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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美人灯笼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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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明手中有紫金果却无法给九影治伤。
九影竭力忍住伤痛宽慰白晴，让她早些歇息，她过会儿就没事了。
白晴哪里还睡得着，生生的睁着眼到天亮，一直等到九影的伤势不那么痛了才稍稍安心。她想了一夜觉得紫金果这味『药』未必有多少大夫能用的了，思来想去倒不如去找赛耳玛的好，紫金果也算是间接从他那里得来的，说不定他知道如何给紫金果配『药』。
再一想，还是觉得不妥，她的容貌声音都变了，若是直接去找赛耳玛岂不是承认了自己就是他们认识的白晴，倘若赛耳玛问起她为何要扮成这个样子，她该如何作答？
窗子渐渐的发白了，白晴的脑中『乱』成了一团麻，看着床里侧的九影，白晴轻声问道：“姐姐，你醒了吗？”
九影翻身过来，睁开眼睛道：“醒了，你怎么还没有睡？”
白晴道：“姐姐，我想回陇月庵一趟，紫金果可以治你的伤是妙芜说的，她肯定知道如何配『药』方。”
九影将白晴『露』在被子外的胳膊放回被子下，抚『摸』着白晴的脸颊郑重其事的说道：“白晴，你走吧，不要再回陇月庵了，也别再和墨夷阁牵扯上任何关系。再过些日子我就回陇月庵，妙芜师父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死的。”
白晴心里一惊，脱口而出道：“姐姐是要赶我走吗？你是怕我杀环玉真吗？”
九影道：“白晴，离开墨夷阁吧，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好好的做一个普通人，不要再沾惹上这些血腥的东西了，听姐姐的话。”
九影的口气带着深深的恳求，这让白晴心中酸涩不已，她从被下握住九影的手道：“姐姐，我答应你。从今之后我离开墨夷阁，再也不回去，听你的话做一个普通人。”
九影宽慰一笑，只一瞬间后忧虑和愧疚就又溢满了她的眉宇间：“白晴，你这次不杀环玉真，墨夷阁不会放过你，你早早的逃走吧。”
白晴不舍的握紧了九影的手，犹犹豫豫的说道：“姐姐，若是在我和环玉真之间选择一个活下去，你会选择让谁活着？”
九影心中一紧，说道：“我不会让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死的。”
白晴固执的问道：“倘若必须选择一个呢？姐姐，你会选谁呢？”
九影的眉头痛苦的皱在了一起，半晌没有说话。
白晴失神的放开了九影的手，喃喃的说道：“姐姐，你会选择让我死是不是？因为我杀过那么多人，我的手上染着许多人的血，我死有余辜是不是？姐姐，你是这样想的是不是？”
肩上梅（十四）（）
听着白晴的话，九影心里难受的像刀割的一样。她闭上了眼睛，合起的睫『毛』颤抖的如同风中的落叶。
白晴的眼中涌起了失望和伤心，她坐了起来，背倚着床头道：“姐姐，环玉真是你的妹妹，我也是啊，难道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这么多年相处的感情都比不过你和环玉真之间的血缘关系吗？”
九影硬着心肠睁开眼睛，强迫自己答道：“你毕竟不是我的亲妹妹，倘若有天真的要在你和真儿之间选择一个，我会选择让真儿活下去。”
白晴木木的没有接话，不知过了多久，她冷冷的一笑，口气僵硬道：“姐姐，你果然是这样想的。”
窗子已经完全亮起来了，早晨的空气最是冰冷，白晴缩回了被子里，背对着九影道：“等到解决了那晚刺杀环玉真的人以后我就走，好歹我们也是这么多年的姐。，承蒙你的照顾，帮了你这一次之后，我就再也不欠你任何东西。”
九影抑制住自己要辩解的冲动，努力装作平静的说道：“好。”
白晴道：“我觉得他们不会是墨夷阁的人，也许，他们可能是金鹤岛的人。”
九影悚然一惊，白晴的这个猜测的确是有道理的，她是用的环玉真的面孔去的金鹤岛，倘若有人暗地里故意将刺杀金鹤岛岛主高逸的事情引到环玉真身上，的确是有可能招惹来金鹤岛上的人来追杀环玉真的。
“睡吧，姐姐，若真是金鹤岛上的人来为他们的岛主报仇，以后肯定还会出现的，我们只要等着就行了。”白晴说着，倦倦的闭上了眼睛。
梁何生一连几日都没有再来找过环玉真，齐三每次来待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翻来覆去说的都是那几句话，无非就是让环玉真好生歇着，不要担心之类的。
九影虽然没有多问什么，但是她从环玉真失落和不安的表情中，隐隐感觉到梁何生和环玉真的事情可能有点不妙了。
白晴就没有好敷衍了，齐三明显是在掩饰着什么的样子实在是太明显了，她不想注意到都难。
这日，齐三来后照常离开时，白晴在院门外将他拦了下来，硬是将他拖到另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开门见山的问道：“齐三，你老实说吧，你家公子究竟怎么了？他到底有什么事不能来？”
齐三心虚的躲闪着白晴拷问的目光说道：“白晴姑娘这是哪里的话？我家公子只是，只是这几天有些忙罢了。”
白晴不耐烦的伸手扣住齐三的肩膀，捏住肩膀关节使劲一拧，说道：“少给我来这套，我可不是环玉真和九影姐姐，我没那么好说话的，你再不老实说，我就把你的这条胳膊给拧脱臼了，让你疼着回去！”
齐三的肩膀一阵巨疼，虽然没有脱臼但也差不多了，他赶紧识相的讨饶道：“别别别，我说，我说……”
白晴放开了他，眼睛冷冷的盯着他道：“说吧，敢有一句假话我把你两只胳膊都拧脱臼了。”
齐三心里慌得『乱』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白晴会有这么大的手劲，心一『乱』，他就把实话全抖落出来了：“我家少爷被老爷关起来了，那天回去后老爷碍于有客人在没发作，少爷以为老爷不是太生气，就把环姑娘的事情给说了。还说要娶环姑娘过门，老爷当时没说什么，哪知等客人一走，老爷就勃然大怒，命人将少爷关了起来。还直接给少爷订了一门亲事，勒令少爷什么时候同意就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白晴皱眉思索了一下，觉得齐三说的不像是假话，便摆摆手让他离开。
齐三佝偻着『药』偷瞄着白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白晴道：“还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齐三道：“我家少爷叮嘱我不准把这件事情透漏给环姑娘，所以……”
白晴道：“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齐三这才转身要走，不料白晴又把他喊住了：“齐三，等等，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齐三赶紧又跑了回来，说道：“姑娘您说。”
“那个，那个前几日来找你家少爷的赛耳玛和雅支，你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吗？”白晴装出一副随便问问的样子说道。
“知道，姑娘是要去找他们吗？正好我回梁府的路过经过他们住的地方，不如姑娘与我同去好了。”
“好。”白晴欣然答应，两人一起来到马车处，齐三赶车，白晴坐在车里饶有兴致的掀着车帘看向外面。
车行到半路，齐三忽然自然自言的说道：“这柳汀儿在干嘛呢？走在大街上还鬼鬼祟祟的。”
白晴听到齐三说话，以为他是在跟自己说话，便问道：“什么柳汀儿？你在说什么呢？”
齐三手里也不放松缰绳，回头对白晴说道：“我刚才看到和环姑娘同在云潇楼的柳汀儿从『药』店走出来，样子看起来鬼鬼祟祟的。这个柳汀儿平日就喜欢缠着我家少爷，她见我家少爷喜欢环姑娘，她就几次三番的在我家少爷面前说环姑娘的坏话。少爷烦的要命，碰到柳汀儿就交给我打发她走，姑娘你看，那个穿紫『色』衣服的就是柳汀儿。”
齐三边说边指向柳汀儿要拐进的小街角，白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紫衣的背影消失在了街角。白晴也没有太在意，正要再回车厢里，猛然间看到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在柳汀儿消失的街角对看了一眼，快步朝着柳汀儿追了过去。
白晴心里觉得有些可疑，就让齐三停了车，自己一步跳下了马车，也朝着柳汀儿追去。
齐三在后面喊道：“哎，姑娘，还没到呢，你怎么下去了？算了，也快到了，再向前走一段的月竹居就是了……”
白晴迅速的朝齐三回头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告诉你家少爷，我哪天晚上可能会去找他，把他带出来，让他好好等着。”
齐三心想这是什么话，还晚上去找。正要再问，白晴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柳汀儿一路走，一路偷偷的回头瞄着，她已经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了。她也知道后面跟着的两个人是谁，但她不知道后面还有一个白晴在跟着。
柳汀儿明显是在故意引人往僻静处走去，白晴不敢追的太紧，一直落在那两人后面大半条巷子的距离。
直到拐进了一条彻底无人的死胡同里，柳汀儿才停下了脚步，回头背对着墙根看着巷口。看那样子，似乎就是在等着那两个追踪的人来。
那两个人也不客气，直接拐进来了死胡同里。走到柳汀儿跟前，其中一个人率先开了口，蛮横的说道：“我说柳姑娘你躲什么躲啊，说好了给我们剩下的那一半银子的，这都几天了，剩下那一半的银子呢，想赖账啊！”
白晴没有现身，躲在墙后听着到柳汀儿强装镇定的说道：“你们还好意思跟我提银子，我没把那一半银子跟你们要回来就算便宜你们的了！”
里面传来几声擦掌磨拳的声音，其间还有柳汀儿慌『乱』的有些颤抖的声音：“你们，你们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你们别『乱』来，你们要是犯了事，你们的师傅尤远会把你们逐出尤岑堂的……邹中、居亮，我警告……警告你们俩……别以为我是好惹的！”
“呸！”一声响亮的耳光声伴随着轻蔑的骂声，其中一个叫邹中的人说道，“想威胁我们哥俩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们哥俩还在尤岑堂呆腻了呢，原本我和居亮就是犯了案子才拜在尤远那老头子家的把式场学功夫的。这两年在尤岑堂都快把我们俩拘束坏了，正巴不得想走呢。你就老实把银子拿出来吧，拿出来了。这事儿就算完了，以后咱还各走各的。”
柳汀儿捂着脸恼怒的争辩道：“你们还好意思跟我要钱，我原来还真当你们俩有两下子呢，能把环玉真那个小贱人给弄死。结果呢，你们做的什么烂事，环玉真没死就算了，还被梁何生给接走了。你们，你们还想要银子，我告诉你们，环玉真不死，你们休想再从我这里拿走一两银子！”
居亮也骂了起来：“去你妈的！我们动手前你也没告诉我们还有别人在盯着环玉真呢？那晚我们俩看到有人也在后面进了环玉真的屋子，还以为他放『迷』烟也是要杀环玉真呢。怕他抢了先我们哥俩就也动了手，哪知那家伙不是杀环玉真的，还差点把我们哥俩给宰了！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白晴在墙侧听得清晰，她心里冷笑，这哥俩儿跟她还真是有缘。杀环玉真的时候前后脚进屋，她这出个门也能正好遇到他们。
这样看来，之前她揣测的要杀环玉真的人是金鹤岛上的人就是个错误的猜测了。
柳汀儿不明所里，『迷』糊的问道：“什么别的人？我怎么会知道？明明是你们自己手脚不利索，还编出什么别的人来，想骗我？门都没有！”
肩上梅（十五）（）
邹中不耐烦的挥起了拳头：“得了，别废话了，咱就说点实际的吧，你快点把银子拿出来，从此咱们两清，要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们兄弟俩动手直接搜了。”
柳汀儿急忙道：“别！别！我给你就是了！可是，你们要把环玉真杀了，我才能给你们银子，这我们之前也是说好的。”
邹中和居亮停顿了一下，两人说道：“也行，但要再加一倍的价钱。”
柳汀儿道：“好！一倍就一倍！但是这次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白晴眉头微蹙，邹中和居亮这两人跟她交过手，有那么点本事，但是远远不是自己的对手。她身上现在还带着匕首，若是直接趁现在他们猝不及防的时候进去把他们给杀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做了这么多年的杀手，早就对杀人麻木了，多杀了这两个人也没有了不起的。可是，九影的话一直在她的耳边盘旋，硬生生的压住了她要杀人的念头。
白晴凝神继续听里面三人的谈话，正听到柳汀儿在和邹中、居亮两人说环玉真现在的住处是什么样的，环玉真住在哪个房间里，同时的也告诉了他们梁何生安排了几个人守在别院里保护环玉真。
柳汀儿对环玉真住处的熟悉让白晴有些惊讶，再一想或许是环玉真受伤之后。柳汀儿作为云潇楼的姐妹同众人一起去看过她，所以才那么熟悉那里的布局。
邹中和居亮一听还有人在保护环玉真，当下就又要加价，柳汀儿却拿出一个『药』包说道：“若是不能直接杀了环玉真，找个机会把这包『药』下在她的汤『药』里也可以。”
邹中接过『药』包，问道：“这是什么？”
柳汀儿似乎有些犹豫，低声说道：“砒霜，我刚买的。”
居亮道：“哟，你还打算自己动手呢。”
柳汀儿冷冷道：“我们可说好了，这次你们一定要得手，若是你们又没得手，可别把我牵扯上，我跟这事儿没有任何关系。”
白晴听到三人打算离开了，赶忙快步躲入了另一条巷子，等到三人先后离开了，她才出来。
月竹居。
赛耳玛在一间阁楼里提笔在纸上写字，雅支在门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来，赛耳玛手中笔顿了一下。笔杆在指间晃了两下，又低头若无其事的在纸上添了几个字，这才收笔。
雅支问道：“你在写信？给谁的？”
赛耳玛拿起桌案上的扇子在信纸上扇了几扇，让墨迹干的更快些。对于雅支的问话，他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雅支，直看得雅支有些心里发『毛』。
“雅支，你可还记得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雅支蓝『色』的眼眸泛起了疑『惑』之『色』，说道：“我们自小就认识，又是同岁，自然是今年有多少岁就认识多少年了，十九……你问这个做什么？”
赛耳玛已是收了扇子，将信纸折了起来，装在信封里，说道：“进来吧，写好了，你把信带回去吧。”
这话并不是对雅支说的，雅支听得一头雾水，然后就听到半开的门外有人走了进来。
进来的是个年龄大概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女，她的面容冷清，全无平常少女应有的娇俏动人。
她自进来之后就没有看过雅支一眼，直接接过赛耳玛的信就打算离开。
赛耳玛道：“蓝冰月！等等，回去顺便再给我哥哥带个口信，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再给我来信了，总是问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真的很无聊。而且还让我觉得我走到哪里他都在一直监视着我。”
蓝冰月转身对赛耳玛微微欠身，恭敬的说道：“大阁主吩咐我保护小阁主您，冰月只是奉命行事，并没有监视您的意思。”
赛耳玛悠悠的坐到了椅子上，说道：“我每到一个地方你都能立刻找到我，这还不算监视么？好了，你走吧。”
蓝冰月走出门外，消失在了雅支的视线里，雅支疑『惑』的将目光转到赛耳玛身上，问道：“什么大阁主、小阁主？赛耳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女孩是什么人？”
赛耳玛笑着让雅支坐下，说道：“刚才我问你什么了来着？我们认识十九年是吧？你应该还记得我当初来中原是想找我的父亲的吧？”
雅支点点头：“后来你不是找到你的父亲了吗？可惜没几年他老人家就去世了。”
赛耳玛眼神暗淡了一下：“是啊，我并没有和他相处几年，他就去世了。雅支，我和我父亲在一起那几年，我们就很少见面了，直到后来父亲死后，我们才又经常见面的。事实上，我们虽然自小就认识，但你并不清楚我的父亲是什么人。”
赛耳玛接着说道：“我的父亲还有一个儿子，比我大几岁，也算是我的哥哥吧，这个你应该知道，我以前跟你提起过的。”
雅支没有说话，仍是在一眨不眨的看着赛耳玛，赛耳玛轻轻一笑，说道：“雅支，不要这么严肃，你是我的朋友，我很感激你这么多年来一直代替我回故乡转达我母亲的消息。”
似乎是赛耳玛语气中的真挚的感谢打动了雅支，雅支说出了心里一直疑『惑』的问题：“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明明很想念你的母亲，却从不回去看她，族长大人她以前对你有些苟刻，可是她还是真心关心你的。”
“我不否认她是关心我的。雅支，你知道吗？我的母亲，她不仅爱我，她还是恨我的。因为我的存在总是让她想起我的父亲，当年她来到中原，与我的父亲相爱，并有了我，但是因为父亲已经有了妻室，母亲不肯甘心做妾室，又无法劝得父亲随她一起回故乡，就独自一人回了家乡，自此便与父亲断了来往。然后接任了族里的族长之职，并且重新成亲，又有了我的妹妹。”赛耳玛平淡的口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伤感，雅支没有『插』话，继续听他说着。
“雅支，我是个多余的人，”赛耳玛的口气仍是淡淡的，却听的雅支心里一阵发堵，“无论是在我母亲的家里，还是在我父亲的家里，我都是多余的。母亲对我的确很关爱，却也恨我，故而有时对我极为苟责和漠视，我并不恨她。父亲也对我很好，但却对我有着愧疚，总是过多的迁就我。”
雅支道：“你以前为什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些？”
赛耳玛道：“小的时候，族中的人都知道我是母亲与中原人所生的，我没有纳迦族人纯正的血脉。大家虽然碍于母亲族长的身份，明里并不说什么，可是背地里却对我故意讥嘲。那时候，只有你从来没有表现出过一丝一毫对我的蔑视。”
说到这里，赛耳玛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顽劣了，他觑了雅支一眼说道：“那时候，我觉得那大概是你比较迟钝的缘故，换句话说就是，你比较傻……”
雅支气结道：“原来你当初就是这样看我的，枉我当初给你讲那么多中原的事情，你当初听得那么认真的时候心里想的居然是我很傻。”
赛耳玛苦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的罢了。”
雅支平日脾气向来很好，这次确实明显有些动气了：“那你到了中原之后呢，还是因为觉得我很傻所以才把每次回去应付你母亲的事推到了我身上。”
赛耳玛摇摇头，说道：“我来到中原之后就没有再那样想过了，你是我在故乡时唯一的朋友。”
雅支道：“那是为什么？这些年你似乎瞒了我很多的事情。”
赛耳玛道：“是的。我确实瞒了你很多的事情，但我是迫不得已的，我是为你好的，因为我父亲的身份比较特殊。”
雅支下意识的问道：“什么身份？”
赛耳玛皱眉思索了一下，缓缓的说道：“他是一个杀手组织的首领，那个组织叫做墨夷阁。自从他因多年累积的伤病一朝复发死后，阁里的事务就由我的哥哥，也就是他的大儿子来负责。虽然名义上我是墨夷阁的小阁主，但我基本不『插』手墨夷阁里的事情，而是像别的胡商一样做起了生意。这个哥哥与我一直关系冷淡，我也不想再和他相处，就去霞羡镇找了你。我到了霞羡镇后很巧的认识了白晴，起初我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子挺有意思的，然后我发现她的妙芜师父和我也算是熟人。”
雅支道：“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赛耳玛反问道，“在中原和我是熟人的基本只有两种，一种是生意上认识的，另一种就是墨夷阁里的人，你说，妙芜师太是属于哪一种呢？”
“墨夷阁的。”雅支的口气凝重了起来，他想到了九影和白晴都是妙芜师太的徒弟。
赛耳玛道：“是的，妙芜师太她的确是墨夷阁里的杀手，而且我以前还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我父亲曾经派她跟在我身边保护过我一段时间，我说过自从来到中原后我的父亲一向很迁就我。因为刚刚逃开母亲严厉的辖制，所以在刚来那一阵子我总是做随心所欲的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肩上梅（十六）（）
雅支道：“你做了什么事情？”
“我和妙芜师太打了一个赌，那时候她还不叫妙芜师太，她的名字叫做楚秋，是墨夷阁里排名前十的顶尖杀手。她在墨夷阁里还有一个私交很好姐妹，名叫环采姿，但是身手远不如她。我在墨夷阁的身世档案里看到环采姿有一个亲妹妹，叫做环梓圣，就跟妙芜师太也就是楚秋打赌说，如果让环采姿在她和环梓圣之间选一个活下来的话，我敢确定环采姿一定会选择让环梓圣活下来，因为她们是亲姐妹，虽然她们基本没有在一起相处过，但是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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