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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染指天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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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护府到底比不过司马皓轩的王府,但到底大都督蒋擎宇也不敢怠慢了司马皓轩,专门腾出了东苑让他们居住,萧芸琴和司马皓轩被安排进最里面的院子,说是安静。若水则跟着凌月住在了外面的厢房,曹子俊和楚江就住在隔壁院子里,倒也没什么不妥。
众人舟车劳顿,蒋家父子将众人送到东苑安排好了便退了下去,说是先休息一阵晚上有宴会什么的。凌月自然对这个全无兴趣,随便吃了些糕点就叫着若水陪自己睡觉了。
躺在榻上闭着眼睛却是丝毫没有睡意,若水也在一旁翻来覆去好几番,仿佛想问些什么见凌月合着眼又不好问,在一旁急的直叹气,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怕是终于忍不住了,支起半边身子戳戳凌月的腰,小声试探问:
“凌月姐,你睡了么?”
凌月没睁眼,原本不想搭理她,但转念一想依着若水的性子肯定不能饶她,于是闷闷应了一个字:“说。”
“凌月姐,不是说妙笛姐姐嫁进都护府了么,怎么今日没见着她?”
凌月顿时睁眼看住若水,眉头紧皱很是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
“整条红街还有人不知道么?”若水一脸得意。
也对,红街游女嫁进堂堂都护府,这是何等殊荣,早在妙笛出嫁前三个月整条红街就传的沸沸扬扬,自己却傻傻以为若水会不知道。突然就疑惑起自己当时在做些什么,却是一点印象也无。自嘲一笑,想是彼时自己天天泡在酒缸里,醉多醒少,晃晃度日,这些事自然不曾走心。
原来近三年,自己竟然都是这么过来的么?
陷入莫名的沉思,凌月突然就觉得之前的事都变得不清晰起来,自己这三年当真是如同死了一般,仿佛行尸走肉,什么都不关心,什么都不在乎,甚至连自己身边人的事都不上心,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倘若不是与司马皓轩喝了一场酒,莫名其妙牵扯进眼前的这些麻烦事,又因为莫名让方楚搭上了性命想要为他报仇成了活下去的目的,难不成现在她还在红街过着那半人不鬼的日子?
突然间就觉得恐怖,忍不住的浑身颤抖起来。凌月啊凌月,你都干了些什么?满满的对自己的恨意从胸腔中满溢而出,自己之前一直以为是别人抛弃了她,却不想最后发现竟是她先抛弃了他们。自己陷在殷冥失踪的悲痛里不愿走出,便要他们陪着她一同悲伤么!
凌月啊凌月,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一股气血突然直冲上头,眸子里仿佛要喷出火来,脸上虽无表情却是狰狞的吓人,若水连忙坐起了身子,猛然间开始摇晃凌月的身子,声音听着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凌月姐,凌月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醒醒!”
105:欲诉情深()
第一百零五章
若水的叫唤生生拉回了凌月的思绪,猛然坐起身来才发觉自己情绪不稳导致气血逆流,闭眼深深顺下几口气,感觉气血归顺才又睁开了眼睛,这才看向跪坐在一旁惊魂未定的若水,想要扯出一个笑容告诉她自己没事,却发现自己脸上一片僵硬,于是只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一句毫无分量的:“我没事,不用担心。”
若水还是后怕,一双胳膊缠上凌月的手臂,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紧咬下唇小声抱怨:
“凌月姐,你可别吓我,我胆小,经不起吓的。”
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个来了?凌月微微皱眉,扶直了若水的身子看着她,嘴角终于弯出一丝弧度:“说什么呢,我就是有点累了。况且你妙笛姐姐也在这,你还怕什么?”
心口涌出一股不忍,就算自己荒废了整整三年,现在也绝对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自己就算再怎么无所谓,也不能不为了若水考虑,毕竟她还这么小。思及此,凌月心情变放松了几分,自己之前是做错了,但现在绝对不是懊悔难过的时候,总得为以后打算,绝对不能任自己沉沦在悲伤里了。
“都说早上没见着她了。”若水不满的嘟嘴,大眼睛瞪得老大,晃晃凌月手臂,声音小了几分:“凌月姐,你说是不是因为妙笛姐姐嫁人了,就不能和我们见面了呀?”
凌月挑眉,这小妮子脑子里在想什么?轻轻一笑:“不是,今晚都护府有宴会,她怕是去准备了。早上我看见她了,但因为当时不方便,所以并没有说话。”告诉若水的都是实情,她确实没有必要再这件事情上骗她,况且现在身在都护府,今后与妙笛见面的机会多的是,根本没有必要急在这一时。
“哦。”若水鼓着嘴不高兴的点了点头,身子一仰顺势躺在了床上,顺带着带着凌月也倒了下去,背砸在榻上一声闷响,凌月微微皱眉转脸瞪她,才想开口若水的脑袋就凑了过来,在她的肩窝出蹭了又蹭,声音小小的,多了几分孩子撒娇时的嗲气:“凌月姐,你都很久没有陪我睡过了。”说着一双手已经环上了凌月的腰,惹得凌月身子一僵,几乎不能移动。
片刻才放松下来,伸手抚上若水的脑袋,揉了揉她的头发,呼出一口气。心底溢出柔软,如水一般将凌月包容,她到底是把自己封了起来,不让别人靠近自己也不走出来,现在她才明白,应该还不晚吧?
人都是需要陪伴的,没有人可以独自一人存活于世,温暖这种东西更是需要相互给予,想明白了这一点,她也就不再抗拒,任由着若水抱着她,她冷的太久了,都冻得有些麻木了,感觉到若水软软的依进自己怀里,她听到了自己身体融化的声音,声声清冽,如同泉水划过冰面,唯留一片澄澈。
心情放松,人也自然睡得更快些,再度睁眼,已经是下午。匆忙梳洗打扮之后,凌月和若水赶去内院等着萧芸琴和司马皓轩一起去前苑。
都护府晚宴。
不过隔夜,萧芸琴似乎又变回了以前那个高贵淑雅的她,衣着虽不似从前一般华美却依旧衬得她大气端庄。
司马皓轩和萧芸琴正中上座,其次是蒋家父子,再次是曹子俊和楚江还有蒋家的一些门臣,女眷在后。
凌月的身份很是尴尬,虽然自称是萧芸琴的远方表妹也还是显得很是突兀,况且她本就不喜欢这种过于正式的场合,所以非常自觉地带着若水躲到了最后无人注意的角落。
远远看着坐在蒋玉卿身侧的妙笛,看她礼数周全应对从容,嘴角永远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那样的柔善若水甚至比司马皓轩身边的萧芸琴还要耀眼,可她偏偏却收敛起自己的光芒,并不夺了萧芸琴的光彩。
凌月淡淡看着,并不一语,懒懒听着前厅蒋擎宇和司马皓轩说着眼前的局势,又听着蒋擎宇跟司马皓轩表露决定要助他回朝,司马皓轩便把随身带着的老皇帝的贴身玉佩赠给了他。之后就是把酒言欢,虚情假意的客套词说着,人人都带着伪善的面具,脸上的笑容都跟刻上去的一样,真是无聊的紧。明明都是抱目的而来,何必惺惺作态?
懒懒灌下一杯酒,低头吃菜,彻底屏蔽周遭一切声响。
过了半晌,凌月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了拉,转头看若水,用眼神询问她。若水凑过身子,附在耳侧小声问:“凌月姐,方才王爷他们说什么呢?说什么要调集江南兵力,怎么是要打仗了么?”
凌月脸色一沉,抬头看向前厅,四处灯光照耀明亮犹如白昼,司马皓轩一脸正色正在和蒋擎宇在说些什么,他身侧的萧芸琴微低着头,将自己隐藏进他的影子里。
“凌月姐?”若水见她不答话,又晃了晃她的胳膊,凌月这才垂目看她,站起身来,顺势拉过若水的手,把她从旁门带了出去。
在厅外的廊间站定,凌月左右看了一眼,才无比认真的望着若水,开口:“是要打仗了。允清王现在把持朝政,弑父欲杀兄,所以我们要先躲到这里来,等一切平定下去了才能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若水说这些,况且说了她也未必能听懂,不过是想拖住她,至少短时间内不要再提及要回红街和方楚见面的事情就是了。
若水一脸茫然的傻傻点头,虽然她听不懂但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凌月。”一声低低的轻唤在身后突然响起,似是包含了太多的情绪,让叫的人和听的人的身子都为之一颤。
匆忙回头,就见妙笛屏退了两名随身的婢女款款而来,嘴角笑意虽然温婉,目光内却是住满了酸涩,却是看了直教人心疼。凌月嘴唇掀了掀,才要开口,自己的手却已经被妙笛拉住,她眼中的泪便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声音微颤:
“凌月,真好,你还活着,真好。”转而看到若水,更是一喜,像从前一样抹上若水的侧脸,低低唤她的名字。若水莫名就被情绪感染,眼泪顿时倾斜而出,整个人直接扑在了妙笛怀里。
凌月喉头一哽,用力挤出一个笑,伸手颤抖着擦去了妙笛脸上的泪水,思及当时医馆被烧,自己被抓走,妙笛不知道得有多担心,心头一痛声音不由得嘶哑:“我还活着。妙笛你别再哭了,不然我也要哭了。想我当日没有去为你送亲,我······”
“别再说这个了。”妙笛突然用手指尖挡住凌月欲出口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当日你是有难,又并非故意,我又怎会不懂。”突然想到什么,往前一步,下低声音,“凌月你怎么会跟在齐轩王身边?今日早上乍见你,下了我一跳,但你也知道当时身边人多眼杂,我不与你相认是不得已的。”
“我懂得。”凌月点头,抬目打量着眼前的妙笛,千万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似是欣喜有伴着苦涩,甚至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出口却只有毫无分量的一句问话:“妙笛,这几个月,你可过得好么?”
其实这话本就多余,早晨就看到蒋玉卿和妙笛情深伉俪,现在再多问出来,只为听妙笛一个肯定,她说她过得好,那便是最好。
“嗯。”妙笛应下一个单字,脸上浮起一层红晕,如春日桃花,直照的人心里发暖,“蒋公子待我极好,且现在我已经不是妾室而是他的正妻。”抬眼看向凌月,怕她听不明白,便解释的再清楚些:“原是因为我的身份,能嫁进蒋家已是不错,我倒也并不在乎名分,最后是蒋公子,硬逼着老爷将我扶正。”
看不出来那蒋玉卿是这样用情至深之人,对妙笛又是如此关爱。妙笛与他在一起,想是这辈子都难受了什么委屈。凌月是说不出的高兴,望着妙笛竟一时无语,只嘴角含笑的看着她,半晌开口却在打趣:“看来我现在应该叫您一声少夫人了?”
妙笛听凌月这样说,脸上更是一红,低头看一眼若水再瞪一眼凌月,嗔怪道:“当着孩子的面别胡说。”再抬头时面上却是带了愁色,皱眉看凌月,“忘了问你了,你怎么会跟在齐轩王身边的,还被介绍是王妃的远方表妹,凌月,你可得跟我解释清楚了。”
不是不想说,也不是不能说,但因着旁边有若水,凌月只是给妙笛递了个眼色,摇了摇头:“就是喝了一场酒惹出来的麻烦,现在倒也无妨了。”
妙笛意会,朝凌月眨眨眼,把赖在自己身上的若水拉起来,宠溺的捏了捏她的笑脸,笑:“原以为你跟着你凌月姐能坚强几分,没想到还是跟以前一样爱哭鼻子。”说着捏了捏若水的鼻子。
“我为什么要坚强啊。”若水不高兴的打掉妙笛的手,嘟起小嘴,“凌月姐都答应一辈子带着我了,有她在身边,我才不要。”
妙笛含笑望着凌月,沉了片刻才说:“回厅里去吧,等一会宴会就结束了,明日我去东苑看你们。”
凌月点头,拉过若水在自己身旁,从旁门回去。
106:犹如新生()
第一百零六章
原本想着要替方楚报仇,以前身边所有的人都不再接触,甚至是任宇驰,她都要用谎言诓了他,骗他自己是躲了起来,可是偏偏世界就这样小,任谁也想不到司马皓轩在江南的联盟竟然是妙笛的夫家,饶是这样也就算了,怕就怕昨日妙笛见了自己,万一再差人去告诉了任宇驰,岂不是大事不妙?
如此想着才过了早晨,凌月就偷偷差人给妙笛送去了纸条,约她在都护府后花园的亭子一见。
现在已然入秋,江南却还是一副夏日景象,除了空气中略微飘散的凉意,却是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甚至连树叶的颜色都不曾变过分毫。距离凉亭不远处种着一排梧桐,看树干的粗细已经很有些年头了。有风吹过,一阵瑟瑟声响,细碎缓慢,倒是让人觉得更加安静怡然。
凌月望着一束阳光穿过亭廊间挂落散在地面上的一片斑驳发呆。这样的日子好安静,就像假的一样。平静安然看似绵长,却是脆弱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禁不住指尖轻轻一触,不难想及哪日真正开战,战火波及,怕是再也没有静腻的下午,如此良辰如画美景了。抬头环视一圈周遭事物,忽而失笑。
“有什么话非要在这里说?”妙笛迈进亭子,一撩裙角在凌月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凌月幽幽抬头看她,为她斟一杯茶,缓缓开口:
“要在这里说的话,自然是见不得人的。昨日你问我的问题,我现在一一给你解释。我不想让若水听见,是因为我骗了她。仅此而已。”
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妙笛闻之脸色骤然一变,再看凌月,就见她面无表情,浑身散发出摄人的寒气。这样的她让妙笛身上一寒,却又觉得无比熟悉。
是了,五年前的凌月就是这个样子,带着不近人情的漠然,然后和站在她身边的殷冥救了自己。妙笛心口一紧,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凌月,这样的她三年间她从未再见过,现在这是怎么了?
“我与齐轩王遇见纯属巧合,我跟他喝了一夜的酒,被允清王司马皓正手下的人盯上了。次日便抓了我,烧了我的医馆。好在之前我把方楚和若水安排去了任宇驰那里,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凌月垂目抿嘴一笑,“本来打算逃出来之后就回来的,却不想若水和方楚为了找我被司马皓正的人给抓了,我去救他们,结果······”声音一滞,凌月苦笑一声,“方楚再也回不来了。”
“什么?”妙笛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凌月,嘴唇阖动,音节破碎:“方楚······”终于说不下去,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泪水已然流出眼眶。
“我没敢告诉若水实情,她毕竟还是个孩子,但是这个仇我必须报。”凌月望着妙笛,眼底悲痛流出,扯了扯嘴角,“所以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会在齐轩王身边了。”叹一口气,“妙笛,我从未求过你什么,今天我求你,不要把方楚的死告诉若水,也请你替我千万瞒住任宇驰,我不想搅了他的生活,毕竟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妙笛整个身子僵住了,直接冲到凌月面前,蹲下身子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眼泪流了满脸:“你疯了么?你知道这有多凶险,你也知道倘若任宇驰知道肯定不会罢休了,你这么做到底是何苦?”
“那我就能眼睁睁看着方楚死了就什么都不做么?”压抑在心底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凌月几乎是瞪着妙笛,一脸冷峻,眼泪却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妙笛,你知道失去是什么感觉,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再任别人肆无忌惮夺走我珍视的人,任宇驰也好,若水也罢,我现在只想尽自己最后的一点力量去保护他们,就像之前三年,你们护着我那样。”
金莼玉粒咽满喉也不过如是。失去的感觉,那是妙笛最不愿意想起的记忆,为了给自家的哥哥娶妻,她被自己的亲生父母买到了红街,那种痛苦无异于把她心上的肉生生撕下来。她太了解那种痛苦,又怎么会不理解凌月。方楚和任宇驰对于凌月都是像家人一样的存在,她怎么可能会隐忍下家人被杀死的仇恨不发转而苟且偷生。那才不是她认识的凌月。
可是就是知道,才不想看着她再犯险,万一、万一她仇没有得报自己再······
妙笛不忍再想下去,只觉得背后一阵阵的发凉,脑袋也开始发晕,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下去。
凌月眼疾手快站起身来一把扶住妙笛,身后覆上她的额头,焦急问道:“妙笛,你怎么了?是不舒服么?”
扶着桌边坐下,妙笛单手支额摇头:“倒也没有什么不舒服,就是最近乏得很,人没什么力气。”说着另一手直接抓住凌月的手,言之切切,“凌月,我知道怎么都劝不住你,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死。不然我真的没有办法和若水还有任宇驰交代,你知道的······”
“呵,我死?仇没报我怎么舍得死。”凌月轻嗤一声,反手握住了妙笛的手腕,两根手指搭上她的脉搏:“别动别说话,万一号错了脉给错了药别说是我的医术不精。”
果然还是没变。妙笛忍不住弯起唇角,望着眼前的凌月,心中升起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总是一个人背起一切,收敛起所有情绪,表面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内力暗潮汹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亦或是在执着什么,但是唯一清楚的就是,她做的决定,任谁也更改不得,任谁也劝说不听。那就随她吧,自己能帮她的,就只有为她护好身后的人,就算日后会被若水和任宇驰埋怨,她妙笛也是愿意拼上一拼的。
在这世上,让妙笛说不出拒绝的人,恐怕就只有一个凌月了。
“妙笛。”凌月轻轻一声叫唤拉回她的思绪,抬眼就看见凌月一脸很奇怪的表情,脸颊还微微有些泛红,用眼神询问她,就见她更加窘迫的模样,声音也小了几分,松开她的手腕,一本正经的开口:“谨遵医嘱哈,你最近三个月就不要大动了,好好歇着,想吃点啥就吃点啥,当然也有可能什么都吃不下。还有就是你和蒋公子最近收敛点,等过段时间吧。”
“什么意思啊?”妙笛不明所以,看着凌月越发怪异的表情皱起了眉头,仔细想了一下之后脸顿时就红了,忙拉住凌月的手,惊喜问道:“真的嘛?凌月是真的么?”
“嗯。”凌月挤出一个单音节斜眼看妙笛,脸上虽然不悦,但嘴角却是弯着,轻轻咳嗽了一声,再次强调一遍:“前三个月不行,后三个月最好也忍住。我没跟你开玩笑,你给我认真一点!”
原本拉着凌月的手开心的直甩的妙笛听见凌月怒了终于安静下来,绷着脸看她,就见凌月一脸窘迫,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看脉象你才受孕月余,现在正是不安稳的时候,你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等我回去给你开个方子,你先吃着。”
妙笛哪里见过凌月害羞,看她的脸红红的就更觉得有意思,故意有意调侃她:“我什么时候需要你这个未经人事的人来教训了?”说完斜眼撇一眼凌月,嘴角的笑意味深长。“哎呦呦,怎么今日脸红起来了,以前见你在医馆给那些男人包扎的时候也没见你害羞啊,跟我还外道上了,你不会真把自己当男人了吧?别说,让你一个姑娘教训我这个妇人,确实有些奇怪啊!哈哈。”
眼看着凌月脸上的红晕愈加浓郁,目光中寒气凝聚,妙笛终于收声,再说下去估计凌月真的要炸毛了。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有时候还是很羞涩的嘛。轻咳两声一扬手中的丝绢,妙笛伸手拿过桌上的茶杯,低头抿一口:
“罢了,罢了,不开你的玩笑就是。好没意思的,怎么几个月不见反倒经不起逗了。”
“你这是在逗我么?”凌月温怒轻斥。
“好好好,我的不是,我的不是。”妙笛轻笑一声,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你还不知道吧,前两个月如烟生了个儿子,任宇驰可高兴了。你就没有想过去看一眼?”
凌月眉头一紧,垂下眸子摇头:“去看了又如何,只是给他们添担心罢了。宇驰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我不想搅了他的日子,更何况还有如烟还孩子。对了,宇驰的孩子可是起名了么?”
“我也就去看过一次,任宇驰取得名字,叫忆冬。你说好端端夏天里生的孩子怎么叫忆冬呢,也不知道任宇驰是怎么想的······”妙笛啧啧嘴,滔滔不绝,完全没注意到凌月眼底溢出的情绪。
忆冬。忆冬。怕是想要永远都记着十三年前的那个冬天吧。那年冬天,殷冥、任宇驰还有凌月义结金兰,雪地上磕出的三个印记见证他们此生都是不可分开的。只是世事难料,没想到最后却是落了这么个下场。
“回去吧,等一阵该起风了,别吹着你。”凌月面沉似水,起身扶一把妙笛,回头看一眼身后梧桐瑟瑟其叶,只觉得悲从心中来。
107:节外生枝()
第一百零七章
这两日整个都护府上下都洋溢着一股喜气,想是妙笛怀了身孕的消息传出,大都护蒋擎宇大赏了府里上上下下。
此时凌月正坐在妙笛的房里,手里拿着一串葡萄,正一个一个往自己嘴里塞,看一眼斜倚在贵妃榻上的妙笛,哼一声:
“我倒是想听听你是怎么跟你家相公解释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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