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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驯狼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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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能熬成嬷嬷的人绝对不简单。
说到嬷嬷,清玉苑中就有一个。燕亭打算去找曲嬷嬷谈谈,许是能套出什么关于内务府管事嬷嬷的情况。
第11章 大耳刮子()
废后与曲嬷嬷住在清玉苑中靠南的院里,燕亭公主与两个宫女住在北侧的院里。中间隔了个不大不小的园子。
清玉苑落成之初,工匠应该也曾很用心的设计过,本意大概是要在中间的园子里中满花草,如此一来只要有风拂过,便能将花草的芬芳播散到南北两个院中。
可惜好好的一个苑子还是沦为了冷宫,这没人照看的院房就跟没人疼爱的女人一般,终将枯槁萎顿。园子里野草丛生,隐有虫鼠兽蛇。
冬天一到,冷风吹刮,尘土弥漫,枯草歪斜,是说不尽的荒凉萧瑟。
燕亭每每经过这地方,都走的飞快,一步都不愿意多呆。今个儿日头正好,太阳悬在天上,泛着暖意晒在人身上。
南院占地并不算大,但是朝向甚好,阳光几乎能将整个院落洒满。院内横着几条晾衣绳,上头晾晒了些被褥。这些洗过的被褥上隐约能看见一些晕染开来的茶色印迹,燕亭猜测这是她那娘亲尿床的证据。
也真是苦了喜儿鹊儿两个人了。大冬天的,被褥床品几乎都要天天更换,尿的次数多了,洗都洗不干净。
燕亭背着手,望着晾晒在外头的被褥愣神,突然觉得腿上一麻,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她即刻扭头寻找这酥麻的根源,却发现废后弓着身子猫在被褥后面,手里头还拿着几块小石子。
敢情刚才是废后拿石头扔她了。
“大胆妖孽,敢跑来我这里撒野!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废后充满敌意的看着燕亭,她拉开架势,显然是想要再次发动攻击。
燕亭见状赶紧举起双手,叫道:“女侠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废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知错就好,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说罢她忽而神秘兮兮的说,“还有,我并不是女侠,我是女神仙。”
这都哪儿跟哪儿!燕亭一头雾水,心说上一次自己好歹混了个小仙女,这次干脆就只能装孙子,差距也太大了。
燕亭想到此前废后的眼神,左右顾看几眼见着无人,便是扶着废后的胳膊,好声好气的说:“母后,你是不是装疯?你究竟为何如此?我是你的女儿,不论什么事你都可以亲口与我说,没必要这样藏着掖着……你告诉我,我才能想办法帮助咱们二人逃脱出去啊……”
废后微微怔了一下,眼底翻起一层雾气。这邋遢却仍旧美丽的容颜中,多了一抹让人看不明白的神情。
燕亭紧紧拉住废后的手,想是通过母女纽带让废后信任自己。这时她隐约看见曲嬷嬷冷着一张脸慢慢从屋中走了出来。
嬷嬷脸上的褶子堆叠在一起,根本显现不出其真实的年纪。这张脸宛若是用树皮雕刻出来的一样,满是僵硬冷漠。
“啪!”说时迟那时快,废后一个大耳朵刮子便是甩到了燕亭脸上。燕亭毫无防备,被打了个实落,耳朵嗡鸣作响,脸颊微微肿张。
好重的巴掌!一个失心疯的人,连走路都晃晃悠悠,她如何能打出如此有力的巴掌?
曲嬷嬷见废后对着燕亭动了手,忙着挪动着她那小碎步,从屋前走至院中,将废后拉了开来:“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她转头招呼燕亭,“公主,你没事吧?”
燕亭几乎没有太多的时间反应,电光石火之间,她便掌握到了一个事实——废后性格突然变得暴躁,或是向自己吐口水,或是刮自己耳光都是建立在曲嬷嬷即将出现的基础上。
如果自己猜的没错,那废后许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提醒自己不要在曲嬷嬷面前说错话。这个曲嬷嬷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能耐,竟然让废后防备成这样……
另外,从一国之母到一朝废后,废后已然是被命运玩弄,从巅峰跌落至了谷底。到了现在,她还有什么可失去的,为何在这冷冷清清的清玉苑中,她都装疯装得如此卖力。
燕亭捂着脸,打算配合废后,她立刻装作变了脸色,大有想要上前与废后拼命的架势:“还能不能过日子了!这死老娘们根本就是针对我,看我不顺眼!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了!气死我了!”
此时,曲嬷嬷夹在二人中间,她胳膊拉着废后,眼睛却是看向燕亭的。燕亭目光假意的喷射着怒火,停留在废后身上。她竟是看见废后迎上了她的目光,对着她点了一下头。
这点头是什么意思?是首肯?是赞扬?总之燕亭从里面读出了一种鼓励的意味。
燕亭明白了废后的意思,便是将这戏做的更卖力了几分,嗷嗷的嚎着,伸出手要去挠废后。
“公主!”曲嬷嬷喝了一声,嗓音不大,但却很有力度。“消停点吧,她打你便受着吧。毕竟十月怀胎,生你并不容易。你一个好端端的人,何必要跟个疯子计较。可别忘了,百善孝为先。”
废后趁曲嬷嬷拦着的时候,偷着摸着在燕亭腿上踹了一脚,然后便大笑着跑进屋去了。
曲嬷嬷的一双小眼睛在燕亭身上转悠了一圈,如同自言自语般说:“也真是奇怪,公主愈后,可真像是换了一个人呢。”
燕亭赶紧辩解道:“谁说不是呢。我走了一遭鬼门关。忘了很多东西,却也想明白很多东西。命就这么一条,糟践的活着也是活着,拼搏的活着也是活着,何不为自己争取争取。嬷嬷你说是吧。”
这番话说的无懈可击,配合燕亭那认真感慨的神情,就真跟那么回事儿一样。曲嬷嬷点了点头,眼睛从燕亭身上移开,看向了虚无的某处,喃喃道:“是啊,你说的都对。只可惜娘娘疯了。不然她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会很欣慰……”
这有些让燕亭看不明白了。从废后的反应来看,曲嬷嬷应当是个“坏角儿”,至少也是对废后有威胁的一个人。可为何曲嬷嬷说话行事又那么中规中矩,还劝自己要尊重废后。那种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叹惋,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另外,曲嬷嬷与废后二人朝夕相处,如果曲嬷嬷要害废后性命随时都能下手,可废后至今健康无虞,那说明她们之间另有其他的矛盾。
废后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她会告诉自己吗……
第12章 是敌是友()
“公主此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只是为了探视娘娘?”曲嬷嬷低哑的声音打断了燕亭的思绪。
她回过神,清了清嗓子说:“嬷嬷,我是来找你的。”
“找老奴?”曲嬷嬷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绿豆般的眼睛一眯,使得这树皮一样的老脸上终是有了点表情。
“既是找老奴,那咱们去屋里详说吧。”
燕亭跟在曲嬷嬷后面,一步一步的向着房中迈进。她也有过顾虑,既然废后抵触曲嬷嬷,而自己又是废后的血脉,曲嬷嬷会不会对自己不利,找曲嬷嬷问询内务府管事嬷嬷的事情,会不会碰钉子。
但仔细一想,燕亭感觉还是有必要试试。毕竟她在冷宫里如同猛兽被囚,即便有能力和想法也无法施展,只有出了冷宫,她才能慢慢探寻到废后的秘密。何况,废后对她说过的唯一理智的话,便是让她离开这里。
嬷嬷就是嬷嬷,并不像寻常人那般客气。她把燕亭带入房间,连杯冷茶都不给倒,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燕亭也不是什么计较的人,没茶喝就没茶喝吧,反正她跑过来也不是为了讨杯茶喝。她开门见山道:“曲嬷嬷,您既是嬷嬷,在宫中待了很久,想必宫中很多事情都逃不出您的法眼。我想跟您打听个人。”
“谁?”曲嬷嬷面无表情的说。
“内务府的管事嬷嬷。若是我没记错,她好像应该姓刘。”燕亭说。
曲嬷嬷脸色明显一变,她一句话没说,回应燕亭的只有长久的沉默。
她不说话,燕亭自然也不敢多问。二人如此这般僵持着,屋里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燕亭心想,坏了……自己还真是撞枪口上了。曲嬷嬷如此反应,还不知道是在心里琢磨些什么主意。万一刘嬷嬷是曲嬷嬷的禁忌,那就麻烦了。
燕亭有点坐不住了。她酝酿了一下说辞,准备假托肚子疼,赶紧离开这里。事后若是曲嬷嬷再提起此事,她就说自己纯粹只是好奇,闲来无事,随口问问而已。
屁/股离开了凳面,话已经到了嘴边儿,正打谱往外说,曲嬷嬷突然开口了。
“刘山花那个老东西。我就算化成灰也忘不了她!”曲嬷嬷迸出这么句话,话尾那几个字模糊不清,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燕亭乐了,什么怨什么仇,这两位嬷嬷之间似是有些不得不说的事情。
她身子一顿,重新坐了下来,顺着曲嬷嬷的话便往下说:“不知道嬷嬷您怎么看那刘嬷嬷,反正啊,我老早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东西。看她那面向,年轻的时候一定就是尖嘴猴腮的狐狸精,肯定没少做什么龌龊事。”
燕亭心说自个儿睁着眼说瞎话的功力也是见长,她都不知道那刘嬷嬷长的什么样,反正形容女人的贬义词儿就那么几句,万变不离其宗,随意扯几句有的没的总是没错。
听见燕亭骂人,曲嬷嬷的老脸难得的一松弛,道:“骂得好。公主说的还真没错,这刘山花就是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
燕亭顺水推舟:“嬷嬷,您快是与我说说,这刘嬷嬷都做过些什么事情,竟是这般惹您生气!”
曲嬷嬷刚欲开口,忽然收住了。她警惕的说:“公主,你还没告诉老奴,你打听刘嬷嬷干嘛。”
燕亭想,不管现下曲嬷嬷的身份何如,总之从古到今都有一个不便的定律——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只要自己稳住立场,那曲嬷嬷应当便能透露些事情出来,而她恰恰可以利用这些事情作为武器去接近内务府管事嬷嬷。
她语气诚恳的说:“我也就不跟嬷嬷打马虎眼了,我掏心窝子的跟您说,我找刘嬷嬷是因为我想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出去?你是指……”
“出冷宫。”燕亭坚定的说。“刚才我跟您说的那些重新活过的话并不是虚言。我还年轻,不想一辈子困在这里,我要出去。”
曲嬷嬷淡淡的说:“出去?谈何容易。这座天极皇城矗立了数千年,无数帝王在此加冕驾崩。你可知道这清玉苑里住过多少弃妃废后,你可又知道自清玉苑存在以来,没有人能重新走出去,重新获得帝王的宠爱。”她斜眼瞅了燕亭一眼,说:“所以,别做梦了,踏踏实实的活着,得过且过吧。”
燕亭说:“前无古人做到,不代表我这个来者做不到。我不需要您的信任和支持,但是我的确是想知道关于刘嬷嬷的事情,咱们冷宫的人进出需要她的条子,以后许是能有用。”
曲嬷嬷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说:“有点意思。虽然你无异是以卵击石,螳臂挡车,但老奴很是欣赏。如果,老奴年轻的时候不是也曾这般执着,也许还真活不到现在呢。”
“公主,你要做什么,便尽管放手去做。反正我们现下已经在冷宫里了,情况应当不会再差了。”曲嬷嬷笑意不减,“无趣了这么些年,终于也能有点盼头了。”
她抬了抬眼,像是戏谑又像是嘱托的说:“希望公主能答应老奴一件事。”
“您说。”
“这场角逐的游戏你本来已被淘汰,强行回去一试只是有更大的风险。老奴希望你不要死的太早。”曲嬷嬷嗓音喑哑的说,“娘娘苦了半辈子了,她什么都没了,没了爱人,没了后位。我不想她连唯一的女儿都没了……”
燕亭愣住了。她莫不是误会了曲嬷嬷……莫不是曲解了废后的意思……莫不是这所有的一切,那些暗示那些征兆都是她自作多情?莫不是这位年事已高的老人只是一个忠诚的奴仆?
她承认,她被迷惑了。
仅仅是一个冷宫的偏院,仅仅是两个女人,就已经让她难分敌我。燕亭难以想象,外面的后宫,会是怎样的世界,会有怎样的险恶……
“咳咳。”曲嬷嬷咳了口浓痰,用手绢沾着嘴角说:“闲话不多说了,既然你要打听个人,那我便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
……
燕亭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清玉苑北院的。她已然是被曲嬷嬷透露的事情所震惊了。她把自己关在屋里,哆哆嗦嗦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第13章 宫中大秘()
茶是冷的,也不知道泡了多久,杯中的叶子饱胀的舒展着,茶叶的滋味已经淡的几乎尝不出了。
燕亭端着杯子,低头看着自己投射在杯中的清影儿,激动地不能自已。她所掌握的事情,不但可以让内务府刘嬷嬷给喜儿开出宫的条子,更是可以彻底改变清玉苑的现状。
这其中一些事情真伪难辨,但燕亭坚信曲嬷嬷说的都是真的。
首先曲嬷嬷没有骗自己的必要,因为曲嬷嬷并不知道自己的用意,也不知道自己是穿越而来。其次,有些事情曲嬷嬷自己也脱不开干系,如果不是曲嬷嬷对那个刘山花恨到了骨子里,曲嬷嬷完全没必要把自己的名声搭进去。
根据曲嬷嬷所说,刘山花办事能力不济,但是很善于和人打交道。这个刘嬷嬷之所以能混到现在的位置,跟内务府的总管太监脱不开干系。
四十多年前,刘山花和曲嬷嬷是同批次进宫的宫女。现在的总管太监李公公是当时总管太监的养子。曲嬷嬷为人谨慎,本分不多言,始终没被分到殿阁去伺候主子,只在内务府帮手。她所接能做的也只是外围的工作,无法接触到权利核心。
刘山花则不一样,她很快就被分到了敬事房内。她跟一干小太监关系都不错,其中,跟刘山花打的最火热的,便数李公公了。曲嬷嬷虽然讨厌刘山花,但她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刘山花年轻的时候的确是个美人,模样很讨男人欢心。
曲嬷嬷说,进宫的女人大多是押错了宝,像刘山花这般聪明又放的开的女人真是少之又少。所有的宫女在入宫后都算是皇上的女人,历代也不乏被皇上看中册封为妃的宫女。大多数宫女都在等着那一个几乎不可能降临的良机,做着那个有朝一日会被皇帝看中的不切实际的梦。
而刘山花从来就没觉得自己是皇上的女人,她把宝压在了太监身上。她要接近的是掌权的太监。她看得很透彻,只有掌权的太监,才是后宫的未来,才能让她成为人上之人。
所以,她便跟那个李公公苟且到了一起。
初听此事,燕亭也是蹦了高,直呼不可能。
一个没了命根子的太监,怎么可能行人道之事……
谁知道曲嬷嬷爆了更劲爆的事情——当朝后宫总管太监李公公是个假太监真男人。由于李公公养父的关系,在李公公被送进宫来净身之初,压根就没断根。他的身子下面,仍旧有那个对男人来说最宝贵的东西。
这事情是迄今为止后宫最大的秘密之一,不论是其他嬷嬷、宫女还是太监对此一概不知。若不是曲嬷嬷有次尿急,半夜起身去方便,在当时他们宫女住所的柴房外面听见李公公和刘嬷嬷欢/爱的声音,她是绝对不敢相信的。
后来曲嬷嬷也想牺牲自己的身子以博得李公公的青睐,但李公公却不上钩。他大概以为曲嬷嬷是在试探他,坚决不暴露身份,还借机将曲嬷嬷嘲讽了一番。
之后的几十年间,曲嬷嬷被分去跟了嫔妃,看尽了白眼,受尽了委屈,而刘山花却依仗着李公公,平步青云,最后终是成为了内务府的管事嬷嬷。
燕亭曾问曲嬷嬷为何不把此事说出来,曲嬷嬷只用手指头横在脖子上,做了个“杀”的动作。她的意思不言而喻。在当时的那种大环境下,在李公公的养父是总管太监的情况下,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宫女若是将此事爆出,刘山花和李公公有没有事还不一定,反正她是活不成了。
曲嬷嬷把这些事悉数说给燕亭听也并不是完全站在燕亭的立场,她只是把烫手的山芋抛了出去。如果将这些内幕好好运用,则会是一个契机,而若是运用的不好,则会惹来杀身之祸。
因而燕亭至此想不通,曲嬷嬷到底是想帮自己,还是想害自己。
燕亭决定把这些东西整理出来,写一封信给内务府刘嬷嬷。这封信很考验水平,需得无比隐晦又明了清晰。
她明白这是在博弈,她在拿自己的命博弈,博刘山花放不下也忘不掉那见不得人的旧事。
这个事不能外传,写信自然要亲自来。燕亭找来文房四宝,取了毛笔在纸上一比划,立刻犯了难——她以前没练过毛笔字,写出来的字又大又丑,简直无法入眼。
在废了十几二十张纸之后,燕亭觉得练字这件事短时间内是毫无成效的,若要快速将信写好,就只能改变书写工具。
她跑去找喜儿要了把剪子,对着那羊毫笔便是一剪刀。她将前端的笔毛齐齐剪掉,只留了底部的一层细毛。这样一来,笔头没有那么软,手指与笔杆直接接触可以更好的借力。下笔的感觉就好像在写硬笔书法,唯一的不便利是细毛吸水能力不佳,写不了几笔就得重新蘸取墨汁。
燕亭又是对照书籍寻字,又是斟酌信件内容,折腾了一整晚,总算写出了一封还能入眼的信。
内容是两句打油诗,详情如下。
一句是“尖尖嘴,细细腿,狡猾多疑拖大尾,一夜春风过,勾魂摄魄真是美。”
一句是“大红冠,金黄钻,柔顺温驯脾性赞,晨起踱步来,母鸡窝里少个蛋。”
两句看似都是谜面,并不难解,一个的答案是狐狸,另一个的答案是公鸡。
然而燕亭在第二句中卖了个聪明,公鸡向来是趾高气昂且好斗的。“柔顺温驯脾性赞”不可能是公鸡,只会是阉鸡,所谓阉鸡自然也有太监的意思。众所周知,母鸡自个儿也是能下蛋的,但若是要孵出小鸡则必须要公鸡的辅助。少了蛋便是隐晦的说孵出鸡崽儿。整个一句便是暗喻李公公是假太监。
这两句话已经够明显了,根本不需要燕亭再多写些什么。她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大作,一笔一划的落了款——清玉苑燕亭。
她将信晾干后,用蜡封口,第二天一早便交给了喜儿。
第14章 乔装送信()
喜儿接过信,望着难掩兴奋的熊猫眼燕亭有些不解:“公主……你这是……”
“我是出不了清玉苑的门。但是你好像可以吧。”
喜儿点头道:“是的。”
“这封信你拿去内务府,让人递送给管事嬷嬷刘山花。”燕亭狡黠一笑。
“公主莫不是在说笑吧,内务府的人怎么可能会帮咱们送信。通常只有得宠的嫔妃才能往上递个信什么的。如果我自报家门,说是清玉苑的人,怕是有些心眼儿坏的太监,能当着我的面把信给撕了。”喜儿蹙眉道。
燕亭伸出指头往喜儿脑门子上一戳,说:“有时候你那么聪明,怎么有时候那么傻呢。谁让你说你自己是清玉苑的人了,你不会说你是尚贵妃的人吗。”
“可是……可是没人识得我啊。”
“就是没人识得才好,你想做什么便做,想说什么便说,可劲儿的编就行了。”
“可是……可是……”喜儿很是为难。
燕亭双手扶住喜儿的双肩,说:“别那么多可是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想不想见你儿子。如果想的话,又有多么想。你考虑一下这个问题,得出答案后再说别的。人需得有胆量,才能做大事。这件事情,要咱们一起来完成,现下我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只差你这个邮差送信了。”
喜儿含泪颔首道:“送!我送。”
燕亭拍拍她道:“好样的,这样才像个合格的母亲。记住,去送信的时候穿上你最好的衣裳,硬气一点,你就觉得你自己是尚贵妃的人,什么清玉苑,什么燕亭公主你从来都不识得。如果有人怀疑你,你也不要有一丝一毫的推退却。”
“只有你自己相信了,别人才会相信。记住了吗。”
“我……试试吧。”喜儿半信半疑的说,“可是公主,就算这封信到了管事嬷嬷手里,你又如何得知她一定会批那个条子给我?”
燕亭看着喜儿的眼睛,眸里含着一种让人折服的自信。“什么都不必说,你且信我就好。”
……
喜儿换上了最好的衣裳,怀揣着这封信,心绪万千的走到了内务府。这一路上,她不停的默念着:“我是尚贵妃的人,我是尚贵妃的人。”
虽说这话重复了数百遍,但她仍旧还是有些不自信。在清玉苑中对付一个失了宠的废柴公主跟跑到内务府瞪着眼说瞎话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事情,前者没有任何危险,而后者搞不好会被人扣上罪名。
为了见儿子一面,喜儿也是拼了。
她深吸一口气,拿出以前对待燕亭公主的那股劲头,白眼一翻,拉高声音叫道:“怎地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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