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界起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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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谦公明白，韩复训真的无可挽回了，他将亲手毁了自己用半生征战换来的地位和声望。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此事还需要看魔尊的态度，若他不肯松口，城主也会十分为难，正好明日午间城主要宴请魔尊，我试着为你说和一下吧。”

　　　　“多谢周大人，您的大恩大德下官永生不忘，事成之后，下官另有一份心意献给大人！”

　　　　“你我同为城主效力，无需这么客气，你便安心等我的消息吧。”

第55章　无可救药（）　
第二日正午，皇城宴会上。

　　　　皇无极提酒一杯敬魔尊，感谢他对孔雀城的恩德。

　　　　“魔尊不辞艰辛，远赴烈焰国，两次救安西王于危急，更助安西王一举歼灭人马军团，功高劳苦，本王敬你一杯以表谢意。”

　　　　无心笑道：“此胜全仗安西王神勇，众将士效命，我有何功，城主过奖了。”

　　　　皇无极说道：“魔尊过谦了，请满饮此杯！”

　　　　“城主请！”

　　　　待皇无极敬酒完毕，周谦公说道：“魔尊恪守盟约，身先士卒，老臣敬你一杯。”

　　　　“周大人过奖了，回城之时安西王还托我给周大人请安呢，周大人请！”

　　　　待周谦公敬酒完毕，一帮重臣又轮番向魔尊敬酒，无心谦逊的应对着，堂中一派友好热烈的气氛。

　　　　酒过三巡，该谢的也谢了，该客套的也客套了，皇无极总算想起韩俊这档子事儿来。

　　　　他满怀歉意的说道：“还有一事，请魔尊多多担待。”

　　　　无心忙问是何事。

　　　　皇无极说道：“昨日有人在皇甫酒楼中冒犯了魔尊，我已差秦将军将他关在牢中了，只待魔尊发落。”

　　　　无心笑道：“城主是说那韩少爷？”

　　　　皇无极说道：“正是此人，魔尊不知，他父亲便是我朝的韩复训将军，韩将军为孔雀城出生入死几十年，劳苦功高，本王对他也十分器重，只是他老来得子，太过溺爱，以至屡屡惹出事端，本王看在韩将军的面子上，不忍责罚，没想到这次冲撞了魔尊，实在是罪无可恕。”

　　　　无心笑道：“不过是些误会，城主何必在意，我也久仰韩将军的大名，城主不如放韩少爷回去，相信韩将军会好好管教他的。”

　　　　见魔尊不追究，皇无极便放心了。

　　　　“魔尊大度能容，本王佩服，只是这韩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百军棍，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

　　　　无心说道：“任由城主决断。”

　　　　宴会结束，周谦公刚出城门，便遇到了在拐角处等候的韩复训。

　　　　见周谦公出来，他马上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您来了周大人，下官在此等候多时了，敢问魔尊是什么态度？城主还要追究犬子的过错吗？”

　　　　周谦公说道：“幸好魔尊大度，不追究此事，我又私下里劝了城主，已无大碍了，最多打上几下受些皮肉之苦，你尽管放心吧，韩少爷今日便能回家了。”

　　　　韩复训闻言跪下来说道：“下官叩谢周大人的大恩大德，日后定唯您的命令是从，若有驱使尽管吩咐，下官万死不辞。”

　　　　周谦公意味深长的说道：“韩将军客气了，你身为人臣，只能唯城主的命令是从，这才是本分！”

　　　　韩复训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马上改口说道：“是，下官定唯城主马首是瞻，世代效忠孔雀城。”

　　　　周谦公说道：“这就对了，我年事已高，一场宴会下来便觉得十分疲乏，我先回府了，韩将军日后可要管教好韩少爷，万万不能再惹出事来了。”

　　　　韩复训说道：“是，下官定会好好管教犬子，周大人为国操劳，鞠躬尽瘁，实在是众官的楷模，我已经给您准备好了马车，请周大人快回府歇着吧。”

　　　　周谦公笑了笑，不再多言，坐上了韩复训准备的马车。

　　　　果然如他想的那样，这车里还有两个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子。

　　　　周谦公叹息一声。

　　　　“唉，无可救药了。”

　　　　待韩复训火急火燎的回到家中，正遇上狱卒将韩俊送了回来。

　　　　他挨了结结实实的一百大板，正疼的哭天喊地。

　　　　狱卒一走，他便大骂了起来：“天杀的魔尊，敢和我过不去，我早晚会报仇的，一会儿我便命人去烧了那皇甫酒楼。”

　　　　“啪！”

　　　　韩复训给了他狠狠的一个巴掌。

　　　　“逆子！若不是魔尊大度，你此刻早就没命了，还不知悔改吗？从今日起，一百日不准出门，给我在家好好反省！”

　　　　刘氏伏在韩俊床边，心疼的说道：“俊儿，你可不要再去招惹那魔尊了，若不是你父亲给周大人送了大礼，求他在城主面前说了好话，你此刻还生死未知呐。”

　　　　韩俊恨恨的说道：“什么狗屁周大人，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城主放我回来，完全是忌惮父亲手里的兵权，你们何必去求这糟老头子，待我伤好了，亲自去把这些钱财讨要回来，暗中招兵买马，打到皇城去灭了皇无极，让乌州大地从此该姓韩，然后再把这魔尊大卸八块，以血我今日之耻！”

　　　　“混账东西，反了你了！我今日便了结了你，省的毁了我一世英名！”

　　　　韩复训听到儿子出言不逊，气急败坏，顾不上韩俊已是伤痕累累，拔剑便要杀了他！

　　　　刘氏挡在床前，苦苦哀求，只说让韩复训把她娘俩一起杀了，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唉！造孽呀！”

　　　　韩复训把剑摔在地上，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

　　　　而此时周谦公却又暗暗返回了勤政殿，还带去了韩复训前后两次送给自己的四箱金银珠宝。

　　　　皇无极一一点视完毕，立在窗前，久久无言。

　　　　周谦公明白，皇无极是为韩复训的贪腐感到痛心和可惜，两朝元老，先王的托孤大臣之一，当世名将，竟然也逃不过这些世俗名利的诱惑，他已经烂到了骨子里，不能自拔了。

　　　　过了许久，皇无极才开口。

　　　　“周大人，韩俊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周谦公说道：“按城主的吩咐，重打了一百军棍，已经让狱卒送回韩府了。”

　　　　“嗯，秦勇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秦将军说韩复训回家后狠狠教训了韩俊一番，并将它圈禁在府中，百日之内不准出门。”

　　　　“韩复训就没有半点怨言？”

　　　　“老臣也觉得奇怪呢，他向来骄横，此次爱子被打，总该有些怨言，可秦将军说韩复训没有丝毫不满，只是责怪韩俊触怒了城主，甚至还要拔剑杀了他，是他夫人刘氏苦苦相求才劝了下来。”

　　　　“竟有这种事，唉，但愿他父子二人都能迷途知返吧。”

　　　　周谦公见城主为这事忧心，话题一转说道：“魔尊过几日便要回烈焰国了，城主可要亲自送行？”

　　　　皇无极说道：“当然，您老也随我同去吧，显得更隆重些。”

　　　　“老臣遵命！”

第56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　
孔雀城外，兵士林立，锣鼓震天，旗帜翻飞。

　　　　皇无极携众多文臣武将给魔尊送行，场面盛大，轰动全城！

　　　　众多百姓视魔尊为天神下凡，兴致冲冲的夹道欢送。

　　　　皇无极虽然给魔尊准备了豪华的车驾，但魔尊并未乘坐，只是策马缓行，还不时的冲着欢送的人群点头致意。

　　　　这种太过抛头露面的出行方式，实在不像魔尊的做派。

　　　　当魔尊经过皇甫酒楼门口的时候，掌柜的和小二惊的差点掉了下巴。

　　　　掌柜的使劲的揉了揉眼，还是不敢眼前的这一幕。

　　　　他推了推同样一脸惊讶的小二，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小二，你看那，那魔尊，是不是前几日在酒店里和韩将军家的公子闹别扭的那位客官？”

　　　　小二也瞪大了眼睛，很游离的说道：“好像是！不，绝对是！对，就是他！”

　　　　掌柜的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说道：“怪不得他那天丝毫不惧怕韩将军呢，我还以为他是个像安西王那样的皇亲国戚，没想到竟然是帮助咱们抵抗异族的魔尊，小二，你说他是不是天神下凡？听说他会法术，法术是个什么玩意儿？是不是说他会变戏法？这也不算什么本事啊，我年轻的时候还跟着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学了几个戏法呢。”

　　　　小二光顾着盯着魔尊看了，完全没听清掌柜的说的话，他旁若无人的说道：“我那天便觉得他十分眼熟，又觉得他不是一般人物，但万万没想到，他就是魔尊，我听说城主城主为了给魔尊出气，狠狠整治了韩少爷，连韩将军都在家闭门思过呢。”

　　　　掌柜笑着说道：“你小子的消息倒灵通，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说呢？好了好了，管他什么韩将军还是魔尊呢，都不能当饭吃，别看了，快回店里帮忙去。”

　　　　说罢他便和一帮伙计回店里了，只剩小二一个人追着看个不停。

　　　　骑在马上的魔尊看到了挤在人群中的小二，冲他一笑，高声说道：“小二兄弟，你凡柔姐姐让我给你带好，咱们后会有期！”

　　　　小二猛的站住了，聪敏过人的他马上意识到，眼前的魔尊就是他和凡柔初次见面时她口中的无心哥哥。

　　　　“无心大哥，一路顺风！麻烦你代我向三个姐姐问好！”

　　　　小二冲着已经走远的魔尊一行人卖力的吆喝了起来。

　　　　。

　　　　待小二满心欢喜的回到店门口，发现门前站了两位顾客，一老一年轻，似乎正在考虑要不要来店里吃饭。

　　　　小二马上卖力的招呼了起来。

　　　　“两位客官，里面请，本店虽小，一定有对您二位口味的菜肴。”

　　　　“你这小二，口气倒不小，那我们就进去尝尝。”

　　　　若小二知道了这俩人的身份，或许会比刚才知道魔尊就是无心的时候更惊讶。

　　　　这两位，一个是乌州之主皇无极！一个是国之柱石周谦公！

　　　　他们将魔尊送出城外后，便准备回城，眼线来报，说魔尊主动向皇甫酒楼的店小二打了招呼，还说凡柔姑娘让他给小二带好。

　　　　皇无极和周谦公瞬间对这个皇甫酒楼和店小二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这个小二既能讨得凡柔姑娘和魔尊的喜欢，一定有些能耐，国事虽忙，但也不差这会儿功夫，皇无极便决定与周谦公换上便装到这店中走一趟，一来是探探小二的底，二来也能在这市井中稍微放松一下。

　　　　进店坐定后，小二便问他俩要吃些什么。

　　　　虽然他们没带随从，但小二还是看出了这俩人气度不凡，绝对不是一般的达官贵人或富庶商贾。

　　　　皇无极笑着对周谦公说道：“还是您老点菜吧，我对这些可是真的一窍不通。”

　　　　周谦公说道：“皇公子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老夫也很少出入酒楼中，不知当下时兴什么样的菜色，不如就让这小二哥随便上些酒菜如何？”

　　　　皇无极笑着说好，小二只说让他两位稍等，便跑去后堂叫菜了。

　　　　不一会儿便上来四菜一汤，用所的食材皇无极二人竟然全然不识。

　　　　看着他一脸疑惑的样子，小二笑呵呵的说道：“不瞒二位，这些都是我今天早上刚去山中深处采来的野菜，我已经尝过了，没毒，除了我自己吃过，还没上过桌呐，您二位是第一桌吃到的，这可算是真的尝了鲜啦。”

　　　　换了一般人，此刻恐怕要大发雷霆。

　　　　这小二未免也太不靠谱了，自己随便采来的野菜都敢端上桌，当真是荒唐胆大的很。

　　　　皇无极却兴致极高，他尝了几口，连连称赞，顺口对周谦公说道：“不错，当真是不错，您老快尝尝，比御”

　　　　然后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佯装咳嗽几声，掩盖了过去。

　　　　“咳，咳咳，确实不错，比玉满楼的菜色好多了！”

　　　　原来这城中有家老字号的酒楼，就叫做玉满楼！

　　　　周谦公也尝了几口，同样是连连称赞，然后他问道：“小二哥，你可是觉得我们两位都不像富人，才只上了些山间野菜，那你可看走眼咯，这位皇公子的生意可大得很，你不用担心，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端上来，绝不会少了你的银子。”

　　　　周谦公这话说的把皇无极逗笑了，堂堂城主，今日摇身一变成生意人了，不过转念一想也对，盐矿铁矿，田间桑科，不都是生意么，只不过他做的是全天下的生意罢了，这可真是桩大生意。

　　　　小儿听罢笑着对周谦公说道：“您老超尘拔俗，道骨仙风，这位皇公子更是凤表龙姿，气贯山河，恕小二说句讨好的话，山珍海味于两位而言不值一提，唯有这深谷清泉边不知名的野菜，才能让二位喜欢呐。”

　　　　听罢这话，他俩人相顾二笑。

　　　　这小二实在是名不虚传，怪不得他这么讨凡柔姑娘和魔尊的喜欢呢，皇无极甚至都想将他收在身边做个贴身随从了。

　　　　皇无极笑道：“你这小二，嘴可真巧，眼下异族入侵，城主正在招兵，我看你不如投身行伍，凭你这股子精灵劲儿，前途无量呐。”

　　　　小二笑着回道：“皇公子过奖了，小人不过是见的人多了，比寻常人多了点眼力劲而已，哪有本事吃这口带血的饭，再说了，咱们城主英明神武，又有周谦公老大人那样的国之栋梁辅佐，现在又与魔尊联盟，不管什么异族，都叫他有来无回！”

第57章　地狱无门你来投（）　
皇无极敏锐的发现，在说到“魔尊”这两个字的时候，小二的眼中明显掠过了一丝神彩。

　　　　他笑着问道：“小二哥，你方才也说了，自己见过的人多，比平常人多了些眼力劲儿，那你觉得这个魔尊是什么样的人物？”

　　　　小二何等聪明，岂能看不出这位皇公子想套自己的话？

　　　　但他还是很诚恳的给出了回答。

　　　　他侧着头略作考虑，便说道：“魔尊神采英拔，来去莫测，若天外之神灵，又岂是我能看透的呢，两位客官就不要拿我寻开心啦。”

　　　　皇无极见他不肯说，也不再勉强，又问他一些其他的事。

　　　　他们正好好的说话呢，门外来了一群吵嚷的人，足有十几个。

　　　　眼尖的小二立马认出来，带头的正是韩俊的下属，前几天刚被魔尊教训过。

　　　　这群人一进门便嚷嚷着让所有人都滚出去，他们今天把这酒楼包了。

　　　　在座的食客大都是些老实人，谁也不想多惹是非，纷纷扔下酒菜钱离开了。

　　　　皇无极兴致被扰，十分不悦，他冷冷说道：“你们是哪个府里的？皇城脚下也敢如此放肆！”

　　　　带头的那人吊儿郎当的冲皇无极走了过来，一脸凶恶的说道：“哟，碰上碴子了，看你这打扮，也像是个官家子弟，不过嘛，这官也有大有小，说出我是哪家府里的，保准吓死你！”

　　　　周谦公笑道：“那你倒不妨说说看，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这人瞟了周谦公一眼，得意的说道：“那你听好了，我家主子是开国元老，先王托孤大臣，当朝国柱，周谦公，周老大人！怎么样？官够大吧？你能惹得起？”

　　　　皇无极听后拍案而起，怒喝一声。

　　　　“放肆！”

　　　　周谦公见城主震怒，生怕他泄露了真实身份，赶忙接过话来说道：“是嘛？就算是周府的人，也不应这般霸道吧，这酒楼又不是为你开的，你就这么随便把人赶了出去，就不怕皇城卫戍营的士兵前来拿你吗？”

　　　　听到周谦公的话，这群人一阵哄笑。

　　　　“拿我？你这老头真不知天高地厚，就是当今城主也对我们周老大人礼让三分，别说是皇城卫戍营的士兵，就是李仲亲自来了，也得给我跪下请安，快滚快滚，出门便遇上你这快要死了的老东西，真是晦气。”

　　　　听到这人对周谦公如此不敬，皇无极怒不可遏，正要发作，被一边的小二拦下了。

　　　　他上前说道：“诸位客官，听闻周谦公老大人为人谦逊，你们这样闹事，不怕主子知道了责罚吗？”

　　　　这话明显把这群人问懵了。

　　　　毫无疑问，这群人是假扮周府下人出来败坏周谦公名声的，如今听小二这么一说，真是进退两难，发火吧？人家夸的是自家“主子”，等于不打自招，不发火吧，实在有些下不来台。

　　　　为首的那人愣了一阵，又生一计，说道：“哼，你知道什么，我们周老大人今日重赏了府中的下人，每人得钱甚多，我们出来庆贺一番，你这酒楼跟银子过不去是吧？”

　　　　小二也听出了他们是想抹黑周谦公，便笑着说道：“都说周大人清廉如水，怎会有这许多银子赏给你们？”

　　　　为首的人见小二这么问，一副正中他下怀的样子。

　　　　他高声说道：“你小子知道的还不少，我们周大人当然是向来清廉，只是前几日韩复训将军的少爷冲撞了魔尊，惹的城主十分震怒，要将其斩首，韩将军知道城主器重周大人，便送了厚礼去求他帮忙，我们周大人把这事给办成了，得了许多钱财，他又十分体恤下人，便赏给了我们，怎么，不行吗？你这小二，就是跑堂的命，一辈子也甭想见到这么多钱。”

　　　　这套谎话编的像模像样，惹的一边的皇无极都冷笑了一声。

　　　　他看了那人一眼，眼中杀气一览无余。

　　　　“你可知道按我朝律法，造谣污蔑朝中大臣是什么后果？何况还是周大人！”

　　　　那人明显楞了一下，转而又佯装底气十足的说道：“少在那里说些狗屁律法，赶紧给我滚出去，不要坏了大爷的好兴致！”

　　　　周谦公刚要说些什么，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秦勇带兵到了！

　　　　他本在营中训练士兵，听手下来报又有人在皇甫酒楼闹事，他知道这酒店和皇甫凡柔颇有渊源，生怕又闹出事来，便赶紧带兵赶了过来。

　　　　他刚踏进门中便看见了面如冷霜的皇无极和一脸淡然的周谦公。

　　　　他条件反射般的就要下跪，被皇无极用眼神给及时制止了。

　　　　秦勇可是见过世面的人，马上装出一副谁都不认识的样子。

　　　　“干什么？聚众闹事是吧？还有王法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为首的那人张嘴便要恶人先告状。

　　　　秦勇大声喝道：“闭嘴！城主以仁孝治天下，长者为尊，让这位老人家先说！”

　　　　虽然他装作谁都不认识，但是心里可是怕的要死，光看城主那副冰冷的样子，秦勇就敢断定，这群不长眼的东西定是出言犯冒了周大人，才惹得向来喜怒无形于色的城主这么震怒。

　　　　因为他知道，城主对周谦公的尊重，简直到了虔诚的地步！

　　　　果不其然，说完这话后，皇无极冲秦勇投来一个赞赏的眼神。

　　　　秦勇心里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周谦公笑着说道：“呵呵，我年事已高，记不太清楚了，就让这小二哥受累帮忙讲一下吧。”

　　　　秦勇说道：“就依您老的意思来办，小二哥，你可要据实讲来，若敢有半句虚言，休怪王法无情！”

　　　　掌柜的在一边一个劲儿的冲小二使眼色，意思是让他应付着说两句，最好两边都不得罪。

　　　　小二才不管这一套，何况他早就认出了这群人是韩俊的手下，韩俊冒犯过魔尊，岂不就是冒犯过小二的家人？

　　　　除此之外，他对大家口中称赞不已的周谦公也十分喜欢，这群人这么不分黑白的抹黑这样一个老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因此，他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并没有半点的偏袒。

　　　　听完之后那群人只说小二是在胡说八道，明明是这个皇公子先出口骂人。

　　　　秦勇不顾当着城主的面，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指着为首的那人说道：“岂有此理，简直是胡说八道，周大人乃百官之楷模，怎会私下收受贿赂，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若敢有半句假话，军棍伺候。”

　　　　那人一听反而更横了，嚷嚷着要回去禀告周大人，让周大人在城主面前好好参秦勇一本。

第58章　严刑峻法（）　
此刻店里店外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秦勇怕这样纠缠下去没个尽头，便高声说道：“你们这群泼皮无赖，谎称是周府的人，诋毁周大人在先，在酒楼中聚众闹事在后，已犯下王法，统统给我押起来，因此事牵扯到周大人，待我向城主禀告，请他亲自定夺！”

　　　　这群人见唬不住秦勇，纷纷亮出武器来抗拒抓捕，秦勇快步上前，眨眼间便将那为首的制服，随后他说道：“全都押回去，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他们见秦勇发了狠，只得乖乖投降，嘴里还叫骂着让要秦勇吃不了兜着走。

　　　　待这群泼皮被押走，看热闹的人纷纷散去，偌大的店里只剩下皇无极等寥寥几个人。

　　　　没等秦勇说话，小二普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声说道：“草民小二拜见城主，拜见周大人！”

　　　　掌柜的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在秦勇这个官差面前胡说八道，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留神要掉脑袋的。

　　　　而后秦勇也跪了下来请罪。

　　　　“末将参见城主，拜见周大人，末将护驾来迟，请城主治罪！”

　　　　掌柜的听罢秦勇的话，几乎的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旁边的几个伙计也赶紧跪下，头都不敢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