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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登天录-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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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抽他婆娘一耳光再说!”
众人顿时大惊,连忙喝止,胡上墙却唯恐天下不乱,转念之间,已将话头递到了阳先生耳中。它本待看一场好戏,片刻之后,却大失所望,悻悻道:“黑哥,他只在原地发抖,不敢伸手。”
老黑不理众人责备,催道:“你告诉他,若是不打,那便滚出来了事,果然是个不中用的窝囊废!”
胡上墙原话传达,过得半晌,终是道:“黑哥,他揍了,他真揍了,阴夫人整个儿都懵了。”话到此处,忽的又是一声惊呼,喊道:“不好,阴夫人要还手,已是冲上来了!”
老黑却眉飞色舞,说道:“冲上来最好,那便再给她一耳光,重重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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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攻陷()
田砚见它胡搞,怒气渐生,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要开玩笑,也须分个时候!如此乱教一气,可是嫌他们吵得不热闹?”
小水儿也怒道:“我家若是散了,我们兄弟必与你没完!”
老黑却争道:“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还叫什么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们没听过?”
众人还欲阻止,却听胡上墙叫道:“阴夫人哭了,哭得稀里哗啦。黑哥,此刻正是说话的时候,快编些好言好语来哄!”
老黑顿时得意,哼了一声,瞥了几人一眼,这才说道:“你可晓得,我为什么打你?”
胡上墙等了片刻,这才说道:“阴夫人哭得伤心,不曾言语。”
老黑稳坐钓鱼台,微一点头,便道:“我今日打你,只为你不明事理,枉费我一片苦心。”顿了一顿,又吩咐道:“让他带些感情去演,别像个竹篙子傻杵,总要七情上面,方能打动人心。”
这一回胡上墙回得极快,说道:“阴夫人开口了,她说你对这个家不管不顾,一走了之,还谈什么苦心?”
众人见事情似有转机,便止了冲动,不再阻拦,只听老黑又道:“你当我辛辛苦苦来了此地,却是为了什么?”
胡上墙说道:“我哪晓得?你在外胡混,想来……想来总与那人有关,是也不是?”
老黑忙叹道:“在你心里,便是这般想我的么?也罢也罢,我这就出去,跪上百日,磕满万个响头,只当向你赔罪。日后你我再不相干,各自过活罢!可怜我被困万载,饱受风霜,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言罢又踢了胡上墙一脚,吩咐道:“你再说话,须得捏着嗓子,装些女人腔调出来,总要让我投入进去,才好花前月下。”
胡上墙哼了一声,咒骂两句,竟当着嗲声嗲气道:“那……那又是为何?你还能安什么好心?”配着它这一副黑乎乎的圆滚身材,直叫人听了欲呕。
老黑却甘之如饴,双目一闭,摇头晃脑道:“还能为什么?若不是为了你与孩儿们有个好着落,咱们一家过上安稳日子,谁来此地搅混?”
众人等了片刻,方听胡上墙说道:“你……你当真是这般想的?怎的……怎的早又不说?”说到此处,换回了原本口音,嘿嘿笑道:“黑哥,你果然有一手,那婆娘激动得发颤。”
老黑斜睨一眼,哂道:“傻乐些什么,这才刚刚开始。”清一清喉咙,施施然道:“我倒是想说,你可曾给过我机会?你在家中不是吵闹就是动手,我哪一回不曾让着你?今日硬扛着打你,当我不心痛么?”说完了还不忘吩咐道:“快凑过去摸那婆娘的脸,轻轻的摸,慢慢的摸。”
胡上墙忍不住哈哈一笑,将话语传递过去,片刻之后,又捏着嗓子说道:“你……你今日怎像变了个人一般?我……我可是在做梦?”
老黑忙道:“我就是我,对不起你的是我,念着你与五个孩儿的也是我,你若当真不肯原谅,我也无话可说。”又吩咐道:“让他说得动情些,若能挤出两滴眼泪,效果更佳。”
众人看着眼前的情景,只觉怪异绝伦,虽晓得两人只是代入人家夫妻说话,但瞧着一头黑鼠与一只弹涂精谈情说爱,拿腔拿调,总是滑稽得很,大有荒诞之感,仿似一出闹剧。只有沙风一人看得莫名其妙,只觉无趣,打过几个呵欠,自去洞府中休憩不提。
只听胡上墙回道:“莫哭莫哭,我们见面,乃是喜事,如今一家团圆,好日子还在后头。”又换了腔调笑道:“他们互相拭泪,都在发抖,险些将我那分身从耳朵里震了出来。”
老黑满意点头,冲小水儿说道:“你爹爹果然有些演技,此处我给满分。平爹爹唤你妈妈,都是怎么叫的?”
小水儿一愣,忙拉着几个兄弟努力回忆,好不焦急。老黑却笑道:“莫慌莫慌,让他俩多哭一阵,喷薄些感情,也是好事。”
直过了半晌,小水儿才期期艾艾道:“好像……好像是……唤作小知了什么的,应该……就是了。”神情一黯,又叹道:“那时候我们还小得很,这称呼已有许久未曾听过了。”
众人听得此言,不免有些心酸,老黑却将爪子一拍,大笑道:“必然就是这个,知了知了叫个不停,用来形容你妈妈,再贴切不过!”说着竟将胡上墙一把捧了起来,摆到面前,唏嘘道:“小知了,万年都过了,往事随风而逝,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便随它去罢!我只盼回到这个家,与你好生养育五个孩儿长大成人,于愿足矣。”
胡上墙嗤笑一声,却不躲开,故意将声音弄得娇嗲无比,颤声道:“大沙包,你……你当真愿意么?我原来对你太狠,你……你别怪我。”
老黑忍不住狂笑道:“大沙包,大沙包,这个取的也好,尽会挨打,不叫不还手,是个窝囊货!”肚里坏水翻涌,便催道:“还等个什么,快亲她,摸她,舔她,将她送上天去。孩儿都生了五个,这些不用我教罢!”
几人听得此语,皆是脸上发烧,心中大骂不已,却听胡上墙羞答答道:“你……你做什么?孩儿们……还在外头。”
老黑忙跳起来叫道:“加油加油,不要停!停了便是灰孙子!”故意将胡上墙抱在怀里,死命,肉麻道:“小知了,小知了,我不管,我想你了,我们……我们再生个孩子罢!”
胡上墙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挤了出来,连呸数声,大赞道:“黑哥,你果然了得,阴夫人已然瘫软,话都讲不清楚,你还有什么吩咐?”
老黑得意洋洋,本待让它继续偷瞧,回来也好做个谈资,吹牛打屁,却忽的省起,小水儿兄弟还在此处,面上须不好看,便换了一副正经嘴脸,斥道:“好你个下流胚,人家都那样了,还躲着作甚?就不怕长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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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安顿()
胡上墙嘟囔两句,将分身潜退出来,回归本体,气道:“装什么正人君子,他们被撩拨得欲罢不能,又是谁使得坏?”
老黑却不理他,只笑嘻嘻对小水儿五兄弟问道:“你们倒说说看,我这坏,使得好是不好?”
五人刚想说好,但想到自家父母正在行那羞事,便讲不出口,面上皆是涨得通红。只听越婉儿嗔道:“你满嘴谎话,张口便来,日后再说什么,我都不肯信了。”
老黑却笑道:“有时候说些谎话,却是有益。如之奈何?”
事到如今,小水儿自然晓得陌上是个女子,便道:“大哥,你原来说你师父是个男人,可也是这般心思?”
田砚老脸一红,正色道:“我那时怕你想不开,坏了我们兄弟情义,这才瞒了你一回,确是我的不是。”
越婉儿忙道:“现在你父母和好,雨过天晴,田大哥也是一番好意,这就揭过了罢!”
小水儿看了看越婉儿,又看了看田砚,微叹道:“大哥,只盼旁的事情,你别瞒着我才好。”
田砚心头一跳,说不出话来,暗叹道:“我这兄弟对越姑娘情根深种,当真不好处理。”
现在阳先生与阴夫人虽然和好,但众人想起这对夫妻万多年的龃龉,还是不太放心,便在谷中等候,有一句没一句说些闲话,只待两人完事,看个究竟。这一等,便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天已擦黑,这才看见阳先生挺胸凹肚,背手迈着八字步,一副志得意满之态,从洞府中踱了出来。
众人见他这副嘴脸,心中终是落定。阳先生被七八道戏谑目光射在身上,其中更有自家的孩儿,却觉不好意思,勉强拿稳势子,走上前来,干咳一声,对五个孩儿说道:“打铁须趁热,你们这就进去,再替我说些好话,改日爹爹带你们出去玩耍。”
五兄弟晓得这结果来之不易,齐齐欢呼一声,笑嘻嘻的便去找母亲去了。阳先生这才好过不少,对老黑笑道:“大圣,我当年在你面前下跪磕头,心中一直记恨,今拉我一把,前尘往事,便一笔勾销。早知你有如此能耐,我当年便该去求你指点,省得受这许多窝囊气。”
老黑笑道:“这是我在凡间学来的本事,原来恐怕是不会的,你只管照这套路行事,软硬兼施,你那婆娘自然服帖,也不会比陌上差了。”
田砚却正色道:“前辈,老黑所言,乃是权宜之计。你与家师感情虽好,却总是过去了万年,阴阳相隔,若真想过好这个家,还是真心真意来得实在。”
越婉儿也道:“其实阴夫人对前辈极为痴心,有时候性子来了,还望多些体谅。”
阳先生点头叹道:“我理会得,这些年独自拉扯五个孩儿,可苦了她,我想着也觉过意不去,总是老夫老妻,我岂能没个分寸。”
老黑却挤眉弄眼道:“你们万年不见,这老妻的滋味如何?可还销魂?”
越婉儿一听这话,顿时脸红,啐了一口,便飞也似的跑了。阳先生尴尬道:“什么销不消魂,总不是例行公事,交一回作业罢了。”
老黑撩拨道:“好一个例行公事,难怪出来得这般快法,原来是招架不住。往后日子还长,只怕家中的搓衣板都要让你跪烂。”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提起这遭,阳先生便梗直了脖子,哼道:“你晓得什么?我生怕你们等得着急,完事便出来了,她都没力气拉我,哪个招架不住,明眼人一看便知。”
老黑哂道:“胡吹大气,功夫不够话来补,你生怕我们嘲笑,已在里头甜言蜜语几箩筐,算得时候差不多了,这才敢出来见人,是也不是?”
阳先生红脸道:“放屁!你如此有经验,想必自家就是个不中用的。以己度人,却将天下英雄觑得小了!”
老黑摆出一副胸有成竹之态,斜睨道:“还要狡辩!我家胡兄弟早瞧得清楚,你当能糊弄过去不成?”
阳先生顿时大惊失色,又气又羞,拿手指着胡上墙,颤声道:“好你个无耻之徒,你……你不是走了么?”脸上已成猪肝之色,急急分辩道:“我憋了万年,心情有些激荡,这才大失水准,这一回万万做不得数!”
胡上墙只觉无辜,嘟囔道:“你当那兄弟几个都是傻的么?会让人偷瞧自家老爹丢脸?”
阳先生这才晓得受骗,羞怒之下,正要大骂,老黑却已笑嘻嘻的拉着田砚与胡上墙躲回了洞府,只留下他一人立在夜空之下,吹胡子瞪眼。
他气过一阵,想起适才温存滋味,心里忽的便是一热,嘿嘿笑过两声,亦是回转洞府,至于晚间有没有大展雄风,能不能挽回大失的水准,却是不好说了。
如今诸事暂时停当,众人便在这山谷中安顿下来,胡上墙眼见有好处可享,每日里竟主动拉着沙风打珠玩耍,将他调弄到了痒处,便躺在地上装孬扮苦,直言精力不济,疲累云云,嚎得凄惨无比,总要诓他为自家灌注后土御生的神通,方肯继续。沙风也不以为意,但有所求,无不满足,还主动拉着越婉儿一同享用这机缘。忽忽近月下来,两人都得了不小的好处,后土御生之法卓然有成,道行大有进展。
越婉儿乃是个妙龄少女,正是爱美爱扮的年纪,既得了这手本事,就地便施展开来,催发植物齐齐生长,将一处荒谷装点得繁花似锦,郁郁葱葱,引得鸟雀成群,群兽欢腾,仿佛世外桃源。鸟泽生看在眼里,却心焦不已,每回苦劝,皆被越婉儿好言好语敷衍过去,到得后来,也只能听之任之,随她喜欢。但心中那一股惴惴之意,总是难除。
阳先生自从在阴夫人面前翻转了一回,气势已是渐长,加之老黑从旁偷偷做些辅导,又有五个孩儿调剂缓冲,夫妻两的日子还算凑合,虽然时常还有些争吵摩擦,却都是小打小闹,不上台面,面上的笑容一日多过一日,总在慢慢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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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为难()
沙风除了打珠玩耍,隔三差五,总会跑出谷去,前往道虫聚居之地,抓些壮丁回来,啃咬封印。以他的能耐,每次竟只能抓上几只,更有空手折返的时候,众人不禁大为好奇,便欲随他一同前往,瞧个究竟。阳先生却忙不迭的阻拦,直言那一窝道虫数量极巨,更有非常厉害的头领,便是以沙风的修为,也须端着十二分的小心,沾之即走。众人若是跟去,不免做了累赘,一个不好,只怕一锅都要陷在里头。
众人想起五行宫虫穴中的经历,心头生寒,便打消了这念头,向阳先生问明了道虫聚居的方向,平常出谷晃荡,也尽量避开那一片地界,不敢招惹。
这一日,沙风又出谷去捉道虫,众人习以为常,也未多加关注,只道他不过个把时辰便要回返,捉来道虫两三只,乐得嘿嘿傻笑。谁知他此番一走,竟一天一夜不见人影,众人越等越是心惊,猜他应是遇上了麻烦,老黑便道:“这厮若当真死在了外头,倒也干净,省得我们操心劳力的陪他,好似一群保姆,端的是个苦差。”
此语不近人情,总嫌冷血,所得的结果却无疑再好不过,众人心头一跳,内心深处不自禁便有几分认同,皆是默然不语,只有越婉儿一人说道:“他从不曾亏欠我们,反对六道生灵有天大的恩惠,你如此想法,与当年那八人又有什么区别?”
众人听得此语,面上已是微热,老黑却冷笑道:“自然有区别,我们与这厮非亲非故,他死他的,我们高兴我们的,我们又没害他,这笔账难道还要硬算在我们头上不成?”
越婉儿斥道:“你幸灾乐祸,怎么应该?他一个可怜人,可碍到你了?”
老黑不服道:“他当真就碍到我了,我挨在此处,早就淡出鸟来了,你们可是做丫鬟小厮做上了瘾?”
胡上墙忙劝道:“黑哥,这沙风当真不坏,你就少说两句,大家心照不宣,也就是了。”
老黑却不肯罢休,哼道:“你们两个得了人家的好处,便来假惺惺的作态,若当真能耐,怎不去救他?我不过讲句实在话,谁敢说我错了?若论干嚎的本事,我难道比你们差了不成?”
越婉儿直气得发颤,身上热血一涌,说道:“我总是看不过眼,他拿我当朋友,我就算救不了他,好歹也要去看上一眼!”说着便往谷外走去,也不管众人跟不跟来。
田砚与鸟泽生忙将她拉住,她几番挣扎不脱,噙着泪水问道:“爹爹,田大哥,你们也是这般想的么?”
两人只觉心里发苦,但手上却不肯放松,鸟泽生叹道:“婉儿,此行太过凶险,就算你一千一万个怪我,我也不会让你去。”
田砚也道:“大家都是难得的好朋友,不管谁有个闪失,我都要抱憾终生。越姑娘,人总有亲疏远近之别,我此番却要得罪了。”长叹一声,又对老黑斥道:“黑厮,还不快向越姑娘赔个不是,你这张臭嘴,总要惹出许多事来!”
老黑不敢强项,心中却不服气,草草向越婉儿做了个揖,便道:“越姑娘,是我错了,求你别去送死。你若执意要去,我家老爷不免担惊受怕,心疼无比,肯定陪你犯傻,到时候你们两个被道虫吸干脑髓,做一对枉死鸳鸯,可合了你的意?”
越婉儿面上一红,期期艾艾向田砚问道:“田大哥,我……我若坚持,你当真会陪我么?”
田砚微一踌躇,便苦笑道:“想来是的,我怎能不管你?”
越婉儿心里一甜,暗自欢喜道:“他总是念着我的,如此便够了。”想到此处,却忽觉一阵迷茫,向鸟泽生说道:“爹爹,当年那桩惨事,妈妈究竟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鸟泽生心中大痛,暗叹道:“你妈妈当年做得最错的,便是没拉着我陪她,留下我一人在世上受苦,有什么兴味?”但他嘴上却万万不敢如此作答,只道:“人都走了,还谈什么对错?现在爹爹别无所求,只盼你一生平平安安,好生过活。”
越婉儿愣在当场,已是忘了挣扎,只听老黑又道:“越姑娘,你这一去,带走了鸟前辈与我家老爷,我与胡老弟两个自要跟上,只怕阳先生与阴夫人拉不下脸面,也要陪这一遭,你一个冲动,好不爽快,却要带翻一船亲朋,通通淹死,这又是对是错?”
胡上墙也道:“越姑娘,大家平日可都疼你,这许多人,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才认得的傻子?”
越婉儿迷茫更甚,愣愣流下泪来,脑中早已缠做一团乱麻,全无头绪。她年纪轻轻,出身显贵,几乎从未经过什么历练,总以为行善积德,便是循着天经地义的道理做好事,行来再容易不过。平日遇到同门受罚,便去求肯长辈宽恕,见人穷苦落魄,便慷慨救济,看到小兽受伤,便救治喂养,一颗恻隐之心,总是熨帖。如今头一回遇上这两难之事,做了,不免连累一干好友,不做,又大违本心,总要逼她再三权衡,放弃一边。如此一来,善心之中便生利益纠葛,却还能不能称之为善?究竟如何才算是善?
她愁肠百结,心中郁郁叹道:“妈妈,你当年救人之时,又是怎么想的?”
田砚见她悲切,心中也是唏嘘,温声道:“越姑娘,师叔曾对我说,生而为人,自有亲疏远近,爱憎喜厌之分,这其中许多纠缠,须当好生处置,莫违了心中那套规矩。你的规矩却是什么?若琢磨得清楚了,放手去做便是。”
越婉儿苦笑道:“好一个规矩,我原来的规矩简单,已是不够用了,让我自个儿想想清楚罢!”
老黑见她坚持不得,嘴上安慰道:“当然要想清楚,最好多花些时候,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琢磨个通透。”心里却乐道:“想明白了又如何?到时候那傻子早就死透了,你多愁善感,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
正说话间,却有一道土黄遁光摇摇晃晃自谷外飞来,正是沙风。只见他踉跄落地,袖袍一挥,竟有百余只道虫骨碌碌滚出,一张脸惨白如纸,面上却煞是欢欣,对着众人嘿嘿憨笑道:“好多,好多,我厉害,我……我厉害。”话音未落,便哇的呕出一口鲜血,仰天栽倒,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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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受伤()
众人大惊,忙围过来查看,越婉儿更是运起后土御生的神通,为沙风疗治伤势。无奈她道行浅薄,沙风受创亦是不轻,大好的救护手段流水价的使将过去,却无异于杯水车薪,全济不得事。
鸟泽生看得心焦,忙劝道:“婉儿,此事须当量力而行,尽了心意就好,切莫乱来。”
越婉儿微微点头,手上却不稍停,不多时候,已是微见气喘,神通光华渐渐散乱。鸟泽生又苦劝几回,她皆是不听,一意咬牙坚持。好在阴夫人已将沙风的伤情细细检视了一遍,心中有底,正色道:“丫头,你别急着拼命。他道行深厚,非旁人可比,将养些时日,自会慢慢恢复。你现在掏心挖肺的帮他,也不过让他早好几日罢了,却又何苦?”
越婉儿晓得阴夫人绝非作伪之人,听得此言,这才放心,长出一口气,终于罢手。她先前聚精会神,不查自身状况,此时心神微松,便觉体内陡然一阵虚陷,轻飘飘的浑不着力,脑中一晕,险些摔倒。
鸟泽生心中大痛,忙将她拉到一边,助她调息,嘴里数落道:“叫你不学这劳什子,你偏偏不听。这才几日,便来吓唬我,日后还怎么得了!”
越婉儿微微一笑,安慰道:“爹爹,你就放心罢,我晓得分寸。”眼见鸟泽生还要唠叨,连忙将眼一闭,做出一副专心修养之态,不欲再讲,留下鸟泽生在旁长吁短叹,好不郁闷。
胡上墙亦有这手神通傍身,见着越婉儿一副亏损之相,只觉心惊,暗自嘀咕道:“乖乖不得了,今日这傻子出了事,我自然不必理会,往后老爷若是有差,我怎能袖手旁观?隔三差五便来上一遭,岂不要将我吃干抹净,抽成泥渣子?胡上墙啊胡上墙,你当真傻得无可救药,每日陪这傻子打珠,还在不停讨要,可是嫌自家脖上的套索不够紧?”想到此处,已是坐立不安,来来回回兜着圈子,忍不住便叹道:“这劳什子究竟是哪个想出来的手段?让咱们夹在中间,好难做人。”
老黑横它一眼,笑道:“现在晓得怕了?不过陪人打珠,偏要装孬使诈,现在麻烦缠上来,只待时候一到,咱们胡英雄便要大义献身。”
胡上墙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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