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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登天录-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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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说个不字出来。
这一声月娥,平日里碍着纲理伦常,他从未唤得出口。方月娥首次得闻,心里便是一软,暗叹道:“罢了罢了,今日我若隐瞒,他必要记一辈子。”便颔首道:“那花便在金刚琉璃界中,乃是旺盛气血的奇物,老田铿生前也曾服过,确是大有效用。”话才出口,竟又生出几分悔意,心中怒道:“他要记恨便记恨,总好过这姓博的小娘插在中间,纠缠不休!”一时之间,心潮起伏,已是痴了。
田砚心中一松,忙道:“如此我便走上一遭,田府虽毁在天劫之下,那金刚琉璃界却是一处神异空间,想来定然无虞。”
乔飞飞心头郁闷,忍不住便哂道:“如今这大阵封闭,后头更有几只吊靴鬼紧咬不放,哪来的空闲?”说到此处,他忽的省起一桩窦疑,向胡上墙问道:“你的隐藏本事,平日里无往不利,怎会被人发觉?害得老爷我吐出好大一口鲜血,现在胸口还痛得紧。可是你未尽全力,故意使坏?”
胡上墙早就担心方月娥寻机编排于它,心中腹稿打得甚足,忙道:“小的虽有几分本领,但这世上万物相生相克,哪有无解的法门?似少爷与少奶奶这般,便可将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几个贼子吃过几次亏,必然已琢磨出应对的手段。小的自跟在老爷身边,一向忠心耿耿,奋勇争先,凡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何曾懈怠过半分?乔爷爷如此一说,却是将小的冤枉死了。”
胡上墙向来的表现,众人也是有目共睹,正自胡乱猜测,却听雷奔奔说道:“在下适才有些发现,却不知是不是胡兄被人揭破行藏的原因。”它性格敦厚,从来只知埋头做事,极少开声。这回乃是看着胡上墙受屈,心中不忍,这才大着胆子吆喝一把。
乔飞飞嬉笑道:“小胡,你这相好倒是个可心的,见不得你吃挂落。你却该如何报答?”
雷奔奔却不理会这玩笑,只老老实实道:“在下适才过去搭载诸位,曾嗅到同类的气息。我神行兽一族最是亲近淤泥,似胡兄这泥中的精华,周身香甜无比,若隐在沼泽泥潭之中,有些遮掩,倒还不甚显眼。只是在这林中,恐怕隔着老远便要被发觉。”
乔飞飞哈哈一笑,冲着胡上墙猛力嗅了几嗅,说道:“你身上竟是香的,你俩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博如霜却恨恨道:“是与不是,一试便知。这几个狗贼耍奸暗算,我们便来个以牙还牙!”
乔飞飞听来甚喜,拍手叫好,拉着众人一通七嘴八舌,如此这般,终是又定下了一回计谋。当下一行人便跃下千层礁,好生隐藏,留下两个重伤号与田九斤夫妇,由雷奔奔驮着,四下里打圈,引得天穹上的紫光胡乱转悠。
几人这一回隐藏,却与前次不同。只让胡上墙一人丢单,其余人等却是伏在一侧草丛之中,收敛气息,静待敌临。
胡上墙眼见自家成了老鼠夹上的糕饼,心中早已惴惴,哀求道:“老爷,小的这诱饵娇嫩得紧,您老可得早些出手,免得打坏了我,一年半载下不了床,可要耽误好些大事。”
乔飞飞嘿嘿笑道:“又香甜又娇嫩,你那亲亲雷兄当真没找错人。”手上一扬,便有一件铜钹飞了过去,乃是一件七品的防御法器。
第一百四十二章 肉足()
不过多时,便又有四道虹光现出,如上回一般,停在里许之外,交头接耳一番,沉入林中,失了踪影。睹得此景,几人皆是手心出汗,隐隐生出几分期待。
又过盏茶功夫,便听声响传来,这回却只得方青华一人,弯弯绕绕往胡上墙那头行去,一路叨叨咧咧,弄出好大动静。这一回诸人却是瞧得清楚,借着这响动遮掩,另有三道人影从后方蹑手蹑脚摸了过来,伏在左近,正是卓老、花澜与赵剑八。
胡上墙事到临头,也不含糊。它不善斗法,便奋起全力,啪叽一声,吐出老大一摊口水,往方青华面门电射而去。这一下发动,便引得另外三人暴起动手,各使神通,俱往胡上墙攻去。
胡上墙任务已成,顶着铜钹,抱头鼠窜。只听轰然一声大响,铜钹四分五裂,化作一堆废铁。它得了护持,却是无恙,连栽几个头,已是跑远,自去寻它的亲亲雷兄。
也合该方青华倒霉,只道对头攻袭必然强猛,未及分辨这口水乃是何物,便急急闪避。这一下无巧不巧,竟落在田砚一行面前,眼前一花,已有几道光华当胸而来。
她本就有伤在身,势头又是用老,哪里还躲得开?一声惨叫过后,肉身已是四分五裂,溅做一地血泥,却有一道魂体自硝烟中窜出,满身浴血,仓皇逃窜。
卓老三人早已发觉不妙,俱是调头往田砚一行攻去,总算将方青华的魂体护住。田砚也不多缠,唿哨一吹,召来了雷奔奔,呼啸而走。远远听得博如霜还在叫骂:“老虔婆,下一回姑奶奶总要将你打得魂飞魄散!”
方青华肉身不存,几百年剑道修持已是尽毁,只见那一柄门板大剑飞速腐朽,不过几息功夫,便成飞灰。剑中的黑皮犀牛化现而出,哀嚎几声,眼中竟有泪水流下,冲着方青华鞠了一躬,亦是消散成烟。她万念俱空,哇的喷出一口鲜血,仰天栽倒,已是不省人事。
余下三人见她这般惨状,俱是心惊肉跳。卓老便道:“这帮贼子奸猾得紧,老夫可不想变作这般下场,速速回转了事!他万剑门中争权夺利,便是有天大的好处,我也再不来掺和!”
花澜却道:“来的时候容易,想走却难得紧。我等空手而归,你当那巨贾是好相与的?只怕一剑一个,都要剁了。”它本在安魂国中做个山大王,称霸一方,好生逍遥自在。无奈被捋了寨主之位,又恶了穿云,这才将心一横,随方青华远走。本想凭着自家本领,另闯一片天地,谁知竟无端卷入万剑门内斗之中,不得自控,已成骑虎难下之局。心中郁闷,可想而知。
赵剑八也道:“巨贾虽是个小娃娃,手却黑得紧,回去是万万不成的。现下虽折了方老婆子,我等实力依旧占优,只要小心谨慎些,莫再着了道儿,总能拾掇得下。”
卓老听两人一说,也觉有理,只得长叹一声,再不言语。三人将方青华的伤势临时处置了一番,便将她置于一柄飞剑之上,找准了方向,缓缓往穿云峰飞回,交予刘空竹看顾。自家则架起遁光,循着那紫光指引,继续追去。
且说田砚一行得胜而走,俱是振奋,眼见博东升与博忘雪一时也是无碍,心中悲切便消减了几分。行不多时,雷奔奔却渐渐减速,停了下来。一只短短肉足自腹下一掏,便有一只木盒出现。它拿着一嗅,便道:“此乃我顺手拾来的物事,胡兄被人瞧破真身,奥妙便在其中。”
那木盒正是刘空竹赠予方青华四人之物,想来这老太婆适才躲避得慌张,不慎掉了出来。雷奔奔心生感应,这才拾获。
田砚将那盒子接过,打开一看,便见一只半尺青虫蜷在其中,形貌与雷奔奔一般无二,只是腹下光溜溜的并无肉足。若不是有一对细细触角顶在脑袋上,险些就要辨不出正反。
说来也怪,那虫儿本是懒洋洋的不肯动弹,如今盒盖一开,不过几息光景,却忽的人立而起,圆圆的鼻头微一摇摆,便跃出盒子,直扑到胡上墙头顶,不住打滚翻弹,状极欢欣。
胡上墙吃痒不过,忍不住咯咯直笑,心中却是一阵后怕:“雷兄乃是万剑门的根脚,除它之外,自然还有同类。我往日里不知天高地厚,仗着几分本事,四下乱闯,所幸未曾遇上这些虫子,不然早便被捉了,哪有现下这般逍遥快活?”
众人正瞧得新奇,却见雷奔奔腹下陡然闪现一股青光,那小虫儿便好似得了召唤,虽是一步三回头,万般不舍,却还是舍了胡上墙,慢慢吞吞往那青光挪去。倏忽之间,竟一头扎下,化作一只肉足,与其余短脚一般模样,再也分辨不出。
乔飞飞见状笑道:“大青虫,想来你的脚力又要强上几分,却要恭喜了。”
雷奔奔点头道:“我神行兽一族生下来并不长脚,一日挪不过十里地,全靠这同类相聚的本事,方能越跑越快。”
博如霜瞧着它腹下两排密密麻麻的肉足,咂舌道:“未曾想,你身上还带了这许多兄弟姐妹。”
雷奔奔叹道:“我爹妈一共养了五十多个孩子,我生得壮实,打架未曾输过,最受他们喜爱。不然便要做一只小脚,哪里当得上铁血骁骑神行大将,一品御前带刀侍卫?”言语间甚有几分自得之意。
这一番说完,雷奔奔便又往前赶。众人前后对比,果然觉出其速又快上了一分,俱是暗暗称奇。乔飞飞便凑到田砚耳边撺掇:“待解决了眼前这桩麻烦,便将万剑门里的存货都取了,我倒要看看,这大青虫究竟能跑多快。”
胡上墙亦是大力赞成,只盼这虫子越少越好,最好只余亲亲雷兄一个。不然日后行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总觉不够稳妥。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大妖()
老黑趁着空闲,也曾携着无相幻剑,飞到天穹之上,去钻研那道场大阵。只是这大阵与天地大势勾连,又有穿云峰定鼎中央,端的是非同小可,如今全力运转,好似一堵铜墙铁壁,不花上几日苦功,绝难渗透而出。后头那几只吊靴鬼追得紧急,莫说几日,便是几个时辰亦不可得,只能徒呼奈何。
追逃之间,时候又过。田砚眼见一轮日头自东方跃起,缓缓移向中天,已是心焦不已,生怕迟了这一天半日,即便取来了金刚琉璃花,也耽搁了时候,救不得博忘雪。正自患得患失,眼前却是陡的一亮,竟已出了密林,豁然开朗。雷奔奔速度放缓,便见不远处一片矮崖绵延不见尽头,挡住了去路。其上稀稀拉拉遍布孔洞,约莫一人来高,好似大型雀鸟的巢穴。
行到那矮崖近前,众人正自打量,却听一把擂鼓似的巨声响起:“来者何人?竟敢闯来温某的行宫!可是不懂规矩?”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一头花皮蛤蟆懒洋洋的趴在崖下晒太阳,体形硕大如牛,正拿一对铜铃巨眼瞪来,竟是一只第八境神游的大妖。
这蛤蟆阔嘴大张,舌头伸得老长,圈在一根石柱之上,笔直摊开,好似一张小床,盛上一名婴儿亦是绰绰有余,也不知练的哪门子奇功。不过妖兽修炼,多以天赋为基,蛤蟆最厉害的莫过于舌头,作此修持,可谓有的放矢,大有考究之处。连乔飞飞看了,也是暗暗点头。
这密林之中妖兽本就不少,众人一路行来,所遇多有。不过俱都是些三四境的小妖,乃是万剑门放养在此,专为低辈弟子试炼所用。似这等修为精深的大妖怪,倒是首次得睹。当下也不敢怠慢,由田砚对那蛤蟆恭敬施了礼数,说道:“我等在林中不辨方向,误闯到此,不想打扰阁下清修,还望见谅。”
那蛤蟆嘴不稍动,巨声便又响起:“小子,你冲着哪里拜?可是未将温某放在眼里?”
众人瞧得惊奇,只觉这蛤蟆的功法好生神异,口舌不动,喉间竟能凭空发声,想来肚腹间那一口悠长气息,端的了得。
田砚全然摸不着头脑,只得又老老实实施了一礼,说道:“阁下既然不喜生人,我等这便离去,如此可好?”
却见那蛤蟆的长舌之上竟陡然跃起一个拳头大小的黑团,巨声再次响起:“小子,你可是听不懂温某说话?你老拜这蠢蛤蟆作甚?”
此番瞧得清楚,这巨声竟是那黑团所发,什么奇功,什么修持,皆是见鬼。众人不禁张口结舌,再细看那黑团,乃是一只大号的屎壳郎,黑甲呈亮,肢节健壮,配上一副洪亮巨嗓,煞有几分威风气概。
这屎壳郎一跃老高,便将众人一览无遗,却忽的咦了一声,几个翻滚,竟落到了田九斤夫妇面前,大叫道:“好肥鸡,快快解手,让温某鉴赏一番。”这一下太过激动,便好似响了一记炸雷,崖上碎石应声而下,溅得到处都是。众人亦是耳鼓发麻,嗡嗡作响。
田九斤将耳朵一捂,嚷道:“好吵好吵,便是要解,也给你吼回去了。”
那屎壳郎忙压低了声音,轻轻道:“那我便小声些。你可是肚腹还不够鼓胀?要些什么吃食,只管开口,我这就吩咐小花取来!”这一回捏着喉咙说话,动静却还是不小,好似一根大棍敲打铁盆。
一听有吃的,天九斤夫妇哪会客气,一口气便点了十来样名字,皆是平日吃来口感甚好的灵物。口水早已四溢,将喙边的鸡毛都打湿了。
只见那花皮蛤蟆收了长舌,蹦过来说道:“表少爷,他们说的东西,我们这里都是没有。”其声细碎低弱,却是白瞎了那一圈胖大的肚腹。
那屎壳郎只觉大丢面子,怒道:“好你个小花!却替我省些什么?不过几样小菜,还能吃穷了我?你若不去拿,这便滚走!我自家过活,还乐得逍遥自在。”
那蛤蟆小花却道:“表少爷,我跟着你,乃是大王的吩咐。这许多吃食,大王只说给你享用,却从未说过要送那小鸡果腹。”
那屎壳郎顿时就软了,叫道:“你便只会拿表姑姑来压我,成日里这也不许,那也不成,这日子还有什么趣味?”说着便哭丧着脸,对田九斤叹道:“肥鸡兄,温某没本事,管不得家中的恶仆,连招待朋友的饭菜都拿不出。你若真的肚饿,便将我吃了罢,反正活着也是受气,不如一了百了。”
那蛤蟆小花看不过眼,只得说道:“表少爷,你莫要伤心,我拿出来便是。”呱的一声,嘴巴微张,便有几件灵物自它腹中飞出,看其数量,却还是打了大半的折扣。
初次相见,不辨敌友,田砚哪会真让天九斤夫妇去吃,连忙摸出几件自家的存货,任其大快朵颐。这鸡夫妇有吃就好,哪管是谁给的,只是埋头啄食,两只脑袋点得飞快。
那屎壳郎见了却是不喜,喝道:“小子,你可是嫌温某的东西入不得口?温某早就瞧你不爽利,来来来,我们这便打上一架,让你好生瞧一瞧温某的手段!”
乔飞飞却在一旁冷笑道:“你这推粪虫,倒会恶人先告状。请客吃饭,竟还短斤少两,若是换做了你,你吃也不吃?”
那屎壳郎一瞟地上东西,顿时跳脚道:“小花,我等行走江湖,最重信义。你这般做法,岂不是让人看扁了我?罢了罢了,我这便回家去,从此再不出门,省得被人耻笑。”
那小花无法,只得又是一吐,总算将剩下灵物的补齐,却还不忘说道:“表少爷,只得这么多,再要就真没有了。”
那屎壳郎顿时得意,将胸膛一挺,说道:“温某说到做到,光明磊落,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博如霜却笑道:“你倒是豪爽,可惜收了个小气鬼做跟班,日后少不得要拖累你的英名。”言罢便大着胆子将灵物都拾了过来,扔到天九斤夫妇脚下。
那屎壳郎无奈叹道:“我又如何不晓得?可惜小花是表姑姑派来的,我奈何不得。不然早便赶出门去,再不见面。”
乔飞飞却撩拨道:“一个臭婆娘,怕她作甚?莫说表姑姑,就算是亲姑姑,这般刁难于你,总要翻脸动手,打上门去!”
那屎壳郎却是打了个寒噤,说道:“胡扯胡扯!谁敢与表姑姑犯犟?可是嫌命长么?要去你去,千万莫说是我指你来的。”
那小花也道:“表少爷,你千万莫受她教唆。小姐与大王争吵,都被赶出门去,遍寻不得,更何况你一个远亲?”
第一百四十四章 推球()
那屎壳郎哈哈一笑,两条前肢冲着众人团团一拳,叫道:“且看温某的手段!”一个健步跃到到道晶之前,倒立而起,屁股朝天,两条后肢往上一搭,便自快速推动起来。
要说这屎壳郎推球的功夫也当真了得,饶是地上高低不平,多有碎石沟壑,它却如履平地,匀速而行。那颗道晶便好似粘在它的脚上,成了一个车轱辘,悠悠滚动之间,跋山涉水,穿沟过坎,未见半分滞涩。到得后来,却是越推越快,迅捷非常,只见一道黑色流光混杂着几分亮晶晶的色彩,在地上飞旋转动。最后竟渐渐移到崖壁之上,垂直起舞,速度愈快。那道流光越拖越长,连成一排草书字迹,曰:“温牛一出,谁与争锋!”
做完这遭,那屎壳郎便是晴天一记霹雳,大喝一声,携着道晶洒然落地,又是对众人团团一拳,说道:“温某微末手段,献丑献丑。”
话音未落,便听那蛤蟆小花将一对手蹼拍得啪啪作响,细细声音尖叫道:“表少爷好功夫,端的了得!”
众人免费瞧了一回杂耍,便也跟着稀稀拉拉拍了几下手掌。只有天九斤夫妇躲开几步,一脸嫌恶。便听田八斤偷偷嘀咕道:“夫君,这虫子忒也恶心,无事滚这物事作甚?可是吃饱了嫌撑?”
田九斤却低声道:“它喜欢滚,便让它滚个够。只要白送吃的,这等秽物,何足道哉?正好打扫干净。”
雷奔奔同为虫类,对这手段亦有几分好奇,便也学着那屎壳郎的模样,去推道晶。不过两三步,便骨碌碌散了架,滚出老远。它又试几回,都是一般下场,便道:“这推球的功夫,果然不好练,看得出兄台是下了苦功的,佩服佩服。”
这屎壳郎得了旁人夸奖,煞是兴奋,大笑道:“论推球,你不及我。论脚力,我却赶不上你。我二人各有所长,都是好汉子!”话中意气飞扬,大有惺惺相惜之感。
胡上墙却满心不是滋味,暗道:“少爷所产本就不多,如今还来了个抢生意的。今日这一顿,看来是没了着落,须当想个法子,撺掇老爷快些离开才是。”
乔飞飞调笑道:“凡间曾有文人作洛神赋,言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又道凌波微步,罗袜生尘。我见阁下这一身美好姿态,当犹有过之。只是温牛这名字,稍欠诗意,不够文雅,还需这个商酌一二。”
那屎壳郎将温牛一出,谁与争锋念了两遍,也觉自家这名字有些土腥味,坏了口号,忙道:“照你所说,却该改成什么?”
乔飞飞笑道:“那洛神的名字里有个神字,听来便有出尘之意。你照着葫芦画瓢,想来必然不错。”
那屎壳郎将温神二字一念,便呸了一声,叫道:“老家伙,你可是在消遣于我?”
方月娥生怕双方说僵,忙插言道:“乔老只说照葫芦画瓢,却并未叫你照抄,双名天君,岂不是极好?”
那屎壳郎又将温天君三字一念,只觉朗朗上口,却兀自不肯放心,合在口号之中再念,其中气势果然磅礴了许多。欢喜之后,竟有些不好意思,挠头道:“在下书读的少,认不得几个字,还望莫怪。温天君这名字甚合我心,日后闯荡江湖,叫来也是响亮。”
正说话间,却有三道虹光自远方呼啸而来,杀气腾腾,正是卓老、赵剑八与花澜循着天穹紫光指引,追到了此处。
那屎壳郎见又有人来,顿时大喜,心道:“未曾想,温某的新名字,眨眼便要派上用场!”当下便大喝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温天君是也!你等闯入此地,所为何事?”
它嗓门虽大,无奈个头太小,被众人挡着,哪里显得出行迹?便见赵剑八亦是向小花一抱拳,说道:“我等受万剑门所托,前来此处追拿要犯。还望阁下行一回方便,赵某感激不尽,必有厚报!”他眼见这蛤蟆境界高深,乃是与自家平起平坐的人物,言语间分外客气。生怕惹出什么误会,又要节外生枝。
两回被人无视,这屎壳郎已是怒极,一把跃上小花头顶,叫道:“哪来的劳什子逃犯?此处都是我温天君的好朋友!小花,快快出手,将人打发了事!”
赵剑八一行陡然又见一名第八境的大妖,心中俱是暗惊。却听那蛤蟆劝道:“表少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要打便打好了。我们还是莫管是非,在一旁看看热闹就好。”
温天君更怒,大吼道:“好好好,你不动手,我便自己上!到时受了损伤,表姑姑总要剥了你的皮去!”健足一蹬,便往赵剑八激射而去。
小花无法,只得长舌吞吐,与温天君一同攻上。嘴里却不忘叮嘱:“表少爷,你少与人动手,斗法经验不够。且小心些,莫挨得太近!”
温天君听得恼怒,更增逆反心思,叫道:“我偏要近身强攻,你奈我何?成日唠唠叨叨,你自家的耳朵就不起茧子?”出手更急,便见一道黑色流光在半空中横冲直撞,好似织了一张大网,竟将对面三人都裹了进去。
赵剑八一行只是躲避,并不还手,嘴里应道:“阁下可要想清楚了,此处乃是万剑门的地界,若是恶了主人家,这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温天君却是不怕,哼道:“我自有表姑姑撑腰,便是博东升亲来,又敢拿我怎样?”他却不晓得,博东升现下便躺在一旁,人事不知。
众人瞧出便宜,俱是出手围攻。乔飞飞竟还厚颜叫道:“温兄弟,我这就来帮你!江湖豪杰,侠义为怀,这等小忙,你万万不用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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