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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美人灯笼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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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了。直到最后,燃香烧到了尽头,杨玉环虚幻的身影却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阵法中间。
坐在一旁等待的阿蛮欣喜的起身:“小姐!”
闭目席地而坐的倭人睁开了眼睛,问道:“情况如何?他可信你?”
杨玉环道:“先生放心,他已经答应了,明天晚上就与我永远厮守。”
倭人男子柳生百枝满意道:“那就好,不枉我们如此大费周章一番,你俩尽管放心,此事若是成了,待我功力大增,定然少不了你们俩的好处。”
阿蛮和杨玉环道:“多谢柳生先生。”
唐清树心中疑窦顿生,这杨玉环怎么说也曾是贵妃,传言她早就死在马嵬坡,现在突然活生生的出现,已是不寻常。对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倭人如此尊敬,更是异常的很,莫非她们两个根本是杨玉环和丫鬟阿蛮?
阿蛮道:“昨晚抓住的那三只小妖如何办?柳生先生是收为手下,还是吞噬掉他们的内丹来增长灵力?”
柳生百枝道:“我如今眼前有更好的东西,他们三个暂且先留下,待我计划成功后再处置他们。”
阿蛮道:“是。”
唐清树离开窗户缝,对小砚爷和『毛』笔道:“我回去了。”
小砚爷跟了过来,唐清树心中思考着明日如何救阿紫和簌簌她们,也没心思再过问小砚爷为何一直跟着他。
按照来时的路回去后,他们各自悄悄翻窗户进了自个的屋子,唐清树辗转反侧,听柳生百枝他们的对话,明天晚上似乎就要完成什么事了,他必须得想办法明天就把阿紫他们救回来才行。
可他一个人,如何对付那个貌似有些法力和手段的柳生百枝呢?
隔壁那个叫小砚爷的砚台精和『毛』笔精似乎对他并没有什么恶意,要不,他去找他们俩帮帮忙?想到此,唐清树端着烛台小心翼翼的出了门,走到隔壁敲门道:“砚台精大爷,睡着了没?在下有一事相求。”
“进来吧。”屋里的小砚爷说道。
唐清树推门而入,见屋里并没有黑衣少年的踪影,倒是桌案上有一杆长着小细腿的『毛』笔和一块长着双手双脚的黑砚。
唐清树坐在桌案前的地毯上,看着『毛』笔和砚台说道:“笔妖兄,砚台妖兄,不知你们两位在这竺悦轩有何要事?”
碧杆『毛』笔精说道:“唐公子怕是不记得我们了,几百年前我和小砚爷还未曾成精之时,就与公子前世相识,不过后来分开了。最近这些年我们一直在一名叫云鸿祯的宫廷画师手中,昨晚恰好遇到了唐公子,多年不见,本想与唐公子叙叙旧,又怕吓到了唐公子。幸而小砚爷已经能化成人形,我们才敢来接近你的,没想到你今世也不怕妖精。”
唐清树精神抖擞,面有喜『色』道:“原来我们曾是故人,既是如此,在下有事情想请两位帮忙,若两位能助我一臂之力,在下感激不尽,日后定会报答。”
小砚爷道:“报答就算了。你就直接说吧,你在这里每天晚上形迹可疑的究竟想救什么人?我猜猜,该不会是你朋友被那倭人男子捉了吧?”
唐清树激动道:“正是如此呢!昨日我和两个朋友听说有倭人给太上皇李隆基献返魂香,一时好奇就进宫看热闹。都怪我昨日伤寒未愈,无意中一声喷嚏,被那倭人发现了,我的朋友都被他一个接一个的捉了去了。”
碧杆『毛』笔道:“你朋友们是什么人?”
唐清树道:“她们都不是人,乃是一朵小仙云、一只小玉兔精,和一只小狐狸精。”
原本躺在桌案的上黑砚“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你那小狐狸精朋友,该不会恰好叫阿紫吧!”
唐清树道:“正是呢?这个你们也知道。”
小砚爷听后,一言不发的拽着碧杆『毛』笔跳下桌案,翻上窗台,打开窗户冲着唐清树挥手道:“拜拜了吧,您呐!咱们今世无缘,来世最好也不要再见了!这忙帮小爷我们帮不了,您另请高明吧!”
小砚爷翻过窗户要走,碧杆『毛』笔迟疑的站在窗台上,唐清树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忙追过来道:“两位别走……在下可是说错了什么……”
小砚爷站在窗户外面道:“走吧,小判判,之前我说过了,只要他不跟狐狸又纠缠在一起,我就帮他。现在嘛,我看咱们还是回那宫廷画师云鸿祯身边去吧。”
碧杆『毛』笔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话想跟他说,我过会儿就追上你。”小砚爷闻言,消失在了黑夜里。
唐清树不解道:“在下……砚台兄他……为何突然生我的气了?”
碧杆『毛』笔叹气道:“唉,不用管他。你如今是凡人,任何一个有点道行的术士或者小妖精都能轻易置你于死地,你想从那倭人手中救出你朋友们,怕是没那么容易。你可知道你朋友们现如今被那倭人囚于何处吗?”
唐清树忙道:“就在方才那倭人屋中,我看到他屋中窗台上有狐狸、兔子和云朵三样瓷器,恐怕就是他用异术将我朋友们变作那个样子的。”
碧杆『毛』笔道:“它们是怎么被捉住的?”
唐清树将昨晚之事细细说了一遍,碧杆『毛』笔听后沉默片刻,在窗台上来回走了几圈道:“我方才在那里时已经说过,那阵法是取人魂魄的,不过真想把魂魄完整的取过来,还得被取之人心甘情愿才行。而且李隆基又是真龙天子,有金龙护体,我估计……这倭人如此大费周章,是想吞噬掉李隆基的魂魄,以助修为。你那三个朋友所中的术法要说破也好破,法子有两种。”
唐清树喜道:“笔兄请赐教。”
碧杆『毛』笔道:“第一种就是让那倭人自己解开,第二种就是除掉那倭人,他施用的术法自然就破了。”
唐清树顿时喜『色』全无,要『逼』迫倭人自己解开已是不易,他又如何能除得掉那倭人?
碧杆『毛』笔道:“我看明晚他们就要诱『惑』李隆基自尽,好让他的魂魄从阵法那边转移到这边来。李隆基魂魄有龙气,他若吞了李隆基的魂魄,修为会立即猛涨,到时候你就更难从他手中救出你朋友们。明晚他控制阵法之时,也是最需要凝神的时候,到时候你可趁机偷袭。至于皇宫之中,我和小砚爷倒是与国师见过几次,国师最近在闭关,我和小砚爷会想办法通知他,有心怀不轨的倭人在觊觎李隆基的魂魄,你若真除不掉那倭人,拖上一拖也好,万不能让他得逞了。若是能阻止了他,我们或许能找国师破了他那术法。”
唐清树感激道:“多谢笔兄了。”
“我得回去找那倔砚台了,你多保重,”碧杆『毛』笔跨出窗户外,略微忸怩的说道:“那个,其实我是个女孩子。”
唐清树:“呃……”
碧杆『毛』笔又道:“你可要帮我保密,千万别告诉砚台精。”
唐清树道:“好。”
碧杆『毛』笔消失在黑夜里,唐清树关闭门窗,悄悄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小砚爷回到琴枫玺的住处,宫廷画师云鸿祯仍在这里,他俩已经睡着了,许是无缘无故丢了笔砚,云鸿祯还在误以为是琴枫玺戏耍他。两人有些怄气,琴枫玺睡在床上,云鸿祯则睡在了地毯上。
小砚爷又重新回到桌案上,它左等右等,都不见碧杆『毛』笔回来,心中不由得有些着急。它想回去看看碧杆『毛』笔是不是不回来了,可是方才走得那么果决,现在又拉不下脸皮回去。
正胡思『乱』想着,窗户一阵轻响,碧杆『毛』笔回来了。
碧杆『毛』笔一进来跑到云鸿祯枕边,围着云鸿祯的脑袋转来转去,小砚爷跳下桌案,问道:“你想做什么?”
碧杆『毛』笔道:“那倭人可能在打李隆基魂魄的主意,咱们得想个办法通知下国师才行。”
小砚爷道:“国师虽然跟皇宫里的金龙打过招呼,在皇宫里不要为难咱们俩,但是也说过咱们俩要进皇宫必须得由云鸿祯带着才行。”
碧杆『毛』笔道:“我正想着,不如咱们进入云鸿祯梦中,托梦给他,让他去通知国师。”
小砚爷不情不愿道:“你是不是还是想帮那唐清树?”
碧杆『毛』笔也不隐瞒:“那是自然,好歹也认识那么久了。国师曾借助过咱俩的力量,画过三四次能供鬼魂栖息的梅花树在宫里,说到底他还是欠咱们一点情分的,再加上这次救了李隆基,想来让他帮帮唐清树也不难。”
荔枝劫(十)()
小砚爷转身要走,碧杆『毛』笔拦住它道:“你想哪里去?跟我一起入云鸿祯的梦里吧!”
云鸿祯在梦中梦到自己变回了小时候,回到了故乡,他那时刚跟家中伯父学绘画,最爱拿着根柳条在地上比比划划。正画着,左右两边忽然冒出一对笔砚来,『毛』笔在砚台中蘸了些墨,径自在他面前的空中画了一座极其『逼』真的宫殿来。
小云鸿祯惊叹的站起来拍手,要去『摸』那静止在空中的墨画,这一触『摸』他就进入了墨画中,而他整个人也变成了大人。
在墨画中,云鸿祯陡然想起自己早已长大,现在已经是宫里的一名宫廷画师了。再看这墨画中宫殿,像极了太上皇李隆基住的甘『露』殿。他穿过一重重的墨门,模糊中看到前方丝丝缕缕的墨痕中是李隆基的身影。
墨『色』的李隆基正在缓缓的倒在地上,他的身下流出几缕暗红的墨迹,云鸿祯心惊胆战的想离开这里。李隆基似乎看到了他,猛地抓住了他的脚,大声呼叫道:“快告诉国师,那献返魂香的倭人要取了我的『性』命,吞了我的魂魄!快去!快去啊!”
云鸿祯吓得拔腿就跑,李隆基那只墨『色』的手被无限拉长,无论他跑到哪里都挣不开,而且李隆基的声音也一直在他耳边回『荡』。
云鸿祯捂住耳朵道:“好,好,好,我告诉国师……”
“鸿祯!鸿祯!”被吵醒的琴枫玺下床来,喊醒云鸿祯。
云鸿祯猛地醒来,发现自己仍躺在琴枫玺房中的地毯上,方才似乎是做了一场噩梦,他在梦中大声呼叫,吵醒了琴枫玺。
琴枫玺道:“你做了什么噩梦?要告诉国师什么?”
云鸿祯在梦里吓出一身冷汗来,他掀开被子道:“我梦到了我的笔砚,还有太上皇……他……”
云鸿祯猛地顿住了,他看到自己的左脚脚腕上有一个清晰的墨『色』抓痕,就像是有人用蘸满墨的手攥住过他的脚腕,在上面留下的痕迹。
方才在梦中,是墨『色』的李隆基抓住了他的脚腕。
琴枫玺皱眉道:“你的笔砚,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你的笔砚真不是我藏起来的,真是它们自己张腿从那桌案上跑了的……”
琴枫玺看向桌案,舌头骤然像打了结似的:“鸿祯,你看……那桌案上是不是你的笔砚。”
云鸿祯也看向桌案,顿时欣喜若狂的扑过去道:“是呀!枫玺,肯定是给我藏起来了,现在又趁着我睡着了偷偷放了回来,是不是?”
琴枫玺百口莫辩,气馁道:“算了,你既然如此想,我也无法。依我看,老人说的对,物老成精,你这传家宝定是年头长了,成精了,赶明得赶紧找个道士和尚来看看。”
云鸿祯笑道:“便是成精了也无妨,既然国师都曾借去用过,也没说它们是祸害,想必继续用着也无妨。”
琴枫玺忌惮的看了眼笔砚,又回到了床上睡下。云鸿祯也躺下了,他心中仍在为刚才那个梦忐忑不安。或许,那个梦真的是笔砚给他的预警,这样的话,他还是赶快告诉国师比较好。
次日,凤『吟』发现小砚爷失踪,将此事告知竺悦轩老板汐羽,两人安排人在竺悦轩在寻了大半天,也没找到小砚爷的踪迹。
唐清树从他们俩只言片语的对话中听出,那天挑中他们五人的客人是某位公主府的下人,特意来此给自家主人挑选面首的。凤『吟』和汐羽不敢得罪那位公主,下午时分,两人一边着人再寻找小砚爷,一边备马车出了竺悦轩,似乎是要去那位公主府上,与那天来挑面首的下人通融一下,看看能否换做别人。
这一整天里,唐清树他们剩下的四人都被牢牢地关在各自的房间里,连用膳都是专门有人送到屋里,然后就锁门离开了。
天『色』一分分的暗了下来,到了天黑之时,雪又开始下了,初始还是零零散散的小细雪。到后来越下越大,鹅『毛』大雪漫天飞舞,顷刻之间就将外面笼罩在了一片白茫茫之中。
夜越深,唐清树就越着急,送来的饭菜他一口也吃不下去,门口窗外都有凤『吟』的人在看守。因为小砚爷的消失,这些人唯恐他们剩下的四人再丢了,对他们看管的极为认真,连去茅房都安排人在外面守着。
快到午夜时分,唐清树急着团团『乱』,坐立不安、长吁短叹,正在忧虑间,忽然听到屋内放置被褥床单布匹的柜子里“嗤嗤啦啦”“悉悉索索”作响,有些像是老鼠的声音,又不太像。
唐清树好奇的拉开柜子,与里面四个正在撕布匹的小小人打了个照面。四个小小人都只有一指长,每人身上都缠着撕成细条的布匹。
其中一个小人似乎认得唐清树,放下布匹跑到唐清树的面前道:“唐公子,有些日子不见了,上次你和阿紫去我们兜玄国,我们还见过面哩。”
唐清树还记得兜玄国,那里都是一指长的小人,除了身高矮小,住处多在地下、树洞之中,他们的衣着、样貌俨然是现实中人类的缩小版。
唐清树有些意外的点头笑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不好意思,上次去的时候,你们人数实在太多,我只记住了几个人,实在无法全记住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那小人道:“无妨无妨。我叫朱一,这三个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朱二、朱三、朱四。”
唐清树笑得越发勉强,他之所以记不清他们都是谁,不仅仅是这些小人实在太多,还因为他们的名字,只要是一家人的,姓氏都用一个,名字全是数字。
朱一拉扯着缠在身上的布条道:“天冷了,我们来借点东西御寒过冬。我记得唐公子和阿紫的家不在这里的,怎么不见阿紫?”
唐清树道:“我和阿紫遇到了些麻烦,阿紫被人抓了起来了,我来这里救她。”
朱一惊讶:“抓在了何处?”
唐清树道:“就在后园一个倭人那里,我如今被人软禁在这里,到处都有看守的人,无法去后园。”
朱一低头想了下,用口哨打了个唿哨,只见一只小老鼠般大的枣红小马匹从柜子地下钻了出来,绕着唐清树脚下跑来跑去。唐清树一动不敢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踩死了它。
朱一跳下柜子里,跑到小马匹身边,从它背着的褡裢里取出一根枯藤般的小法杖来,然后顺着唐清树的衣服,爬到了他的肩膀上、鼻尖上,用法杖冲着他的眉心一点,口中念念有词。
唐清树觉得自己越来越小,片刻之后就与朱一差不多一样大了,朱二、朱三、朱四带着撕成布条的布匹接次跳下柜子,朱一拉着唐清树跑到柜子下面,指着柜子底下墙壁上的老鼠洞道:“从这里走吧,这里有通道可以到后园倭人那里,那屋里我也曾去过,里面怪里怪气的,我没相中的东西想借,就没太在意。”
唐清树跟着朱一跑进老鼠洞的般通道里,小马匹和朱二、朱三、朱四都在后面跟着,这通道忽大忽小,大得能容一只大老鼠通过,小的仅能容这些一指长的小小人跑过。
朱一边跑边指挥其他人:“朱二,你先回去喊救兵,多叫些人来,剩下的,都先跟我去。朱三、朱四,你们别忘了沿途留些记号给朱二。”
昨夜跑到后院的唐清树并没有觉得从他待得地方到后园倭人待得地方有多远,现在身形缩小,才觉得这路途似乎挺遥远的,再加上通道内蜿蜒曲折、上上下下,更是加长了路途。
不知过了多久,朱一终于放慢了脚步,带着唐清树从另一个老鼠洞里钻了出来,这个老鼠洞仍是在柜子下面。
唐清树在柜角处往房间里看了看,这屋里果然就是那倭人的房间,与昨晚相同,倭人仍闭目席地而坐,在凝神『操』控他面前的阵法,而阵法燃香上空的烟雾人像比昨日还要清晰。
唐清树指着窗台上狐狸、兔子和云朵的瓷像,说道:“阿紫就在那里,被倭人变作了瓷像,还有其他两个,都是我和阿紫的朋友。”
朱一道:“好,等朱二带了人过来,我们就熄灭这屋里的烛灯,我去把阿紫它们的瓷像缩小,若是这两人阻拦,我们人多,一定能拦住他俩。我只能把阿紫它们的瓷像送到安全的地方,但这倭人在它们身上施加的法术我是无法破解的。”
唐清树道:“这个……我想办法吧,只要你们能带走阿紫它们就好。”
过了一会儿,朱二果然带来了许多帮手来,柜子底下站了几十个兜玄国的小小人,各个都拿着刀枪剑戟,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房间里,阿蛮仍立在倭人身边,而老板汐羽今日下午与凤『吟』去了某位公主府,至今还没有回来。
唐清树道:“屋里就一盏烛火,我去灭了,旁的事情就麻烦你们了。”
朱一道:“你多加小心,我们带走阿紫它们后,就先把它们送回你们的紫美人灯笼铺好了。”
唐清树小心翼翼的顺着墙角跑到放置烛火的桌案前,爬上桌子后,攀上烛台想吹熄烛火,不料他忘了自己现在变小了,怎么吹也无法将烛火吹灭。
唐清树一着急,把烛台弄翻了,蜡烛咕噜噜的滚下了桌子,在地上熄灭了,屋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倭人正闭目『操』控阵法,无暇顾及旁事。阿蛮以为是风把烛台吹倒了,站起来要去重新点蜡烛。
朱一带着几个小小人爬上窗台,剩下的小小人用朱二、朱三、朱四他们身上的细布条不动声『色』去绊住了阿蛮的脚步,将她绊倒在地。阿蛮大惊,要起身来,这些小小人虽然小,却配合的极为熟练,小小的刀枪剑戟不时地戳到了阿蛮几下,阿蛮如同被针尖扎过,大叫道:“柳生先生,这屋里有外人进来了!”
倭人柳生百枝正凝神阵法,听到阿蛮呼叫,只是多加了一层术法防卫给自己,并不管阿蛮。
朱一已经到了窗台上,用枯藤小法杖将阿紫、簌簌和小仙云的瓷像变小,命人将它们搬走。他跳下窗台想将一直反抗的阿蛮也变小,但阿蛮挣扎的太过激烈,他始终不能得手。
他将目标转向端坐不动的倭人柳生百枝,法杖点向倭人眉心,倭人的术法抵挡住了朱一,但仍是惹到了倭人。
柳生百枝暂时从阵法中抽神出来,施术法要攻击朱一他们,朱一见事不妙,忙呼叫大家赶紧撤离。柳生百枝不舍得丢开阵法,况且方才因为他一时松懈,阵法中的烟雾人形又淡了些。
荔枝劫(十一)()
待小人们都离开后,柳生百枝又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阵法上。唐清树方才在混『乱』中误打误撞踩进了阵法中心,柳生百枝的一时分神,没注意到他,再凝神于阵法时,无意间将唐清树从阵法这头传到了皇宫那头。
唐清树只觉得眼前景物攸地一换,再看清时,自己似乎在一张画上,他从画中跳出来,讶然发现自己正在甘『露』殿中。
甘『露』殿的正殿中,李隆基手持一条长长的白绫,将它缠在自己的脖子上。杨玉环在李隆基耳边道:“圣上,臣妾等着你呢,很快的,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用力……”
杨玉环的声音似乎带着蛊『惑』的魅力,李隆基不知究竟是被她的话蛊『惑』到了,还是心甘情愿要与杨玉环一起,竟真的听话的将白绫越收越紧。殿里有一条金龙正围着李隆基飞来飞去,似乎是想阻止他,但又无法让李隆基看到、听到自己。
唐清树扯下自己跳出的画,上面本该只有杨玉环的画像,但画像上杨玉环的身畔已经有了李隆基的身影,而画的背后有一个与倭人屋中同样的阵法。唐清树想起那晚倭人柳生百枝曾取下画像摆弄,想必那时他就在画像背后画好了取人魂魄的阵法。
唐清树看着李隆基的脸『色』越来越青紫,着急的跑下床,跳到李隆基的肩上和另一个耳边,朝着他的耳朵大声喊道:“太上皇快住手!不要信她!她在害你!”
李隆基充耳不闻,杨玉环倒是听到了唐清树的声音,伸手要来抓他,唐清树赶紧躲开。
李隆基的双手越来越用力的拉扯着白绫两端,他的耳中是巨大的轰鸣声,脖颈处也被自己勒得喘不过气来,眼前亦是一片朦胧。朦胧之中,他感觉到自己浑身一轻,似乎已是灵魂出窍,穿过殿门,来到了院中。
院子里,一个舞衣翩翩的女子在梅花树下低低哭泣,女子看到李隆基,说道:“圣上只记得缢死在马嵬坡的杨妃,难道就忘了宫中缢死的臣妾吗?”
李隆基恍惚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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