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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浮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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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楚茗将他抱紧,纵身跃入河中,水势甚急,沈琢玉只觉得河水不断地从耳鼻口中灌入,渐渐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漂在水面之上,身子却没下沉,扭头一看,衣领竟被一棵浮木勾住,庆幸之余,急忙四顾而望,希望娘亲同样无事,可惜四周只有茫茫水浪,哪有半个人影。

    几番挣扎之下,勾住他的树杈竟是折断,他还没来的及反应,便又被再次冲走。

    这段河道已无之前那般湍急,沈琢玉紧呀牙关,奋力摆动四肢,强烈的求生yu望让他一次次探出水面,可惜还未喘过气来,又被水势卷了进去。

    如此浮浮沉沉,又不知过了多久,水势总算平缓下来,可是沈琢玉筋疲力尽,再无力气游向岸边了。

    正当他濒临崩溃之时,忽见头顶之上,划过一条长长黑影。

    他根本没有意识去思考那是什么,正如所有的溺水之人一样,全凭着本能,奋力地游向最后的希望。

    之后的事情,便是老鱼仙与孩童天意一般的相遇。

    此时,老鱼仙转过身来,“哐当”一声,那碗摔了个粉碎。

    下一刻,沈琢玉的小手已被一双满是老茧的大手握住,一股清晰无比的暖流缓缓传来……; 

第003章 哑巴少年() 
韶华易逝,时间如白云苍狗,三年流水而过。又到了阳chun三月,五丈河下游,一条小河似是玉带,遥遥没入村落之中。

    特特马蹄自那河边花丛响起,细风之中扬起微尘。

    “万树江边杏,新开一夜风。满园深浅色;照在绿波中!”一首绝句吟的如痴如醉,在人心中又平添几分chun意。

    马蹄停在了一家酒肆门口,这酒肆依河而建,其后便有一座细窄拱桥,只见酒肆之外,一青一白两面酒旗迎风微摆,旗上书着“关桥难渡”四字。

    “没想如此小村,还有这般雅致的酒肆!今日我林大仙便大驾光临,品上一品!”

    骑者道士打扮,却是生得丰神俊逸,白衣轩举,言罢翻身下马,一步三摇,悠悠进了酒肆。

    “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林灵素吟诗不绝,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一甩衣摆,洒然而坐。

    邻桌一个大汉袒胸露背,听罢斜瞟一眼:“哼,便是多了这些无用酸儒,才有今日我大宋的羸弱之风!”

    对面的精壮汉子哈哈一笑:“刘兄所言甚是!书生误国,历来如此!”

    二人一时心中畅快,将那身前烈酒一饮而尽。

    林灵素微微一笑,高声笑道:“依贫道看来,愚蠢狗熊,就算再多,亦是无用!”

    “啪!”刘旭一掌拍在桌上,震得酒碗哐当乱转,“放屁!臭道士,你骂谁狗熊!”

    “哈哈,想我林大仙就算放屁,那也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林灵素自顾着端起酒杯,浅饮一口。

    “找死!”刘旭大喝一声,眼看就要动手,精壮汉子却是一跃而起,抬手按住刘旭一肩。

    “邱兄!为何阻我?”刘旭喝道,言下十分不快。

    丘上卿附上前去,轻声说道:“大会将近,莫要生事,此人绝不简单!”

    刘旭闻言一鄂,闷叹一声,一屁股坐下,桌上烈酒顷刻见底。

    此时店里走进一老一少,年老的头戴斗笠,身披渔网,年少的粗布麻衣,裤腿摞起,肩上挂着数个鱼篓,生得却是剑目星眉,唇红齿白,只是眼神之中,满是愁意。

    店家见了二人,满面喜悦,“老鱼仙,看来今日又是大丰收啊!”

    老者爽朗一笑,不置可否,少年却是掀开竹篓,高高举起,尽是炫耀之意,只是“嗷嗷”乱叫,不见囫囵说出一句。

    店家嘻嘻一笑,接过鱼篓,随手递上一串铜钱,放入少年手中。少年如获至宝,也不细数,尽数藏入腰间。

    “原来是卖鱼的,nǎinǎi的!生得倒是白白净净,怎么是个哑巴!”刘旭方才憋气,正愁无处发泄,此话说的yin阳怪气,甚是粗鄙。

    场间众人均是脸色一变,老者眉头一皱,方要开口,少年却是轻轻拦住,脸上不见悲喜。其余之人有心出头,可看到刘旭容貌凶悍,体格魁梧,霎时没了胆气。

    “哑巴虽不能言,到底还是个人,可是狗熊么……即便再牙尖嘴利,终究是禽兽!”林灵素随口接道,话音刚落,一双肉拳已然送到眼前。

    林灵素嘴角微扬,下盘稳坐,端起杯酒,仰头灌下,却是借势让过一招。刘旭轻咦一声,单腿上撩,yu要逼他起身。

    “来来来,乖熊儿!贫道请你吃酒!”林灵素举杯平伸,直向刘旭脸上送去,这一下极其突然,刘旭忙于让过,方才还是重心在前,此时猛然一撤,顿时摔得人仰马翻。

    林灵素哈哈大笑:“谢便谢了,何须行这‘四脚朝天’大礼!”

    店中一静,忽然轰的一声,宾客齐声叫好。

    刘旭脸色铁青,犹不死心,却被丘上卿强行按住,一路架出店去。刘旭耍泼起来,高声叫嚷:“待我见到沈大侠!定然叫你好看!”随后便是一声接着一声的“臭道士”,直到越来越轻,想是走远了。

    少年乍听“沈大侠”三字,眉间竟是一皱,撒开腿脚便追了出去。老者不由一鄂,匆匆向林灵素道了声谢,便也跟了出去。

    少年跑的甚慢,待到追出去时,早不见刘、邱二人的影子。倒让老者赶了上来,柔声问道:“阿玉,怎么了?”

    少年便是沈琢玉,此时距离当日,已过三年。昔时的孩童,如今也已长成俊逸少年,容貌变化颇大,如不是朝夕相处,绝难一眼认出。

    沈琢玉不发一言,无奈摇头。

    二人正yu回转,忽见一人脚下生风,疾奔而来。

    “二位留步!”那人高呼的时间,已然跑到近前,“嗤”的一声,脚下一顿,身形骤停,激的脚下扬尘四起。饶是不懂武功之人,亦知这一手非同小可。

    来者竟是邱上卿,老鱼仙心中气他们嘲笑沈琢玉,当下不客气道:“都被打跑了,又回来作甚!”

    丘上卿脸色一苦,拱手道:“在下丘上卿,我那兄弟方才多有得罪,但是我等绝非欺负弱小之辈,这里抱歉则个!”

    此话一出,老鱼仙十分诧异,沈琢玉却是混若未闻,上前拉扯丘上卿的衣袖,嗷嗷直叫。

    丘上卿想他定是还在生气,心道:只要他们不要将方才的事情传将出去,让他出出气也无妨。

    老鱼仙却是眉头一皱道:“阿玉,你是否有话要说?”

    沈琢玉回头嗷嗷一叫,头上大汗淋漓,老鱼仙忙道:“不要着急……”说罢就近折了一根树枝,递了过去。

    沈琢玉接过树枝,忙蹲下去,“唰唰唰”写了起来,许久方才起身。

    丘上卿眯眼瞧去,只见地上歪歪斜斜一行痕迹,“沈大……是……”除了这三字依稀可以辨认外,还画了一个似是蚯蚓的图案,丘上卿苦思幂想,始终认不出那是何物。

    沈琢玉苦于说不出话,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心道若是当年多认几个大字,此时亦不用如此尴尬了。

    倒是老鱼仙横竖一看,奇道:“阿玉,你画只虾子作甚?”

    沈琢玉一听,欣喜若狂,手指着老鱼仙嗷嗷大叫。

    丘上卿灵光一闪,“虾?……哦,在下懂了!小兄弟,你是否在问我,沈大侠是谁?”

    “啊啊啊……”沈琢玉连连点头,原来他识字不多,除了自家姓氏和“大”“是”之类笔画较少的文字尚可勉强写出,稍复杂些的,便无能为力了。

    比如“俠”字……思来想去,便取了个谐音,画了只虾子。

    偏偏画技太差,画的虾子浑似蚯蚓,若不是老鱼仙一辈子与这些鱼虾为伍,恐怕也难认出。

    丘上卿哈哈一笑:“小兄弟真是有趣!不过话说回来,沈大侠如今在武林之中,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在下此次进京,便是要参加沈大侠举办的英雄大会!咦……小兄弟当真不知么?”

    老鱼仙接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老头我打了一辈子的渔,从没管过那树林武林,更是从未听过什么沈大侠!”

    丘上卿莞尔一笑道:“老伯此话在理,倒是在下疏忽了!既是如此,小兄弟你可听好了,这沈大侠,说的自然是北武林翘楚,东京沈家家主,沈穆沈大老爷!”

    轰的一声,沈琢玉只觉得天旋地转,脑中似有东西碎成一片。

    “父亲因为那人而死,母亲也因为那人生死未知,而如今,那人摇身一变,竟是成了沈家的家主,还被人称作什么沈大侠!”沈琢玉心中狂呼。

    可他自己呢,那日经脉受创,一剂“愁死阎王”虽然救他一命,可是并不能让他完全康复。三年来,贾神医想尽办法,“愁死阎王”亦是吃下无数,却仍不能根治他的经脉之伤。

    照贾神医的话说便是:“经脉之路虽已修复,却是多处堵塞,就像一条条死水河,河水无法流通,淤塞只会越来越严重……”

    有时候沈琢玉会想,老天便是在故意惩罚他,当年他口齿伶俐,油嘴滑舌,所以毁了他的发声神经,让他成了哑巴,当年他不爱学文不爱习武,所以让他经脉堵塞,这辈子再也练不成上乘武艺!

    起初他还不信,靠着当年观看父亲练剑的零碎记忆,自己练习,只是练着练着他便发现,每到需要使劲之时,一股刺痛便会席卷全身,如此反复多次,还是如此。

    久而久之,练好武艺再去报仇的念头也渐渐淡了下来。

    可是如今既然得知沈穆的消息,他怎能苟且偷生,继续呆在渔村?

    丘上卿眼见事情已毕,正要告辞,沈琢玉忽的双手齐出,将他胳膊牢牢抱住。

    “小兄弟这是作甚?”丘上卿奇道。

    沈琢玉双目圆瞪,嘴唇紧咬,手指连连比划,丘上卿忖道,莫非这孩子不仅是个哑巴,而且是个疯子?

    老鱼仙看出些名堂,幽幽说道:“阿玉是说,能否带他同去……哎……阿玉,为何非要见那劳什子的沈大侠呢?”

    沈琢玉连连点头,丘上卿却是微微一叹道:“并非在下不愿chéng rén之美,实有难言之隐,不瞒小兄弟,此次武林大会限制颇多,其中便有一条,只有取得英雄柬的人,才能入场,且是一人一柬……”说罢再不想多做纠缠,抽出胳膊,匆匆拱了一手,身影一晃,绝尘而去。

    沈琢玉伏倒在地,十指嵌入泥里,泪水奔涌而出,如此下去,要见那人都是千难万难,如何才能报仇雪恨?

    老鱼仙虽然全不知情,却是心疼至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恨自己不认识那什么沈大侠,若不然定是立刻便带他前去,就在此时,忽听身后传来爽朗笑声,

    “小娃娃,贫道带你去找沈大侠,如何?”; 

第004章 重回东京() 
林灵素摊了摊手道:“正巧贫道也想去凑凑热闹,身边却是缺了个道童,看你长得眉清目秀,倒是很合贫道口味!”

    沈琢玉一听大喜,立马擦去眼泪,忖道:这个道士似乎武功不差,不如暂时跟着他,其他的事情,再作打算……当下表现的喜出望外,猛地跪倒下去,连连磕头。

    这番变化倒让林灵素十分意外,当下心情大好,“好好好!看你这般虔诚,本大仙便收了你!”单手一伸,便将沈琢玉搀了起来。

    “三日之后,贫道还会回到这里,过时不候!”林灵素言罢转身,哈哈一笑,将一壶美酒挂到腰间,随手牵过马缰,迤然登上关桥。

    “杨柳熏风惹人醉,一过关桥无故人……”

    林灵素的声音渐渐远去,一阵微风吹过,真的带来淡淡清香。

    老鱼仙微微一叹道:“咱们回家……就算要走,也得收拾收拾行装……”言语间尽是落寞。

    看到老鱼仙稍有些伛偻的背影,沈琢玉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心中却是暗暗做了个决定。

    随后三日,老鱼仙再没出去打渔,东拼西凑,总算为沈琢玉筹了些盘缠,加上一些衣服和干粮,足足装了一大包裹。

    第四日一早,天色尚黑,老鱼仙牵着沈琢玉来到酒肆门前,却见关桥之上,一人一马静静而立。

    林灵素见到二人,有感而发,临风吟道:“青城横北廓,白水绕东城。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浮云游子意,落日……不对不对,该是‘日出’故人意,哈哈,好诗!好诗!”他胡乱改诗,却是自得其乐。

    老鱼仙老泪纵横,心道孩子大了,出去看看也无坏处……可是转念又想,阿玉一定是一时好奇那个什么大会,到时兴趣淡了,没准很快就会回来……

    沈琢玉抹了抹眼泪,这回倒不是作假,他是真的舍不得这个淳朴的老鱼仙。

    只是眼下大仇未报,自己绝不能偷安,当下一咬牙,毅然松开了那只满是老茧的大手,头也不回,登上桥去。

    老鱼仙一阵恍惚,我的阿玉,就这样走了么?

    “走——”林灵素长啸一声,随手将那缰绳递给了沈琢玉。

    嘚嘚的马蹄声响起,一眨眼,便消失在桥头,老鱼仙使劲伸长脖子,却是枉然。

    此时东方发白,须臾,天色大亮,晨光透过枝叶,洒下万千白点。

    老鱼仙心中悲戚,望着晶亮河水,讷讷发呆……

    林灵素带着沈琢玉沿着河道而行,林灵素最爱吟诗喝酒,一路行去,嘴里蹦出的诗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更将大半时间耗在各处酒肆之中。

    沈琢玉虽是口不能言,林灵素却十分喜爱与他说话,上至九霄天河,下至地府幽鬼,所言之事,都是沈琢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于是一个爱说,一个爱听,日子倒也过得自在。

    走走停停,直行了半月,方才进入开封府内。

    此处介于五丈河与黄河所夹之处,毗邻兰考,地势平坦,西南高,东北低,且民风尚武,江湖中人亦是渐渐多了起来。

    二人弃马步行,混入人流之中,却听周围之人,多有讨论英雄大会之事。

    稍一打听,便知那英雄大会正是开在东京城中。

    至于为何开英雄大会,那便众说纷纭了,有人说,届时将要共商抗辽之事,还要选出武林至尊。

    也有人说,大会上将有珍宝出世,得之可以天下无敌,还有人说……

    总而言之,这次大会,只要是武林中人,都不想错过。

    林灵素眺望远处,若有所思,半晌,忽朝沈琢玉道:“小娃娃,再行几日,便是东京地界……贫道有些话,需要跟你说清楚……”

    沈琢玉微微一愣,心道这道士平日疯疯癫癫、没个正经,今日怎么忽然如此严肃。

    林灵素自然不会等他搭话,自顾着续道:“当日带你前来,全是心血来潮,一来路上有个陪伴,这是私心,二来么……你也不必瞒我,你与那沈穆的关系绝不简单。当日酒肆之中,那狗熊叫道‘沈大侠’三字,你便发疯一般冲了出去,随后又是竭力询问沈大侠是何许人也,仅凭这两点,稍加联想便可猜出,沈穆与你,若是无恩,必有大仇!”

    沈琢玉心头巨震,这道士察言观色的本事竟是如此厉害。

    不过他此行的真正目的自己也不清楚,若说报仇,简直是天方夜谭……可若不报仇,他千里迢迢,难道就为见那仇人一面?

    林灵素目光如炬,沈琢玉这点城府,如何骗过他的眼睛,当下嘻嘻一笑:“若他对你有恩,等你到了东京,大可跑去寻他,若是有仇么……贫道倒是可以替你出气!”

    沈琢玉惊骇莫名,一颗心子直yu跳出喉咙!

    他怎知我要报仇?又为何要帮我?

    林灵素看似飘然出尘,实则却是玩弄人心的高手,此时他一眼便瞧出沈琢玉眼中的狂喜,暗暗一笑,不再多言。

    沈琢玉却是再难平静,双拳紧拽,心道若是这道士愿意帮我,兴许真有机会……

    二人各怀心事,如此又行了半月。

    忽见道路渐渐宽敞,两侧民居雕栏玉砌、玉阶彤庭,各式水道层层交错,来往画舫川流不息,迤逦西去。

    林灵素却似全然不急,脚程越来越慢,几乎每过一里,便要休息一阵。

    沈琢玉隐隐觉得,林灵素似在等待什么,莫非,是在等他的答案?

    如此一想,沈琢玉愈发不安,心中摇摆不定,如今他戛然一身,若是贸然说出实情,或可召来杀生之祸!可若不说,报仇之事,又该如何?

    拖拖踏踏过了三日,那日正午,林灵素忽的遥遥一指,高声吟道:“千古繁华路,到此方知休!小娃娃,咱们到啦!”

    沈琢玉举头望去,东京的城廓隐隐绰绰,静静候在官道尽头。

    “进了城后,你便去寻你的沈大侠,贫道自去看贫道的热闹……”林灵素狡黠一笑,当先一步,迈进城去。

    沈琢玉却是心中暗骂,说来说去,原本不就是一回事么?

    这几日他思前想后,已然下了决定,当下嗷嗷叫了起来,惹得一旁路人掩嘴而笑。

    林灵素一听,随即回过身来,“如何,决定将实情告诉贫道了?”

    沈琢玉咿咿呀呀,手上不住比划,模样甚是滑稽,林灵素却是眉头微皱,他智力原本便是极高,这段时间的相处,已让他基本能够看懂沈琢玉的哑语。

    林灵素看罢,幽幽说道:“既然有仇,贫道定当帮你!”

    沈琢玉目光坚毅,心中兴奋无以复加,他从未想过,短短三年时间,他就有机会一报大仇。

    林灵素微微一笑,忽的话锋一转,淡淡道:“那日你行了跪拜之礼,可你我还算不得师徒……之后一路为伴,贫道看你越发欢喜……”

    沈琢玉此时只知道此人能帮自己报仇,哪还有半分犹豫,噗通跪倒下去,当着路上众人,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林灵素哈哈大笑:“好好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林大仙的乖徒弟了!咦,话说回来,到了如今,为师竟还不知你的姓名?”

    这一转眼的时间,林灵素已然以“为师”自居,沈琢玉不由一鄂。

    “为师倒是忘了,你又说不得话,怎么告诉为师呢?罢了罢了,此事随后再说,咱们先进城吧!”言罢甚是亲切,一手牵过沈琢玉,并肩而行。

    进了汴梁东门,沈琢玉四顾而望,只觉眼前景致相比当年,繁华更甚。

    入眼之处,尽是朱楼翠阁,往来商贩,络绎不绝。一条四车大道,尽用大理石铺就,直贯东西,不见尽头,两侧店铺人声鼎沸、五色齐全。

    二人寻了个客栈,随意吃了些东西,便去客房休息了。

    林灵素与沈琢玉相对而坐,其间一张方桌,茶香袅袅,笔墨齐全。

    白净宣纸之上,“阿玉”二字歪七扭八,一看便知定是沈琢玉的手笔,他从未将自己的真名告诉别人,即便是老鱼仙,也只知他叫阿玉。

    “原来你叫阿玉……果真人如其名,面似冠玉……”

    林灵素随意端起茶盏,轻呷一口,“如今既已到了东京,明日一早,你我便去打探一番,看这英雄大会到底何时举行!”

    一听此事,沈琢玉便神清气足,想到很快就能报仇,不由心潮澎湃。

    林灵素忽的放下茶杯,嘴角上咧,双目爆出精光,表情煞是恐怖:“不过从明日起,为师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无须多问!”

    沈琢玉看惯了林灵素玩世不恭的模样,乍见他这般凶神恶煞,额间竟是吓出冷汗,只得诺诺点头,心道只要能够报仇,自然是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林灵素不再多说,自去床上休息,沈琢玉心中忐忑,一夜无眠。

    次日上午,林灵素带着沈琢玉四处打探,辗转多处,事情总算问了个清楚。

    原来,英雄大会的确切时间尚未确定,只说六月初六,禹王庙外,会设一擂台。凡是武林之中正道人士,均可参加。

    届时比武定输赢,若能连胜三局,便可取得英雄大会的请柬,而请柬之上,自然写明了大会的时间、地点。

    此时已近五月,距离那擂台比武已然不远,林灵素却是毫不着急,自那日起,再不过问英雄大会之事,就在酒楼之中,挑上一只小桌,每日替人算卦,同时放出消息,一日三卦,绝不破例。

    如此这般,当真是急坏了沈琢玉,可是那一晚林灵素的精告犹在耳边,沈琢玉生怕贸然相问,惹恼了林灵素……; 

第005章 擂台比武() 
沈琢玉起初并不相信算卦之事,可是几日一过,他却不得不信了。

    林灵素逢算必准,所言之事,均是有根有据,没过几日,“林大仙”的名气越来越响,小小的客栈门庭若市。

    这倒是喜坏了老板,因为林灵素每日只算三卦,又是先到先得,是以问卦之人,不得不想尽办法抢在前面。

    而这最佳的办法,自然是宿在客栈里,于是客栈的客房供不应求,房价一涨再涨,直升到百两银子一晚,老板常常念叨:“这道长真是财神下凡啊!”

    如此日复一日,转眼已到六月,禹王大庙的比武即将开始。

    沈琢玉终究按耐不住,咿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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