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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登天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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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涂精回返之时,远远便瞧见有人立在自家门口,心中惊疑之下,就要偷偷离开,却有一道黑光迎面将它罩个正着,摄到刘空竹手中的木盒里,任它如何挣扎,也是无用。原来,它在树洞中居住日久,耳厮鬓磨之下,身上气息早已深入木质之中,消之不去。刘空竹取其做盒,又配上一些以气息为引,搜寻抓捕的阵法符箓,两相对照之下,它即便再会隐匿躲藏,也是一抓一个准。
第八十五章 青影()
方月娥听完,便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来说去,你便是坏在贪吃这件事上。”
弹涂精却叹道:“今日我才晓得,原来鸡爷爷鸡奶奶身上掉下来的东西,才是世上极品,人间美味,可笑我为了些潲水麸糠,险些连命都丢了,当真可笑得紧。”
既是如此,即便众人要赶了这弹涂精走,它也是不愿,一口咬定要随在众人身边,端茶倒水,铺床叠被,做个贴心随从。
田砚看重它的手段,便点头应下此事。田九斤夫妇却是老大不愿,捏着鼻子躲得远远,生怕这臭烘烘的东西贴将上来。
既然入了伙,自然要有个贴心的称呼名号,这等重任,方月娥自是当仁不让。她想了一想,便笑道:“人人都说,烂泥糊不上墙,你却是个例外。不若你干脆就姓胡,叫做胡上墙,这名字可好?”
田砚与虚生俱是大赞这名字起得贴切,这弹涂精见他们喜欢,自无不可,当即便是一通拜见,爷爷奶奶叫得亲热。
方月娥却对胡上墙说道:“你既跟了我们,便是自家人,叫声老爷少爷既可,不必自贱身份,拿低做小。”
胡上墙讪讪应了,说道:“多谢夫人提点,小的必不负夫人所托,将老爷少爷伺候得舒坦。”
方月娥脸上一红,啐道:“谁是你夫人?你倒会自作聪明。”说着便将腰肢一扭,领着田九斤夫妇,婷婷袅袅去得远了。
虚生哈哈一笑,也随之而去,只留下田砚与胡上墙,呆呆立着,莫名所以。
田砚想得一想,还是说道:“你日后还是叫她夫人罢,瞧她那模样,倒不像真的有气。”
胡上墙赞道:“老爷明见万里,见识超绝,自是错不了的。”又凑上前来,神秘兮兮的说道:“我瞧夫人的脾气貌似这个不小,老爷还需多加珍重才是。”说完这些,便一溜烟的跑了,隐匿行踪,追上方月娥一行,混得亲热
田砚又呆立半晌,终是苦笑一声,信步往青石广场走去。到得广场之上,正逢下一轮比试堪堪就要打响,呐喊助威之声此起彼伏,好生热闹。他草草一扫,无巧不巧,竟见到不远一处石墩之上,一名少女青衣少女静静站立,身形飘飘,眉目如画,颇有出尘之态,正是博忘雪。那对面之人也是一副熟面孔,却是陈若松的后辈弟子,行肖名英。当日这人与刘卓皆对博忘雪钦慕有加,处处明争暗斗,极不对付,后来却被田成玩弄手段,一同吃瘪,这才有两人欺辱紫阳,自家愤而阻拦的一幕,如今想来,却是别有一番感慨。
他闲来无事,便凑上前去,做个观众。只见那肖英倒比刘卓出息一截,与博忘雪一般,俱是第五境周天的修为,立在台上,也当得一句稳若磐石,风采照人。两人施过一礼,肖英嘴唇微张,还待说些什么,博忘雪却已动起手来。这一动之下,便有一股悍勇之气自擂台上散开,扑到众人脸上,带起几颗鸡皮疙瘩。
只见一条青色人影好似流星经天,鹰击长空,拖着长长残影,便向肖英猛扑过来,手上一柄雪白长剑铿然而出,却并不离手,毫无花巧,当头就是一剑劈下。肖英为这气势所慑,受逼不过,向后一滚,险险躲了过去,正要操弄飞剑迎敌,青影却是如影随形,一抹森白寒气自腰间袭来,隔着衣衫,已将肌肤割得生疼。他只得又是一滚,再避过一剑,这一下先手尽失,竟再也爬不起身来,只在地上辗转腾挪,极是狼狈,好容易才瞅个空子,将自家飞剑放出,又唤出剑中一只黑豹剑魂,冲着博忘雪后心恶狠狠捣来。博忘雪却理也不理,仗着身法迅捷,只是围着他兜来转去,一剑接一剑劈出,带出呼呼风雷之声。一股股无形剑气斩在石墩之上,将脚下地面划得满目疮痍,石屑纷飞,带起阵阵灰雾。那飞剑与黑豹全然追之不及,直如没头苍蝇一般,在博忘雪四周茫然弄影,半分效用也无。
不多时候,肖英的身影已全被那灰雾淹没,只余一道青色流光携着一点白茫,在灰雾之中突进穿出,将石墩犁得哗哗作响,刺人耳鼓。再过片刻,这青色流光忽的一个转折,铿铿两声,将尾随在后的飞剑与黑豹磕下擂台,紧接着便是一个盘旋,倏忽落到擂台垓心,重又化作一个清丽出尘的少女,持着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静静站立。
山风徐徐,灰雾渐渐消散,现出其内情形。只见肖英身周地面俱都化作石粉,竟陷下去一尺有余,他呆坐在坑中,发髻散乱,面色苍白,双目俱是茫然之色,不过短短时刻,一身外袍竟让汗水染得透湿,混着许多石粉,花花白白,唱大戏也似,哪还有半分英姿勃发的气势。众人又是细看,便见他外袍之上已破了十七八个细小窟窿,四处漏风,凉意逼人。这一下倒见出博忘雪手上拿捏的分寸,如此强攻猛打,竟未伤到他半分皮肉,实是精道。
睹得此景,众人顿时爆出一阵震天价的喝彩之声。肖英闻声一抖,偷偷瞧了一眼面前意态娴雅的人儿,又看看自家这颓败模样,脸上已是一片猪肝之色,竟连眼圈都红了。当下灰溜溜的钻进人群之中,消失不见,连一句场面话也未曾交代。
博忘雪轻轻一叹,冲着众人团团一礼,便飞身下台,无巧不巧,正落在田砚身侧。田砚眼见这娇滴滴的小娘仿佛一阵风都要吹走的模样,平日里相处亦是端庄恬静,不想动起手来竟如此凶悍,直打得火花四溅,如此反差,着实惊人。他心中正自钦佩,却听博忘雪低声道:“田兄,你那无影无形捆人的手段,着实让人瞧不明白,改日有暇,还望不吝赐教。”
田砚脸上微红,说道:“我只是占了些法器便宜,比不得你真刀真枪,打斗起来好生爽利。”
博忘雪微微一笑,说道:“田兄过谦了,世间斗法手段千万,取胜方为第一要义,哪管爽不爽利。到时动起手来,还望田兄全力以赴,尽兴做过一场。”言罢不容田砚推辞,又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去了。
第八十六章 执拗()
田砚早已吃过这亏,心里顿时一激,忙道:“也无甚大不了的,只不过似她这等近身搏战之法,有些少见罢了。”
方月娥横他一眼,说道:“也不知是谁站在此处发傻,好似痴呆了一般。”语中虽有怨怼,却留着三分笑意。
田砚脸上一红,辩道:“我只是心中思量,若换了我来应对,又该如何与她周旋。”
方月娥哼了一声,笑道:“你舍得出手么?恐怕这架还未开打,你十成功力已然去了**成,剩下那些,刚好用做下跪求饶,眉来眼去。”
田砚心中微怒,说道:“我岂是那等人?若当真这般做法,恐怕博姑娘也看我不起!”
方月娥啧啧两声,点头道:“说的也是,那小娘想来也是个有性情的,涎着脸去求,她反而不喜欢。”眉头一皱,又问道:“适才她却和你说了些什么?”
田砚将手一摊,老老实实答道:“不过是见着无相幻剑神奇,要寻我比试一番罢了,我再要推脱时,她人都走得远了。”
方月娥盯着他的双眼,似笑非笑道:“就这些么?动手之后,可还邀了你吃茶聊天,游山玩水?”
田砚忙摇头道:“我与她不过点头之交,生疏得很,哪来这许多闲情逸致?”
方月娥嘻嘻一笑,胸怀略畅,说道:“你若是怜香惜玉,闹个灰头土脸回来,当心我又要嚼你舌根。”
田砚心里一抖,身上汗毛倒竖,忙道:“我自当全力以赴,好生做过一场,至于输赢之事,又有哪个说得准?”
方月娥笑道:“那小娘待会儿还要上场,你只管多多观摩一番,瞧个够本儿,也好琢磨些应对的法门。”
田砚如何敢应,只推说身子疲乏,无心再看,便集齐了众人,一同离开。行到高台之侧,抬头望去,只见刘空竹施施然坐在椅中,眼观鼻,鼻观心,一副道貌岸然之态,好似适才那阴谋勾当,与他一丝干系也无。他叹息一声,好生烦恼,方月娥瞧在眼里,又想起昔日种种刁难,心中怨愤之意顿时高炽。当下吩咐胡上墙现出原形,不由分说,携了这弹涂精,一个起落,已到高台之上。田砚阻之不及,只得匆匆跟上,心中打定主意,就算要撕破了脸去,也不容任何人轻侮方月娥一分一毫。
方月娥上得高台,将胡上墙往前一摊,寒声道:“刘空竹,你可认得此物?”
刘空竹眼见这等活证竟被对头拿在手中,又见田砚随后而至,脸色冰寒,心中顿时着慌,站起来叫道:“我哪里认得?你休要胡搅蛮缠!”说话间,已是悄悄引出一道剑气游至胸前,将怀中那禁锢弹涂精的黑盒铰了个粉碎,纷纷落到他内衬的衣兜之中,这才略略松了一口气。
方月娥忽又笑道:“此乃你家小祖宗新收的家奴,今日见过了面,往后还需多多亲近才是。”说着便将胡上墙扔到刘空竹脚下,吩咐道:“还不快些拜见刘老爷,刘老爷在这万剑门中,可是数一数二响当当的人物,手腕高超,当真让人望尘莫及。”
胡上墙生怕刘空竹一脚踏下,杀人灭口,将自家踩做一团臭泥,抖抖索索行过了礼,唤过了人,便躲到田砚身后,再也不愿露头。田砚见方月娥并非要喊打喊杀,定罪拿人,也就不去劝阻,乐得让她占些口头便宜,一来稍泄心中怒火,二来对刘空竹也是一份警醒。当下便寻了一处空座,一边吃茶,一边瞧刘空竹受窘,心里也是畅快。
刘空竹面色阴沉,好似要滴出水来,看也不看胡上墙,只道:“不过一个精怪奴才而已,何需如此看重?忒也小题大做了些!”
方月娥哂道:“若论小题大做,倒是刘兄的反应稍嫌激烈,也不知是何缘故?”
刘空竹脸上一热,干咳一声,坐了回去,说道:“我见这精怪奇异,一时失态,却让田夫人见笑了。”
方月娥笑道:“我还以为,刘兄原本就与这精怪熟识,见它另投明主,攀了高枝儿,这才大惊失色。”
刘空竹将袖一拂,沉声道:“早便说了,刘某从未见过此物。它投在谁人门下,与我何干?”
方月娥微微点头,又道:“今日也算得上是双喜临门,你家小祖宗不仅收得一名佳奴,还得了一件九品的宝贝,刘兄见多识广,眼光锐利,倒要请你品评一二。”竟向田砚讨了定天弓来,不由分说,塞进刘空竹怀中。
刘空竹将这家传至宝拿在手中,忍不住便是微微发颤,盯着那翠绿的枝叶,只觉怎么看都不嫌够,心中竟生出几分悔意,一时间愣愣发起呆来。
方月娥也不催促,只坐到张婉梅之侧,略略说些闲话,直过了好半晌,方才慢悠悠说道:“刘兄,这定天弓,你可看得够了么?”
刘空竹闻言一叹,说道:“确是一件难得的好宝贝。”将那定天弓握得紧紧,手心里已有汗水浸出。
方月娥笑道:“既然看得够了,还请刘兄将这宝贝还来,若是一个闪失,让人昧了去,小祖宗那边,可不好交代。”
刘空竹面皮抽搐,沉默片刻,终是忍着心头撕扯,将定天弓还了回去,却听方月娥又道:“话说这定天弓乃是刘兄的一位家族后辈所献,与刘兄也算有些渊源,如此重宝在侧,刘兄竟然丁点儿也不知情么?”
刘空竹只觉心头滴血,不去看那定天弓,只摇头道:“族中小辈甚少与我亲近,我确是全然不知。”
方月娥却道:“如此说来,这定天弓也算是刘兄族中之物。刘兄若当真喜欢,我这便去求一求你家小祖宗,总要将它赐给了你,物归原主,也算一段佳话。”说着便拿一双妙目盯着刘空竹,一瞬不瞬。
这话中修好之意,已是清楚明白,田砚非是矫情之人,当即说道:“这定天弓虽然珍贵,却曾伤过我,持之甚为不祥,若换个主人,我倒是全不介意。”他只待刘空竹伏低姿态,过来求恳,便要将定天弓奉还,如此双方和解,自是再好不过。想到这里,他便冲着方月娥微微一笑,心中好生感激。
方月娥也是一笑,又道:“刘兄,你家小祖宗已然说得清楚明白,单只等你给个准信儿,还犹豫这许多作甚?”
张婉梅也劝道:“刘师兄,小祖宗与方家妹妹一片赤诚,你便去求上一求,落个皆大欢喜的局面,岂不是好?”
刘空竹心中几番纠结,终是化作一声沉沉叹息,缓缓站起身来,正要大礼参拜,却听陈若松说道:“既是长辈吩咐,你照做便是,偏有那许多矫情,让人瞧得好生急躁。”
听得此言,刘空竹心中无端便有一股怒气,暗骂道:“似你这等应声的跟屁虫,倒是讨人喜欢。你要如此,我却偏偏不干!”当下脑子一热,张口便道:“这定天弓我不要也罢,刘某顶天立地,从来不爱求人!”话一出口,他顿时后悔,但见陈若松那一副张口结舌的痴呆模样,心中又复快意,倔强之下,主意已是拿得坚定。
张婉梅急道:“刘师兄,你这是何苦来哉?同门之间,岂能意气用事?”
第八十七章 守岁()
方月娥何曾想到,自家放低身段。示之以诚,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当下便是冷笑连连,说道:“当真是个有骨气的,剑王前辈果然教得好弟子!”将田砚一扯,一行人扬长而去。
张婉梅瞧瞧远去诸人,又瞧瞧自家两位师兄,暗叹一声,心中几多忧虑。
回到洞府,方月娥兀自怒气冲冲,田砚不擅言辞,劝慰起来也抓不准脉搏,倒是胡上墙哧溜溜窜到桌上,化作一个小人模样,跪下咚咚磕头,瓮声道:“小的多谢夫人出手,此番那刘空竹毁了盒子,便再也拿捏我不得,小的日后必当尽心竭力,鞍前马后,好生伺候老爷夫人。”
方月娥脸色稍霁,说道:“你倒是个懂事的,竟有感应生出。可恨那姓刘的好生不识抬举,给他老大一块台阶,他却不下,当真气煞我也!”
田砚这才晓得,方月娥在高台上走这一遭,还别有一功,当下便微笑道:“如此说来,那刘空竹又吃了一记暗亏,只望他多长些教训才是。”
胡上墙也道:“夫人切莫动怒,想来那黑面贼失了九品法器,又见小的弃暗投明,已是气昏了头去,分不得是非,说不准此时正在家中痛哭流涕,明日就要跪在夫人脚边,磕头忏悔。”
方月娥哼了一声,说道:“如此一说,这其中倒有你的一份功劳,那为何当面之时,你却抖得如筛糠一般,连身上泥水都要溅出来了?”
胡上墙却道:“那老贼卑鄙无耻,自私胆小,小的随他日久,总会沾染一些恶习。现下投入老爷与夫人麾下,过不了几多时候,总要炼就个胡大胆出来。”
方月娥眉头一皱,说道:“早便说了,莫要一口一个夫人,你可是耳背么?”
胡上墙却道:“还请夫人恕罪,只因老爷吩咐,一定要叫夫人,小的便是拼着挨上一顿板子,也不敢改口。”
方月娥经得田砚一路劝说,其实火气早已消得大半,此时脸上再也绷不住,白了田砚一眼,说道:“你这人,可是要让下头这些小的难做么?”
田砚讪讪而笑,说道:“今日这事,却是委屈你了。”
方月娥娇嗔道:“你晓得就好,若不是你有言在先,我总要将那姓刘的揭个底儿掉,就算治不得他,总要泼他一身脏水,看他日后在门里如何立足!”
田砚笑道:“你这副嘴皮,也不知是怎生炼就,比之剑王前辈,也差得不远了。”
方月娥也是笑道:“我在田府当家十几年,哪一日不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嘴巴若是不碎,又如何压得住那许多婆娘?”
胡上墙瞧得火候已是不差,便告了一声罪,自去寻找田九斤夫妇玩耍。方月娥待它走远,这才低声说道:“这胡上墙性子甚是滑溜,又是半路来投,你须看得紧些,免得生出变故。
田砚点头道:“我理会得,我那无相幻剑早已分出一丝,挂在它身上,就算不靠九斤夫妇,我也尽可拿捏得住。”
两人说过一阵,田砚便去寻了紫阳,紫阳见他已然将剑修功法推入第四境周天,晓得他此次收获非小,心中也是高兴。待到他将今日之事细细道来,紫阳闻得刘空竹阴谋算计,只是冷笑,吩咐他将陌上信物带好,轻易莫要离身。随后便循着他动手经历,一一详解,两相印证之下,自有诸般奇妙手段呈现,令他沉醉其间,获益匪浅。
到了这一日晚间,岁试大比终于尘埃落定,却是博忘雪连过九关,一举折桂。田砚闻得消息,不禁悠然神往,想起比试之约,心中又是惴惴。这番魂不守舍,自然逃不过方月娥的眼睛,呷些飞醋,也是应有之意。
到得第三日,便是除夕,方月娥备下好多丰盛酒菜,众人聚在紫阳凉棚之内,辞旧迎新围炉守岁。棚外寒风料峭,雪粉漫天,棚内却是热火朝天,几多欢笑。待到酒足饭饱,头脑熏熏,便有戏文演来,胡上墙天赋异禀,性子伶俐,如今投了新主,表现分外卖力,戏文走过一遍,它便能记个八九不离十,扮唱俱佳。再加上田砚无相幻剑施展开来,变幻无方,更有方月娥字正腔圆相配,倒也不比那些专业戏班差到哪里。就连田九斤夫妇都瞧得饶有兴致,大声叫好。
紫阳禁足在此,孤苦万年,虽说驻世日久,凡事都看得淡了,但瞧着跟前这番热闹,也是老怀大慰,几碗黄汤下肚,有意无意之间,脑子便有几分晕乎,竟也随着诸人咿咿呀呀唱将起来,却是黄腔黄调,惹来一阵大笑。
眼见子时已然不远,紫阳却将神色一正,说道:“今日有你们相陪,我对这除夕之夜,终是品出些意思来,只盼今后年年都是这般过法,也不枉我等相识一场。只是我们却忘了一人,这人与我一般,足难出户,形单影只,在这等团圆时候,心里怕也是不好受的。”
紫阳所说之人,自是被困在经阁之中的乔飞飞。田砚心中早有拜望之意,如今听得紫阳提起,当下便与方月娥提了食盒,领着田九斤夫妇与胡上墙,穿过漫天风雪,往经阁赶去。只留下虚生与紫阳交杯换盏,面酣耳热。
守岁之时,经阁之中自是空无一人。乔飞飞没有肥羊打劫,百无聊赖之下,只能拿些书本解闷,见得田砚一行到来,当即便乐得跳将起来,一把将田砚抱住,嘿嘿笑道:“好孩子,我就晓得你是个有良心的,必然忘不了老爷我!”这一下心中开怀,手上便是把持不住,将自家珍藏取了好些出来,大撒压岁钱,豪阔无比。
田砚所得,自然是滋养壮大神魂之物。方月娥的利是,则是些驻颜的丹丸法门之类。田九斤夫妇倒是不挑,只要是有灵之物,便来者不拒,捧了老大一堆,啄得欢快。便是初次见面的胡上墙,也白拿了一颗极品道晶,一声声乔爷爷唤个不停,心中只是感慨,跟对一个主人,何其重要。
乔飞飞对胡上墙这等稀罕物事最感兴趣,不及吃酒,便要研究一番。胡上墙刚得了好处,自是卖力,将自家手段十足十演示一遍,这变化隐匿之功,端的神异。乔飞飞瞧得好生兴奋,嚷道:“好孩子,这小家伙你且借我使唤些时候,明日我便变作博东升那老王八的模样,将他那许多徒子徒孙好生敲诈一番,岂不快哉!”
田砚心中大惊,忙道:“它这些时候尚有要务在身,怕是没空陪您老耍乐。”
乔飞飞哪里肯依,叫道:“你这小子,怎的如此小气?向日里你来求我,老爷可曾结巴过一声?”
田砚无言以对,心中好生为难,却见胡上墙跃到乔飞飞肩头之上,在此老耳边一阵嘀嘀咕咕。乔飞飞初时还眉头紧锁,听得几句,一脸老皮便舒展开来,眉花眼笑,再看向田砚之时,眼中已有几分欣赏意味,嘿嘿笑道:“你这小子,终于开了些心窍,如此我便不与你争,待到你耍得腻了,咱爷俩再做打算。”
第八十八章 安魂()
回程路上,田砚忍不住向胡上墙问道:“你却向乔老爷子说了些什么,竟让他改了主意?此老可是极端的不好应付。”
胡上墙大声道:“小的只是说起,明日便要随着老爷一道搬空万剑门的库藏,乔爷爷听了,自然开心,又岂会为难我等?”
方月娥笑道:“你这奴才,心眼里转的,总是这等鸡鸣狗盗的心思。我瞧乔老爷子笑得贼兮兮,连眼睛都放出光来,你所说的,恐怕不止这些罢?”
胡上墙踌躇片刻,嘿嘿笑道:“夫人神机妙算,料事如神,小的心中那点小九九,总在您老掌中,怎也翻不出这五指山去。”言罢跃上田砚肩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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