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金-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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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总觉得这里不太像传说中的金牛岭，因为这里并不是灵脉经过之处。

“金牛岭……唉，实话跟你说了吧，这华山脚下根本就没有什么金牛岭。”乔潇看见林宝驹的神情严肃又可怜，终于放弃了继续撒谎，“我在这里过了二十年，又当了三年的导游，从来都没有听过金牛岭这么个地方。”

“那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哦，你是想要那一千的导游费，对吧？”林宝驹心中涌起满腔的怒火，从兜里掏出了一小叠钱扔给了乔潇，“你要钱，那就拿去吧，不过麻烦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哇！~”

乔潇看着扔在地上的钱，先是一愣，然后猛地放声大哭。

林宝驹本来已经是怒不可揭，但是眼前这个变故却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毕竟林宝驹并没有应付女生的经验，乔潇的大哭让他有些慌乱了，连忙说道：“好了，好了，我算是怕了你，我收回刚才说的话。”

乔潇哽咽着说道：“你刚才的行为简直就是侮辱了我的人格，我想反正金牛岭都是在华山脚下嘛，就算我不知道具体位置，带你到华山也没有错，是吧？更何况，说到对华山的了解，也没有那个导游比得上我啊？而且你先前也没有说到这里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人家只当你是来旅游散心的呢……总之，我原本都是好心好意，没有想到会被你误会成这样。”

“好了，是我错了，行了吧。”林宝驹俯身捡起了地上的钞票，然后再递给了乔潇，说道：“这些就当是你的导游费和车旅费了。”

乔潇看了看手中的钱，估计少说也有两千，说道：“这太多了吧？”

“命不久也的人，留那么多钱干嘛。”林宝驹淡淡地说道，“现在我们分道扬镳吧，反正你也不知道路线，还是我自己去找金牛岭好了。”

“命不久也，谁命不久也，你吗？”乔潇惊道。

“如果找不到金牛岭，我可能就死定了。”林宝驹说道，“你走吧，反正这一带你很熟悉，应该不会走丢，我要去的地方我自己去找。”

林宝驹的表情不像是作伪，乔潇这才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歉然道：“对不起，是我耽误了你时间，我没有想到金牛岭这个地方对你竟然这么重要。这样吧，我虽然不能带你去金牛岭，但是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这一带没有人能够比他更了解华山了，华山的每座山峰、每一条沟壑，他都绝对去过的。”

“你说得这么神，他是谁啊？”

“我爹。”乔潇答道。

这个回答让林宝驹不禁哭笑不得，他苦笑道：“原来你爹也是一个老资格的导游啊，不会是还要再收我一次导游费吧？”

“得了，你说什么呀。”乔潇不满地说道，“要是你不高兴的话，我把导游费全都退给你好了。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跟你实话说了吧，要不是为了帮你，我根本不想去找我爹，甚至根本就不想去见他。”

说着，乔潇的神情显得有些古怪，看起来不想是作伪。林宝驹说道：“那好，你带我去见你爹吧，希望他能够帮我找到我要去的地方。”

“如果他都找不到你说金牛岭，那我敢肯定这华山脚下根本没有这么个地方。”乔潇的口气不容置疑。

华山的山路的确不少，在乔潇的带领下，林宝驹很快就转到了另外一条山路上。

山路幽远曲折，远远看去，似乎没有尽头。

林宝驹和乔潇两人顺着山路而上，一路上竟然没有碰上其他人。走了一阵，乔潇忽然说道：“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一个人吗？”

“我不知道，不过听你的口气，好像跟你父亲有些误会呢。”林宝驹说道。

“不是误会，是怨恨。”乔潇的声音有些寒意又夹杂着莫名的痛苦，“这一辈子我都会恨他的，因为要不是他，妈妈也不会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去了。”

说着，乔潇的声音哽咽起来，“其实我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提起我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说给你听听。”

“这……”林宝驹本想说这些话你还是不要说给我听了，但是看见乔潇哭得这么伤心，只能将冷漠的语言吞回肚里面，安慰道：“难怪你假期一直都出来做兼职导游，看来你很早就独立生活了吧，对于女生来说，这倒是很难得的事。如果你觉得说出来好受一点的话，你就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吧，唉~”

“我爹简直就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从我懂事的时候开始，他就一直住在山里面，根本不跟我和娘住在一起。大概每隔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娘就会带我上山去看看他，但是他从来不主动下山来看望我们。”乔潇说道，“这样无情无义的人，你见过吗？”

“你爹为什么要常年住在山里呢，或许他由不得已的苦衷吧？”林宝驹说道，“山里面风吹雨打，霜冻日晒的，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谁愿意一直呆在山里面不出来呢。”

“他就是那样的人，他就喜欢呆在山里面，而且不喜欢有生人去打扰。”乔潇说道，“有时候我真的在怀疑他可能是山里面的野人，只是进化得有些象人而已。”

“哪有你这样说自己父亲的。”林宝驹说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就算他们真的有过错，恐怕也不应该我这些做晚辈的来职责吧。听你说来，你父亲可能的确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你想过没有，他为什么要一直呆在山里没有？能够放弃家庭而住进深山的人，难道只是为了贪图酒色、名利、富贵？”

“山里面哪有什么富贵、酒色啊？”乔潇接道。

“这就是了。人生在世，很多人都为了图个富贵名利富贵，但是你爹为了什么，只是为了在深山中自虐？他又不是修苦行的僧侣。”林宝驹心中隐约觉得乔潇的这个父亲可能是护灵人的一员，只是林宝驹也猜不出他父亲为何要如此固执地呆在山野之中。

乔潇大概从来也没有想过父亲究竟为了什么原因呆在山中，甚至没有必要的话，她根本就不想去想关于父亲的任何事情，因为在她心中乔潇早就将他列入了“无情无义之徒”的行列。

山路越来越狭窄，越来越险峻，一路上除了他们两人，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碰上。

“这条路好像很少有人走啊？”林宝驹说道。

“当然了，华山山脉这么大的地域，怎么可能完全开发出来？何况你想想看，一路上你见到什么人工景致没有？没有是吧，这些地方寻常游人根本找不到的。”乔潇说道，“不过你放心，有我带路的话，你不用担心会迷路。”

又走了一阵，林宝驹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座风景秀美的山峦，那山峦虽然不高，但是凸显在群山之间，颇有几分与众不同的味道。山上面长满了清一色的水杉树，虽然此刻已经有霜雪覆盖其上，但是这里的水杉有一部分居然还保持着翠绿的叶色，那应该是受了灵脉滋润的缘故。

“你父亲大概就在那座山上面吧？”林宝驹指了指那个在他眼中有点不同寻常的山峦。

“咦……你怎么知道？”乔潇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因为现在他们离那座山峦起码还有几千米的距离，林宝驹就算眼光再好，也不可能看到山峦上是否有人。

“你父亲可能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林宝驹的回答有些让乔潇摸不着头脑。

第八集　活人冢

第九章　公开的秘密（一）

杉木林中有不少的积雪，踩在上面发出了轻轻的“滋滋~”声。

对于林宝驹现在来说，爬山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这时候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乔潇看见林宝驹这样子，心中不禁在想：“有钱人就是缺乏锻炼，不仅瘦得跟猴子似地，而且体力也真是差。”

林宝驹和乔潇走了一阵，终于在杉木林的尽头看见了一间简陋的石头屋子。

虽然多年没有见过父亲，但是乔潇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喜之色，带着林宝驹向那间屋子走去。

“嗷！~”

两人离石屋还有百米远的地方，就听见屋子里面出来了一声熊吼声。

“没事，那是我爹养的黑熊，它的鼻子很灵，可能闻到生人味道了。”乔潇一点都没有惊慌的意思。

果然，片刻之后，石屋中就摇摇晃晃走出了一头将近两米高的黑熊，它看起来有些笨拙，但是却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林宝驹，显然已经将林宝驹视为入侵者。

林宝驹认出了这头黑熊是一只灵兽，不过他可以肯定乔潇并不知道。

“潇潇，是你吗？”屋子里面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声音之中满是激动之意。

“是啊，来找你帮一个忙。”乔潇的声音很平淡，跟中年男子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

这时候，石屋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人，穿着麻布衣服，满脸的胡须，头发很乱，不过看起来非常的壮实，的确有些“野人”的味道。

“潇潇，这个人是谁啊？”中年人有些警惕地看着林宝驹，眼中甚至有些敌意。

“我叫林宝驹，来这里是想请叔叔你帮我一个忙。”林宝驹谦卑地说道。

“你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回去，我不想跟外人打交道。”中年男人毫不客气地说道。

林宝驹哪曾想到乔潇这个父亲脾性居然如此古怪，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是我让他来的，你要是赶他走，以后我再也不来这里了！”乔潇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丝毫的转圜余地。

中年男子狠狠地盯了林宝驹一眼，然后松了一口气，说道：“好吧，你们都到屋里面坐坐吧。”

“不用了。”乔潇说道，“我这位学弟要去金牛岭，你如果知道这个地方的话，就带我们去吧。如果不太远的话，我们还可以早点赶回去。”

“金牛岭！”中年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盯着林宝驹说道：“你去那里干什么？哼，你不是什么学生，对吧？”

林宝驹先前身体内没有半分灵力波动，这个中年男子就算眼光再高，恐怕也看不出林宝驹是个护灵人。但是金牛岭这个地方非比寻常，寻常的人甚至根本不会知道华山脚下有这么个地方，所以中年男子才对林宝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他是我一个学校的，怎么不是学生呢？”乔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既然你知道这个地方，就带我们去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从见面到现在，乔潇都没有叫过这中年男子一声爹，可想而知她心中的怨恨必定极深。

“糊涂，你不知道金牛岭是什么地方，就想贸然前去，这小子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要帮他这个忙。”中年男子厉声问道。

“我是他的学姐，也是他请的导游，收了他的导游费，自然要带他找到想去的地方。”乔潇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可不像你，每天餐风饮露就可以过后，我要生活、学习，总得自己赚钱不是？”

“你要钱的话，爹可以给你的啊。”中年男子急切地说道。

“要你的钱，我不如去死了的好。”乔潇冷冷地说道，“还有金牛岭究竟是什么地方，你不想去的话，就告诉我路线，我带他去就行了，反正我也不想跟你同行。”

一对父女视同水火，林宝驹明哲保身，所以干脆不插话，等这父女两人吵闹着。

“胡闹，这华山什么地方都去得，就是那个金牛岭不能去。”中年男子将苗头指向了林宝驹，说道：“你这臭小子一定知道些什么东西，对吧？不然你肯定不会突出金牛岭这三个字。我跟你说，我不管你想去金牛岭干什么，但是你别把我女儿给害死了，要去你自己去。”

“叔叔，去金牛岭关系到我的性命，如果你真知道位置和路线，就请你告诉我吧。”林宝驹诚恳地说道，“当然，我完全没有想陷害学姐的意思，因为我没有去过金牛岭，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危险。”

“我不是你叔叔，我叫程进，老子跟你小子没有半点关系。”中年男子自报姓名，然后说道：“去金牛岭关系到你性命，为什么啊？”

“程进……你怎么姓程呢……难道你是千丝门程家……”

“小子，你也知道千丝门程家，那么说你也是干这行的了？”程进打断了林宝驹的话，“哼，我就知道你这小子绝对不是普通的学生。对了，你怎么知道千丝门的事情？”

“什么千丝门啊？”乔潇在一旁不解地问道，看来她并不知道她父亲的“真实职业”。

“我去过浙江云山县，还在那里吃过秀儿煮的银丝面。”林宝驹几乎可以肯定程进就是千丝门的人了。

“嗯……”程进听见林宝驹跟程老和秀儿有些交情，口气也就缓和了一些，说道：“就冲着你跟千丝门的交情，我就将实话告诉你吧，免得你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宝驹听程进说得严重，问道：“金牛岭究竟有什么古怪呢？”

“那里已经成了活人冢了。”程进的神情严肃地说道。

“什么活人冢？”林宝驹不解地说道。

“就是活死人的坟墓。”程进白了林宝驹一眼，似乎觉得林宝驹少见多怪，“我去年还去过金牛岭下面的村子，里面仍然全都是活死人，跟十年前没有一点变化。我跟你说，一般人到了那里，多半就会被吓死。对了，你去那里究竟干嘛，是不是为了天工神殿的下落？”

林宝驹没想到一眼就被程进看穿了企图，不过他不善于撒谎，既然被人说中了，就只能点了点头。

程进冷笑一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不过就你这点修为，也想去找寻天工神殿？我跟你直说了吧，如果你现在调转回头的话，还能够多活几天。要是去了金牛岭，恐怕你就回不来了。”

“哎呀，你们两个说什么啊，一会儿死人，一会儿活人的。”乔潇听得一头雾水，说道：“有什么话，路上再说吧，我们先赶去那里啊。”

“程大叔，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其实已经没有多久日子可活了吗？”林宝驹淡淡地说道，“反正横竖都是要死，不如去金牛岭那里碰碰运气，最多也就是把命丢在那里。”

“你说什么……你已经没多久日子可活了？”乔潇满脸疑惑地打量着林宝驹，说道：“你……难得是得了癌症了？”

林宝驹的话对于乔潇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她可是一心想着将林宝驹发展成她的男友呢。

“跟癌症差不多。”林宝驹将手伸给了程进，说道：“不信的话，你可以摸一下我的脉搏。”

程进身为千丝门的人，对于灵力修行和中药一道都有较高造诣，一摸林宝驹的脉搏就察觉到了问题所在，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果真是这样，看来这次你是一定要去金牛岭了。潇潇，等下爹先送你回去，然后再带你的同学去金牛岭，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既然是他的导游兼学姐，就一定要将他带到目的地。”乔潇半步不让。

“乔小姐……不，学姐，我觉得你还是听程大叔的话，先回家去吧。”林宝驹经历过一些危险的事情，所以他知道程进说的话一定不假，金牛岭必定是一个凶险之地。

“难不成你们两个大男人还保护不了我一个女生？”乔潇对程进说道，“你保护不了我娘，难道连我也保护不了吗？”

乔潇的这句话对程进冲击很大，甚至可能牵扯到了他内心的痛处，程进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然后终于点头说道：“好，不过你要随时呆在我身边三尺以内。”

于是，三人就这么上路了。当让，程进已经将他的灵兽收了起来。

虽然是说上路，但是此刻林宝驹所走的，根本就算不得路，完全是在树林、乱石、草丛里面穿行，要不是因为程进是千丝门的人，林宝驹恐怕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对了方向。

“去金牛岭的路，只有极少的人知道，所以平日根本就没有人从这里经过。”程进解释说道。

第八集　活人冢

第十章　公开的秘密（二）

“程大叔，金牛岭究竟是怎么回事？”林宝驹迫不及待地收集关于金牛岭的事情，“我没有什么见识，不过想多了解一下那里的情况，也许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发现。”

“我之所有带你去那里，一是为了你和程老太爷的交情；另外，是为了我女儿。不过——”程进的语气来了一个转折，“不过我恐怕你此行收获不大，因为那里早就有人去查探过，而且不止一次。况且，就算你找到什么线索，你认为你真的能够将之带走？”

“程大叔的意思是说，白莲教或者灵隐山都有人在那里盯着？”

“就是这样。”程进坦然道，“我答应给你带路，但是一旦你跟他们发生冲突，那就恕我无能为力了。”

林宝驹心想程进果然是老江湖，不肯多出半分力，不过他能够将自己带到金牛岭已经不错了，其余的事情就看自己的造化吧。林宝驹点了点头，说道：“放心，我不会拖累两位的。不过，反正现在到金牛岭还有一段路程，程大叔你能给我讲讲金牛岭的一些事情吗？我知道没有谁能够比你更清楚了。”

“金牛岭的来历，要追溯到汉朝时候了。据说那是汉武帝时候，金牛岭下面有一条河，有一天一个外地田夫牵着一头赤牛，准备乘渔夫的小船渡河……”

“结果那个渔夫说他的船太小，恐怕载不了牛。然后那个田夫让渔夫不用担心，一人一牛的重量还不至于压沉渔船。于是人和牛都上了渔船，到了河中央的时候，牛忽然拉屎在船上。田夫不以为然，然后笑着对渔夫说道，要把这些牛屎作为渡河的回报。过河之后，渔夫恼着田夫污了他的船，并且急忙用桡把牛粪拨入水中，船里的牛粪都要被拨尽的时候，渔夫才发现牛粪早已经变成了黄金。渔夫觉得很惊讶，就悄悄跟在田夫后面，结果发现那人牵着牛竟然引入了山岭之中。渔人连忙挖掘泥土，但是一人一牛早已经失去踪迹。”林宝驹接下了程进的话，这个故事好像出自《湘中记》，但是书里面说的是湖南一代的事情，却不知道怎么变成了华山的金牛岭。不过，这个故事倒是引起了林宝驹的一些“共鸣”，因为对于粪土变成金子的事情，林宝驹自己就曾经经历过。

“你的记性倒是不错。”程进微微有些惊诧于林宝驹的记忆力，然后继续说道：“《湘中记》上所记录的金牛岭事迹并不全。人的内心总是贪婪的，村里面的人知道有人得到一堆金子牛粪之后，就开始生出了贪欲，于是一群人集结起来，这还包括先前得到金子的那个渔夫。他们觉得金牛岭里面不仅有金牛还有宝藏，于是他们就在金牛和牵牛人消失的地方用牲畜鲜血浸泡过的凿子开山凿石，准备将金牛和宝藏一起弄到手。”

“那后来呢？”乔潇忽然问了一句，原来她对这个故事也很感兴趣。

“开山凿石，一天一夜之后，这些人竟然在山里面开凿出来一个石门。这些人以为石门里面就是宝库，心里欢喜得不得了，只可惜那道石门就好像金刚石一样坚硬，什么东西都凿不开。但是这些人还不死心，又想到用牲畜鲜血来祭祀山神，希望凭借‘神力’来开启石门。后来石门倒是开了，但是这些人不仅没有得到宝藏，反而将失去了灵魂，成了要死不活的活死人。”程进娓娓道来，更让那个金牛岭增添了几分神秘。

“这个故事还不错，真的。”乔潇故作轻松地说道，“说不定能够去《鬼故事》上面发文了。”

“我去年去的时候，这些人跟十多年前一个样子，还是那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程进说道，“这些不是故事，而是真真实实的事情。不过，幸好一般人根本去不了金牛岭，偶然有人去了，也给吓死在那里，不然的话，可能早就引起骚乱了。”

“你是说那些人几千几百年了都还在那里游荡？”乔潇觉得自己的头皮开始发麻了，“那些人不是跟鬼魂一样？”

“鬼魂是没有躯体的，他们都有躯体，但是没有意识。”程进很冷静地纠正了乔潇的错误猜想。

林宝驹也有一点头皮发麻的感觉，但是一想到自己都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胆子也就大了起来，笑道：“这样也好，我想那里肯定是距今为止保存得最完整的古代村庄了。不过，我希望我们最好在天黑之前抵达那里，因为那个村子应该是没有电灯的吧。”

“不用说了，就算你们再怎么吓唬我，我也绝对不会回头的。”乔潇坚持道。

林宝驹深信，如果没有程进带路的话，他是绝对到不了金牛岭的，因为沿途经过了茂密的树林、深不可测的沟壑，还有隐秘幽静的山谷，并且这些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道路可言。三个多小时之后，林宝驹面前出现了一个只有一人多宽的狭缝。

狭缝大概有两百多米长，远远看去，对面出口处只有巴掌那么大小的一点光亮，峡谷两边，却是陡峭直入云雾的绝壁。

“过了这个峡谷，就是金牛岭地境了。”程进对林宝驹和乔潇说道，“进去之后，一定要小心谨慎。”

“那些活死人，他们不会从这个峡谷出来吗？”林宝驹随意问了一句。

“不会。”程进肯定地说道，“他们的意识或者灵魂都被什么东西所控制了，已经身不由己了。总之，等下你们看见那些活死人之后，就明白它们是怎样的一种东西了。”

程进正要举步向狭缝里面走去，忽然峡谷另外一端的出口处闪出一个人影，飞速向程进和林宝驹所在的地方喷跑了过来。

那人跑得飞快，短短十多秒就到了程进和林宝驹不远的地方，这人看起来非常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