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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染指天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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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很坚决么!”凌月侧了身子歪坐在榻上,歪着脑袋嘴角带笑,又问一遍,“当真不脱?”
司马皓轩依然摇头,坚定蹦出一个字:“不。”
“好吧。”凌月懒懒起了身子。司马皓轩背后一阵发冷,心想着她不会冲过来强行帮他脱吧?正在他着急想对策的时候,凌月却是已经从榻上翻身起来了。
一把抓过散在棋盘旁的她的衣服,捞起里衣披在自己身上,侧头瞥了司马皓轩一眼,语气中满是轻蔑,“一点都不好玩。游戏都玩不起,当真无趣的紧。”说完就往门口走。
走到门边又停了步子,转头看一眼司马皓轩,脸上带着厌弃,“您好好一个人呆着吧,大皇子殿下。我可不陪你玩了。”说完推开门出去。
司马皓轩愣了一阵,瞪着已经关上好久的门,猛地一拳砸在塌上,沉闷的声响。他真是恨得牙根痒痒。
这个女人!
013:茫然无措()
第十三章
独自在书房坐了很久。
凌月走后司马皓轩沉闷了一阵重又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收好了棋盘,孤坐在榻上抿了一阵茶才又起身回正苑的寝室。
夜里的风有些微凉,丝丝吹在他脸上,说不出的舒服感觉。身体上的热气已经退去,但是脑海中有关于凌月的景象却还在萦绕。禁不住轻咳两声,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更加让他无法冷静的画面,努力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抬头看了看天空,黑夜里天上的星星却是异常的亮,瞥一眼回正苑的路,狭长的石子路,路旁的灯昏暗的光芒笼罩在地上,不时的颤抖,仿佛很慌张一般。
低叹一口气,紧了紧衣领。想起昨日进宫去看病重的父皇,心中的疑云便凝聚起来。自己的母亲黎贵妃和皇后日日陪伴在父皇身侧,召集了所有的太医,依然找不到医治的法子。就那么无助且无奈的看着龙塌上的那个老人安详的睡着,却是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昨日晚上在母亲那里用膳的时候听说二皇子司马浩也在晚些时候进了宫,结果今天早上没有见到就听皇后说他已经回去了。但是司马皓轩分明记得今天早上在父皇寝宫里有几个生面孔的太医正在给父皇请脉,而且皇后看他的目光里分明有着几分躲闪,似乎很害怕他发觉那几个太医一般。
如此说来,那几个太医根本就不是太医院的人,极有可能是二皇子昨日带进宫来的。
其实大家都清楚的很,父皇根本不是什么身染重疾,而是中了剧毒。仿佛还是在很长时间内少量的染上的毒物,且叫人不能察觉。现在毒发,便是整日整日的昏睡,朝里很多事情都交给了他和司马皓正处理。原以为司马皓正会抓住此次大好时机联络官员,没想到他现在却急于找给父皇医治剧毒的大夫。心机之深岂可见也。
现在储君之位空悬,司马皓正的目的不过是想在朝内获得更多支持,况且他的养母乃是当朝皇后,倘若这个时候父皇驾崩,遵循自古自长立嫡之说,他司马皓轩几乎没有胜算。那么,司马皓正此时如此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真让人琢磨不明白。
明明现在的情势对他更有利,他又何必?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猫腻?
越想越觉得沉郁,现在的局势真的是扑朔迷离,仿佛眼前迷了一层大雾一般让人看不真切。迷茫中乱抓乱碰恐怕会影响今后的形势,更是需要谨慎。
再者说今日母妃也曾说过,最近司马皓正风头正旺,万不可与之硬碰,倘若哪一日父皇苏醒,得知他二人如此争执怕是有害无利,所以,必须得按捺住心思,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可是,父皇的毒······
前些日子放出去几路人马调查父皇所中剧毒和解药,现在依然没有消息。真真的是头疼,这些日子他亦是忙着处理朝中琐事,难得分出精力,眼下情势紧急,他难得掌控全局,实在有些乏术,可是并没有别的办法。处处提防着,处处小心着,就怕走错一步,陷入死局。
正苑的寝室内王妃已经换上了睡袍,正坐在铜花镜前卸妆,润玉在一旁伺候着,小心而谄媚。
王妃闺名叫芸琴,父亲乃是当朝左神武大将军萧庸,手掌京中兵权。自从十六岁嫁给司马皓轩为王妃自此已经过了七年。
时间恰如指间的流沙悄然逝去,萧芸琴望着铜花镜中那个面容娇媚的女子突然就觉得难过。
七年前她是否要比现在年轻漂亮许多?心中腾起疑问,引来一声叹息。已经七年过去了,为什么她还是没有为司马皓轩产下个一男半女?三年前大梁国初建时父亲就提醒过她,倘若日后想要牢牢锁住司马皓轩的心,必然要为他生下孩子。可是三年又过去,她的小腹却依然如初一般平坦,可是她的心,却是日渐惶恐起来。
不是没有看过太医的,那么苦涩的汤药不知喝了多少,可就是没有任何成效。原想着时间还长,日子久些总会有的,可是前些日子见大皇子带回来一个女子,她便再也不能安心等待下去。
倘若说起来,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寻常,更何况她的丈夫还是当朝的皇子。成婚至此都只有她一个王妃,萧芸琴心中不是不感激的,之前也曾想过有一日司马皓轩迎了其他女子进门,她应该如何自处,这些早在她未出嫁之前她的母亲便已悉心教导。女子当以贤德,这些她都记在心中。
只是匆匆七年而过,萧芸琴早已习惯司马皓轩只有她一人,如今突然有另一个女子进府她当真无法再假作淡然。原想着找个空暇机会去和那个名叫凌月的女子说些话,可是几日过去,她终究是没有那个心思,更是没那个勇气。她害怕,她怕一张口自己就先败下阵来,所以才让自己的贴身丫头润玉偶尔送些东西给凌月。
也是这几日过得太过平静,司马皓轩忙着进宫和朝务,没有过多理会府里的事,也没有过问过凌月的情况。萧芸琴才放下心来,当真以为那个凌月真的只是司马皓轩救下的寻常姑娘。可是当晚膳的时候,司马皓轩听说曹子俊和凌月下棋喝酒之时他脸上飘过的一丝不悦落在萧芸琴眼中,她心中已然明白许多。
司马皓轩对于凌月,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她怎么会那么傻,当真以为她只是他救回来的女子。就算是真是救了她,把她安置在其他地方便好,何必一定要带回王府来?
越想就越觉得委屈,可是又不能哭出来。萧芸琴低头叹一口气,瞥一眼梳妆台上摇曳的烛心,问道:“润玉,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润玉微微一愣,小声回道,“王妃,已经过了亥时了。”
已经这么晚了么。萧芸琴抬眼看一眼镜子中的女子,满头的青丝披散在背上,身上只着一件丝质的长袍,细长的脖颈下一对不很清晰的锁骨,平软的肩膀显出几分顺从和柔弱。
到底是看得时间太长,有些厌烦了吧。萧芸琴暗自想着,许是今天夜里司马皓轩不会来她这里了,许是宿在了西苑······越想下去心口就越发憋的生疼。侧了头伸手让润玉扶住自己起来,缓慢的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王妃,不等王爷了么?”润玉在萧芸琴身边待得久了,甚是会察言观色,其实早就看出萧芸琴心中的苦闷,只是淡淡一句,略作提醒,万一司马皓轩回来看见她已经睡下,不知明日要怎么责罚她。
萧芸琴一怔,回头看了润玉一眼,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一扬手,闷声道:“你出去吧,王爷回来我伺候就是。”润玉福一福身子退了下去。
空荡荡的寝室,烛光黯淡且忧伤,萧芸琴靠在床拦上,心中升起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明明已经早有准备了不是么,怎么心还是会疼,那样一下又一下,仿佛要抽掉她身上所有力气。
正在她晃神的一瞬,寝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抬头望去只见司马皓轩负手迈步进来,抬眼看她一眼,面无表情问:“困了么?”
突然间的欣喜充斥着胸膛,萧芸琴立刻起身迎上去,执了司马皓轩的手,微笑道:“臣妾等着伺候您就寝呢。”说完,手指从司马皓轩的手掌中抽了出来,滑上他右肩的衣带,手上的动作突然一滞,微笑亦是僵在脸上。
“怎么了?”司马皓轩微微皱眉,有些不解的看着萧芸琴。
萧芸琴定了定神,僵硬的一笑,摇头,“没事。让臣妾帮您更衣。”纤细的手指缠上衣带,指尖的蔻丹殷红似血,刺痛了她的双眼。
司马皓轩的衣带是由她每日为他系上的,这衣带的系法完全和自己系的不一样。萧芸琴不动声色的咬紧了牙关,微微垂目。他是在哪里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脱衣服呢?难不成是在宫里沾上了什么脏东西,需要脱下衣服来清洗?
思维渐渐混沌,萧芸琴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把外衣挂在木施上之后,又帮司马皓轩脱下了中衣,看见里衣上的衣带依然不是自己系上的之后,瞬间感觉自己的心仿佛沉入了冰冷的湖水。寒冷且疼痛,或者已经痛的忘了自己还有知觉。
许是她手上的动作太慢,司马皓轩有些不耐烦了,自己动手脱下了里衣,拿过木施上的睡袍自顾自的换上,走到了床边,躺上去。
“已经很晚了,早些睡吧。”司马皓轩沉声道,转身打了一个哈欠,平躺在床上。
萧芸琴愣了片刻,紧紧攥住了自己的拳头,纤长的指甲钳进掌心,她竟然不觉得疼,抬头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意,低声答一句,“喏。”缓慢朝床边挪动步子。
最终在司马皓轩身侧躺下,侧头看一眼他俊朗的面容,萧芸琴咬紧了下唇,缓缓闭了眼睛。鼻息间是他熟悉的味道,并没有沾染上其他女子的脂粉气息,悬着的心方才落下,突然又想起那个名叫凌月的姑娘本就是清淡面容,根本不曾施以脂粉。
疼痛吧,从心脏的地方伴着苦涩在身体内汹涌。
014:黯然神伤()
第十四章
几乎是一夜没睡。
身侧的司马皓轩平稳沉着的呼吸就在耳边,萧芸琴侧头看他一眼,眼角涌了很久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伸手抚上他的侧脸,他的眉,他紧闭的眼,想象着如果他此时清醒,这双眸子必然睿智而冷静,甚至还有丝丝的霸道。他的鼻梁很挺,那锋利的棱角仿佛都能割开她的手掌。
一路迟疑的向下,手指停留在他略微显得有些苍白的唇上。单薄的唇瓣微微闭着,映着房间里昏暗的烛光依稀能看到他细碎洁白的齿。
从未如此细致的看过他的面容,就连新婚时刻也是一样。
那时应该是羞涩的吧,日后竟然也忘了这件事。想不到如此仔细的在脑海中刻画他的模样竟然是在这样的时刻,真真是有些可笑。可是可笑归可笑,心中那满溢而出的酸涩也是不能忽视的。
“她有没有如此细致的描摹过你的面容?”萧芸琴喃喃自语,侧了身支起一侧的身子,轻轻低下了头。她的唇印上他的,轻柔而缓慢。她的唇有些冰凉,而他的却是意外的温暖,然而这温暖却是让她一阵心酸,眼泪不知怎么的就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怕惊扰了他的安睡,她连忙起身背向他躺好,假作睡着一般,努力抑制住肩膀的抽动。
身后的他并没有惊醒,还如方才一般自顾自睡得安然。萧芸琴回转过身子,再度看向他,平静的面容,嘴角微微带笑,似乎是在做着什么好梦。
“是真的喜欢她吧?”她垂下眸子,含着泪水的眼眸在烛光下闪着别样的光亮,“倘若真的是喜欢她,那就把她收进王府好了。”
她也曾在你身侧如我一般躺着吧。
那个名叫凌月的姑娘。
她也如我一样曾获得你的温柔······
终究是不能再想下去,酸楚和委屈的泪水终于又忍不住从眼角纷纷落下,打湿了她如云一般乌黑的长发,渗进团云锦的枕头里。
“我会学着大度起来的。”萧芸琴颤抖着声音喃喃,“如果她也如我一样爱你,能够给你体贴,我可以学着贤惠起来,包容她。毕竟······毕竟她是你喜欢的人啊。”终于再也说不下去,钻心的疼痛自胸口蔓延开来,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呜咽都变得有气无力。
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已经忘了,但是第二天萧芸琴依然如往常一样起的很早,伺候了司马皓轩洗漱更衣,才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从铜花镜里看着司马皓轩出去,心情便又低落下去。
润玉到底眼尖,看出王妃心中有心事,于是试探着问:“王妃昨日夜里可是没睡好么,你瞧这眼眶下的乌青。”
萧芸琴立刻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眼睛有些肿,眼眶下一片的青紫,那么明显。可是司马皓轩居然没有看到。果然是心思已经不在自己这里了么?
一想到这忙觉的自己不应该这样想,转念劝了劝自己,司马皓轩心中装的是大事,自己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自然不会挂记,何必找了理由让自己难受?
伸手拿过首饰盒里的一个蝴蝶金翠,递给润玉,“今天梳半月髻,一会用过早膳了你挑几个机灵点的丫头,带上母妃前些日子赏的好料子,随我去西苑看看那个叫凌月的姑娘。”
“王妃,您这是?”润玉听得出萧芸琴口气不似平常,一脸疑惑的看向镜子里的那个美貌妇人,虽然是极力克制,但脸上依稀可以辨识出她心中的委屈。不用细想便已是明了,于是低了声音问道:“王妃,可是那浪蹄子勾引王爷?”
原本平放在膝上的手突然攥紧了掌下的衣料,萧芸琴不动声色的看向润玉,脸上带着温怒,“污言浊语。到底是王爷带回来的人,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去看一眼也是应该。倘若他日王爷真打算收了她,她也便是你的主子。不知尊卑,成何体统。”
润玉原本想着能帮着萧芸琴诋毁凌月几句,萧芸琴能开心些,却不想话才出口却被萧芸琴教训了一顿。慌忙跪下,“奴婢知错了,求王妃降罪。”
萧芸琴心中本就不悦,斜斜撇她一眼,也懒得再说什么,只道:“罢了罢了,你是跟着我嫁过来的,说话时候总也得谨慎些,今天我就不计较了,但是私下里也别跟着那些丫头乱嚼舌根子,万一传到王爷哪里,我也救不了你。”说完摆了摆手,“快些替我梳好了头发。”
从地上起来,润玉有些讪讪的,忙谢了恩,便动手开始帮萧芸琴梳头。
凌月懒懒从被子里钻出脑袋,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才起身穿好了衣服洗漱。把盆里的水端出去泼掉的时候发现曹子俊今天奇迹般的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门口,心情顿时大好。仰头看一眼才从东方冒出的一片阳光,伸手遮了眼睛看过去,一片暖洋洋的红色。心底似乎有温暖的液体正在流动。
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凌月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每天早上都会这样去看一眼阳光,心底就会莫名生出一丝满足,那种莫名的甜蜜感觉让她感到无比的欣喜。
正在凌月沐浴在早晨的阳光下没事自己偷着乐的时候,曹子俊抱着剑正缓缓经过转角朝她走过来。
凌月一怔,好心情顿时被狂风吹走。她苦着脸看着逆光的曹子俊走近,突然间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如果记忆没有出现偏差的话,他昨天晚上应该被司马皓轩罚跪了吧,那么他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就不能让她一个人享受一下不被人看着的悠闲时光么?
“曹子俊,你不去监狱看犯人真的是很屈才啊。这么恪尽职守,我都要感激涕淋了。”这么说着凌月还是微笑着朝曹子俊翻了一个白眼。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罚跪。”曹子俊冷淡的说着,走到凌月面前,一双眼睛之下是浓郁的乌青,“而且昨天喝了太多酒,现在还有些头疼。你还在这说风凉话,当真是不懂体贴。你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害的我成了这样。”
这算不算耍赖皮?凌月脑子里闪过这句话,忙换了脸色,伸手扯一把曹子俊的袖子,“头疼就多喝些茶,最好是有梅子汤可以喝,那个解酒最好。不过我这里只有茶,你先凑合喝。”
曹子俊被凌月拉进屋里,坐在桌边,凌月为他沏一杯茶放在他面前。低头轻抿一口,曹子俊像是想起来什么,抬头看向凌月,目光里满是狡黠:
“凌月姑娘,你怎么对解酒那么了解啊,莫不是你经常喝醉?”原是调笑的话,可是看见凌月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曹子俊在心中轻笑一声,果然猜的没错。
“没有。”凌月摆手,艰难的狡辩,“我是大夫啊。我肯定知道怎么解酒最好了。”这话说完连她自己都难以信服。看向曹子俊,他也只是嘴角轻扬,并没有在说什么,可能是不想拆穿她。
过了半晌,曹子俊放下已经空了的茶杯,轻描淡写的说一句:“酒还是少喝的好,伤身体。”说完便站起身来,“我还是去屋外站着,免得旁的人看见说闲话。”
凌月也不拦他,任他去了。
说起来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悔的,昨天把曹子俊灌成那样,想来今后他一定不会再跟自己喝酒了。凌月有些气闷,伏在桌子上叹了一口气。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多了。再过些日子,等风波平息,她就会回到红街去,自然不会再跟司马皓轩扯上关系。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再见曹子俊的可能,更不可能再和他喝酒。
当真是闲暇日子过得久了,人也变得闲散起来,凌月换了个姿势坐好,眼睛咕噜噜转了两圈。还是想想回去以后怎么重新开医馆吧,目前来看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正在凌月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见院子里窸窸窣窣传来很多人的脚步声,连忙站起身来,朝门口跑过去,就看见王妃萧芸琴带着润玉和几个面生的丫头朝她所在的耳室这边走过来。
王妃来这干嘛?凌月很是疑惑。守在门口的曹子俊已经单膝跪了下去:
“卑职参见王妃。”凌月一怔,忙出来在曹子俊身后站定,福了身子,诺诺道:
“民女参见王妃。”
萧芸琴温婉着笑意,一拂自己宽大的衣袖,声音温柔道:“都起来吧。”说完上前两步执起凌月的手,将她扶起来,含笑道:“前些日子里府中琐事繁杂,实在没有时间来看看姑娘,今日里才得了空闲,便过来瞧瞧。”回头对润玉使了一个眼色,身后抱着礼品的奴婢连忙上前两步。“怕凌月姑娘在这里住不习惯,今日拿了些日常用度的东西来。”
这是怎么回事?凌月一头雾水。王妃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热络?想想自己这几天没有干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啊。这翻天覆地的态度转变是怎么回事?凌月被吓得不轻,但也不能在脸上表露,于是扯了扯嘴角,连忙后退两步,从萧芸琴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跪在地上:
“民女微贱,实不敢当。王妃厚爱,民女实在惶恐。”
015:百计避敌()
第十五章
萧芸琴嘴角带笑,低头看着重又跪在自己面前的凌月,心中不知为何竟放松下来。再度伸手扶起她,声音柔软道:“凌姑娘何必如此自谦,莫不要再跪着了,不如进屋里去说。”
凌月这才起了身子,垂着头轻点一下,便跟着萧芸琴进到屋里。
站在桌边眼看着几个丫头把那一摞华美的衣料搬进了里间,凌月才又转回了目光看一眼已经在坐定的萧芸琴。润玉已经添了茶放在萧芸琴面前,然后静静立在一边,扬着头看向凌月,目光中竟然多了几分不屑。
凌月撇她一眼,顿时感觉莫名其妙,不想面对着润玉那张略显不悦的脸,便低垂下头,做出一副唯诺模样。表面如此温顺,其实心中已经愤然。
“凌月姑娘不要拘束,且坐下说话。”萧芸琴淡淡开口,抿一口茶水,嘴角亦是带着笑意看向凌月。
“喏。”凌月低低应声,在距离萧芸琴最远的木凳上坐下来,微微垂眼以示恭顺,但还是能看清对面的萧芸琴今日的妆扮。
一身淡紫色的裙装,梳一个半月髻,髻边插着一支金镶玉的凤钗,远山黛眉下一双杏眼,额角上贴一朵镶金花钿,耳上的翡翠耳垂细长的垂下,映衬着她肤白如月的脖颈,露出一小段精致的锁骨。一双温润如玉的手腕上缠着两只翡翠的镯子,与她的耳坠一般的色泽,直衬得她的手更加白皙,水葱似的纤长手指捏着茶杯,指尖的蔻丹璀璨的仿佛能灼伤人的眼睛,但配在她身上,却越发显得她气度更加雍容沉静。
果然是大家闺秀。凌月心中默默,又往后缩了缩身子。如此一比较自己仿佛是一只落了水的兔子,清淡的完全可以视而不见。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原本就没有想过要成为像她一般的女子,如此夺目生辉也不过是为了司马皓轩。
女为悦己者容,一直如此。
心中轻叹一声,自己想要取悦的人并不在,所以装扮了也只是徒增伤感,何必再去费这个心思。
“凌月姑娘。”萧芸姝轻轻唤她,目光垂了下来,声音亦是低沉,“昨日······昨日王爷可是临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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