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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登天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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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成哀叹一声,瞅着那两只伶俐虫,好生不舍。博东升瞧在眼里,极是得意,拈着雪白的长湖子,哈哈大笑。
且说田砚得令去了,赶到乱石堆中,见那傻汉兀自摆弄着石头,周身坑坑洼洼的伤痕不计其数,想来都是些无知弟子取乐发泄所为,经年累积而成。他心中愈发觉得可怜,也不管那傻汉听与不听,懂与不懂,自顾自的说道:“就算你是大奸大恶之徒,犯下弥天重罪,杀便杀了,剐便剐了,何须受此零碎折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言罢召出前几日新得来的无漏血珠,一道殷红匹练闪过,紧紧裹住四条铁链,滋滋作响。竟要冒着未知的干系,意欲毁了这束缚,放傻汉自由。
那殷红匹练作用一阵,渐渐消散,铁链却是未损丝毫。田砚瞧得此幕,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无漏血珠为田铿祭炼,乃是件崭新的七品法器,在此界已是了不得的好东西,虽说他境界太低,堪堪只能激发二三成的威能,却也非同小可,若是换了前日里那玉家兄弟的飞剑在此,恐怕三两下便要蚀得只剩一堆细渣,了账去也。这铁链也不知是何种材质打造,竟然连条白痕也无,端的坚固非常。
他沉吟片刻,伸手一探,又召出一枚暗红的葫芦状法器,此物名为赤炎火鸦葫,与那杨柳青一般,也是一件田铿所赐的七品。他与田成一般待遇,俱是两件七品法器傍身,一攻一防,可谓豪奢异常,就算碰上饿鬼道许红毛那等第六境还丹的高手,也有几分自保之力,所虑者唯有自身道力微末,催动不得几次。
只见这赤炎火鸦葫微微一震,几点火星自葫口飘出,砰然炸开,却是化作七八只人头大小的赤红乌鸦,呱呱聒噪之下,围着那铁链就是一阵撕扯叮啄,阵阵热浪泛开,颇有几分气势,最后合作一团熊熊烈焰,噼啪灼烧,威力惊人。
这好一番热闹,却是收效全无,那铁链在烈火煅烧之下,竟于黝黑中隐隐透出一抹呈亮,愈发的犀利。田砚不肯作罢,将牙一咬,使出吃奶的劲头,无漏血珠与赤炎火鸦葫一齐发动,一阵神通过后,铁链依旧无恙,他体内道力却已枯竭,只觉丹田中隐隐作痛,知道已至自身极限,只得不甘停手。
休息片刻,田砚长叹一声,说道:“我道行低微,却是救你不得。今日一别,怕是再难见面,你自求多福罢。”言罢取出一套外罩长衫,披在傻汉身上,又挪了几块大石过来,略略挡些山风,这才召出了杨柳青,缓缓飞离。他心中既羞且愧,更有几分黯然,只是闷头立着,再也不好意思去瞧那大汉一眼。
他却不晓得,就在自家转身之时,那大汉却是手指轻弹,打出三道紫色剑气,倏忽没入他体内,滞留在丹田之中。他一无所感,只顾闷头赶路,不多时便与众人会合,体内那新至的不速之客,竟连田铿与博东升也未觉察。
田家三人辞别万剑门上下,便往回赶。田铿此战所获不小,急欲回府参详,自是召出了遁速最快的飞行法器,吩咐田砚将道晶流水价似的喂将进去,来时走了百余日的路程,一日便到。脚一沾地,他匆匆吩咐一句:“打扰者,杀无赦。”便避入静室之内,再无动静,也不知何时才能出关。
那田府说是一处府院,实则为一座大城,在修者口中亦称为田城,此城隐于一处无名深山之中,城外法阵掀起阵阵毒雾,将其遮掩在内,凡夫俗子万难入内。城内之人俱为人道体修,除了田府的护卫家丁,便是些仰慕田铿威名的修者,自发的搬来,比邻而居,盼能入得府内顶个职缺,积功受奖,挣得一番机缘,或是自认天分非比寻常,苦等力尊者青眼看顾,收为弟子,鲤跃龙门。就算两者皆不可得,还有众多同道在此,日日切磋交流,于自身修为进境,也是大有好处。如此一来,城中修者却是越聚越多,如今已有万人,在六道大为有名。曾有人笑言:“人道体修两万余,倒有一半在田城。”所语虽有夸张,却离那事实数字相去不远。
田成几月未曾归家,自然要向母亲请安问候。快步行到后堂之中,便见一身着纱衣,皮肤白嫩的年轻女子正赤着一双秀足,懒洋洋半卧于榻上,调弄一只绿毛鹦鹉,好不闲适,正是田成的母亲,闺名方月娥。
田成与田砚大礼叩拜,却听方月娥娇哼一声,说道:“怎的只来了两个小没良心的,那个大的可是死在了外头?”虽是恶语,声音却娇痴细糯得紧,仿佛一匹水滑的缎子,在人心尖上最柔软处轻抚了一把,极是受用。却听那绿毛鹦鹉也嗲嗲学舌道:“没良心的,没良心的”显是平常就听得烂熟了。
田成忙道:“母亲息怒,此次父亲与剑王一战,所得非小,已闭关去了。”
方月娥将鹦鹉赶到一边,语气中已有怒意:“闭关闭关,成日价不是闭关便是寻人动手,魔怔一般,我这妻室,就只是放在家里的活摆设么?”
田成知道劝导也是无用,只道:“母亲,这几月未见,你的皮肤倒是愈发好了,如此走将出去,怕是城里的人都要认错,只道我又多出一个姐姐来。”
这话方月娥却是爱听,娇笑道:“你这孩子,母亲年轻些不好么,就只那天杀的闷葫芦不懂怜惜,却是气煞我也。”她修为有成,驻颜有术,一颦一笑间又天生韵着一股妩媚活泼的意味,若单瞧模样,倒当真比田成大不得几岁。
她施施然下了榻,就那么赤着脚,摇摇曳曳围着两人转了一圈,说道:“都说少年人见风就长,真是不假。你们两个眼看便高了,也壮了些。
第十三章 偷听()
方月娥早经人事,膝下孩儿都到了调戏侍婢的年纪,自是将这懵懂少年的心思看得通透。她嘻嘻一笑,竟拿几根水葱似的手指在田砚脸蛋上轻捏了一把,说道:“砚儿,你这小脸倒是愈发的俊俏了,姨娘越瞧越是喜欢,等再大得几岁,也不知要祸害多少姑娘家做那相思梦。”
那修长手指捏将上来,所触之处细软腻滑,柔若无骨,田砚顿时就是一个恍惚,一股热血直往脑中冲来,将心肝都顶到了嗓子眼里。他不敢拿眼去瞅方月娥,只能喏喏低头,以遮窘态,哪知入目竟是一对雪白圆润的莲足,配上指尖处那点点殷红,煞是调皮可爱,让人忍不住就要轻轻捉起,把玩一番。他心里一慌,连忙抬起头来,却是更不得了,只见一截修长粉颈直拉到锁骨处,微微喘息起伏,带得几根青丝悠悠飘荡,在他鼻尖唇角厮磨流连,只是一味的弄影,恋栈不去。
经这一番折磨,田砚小腹处无端便涌起一股热流,竟是有了反应,他又惊又愧,鼻头一酸,眼圈兀自红了,却不敢稍有动作,就那么直挺挺僵立着,极是别扭。
方月娥得意一笑,眼见这青涩少年郎就要流下泪来,便收了此等无上神通,软软道:“去罢去罢,好生歇息几天。记得常到姨娘处来,多与我说说话儿解闷可好?”
田砚如遇大赦,匆匆叩谢,落荒而逃,留下她母子自去叙话。直至回到宿处,他兀自面红耳热,心跳咚咚,想起刚才场面,竟痴痴发起呆来,好半晌才惊觉:“这离开几个月的功夫,姨娘好似与之前有些不同了。”但究竟哪里不同,捉摸半晌,也未想出个所以然来。
回了田府,日子便即如常,流水似的往前奔去,田成头几日还做出一副伤怀之状,将博忘雪的闺名抄了一遍又一遍,散得满屋都是,以慰相思之苦,不过半月后,便将那可人儿抛到了九霄云外,照例的呼朋唤友,斗鹰走犬,快活厮混,田砚小心伺候在旁,忍着打骂责罚,形影不离,其间也被方月娥召去说过数次闲话,却是少不得一阵调笑撩拨,非要将他弄个面红耳赤才肯罢休。
忽忽两年,一晃而过,田铿还未出关,也不知进展如何。而这两年唯一的大事,便是方月娥拿来一枚上好丹药,将自家那不成器的宝贝儿子生生拔到了第二境融灵。而田砚在引气境中早修得圆满,只是碍于田成修为,一直荒废至今,这一回自是水到渠成,破关而上。两个原来的引气境奇葩小修,废柴依旧废柴,却终归不算太过扎眼。
这一日晚间,田砚做完例行功课,便即歇下,却是气息不平,辗转难眠,眼看窗外月上中天,万籁俱静,情景甚佳,干脆就起了身,披衣出门,闲走一番。田府占地甚巨,无聊之下,他也懒得辨认方向,兴之所至,信步便往,绕得几绕,竟不知不觉来到方月娥所居主宅之前。他脚步一顿,不禁想起姨娘平日里音容笑貌,春意荡漾,几多撩人,脸上顿时发烧,仿佛做了贼一般,躲进树下阴影里,偷摸着便要离开。就在此时,却见一道身影自头顶飞过,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投进主宅里去了。
他心中一惊,张口便要呼喝,忽又省起,若真唤来了府中人等,问起自家怎生在此,又该作何解释?犹豫之间,一口气便吞了回去,又怕那黑影对方月娥不利,当即召出杨柳青,给自己裹了一层透明薄膜,隔绝内外气息,跟着跃了进去。
将将落地,便见那黑影一闪之间竟钻进了卧房,屋中原有灯火,此时却是陡然熄了。田砚心里一紧,忽忽几个起落飘到屋外,正待有所动作,却听屋内隐约传出衣衫摩挲之声,间或还夹杂着吚吚唔唔的些微喘息,听那腔调,分明就是方月娥所发。
田砚正自疑惑,却听方月娥低低哼道:“你这急色鬼,小冤家,便不知对我怜惜些么?”其音虽微,那股子娇媚之意却怎么都掩不住,直酥得让人发起一阵鸡皮疙瘩。
紧接着就有一把男声低低笑道:“我这不是正自怜惜你么?怎么?你不欢喜?”话声才落,便听嗤啦几声,竟是布帛之类撕裂的动静。
方月娥低叫一声,好似那被踩着尾巴的猫儿,已是语不成句:“你你我轻些轻些可好?”
那男声却道:“若真轻些,想来你可是不依的。”也不知使了何种手段,竟让方月娥自喉咙里硬生生挤出一阵娇呼,一开始,那娇呼之中还带着几分痛楚之意,到得后头,却是媚得一塌糊涂,高低相就,长短相和,仿佛那熟透的水蜜桃,堪堪一握便要滴出糖水来。简直就是在激勉那男子,快些拿出十二分的力气来狠狠折磨自己。
听到此处,田砚虽然懵懂,却哪还不晓得屋中两人行的何种勾当,心中又羞又怒,还夹杂几分遗憾,身下却是早有了动静,分外的难受。他忽的想到:“从万剑门回转那日,便觉着姨娘有些不同,当时却是想不出来。只怕这对狗男女,早自两年前就勾搭成奸了。”想到此处,他心中怒意渐增,便要跳将出来,喊破了这对野鸳鸯,哪知身体却丝毫不听使唤,只僵在原地,随着那娇呼之声微微颤抖。
方月娥正叫得欢快,却听那男子问道:“金刚琉璃界的事情,你可曾查得清楚?”她勉强应道:“你且你且慢些,我我自说与你知晓。”
那男子却坏笑道:“我偏要快些,再快些,你不欢喜么?”顿时就是一阵鸡飞狗跳,狼奔豚突,直到方月娥连呼了几声:“我欢喜,我好欢喜!”这才放过了她,续道:“快些说与我听,若是不从,你当晓得我的手段。”
方月娥喘息道:“你这死人,便会欺侮于我。”又压着喉咙眼儿低唤几声,方才说道:“那金刚琉璃界的入口,就在这处宅院下方,前日里我曾去探过,却不得其法而入,这事急不得,只能日后慢慢想法子打探。”
只听啪的一声响,方月娥娇呼出声,那男子却嘿嘿笑道:“却是辛苦你了,我这便发些犒劳奖赏。”言罢又是一阵胡天胡地,动静非小。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候,只听那男子低吼一声,方月娥也是一声大叫,两人仿似用尽了全身力气,偃旗息鼓,再无声息。
堪堪听完这一出,田砚呆愣片刻,终是回过味来,眼见月已西斜,启明星大亮,恐怕那男子过不得一时三刻便要出来,他当即慢慢后退,却是打算先偷偷离开,再作计较。这等龌龊事情,自是要揭的,该当如何说辞,还需回去思量一番,总不能信誓旦旦自家从头听到尾,便是最铁的人证罢?哪知这稍一分神,屋门无风自动,一道鎏金的绳索便倏然钻了出来,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拽进屋去。
“砚儿,怎的是你?”方月娥坐在床边,只拿一床薄被略遮了羞处,脸上红潮未褪,云鬓散乱,缕缕长发垂到白嫩肌肤之上,被一层薄薄细汗黏住,愈发的媚态惊人。
那男子道:“你不是安排好了么?怎的还有人在此?”语气之中已有几分怒意。
方月娥辩道:“他非我宅院之人,怕是缀着你过来的。砚儿,你却说是也不是?”
田砚只叹道:“夫人,你怎能如此?若是老爷知道,该当如何下场?”
方月娥听得此言,微一哆嗦,一时竟愣愣说不出话来。
那男子愈发怒了,见田砚股间异状,当即便是一脚,骂道:“你这听墙角的龌龊小鬼,老爷我在里头累死累活,倒是便宜了你。”
田砚只觉裆里剧痛钻心,头脑霎时就冰冷下来,怒叫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做下此等下流之事,必然不得好死!”
那男子怒极,冷冷道:“今日且看看,究竟是谁不得好死。”一把揪住田砚的颈脖,提将起来,便要发劲捏碎。
方月娥慌忙叫道:“刘郎使不得,还不快些住手!”
那刘郎斜睨了方月娥一眼,冷笑道:“怎的使不得?莫非这龌龊小鬼也是你偷的汉子不成?你这口味,倒是愈发的清淡了。”手上兀自收紧,将田砚一张小脸憋得紫红。
方月娥也是怒了,骂道:“你这天杀的薄幸郎,休得胡言乱语。这孩子在府中干系甚大,你若莽撞打杀了,老爷必要追查,到时又该如何收场?”
又闻田铿之名,那刘郎终是惧了,将田砚重重摔到地上,低吼道:“杀又杀不得,放也放不得,你倒说说看,该当如何处置?”
方月娥只道:“你且宽心,容我与他讲来。”
第十四章 诱惑()
只听方月娥说道:“砚儿,你且说说看,姨娘是何等样人,坏是不坏?”
田砚在奈何桥边走了一遭,也知冲动无益,听得此问,本想话里贬损一番,可抬头见到方月娥那般撩人姿态,脑子便是一阵眩晕,最后只喏喏说道:“我我也不晓得。”
方月娥微叹一声,自顾自的说道:“说到底,姨娘也就是个普通女儿家,只望日日里有人疼,有人爱,琴瑟相谐,相夫教子,欢欢喜喜过这一生。可你那老爷,我的夫君,却是从来不理这些,自娶我进门,除了洞房那日,便只当买回一件家具摆设,莫说嘘寒问暖,知冷知热,就是正眼打量一回,说上两句体己话儿,也是不得。忽忽十几年,我这田夫人高高在上,一呼百应,端的惹人羡慕,可心中的凄苦寂寞,却有谁能看到?你在田府日久,自晓得我所言非虚。”说着竟是眼圈微红,言语里也带些呜咽之音。
田砚听到此处,心里已是软了几分,低声道:“老爷曾说,修行之外无大事,不想却冷落了夫人,可就算如此,夫人也不该做下此等事来。”
方月娥凄婉一笑,叹道:“修行之外无大事,好一个修行之外无大事,你们男人,一个个便是如此想法么?”见田砚沉默不语,又道:“砚儿,只当姨娘求你,今日之事,只当未曾看见,快活过你的日子可好?你若答应,姨娘便信得过你。”
田砚咬牙摇头道:“老爷待我恩重如山,这等忘恩负义之事,我做不出来。”
方月娥也不生气,只道:“老爷救你性命,供你养你,自是待你极厚,可他一向醉心修行,不是寻人动手,便是闭关苦修,乃是个正宗的甩手掌柜,府中大小事务,哪一项不是姨娘在操持用心?你入府已有几年,一应吃穿用度,修行所需,可曾短了丝毫?有人说你是私生野种,姨娘又何曾信过?便是成儿,我也时常劝导于他,莫要与你为难。你倒说说,姨娘待你,好是不好?”
方月娥所说皆为实情,田砚辩驳不得,只得应道:“夫人待我,也是极好的。可”
方月娥不待他分说,接着道:“我也知晓,你今日这一瞒,便瞒出了偌大的风险,姨娘疼你爱你,自不会让你白干这一场,道晶丹药,功诀法器,田府俱是不缺,随你挑拣便是。除了这些,说不得还要送你一场天大的修行造化,便是让你成为第二个力尊者,也大有可能。”
田砚心里一惊,只觉方月娥的口气忒也大了些,力尊者那等惊天修为,实乃可望而不可及,六道之内,又有几人比肩?一句大有可能,也说得太不值钱。却听那刘郎急道:“此等隐秘大事,岂可说与这小鬼知晓,月娥,你可是昏了头么?”话声未落,人已跳将起来。
方月娥却道:“刘郎稍安勿躁,砚儿乃是自己人,那造化你一人是得,两人也是得,何不邀他一起?你莫看砚儿年幼,人却是极老成聪明的,那处所在玄奥非常,难以破解,说不定就要着落在他身上。”
那刘郎闷哼一声,重又坐下,冷声道:“说便说罢,这小鬼若是不答应,说不得要打杀了灭口,也管不了那许多。”
方月娥接着道:“砚儿,你适才在屋外打探,想必也听到了我与刘郎说起那金刚琉璃界之事。”
听得打探二字,田砚脸上顿时一红,忆起适才那旖旎光景,只觉热血又往脑中冲来。方月娥见他情状,只是微微一笑,静静瞧着他,并不出言打扰。
田砚心中热浪翻腾一阵,渐渐消褪,却见方月娥那双水汪汪的媚眼正停留在自家脸上,一瞬不瞬,顿时发慌,忙低下了头,问道:“这金刚琉璃界与老爷的金刚琉璃法身又是何种关系?”
方月娥见他主动问起,心中微喜,说道:“那金刚琉璃界乃是一方小世界,老爷少年游历时,无意中在此寻得,一番探寻之下,发觉其神异非常,蕴含着绝大隐密,这才定居于此,建起田府以为遮掩。几百年来,他时时进入参详,探究其中奥妙,方才有今日这等成就。”
田砚闻言点头,说道:“老爷那金刚琉璃法身,端的厉害,我两年前在万剑门中见过一次全貌,想来这辈子都是忘不了的。”
方月娥又道:“那方世界乃是他成道的根基,修成金刚琉璃法身的关键所在,当真非同小可。适才你也说过,修行之外无大事,若能得入其门,一窥究竟,以你天资才情,还怕日后做不得一方豪杰,万人敬仰么?还管那许多虚头巴脑的东西作甚?”
田砚虽少年老成,但毕竟年岁甚浅,阅历却是少了,听得方月娥一路循循,软语相求,竟许下了天大的好处,一时之间,心里也自膨胀了几分,不自禁便有些飘飘然,竟又问道:“如此隐秘之事,夫人怎的得知?”
方月娥见他似有意动,忙向那刘郎使个眼色,刘郎会意,冷笑一声,收了神通,暂放他自由,手里却是暗自戒备,一待生变,便要出手拿人。
方月娥这才微叹道:“好歹也做足了十几年的田夫人,平日里无所事事,总要找些东西来消遣解闷。”
闻得此语,田砚忍不住心中感慨:“便是同床共枕的道侣,这等舒心养眼的人儿,竟也是信不过的。”想到这里,他顿时悚然一惊:“她连老爷都欺得,我又算个什么,偏偏就欺不得?”望向方月娥楚楚动人的一双眸子,竟有了些畏惧之意。
方月娥见他盯着自家发愣,只道少年人经不得诱惑,心中把握更大,又撩拨道:“砚儿,老爷看重于你,确是不假,可说破了天去,你也就是个寄人篱下,命不由我的飘零角色,若真得了这番机缘,到得时机成熟,自立门户,一呼百应,做那堂堂正正的大好男儿,笑傲四方,岂不快哉?这其中相差,又何止道以里计?姨娘邀你参伙,虽有私心,却也是看重于你,为你打算,若换得其他闲杂人等,姨娘早便打杀埋了,何来浪费这许多口水?”
田砚越听越不是滋味,心中又想:“老爷曾说,言我所想,践我所言,即为我之道。我心中所想究竟为何?难道真是那背主求荣的腌臜事么?既然不是,又何必多做些言语勾当?田砚啊田砚,你怎的如此没出息?这对狗男女一通威胁利诱,你便直不起颈脖了么?”
那刘郎见他半晌未曾言语,心里又是焦躁,叫道:“再要纠缠,天都亮了。小鬼,速速做个决断罢,若真想死,也早些投胎。”
田砚脑子已是通透,当即说道:“此等下作勾当,我实是做不来,你们看着办罢。”言罢一个纵跃,往门外撞去,便要大声呼喝,只盼有人察觉,就是死也值了。
那刘郎早有准备,自不会让他得逞,手上幻出一张大网,带着劲风兜头罩下,顿时让他出声不得,全身裹得粽子一般。
方月娥叹道:“砚儿,你倒是让姨娘好生操心。”又对那刘郎说道:“刘郎,你且速速离去,我自有办法让这孩子听话。”言罢便裹着薄被站起身来,走到田砚跟前,修长的身段半遮半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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