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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登天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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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一把手,寻处清净所在,先领了他去休养一二。”
田砚哪里还不领会,身子立刻佝偻几分,体内道力运转,将脸色逼得苍白如纸,咋一看,果然有些摇摇欲坠之势。
肖、刘二人俱是心中大骂,那肖英忍不住道:“赶了这许多路,你便不乏么?怎的不同去休养?”
田成早有准备,叹道:“剑王前辈享誉几百载,神通手段早臻化境,父亲向他老人家讨教,我哪里放得下心来,守在此处看上一看,略尽些孝心,也是好的。”
刘卓为之气结,几乎吼道:“你若喜欢看,我师兄弟陪你看便是,师妹自可领了你这兄弟前去安顿。”
田成不慌不忙道:“雪儿乃是剑王前辈嫡亲血脉,将心比心,我愿守在此处,她便不愿么?”这一回,竟连师妹两字都省了,好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般。
博忘雪实则也不喜这二人成日里纠缠,便道:“两位师兄这就去吧,此处自有我来照应。”
二人哑口无言,几欲吐血,却也不愿分出一人,单独去行这苦差,做那垫背,便只能一同陪着“摇摇欲坠”的田砚,万般不舍的离开。
三人出了大殿,便往山上飞去,肖、刘二人恨极了田成,对他这“兄弟”自是十二分的不待见,未行多久,便随意寻得一处半荒废的洞府所在,落了下来。却见此处寸草不生,尽是些黑黝黝的嶙峋怪石,山风掠过,呜呜作响,在薄雾掩映之下,透着一股森森之意。
田砚人地生疏,又被两人携到这等所在,心中已是惴惴,早做了替少爷背锅挨打的准备,忽见不远处一块山石竟伴着阵阵不规则的铮铮之声晃动起来,心下顿时一激,以为对方早在此处伏下了人手,随身法器立时激发,一个碧绿的罩子将自家裹了个严严实实。
肖、刘二人被逼得跳开,看看那晃动的黑影,又看看一脸紧张的田砚,顿时大笑起来。肖英举手指着那黑影说道:“你这胆小鬼,且走近看看,那是什么?”
田砚知道自家想得岔了,脸上一红,连忙撤了法器神通,却兀自不愿走上前去。
刘卓见状,又是大笑,施施然走到那黑影之前,说道:“没胆鬼,你且放心,你兄弟二人好歹也在几位师祖面前挂了号,我等再不顺气,也不敢设计诓了你来挨打。”
田砚不愿被这二人看得低了,也不答话,鼓足了勇气大步上前,心中却是绷得紧紧,将法器扣在手中,只待有异,便要发作。走到近前,却见那黑影竟是一条黑衣大汉,衣衫褴褛,堪堪裹身,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尽是些坑坑洼洼的大小伤痕,一张长脸被乱蓬蓬的头发遮去了大半,所显尽是腌臜,直如街边叫花子一般。再循那铮铮之声瞧去,竟是四条儿臂粗细的黝黑铁链缚着那大汉手脚,直插入地下去了,也不知通到哪里。此刻,那大汉正随意坐着,将地上几块石头摞来摞去,状极认真,对三人混没看上一眼。
肖英啐了一口,说道:“当真晦气,怎的兜兜转转到了此处?这傻子人不人鬼不鬼,竟然还没去阎罗殿里站队。”言罢飞起一脚,踢起一粒石子,正中大汉额头,赫然便是一个血洞,鲜血汩汩而出,直染得满面皆是。
田砚入田家之前,也是个苦哈哈,经过家破人亡之伤,历过乞讨流浪之痛,见那大汉如此落魄,还无端受辱,心中怒气渐生,喊道:“你等有气,自寻那正主发去,跑来此处欺负弱小,却是何种道理?”说着便拿出上好伤药,不顾恶臭盈鼻,抹在那大汉伤口处,不过几息功夫,血流顿止。
刘卓哂笑道:“这伤药倒是极品,却用在一个傻子身上,当真浪费得紧。”
田砚这才惊觉,那大汉仿似对眼前遭遇全无所觉,竟还是自顾自的摆弄那几块石头,果真有些痴呆之意。但他心中怒气并不稍减,只道:“傻子便不是人么?堂堂万剑门弟子,竟然这般无聊,也不怕堕了师门威风。”
肖英冷声道:“此处乃我家道场,我等如何做法,与你这外人何干?洞府便在前方,自有童子看守,你爱去便去,不爱去就在此处陪这傻子也行。”言罢向田砚抛出一块小小令牌,便扯着刘卓架起飞剑,遁离不见,自是速速回返大殿,与那情场大敌争锋角力去了。
田砚心中冷笑:“少爷虽然修炼不成,脑子却是极聪明的,这两只傻鸟若能寻到人,太阳只能打西边出来。”他见那大汉血虽止住,一张污脸上却已鲜红遍布,更显凄惨,忙取出面巾为其擦拭一番,轻声问道:“你可有事?是否需人照料?”
大汉不答,眼中便只有那几块石头,翻来覆去。田砚又问两遍,见他还是不理,轻叹道:“看来真是个可怜人。”留下一瓶伤药,一件力尊者田铿所用的崭新衣衫,便自行往怪石堆深处行去。
走得不远,田砚便瞧见陡峭山崖之下嵌着一对黝黑石门,门户紧闭,自有法阵防护,想来就是那洞府了。他呼喊一阵,石门轰然打开,一名古稀老者缓缓行出,只得第二境融灵的修为,拿一对昏花老眼打量过来,模样茫然。
田砚举手一礼,说道:“见过前辈,敢问一句,此洞府童子何在?”
那老者腼腆一笑,还了一礼,应道:“那童子便是老朽了,山中无岁月,自主人陨落,这洞府已空了几十年。尊客来此,所为何事?”
田砚将令牌递上,说明来意,老者自无不可,领了他宿进洞府静室之中,一应用度俱是不缺。那老者往他手中令牌打出一道法诀,言道:“老朽耳聋目昏,应变迟缓,尊客往来各处,进出洞府,只用这令牌行事便可,只当自己是此地主人就好。”说完便施礼退出,避往偏室,再不出来。
田砚洗漱停当,眼看日已西斜,却不见田成前来,想必是又耍了些小小花招,择到了与博忘雪比邻而居的好所在,当下便不再等他,自行用过了晚饭。这连日来赶路,也当真是乏了,做得一会儿功课,便沉沉睡去,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田砚悠悠醒转,多日的疲惫一洗而空,精神焕发。山中天气多变,此时却是下起了一场豪雨,稀里哗啦直如泼水一般。他陡然想起那怪石堆中的痴傻大汉,心中便生几分牵挂,草草填了肚皮,行出洞府,法器神通展开,将瓢泼的雨水挡在身外,行到了乱石堆中。只见那大汉全身俱已湿透,仰卧在水坑之中,一动不动,只盯着天上乌云发呆,额头上紫红的窟窿已被泡得浮肿,身前伤药和衣衫早被冲到了远处,却是未曾动过。
田砚愈发觉得此人可怜,召出一个光罩替他遮挡风雨,叹道:“那伤药和衣衫,你怎的不用?”
那大汉当然不会答他,与昨日一般,将他当做空气对待。
田砚心中微黯,将那光罩留下,又拿出些干粮清水,放于大汉面前,便起身离开。
他行到峰边,召出一个柳叶状法器,乃是田铿赐予他的护身之物,名曰杨柳青,为木属性七品,前日里正是靠了它,才挡下饿鬼道众人的神通,逃过一劫。只见这杨柳青迎风涨至床榻大小,将他摄了上来,飘飘然便往峰下飞去,速度虽不快,却隐隐有出尘之态。
田砚凭着记忆往山下大殿行去,途中偶尔碰上万剑门弟子询问盘查,便拿出令牌自表身份。那些弟子多有闻得昨日之事,也不留难,任他自去。绕得几段弯路,终是远远瞧见那片古意盎然的青石广场。
大殿之内人并不甚多,俱都看着那铜镜中的影像,不时三两相聚,窃窃私语几句,其中却无一个田砚认得的。镜中所映,与昨日并无太大差别,只是斗法波动未有那般密集,往往几息才透出一股,但响动却更加大了,连透出铅云的光华也明亮了几分。想来两人已斗到了酣处,一招一式俱是用上了十二分的精神,险恶非常。
第十一章 约定()
穿云峰地势险峻,景色雄奇,田砚漫无目的,边走边赏,倒也不觉烦闷,如此走马观花,数个时辰匆匆而逝,天色渐渐转暗,这一天便自过去。此时大雨早停,夕阳斜挂,他施施然回转洞府,途中经过乱石堆中,见那傻汉兀自仰躺望天,身前干粮清水未曾取用分毫,仿似这整日里便如此发痴而过。他微微摇头,知道大汉无法交流,也不再走近说话,见晨间召出的光罩已然消散,傍晚风大,吹得傻汉身上破衣烂衫张牙舞爪,上下飘扬,便又召了一个光罩裹住,以御风寒。
回了洞府,他寻得那“童子”,打听傻汉来历,那古稀的童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其在此已久,时日早不可考,成日价便是一副痴呆之状,有些无聊弟子路过此地,若是赶上心头不顺,少不得要欺侮发泄一番,着实可怜。田砚闻言也是无奈,叹息一番。只得作罢。
田砚哪里晓得,就在他回返不久,那傻汉却是脸色陡变,双目开合之间精光四射,哪还有半分痴呆模样,只见其轻轻一跨,便如虚化一般,穿过了护身光罩,随即冲天而起,转瞬功夫就已消失不见,速度快得惊人,那四条铁链铮铮然被拉出老长,仿佛四条黑龙盘绕四周,随之一同隐没。这番动作,仿似触动了穿云峰的根基,高耸雄阔的峰体竟随着铁链的拉扯震得一震,就连峰间凌烈的寒风也是跟着一顿。门中一众修为高深的弟子自有所感,大惊之下,数十道剑光倏忽而出,绕着山峰盘旋飞行,一通检索之下,却是全无所得。眼见再无异状,只道是老祖宗与力尊者激斗之下,神通余波所及,竟影响到道场大阵运转,惊叹之余,也就放下了心思,回转不提。
田砚第一境引气的修为,道行浅薄至极,自然一无所觉,早早歇下,又是一夜无话。
第二日早间,田砚照例要到大殿处瞧瞧战况,路过乱石堆中,那大汉却已回返,被铁链好端端缚着,拿着几块石头,又在摆弄。田砚见昨晚布下的光罩又是消散,直叹自家法力微末,实在见不得人。只能多加几分勤快,再召出一个了事。
行到大殿之中,却见博东升与田铿已是端坐在内,剑王身后立着松、竹、梅三子和博忘雪,力尊者身侧自是宝贝儿子田成。他连忙上前拜见了诸位长辈,便老老实实站在田铿另侧,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却听田铿说道:“博老,此次一战,田某获益匪浅,在此谢过了。”
博东升却道:“不谢也罢,瞧你这架势,想必过不了三年五载,又要来我门中叫阵,老头子我颐养天年,好生逍遥,偏被你搅得不得安生。”言语间甚是得意。
田铿正声道:“那是自然,但有所悟,说不得要来叨扰。”
田砚脑子里顿时咯噔一下,从来未曾败过的力尊者,终是在这剑修大派失手了么?他只觉心里空落落的难受,鼻间眼角俱是一片酸意。
博东升嘻嘻笑道:“你这狗皮膏药,粘上便甩不脱,早知这般,还不如认输了事,倒省得不少麻烦。”
田铿毫不动气,只道:“万剑门底蕴深厚,非别家可比,昨晚后来的那位兄台,神通惊人,剑意超卓,田某好生佩服,可否请来一叙?”
田砚听得这话,心中顿时由悲转喜,想不到这剑王前辈高人,一代大能,竟真就抹了面皮,叫帮手上阵,如此便是赢了,又岂能作数?
博东升摇头道:“那家伙非我门人弟子,若真论资排辈,老头子还矮了他好大一截,如何使唤得动?”
万剑门诸人俱是一愣,哪曾想到,门中竟真有前代耆老存在,且是手段惊天之辈,连力尊者也吃瘪而回。
田铿坚持道:“既如此,田某亲自登门拜访就是,还望博老引荐一二。”
博东升收了嬉笑之色,说道:“那家伙脾气古怪得紧,连我都不理,岂会理你?昨晚直打了几个时辰,你可曾见他对我吐过半个字?”言罢叹了口气,又道:“若不是我这掌门身份,便是你在他面前把老头子剁成十七八截喂了狗,他恐怕都懒得看一眼,你还是熄了这份心思罢。”
田铿见博东升难得的端正神色,不似作伪,只得作罢,说道:“改日田某再来领教高明,自会相见,倒也不急于一时。”
博东升哼了一声,说道:“你说的倒是轻松,我扯他帮一次忙,不知要受多少白眼,这心头好大的委屈,也不见谁来安慰半句。”
田铿哪里还不领会,说道:“请博老放心,田某既是寻访高人,自不会空手而来。”
听得此言,博东升立时眉花眼笑,说道:“若是如此,我便多挨些冷脸也无妨。不过你可要记得,东西须得带足,不然我哪好意思替你张口。”
田砚点头道:“些许外物,田某从不放在心上,到时自会让博老满意就是。”
博东升嘿嘿一笑,说道:“还是小田你过得洒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像我操劳大半辈子,全为了门里几千张嘴巴吃饱喝足,老来也不得安生。”
听到此处,身后的刘空竹已是忍耐不住,排众而出,正要说话,却被博东升斥道:“我与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若是不想听,自去外头等候,莫要在此扰人雅兴。”
刘空竹却是不退,一张黑面皮涨得紫红,争辩道:“师父,我万剑门家大业大,所产多有,倒也不必低声下气,求人施舍。您老人家如此说法,却是愧煞我等。”
博东升将扶手一拍,怒道:“家大业大,所产多有,你可知这些都是如何攒下的?你两片嘴皮子一碰,说得好生轻巧,敢情这门里是你在做主么?”
刘空竹还欲再辩,博东升却将手一挥,说道:“你自去洞府中面壁自省,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向我认错。”
刘空竹闷哼一声,草草施了一礼,昂头便走。博东升瞧得心中有气,骂道:“成日里心比天高,几多傲气,却不好生看看,自家只得几斤几两。”言罢又对身后另两名弟子说道:“你们切莫像他一般,总爱计较些虚名得失,身份高低,心胸忒也狭窄。”
陈若松一向视师父的吩咐如金科玉律,当即便响亮应下,旁若无人,目不斜视。张婉梅则有心想在师父面前说和一番,却圄于外人在场,不便多言,只得轻轻叹息一声,应承下来。
这一番扰攘下来,哪还有闲坐的兴致。田铿与博东升两人又略略说了几句,便即住口。前者此战既有所得,只盼早些回转府中,闭关细细参详,以期进取,当下便开口告辞。后者那小气巴家的性格,也不愿三人留在门中,平白多耗些花费,当下一拍即合,欢天喜地送将出去。
这边厢一拍即合,你情我愿,那边厢田成却是一百一千个不想走,他才将将与那雪儿师妹建起些许情谊,正待大展身手,勇猛精进,不料宏伟大计就此夭折,心中几多苦闷,却还要强打精神,抓紧光阴,多与博忘雪说上一言半句。
一行人走过青石广场,便要分手,田砚回头仰望穿云峰,见其上云山雾罩,魏巍若仙,反差之下,那傻汉的模样陡然就清晰起来,好生凄苦,他心里一热,踌躇片刻,终是鼓起勇气说道:“老爷,小的忘事,却还有些要紧东西落在洞府之中,可否缓得片刻,容小的取来?”
不待田铿示下,田成便即满口答应,打发他回转,只盼多耗些时候,最好就此失踪,那才是正正的合意。
眼见田砚急匆匆去了,干等无聊,博东升眼珠子一转,已是计上心来,说道:“小田呐,俗话说得好,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总在阵上亡,你这般四处寻人比试,就不怕哪天一个闪失,留下家中孤儿寡母,好生凄凉。”
田铿未及答话,田成却是蹦了起来,连呸数声,嚷道:“博老前辈,你这言语当真晦气,我爹爹的神通手段,又有谁能抗手?”
博东升笑道:“少年郎,当心风大闪了舌头,你老爹在我万剑门吃了瘪,难道是假的不成?”
田成哪里肯让,驳道:“你们以二敌一,就算勉强占得上风,脸上又哪有光彩可言?若论单打独斗,我爹爹又怕过谁来?”他已摸熟了此老性情,晓得只要不涉财物之事,其余一切好谈,是以说起话来也不甚客气。
博东升不以为杵,只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世间人心鬼蜮,阴谋多有,你怎的就如此笃定,你老爹不会遭人暗算陷害?”
田铿也道:“博老此言不差,这世上尽多无耻之辈,防不胜防。更何况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即便真有一日我折在哪位高人手中,也算不得稀奇。”
见自家老爹亦是这般言语,田成自然懒得再辨,吐吐舌头,哼了一声,接着与博忘雪套近乎去了。
博东升又道:“若是真有那么一日,你家中一切,自有我万剑门替你照料。”
田铿淡然道:“各人自有各人的际遇缘法,我在与不在,又有何相干?”
博东升哂道:“倒是个冷血无情的,老头子若有你这份狠心,现下便是单独放对,也不见得弱了你去。”
田铿说道:“我辈既为修者,自当以修行为主,其余那许多人事,徒乱心思而已,岂能当真?在此一项上,博老倒是有些看不开了。”
博东升冷笑道:“可你莫要忘了,修者也是人,是人便有七情六欲,亲疏远近,你若短了这些,修出来的又是什么?”
田铿沉默片刻,对着博东升抱拳一礼,说道:“田某若去,家中一切便拜托博老了,不知博老想拿些什么做酬劳?”
博东升顿时红光满面,嘿嘿笑道:“好说好说,老头子也是本着扶危救困的心思,半买半送而已。”言罢咽了一口唾沫,讪讪道:“早就听人说起,力尊者那座八骏云撵气派非常,卖相极佳,老头子好歹也是一派执掌,若是平添这么一副神异座驾,出得门去,也能多长几分脸面。”
第十二章 剑气()
博东升连忙将那雪白云气拿在手中,道力微注,便有八匹神驹化形而出,嘶吼连连,其后拖着一架撵车,云气缭绕,飘然若仙,正是八骏云撵。他顿时心花怒放,又来来回回把玩了好一会儿功夫,方才小心收起,乐呵呵说道:“似你这等爽利性格,正对老头子的脾胃。老头子做买卖,从来都是童叟无欺,你只管放心就是。”说着便从怀中摸出一根细竹筒,拔开塞子,伸指轻轻一弹,便有一只五彩斑斓的小小肉虫从内飞出,落到田铿肩膀之上。
那小虫浑身肉嘟嘟,仿佛一粒蚕豆,无眼无鼻,在田铿肩膀上晕头转向打了几个滚,拿一对刷子似的触角探了一探,整个身子便高高竖起,不住弹跳,发出低低的尖鸣之声,状极欢畅。闹了片刻,小虫又匍匐下来,埋头凹肚,猛的一吸,周身五彩颜色转眼间就鲜艳了几分。这一下极是满足,小虫斜斜歪躺,身子摊开,懒洋洋的再不愿动弹,只余胸腹间微微起伏,好生香甜。
田成瞧得有趣,笑道:“博老前辈,你这小虫倒是生得漂亮,养些时日,可会结茧化蝶么?”说着便拿指头将小虫轻轻一戳,小虫受了骚扰,低低尖叫两声,便要翻身再睡,岂知一个不稳,竟从田铿肩膀上摔落,连弹带滚,骨碌碌跑出去好远。小虫顿时着慌,连声尖叫之下,举着一对触角四下探寻,很快就辨明了方向,蠕动着肥胖的身子,一拱一拱钻进田铿的裤脚里,再不现身。
博忘雪说道:“倒叫两位见笑了,此虫名为伶俐虫,乃是我家穿云峰中的特产之物,最爱寄宿在人兽身上,以其气息为食,不离半步,若宿主遭遇不测,这小虫便会随之一同而亡,不肯再事另主,性情倒是忠烈得紧。”
田铿微微点头,说道:“如此说来,这伶俐虫倒比许多人都来得实在。”
博东升笑道:“可还不止这些,此虫一卵双胞,生来便是一公一母,终生不换伴侣,气息相通,血肉相连,若一方死亡,无论隔着多远,另一方必会生出感应,亦不愿独活。这伶俐之名,便是形容它感觉敏锐,无有偏差,以此知悉所携之人的生死祸福,自是再妙不过。”言罢从竹筒中又弹出一只伶俐虫,收到自家肩膀上。那虫儿欢腾一阵,吸饱了肚皮,低鸣一声,便将藏在田铿裤脚中的另一只虫儿唤了出来。两只虫儿一上一下,肉团团的身子摆出好些歪歪扭扭的姿势,鸣叫之声此起彼伏,高低相和,相互恋栈不去,瞧那模样,感情当真甚笃。
这等稀奇物事,田成越看越是喜欢,只觉心中痒得难受,眼珠子一转,忽然问道:“博老前辈,我爹爹身上这只,却是公的还是母的?”
博东升瞥他一眼,哂道:“小子,你那歪心思,不想也罢。此乃我门中秘法,岂容它在外头开枝散叶?但凡放出去的,都是公的,你老爹身上那只,自然也不例外。”
田成吐吐舌头,问道:“那母虫您老可愿卖么?”
博东升一愣,下意识便道:“那倒要看看,你小子出得起什么价钱。”但转念一想,又跺脚道:“不卖不卖,多少价钱也不卖,此乃我门中千百年的传承,这买卖无论如何也做不过。”
田成哀叹一声,瞅着那两只伶俐虫,好生不舍。博东升瞧在眼里,极是得意,拈着雪白的长湖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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