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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染指天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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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上的伤可全好了?”司马皓轩语气里满是关心,却也有隐藏不住的试探。
“有什么事,说吧。”凌月一抬眉,一副“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的表情看着他。
“你是生面孔,不如去监视一下陆正源。”自古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司马皓轩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自己前去不太现实,况且他还要在明处对付司马皓正,只能将这种事推给凌月,况且她武功那么高,倒也不怕什么。
“可以。”凌月点头应下:“那若水就在你府上,你答应过我要保护她的安全,可千万别让人欺负了她。”她最担心的莫过于若水,自然要先把她安排好。
司马皓轩点点头,看着凌月离开,眉头忽而紧皱,心底突然一种既安慰又恐慌的感觉,安慰是因为凌月完全懂得他所想,而恐慌也是为此,让他不知所措,只能紧紧攥起拳头片刻又渐渐松开,满是无力。
046:不似道别()
第四十六章
凌月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任宇驰,倒不是为了跟他说些什么,只是想见他一面,让他知道自己还平安。
因为去的比较早,客栈里并没有几个人在,如烟坐在柜台后边手里握着一把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额头上有细密的汗雾,眼神有些困倦,一手撑在桌上打盹。
已经快是夏末了,日头却还很是毒辣。凌月抬头望了望天,看不到阳光,空气里的热浪却是比平日里更甚,怕是要下雨了。心里想着,已经抬脚迈进了客栈,如烟看见她,立刻站起身子来,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前些日子不见你,宇驰又不跟我说,真真是担心死我了。”
凌月看着如烟挺着大肚子,赶忙上前扶住她,笑:“前几日有些旁的事耽搁了。”
如烟丝毫没有发觉到凌月嘴角牵扯而过的僵硬,只顾着拉着她的手关心道:“现下里应该平息了吧?姐姐可是有什么打算么?”突然又想起什么,“怎么不见若水和方楚,他们惹了这么大的祸,我可得好好说说他们!”说完横眉立眼表现出一副极生气的模样。
凌月目光一闪,被如烟握着的手禁不住轻颤一下,僵硬一笑:“上次那件事虽然过去了,现在却也不好太过张扬,他们在安全的地方,你放心。”说完轻轻拍了拍如烟的手,安慰她。
绝对不能告诉如烟方楚已经死了,她是断断接受不了的。眼前闪过以前方楚还在时,他们几个在一起嬉笑打闹,瞬间就变成了方楚生生为她挡了戮那一掌。刹那间,满眼都是血红,凌月身子猛然一颤,险些不能站立。
“姐姐,你怎么了?”若水看着凌月的脸色骤然发白,不由有些惊慌,连忙大声朝后堂喊任宇驰。
任宇驰急急出来,还以为是如烟出来了什么事,掀开帘子却见是凌月,脸上表情一滞,眉头微微皱起。走过来扶起她,凌月不动声色的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胳膊,闭眼摇头:
“不妨事,不妨事,今天天气闷得很,可能有些中暑。”
如烟一听,恍然大悟,把凌月往任宇驰身边一推,自己就往后厨走:“宇驰你赶紧让姐姐坐下,我去拿药。”任宇驰刚想喊住她,低头再一看凌月,眉头不禁皱成一个“川”字。让她坐下后倒一碗水给她,声音冷了两分:
“到底出什么事了?”他的声音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轻松,仿佛凝上了一层霜,在这如被火烧的夏日里竟让人身子不禁一颤。
凌月没有接他递过来的碗,紧抿着唇角却也不看他,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却是眼底渗出一丝悲痛,旋儿摇了摇头,道:“没事。就是受了些伤,倒也没什么大事。”终于还是下定决心不告诉任宇驰发生的事。凌月知道他的性子,倘若告诉他,他定然会冲去报仇。可是仅仅凭他,又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个形同怪物的戮?更何况还有如烟,凌月心知绝对不能让任宇驰冒一丁点险,不能让他现在平静的生活激起任何莫名的涟漪,更不能让如烟在这种时候陷入无尽的害怕和恐慌中。
谁都不知道死有多么恐怖,但是死亡之后,身边其他活着的人的煎熬,又有谁能了解。
那种感觉太深刻,太蚀骨锥心,而更多的则是无力,还有对自己的痛恨。恨自己的无能。说到底,一切的源头本就是由凌月引起,这事情最后的发展却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计。
世事本就难料,一切怎可掌握在手?仇恨之于心中,伤人更是伤己。
这样的话凌月早就明白,但是自己却是无法控制自己。事到如今,她已经是断然回不了头,但是她也不想波及其他无辜的人,比如任宇驰,更比如如烟还有如烟肚子里的孩子。
说到底,这本就是她一个人的事,她想保护身边的人不受伤害,这也只是她一个人的事。
任宇驰轻叹口气,微微摇头,放下手中的茶碗,看住凌月,想要从她脸上看到些什么,却是除了一如从前的淡然什么都没有,隐隐之中,他觉得眼前这个人变了,可是又说不出哪里变了,那种感觉细如抽丝,却是让人无法忽略。
“你打算怎么做?”
凌月抬眉,看着任宇驰轻轻一笑,歪着头说:“躲起来,等。”
好一个等。任宇驰终于忍俊不禁,自顾自喝了一口茶。这话从凌月口中说出已属奇观,认识她近二十年就从未听她用这么怂的口气说话。到底是跟当初不一样了。
“我现在怕了,不敢再像以前那么胡闹了,这次闹出了事也是个教训。”凌月低头沉声道:“这段时间我先带若水他们出去躲躲,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再来看你,你照顾好如烟。”她没有说方楚的名字,感觉一经口中念出,顿时心头犹如被钝击。
看着她深邃得仿佛能盛下整个夜空的眸子,任宇驰身子微微一震,最终却是无奈一笑:“我倒当真是你变了,结果你还是这样。多少年了就从没改过,今天来就是为了通知我一声你有好长时间不会出现,也不要我去找你,说罢,你到底在隐藏什么?”他的眸光募得变得锐利,仿佛一把利刃,直接插进凌月的眸子里去。
好久不曾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凌月眉头微蹙,却是笑了出来:“什么时候你能改了你这个多疑的性子那才真是奇迹。现在可比不得当初,你呀,还是安稳当你的掌柜吧。你我各司其职,互不干涉。”说完站起身就准备走,一抬步却又停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翠玉雕成的锁,递给任宇驰,“可能是赶不上如烟生产了,这个就当给我的赔礼,至于贺礼嘛,等我到时候准备个大的。”
任宇驰倒也不客套,伸手接过了握进掌心,负手背后送凌月出门,两个人都沉默不语,甚至连再见都不曾说出口。
这是他们早就心意相通的默契,不是吝啬于说出口,而是害怕一语成谶,那声再见,就成了诀别。
凌月没有回头,跃上马背绝尘而去,任宇驰沉默的看她走远,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玉锁。
如烟手里端着药碗出来不见凌月,只看见任宇驰站在门边眉头紧蹙,若有所思。心下一沉,有些迟疑的走过去,小心的唤一声:
“宇驰?”她已经很久没有在他看见过那样的表情,今日见到,让她难免有些害怕。伸手握住他的胳膊,任宇驰回身看她,一脸微笑的温柔如同桃花盛开如雪纷飞,仿佛她方才在他脸上看见神情是自己做梦。回应给他微笑,才问:“姐姐呢?”
“她还有旁的事,就先走了。”任宇驰伸手揽过如烟的肩膀,望向天空,黑云正在凝聚,浓重如同泼墨,压低下来,让人透不过去,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下雨。
快马加鞭,一路赶回京里,去成衣店买了几身换洗的衣服,又准备了些盯梢用的东西,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换了身行头去找江湖上倒卖消息的人。
其实要找到宰相陆正源并不难,他的府邸就在那,豪华大气上档次的坐落在离宫城不远的地方。那不过是明面上的摆设,没有人会大摇大摆的在自己家里商议叛国造反的事。凌月深知这一点,于是还是按照江湖上的规矩办。
粘上一张易容面皮,看着镜子里一张毫无特色的中年男人脸,凌月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己好端端一个姑娘家,犯得着为了知道陆正源的真正目的这么拼么?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退隐江湖多年,现在就是为了报仇才重新踏入这个圈子,过去的一切肯定是都不能再拾起,更何况,现下里这也是最快打听到消息的办法。
有又想起方楚的脸,那一幕这一段时间来一直如同梦魇一般折磨着她。并非没有劝过自己,何必执着于仇恨,但是终究是说服不了自己。倘若之前的生活是平静,那么自从方楚死后她的生活就成了一潭死水,毫无生气。她已经等了殷冥三年,身上仅剩的一点希望却是被方楚的死彻底摧毁。
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没有理由。
只是想要给他报仇,仿佛这已经是她目前能让自己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的唯一方式。
轻车熟路的找到一家赌庄,从暗门进到地下。完全与陆地隔离的空间,这里是秘密的交易场,只要你有足够的钱,你可以买到你想知道的任何消息。
在这里聚集的什么人都有,刺客、侠客、商人、江湖门派的人、还有朝廷的探子,鱼龙混杂,没有人知道对方的底细,只问消息的和价钱,各得所需,银货两讫,再无瓜葛。来这里的人大多易容,不过是求自己一个心安,没有人会以自己真实面容示人,在这种地方,虽然很是公平,但是少了一份安全的保障,于是为了让真实的自己不被发现,都喜欢将自己隐藏起来。
这里见不得光,所以无人能知,但它却一直存在。
047:活人死间()
第四十七章
因为很久不用易容,凌月花了好一段时间去琢磨拥有她此刻面容的人的身形和姿态。直到惟妙惟肖了才敢去赌场进入地下。
这个地方本没有名字,早前听有人叫这里死人间便流传开来,现在江湖中一经提起便也都知道是哪。凌月倒不是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只是阴气太重,怕遭报应。
久藏地下很少通风,顺着楼梯下来便能闻到一股很浓重的霉气还带着些酸味,凌月微微皱眉,扫视一圈不大的地方。各型各色的人穿行而过,人头攒动中却是听不清有人议价,只看到有谈生意的两人用袖子遮住了手,袖中两只手互相摸索,然后议价成功或者各自散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里倒是很公平的。没有人会强迫你,一切都凭自愿。
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上一次是什么时候都已经忘了。凌月晃着身子从窄小的甬道里穿过,搜寻着曾经那个熟识的身形,却是良久都没有发现。正在气馁时,突然间视野里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
个头不高,一身白衣,额前的头发遮掩左半边脸上是狰狞的刺青。
玄逸之的徒弟夕央?!
她来这干什么?凌月一怔,突然发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那小妮子居然没有易容!瞬间就被她这种胆大妄为的行动方式给蠢哭了,但是心底还是油然而生一种佩服,不愧是玄逸之的徒弟,买消息都能这么高调,一般人真比不了。
微微摇了摇头悄悄跟了上去,跟她隔着不远的距离不经意的观察她。只见她眼神飘忽不定,面上虽无表情却能看得出来她尽力压抑的兴奋,看样子她是第一次来。凌月不禁汗颜,目光扫过不大的空间,希望找到玄逸之,然而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影子,心中猛然升起一个疑影,难道这小妮子是一个人来的?
这发现让凌月突然就有些害怕,连忙紧走几步跟在夕央身后,最后看见她在最里面角落里的一个老太婆面前停了下来,低下头去在那老太婆耳边说了些什么,就见那老太婆点头,她给了那老太婆一锭银子,然后跟着老太婆进了深藏在阴影中的暗门。
什么情况?
凌月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隐约间感到这件事与陆正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联想到上次她在二皇子那里被戮打伤,玄逸之正好那么巧救了她,最后也没告诉她戮和幻灵宫有什么联系,又从曹子俊那得知戮本是玄逸之的师兄,看样子是和幻灵宫有脱不开的干系,再说这二皇子司马皓正又是依仗陆正源的势力,现下里玄逸之的徒弟又出现在这,难说不是为了陆正源,这中间看似错综复杂却又是清晰无比。
玄逸之肯定知道什么,凌月如此想着,便闪进人堆里,等着夕央出来好跟她去一探究竟。
一刻中之后才见夕央从暗门里出来,关门的一瞬间不经意的扯了一下衣襟,抬眼看人的目光中更是多了几分防备。果然还是涉世未深,如此心虚的模样倒是更容易让人起疑。凌月隐在人群中,忍不出扯了一下嘴角,待看清她的去处,便远远跟了上去。
也许是因为害怕,从死人间出来之后走了好久夕央都没发现自己被跟踪了,这让凌月觉得好没意思。原以为玄逸之的徒弟跟他一样,怎么之也是一个武功完全没底的怪物,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想多了。她根本还是一个涉世未深仍需要人保护的孩子。那么她当初见凌月干嘛表现的那么冷傲,还对她那么轻蔑,搞得凌月还以为她有多了不起,结果现在才发现自己完全是被她脸上的刺青给忽悠了。
不应该啊不应该,凌月真想抽自己俩耳光,自己驰骋江湖这么多年现在居然被一个小孩给骗了,说出去真的是很丢脸啊!
一路跟着夕央到城中的一家茶馆,依然不见玄逸之。凌月不免有些奇怪,完全看不懂这个夕央在玩什么幺蛾子。想着自己易容不会被她发现,凌月故意找了一张与她对面而坐的桌子,随意叫了两个小菜,一壶小酒,不着痕迹的监视着她。
夕央仿佛完全未觉,要了壶茶之后就呆坐在那,眉头微微皱起好像在思考什么事。
看着她没反应,凌月的思维不禁开始飘忽起来,自己说好是来监视陆正源的,怎么最后却在看着她了。但是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缠绕,却也想不通是为什么,这种感觉让她感到烦躁,却是无能为力。
过了半晌夕央从怀里掏出一张薄纸,甚是小心的打开来看。从凌月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迎光,倒也能看清楚写了些什么,但因为是反的,所以略微有些吃力。待她把纸上写的都想明白,心里却是不由一惊。
原来夕央从死人间买来的信息都是有关于戮的,但其中也提到了司马皓正和陆正源,虽没有明说,却是提到了一个叫玉枫阁的地方。
这丫头······不会是想要去找戮吧?
这想法刚冒出来,凌月就被吓到了。上次她被戮打伤,辛亏有玄逸之出现才没有歇菜,不过从当时情景来看,戮和玄逸之应该是站在对立面的,至于为什么,凌月没兴趣知道。曹子俊也说过戮之前是幻灵宫的魔尊,现在却在司马皓正身边,莫不是和玄逸之有了什么分歧?也难保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能让玄逸之出马,除了带他回去就是送他归西,没有其他可能。
凌月正想的出神,夕央倒是把那张纸撕成碎片紧紧捏在手里,在桌上放下几个铜板就走了出去。这次凌月没有再追,心中已经大概有了主意,于是回了自己住的客栈。
回去卸了面皮,换了自己的衣服,收拾利落之后凌月又去了一趟药铺,买了些药草回来。现在比不得平时,没有那么多时间用来炼制毒药,只能做些简单的,比如让人麻痹昏迷,短时间降低对方的战斗力。对于上次被戮打成那样,凌月还是心有余悸,万不敢再冒一次险。玩明的既然不行那就来阴的,反正她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怕别人笑话。
把自己随身带着当暗器用的银针泡进药汁再小心的取出来晾干包好。凌月躺在床上睡了一阵,等着天黑。
这世间有多少肮脏是藏在表面的光耀堂皇之下?凌月不知道,但是当她站在玉枫阁对面的屋顶上,看着面前一座与其他用于藏书远眺的阁楼无异又显出几分诡异之感的建筑时,她还是没忍住深深恶寒了一把。
果然这陆正源和司马皓正是一路人,连建个秘密据点也这么高调,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么!
在玉枫阁旁边的房檐隐藏,隐蔽的观察着阁内的情况。阁楼前的院子里点着四盏灯,昏黄摇曳,一片死寂,隐隐绰绰,无人问津。忽而间听到不远处有细碎的人声传来,凌月不觉压低了身子,静静匍匐,如同一只等待捕捉猎物的豹子。
“宰相留步,卑职告退。”一个极度恭维的声音在院内回响,惊得灯光微微一颤。
“少钦慢走,老夫就不多送了。今日之事,定要速速解决,决对不能耽误,否则前功尽弃。”老成而阴森的声音,不难想到他就是宰相陆正源,那么另一个很有可能是他手下的朝廷命官。
凌月鼻息趴低,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远看着那人出了院门,不一会一辆马车就从旁门驶出,接了他便走了。突然感觉到一股极度隐蔽的杀气,凌月身子不由一颤。这种感觉她致死都不会忘记,抬眼看去那站在陆正源身边的不是戮又能是谁。
“盯着他,倘若他不依命行事,你知道该怎么做。”陆正源的声音再度响起,负手而立,那成竹在胸的模样,竟然有几分帝王之气。
并没有听到戮的答话,陆正源便转身往回走,边走边说:“看紧了司马皓正,别让他出什么叉子。”说完人影闪进阁楼。
眼前再度闪过方楚死前的情景,凌月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却是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奋力克制住冲下去杀了戮的冲动,只因她在无风的此时感觉到了另一股杀气。不似戮一般浓烈,而是如同被风吹动的火势一般,忽高忽低。
夕央?
既然凌月都能猜到来人是谁,戮怎么会猜不到。只见他在院中站好,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变化,好不沉着冷静,开口间,声音嘶哑如同帛裂:
“出来吧。”掷地有声,莫名就带了一种凌厉,凌月屏住呼吸,就见一个白影从另一侧房檐飞身而下。
等等,夕央大晚上的你穿白衣出来!你师父玄逸之有没有教过你啊!他这师父是怎么当得,怎么连一点常识都没有!你这样跟在大白天穿夜行衣有什么区别!你这样的等会打不过我带着你逃都跑不掉啊!
凌月满头黑线,抓紧瓦楞的手指渐渐用力,指节开始发白,顿感无力挫败。
上天啊,你还是收了我吧······
048:千钧一发()
第四十八章
夕央举剑指向戮,横眉立目,身上杀气漫延开去,冷冷道:“把天巫决交出来!”
戮连身子都不转,更不看她。也是,像夕央这么半大的姑娘,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轻轻冷笑一声,缓缓道:“夕央,按辈分来讲,你还是应该叫我一声师伯。你师父如何管教的你,这么没有教养。”
“呸!”夕央一怒,声音不觉大了几分:“从你偷走天巫决的时候你就已经不再是幻灵宫的人!师父念你是同门,不曾杀你,而我只认你是幻灵宫的罪人,你今日把天巫决交还于我,我还能饶你一命!”
天巫决?凌月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颤。很久之前曾听师傅提起过,那是记载苗疆巫毒蛊术的一本册子,上面记录了苗疆巫族所有的毒蛊和巫术,各种各样无不残忍至极。更是有很多已经失传的毒药配方,无不性质毒烈,可以取人性命于顷刻之间。
没想到这东西居然在幻灵宫,还被奉为宫中至宝。想必正是戮偷了天巫决,玄逸之怕他为祸百姓,才千里迢迢赶来抓他。却不想他倒躲在了司马皓正身边,逼得他不好动手。想来定是这许多日追查戮毫无进展,夕央才会想到去死人间买他的消息,又不想告诉玄逸之,自己偷偷跑来杀戮,看来是想帮玄逸之的忙,更或者,是一种变相的讨好。这小妮子心里在想什么呢?凌月微微牵动嘴角,好像有些明白了。
再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既然天巫决在戮手里,那么皇帝的毒是谁下的,顿时昭然若揭。
陆正源,果然是他!
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这还没干什么呢就拿到这么多猛料,凌月不禁有点开心,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担心。
“人不大,口气倒不小!”戮轻声笑着,嘶哑的声音越发觉得阴森:“当真是玄逸之教出来的好徒弟,都是这么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自眼角瞥一眼夕央,声音不觉间严厉许多,“我今天就教教你怎么跟长辈说话!”说完,单手成爪,直接就朝夕央抓去。
夕央一怔,反应过来,连忙挥剑去劈,被戮一臂挡开。到底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力量根本不及戮的一半,被他一挡,禁不住后退几步。夕央站定,再度挥剑刺来,戮微微侧身就轻易躲了过去,反手一扫,夕阳手中的剑便到了他手里。
颠颠手中的剑,戮冷冷笑了一声:“这点子功夫还想来杀你师伯,不自量力。”
“完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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