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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艳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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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太太了!便撑着地面缓缓儿的起了身子。
双膝肿胀的厉害,跪着的时候不觉的,这一起来便觉的周身这骨头都跟着散了架一般!
凤凤蹙眉微微,抬臂舒展了一下这“咯吱咯吱”磨擦响动的筋骨,煞是无意的一回目,却见到院门口那道令她倍感亲昵的身姿侧影……大少爷万瑾煜正含笑向这边儿看过来。
虽然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但那双朗目里闪动着的温润光泽却倍感沐浴春风!
极快的一下子,凤凤心中便了然,也算是默契氤氲吧!她知道这一次是大少爷帮了自己,应该是大少爷帮了自己。
跟着就起了一脉说不出的动容拂过心口,她下意识的垂了垂首,再抬目时却已不见了大少爷的身影。知道他是见着自己没事之后,便也就离开了。
这又惹出了凤凤心里许多感怀,又不知道这千丝万缕的感怀是发于何处。心中波动,她抬起纤纤的指尖抚了抚胸口,旋即抿了抿唇畔,压制住浓墨般氤氲的心绪,单手扶着墙壁、向自己歇息的厢房里走去。
已是晌午的光景,但凤凤这个身子内内外外都乏的厉害,太累太乏了便也就不觉的饿。她打了盆水洗脸,擦净身上的尘垢和双膝的血痕,又换了身干净衣服便躺下来。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迷迷瞪瞪的睡了着,恍惚中听得有一阵敲门声不缓不急波及而来。睡梦里的凤凤反应就很迟钝,可冷不丁的一下一抹心念闪动,她打了个激灵便睁开眼睛蹦了起来!
意识回落的同时才惊觉自己睡的太熟,下意识揉了把惺忪的睡眼后,忙跑过去打开了门。
凤凤原本还忐忑着一颗心,但当那门轴一转、就此打开的同时,她又愣了一愣!
屋外一大片灿然的秋阳照进来,灿金色的视野里她见门口立着一个年纪比她还小些的丫鬟:“你是?”心思甫动,她轻轻问。
那丫鬟见她开了门,便向她颔首做了个礼,声色柔柔道:“可是凤凤姐姐么?少爷让奴才来给姐姐送东西。”
“少爷……”凤凤虽然沉睡才醒,但这两个字眼在她心中一荡便起了熠熠华彩。她边揣摸着大少爷会好端端的给自己送什么东西?边对这小丫鬟点了点头。
小丫鬟见她点头,遂将一个煞是精致的小瓶子递给了凤凤。
凤凤敛眸,抬手接过却不解其意。但看着这小瓶子挺精巧的,入眼便是一阵可喜。她又恐自个与这小丫鬟耽搁的久了会惹了不必要的麻烦,便向她笑笑,目送她走远后,关了房门回身落座下来。
凤凤抬手将小瓶子上一层软塞掀开,凑于鼻息嗅嗅,一股幽幽的草木芬芳、夹杂着一脉清凉便波及而来。一倏然福至心灵,凤凤便明白了,这是大少爷给她送的消肿药!
这一刻凤凤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惊诧多一些、还是感动多一些?
她真的有点儿受宠若惊了,自己这么个名不见经传、入府没几日的小丫鬟居然可以得到大少爷的关切!虽然凤凤与他交集不多,但此刻那吉光片羽的交集浮现在眼帘,她愈发品味出少爷的好,发现这位少爷的心底该是善良且干净的。
万瑾煜的身上并没有那种贵族子弟的骄奢气息,至少目前凤凤还没有感知到这样的气息。他带给人的感觉是安然的,是那样的平易近人又和蔼可亲……
这一倏然,凤凤心头动了一抹浅浅的绮思,她开始不自觉的幻想一些不切合实际的片段,幻想自己如果可以留在少爷房里做事、可以在少爷身边,每天看着他唇畔挂着的温和的笑、他那张被阳光濡染出浅浅金波的脸……心中便是一定,觉的那一定是世上人间一件至为美好的事情了!
但这不合时宜的念头也只起了一瞬间,凤凤转而便不得不重又回归到无可更迭的现实。她知道自己这命这辈子都注定是不能由自己的……自己又还能够有什么样的奢求呢?除了顺应命运的轨迹一直一直走下去,脆弱、渺小的人儿似乎便再没了转圜的余地!
她那双眼睛里流转的睛光徐徐然敛住,那眸色变得何其黯淡。握着小瓶子的指尖却起了涟漪,极是珍惜的将那小药瓶握紧,即而一点点贴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就此阖目默默然为那位心善的少爷祈福,这一瞬她觉的内心何其安详、又无端端的觉的何其心满意足!
第二十话 三请不到()
是夜昏沉,这宅门里有迎来了最是似梦似醉、浑浑噩噩却又妩媚与诡异并存的时刻。
各处院里的灯烛开始次第的亮起来,在这沉黑死寂的视野中划出一道道星辉般的微彩。
太太单手支撑着额头、倚着雕花的几案,当听得那珠帘儿碎玉泠泠的一撞后,那有些慵懒的眸子适才亮了一亮,旋即换了个尚算庄重的姿势。
是她的贴身大丫鬟叶棂。
叶棂提着百褶纱灯缓步进来,将那灯笼搁置一旁,旋即向太太伏了伏身行了个礼,抬首时见她面上的神色甚是不好看。
太太看了一眼,心里便也有了个底儿,恼不得呵声轻笑,却还是顺口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尾音轻轻的。
叶棂叹了口气,也知道太太明白了会是这么个结果,她侧了侧目:“莫说办事儿了,各房连那堂里的正门儿都没让奴才进去……怎不气煞个人的!”于此那银牙轻轻咬起来,眉心徐徐颦蹙。
这事情说起来,原是今儿晌午过后太太吩咐了叶棂等太阳落一落时,便往那白藏院怀月堂二太太处、还有那倩芳堂四太太处各走一趟,让各个姨太太都出些银子。
这不前不久为迎接老爷回来,万家各处都修缮了么!太太便寻思着不能让自己一个人掏腰包不是么?
便想着几位太太都出些银子分摊,遂让叶棂亲自去收。
其实这么个结局也在太太的意料之中,但当她听叶棂说人家连正门都没让进去时,心里那火气便腾然一下蹿的剧烈!
叶棂可是她身边儿的心腹,那代表的是她这个青阳院里头住着的正房太太的脸!
早先说过,杨姿娴这个人她也是从姨太太的位置上被提拔上来的,且她当时是三太太、上头还有个二太太呢!本是因她有了老爷唯一的儿子,遂才自白藏院搬入了这代表着正室身份的青阳院。因不是老爷的结发原配,故而她心里头便一直有着这么一道结,长年累月的便练就了多疑的性子。她心里分外注重一个体面、比常人更要注重许多。若是谁人让她脸面上没了光彩,她心中会下意识的起了猜度,猜度谁又质疑她这个正室太太了!
故而,当她一听叶棂遭了这等对待,只觉的是她自个的脸被人给打了,心头顿就蹭蹭的冒起一股子火气!
“这些个贱人,平素里人模人样装的可真是像,现下一动真格便一个个全都露出了狐狸尾巴!”脾气一起,她抬手猛地扣了一把几案。
叶棂见状,忙为太太倒了一盏茶水:“太太切莫为这等闲气而作践了身子,且饮茶润润喉咙。”顺势将茶盏递过。
太太抬手接过,凑于唇畔抿了一口,心念也定了几定:“呵。”抬目时那眸光凝定在不远一盏摇曳的烛台间,她忽而勾唇徐笑,声息口吻徐徐低低的、牵着一股韧力,“感情这是老爷要回来了,一个个的全都翘起了狐狸尾巴放不下了!”于此骤顿、眸波忽利,“且等着,明儿亲自去她们那堂里头走一遭,我就不信了……还整顿不得这风气、震慑不了这一个个吃闲饭的了!”言完把那茶盏猛地一置,重重的一声闷响,茶盏几乎是跌落到几面上的、盏内茶汤顿然迸溅的欢腾。
叶棂知道太太的心绪又一次起伏,值此劝阻也是无用,便行步往门边唤了外厅里值夜的凤凤进来收拾那茶汤。却不见了凤凤。
她心里一动,兴许是念及起了大少爷,叶棂便刻意为凤凤遮掩了这么一次,转而唤了另一个丫鬟进来收拾。
太太这边儿酥胸起伏的很,一时也觉这身子骨绵绵的没了气力,便在叶棂的服侍下沐浴后歇了。
次日一早,太太便起了身子洗漱整装,完备后端端正正的落坐在贤仪堂正厅内,手扶着太师椅的椅背,静静然等着二太太、四太太从白藏院那边儿过来。
她早早便又派了个妈子去请那二位,可就这么迎着穿堂的晨风且耐着性子、饮着红枣栗子羹的等了一阵子,就是不见那二位过来。
正当太太眉心忽蹙、有点儿坐不住的时候,叶棂眼尖,瞧见那被派去的老妈子哭丧着一张脸回来了,而只有她一个人。
叶棂心里便有了底儿,知道那边儿两位太太串通好了般的不买太太的账!颔首见太太正垂了眸子以手帕拂拭唇畔的粥渍,便轻轻的触了触她的肩膀。
太太便抬目,也瞧见了自己派去喊人的那老妈子、一瞧见这老妈子一个人回来便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老妈妈见太太抬目看她,加快了足下那步伐,及近后抬手委屈无限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对着太太便一通诉苦:“太太呐,二太太和四太太她们不买老奴的账,老奴连连往着各房去请了三四遭,那二位就是不肯见一见老奴!”声色带着一股刻意的矫情。
太太且听着这话,兴许心里头早就有了这准备,倒也没再如同昨晚上一样气的过分:“呵。”她勾了唇畔讪讪的一笑,旋即将身子往前探探、目光骤地添了凛冽,声色亦是干冷如寒冰覆盖的湖,“再去给我‘请’。”咬牙切齿的狠戾,重音落在了“请”字上,旋即一抬目、嗓音骤扬,“你且告诉那二位,若是她们再不过来,我这个太太便亲自去请!”落定的尾声沉了一抹威仪,这一嗓子掷地有声,杨姿娴是真的动了气!
她可是青阳院里与老爷住在一处的太太,这万府后院儿的大事小情哪个不是由她管顾?时今倒好,这是觉的老爷回来了,那一个个的便都不把她这个太太放在眼里、连她的邀约都不能请来那二位主儿了么!
老妈子感知着太太此刻的气场逼仄,那身子下意识就是一阵颤粟!忙不迭机变的垂了头应下,旋即又急急然不敢怠慢的退着身子出了去。
这厢才走,太太那身子便是一阵瘫软,气的向太师椅后面便是一靠。
一旁叶棂见状,忙抬手为太太连连儿的抚着心口平下这急气不提。
第二十一话 摔瓶震慑()
凤凤出门往太太这边儿服侍,迎着干冷的晨风低了低首,将那娟秀的眉目深藏在肃杀的秋。
昨个她委实是困倦非常,在送走了那送药的小丫鬟之后不觉又迷瞪了一阵子,却不想一下子就睡过了头、耽搁了值夜的时辰!她此刻心中委实是忐忑的,因为她没个底儿,不知道太太又会借着这事儿怎么样的惩罚她。
可当凤凤莲步碎碎的行至太太屋外时,却意外感知到一股子不大与往昔相同的气场。她不敢贸然进去,隔着门帘儿下意识怯怯的瞧了一眼,委实没瞧见外厅里有什么人,但莫名就感知到一脉凝重的气氛。
她冥冥中的感应力委实是强烈,此刻虽然不能尽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能察觉到这空气委实是剑拔弩张。可她不得不进去伺候,定了步子平了平气后,便轻着脚步撩开帘子、驻足在外厅往里边儿瞧。
凤凤不动声色的暗暗探看,瞧见那里边儿主位上做了太太、太太身侧是叶棂立身伺候着、而在太太近前立着一道娟秀的人影。依稀是见过的,只觉的眼熟,凤凤稍一作想便昙然想起了这正是那四太太林璇妮!
方才太太是在正厅里候着另外两位太太,最后又放了狠话让那婆子再去请,却谁知道不买账的依旧是不买账,二太太推说身子骨不适还是没有过来;只有四太太年纪轻、资历浅,又不敢过分的不给太太面子,便跟着那老妈子一路过来。太太心里也是无趣,便让四太太同她重进了内室里说话。
此刻里边儿正说着话,静了心念倾耳一听,闻得正是这四太太在开言。
四太太声息软糯、莺歌浅绕般泠泠款款的道着:“太太也忒是不讲个情理!普通人家尚没有如此清算的分明,我们万家修缮个屋子却还从各房里头平摊……呵,万家差这点儿钱?”前边那话尚算是平和着调子歉然有度,语尽处却带了一股子不对味道的讥诮。
主位上的太太拿捏有度,面色倒没怎么变,只垂了下眼睑、平和着调子不缓不急:“万家的钱不能随便动,便是各房平摊也是合该的,难道这便不是你们的家、你们便不住了?”旋又一太眼睑,些微严肃流露。
“呦嗬。”四太太轻勾唇角起了一讪,那妙眸流转顾盼、唇际开合时清音袅袅的依旧如碎泉悦耳,“这话说的可就不中听的很,若是住个屋子都要清算着,那这各种的吃喝用度难道还要我们均摊不成?”转面颔首。
外厅里凤凤听了个一来二去,已然明白了这事态,知道是太太就那前阵子兴修万府一事向各房要银子分摊,而各房却都不愿意给。
论道起这个,四太太那话说的倒也符合情理,这么一听委实觉的是太太过于的小气!
太太敛眸,神色依旧不变,口吻平和如故:“妹妹这话说的不假,可若是老爷在,那自然是不算什么。但现今老爷并不在,修缮万府的银子本是从我这里自个出的,却不成要指着我一个人把这银子全搭上、你们便坐享其成么?”不紧不慢。
若当真如太太所说,那委实是情有可原。可四太太这边儿却自有一番说辞,四太太唇畔笑意未敛、转眸顾盼间只是不屑的紧:“可太太您修缮万府之前,可曾支会过二太太和我这边儿?现今事后倒来要银子,又哪里合着情理?”旋即敛了敛眸子。
太太这边儿亦敛目,心中微微一沉淀。正思量着,又见四太太急急然的接了口来继续。
四太太鼻息一呵道:“况且这好端端的修甚院子……谁知道太太您是自个出了银钱、还是动了万家的银钱?”媚眼儿一瞥,唇畔弧度不减,“我们给了您,您是自己装了腰包还是放回万家谁又知道!”
“你放肆!”太太冷不丁的一嗓子扬起来,压住了四太太落言时那陡利的尾声。旋即心绪做了个平复,又抬目定定然的瞧向她,“你怎么能这样指摘我?”神色并着口气都是冷寒的。
这软软硬硬的四太太却都不吃,她的态度像是一早就抱定好了一般,亦敛目与太太对视一处、声波凛下:“挤兑不出老二就看着我好欺负!你怎么不问你那儿子要银钱啊!”这已经是昭著的不客气了。
“你!”太太被她气的周身一凛。
“我怎么了?”四太太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反倒将身子迎着太太凑了上去,神色轻浮、姿态玩味。
眼见着两个女人就要起了口舌争执,这气氛委实绷的发紧发死好不骇人!太太那边儿一时接不上了嘴,她一气之下那话便比不过伶俐的林璇妮,这一下咄咄的倒显得吃了亏。
四太太瞧见如此,扬了唇兮便又不知要怎样的妙语连珠。
这时冷不丁的“哗啦”一声响!是瓷器破碎在地上的声音。这声音来的委实突兀且不算小,一下子就震住了争执中的两个女人、也令在帘外躲着悄悄看的凤凤也身子一抖!
回目时见是叶棂摔了花瓶。
眼见那纷乱的场面就此凝住一般,叶棂缓缓的抬步向四太太那边儿走过去,面上神色清漠且寡味,她对着四太太伏了下身子,不冷不热的声色就此扬起来:“我们家太太一片好意,修缮万府一事乃是为了老爷回来高兴,大少爷孝顺父亲自是一早就将银钱给太太送了来,太太是知几位姨太太都是识大体之人故先垫上。”于此一顿,不紧不慢,“这府苑各处该修缮的已经修缮了好,眼看着老爷就要回来了,奴才心知道,二太太、四太太都不会不为老爷尽一份心,让老爷感知到这一片心意、得个欢喜的对吧!”口里的话依旧恭谦,但是面上冷然。
这叶棂委实不愧是太太身边的人,不仅这姿态拿捏的委实可观,一席话也说的软硬兼施、道理难拂。这话里的意思是修缮万府乃是为了向老爷尽心,分摊了银子便是大家合力的一份心意,若是不摊则是为了让老爷不开心、不愿叫老爷看着规整的院子图个欢喜!
太太闻着叶棂这话,心中委实欣赏,她便不再多言,只看这一边儿老四的反应。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四太太被堵在了这么个死角里,她又还能掰扯出怎样的道理?弄不好了便成了对老爷不忠、不尽心……须臾的平复之后,她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得是悻悻然的走了出去。
凤凤忙将身子立向一旁、颔首侧立。
四太太没对她上心,径自风风火火的出去。至门边时唤了跟她一并过来的丫鬟,就此回去。
方才里边儿的那一幕情景,凤凤不动声色的全都看在了眼里。这一遭她头次真正的知道了这个事实,即老爷、太太身边的大丫鬟,便是府里的姨太太都是不敢开罪的!方才叶棂敢砸花瓶以有意无意的震慑,恰恰正说明了这一点!
而同时,凤凤心中也委实佩服叶棂,她能在关键时刻拿出气魄为主子分忧,那不温不火的举动、那恰到好处的说辞,瞧在眼里委实漂亮精干的很,这等的机变和阵仗委实是不可多得的!心中叹服之余,凤凤也隐隐的记了住。
里边儿叶棂低声劝说太太别气坏了身子。同时谁也明白了那分摊银钱一事算是告了一个段落,这四太太回去之后必定会与二太太有个参详,但大抵是会合计着把该出的银钱让人送过来的。
如此,也不消再多提。
第二十二话 老爷回府、新纳娇宠()
今儿就是万家老爷回来的日子了,太太引着一众姨太太早便往府门那处等着。
朱明院皓轩堂里,万瑾煜正端身落座在几案之前煞是随心的等候。他没有这样早早便过去,不是因他不思念自外归来的父亲,而是因为他委实不愿与那些个姨太太们站在一起。
女人多的地方口角就多,让他同这府里一些容貌端丽的丫鬟们调侃一二他倒还是乐意的,可若要他同那些个姨太太们聚在一处则委实是忍受不得!
瑾煜念及此便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颔首时目光无意间触及到了案上铺陈着未及收束的纸张,他便心思一动,不由对着空白的宣纸发呆,想到了当日自己胡乱泼了墨在这纸上、却被那唤作“凤凤”的丫鬟一通饱赞的情景!
虽然只是吉光片羽一般短暂的场景,可现今念起来依旧倍感美好,惹引的这位自从回了万家便再没有顺心随意过的少爷,一阵由衷又莫名的径自浅笑。
兴许是这日子过的委实无聊,兴许当真是他已经压制了太久太久,以至于整个人都是灌了铅般的沉闷,故而当那丫鬟有如一道雨后新虹般闯入他生命之后,稍稍一点儿的新颖感都能令他这般由衷礼赞、欢喜非常!
这时丫鬟清月对着门帘儿徐徐然的把身子伏了一伏,旋即那啭啭的音声便波及过耳廓而来:“少爷,老爷已经回来了!”泠泠然如清泉流淌。
瑾煜起先还被这丫鬟冷不丁的一声给打乱了绮思、故而起了些不悦,但转而就听到了“老爷”两字个,他整个人便是一激灵!
“这么早?”下意识启口一呢喃,再不管了许多,忙收心起身便向外走。
清月眼瞧着少爷行的这般急,忙又转身追上去:“且等等,少爷你的外披还没穿呢!”在他身后急急的唤。
这清月乃是万瑾煜的大丫鬟,他的起居等细微处皆是由她并着一个唤作“流云”的丫鬟来照顾,自是许多的上心。
瑾煜方停步。
这时清月已经追了上来,将一件坠了玳瑁珠玉的外披往少爷肩头披了、又煞是干练的将褶皱整弄了好。
瑾煜瞧着她一双青葱玉指在阳光下翩舞的灵巧,入目煞是可喜,心中便生就了一段兴味,即兴启口调侃:“好妹妹,你这般为我上心的周全,就不怕赶明儿老爷、太太将你寻了人家嫁出去,你舍我不得?”他与府上一些个俏丽丫鬟们素来亲昵,兴致起来就也不曾拘泥。
这话听得清月那一张俏脸儿登然就红了!即便她已习惯了自家少爷的调侃,但女儿家心性闻了这话后免不得起了涟漪:“好了我的少爷,你且快快去寻老爷吧,有空子跟奴才俏舌!”且嗔且打趣的回了一句。
瑾煜也就不再多话,笑着摇摇头后一路出了青阳院、往正门处去迎父亲。
万家老爷万佑烨现年已经过了五十,但身体仍旧硬朗、且保养良好,整个人身材高大、英武矫健,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五十岁的样子。
他长年累月的为万家的生意而操劳,更是时不时便出外在生意场上奔波。这一次他时隔一年后从上海那边儿重又回了金陵的万家,他的归家无疑使得这宅院儿里头一众太太们心思跌宕、激动非常!而在这同时,自然也于无形间带动起新一轮的争权争宠、心机铺陈……
正房太太杨姿娴为首,身后立着二太太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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