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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九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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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站稳身体,一跺脚,“还不开饭吗?”
“。。。。。。”
第72章 未成年的魅
宛州,南淮,清水庄。
别院内花草茂盛,遍植各处,除却一条宽只半丈的青石路通向主屋,竟无其他落脚之地。姹紫嫣红的花草,无一不是稀罕之物,即便是劳作数十年的花匠怕也叫不出名目来。花草的各种气味互相争抢着地盘,使得空气里一直弥散着让人头晕目眩的气息,久置其间,光是这些气味已足可使人瘫软在地。
偏是有人在青石路的中间站了良久也没有倒下,这人锦衣艳袖,合目仰脸承接着温暖的日光,将一张俏脸展现出无比的娇嫩圆润。此一女子,正是号称“归矣月清,锦衣夜行”的九州第一刺客——月夜。
在她前方不远处,堂前台阶上,白衣人席地而坐,双手插进头发,将脸埋在臂弯内,半晌无言,亮泽的头发此时黯然无光,凄然得紧了。
主屋的门发出了“吱呀”一声,像警铃似的惊动了两人。月夜的目光随即落到门上,台阶上的白衣人更是弹身而起,日光下显露了他的面容,剑眉虎目,清冷刚毅,正是如今白道炙手可热的人物,又是黑道最隐秘的“归矣山堂”的当家人——清水颜。只是这丰神俊朗的一代雄才此刻忧色深浓,双目泛起血丝,像是几天没有好好睡过了。
门被打开了,内里黑暗深沉,仿佛幽深的地域入口,吞噬了一切光明,隐隐然有森冷的风吹了出来。一只明黄色的蝴蝶扑花绣鞋踏出门槛,接着另一只明黄色的蝴蝶扑花绣鞋也踏出了门槛。。。。。。这表示有个女子走出屋来。。。。。。
“不归。。。。。。”清水颜忍不住问询,话出了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竟然涩了许多。
女子走到台阶处,在日光下长长吸了口气。细看过去,这女子的发丝缠出乌云,一片长长的刘海倒遮去了右边半张脸去,便是那左边半张脸也尽显了娇俏可爱,如同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然而这脸色反常地白皙了,没有生气,布满了倦怠的病态苍白,那只左眼里血丝隐现,流露着浓烈的悲痛。她的穿着贯承着“十三朔月”的黑色风格,不同处只是其他人是武士衣,她穿的是纱裙,浑身上下除却一双绣鞋跳动了些色彩,便再无其他亮点。
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女子,正是“十三朔月”里唯一的女性,芳龄二十八岁的胡不归!而且,也是唯一一个修习了星辰秘法的秘道家!
她抬起了右手,抬得很慢,又抬得很高,像是要遮挡太阳的光线,然后狠狠打了下去。“啪”的一声脆响,她的手掌利落地打在清水颜的脸上,那俊俏的面容上立时便出现了五个手指印。清水颜没有躲,他根本也没想躲,从这女子出来时的表情他就已明白一切,他的心比那手掌打在脸上的疼痛还要疼。
“不归。。。。。。”
胡不归咬紧了银牙,又是两记耳光搧了过去,再想打时却发现没有了力量。眼泪猛然滑下苍白的脸颊,她一把抓了清水颜的肩头,发疯般地摇晃着,“你说过要照顾我们的,你说过要照顾我们的!可你看看,你看看,现在的蜉蝣,现在的关雎,他们现在比死还难受!”
和暖的阳光在深秋里难得的可贵了,心底的冰冷却从体内弥散到体外,别院内的气氛着实异样,一个娇小的女子在泪水中冲着一个高大的男子咆哮。谁能理解这个场面?白道最著名的清水颜竟然被这女子连续掌掴。月夜没有任何动作,只在旁默默注视着他们,她深知这些从地狱爬出来的人儿有着多么深厚的感情,那是一种血浓于水的生死不易的感情。这是一群苦苦找寻复仇之路的旅人,他们的生命早已不放在自己的心上,却无一例外地将伙伴的生命看得更重,一路走来,相互的扶持已是他们能够前行的最大动力。
尽管知道凶多吉少,清水颜仍是脸色大变,呆若木鸡地站着,肌肉绷紧得像是要僵化了。就这么傻了一样地站着,喉头发苦,他努力地翕动着嘴唇,始终是发不出任何声音,连眼泪也被悲苦死死圈在眼眶之内,未能流出一滴。
胡不归猛地抱紧了他的身体,埋头大哭起来,“都是我没用啊。。。。。。我没有听甘姜姐姐的话,我不该去修习谷玄星辰的秘法啊。。。。。。”
清水颜轻拍着她的后背,“别哭。。。。。。”他头一次觉得安慰的话是这么软弱无力的,怀里女子的哭声在撕扯着他的神经,让他无法理智地思考下去。那扇门开着,浓烈的药味卷了出来,没有光,只有黑暗,像是深渊的最底层。
“蜉蝣和关雎的死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及时过去。”月夜慢慢走了过来,低声道:“要怪便怪我吧。”
胡不归勉强止了悲声,抽泣着说:“他们没死。。。。。。”
“。。。。。。”
清水颜振作了精神,柔声问道:“好好说,他们还活着么?”
胡不归赖在他的怀里,声音低了下去,“可是他们的武功被废了,再也不能和我们一起去给陈哥和甘姜姐姐报仇了。。。。。。”
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悄无声息,清水颜搂紧了她软化无力的身体,知道连续三天的救治耗尽了她的心神。他回头牵出苦笑,“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这条路还很长,你们都回不了头的。”
清水颜黯然点首,“可我们,绝不回头!”
“焰雉草?”相思月沉吟着,缓缓在小亭内踱起步来。
深秋的风在阳光里游荡,寒意不少,这魅灵只着了单薄的衣裙也不见冷,任由风儿将衣裙吹得贴体拂动,展现着曼妙的身姿。没有华丽的饰品,没有刻意的梳妆,连周遭的所有景物仿佛都成了她的衬托,伴随着她优雅而安静的步伐在天地间生起无尽的魅惑。
书岑暗恨不已,她是热烈勃发的花,始终也及不上这女子的天生妩媚,想及那夜在这女子手上吃的大亏,忍不住便想拔刀去毁她的容。可目下有事相求,她也只好强忍了下来,然而当她看到身边的傻小子的眼睛随着这来回踱步的女子在飘摇时,心头无名之火燃烧更烈。悄悄移到羽化的身后,书岑伸出魔爪,狠狠掐在他的背心处。羽化全神贯注相思月的美态,兼且武功全失,哪躲得开她愤怒的偷袭,只疼得泪水涟涟,“哎呀”一声叫出声来。
默羽静立旁边,眼神逡巡在碧水之上,心中满是思无邪发狂的狰狞影子,哪曾注意到别的事物。她在天山时心思简单,不知世间险恶,此次思无邪的变异让她手足无措,着实心烦气躁,若不是她自来养就了淡然的气质,此刻怕是早已抓狂多时了。听到羽化的惨叫,她便知道是书岑在搞名堂,可现在又哪有心情去理会他们,仍是盯了湖水发呆。
相思月的思路被羽化的惨叫打断,奇怪地回头看去,正见了一张哭泣的男儿脸,禁不住一阵疑惑。数百年的阅历,二十多年的人生,她从书岑愤懑的表情上知道了这个事件的原委,心里掠过一丝久违的触动,展颜笑了。
她这一笑,又让羽化好一阵眼花,忙低头垂目,退开两步,“嘿嘿”傻笑不住。
相思月笑过之后又回转了头,望空问道:“是你带他们来的吧?”
魅的声音平空冒出,“前辈,就当做好事吧,我觉得他们都挺好的。”
相思月嗤笑一下,“你才活了两百多岁而已,好人坏人你能分得清?我提醒你一下,我们魅之一族,不可插手其他种族的事情。你可知道?以前便有过魅族帮人族的事情发生,后来那些魅被人族的秘道家给打散了意识。九州大陆上,人、羽、河洛、夸父、鲛和魅,只有人族和羽族的性情最难测度,而人族又是以战争在贯穿着他们整个的历史。你还是个孩子,有很多事不是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我劝你还是别去管他们为好。”
此话一出,羽化、书岑和默羽大感不自在。九州存在了多久已无可考证,但自从有了史官笔下的记录,万年千年下来,爆发的战争通常在人族和羽族的身上,除此之外只有河洛族有过一次大的分裂战争,那也得上溯到千年之前了。相思月轻描淡写的评论不是针对他们,可他们三人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种族历史而羞愧,一个个讷讷无言,不敢出声强辩。
“可是前辈不也凝出人族的身体吗?若是人族不好,为什么前辈还要这么做?”魅的声音大了起来,喷发着人族少年的疑惑。
“呵呵。”相思月再度轻笑起来,“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哦。”
“。。。。。。”魅一阵气结,声音便小了许多,“再过一百年我就成年了。”
“。。。。。。”这次轮到羽化、书岑和默羽气结了。
“也罢,小鬼,你给我一个理由吧,为什么要帮他们?别说什么好人还是坏人的话了。你已经存在了两百年,应该有自己的人生观和世界观。”
相思月终是忍让了一步,可她的问题没有得到魅的回应,气氛忽的冷寂了。
良久之后,魅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前辈,我在找寻一个生存的目标,因为我不想再孤独下去。”
羽化、书岑和默羽愕然了,这时他们看到了相思月在笑。
第73章 有困难,找妖怪
杂草丛生的小径被清理过了,用的不是清扫的工具,这一带满目都是灰烬,焦黑的,或是灰白的,不时还有烧焦的残枝从树上落下。这里,是被火清理的。小径的尽头,有一片黑红色的印记,血早已融入大地,这个印记仍在深刻记录着不甘和疯狂的当时。
封闭山洞的大门早已碎裂炸毁,站在门口可以直视洞里黑褐色的山壁,一串低吼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仿佛有只凶兽正在安眠。而千机,非常想将这只凶兽放出来,放出来肆意杀戮他的仇人,如果他能找到他的仇人的话。
身后传来脚步声,有人踩着枯死的树枝急奔过来。千机懒得回头,冷冷问道:“找到那些家伙了么?”
黑衣的汉子单膝跪在他的身后,“还没有,但云中已经有了不利于我们的消息,再过不久可能对我们更不利。”
千机“哦”了一声,略皱了眉头,沉声道:“说吧。”
“这几日云中的酒馆茶肆里,那些歌行者在传唱着三个少年剿灭我们凌风堂的事情。”
黑衣汉子没敢抬头,眼神飘向前去,一段烧焦的枯枝上被一只脚踩住了,那只脚明显很用力,枯枝在瞬间成了碎屑。接着他的耳里灌满了一声怒哼,以他的功力也被这个声音震得有些晕眩。他知道,首领燃烧了怒火。
黑衣等了一会,没有听到首领传下任何命令,心里惶然,小心地用谄媚地语调询问,“当家的,要不要把那些歌行者干掉?”
千机长长吐出气来,冷笑着摇头,“不必了,歌行者是最不能惹的,他们的嘴巴是最厉害的剑,杀了一个就有一万个人继续唱。”
“那么我们。。。。。。”
“仇不能不报,但要多等一会,依我看,新的任务就快来了,我们凌风堂的声名不能一次损失两回,先把任务完成,然后再去报仇,这仇,倾尽五湖四海之水也洗刷不掉!”千机霍然转身,“如果我所料不差,报仇的时间,大约在冬季!”
“。。。。。。”黑衣汉子觉得他最后那句话很有分量,可就是有点耳熟。。。。。。
宛若鲜花平空绽放着,映了太阳光芒的笑颜上流转着神秘的魅惑,风过雪飘、春雨融冰似的直锥着人的心儿,抽起心底一点一点的欢乐从内而外,“如沐春风”便是此刻的感受。羽化的脸上也被那女子的笑容引出了微笑,说不上是什么缘故,总是想起了无数的欢乐往事。就连默羽这般冷定的人儿也忍不住浅笑盈盈,忆起了在天山时无忧无虑的日子。
只有书岑,这平素里哈哈大笑的鲁莽丫头,反常地面色煞白。魅灵相思月在笑,笑得明朗,笑得妩媚,偏是惹不起她多少的快乐,这能勾起人们快乐心情的笑容只勾起了她一段不愿再想的黑暗过去。十七年的光阴,只有十年的回忆,而这十年的生命里跳动了星辰碎屑般的快乐,只有那么一点点,便是这一点点的快乐也很快被巨大的血腥覆盖了过去。她羡慕着羽化,又羡慕着默羽,却在心里滴出了血来。
相思月随意瞥过了书岑失常的脸色,淡淡说道:“放不下过去的东西,此生难有快乐了。”
书岑忽的咬紧了牙,很想拔出刀来,她想着是不是要将这魅灵的笑容撕碎。然后一片温暖从右手上传送了过来,她偏了头去看,看到的是一张装疯卖傻的白痴笑容,这笑容是羽化的,她有点好笑,这男孩子很不习惯牵女孩子的手吧?可她接受了这份温暖,而且开始期盼了有更多的温暖将自己笼罩。
“小家伙,你已经体会到孤独了么?”相思月款款地移步,上了木桥,走向小亭,边行边说:“魅之一族,都是精神意识,虚无缥缈,觉得孤独了,就代表你长大了。”她施施然坐到亭内栏杆上,抬了右手将发丝从脸上拉开,表情瞬时又黯然下去,“可是你知不知道,等你觉得孤独了,你的生命便由不得你控制了。”
“我不懂。”魅的声音围绕着相思月。
相思月幽幽叹道:“你总会明白的。”继而换了轻松的口吻,“好吧,我告诉你们怎么解去‘焰雉草’的束缚。”
羽化、书岑和默羽跟在她后面进了亭子,闻言俱是精神一振。
“解法很难,需要两种道具,一种是人,一种是物,这人必须是精通岁正系冰冻秘法的秘道家,而物,指的是‘凝冰泉’。当今九州,星辰秘道家很少,精通秘法的人更少。。。。。。”
默羽插口道:“我天山有精通岁正秘法的秘道家。”
相思月细细看了她一眼,失笑道:“倒忘了你是天山的人了,魔王落人手下的确有这种人的。这个条件算是符合了,可是‘凝冰泉’不好找,尽管这东西很多。”
羽化搔了搔头,“逻辑悖论。。。。。。”
相思月自顾说了下去,“凝冰泉就在北邙山,离云中不远,那里是河洛族的属地。”
羽化更加不解,问道:“我们只要态度好点,求河洛给点水不就可以了么?难道河洛舍不得给?”
相思月看了看他,摇头骂道:“亏你是燕双飞的弟子,怎么一点见识都没有?”
羽化大惊,“你怎么知道。。。。。。”
相思月笑道:“我没凝出实体之前就认识燕双飞了,一个专管闲事的傻小子!”
羽化大窘,被人这么数落自己的师傅,当真是难堪的。书岑和默羽在边上偷偷笑了,这更让他觉得抬不起头来。
“不就是仗着活得长么。。。。。。妖孽哩。。。。。。”羽化嗫嚅着。
不想这魅灵当真是妖怪得很了,两只耳朵微微耸动一下已然听个真切,她也不恼,径自笑道:“可你不也是有困难就来找妖怪了么?”
羽化更窘,不自在地原地转起圈来。书岑不再偷笑,哈哈大乐。默羽保持不住冷定的姿态,嘴角翘起,拉出长长的弧线,涨红了脸儿笑得极是辛苦。羽化忽然发现自己现在很羡慕鸵鸟,又很想在地上找个缝。
相思月笑着移开了视线,望了天空继续说道:“河洛族专以制造业出名,从军备武器到日常用具,无一不是精品,更出过许多的魂器,魂器的制作材料里,最关键的就是凝冰泉的水,具体的过程我也不清楚,但有一件事我清楚,想要凝冰泉的水,必须得河洛首领阿洛卡的首肯,那是他们的圣物。”
“原来河洛族首领的名字叫阿洛卡么?好古怪。”
羽化深恨自己,他的话又一次很成功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那目光里的“傻瓜”含义明显得非常过火,他很肯定自己又说错话了。
相思月掩口轻笑,眉宇间跳动了活泼,像是孩子迷失在街头的热闹里,风情闪过,连书岑和默羽这般的少女也有点魅惑了。但见她启朱唇、柔话语,悠然道:“阿洛卡不是一个名字,在河洛语里是‘地母’的意思,是河洛族各个部落中最高的首领。你们若想救那中毒的孩子,只能去求阿洛卡了,提醒你们一下,河洛族喜欢和外族做交易,但是他们不喜欢有人觊觎他们的隐秘。”
这又是一个悖论,羽化看到默羽消沉的表情,心中立时软了,上前几步走到坐在栏杆上的相思月的旁边,蹲在地上翘起脸问:“姐姐,有什么办法不?”
相思月被这一声“姐姐”叫得心里一热,见他像小狗似的赖皮,忍不住敲他一个爆栗,“真是现实啊,这回不说我是妖孽了么?”
羽化“嘿嘿”笑着不说话。
相思月伸出右手纤长的食指点在他的额头上,“真诚!”
不必细说,羽化、书岑和默羽一般的冰雪心思,已是明了。
“当前任务就是先把思无邪给抢出来!”羽化长身站起,看了看书岑和默羽,二女颔首。正待转身之时,羽化又问:“我脸上长花了么?”
相思月的视线凝定在他的脸上,幽深的眸子里映出了疑惑,她的眼睛在看着这个少年,可是心思荡了极远处。世上会有这般简单的人么?她长长地呼吸了一次,右手探到少年的脸上,慢慢地从额头、眉眼抚到他的下颌,直把个羽化臊得脸如火烧。
“放开那男人!”书岑撸胳膊挽袖子便要冲上去。
默羽急忙伸手拉住她,“别急。”
这时相思月的手移到了羽化的头上,轻轻梳理着他的长发,又好奇地摆弄他的丝带,“你的伤也挺重的,怎么不求我帮你解了身上的禁制呢?你现在应该被封印了武功吧?”这个问题才是她真正好奇的,以她数百年的阅历也没有理解为什么这个少年只是一心关注别人的事情,而对自己的事情一点也不在意。
羽化“哎呀”一声,猛地叫道:“是啊,我才是真正苦恼的人啊。哎,姐姐,有办法恢复我的武功吗?”
“。。。。。。”相思月一阵无语,啼笑皆非,“只要有个精通太阳系术法的秘道家帮你就可以了,你的封印是由暗月系诅咒术法和岁正系冰冻术法共同组成的,只有太阳星辰的光明之力可以解除。先别高兴,即便你恢复了武功,那个帮你的秘道家却势必元气大伤。那么,你还愿意恢复武功么?”
“我,不,要!”
答得如此简单,又如此决然,相思月忽然发觉这个少年的眼神很干净,很明亮,像是还未懂事的孩子。
第74章 与魅同行
依然是荒凉残落的小径,灰烬处处,断墙碎石遍布,只有那幽暗的洞口静静等待着,至死不悔又风雨不改。。。。。。反正这个痴心怨妇似的洞口在今天等到了人的踪迹。
衣袂拂动,艳红淡紫的色彩在风中掠起、落下,空气中隐约浮泛了暗香,幽然而清冷。两个年纪一般的少女自空而落,若飘叶着地,不惊动一丝尘埃。一娇媚,一素雅,一个明朗晃眼,一个温婉淡然,分明是走在镜子的两面,一面是亮丽的装饰,一面是平洁的镜面,却是如此吻合,如此完整。
“前院、中院、后院都没有人,估计是凌风堂的人全转移了,这里应该也不会有。”书岑凝眉,茫然不解为什么默羽非要坚持着到这里来。
默羽静静站了片刻,眼神在周围一一转过,满目狼藉的场景在眼中慢慢流过去,最终她凝视了那山洞,像是野兽咆哮的巨口。身形再度掠起,她径自冲了过去,不在乎到底里面是否还有什么机关。
书岑想去拉她,转念之下还是没有阻止,她知道这个女孩有时候是非常固执的,而且凌风堂里没有任何生命的存在,一路过来的场景仍是当日战斗留下的痕迹,明显没有被清扫过,这样的情况下不会有谁那么闲着无聊还去安排什么陷阱。
片刻后默羽从山洞内出来,迎上书岑问询的目光,强自笑了笑,“只有一些断裂的铁链,的确没有人了。不过还有一个地方很可疑!”
这么勉强的笑容,书岑有点好笑这女孩没有演戏的天赋,只是也不想去揭开什么真相,随意回个笑容转身行去,朗声道:“就是那个地方!”
默羽踏出两步,猛烈摇头,紫发在风里舞做乱丝,一如内心惶然。那洞里破碎的粗重铁链,遍地的食物残渣,山壁上清晰的拳印,无一不表示洞里的人所受的折磨,又无一不在她的心里刻上伤痕,偏是她连人都看不见,心里的担忧沉沉如乌云翻滚,随时能将她吞噬进去。
“大哥,你果然在这里。”
叶知秋按下大瑟,转头笑道:“是给噪音带过来的吧?总也学不好这个。”
叶明夏莞尔,几步踏过木桥,走进小亭,朗朗笑道:“相思的技艺怕是九州第一的吧,能弹奏这张大瑟的估计也没几人。”四围打量一下,但见芦苇层叠起伏如浪潮,碧水轻柔漾起和暖绿色,远处里水鸟嬉戏欢腾,间或清鸣几声,端的一派悠然风光。叶明夏扶了栏杆探出半个身子,尽情呼吸几口舒畅清寒,叹道:“云中附近还有这等所在,大哥真会享福,却让我呆在家里去苦恼那些烦人的事情。”
叶知秋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递上香梨,“大哥没用,管不得叶氏的军马,也上不得阵、提不得剑,二娘的想法我是知道的,我不会反对的。”
叶明夏接过香梨便是一楞,“原来大哥知道父亲是留了家主之位给你的么?那为什么还要给家里留书说你不回去?二弟再傻,也知道大哥胸中锦绣。。。。。。”
“明夏!”叶知秋断喝一声,截断他的话头,“莫再说这些混账话!父亲留给我家主的令牌非是要我当家,他是要我选一个能当家主之位的贤才。父亲一辈的叔伯大多平凡,我们这一辈中只有你最适合领兵上阵,你不当家谁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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