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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驯狼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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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咱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鲤鱼。寻常鲤鱼往地上摔打几下就晕过去,晕过去之后往砧板上一放就好办了。可这鱼……”
燕亭问:“这鱼要何时用?”
“晚膳过后临睡之前就得炖好了给尚贵妃送去。”一小太监答道。
“那不还早着嘛。何必这么着急杀呢。我教你们个方子,你们啊找个大盆,装了水,把这鲤鱼搁进去。然后再向里放上些酒。挺几个时辰,这鱼必定会醉。醉鱼力气定是不会像现在那么大,到时候切割烹饪便方便了。另外,用醉鱼入锅,汤汁会鲜美无比,肉质也会更加滑嫩。”燕亭鬼使神差的说。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但总归是不忍让这好好的一条锦鲤现在就丧命于刀下。尽量帮它拖久一些吧……自己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几个小太监听了燕亭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便赶紧照做了。
燕亭最后向着那锦鲤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竟觉得那锦鲤也在看着自己……
……
……
燕亭为了尚贵妃的寿宴扔出去不少银子,为了生计,自第二日开始,她便恢复了汉堡薯条的供应。
她看着喜儿鹊儿里里外外的忙活,也挺是舒坦。
燕亭歪斜着身子,盖着毯子在院子里逗猫晒太阳呢,便听得来买汉堡得一个小宫女压着嗓子对喜儿和鹊儿说:“你们听说了没?”
42。第42章 宫女之死()
“听说什么?”
“原来你们不知道啊……”那宫女张大嘴巴说。
喜儿不喜欢人家卖关子,佯装愠怒,一瞪眼睛说:“你也真是的,明知道我们这冷宫消息闭塞,什么事情咱们都是最后知道的。你还卖什么关子啊。”
那宫女贪婪的咋舌道:“那就给我多加点薯条呗。”
喜儿鹊儿久居清玉苑,无聊的很,好不容易有点闲话听,那八卦之魂自然就熊熊燃烧了起来。两个人给宫女加了点薯条,便问:“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那宫女左右顾看一下,见着周围已经没了人,才是小声说:“颐和宫死了人呢。”
听得颐和宫三个字,有点春困的燕亭一下子便惊醒了。她没敢轻举妄动,只是转了个身子,闭上眼睛继续假寐,竖着耳朵细听三人说话。
“死了人?真的假的。谁死了?怎么死的啊……”
“夏荷死了!”
“夏荷?就是前一阵子被掌嘴那个?我曾在内务府见过她。她刚被用刑那会,嘴肿的可高了,话都说不出来。可她愣是不敢说是挨了打,逢人就说是摔的。也不想想,摔哪能摔成那样啊!”喜儿说道。
“不能吧。昨个儿是尚贵妃的寿诞啊,我陪我家公主去的颐和宫,在宫中我还见着她来着。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鹊儿叹道。
“夏荷是被打死的。好像昨个儿啊轮到夏荷给贵妃捞鱼。本来夏荷捞上来一条难得一见的大锦鲤。然后她还跑到尚贵妃那去邀功。尚贵妃听了本还挺高兴啊,以为能享用到滋补的锦鲤汤。谁知道啊,这到了晚上,准备做鱼了,竟然发现备在盆里的锦鲤没了。”
“黑灯瞎火的,再是想捞一条也不可能。这宫女太监的就在宫里到处找。”
“还到处找,在厨房里头找找就得了。那是条鱼,又不是阿猫阿狗,还能长腿跑了不成!”
“你别说,这鱼啊,真还就长腿儿跑了。反正翻遍了整个颐和宫都没见着鱼的影子。”
喜儿问:“会不会是谁把鱼给偷出去了啊。”
宫女动了动眉毛说:“尚贵妃的鱼谁敢动啊。就是给你熊心豹子胆你也不敢啊……何况,我听颐和宫相识的太监说啊,那鱼得有半个人长短。这么大条鱼,怎么可能带的出去。”
鹊儿急得直跺脚:“你们真是……理会那鱼干嘛啊。快是说说夏荷啊。”
“反正鱼找不着了,尚贵妃就大怒。让人杖责夏荷一百下。在颐和宫挨打是常事,平常嘛,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把谁打得重了都不好。所以行刑太监大多是手下有数,基本都悠着劲儿打。但昨天尚贵妃不知道怎么了啊,非得监刑,亲自在那看着,还放出话来了,说狠狠打,不得留情。行刑太监也没办法啊。”
“本来嘛,打个一百下是死不了人的,顶多是烂个屁/股。但到五六十下的时候,夏荷忍不住了啊,叫疼不止,撅着腚就要乱动。结果行刑太监一棍子打歪了,也不知道是打坏了哪里,绿荷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喜儿鹊儿直直叹息:“哎这在宫里也真不容易。命贱的就跟草芥一般。”
那宫女又说:“听说啊,绿荷的尸身已经连夜运出宫啦。”
喜儿便道:“得了得了。这事儿自己知道就行了,被往处乱说。宫里人多嘴杂的,惹上了腥臊,你抖落都抖落不掉。”
“知道了,我先走了啊。”那宫女拿着买来的薯条汉堡便是离去了。
假寐的燕亭心情复杂的很。昨天还与孔雀王凤阳祈祷这个单纯的小宫女夏荷能在宫中挣扎的久一些,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应验了凤阳的预言,早早离开人间。
私刑杀害宫女,这绝对是一条重罪。明明尚贵妃的把柄落在自己手中,燕亭却始终高兴不起来。毕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啊……
除了夏荷的死,还有一个更大的疑点——那条锦鲤去哪儿了!
此前她曾经给那些太监出了主意,让太监们找个盆把鱼喂酒备用。喂了酒一能减缓这有灵性的锦鲤死去的痛苦,二能延迟它的死亡,燕亭这么做,也算是积了点德。
她估摸着小太监喂酒泡水后,就离开了厨房,锦鲤没人看着。其实这也无可厚非,宫中事情甚多,大家也都忙,谁有功夫眼巴巴的就盯着条鱼。宫女太监的大概也是准备等厨子宰杀鱼的时候再过来帮忙。
那么问题来了——从这锦鲤入了盆,到被人发现失踪的这段时间中,颐和宫的厨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条鱼又到哪里去了?
真是一桩悬案。
燕亭想着想着,就在躺椅上睡了过去。期间她迷迷蒙蒙的坐了一个梦。梦见一池彩色的水缓缓涌动,水流形成一个漩涡,在日光的照耀下通透好看。
一道彩虹横跨于池水之上,色彩与水纹相互呼应。
一尾锦鲤跃出水面,赤红的身体,额上一抹墨黑印记。这锦鲤跃到最高之处,扭转身子,一时间彩烟飘忽,异香四起。
未几,锦鲤鱼鳞纷纷剥落,自那烟雾之中竟是走出一个十分清秀的女子。她的眉上不浓不淡的落着一颗黑痣。
“谢谢你。”她轻声说。
“公主!公主!”有人推搡了燕亭一下,她睁开眼睛,那个多彩而朦胧的世界瞬间化为乌有。
鹊儿的脸逐渐清晰了起来:“公主,醒醒,外头……有个人。我问她做什么她也不说,光是冲我笑。公主还是去看看的好。”
燕亭坐直身子,拿眼向外一挑,便见着一个穿着普通宫女衣裳,头发盘得一丝不苟的女子,站在清玉苑的门口。
她对着那女子招了招手:“进来吧。”
那女子走了过来,对着燕亭福了福身子,叫了声:“公主。”
“你是哪个宫苑的?可是有什么事情?”
那姑娘笑的十分灿烂,一咧嘴,便露出一排整齐的玉齿:“回公主,我名叫谢霜。从此以后便是清玉苑的人了。”
“恩?你是敬事房分过来的?”
谢霜微微迟疑了一下,随即猛地点了点头:“是的是的,是敬事房分过来的。”
43。第43章 五彩迷梦()
燕亭越端详越觉得这姑娘面熟,仔细瞧了瞧,竟是在她右眼眉上面发现了一颗黑痣。燕亭一下就想起了那个迷迷蒙蒙的梦。
邪了门了,怎地做了梦便是看见了人。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说亦有可能是她半睡半醒之间瞅见了站在外面的宫女,便是顺带着将宫女也梦了去。
“喵呜。”不知什么时候,那老猫从墙角蹿了过来,凑过来,死命的拿鼻子嗅着新来的宫女谢霜。
燕亭嘘了它一声说:“什么东西!平日里若不是给你东西吃,我叫你还不来呢,这看见新来的漂亮姑娘,倒是自己凑过来了!去去去,边上玩去!”
老猫遭受驱赶,憋屈的走掉了。它一步三回头,始终用一种贪婪的神情,看着谢霜。
谢霜十分勤快,脏活累活抢着干。但也是奇怪,她就是不做沾水的活,诸如洒水庭除,诸如饭后洗碗,诸如搓洗被褥。至于其他的她则都干。
多个人多点分担,喜儿鹊儿也并没什么怨言。
谢霜性格很好,话不多,却总是笑。她爱歪着头听喜儿和鹊儿讲些宫里的趣事。
谢霜来了清玉苑三四日后,这内务府管事刘嬷嬷便是来了。燕亭把她让进屋子里,又是屏退左右。
这次刘嬷嬷前来仍旧是领了尚贵妃的命令。
“公主,告诉你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嬷嬷但说无妨。”
“怕是你之后都不能在后宫里摆卖东西了,尤其是吃食。尚贵妃听了风,知道你私卖东西,很是不悦,说宫里头没这种规矩,堂堂公主赚宫女太监的钱,传出去不成体统。”刘嬷嬷说。
燕亭的脸子一下便是耷拉了下来,怎么什么事情她尚贵妃都要插一脚。自己一不偷二不抢,靠着自己的智慧卖卖东西都不行了……
见燕亭沉默不语,刘嬷嬷便又是叮嘱了几句:“公主,你别怪老奴多嘴。尚贵妃在宫中这些年,其庞大的实力绝不是你一朝一夕就能推得翻的。你现在已经被她盯上了,说句不好听的,这尚贵妃要想除了你简直是易如反掌。公主切莫是要惹上贵妃,行事别是太出挑。”
刘嬷嬷说这些一来是真的为燕亭好,二来燕亭若是老老实实的呆在清玉苑中,自然也会省了她的事。毕竟这公主手里攥着自己的把柄,只要公主安全无虞,那她自己便暂且是安全的。
燕亭没接茬,倒是问了一句:“嬷嬷,颐和宫一个叫夏荷的宫女被打死了,此事是真是假?”
“公主!”刘嬷嬷突然拉高了声音。“您怎么说不听呐!都让你别操心别人宫苑的事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自个儿便是越好。”
刘嬷嬷虽未正面回答,但她这激动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看样前来买汉堡那宫女所言并不是虚的。
夏荷是真的死了……
燕亭俏皮一笑说:“得了,嬷嬷放心吧,你既然是领了尚贵妃的命令而来,我自然不会让你难做。明天开始,我这清玉苑就不会再往外贩售任何东西。”
“公主都想明白就最好了。”刘嬷嬷道。
“对了,”燕亭想起一事,“敬事房为何突然给我安排一个新宫女。虽然清玉苑人手不太够用,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两个宫女,未增未减。莫非,这也是尚贵妃的意思?”
这回换做是刘嬷嬷愣了,她顿了一下,反问道:“什么宫女?敬事房人员的变动定是要知会老奴的,老奴未曾听说这清玉苑要增派一个宫女。”
燕亭登时觉得头皮一炸。若是连刘嬷嬷都不知道,那外面那个自称是敬事房派来的,在清玉苑中呆了好几日的谢霜到底是什么人……
忆起此前那个五光十色又带着迷幻色彩的梦,想到那条锦鲤额上的墨色和谢霜眉上的黑痣,燕亭不禁浑身发冷。
“公主你说的宫女是什么意思?”刘嬷嬷追问道。
“嗨……”燕亭佯装无事的摆摆手说,“还能是什么意思,我就是嫌清玉苑里面忙不过来。想再添把手而已。不过嬷嬷说的对,最近我还是别当出头鸟的好,因而这事我也是随便一说,嬷嬷随便一听就好。”
……
燕亭开始怀疑谢霜了,但不论她如何谨慎,都是没发现谢霜的把柄。谢霜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宫女那样,吃喝忙碌,没露出一丁点儿的马脚。
至于南院的废后,自从她把那首饰盒给了燕亭以后就更疯癫了,不管是不是当着曲嬷嬷的面儿,她都没再跟燕亭说过一句明白话,更没再真真切切的去看燕亭一眼。
燕亭无法从废后处获得任何消息。身为一个女儿,她只能对着废后尽着绵薄的孝道,偶尔去南院陪陪她,一起装个疯卖个傻……
距离尚贵妃的寿诞已经过去了十几天,各国贵胄早就已经离宫而返。凤阳走之前曾约见过燕亭,但燕亭却佯装头疼推了这邀约。
并非是她不想见凤阳,而是她觉得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跟凤阳保持某种距离。首先此人已经有了七个老婆外加俩孩子。在天朝人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但对燕亭这个现代穿越过来的人说,却是一个无法克服的难题。
孔雀王凤阳仪姿卓越,又统一方国度。性格温润优雅,亲切非常。如此一个人很难让人不喜欢,燕亭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个正当年的女孩子,若说像那未开化的榆木,一点心思不动也不现实。
即便是凤阳曾开过玩笑,说自己王妃之位空着。燕亭却也无法做到与其他女人共事一夫。这是她最最基本的原则。
因此,不论凤阳再怎么好,她都觉得这人并不是自己的菜,何不潇潇洒洒大退一步,让关系止于友情。
再者,撇开自身感情因素不谈,燕亭亦是觉得自尚贵妃的寿诞之后,这宫中上上下下都会紧紧盯着自己。她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公主,在后宫之中随意面见外国国君,似乎也说不太过去。
燕亭更怕她和凤阳的关系,会引起尚贵妃的嫉恨。那恶毒女人针对自己倒也罢了,燕亭着实不想将凤阳也拉入这后宫混战之中。
44。第44章 宫女掐架()
三月末的春色宛若一首歌,若是用心,闭上眼睛方能感受到自然的魔力。鸟雀啾啾、草长莺飞、云波涌动,这些声音仿佛存在,又仿佛不存在,若有若无的顺着燕亭的耳朵进了她的心里。点点春色倒是将她的心情妆点的有几分喜悦。
清玉苑中的那只邋遢老猫近来终于搞明白了谁是主子。对燕亭再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敬。吃过几次瘪后,它发现只要对燕亭好声好气,偶尔低三下四的讨好一番便能得到一些吃食。
一来二去,它跟燕亭熟络了,便也敢壮着胆子跳到燕亭的腿上,打着滚儿钻入燕亭的怀中,发出享受的呼噜声。
然这倒霉催的老猫今日又是栽在了燕亭手里。
燕亭逗着猫玩本也是图个有趣。然在这老猫窜过来的时候,燕亭忽地闻到了一股腥臊味儿。
天哪!谁知道这猫多久没洗澡了!
燕亭对着那猫邪笑一声,说:“既然你是我清玉苑的猫,那便不可如此不顾形象。”当即是趁着那猫四仰八叉的卧在她身上之时,揪住它的四条腿,将它牢牢抓住,扔进浴房中强制性的来了次清洁。
清洁的过程不怎么美好,可谓是猫叫人吼……不过清洁的结果却是很不错,至少这猫和人都挺享受。
燕亭将老猫的毛擦拭干净,轻轻拿手骚动着它的下颚。老猫趴在燕亭腿上,双目微闭,惬意无比。
就在这时候,鹊儿却是将这春日午后的恬静给打破了。
她沉着一张脸,快步走进了清玉苑北院。小脸儿上横着一个清晰的通红的巴掌痕,胸口背后还有几个大黑鞋印子。她眼中含着一包泪水,泪水在眼底翻滚,眼看就要滚落下来了。
这谢霜正拿着个扫把清扫院子,见状便是上前轻拍鹊儿的肩膀,问道:“这是怎么了……给谁欺负了吗?”
鹊儿没吭声,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双手绞在一起,显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燕亭也是注意到了此事,对着鹊儿招了招手,然后把她按到竹椅上坐了下来,揽着鹊儿的肩说:“这又不是在别处,没什么不能说的。”
燕亭这一安慰,鹊儿便是憋不住了,嗓子眼儿一放便开始哭:“呜呜呜!公主啊……呜呜呜呜!公主啊!他们欺人太甚!呜呜呜!”
这哭声惊天地泣鬼神,吓得那老猫嗖一下的就从燕亭的膝盖上跳下来,躲到别处去了。
燕亭心说自己清玉苑中的几个宫女不能说宇宙无敌无坚不摧吧,但至少也是很坚强的。什么事儿能让鹊儿哭成这样……
她一边给鹊儿顺气,一边说:“先别哭。你慢慢说给我听。”
鹊儿抽噎道:“今天晌午,我去内务府拿清玉苑的那份菜肉。排队取食材的时候,那个管事儿的小太监便跟我打趣了几句。”
燕亭一怔,问:“怎么……你这是让太监给调/戏了?哪个太监,还大了胆儿了他!”
鹊儿赶紧摇头说:“不是不是!那个跟我打趣的小太监公主应该也见过,在快餐被禁之前,他常来光顾呢。他就说我那宅舞跳的十分好看,让我再跳一个。”
“你跳了?”
“没呐。公主不是说过要保持神秘感吗,自从公主不让我跳了,我便再没跳过了。于是我便与他说笑几句拒了他。本来倒也没什么,可我就听见有俩宫女在叽叽喳喳说些什么。鹊儿不是那种爱凑热闹的人,旁人小声说话我也绝对不会去听,但公主你不知道,那两个宫女根本就是抬着声音在那儿说……像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她们说的话,简直无法入耳。”鹊儿忆起这事儿,哭得是更厉害了。
谢霜看着鹊儿那样也很不好受,说:“她们都说什么来着?”
鹊儿小心翼翼的看了燕亭一眼,没敢开口。
“你就说罢,照原话说。”燕亭道。
“那两个宫女起初大概是看我不顺眼,因为内务府的那个太监说我不用排那么久的队,就把我往前加塞了几个位子,本来我是在那两个宫女之后的,这一下子我便跑到她们前头去了。”
“看见自己的偶像,行个便利也没什么啊。”燕亭说。
“我本也觉得没什么,但那两个宫女许是排的时间有些长,便恼了。一个宫女就开始阴阳怪气的刺挠我,说‘啊呀,有些宫苑的人吧,真是不知好歹,明明自己的主子是个草包什么都不行,皇上不疼不爱的,偏偏还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都敢乱插队了。’”
“另一个宫女就说‘谁说不是呢。哎,快也别嫉妒了,谁让咱们不如人家长得好看呢。这进了宫还把自己当宫外的浪婆子呢,一点规矩都没有,整日还在太监面前跳舞,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
鹊儿抹了一把眼泪,哭道:“当时内务府那么多人都听着呢,可不就把我当个笑话看呐。”
“然后你就跟她们撕起来了?”燕亭问。
鹊儿否定说:“还没。公主说了,我们在外面要低调行事,虽然这些话说的我很不高兴,但鹊儿也觉得不能惹事,于是便忍了。”
谢霜道:“可是你的脸……”
“我虽然忍了,可那两个宫女不算完啊!她们……她们后来竟然更过分的说了公主。那宫女说‘其实这当下人的又骚又浪也不能怪人家,毕竟有个更厉害的主子呢。没听说嘛,尚贵妃娘娘寿宴的时候,那郦国国君孔雀王不是来了嘛,人家那孔雀王潇洒多金,更是已有妻儿,可是有些地位不行的人吧,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把人家一国之君迷的五迷三道的。孔雀王在献礼的时候还不惜挺身而出为她求情呐。’”
“另一个宫女又说:‘女人嘛,还能用了什么手段,可不就是那种手段呗。’说完……她们两个人便抱做一团开始笑。”鹊儿瘪着嘴,那大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滴落,“她们对我说一千道一万都没关系。可……可她们说公主你的不是,鹊儿就再也没法忍了,于是鹊儿就动手跟她们打了起来……”
45。第45章 公主恨嫁()
“鹊儿没用,她们有两个人,我打不过她们。还是落了败,给公主丢人了。若不是后来那小太监去找刘嬷嬷出来,恐怕今天鹊儿也不能好过。”
燕亭听了这事,人便抖了起来。她现下的心情很是复杂,又气又恨又有些感动。气得是,那两个嚼舌头得宫女不知好歹,竟敢动手打她清玉苑的人;恨得是,她就是怕宫中会有如此闲话传出,因而在孔雀王凤阳频频示好的情况下,急流勇退,假托各种借口拒绝与他相会,以至于在他走的时候都没能亲自一送。可这些无中生有、恶意中伤的闲话,终究是传了出来。
感动的是,自己这苑子里的宫女,总算是和自己一条心了。人只有在维护自己在意的人的时候,才会想要出头。结果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心意。
燕亭紧紧将鹊儿搂在怀里,说道:“鹊儿,今天委屈你了。你放心,今天你受得屈辱,他日我一定让他们加倍得奉还回来。”
鹊儿眼泪汪汪的说:“鹊儿不求公主出头。但鹊儿着实不愿意看公主受委屈……”
燕亭摸着鹊儿的脑袋,说:“放心吧,你家公主自由分寸。”
“对了,你可记得嚼舌头那两个宫女是哪个宫苑的人?”燕亭问。
鹊儿寻思了一下说:“有一个我不太确定。但是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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