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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染指天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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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清荷赶忙摆手矢口否认。
若水一脸洞悉一切的诡笑,伸出一根指头指着她,欲擒故纵道:“我还没说完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清荷顿时呆住。完全没想到自己被若水将了一军,顿时更加窘迫,脸也越发的红,像熟透了的西红柿。
看她这个样子,若水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啪”的一拍桌子,大声叫到:“你果然是喜欢曹大哥。”怪不得拐弯抹角的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原来是醉温之意不在酒,在乎曹副将是也。还真当她若水比她小了几个月,就比她笨么?
若水在红街长大,从小就见虚假逢迎,又在凌月身边呆了三年,凌月平时在医馆那八面玲珑的功夫就算没有学会也多少有些耳濡目染,想骗她,还是应该再等两年吧。
眼看小女儿藏在心底的秘密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被若水大声叫唤了出来,清荷又是窘迫又是害怕,连忙挑起身来去捂若水的嘴。若水怎么可能让她得逞,连忙身子往后一倒,原本想着顺势翻个身从桌边溜走,却不想太过高估自己的能力,翻身的时候腿绊住了桌腿,顺着她的体重顿时就把桌子掀翻了。
桌上的茶具打落在地,碎了一地,壶里的茶水撒了出来,方才放在桌上的医书也掉在地上,沾满了水渍和地上的灰尘,形成泥泞的一滩。
若水和清荷顿时傻了眼,两个小姑娘站在一片狼藉旁边,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完了,完了,完了!
若水在心中大叫,一脸错愕和害怕神色望着同样傻在原地的清荷,声音颤抖的问:“现在怎么办啊?”要是这个样子被凌月看到,那绝对会死的很有节奏感的。
清荷已经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大张着嘴望着若水,茫然的摇了摇头。
“要不······你去别的屋里找一套一模一样的茶具?”若水伸出手指着地上的碎片,艰难说道:“我去找扫把什么的打扫一下,尽量做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你觉得呢?”
清荷愣了片刻,只能点点头,现在除了这个办法,似乎是没有其他了。
于此同时,才迈进宫门的曹子俊和凌月同时开始打喷嚏,一连打了好几个,连一向稳重端方的司马皓轩都忍不住回头看他们,淡淡问一句:
“还好吧?”
凌月和曹子俊捂着鼻子点头,根本不知道他们回来迎接他们的是什么。
072:鸟尽弓藏()
第七十二章
跟着司马皓轩直直去到皇帝寝宫之外,与上次不同,现在殿外守着的兵力是以往的三倍不止,硬生生将一处寝宫变成了坚不可摧的牢笼。
凌月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心中却是已然明了,此时在寝宫之内的皇帝显然已经如同一只惊弓之鸟,已经再也经不起任何一点意外惊吓。说到底不过是害怕。才想要自己层层保护起来,而目前的这种保护其实更趋向一种囚禁。
为了保护自己而将自己囚禁?
这种思维方式倒是挺有意思哈。凌月挑眉,嘴角浮起一丝戏谑,顷刻间,却又想要长长叹一口气。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倘若不是因为自己手上掌握的权力,自然也不会有人虎视眈眈欲处之而后快,自己落到现在这般提心吊胆的境地,都是通过自己的手一步步将自己逼迫至此。
任谁也救赎不得,而最后的解脱,也就唯有一个死字。
司马皓轩差人去禀报,三个人就静静候在门口,面前层层卫兵眼睛直直盯着他们,如同看着猎物的野兽。
浑身不自在。凌月皱皱鼻子,强压住想要打喷嚏的冲动。曹子俊似乎已经对面前的阵仗习以为常,和司马皓轩一样的淡定神色,一脸冷峻的站着,挺直了脊背如同一颗百年雪松。
过了一阵,殿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年长的宦官,微仰着头,似乎很是傲气。走几步下到台阶一般,手上拂尘搭到另一只臂弯里,对司马皓轩说:
“齐轩王,圣上请您进去呢。”脸上陪着笑意,但是总觉的有几分阴森。
“多谢庞公公。”司马皓轩拱手微微歉了身子。
瞧见司马皓轩如此,凌月心中已经了解,这个所谓的庞公公怕是一直在老皇帝身边伺候的,瞧他这一脸的深不可测,怕是早就已经活成人精了。况且能常伴皇帝身侧,定然是不可小觑。如此想着,便又打起几分精神,告诫自己一定要小心,切不可大意坏事。
跟着曹子俊一齐躬身谢恩,才跟在司马皓轩身后往殿里去。庞公公走在司马皓轩身前,衣服的下摆随着他身体的晃动摇曳,臂弯间的拂尘也在摇晃,只看得人有些眼晕。
才走了没几步,凌月就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回身望一眼已经紧闭上的殿门,突然就觉得心惊。这才没有几日,这殿里却是比上次冷了不少,侵入皮肤直达骨髓的寒凉,让人身上不自觉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哎,上次的事真真是让人惊心。”庞公公略显尖利的声音如同用指甲擦过摩擦过墙壁,让人不适,“齐轩王也是知道的,现如今为了圣上的安全,这寝宫已经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了。”
原不过是一句寻常的话,却是让司马皓轩听出了旁的意味,侧头看一眼身侧的庞公公,就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便紧走几步站在里厅门口,小声朝里面禀报:
“圣上,齐轩王来了。”
过了半晌才听到里面传来两声轻微的咳嗽声,还有一个注满疲惫的老人声音从门缝间溜了出来:
“让他进来。”
这才见庞公公推开门,伸手对司马皓轩做请的动作。司马皓轩微笑朝他颔首,回头望一眼凌月,示意她跟上。
待司马皓轩和凌月迈进里厅,曹子俊才要跟上去,却被庞公公抬手拦了下来,反身关好门。曹子俊抬头错愕望着他,轻声询问:“庞公公,这······”
庞公公却不答话,只是笑笑,轻轻朝他摇头,一伸手,把他引进另一侧的屋里,让他在那候着。
听着背后门关上“吱呀”一声,凌月下意识的朝身后看一眼,见曹子俊没有跟上来,微微皱了皱眉。心说这老皇帝不止于此吧,既然都让司马皓轩和自己进来了,再跟着个曹子俊也无伤大雅。他如此小心翼翼真的是有些过度紧张了。
“儿臣参见父皇。”司马皓轩下跪,行叩拜大礼。凌月一见赶紧回神,立刻双膝跪下,以额贴地: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感觉到座上老皇帝朝自己投来审视的目光,凌月不自觉把头低得更低了,浑身莫名紧绷,指间甚至有了滑腻的感觉。如此紧张,甚至比面对数百劲敌还要令人胆战心惊,可是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就是轩儿所说的怪医的女儿?孤的毒可是你父亲配制的解药?”老皇帝的声音略显虚弱,可是气势却不减当初,依然掷地有声,威严凛然。
凌月微微一愣,立刻明白老皇帝口中所说是司马皓轩硬加给她的身份,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却只能低声承认道:“喏。”
“起来吧。”老皇帝一拂袖子,声音缓和了一些,又低声咳嗽两声。
司马皓轩上前两步,在老皇帝身边站定,低头与他不知道在小声说着什么。凌月站在原地,尽力低下头去,浑身僵硬如冰,犹如芒刺在背。
很久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也很久不曾有过如此的惧怕,仿佛身在敌人巢穴之中无路可退一般。这种不安,让凌月极不适应,甚至莫名的有些烦躁,却是不能表露分毫,只能紧紧攥紧了拳头。
“父皇,您今日身体可是好些了?”
“比前些日子是好了些,但依旧疲累的很,整日都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
“父皇,今日送到您宫里来的吃食可都是经过银针探过?”
“哼。”老皇帝突然冷笑一声,颇有些无奈:“何止是吃食,往后进孤这宫里来的任何东西都要仔细查看。你也看到了,门口守着那么些侍卫,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如此层层保护,却是让我丝毫感觉不到安全。”说着长长叹一口气。
“父皇哪里话。”司马皓轩立刻赔笑开解:“父皇福泽深厚,虽是前些日子中毒现下里也没有大碍了。我今天带了怪医的女儿来,就是为了给父皇请平安脉的。相信过不了许多日子,父皇便又能龙马精神,更甚从前。”
这谎话说起来连草稿都不用打啊。凌月心中默默,抬眼撇一眼司马皓轩,对他很是不齿。转念一想却也是明白他的苦心,没有一个老人能平淡接受自己行将就木的事实。就算自己心里已经明白了,却还是希望身边的人说些好听的假话来哄骗自己,之后顺带着自己也开始骗自己,如此自欺欺人,到时候真的死亡降临,那种不甘和难受,才是让人最无法接受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世上能够坦然接受自己要死的人,除了修仙练道之人剩下的都是些亡命之徒了吧。
皇帝虽然是九五之尊,执掌天下,说白了也还是个凡人,怕死是可以理解的。人之常情罢了,说白了,也是无能为力的事情。
“孤自己的身体孤自己知道。你说这些宽慰孤也是没有用处。不过既然带了怪医的女儿来,那便由得你吧。”老皇帝摇摇头,伸手放在身侧的桌案上,司马皓轩立刻上前殷勤的帮他卷好袖子。
凌月上前几步,在踏板上跪下身子,从袖口里拿出一方丝帕,垫在老皇帝的手腕上,左手扶住,右手搭上他的脉搏,微微低头,恭顺且谦卑。司马皓轩看着那方丝帕微微一愣,旋儿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嘴角微微上扬,转瞬即逝。心说凌月果然是准备充足,如此这番,定然让老皇帝对自己几多赞许。
不消片刻,凌月便收回自己的手指,取回丝帕,躬身退后,再度跪下:
“圣上龙体已无大碍,只是仍需静养休息,万不可大动肝火,亦不可食生冷刺激之物,如此调养,相信不久便会痊愈。”
这些不过都是说辞罢了。其实凌月心中清楚的知道,倘若老皇帝能熬过这个冬天已属万幸,至于痊愈,更是不可能的事。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尽力用药力维持住他的身体,按目前的样子,怕是等不到入冬就要瘫痪昏迷了。只是这些,是万万不可宣之于口的。
司马皓轩听着凌月说完,心中也是有了几分明了,躬了身子对老皇帝说:“父皇,儿臣一会将凌月拟好的药方拿来,交给庞公公可否?”
老皇帝眉头微微一皱,点头道:“近些日子叫你母妃也不要来看孤了。让她自己好好在宫里养着。现下陆正源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皇后已被禁足思过,你且让你母妃多费些心思在六宫的事情上。”说完,抬头淡淡看一眼凌月,摆摆手对她说,“既然是医怪的女儿,孤总要赏些什么才是,你先下去吧,庞公公自然会带她出去。”
这明明是有什么事不想让凌月知道。凌月自然明白,低头谢恩,起身离去。
关上房门后并未见曹子俊和庞公公,才迈两步就听到屋内传来极压抑的声音道:
“这女子和怪医,日后留他不得。”
是老皇帝。
凌月眉头微蹙,嘴角却是荡开冷笑。抬眼看向面前不远处的殿门,却觉得它无比刺目。自此,终于深刻体会到了何为鸟尽弓藏,这皇家的人果然不负她望,连背信弃义都是这么理所当然。
073:旱天惊雷()
第七十三章
“说吧,你准备什么时候杀我?”
回到王府已经是下午,曹子俊一个人先回了西苑,凌月却直接跟着司马皓轩去了书房。她一进门就丝毫不客气的翘着二郎腿坐在了司马皓轩对面的椅子上,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表情带着几分虚假,然后就听她毫无情绪的说出上面那句话。
司马皓轩微微一愣,眉头募得蹙紧,面色凝重的看着她,沉声问道:“你都知道了?”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多余,凌月能这么问想必是听到了寝殿里厅内父皇跟自己说的话,才会如此明目张胆毫不掩饰的发问。
反身关上书房的门,却听到身后凌月冷哼了一声道:“大皇子殿下,您不会是想现在就动手吧?”
嘴角牵起一丝苦笑,司马皓轩回转过身看她,眼底一片隐藏的哀伤:“你明知我不会杀你,这么试探我有什么意思,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好了。”
“没什么意思。”凌月挑眉,她就是单纯想要讽刺挖苦他一下罢了,手指在身旁的案几上磕了两声,哂笑道:“早前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司马皓正性子如此阴狠毒辣,今日得见你父皇也算是找到根了。啧啧啧,想不到啊想不到,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种戏码,演绎的最淋漓尽致的居然是你们帝王家。”
司马皓轩顿时脸色青白,他活到现在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大胆的跟他说话,更甚者这话语间一个脏字不带却是把他和他的父亲还有司马皓正全带着骂了。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一瞬间感觉自己胸口猛地生出一团火气,直冲他的脑门,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已经冲到了凌月面前,居高临下怒视着她。
“你!”手指着她,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胸口剧烈的起伏,怒火心中烧。
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凌月顿时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老皇帝和司马皓正如何,原本就和司马皓轩没有关系。其实内心里也是明白司马皓轩不可能杀了自己,倘若她要杀一早便动手了,怎么会留她到现在?就算两个人有什么合作的协定,那也只是在口头上的,想要反悔轻而易举。更何况,自己本就住在这王府内,本就没什么防备,他若是想杀她,自己便是俎上之鱼。
低着沉静一会,凌月长长呼出一口气,目光中的凌冽缓和下来,抬头看向司马皓轩,不经意的咬唇,轻声道:“对不起。我不过······”不过是有些气愤罢了。从没想过自己的命会如此轻贱,别人口中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能彻底抹杀自己的存在,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一想到这里,又回想起为了救他,自己还跑去求已经退隐江湖多年的师父,心中的怨气就更加浓厚,也才会如此口无遮拦的说出那样的大不敬之辞。可是就算大不敬又如何,她凌月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听到凌月说对不起,司马皓轩指着她的手终于缓缓放了下来,别过头深呼吸两口,平复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他又怎么会不了解凌月的想法。其实今日当父皇跟他说那样的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凌月听到了。只是他没想到,凌月会如此直接的把这件事摆在他面前。而她刚刚的指责,他内心里其实一点都不觉得委屈,本就是事实。可是他唯一不能忍受的是凌月把自己与司马皓正归为一类。
就算是同出一脉,他也还是坚信自己与司马皓正有着本质的区别的。至少他不会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至少他不会视人命如草芥,更不会为了自己的欲望,而伤害无辜的人,而他此生绝对不会做的事就是伤害凌月。
绝对不会。
只是这些他没有办法堂而皇之的宣之于口,并非是吝啬,而是他知道,这些话说出口了,凌月对他仍然不会有太多变化。自己终究不是她等的那个人,她也绝对不会把自己的软弱暴露在自己面前。
那就这样吧。保持着现在的状态,或许日后能进一步,但是现在绝对不要退一步,只要她在自己身边,他就可以拼尽一切护她的周全,更不可能让任何人伤害她。
半晌,他艰难举步走向书案,声音飘忽,如同风卷走的落叶:“凌月,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司马皓轩此一生,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更不可能杀你。”我宁可自己死,也会先照顾好你的安危。尽管你不需要,我也会这么做。
因为,这是我决定的事情。
一瞬间,凌月愣在原地,惊得下意识的睁大眼睛,双手忍不住颤抖,却是说不出来一句话。
那些话,竟然像是变相的表白,在一瞬间令凌月感到恐慌,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让自己那么在错愕之后沉默下去,缓缓低下头,微微闭眼。其实完全有理由用最直接的话拒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什么都说不出,什么都不想说。脑海里一片空白。
时间就那么丝丝缕缕的从指缝间溜走,甚至感觉不到它曾经来过。
突兀的一声“轰隆”巨响,让凌月的身子颤了一下,抬头朝窗户望去,却见外面晴空万里,丝毫没有要下雨的意思。微微皱眉,正在疑惑时,又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响彻天际,惊得人又是一哆嗦。
古语道,旱天雷至,意为凶险,主天谴,大祸将至。
下意识的看向司马皓轩,却见他也是望着窗外,眉头紧皱,一脸凝重。感觉到凌月看他的目光,转而与她对视,张口便问:“怎么了?”
“你没听过旱天雷么?”凌月扯了下嘴角,想了下又补充一句:“就是俗话说的晴天霹雳。”
“这还有什么说法么?”司马皓轩不明所以。
凌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看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自己也跟他解释不明白,于是摆摆手道:“这个我解释不好,这个差事应该归钦天监管,不如你去问他,我不在其位就不谋其政了。反正据我所知不是什么好兆头。”
司马皓轩面沉如水,瞥一眼窗外,眸色暗了下来,声音淡淡:“我倒是也听过些说法,明日上朝时自会有人禀报。”突然间想起什么,抬眼看住凌月,“今日你帮父皇请脉,可是有看出什么异常?”其实内心里想问的是父皇还能活多久,只是话到嘴边却不好说出口,那个日期就如同一场判决,而那倒数的心情,更胜凌迟。
“能熬过这个冬天已是万幸。”凌月丝毫没有迟疑,她纵然知道司马皓轩想问的是这个,而她自己也根本说不出来那些哄骗他宽心的话。毕竟当下她不是在自己的医馆,需要照顾病人家属的心情,现在这老人的性命可是牵扯着整个王朝的命运,根本不可能大意。
说的再直白点,老皇帝龙驭宾天之时就是天下大乱之刻,倘若在此之前他还没有决定好要把皇位传给谁,那么一场皇子之间的恶战势必发生,其实现在已经是剑拔弩张了,只不过还顾及着老皇帝的颜面,没有摆到明面上罢了。
“照你这么说,父皇也就只剩下不到半年时间了?”司马皓轩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努力让自己显出一副镇定之态。虽然一早就知道是人都会有死的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父皇的离世会这么快到来。
“我今天给你的药方里又多加了些鹿茸和人参,你自然明白这两样的作用。云雾已经深入骨髓,除了延缓,别无他法。我也知道你心里接受不了,但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冷静下来思考眼前的形势。最好还是把实情先行告知你的母妃,一切早作打算,否则到时大局已定,你我都是回天乏术。”凌月神色淡定,说的仿佛是与她并不相干的事情。
司马皓轩抬眼看她,只见她眼底的一片清冷,没有丝毫情绪,不禁扯出一丝苦笑:“凌月,你是否一直如此冷情?”这一句听是问句,却更像是指责。他不明白,自上次凌月回来,听她说她的徒弟被司马皓正的人杀了,自己就未从她眼里看到多少悲伤,多的却是不甘和怨恨,而现在,她却依然云淡风轻的提醒自己此时应该做什么,这样的她,让他微微有些害怕。
“倒也不是。”凌月声音沉了下去,望着他:“我并非无情之人,只是知道在什么情况中应该做什么事。发泄情绪不是不可以,而是要找准对的时机。倘若让情绪把自己困住,那便是什么事都做不成的。”微微闭眼,脑海中却是映出殷冥的模样,这些话最早都是他告诉她的。这许多年自己遵从他的告诫,才能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要不然,以凌月最初那柔弱悲悯的性子,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
苦笑一声,迎上司马皓轩的一脸错愕,“这话倒也是别人劝我时说的,你不必这样看着我。你有仁心,自然能担得起天下,只是要知道,欲夺得天下,你需得把自己变成一个没有弱点的人。这一点,相信你比我了解。”
司马皓轩抬眼望她,久久说不出一句话,但他知道,凌月所说的,都是实情。
074:痞子本性()
第七十四章
赶在晚膳之前回了西苑,走在路上一阵狂风吹过,忙抬袖子去遮眼睛,却还是进了沙子,蛰得直流眼泪。凌月也不用手揉,任泪水流了满脸,方才觉的眼睛舒服了些。抬头望天,只见东南方向有一大片乌云遮天蔽日滚滚而来。
心中暗叫不好,看这样子今晚是要下大雨了,连忙小跑着回去。
一进院门,正见若水鬼鬼祟祟的端着一个盆往后院去,凌月一挑眉,心说这小妮子莫不是又趁自己不在干了什么坏事,连忙紧走几步跟上去,远远的看着她。
后院里曹子俊和清荷都在,看着若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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