一时间还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稳住卢三,让他相信我们真的是被骗来此,而不是专程来对付他的。”
“专程来对付卢三?”潘海天愕然,“他是什么人?”
“我们组织里的一个叛徒,”燕歆说,“他偷走了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我们绝不能让这样东西落入敌人的手里,也不能让它被毁掉。我们寻找卢三已经很久了,直到两天前,我们的一位同伴在卢三进县城采买货物时发现了他的行踪,他自己没有能力对付卢三,于是在县城内我们秘密交换信息的地方留下了暗语,而碰巧在这附近、又有能力干掉卢三的只有我们三个。我们分别看到了这条讯息,于是前后脚赶到了。”
“三个?”潘海天问,“你们不是四个人吗?”
“我不是他们组织里的,看得懂他们的暗语而已,”云灭说,“只是那条暗语说卢三很厉害,而且对付他还得尽可能的快,以防他毁掉那件东西,总而言之任务艰巨。我一向对这样的难题很感兴趣,所以就跑来凑凑热闹。”
夸父摇摇头:“你们羽人真虚伪。‘我关心我的侄儿’,这七个字说出来会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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